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征宠天下》——白小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余一人》: 突如其来。
第一章 突如其来
我叫余一,要说为什么起这名,据说我爸妈想让我永远争第一,虽然从小到大第一没怎么争到过,但是混个中上水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呢就属于那种不太努力却有点小聪明的人。现在是杭州大学一名大二的学生,你问我现在在哪?哦,这是我家,是不是挺豪华的。我家在杭州别墅区里,一幢独栋别墅,自带车库庭院,不过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爸妈是考古学家,自从我读高中以后就常年不在家,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问我想不想他们,我只想说,我习惯了,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日子也挺好的,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有钱啊,高中每月生活费5万,大学开始每月10万,虽说零花钱挺多,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要用钱的不良嗜好,平时没事也就在家打打游戏,基本不氪金,花不了几个钱,所以到现在银行里有几百万的存款,想买啥就买啥,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哈?你说我肯定有很多女性朋友?呵呵,这个就不要提了,每当想起这事晚上睡觉都能被惊醒。咳咳,好了,言归正传,我这人呢,也没啥大志,我的计划是能啃老就啃老,啃不了老的时候就跟我爸去考古,不经意间顺手牵羊拿点古董回来,你说我没素质,是的,我承认我没素质,不过这也是跟我爸学的啊,不然你以为我家的钱都是哪来的,现在我家的地下室还有很多我爸带回来的古董呢。这些据说都是他的个人收藏,从不让我碰,我也没啥兴趣,不过看他这么珍惜,应该值好多钱了吧,就当我以后的备用金好了。总而言之,虽然我没啥特长,长得一般身体瘦弱,但我命好啊,我有一个好爸爸啊,就在我这么觉得的时候,我只想说,呵呵,我爸在给我下一盘很大的棋,让我走向了“人生巅峰”。
暑假里很普通的某一天,我在我房间里开着空调吃着西瓜,靠在电竞椅上玩着守望先锋。“死神传到二楼了,小心被绕后。”我专注地在耳麦里为队友报着点并瞄准着敌方一阵X**射。这时,在耳麦外透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影响了我的状态。原来是我家的门铃响了。我想了想,现在玩的正嗨,管他呢,熟人自有我家钥匙,不熟的我还懒得去开门呢。可这不和谐的声音足足响了有五分钟,我当时就要发飙。是哪个脑残,按了这么久没人开门还不走。过了一会儿,总算停了,我心情顿时好了些。这时,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屏幕,赫然显示着“周达也”三个字,我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喂?”
“表哥,你在哪,我在你家楼下,能帮我来开下门吗?”一听到这声音,就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这表弟每次说话都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情感波动,冷冰冰的,就跟我平时拒绝推销的态度一样。不过想到他从小说话就这样,也不是专门对我一个人,就算了。
我跑到楼下打开正门,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几个大包小包。我扫了他一眼,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和透过外衣也能看到的一身健硕肌肉让我顿时感觉有点压力。这表弟从小就又高又壮,听说他去年考上了警校,练了一年果然又壮了。可他的脸和他的身体我每次看了总有些不协调,要说为什么?他长的太“柔美”了点,皮肤还特别白,你说把他的头装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我还觉得正常些。他说道:“这次来我要在表哥家里住几天。”说罢便往里走去。
“那你就住一楼你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好了。我先上楼了。”
他住我家这件事我也并不怎么在意,平时来个亲戚住我家也是常事,以他的个性在我家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再说本身他和我关系就一般,大家各管各的就行了。想到这些,我便上楼继续玩着我的游戏。
两天后,中午,外面近四十度的天几乎已经把所有人都赶进了室内。我依然开着空调坐在我的桌子前打着游戏。突然我的门外,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我顿时一惊,谁啊,敲我房门的声音好久没听过了,一下子听到把我吓了不轻。转念一想,我家不是还有个人来着,他每次主动来找我基本都没好事,嘴角撇了撇,不情愿地开了门。
“怎么了?”
“我要麻烦表哥你和我一起去个地方。你现在有空吗?”
