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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Cosplay
石坚感到刺眼,视线一片橘红,即便紧闭着眼睛,耀眼的光芒仍然透过了他薄薄的眼皮,将其从睡梦中唤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男性死尸。
死者大概十五岁,一身的奇装异服……
不对,也不能说是奇装异服,现代社会习惯了衬衫卫衣牛仔裤,乍一看到汉服,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中国近二千年的文明产物,而多投以异样的眼光,视之为奇装异服。
应该是Cosplay的古代衣服吧。
这人双膝跪地,眼睛睁得大大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刃,双手兀自紧紧握着刀柄,显然临死之时经历了一番挣扎。身前的泥土沾染着发紫的血迹,从这个判断,这人至少死了一夜。
石坚只看得心惊胆颤,自己好端端的是怎么跑到案发现场来的?对了,自己好像也不是“好端端的”,因为生意赔本欠下近千万的高利贷债务无力偿还,他被西市虎爷的手下打包到了麻袋,只听到“一二三”,便从悬崖扔入黄浦江里。
他只记得自己坠入江中的冰冷触感,后面发生什么忘得一干二净。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儿是地狱?”
石坚刹那间恐惧弥漫心头,四下里回望,三方都是荒山野岭,南面有一条羊肠小道,路边停有一黑一白两匹马,正低头吃草。
石坚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刚一触碰,立即疼得呲牙咧嘴,后脑勺不知被何钝器击中,肿了个大包。“鬼也会疼么?应该不会吧。或许我没有下地狱,而是上天堂了呢?好歹开工厂时,从手工、前台到保安,创造了五百八十二个工作岗位,也算是造福社会了,死后下地狱太冤枉了吧?”
石坚一低头,便见自己身上也“扣死佩雷”了,一身锦衣长袍,腰系碧色腰带,足下一双纯黑色的云头靴,虽然脏兮兮的,又被撕破了几个口子,仍能看出贵重之感。锦衣的质地很光滑柔顺,兼之做工方面虽然精细,却也有瑕疵,作为一个搞过两年服装生意的他,可以判断这是纯手工制作的,心下不由得疑惑:“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死了,可又怎么会忽然躺在这鬼地方,又莫名其妙的换了身衣服?难道……我穿越了?”
穿越这个词并不陌生,这题材被无数电影、电视剧、小说等大肆滥用,基本已是见怪不怪。可小说纯粹是虚构,偶尔消遣打发一下时间也就算了,哪有真人真事的可能性。
石坚向死尸走近了几步,伸指一点,那死尸“扑通”一声向后倒,仰面朝天,握着刀柄的手也跟着松开了。石坚抓住刀柄,用力一拔,刀柄熠熠生辉,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幽蓝的光芒,不禁赞了声好刀。
“这人是谁杀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石坚把玩了两下匕首,发现死尸身旁,有个浅坑,坑中有一柄锄头,泥土痕迹还很新,似是对方挖到一半就被人一刀捅死了。
石坚心想:“这人不管是谁,怎么说也是死人,讲究入土为安,刚好有个坑,把他埋了算了。荒山野岭的,再不埋了,给野兽叼走,尸骨无存,还是我来当回活**吧。”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人,心下怕得不行,抄起锄头就着手把这未完成的土坑继续挖深。他体力还可以,挖了半个小时,又深了几分。
石坚手脚发酸,再也舞不动锄头了,将死尸扛起来扔进土坑中,无力掩土,往地上一坐,心想:“这是案发现场,干脆不管了吧?我已经破坏现场了,这可不行。”
石坚伸手脱了靴子,“咚”地一响,掉出一只短短的刀鞘。金吞头绿皮鞘,样式跟质地都极为眼熟,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只从死尸身上拔下来的短刃,插入鞘中,擦的一声,完全吻合。
这个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死尸上的短刃刀鞘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上?
石坚愣愣无语,这时南面的小道上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势若奔雷,五十来匹快马转眼间抵达。马背上的男儿大多身材高大,各携兵刃,穿得衣服都极为“复古”,起码复古一千来年。
他脑子嗡的一声:“全世界都在玩Cosplay,还是我已经穿越了?”
为首一人是个苍髯老人,身材短小,一见到土坑里的半截尸首,脸色微变,下马冲至坑边,将尸首拖了上来,刹那间老泪纵横,呜咽道:“青儿!青儿!”
在场已有七八人叫了起来:“这石家的兔崽子谋害了公子!”
“石家最不中用的‘顽石’,平时木讷得跟石头似的,没想到人面兽心,竟然敢行凶,别让他跑了!”