“哈?神经病啊?外面这么热的天我才不要。”我连忙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手推住房门一边就这样冷漠地看着我,气势逼人,我也就这样无语地看着他。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看着他那“精致”的脸庞和深邃眼眸,让我这长相一下子自惭形愧起来,移开了眼睛。从小开始每次他提要求的时候就会跟在我后面死死盯住我,走到哪盯到哪,一直盯着直到我答应为止,这压力简直可怕。
“那你要干嘛?”
“我要表哥陪我去花鸟市场。”
“两小时可以搞定吧,我约好网友组队去打副本了。”
“应该可以。”
说完,我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下楼,他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看了他的着装,一身名牌正装,我都惊了,他是去花鸟市场,还是去相亲的,穿这么正式,难道是要我去当个僚机,不太会吧。对比之下我穿了个T恤短裤凉鞋就出门了。我怀着这一份疑惑,上了他的车,朝着花鸟市场开去。他要去的花鸟市场是我家附近最大的一个,里面杂七杂八的卖什么的都有,我对里面卖的没什么兴趣。开车差不多要一刻钟的时间吧,就在车上问问情况。
“你要我去干嘛啊,陪你买东西?”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地方,我有些事要拜托里面的人。”
“啊?找地方?”
“因为我找不到。”
“你读警校的,应该观察力挺强的吧,你找不到,我怎么找得到。”
他就这样不说话了。我也懒得问,因为我知道,他不想说的话,屁都问不出一句,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言。到了地方,他停好车,我们就一起走了进去。
他大步走在前面,我毫无斗志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真的太热了,走了几步我的T恤已经开始有点湿了,呵呵,这天气他还装逼穿个西装,估计西装里面已经洗了把澡了吧,不是活受罪么。最近一直泡在空调房间里,真是不适应外面这环境,这时我已经开始后悔出门想回家了,不过之后让我更后悔的是当初我为什么这时候没回去。
从花鸟市场的大门走进去差不多一百米,两边的店铺都是卖鱼啊乌龟啥的没什么特别。他突然对一家鱼店门口坐着的拿着蒲扇的秃顶老头子有了兴趣,凑上去搭话了。这老头黝黑的皮肤衣衫敞开着,走近了还一股老人味。我果断躲得远远的,就在阴凉处远远地看着他们两在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老头递给他一张纸。他接完纸便开始拿出手机打电话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便去一旁的店铺的看看鱼。就在我专注地看着鱼缸里的鱼游动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小哥。”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少妇笑盈盈地看着我,白色的旗袍勾勒出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材,浓妆艳抹的脸蛋看上去还挺好看,不过脸上脂粉涂得也太多了,反正我是想象不出她素颜长什么样。等等,旗袍,花鸟市场穿旗袍?我往下看了一眼,大白腿整个都露出来了,忙把视线转回来。
“小哥,看鱼么,鱼有什么好看,跟我来吧。”她深情的凝视我,好像在看自己爱人的样子,眼睛里都能冒出水来了。我一副很莫名的表情,最近这么奇葩了?拉客都会来花鸟市场拉客了?忙说道:“不用了,我等人。”这少妇迟疑了一下,笑了笑,递给我一片纸:“有空就来姐姐这。”说完便搔首弄姿地走开了。
我接过来一看,白纸上啥都没有,就一串数字,我以为是留了个电话号码,可这数字怎么看都不像电话号码。要说为啥,因为有18位,嗯?是身份证号码?9开头的是哪个省?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表弟走了过来,脸上一副沮丧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我得到的密码是错的。”他面无表情回答道。
“哈?什么密码?”我又感觉到莫名其妙。
突然他看到我手上的纸片,眼睛一亮,忙抢过去看,问道:“你这哪儿来的?”
“刚才一个女的给我的,怎么了?”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便开始拿出手机打电话。他报出了那一串数字,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他兴奋地说道,“解密成功了?那快把地图发我手机上。”
“走吧。”说完就往前走去。
我被他搞得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向前走去。只见他在花鸟市场的各种偏僻小路上七转八弯,不一会儿便走出一道小门,来到一幢房屋前,这房屋看着有点诡异,哦,不对,这已经不能算一幢房子,最多只能算五分之一幢。这外形以前应该是自己造的私房,房子的外墙基本上已经没了大半,碎墙大都在屋内散落着。这是一幢被拆了一半的屋子,不知道为何没拆完,只剩下残垣断壁。
表弟往房屋的西南角走去,低头摸索着什么。摸了一会儿,只见他找到一个拉环竟然把地板拉开了,露出了往下走的阶梯。我往下看了看,往下走的路两旁竟然还有微弱的黄色灯光闪烁着,并不是一片漆黑。这下面到底什么地方,地下室吗。
我从小就胆子小,刚想说待在上面,就被一把抓住拖了进去,往下走了十米左右,来到一扇木门前,门看着也有些年纪了,已经很旧的样子。他敲了三下门“咚咚咚。”
“兹……”门向后打开,可能这门是太老了,开门时还发出和地板的摩擦声,这声音真是难听的刺耳。开门的是一个女孩,我扫了一眼,等等,这身形好像有点熟悉,我借着房间里的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卧槽?这人不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胡灵么。在这鬼地方还能遇见熟人?一身小麦色的皮肤,长得像印度人似的脸,老实说并不怎么符合我的审美。就她这长相,按照我喜欢肤白貌美女孩的个性,我一般也记不住。不过她这身材真的让人过目不忘,身高跟我差不多高,但是整个腿真的很细很长,而且充满了肌肉,像猎豹的腿一样,充满了弹性和力量。她还得过市里跆拳道比赛的冠军,在学校里可以说是个名人。就因为这身材她以前也成为过同班男生们YY的对象,你们用这眼神看着我干嘛,咳咳,并不包括我。
可她好像没认出我的样子,也对,我确实不是让人印象深刻的长相,既不丑也不帅,就是普通,走在人群中一般谁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能记住我也不容易。不过我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某些“小事”全校闻名,这时候我也不想和她来个老同学相认,免得尴尬,忙低头走了进去。走进这长方形的房间,环顾四周,一片黑漆漆的,貌似没看到其他入口,这里原本应该是个地下室的样子。地方不大,也就五十平米左右,四周的白墙现在基本已经一片脏兮兮的,各种手印脚印涂鸦等痕迹,我也懒得细看。
往前走了几米,房间里放着一张四方的木头桌子,整个房间就靠这桌子上的一盏油灯照明。啊?我仔细看看了看,确实是油灯,小火苗闪亮全场,不忍吐槽,这里这么有情调的嘛,这鬼地方越来越让我感觉到诡异和不安。表弟走到桌子前毕恭毕敬地站着,低头向桌后面的躺椅问候着,“大师,您好。”大师?问候鬼啊?躺椅里面又没人。顺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往前看了看,好像有一坨东西蜷缩在躺椅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确实是没人,这什么鬼东西。只见前面暗处一个躺椅上躺着一个……我姑且称为老头吧。这老头侏儒一般的身材,嗯……“瘦皮猴”?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可能就是这样。那老头瘦的可怕,皮包骨头的,稀疏的白色毛发杂乱地挂在他的头顶上,一卷一卷的跟泡面似的,只穿了一件单衣。可这些和他那奇葩的相貌相比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的脸不仅是凹的,而且皮肤皱的跟树皮一样,你可以想象一下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把五官全部打在一起了的那种感觉。看到这脸,我感觉都想吐了,再也不敢往那多看一眼。
那侏儒老头对着表弟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无比:“能来这里就是有缘,来者便是客,先吃一碗面吧。”话音刚落,从黑暗的东北角和西北角突然闪出两个熟面孔,这不是花鸟市场上遇见过的那个秃顶老头和那个少妇么。糟老头提着一条长凳放在表弟面前,少妇则拿出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这两人动作速率之快,直把我吓了一跳。表弟安然入座,我则站在他后面,离他五步远,我可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这时,除了背对着我的表弟,其他四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看的真的有点尴尬,这气氛安静地我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刹那间我就想夺门而出,可胡灵就守在门旁边,马上就断了我这个念头。他们什么意思?看着我干嘛?就这样僵持了十秒钟。那少妇给我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叫我坐下的意思。我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坐到表弟的左边。