石坚如临大敌,噔噔噔退后两步,陪笑道:“不是……不是我杀他的,我也不知道。”
苍髯老人眼中射出森森的杀气,喝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混帐小子,我家的青儿,要学问有学问,要武功有武功,比你这不成才的顽石不知强了几倍。今日你一命抵一命,算是便宜你了!来人呐,让他尝一尝车裂的感觉。”
石坚吃了一惊,掉头就跑。
身后马蹄声骤然而至,石坚还没跑几步,便觉背心一紧,已被人一手抓住,紧接着双脚离地。那人大喝道:“走你的!”奋力将他掷了出去。
石坚只觉身子腾云驾雾般,直飞出三四丈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倒腾了。哼哼唧唧的哀嚎两声,七八人围在他身旁,冷眼旁观,手里掂量着兵刃,磨拳擦掌的准备海扁他一顿。
石坚便是软泥捏的,此刻也火冒三丈,怒道:“我没杀人!”
“给我打死他,今日谁也救不了你。”苍髯老人抱起儿子冰冷的尸首,横放在马背上,神色又是悲痛,又是怜惜。
左边的刀疤脸汉子提刀喝道:“杀了他!”猛地身子拔起,一刀唰的向他肩膀劈落。
石坚根本没有时间弄清来龙去脉,眼看对方一刀斩落,急忙侧身滚开二尺,这一刀砍在地上,碎石飞溅。石坚抬腿踢在他的脚弯处,那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来不及爬起,他已欺身上前,一拳狠狠地捣鼓在他的太阳穴上。
旁观的几人眼看这姓石的居然也会武术,不用得诧异,随即又是大怒,刀疤脸被打晕当场,这可说是对这些部曲最大的羞辱。七人围了上去,揪住石坚就要暴打。
只听得破空之声迅捷,一支羽箭射来,举刀的部曲背心中箭,紧接着又是三箭飞来,一箭一个,刹那间死了四人,余下三人抱头鼠窜,不敢靠近石坚。
“谁敢伤了我家石头?”猛地里听到一声断喝。
东北角处,一队三十余人的蓝衣战士乘马赶来,皆劲装结束,手提弓箭,身背箭壶,瞬息间来得好快。
蓝衣战士拥簇着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这人五短身材,一身细质绸缎袍子,两撇曲卷的胡须末端微微上翘,便如上弦月般,刚才那声大喝便出自他之口。
石坚差点高呼一声“多谢大侠出手相救”,然后再跟他讨论是这辈子以身相许、或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的问题。哪知矮小商人拍拍石坚的脑袋,说道:“石头莫怕,有老爹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石坚欲哭无泪,尴尬地说:“大叔,你救我一命,很是感激,可……可你也不能占我的便宜呀。”
矮小商人轻咦一声,瞪大了眼睛,“这孩子,莫不成是被打昏了脑袋?”想到自己一脉单传的宝贝儿子,就这样给人打成了傻瓜,气往上冲,指着苍髯老人,喝道:“蓝衣箭队,把这老儿给我擒了,他妈的,打伤我儿子,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三十余名蓝衣战士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齐张开弓箭,只待一声令下,射得对方全军覆没。
苍髯老人脸色涨红,恨声道:“石燕,你不要太过分。你这顽石般的儿子一根皮毛也没伤着,我家青儿却被他一刀给杀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石家的部曲能打,还是我李家的卫士更胜一筹。”
“哦?”
被称为石燕的商人有些动容,目光投向石坚:“你把那个,那个什么青啊绿的兔崽子给杀了?”
石坚翻了翻白眼,心想我一定是穿越了,可短刀在他手里,杀人自必出自原主人之手,可怜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又莫名其妙的“被杀人”,现在又得承认是自己杀的,然后站出来顶缸赔命。
乖乖,古人都这么疯狂么?