等我就坐,那猴子老头,拿着面碗,往桌上一倒,说道:“吃吧,只许用嘴。”这碗面还挺大的,要跟洗脸的脸盆差不多大小了。没有任何浇头的大量白面就这样散落在桌子上,汤汁往桌子四周流去。这时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表弟的嘴贴在桌子上,正在嗦吸着面条。我当时可谓是一脸懵逼,神经病啊,这是在干嘛,他脑子秀逗了?我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这时那像鬼不像人的老头发话了:“这位小兄弟不吃吗?”听上去感觉语气似乎有点不悦。我还没仔细多想,一双大手就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的脸直接按到了桌面上。正在嗦面的周达也冷冷地说道:“快吃,别说话。”What the fuck?瞬间我内心就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TM地出去我一定嫩死你。当时我的脸被这个畜生死死地按在桌面上,死活挣脱不出,脸都被压红了。我用怨恨的眼神,往右边看了一眼,只见他也在看我。我们两对视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眼底似乎有些湿润,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也开始嗦吸桌子上的面。这面毫无味道,又无嚼劲,感觉不像是面粉做的,根本吃不下去,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吃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过了五分钟有余,桌子上的面终于被我们吸干净了。我当时脑子已经处理不了这些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去想他,有什么招就来吧,反正反抗不了,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猴子老头眯着眼看着我们,说了句很好,然后纵身跳到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样的东西?约有十厘米,轻轻地对准了表弟的印堂,过了5秒钟,我看到银针有微微震动地样子。那猴子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拿开了。随后就把银针对准了我,我闭上眼,手上的银针紧紧刺入印堂中心,有些微痛。这时我感觉身体慢慢开始发热,只过了3秒,就听到那老头张大了嘴一声惨叫“啊……”,我忙睁开了眼,他的身体好像在发羊癫疯似的,不住的抖动,抖动的频率极快,好像触电一般,眼球弹出,口水都流出来了。那么恐怖的脸在你面前做电疗的景象估计一般人也很难看的见,真的看我的想吐,急忙眼不见为净,今天这TM什么日子啊。电了差不多20秒左右,银针终于从我的印堂上取下,猴子老头也恢复了正常,脸色似乎还红润了点。他喘了口气,用那双小短手指着我说道:“好吧,我帮你们这个忙,前提是他要拜我为师。”我当时就想做出一副冷笑的表情,总算堪堪忍住,就你这鬼样谁做你徒弟还不看一次吐一次,晚上睡得着吗。我往旁边斜了一眼,只见表弟的脸上出现了我从没有看到过的表情。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时他的表情一转已恢复了正常,说道:“没什么。”
第二章 校园大乱斗
“大师,这事还得让我表哥考虑一下,再答复您。”鞠躬说完,表弟便马上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能帮我解释下吗?”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了他。表弟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看到他这反应我也懒得追问下去,就一路沉默望着窗外。他一把我送回家就拿着行李走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懵逼。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希望能理清一下头绪,应该是表弟想找这老头帮什么忙,然后这老头要收我为徒才肯帮?好可怕,刚刚我竟然有一刹那想帮他的想法,想着想着那老头恐怖的脸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想越瘆得慌,整个人心情烦躁,什么都不想做了,就准备睡觉。可是根本睡不着,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像我平时这种没心没肺倒头就睡的人竟然还能睡不着,熟悉我的人肯定难以想象。