“是我杀的,可……可是他先动的手,我后脑勺就有一块伤口,是他打我的。”石坚直觉认为,这个老爹压根不怕事,虽然听闻儿子杀人有些动容,可从言语上的轻描淡写,便知道他不是怕事的人,于是勉强把杀人事件生生说成正当防卫。
石燕哦了一声,目光投向老人:“李邈,你可听见了?是你那不成才的儿子先欺负人的,死了罪有应得。咱们两家虽然生意上有不和睦的地方,可也井水不犯河水。李老哥自觉动得了我们石家,那就出手吧。”
苍髯老人咬牙切齿:“你儿子的片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心下却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素来放荡不羁,欺男霸女的事向来最喜好,只是仗着手眼通天的父亲,不管是睡了风尘女子还是勾搭了良家,都有人擦屁股。且石家的‘顽石’自幼便是脑袋不开窍的糊涂蛋,只知道逛青楼,挥霍钱财,跟自己儿子一个德行,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线罢了。儿子惨死,内心之伤痛,又怎会再去理会谁对谁错呢,脑子里只想着报仇。
石燕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要想找麻烦,那就放马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两人能在没有手下的情况下钻到荒山野岭,定然是你这儿子约我孩儿决斗,反被我儿所杀。”
石坚听后暗自心惊,心想这什么鸟爹,对方正在气头上,一个劲的语言刺激,这不是故意点燃导火索嘛?双方加起来近百人,对方比自己多出一倍,占据优势。这边清一色的蓝衣箭队貌似都擅长搏杀,尤其是一箭一个的神射手本领。
“不管胜负四六开还是五五开,都有生命危险啊……
”石坚下意识地往后躲。
李邈沉着脸,好似笼罩了一层阴云,半响才道:“很好,很好。石燕,今天老夫把话撂这了,看看会稽的地头,谁能站稳脚跟。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说罢,狠狠地一甩袖子,飞身上马,身手矫健不输少年,负着自己儿子的尸首纵马远去。
第二章 家族百年史
石燕望着李邈离去的身影,呸的一声:“老王八蛋。”
心下也有些忌惮他的报复,转念一想,石李两家经常有生意的勾心斗角,尤其是会稽、建康等地,时不时也会相互使些绊子坑一坑对方。
不同的是,利益冲突添上血海深仇,以后的碰撞自必凶猛百倍不止。
石燕盯着自己的儿子,严峻的脸庞透着笑意,道:“不错,我家石咏长大了,终于知道杀人了。”
石坚听后腿肚子都发软了,心想这她妈的什么父亲,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自家儿子第一次杀人,竟隐隐有欣慰和自豪之感。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一个朝代,更不会像穿越小说里,主角一口一个爹的喊着平白无故多出来的“爹”。
眼看石坚不说话,石燕只道他心头恐惧,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不要怕,有我在,这姓李的老东西,也就能放放狠话而已,真要把我逼急了,一巴掌扇死他。昨晚的事,我听来福说了,你在酒楼跟李青结怨,他怂恿你出去决斗,哪个输了,哪个便活埋。讲实在的话,这小子就是搁我手里,多半也是没命。”
石坚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土坑,便是用来活埋失败者的,细细思来,定是原主人敌不过李青,眼看要被活埋,便偷偷的拔刀出鞘,往他腹部一送。李青当场死亡,原主人后脑勺挨了重击,随后也一命呜呼,然后他就来了,心下暗想:“石咏早就死了,现在由我代替他,以后我要以‘石咏’自居。”
“父亲,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石坚,不,应该说是石咏认真地说。
“一点都不麻烦,姓石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咱们石家虽然现在落魄,可在你祖父和曾祖那会儿,石家乃是名门豪族,财富为天下人艳羡,何等的气派?相比之下,李万江不过是沿海渔民家中长大的盐枭而已,何足挂齿?”石燕哈哈大笑,若不是他身材矮小,这番话定然说得威风凛凛。
石咏试探地问:“……曾祖,都做过什么大事?”心下千回百转,历史上好像没有姓石的名人吧?若说有,石敬塘算一个,只是这“儿皇帝”向契丹俯首称臣,并割让燕云十六州,可说是最该唾弃的家伙了,决谈不上“气派”二字。
石燕道:“走吧,这儿不要久留,先回去,边走边说。”说罢,牵过一匹马,扶他上马。石咏不会骑马,便装作伤势严重的样子,由蓝衣战士走在前面牵马。
一路上,石坚一直再思考自己的曾祖父到底是谁,石敬塘肯定不是,难不成是清末的翼王石达开?不对,清朝人都是剃半边光头留辫子的,很好辨认。再说了,石达开不符合“名门豪族”的人设,石达开同志一生绝对算得上“气派”,可惜大渡河战役一败涂地,二千投降的士兵皆为清兵所杀。相较之下,伟大领袖就技高一筹,西进路线跟石达开大致相同,率军强渡大渡河,甩开了20万大军的围追堵截。
一队人马护送抵达庄园,石咏探头一望,庄园门前立着一块大石碑,上书“石氏庄园”四个鎏金大字。连绵七八座山的果树,结果甚丰而色彩缤纷,遥遥望去,漫山遍野就似画家的调色盘。
石咏由衷地叹道:“真好看。”
“这算什么,当年你曾祖父建立的金谷园,那才是富可敌国,王侯将相莫可比肩的富庶。”
石燕幽幽一叹,说道:“咱们石家在你曾祖石崇公那一代,金银如山,后房几百个姬妾,衣饰皆为华贵,穿金戴银……”
他听到“石崇”二字,便如响起了一声闷雷:“石崇?难不成西晋巨富石崇?”下意识地问:“今年是哪年?”
石燕气道:“傻小子,怪不得人家说你是‘顽石’,今年不就是太元六年,还能是哪一年?今儿我知道你敢杀人了,心里还感到挺欣慰,怎得一眨眼又忘东忘西?”