失眠使我浑身难受,而且脑海中一直担心到底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连续一个礼拜都没睡好,天天梦到那猴子老头颤抖的脸在我面前出现,基本上已经是神经衰弱的状态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貌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的生活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慢慢安了点心,开始回归正常生活,还是该吃吃该玩玩,后来我觉得当时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又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开学后,我还没从懒散的生活状态中调整过来,暑假的作息习惯一直日夜颠倒,一时还真不太适应每天起这么早,所以每天状态都有点萎靡。开学第二个星期的周一,因为周末打游戏睡得太晚,我一路半睡半醒拖着懒散的脚步走进校门,朝教室走去。
刚没走了几步,我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很熟悉的圆形物体,让我精神一振。我看到了一个矮胖的背影,这个胖子穿着一件深蓝的运动外套,外套背后是一个小男孩的卡通印花,小男孩穿着迷彩服带着墨镜手叉着腰,整个色调是粉色的,满满的一股骚气。这胖子背对着我在和我们学校一个女生聊天,看样子这个妹子被逗得很开心的样子,都笑开了花了。注视着这个背影,我冷笑了两声,尽力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接近他,准备对着他的屁股就来一脚。就在我走到他后面刚想抬起脚,这个死胖子竟然回头了。
“哟,这么久不见,你反应还是这么快。”
“呵呵,从小到大就你身上那股骚味我一百米外都能闻到。”他不屑地瞥了我眼。
这个胖子叫张**,据说他老爷子希望他跟**一样品德高尚才取的这名,可没想到长大以后恰恰相反,素质真的低劣,至于素质有多差,不是我吹,真的差到一定境界,具体他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我也懒得细说,太多了。我和他呢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咳咳,好像形容词哪里不对,不过他绰号“锋妹”,这么形容也可以吧。死胖子对外号称一米七的身高,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这身高体重数据我就我懒得揭穿他了,给他留点面子。还有那厚重的身板我总嘲笑他抗洪救灾的时候一个能顶十个沙袋的窟窿。我从小到高中都和他考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这段孽缘甩都甩不掉,高中毕业后他就去了他家自己开的贸易公司工作,一直在国外,我们基本就没怎么见过。听说他好像负责服装生意这块,上礼拜还看见他朋友圈在澳大利亚薅羊毛呢,突然就回来了都不通知我一声。我和他三岁之后就基本天天混在一起,基本没有让我省心的时候,每次闯祸都得我帮他擦屁股,算了,不说不愉快的话题。总之我们就是他知道我祖宗十八代,我知道他上下五千年的关系。
“先等我一下。”他对我做出一个阳光无比的笑容,便回头跟刚刚聊天的妹子去要了个微信。
“下次我去你家看狗狗哦,拜拜。”一边温柔的笑一边摆手。
“又在撩妹了,你不是有女朋友么。”我鄙视了他一眼。
“我女朋友都不介意,你介意个屁啊,难道你对我......嘿嘿嘿。”
“滚吧。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前两天我还看到你朋友圈发了你在澳大利亚嘛。”
“在外面玩了一年多了,最近回来休息休息。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想我了没。”他眼睛眨了眨对我抛了个媚眼,看的我想吐。
“呵呵,算了吧。最好你别回来。”我翻了个白眼。
我们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向教室走去。
选了大教室的靠窗最后一排的死角位置,聊了聊最近双方发生的事,他跟我说他家最近在澳大利亚开的羊毛厂的业务,互相聊了聊近况,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课间休息,我去了厕所方便了下,刚洗完手,刚走出门口就被人拉着后背领子一路拉到了角落,力量之大都没让我挣脱的余地,是哪个脑残?我刚想骂人,回头看到那小麦色的肌肤和脸,吓了一跳,骂人的话赶紧收了回去,尴尬地笑了下。
“那件事考虑好了吗?”胡灵瞪着我,这咬牙切齿的表情吓死我了,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似的。
“哪件事?”我眼神躲闪,迟疑道。
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瞪着我。我那个心跳的飞快,感觉要心脏麻痹了都。
“额…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我看着她的表情,弱弱地说道。
她点了两下头,便径直往前走,我瞬间松了口气。可只过了两秒,屁股上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这一脚够狠,脚尖直踢在我屁股上,我半跪着两手摸着屁股,剧烈的疼痛感觉屁股要裂开了,疼的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回头看的能力都没有。在原地我足足缓了十五分钟才稍微好一点,能稍稍迈开步子。
这时死胖子从远处走过来,笑道:“你捂着屁股什么意思?便秘了?你一直不回来,我以为你掉茅坑里了。”
我鄙视了他一眼,连反击他的欲望都没有:“你去座位上帮我把东西理一理,我要早退,去下医院。”
“啊?好。”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让这死胖子帮我分析下。他听完了,哈哈哈笑个不停,“你表弟我又不是不认识,你觉得他会害你么。应该没什么事,放心吧。”
我想了想也对,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表弟的人品至少还是可以相信的。
到了医院检查了下,幸好没有骨裂,医生开了点药膏,我就让胖子扶着我回到了家。
“你明天休息下,看你这么不方便,后天我开车接你上学吧。”
“好。”这时我真的有点感动,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后天他果然不负所约,开车来接我上课,我看了看他的车,调侃道:“哟,又换车了嘛,这辆白色玛莎拉蒂总裁看上去不错哦。”
死胖子呵呵笑道:“回来以后换部车换个心情。”
“是为了撩妹吧。”
“你懂就好,说出来干嘛。”
我们就这样一路调笑着,一路向校园疾驰。
上课了,我们又坐在最后一排的死角,胖子靠着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口水沿着嘴角流了一地。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课。我学的是考古学专业,首先我基础确实比较好,家里从小就看各种有关考古学的书,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爸妈。再者我对拿奖学金也没什么兴趣,不需要考高分,六十分万岁。这些课差不多听听就行了。
“丁零零……”第一节课下课。死胖子醒了,擦着嘴边的口水。他看了眼手表,说了句:“这么早啊,中午吃饭再叫我。”
我玩着手机回了句:“恩。”
过了一会儿,我往旁边一瞥,只见他精神抖擞地坐在位子上,盯着讲台看。
他脑残了?我不禁这么想到。
我瞄了眼黑板,一个挺漂亮的姐姐,穿着那种白领西装制服的装扮,拿着课本,站在讲台上。
“那是谁啊?”胖子问我。
“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你不是萝莉控吗,怎么这种御姐类型的也有兴趣?”
“随便问问,你管我。”
响铃,第二节课开始。那位姐姐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王教授因为去外地出差了,这节课就由我帮她代课,我姓李,是他的学生,现在在博士在读,大家可以叫我李老师,今天是第一次代课,上得不好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好。”胖子和几个男生在底下欢呼了几声。
随后便开始上课了,讲的是她做的ppt里春秋战国时期文物的历史渊源,里面列举的这些文物都是大名鼎鼎的东西,我从小就认识,所以对这些了如指掌的东西毫无兴趣。打了个哈欠,准备趴着睡觉。
刚躺下一秒钟,就被这死胖子摇醒,“干嘛?”我白了他一眼。
“别睡了,难得碰到这么漂亮的女老师上课,眼睛的享受你懂吗,就知道睡觉,快起来帮我装逼。”原来刚才这女老师问了些关于文物的问题,几个平时上课都萎的东倒西歪的男生都在踊跃回答。他觉得他也要出个风头,可无奈真是不懂这些东西。
“好吧,中午请我吃饭。”
“嗯嗯。”死胖子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博士,确实长得还挺漂亮,五官温婉柔和,皮肤白皙,身材修长,配上一身裙装西服显得精神奕奕,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纯真的孩子的感觉。
“大家知道这些是什么吗?”ppt里显示出九个鼎的图片。
“九鼎。”我刚对胖子说完,已经被人抢先回答了。这死胖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责怪我说的太慢的感觉。
“那你们知道这九鼎是谁铸的吗?”
“大禹。”
“老师,是大禹。”死胖子这回总算反应快。
“对,大禹留下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佳话,大禹在绍兴娶涂山氏为妻,新婚才四天便离家治水去了。他婚后离家十三年,曾经三次路过家门而不进去。他这种吃苦耐劳、克己奉公的精神被传为千古佳话,成为中华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个男生举手了“老师,我有个问题。”
“你说。”
“我们都知道大禹的儿子启建立了夏朝,你刚说大禹离家十三年,按启的出生年份来看这期间他老婆给大禹生了启,这启真的是大禹的儿子吗?”底下的吃瓜群众一片起哄声。
“嗯…”女老师好像在思索的样子。
“你没听新婚四天后离家的吗,说不定这四天就有了,再说只是没进家门,大禹在家门口办事不行啊!”