石咏心中默默计算,太元六年,那是东晋时代了,西晋被灭起码七十余年,北方胡人肆虐,百万计的流民南下,史称“衣冠南渡”。
他对这段历史并不清楚,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石崇可说是历史上著名的巨富之一。石崇跟另一巨富王恺斗富,被世人津津乐道,王恺作四十里长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作五十里的锦步障,人家用糖水洗锅,石崇拿蜡烛当柴烧。
最厉害的是,石崇跟司马炎也斗富。司马炎常助王恺斗富,赐了他一株二尺来高的珊瑚树,石崇当场用铁制的如意把珊瑚树击碎,王恺大怒,认为石崇是嫉妒他,所以打烂他的珊瑚树。结果石崇一拍手,仆人把家中所藏的珊瑚树全搬了出来,高达三四尺的比比皆是,二尺高的更是稀松平常,任由王恺挑选一株作为赔偿,王恺不服都不行。
司马炎收到西域进贡的火浣布,制成华丽的衣衫穿在身上,去石崇家中坐客。石崇得到消息,自己换一身朴素的衣服,却让府中的五十名端茶递水的僮仆穿上火浣布前去迎接司马炎,司马炎很尴尬的跟石府下人撞衫。
可以说,石崇富比天子,钱财巨室不能容。
“我居然是富五代?”
石咏几乎要跳了起来,石崇可算是全国首富了吧,那自己岂不是“国民老公”了?以后每天买个七八斤大葱,有事没事天天撕葱。
“父亲,那……曾祖父有没有留下钱财?”石咏两眼放光,从未见过起点如此之高的穿越者呀,刚刚开始就走上了人生巅峰,还未奋斗便已不需奋斗,准备好一辈子混吃等死就行啦。
人生呀,真是寂寞如雪。
石燕一翻白眼,说:“留个屁的钱。石家自从渡江南来,就没从北方带分文,都是我一手挣的,跟你祖父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石咏啊的一声,霎时间从天堂跌入谷底,“国民老公”看来是当不成了,不过退而求其次也行,起码石燕也是个大地主了,一个庄园便是七八座山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吧。
石燕往胡床一躺,翘着二郎腿不断的晃呀晃,有些烦闷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咱们家中的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石咏立即坐到父亲身边,安静聆听。
只听得石燕道:“石家的陈年往事,为父一直没有跟你说。八十年前,你的曾祖便是洛阳巨富石崇,便是古代陶朱公也难以比拟。唉……这些事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石崇公的父亲,则是西朝的开国元勋,世人有‘娇无双’之称的石苞,一代翩翩美男子。由此背景,名望积累不足,但确是一等一的豪族。石崇公积富如山,富可敌国,可到了后来却为一个小小的美貌侍妾而得罪小人,赵王司马伦派兵捣毁了石家,财富皆为其吞没,侍妾绿珠坠楼而死,崇公本人也由此丧命。”
石咏静静地听着,隐隐感到不平凡,曾祖父富可敌国,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说不定吊打黑猫企鹅、钱砸股神、气哭盖茨,稳居世界首富了。
话说回来,古代历史诸巨富,如陶朱公、沈万三、胡雪岩等人,以财富而言,均不及石崇。可自古以来,讲究“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石崇有钱是有钱,可要他命的是西晋八王之乱中的赵王,得罪这一大煞星,终是死路一条。
石燕喝了一口茶,说道:“自崇公死后,子嗣四散逃命,我该称呼为曾祖父的,是崇公的第五子,当时抢先一步下江南,虽说贫困潦倒,却也靠着本事,传下些许基业。因富成灾,说起来推至缘由,不得不批判一下,崇公本人过于张扬任性,招至大祸,故而祖父留下祖训,凡石氏子孙,不得招摇过市,且财不露白,以免奸邪小人所图,祸殃全族。”
石咏心想这番话可算是讲完石氏的百年历程,家国时代的命运牵扯,从北到南、从豪门巨富沦为江南小地主、从贵族沦为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想到祖训中的“张扬任性”、“招摇过市”八字,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父亲这为人处世的作风,不正与祖训背道而驰么?
石燕难得老脸一红,辩解道:“小兔崽子!石家人要是不狂,能是石家人么?”
石咏心想:“知道脸红,说明老爹心里有点那啥数。心里有数却不知克制,或者说克制不住吧。后世的土豪们就低调多了,荣登首富的,谦称一无所有;家有美妻的,说自己脸盲分不出,明明钱多到堆积如山,却说自己不爱钱。嗯,这大概就是低调吧,我立志以后也要当一个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低调的人。”
他眨了眨眼睛,逻辑正确又政治错误地道:“这祖训岂不是白立了?”
石燕二话不说,抬手一个爆栗。
“臭小子,祖训在前面,自然要多检讨,收敛自己的脾性。”
石咏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他认为像老爹这么狂的人,祖训纯属左耳进右耳出,也许石氏狂妄的性格真的是潜藏在血脉里的烙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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