教室里顿时传出一阵笑声,这死胖子这适时的插嘴已经让我无语了,看来在班里我营造的老实人形象要出问题,好像和他是好朋友的我也这么粗俗似的。
“不好意思,这件事老师真的不知道。我们还是继续说这九鼎的事吧。”她的表情似乎有点害羞。
“那我问一个难度高点的问题吧,你们知道这九鼎分别叫什么名字吗?”
底下瞬时一片鸦雀无声,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死胖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
死胖子忙掏出手机准备百度查了,这时我突然站了起来,“大禹治水成功后,将全国陆地划分为九个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九州,所以九鼎的名字分别为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梁州鼎、雍州鼎和豫州鼎。”
这老师看我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说的很对,没想到这位同学对这么冷僻的知识都知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等教授回来我一定跟他表扬你。”
我用调戏的语气笑着说:“你猜。”
女老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下打开点名册,看着男生的名字,
“刘建?”
“不对。”
“胡云飞?”
“不是。”
“余一?”
“不对。”全班瞬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叫陈龙生,耳东陈,龙年生,所以叫龙生,记下这个名字吧。”
“嗯,好。”女老师笑了笑。
伴随着一群男生的“吁”这时正好下课铃声响了,死胖子眯着眼看着我,一副看错我的表情:“你不是说不知道么,还是你会装逼,成功后用个假名,我真的甘拜下风。”
我皱着眉陷入沉思:“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感觉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
“呵呵,装什么装,难道你中邪了?继续演,别停。”他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
“真的,这件事我真没骗你。”
他认真地看着我,想了想:“那是怎么回事,你刚说叫陈龙生吧,我去调查下。”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走了。
中午我在学校食堂吃着饭,这死胖子一路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过来坐到我跟前:“我查到了,那个陈龙生的真实身份。”
“你说啊。”
“这…”
“快说!”
“陈龙生这个名字在学校老一辈教师里面还挺有名的,八十年代他是你们学校考古系的学生,据说学习优秀还是学生会长,后来他跟一个教他的女老师相恋了,因为所有人都反对,最后两个人在教学楼的楼顶跳下来双双殉情了。”
他说完这话我们两脸色都有点难看,难道刚才我真……
沉默了许久,他拍着我的肩膀:“我送你回家吧。”
车上一路无语,在小区门口和死胖子道了别,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害怕,我真中邪了?不会吧。
到了家门口,看到一个白色信封被贴在门上,封面上就写了四个字“注意事项”,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本用线装订的蓝色封面的书籍,类似古书一样的装订,可书还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最近印刷的。书名叫《极天升魂阵》,我翻了下内容,貌似就是类似于怎么摆这个阵的方法和一些五行八卦有关的内容。
哪个家伙没事搞得恶作剧,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看来明天我要向保安投诉了,我们这小区还能被陌生人进来贴传单的啊。今天实在没心情搞这事,还是早点睡觉吧。可能是太累,就在中邪的担惊受怕中不一会儿睡着了。
第二天是阴天,乌云密布,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校园上课。呵呵,在去教室的路上又遇到了胡灵,只见她一边走近一边阴阳怪气地跟我说:“准备好了吗?”
我忙护着还没好完全的屁股慢慢往后退,“什么?”
她一把把我抓过来,强硬地对着我的嘴唇吻了下去,只是吻了一秒钟她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脸懵逼看着倒在地上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当我还沉浸在多年不曾感受过的甜蜜里,“不用担心,她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我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X,这不是那猴子老头的声音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在哪?还有你叫我准备过什么东西?”我顿时有点惊慌失措。
“我只是附身了你而已,那本《极天升魂阵》里的注意要点你都没看吗?”
附身?我一时有些慌,只想让他快从我身体里滚出来。“没看到啊,大师您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体里,我有点怕。”
顿时空气有点凝重,过了好一会儿,“重新准备肯定来不及,那我们不用升魂阵,就用降魂阵吧。时间紧迫,你这身体附身不了多久,最多就一个小时,我对你们学校不了解,你快点去哪找根棍子来”
棍子?去哪找?我一下子真没想起来。
“球棒行吗,我可以去体育用品室找找。”
“不行,这东西我怕打死人。最好是又细又长的棍子,你快点,我最多给你一分钟,否则你受伤了可别怪我。”
妈呀,难道是要去打人?我这种瘦弱的小身板估计一下子就被撂倒在地了,空手去肯定是死,一定要找个武器。越想越着急,急着急着就想上厕所,忙去了厕所解决下,这时那老头的声音忽然响起,“角落里的那不就是棍子吗!”我往角落里看了看,什么棍子,就是一个拖把。“你快把前面的那些布弄掉!”
我用尽了吃奶的的劲脚蹬着布手拉着棍子,可拖把的布纹丝不动,我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
“算了,有着布也没什么大影响,只是影响我华丽的身法,吉时快到了,走了。”
“啊,什么意思?”可这时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拿着拖把就往操场跑去。
我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学校足球场的中央,大叫了一声:“开始。”周围的人就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这时我满脸通红,一股燥热从头扩散到全身,身体暖暖的,感觉充满了力量。
突然,乌云密布,四周的人都开始有点不对劲,不停颤抖着,都转头看着我,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像饥饿的老虎盯着猎物的眼神,真看的我有些发毛。
“杀!”只在一瞬间,四面八方的人都吼叫着向我冲过来,有男同学女同学老师扫地阿姨一干人等。哎哟妈呀,瞬间把我包围,这气势顿时要把我吓尿,我就像一只母鸭不小心掉进了公鸭群里似的,所有人都红着眼扑了过来,惊得我连步子都迈不动,不过还好不是我控制身体。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我的身体在这老头的控制下也能有一名武林高手,名派宗师风范。手上的拖把被这老头耍的像根金箍棒一样,收放自如,这飘逸的棒法,配合头上的那坨布,在举手画画之间就能把人放倒。就是这拖把的布甩起来确实有些影响视线,反正也不是我在操控身体,随着身体自己动就好了,就这样在人群中不停辗转腾挪,上下乱窜,四周的人都近不了身,这猴子老头还算有点本事,一棍子就能打昏一人,而且打的是屁股和后背等非要害部位。可是虽然打得快,可从四面八方教学楼里冲出的人越来越多,手上还拿着各种扫帚拖把竟然还有手上拿黑板擦矿泉水瓶等投掷性武器的。就在这鸡飞狗跳,板擦横飞的操场上,幸好我躲闪的快,投掷性物品误伤的都是他们的友军。好景不长,才打了五分钟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很吃力了,上气不接下气,像我这种平时不怎么运动的人,突然搞这么大运动量,完全不能适应好吗。肌肉虽然酸痛了起来,但身体挥动棒子的速度还是没减慢下来。这时我就像被提了线的人偶一样,身体不行了但却被强行拉起来干的感觉。这猴子老头边打边退了十五分钟,这时的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软掉了,骨骼都有点吱吱作响。我估计这起码打倒了几千人,可能是他也感觉体力有点不支,最后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便朝着体育馆那边退去。就这样一个在跑,一群人在追,就在我觉得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要倒的时候,从体育馆内射出一阵烟雾,一双大手迅速把我拉进体育馆内,急忙有人把门关紧,看来暂时这帮人是进不来了。我一看拉我进来的人是表弟,里面还有一帮穿着警服的警察们。
表弟忙递给我水:“大师,快休息下,升魂阵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
“好,让我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放他们进来。”说完便去体育馆中央盘腿打坐起来。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这本来都是篮球架的体育馆地面原来的地板铺上了草地,镶嵌着黑色和白色的鹅卵石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看来这老头要用这个阵干点什么。
体育馆的大门不停地被敲击着,一群警察堵着门,双方僵持着,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冲不进来。随着打坐时间越来越长,似乎我的五感越来越敏锐,那草地泥土的香味越来越浓,门口的撞击声越来越响,“开始吧。”随着我大吼一声门口的警察们迅速向两楼看台上撤去。
只用了不到十秒,体育馆的门就被撞破,黑压压的人群一下子冲了进来,朝我扑面而来,这老头两手拿着拖把做出祷告的动作,嘴里念着什么唔里马里的咒语,突然我感觉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在拖把上。而这时的草地上竟然开始冒出了雾汽。随着雾汽越来越浓,眼前能见度越来越低,最后连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见了。我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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