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引魂日记》:序引》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笑傲江湖前传》——冰凡999。
华山之巅(《笑傲江湖前传》) 第一章 诛奸
骄阳似火,赤日流金,正是六月天时。
两京官道上,一个劲装结束的汉子正在纵马狂奔。那汉子身材颀长,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只是天气炎热,道路上行人稀少,这一人一马汗流遍体,疲累不堪。那汉子二十余岁,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奔得一个多时辰,便不再催马,又小跑得一阵,勒缰下马,人马稍事休整,之后便又上马狂奔,过函谷关后,继向东行。
这函谷关,可是史上第一要隘。周汉隋唐时行“两京制”,西京长安,东京洛阳,是为两京。两京之间的道路,即两京官道,早在西周时即已修成。其中自潼关至崤山这一段,北靠黄河,南接崤山,道路多在涧谷之中,深险如函,古称函谷。函谷关即建于此。关西称“关内”,关东称“关外”,皆指函谷关而言。自古此关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誉,诚为两京锁钥,历朝历代都是通衢咽喉、兵家必争之地。古书记载,春秋时,函谷关守关关吏尹喜,一日登楼,仰观天象,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当度关而西,后果遇老子乘青牛而至。尹喜求之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世上遂有《道德经》。书成后,传之尹喜,尹喜即为老子第一代传人。老子过函谷关,西渡流沙而去,从此不知所踪。故此关不但是地势险要之战略要塞,更是史上道家文化之发祥地,名人、名著、名关,相得益彰,天下知名。
那汉子过函谷关后,夜住晓行,一路向东,第三日过午,进了洛阳城,在城门不远处找了家小客店住下,让小二把马牵去饮水喂草,自己来到客房内,解下腰间佩剑,又叫小二端来清水毛巾,将头脸擦得干净,顿觉神清气爽。那汉子拿出一两银子丢给小二,道:“小二哥周到客气得很,拿去喝了茶罢。”那小二顿时大喜,话也多了起来,说道:“客官如此豪阔,一看就是个贵人呐。您要什么饭菜,我给您端到这里来慢用可好?”那汉子道:“稍待晚些,再吃不迟。我来洛阳,是投亲眷来了。洛阳城里有名的大户,夏志青夏大老爷,是我远亲,多年不曾走动了,待晚些我去买件干净阔气衣裳,明日再去拜见。”小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结结巴巴道:“这……这夏老爷吗?可不得了,是个大户,是个大户。”那汉子又道:“我和我这老舅,得有十多年不走动了罢。不知他这些年怎样。”小二道:“这夏老爷,原来便阔得很。这几年大儿子在衙门里做事,小儿子在家里帮衬家务,是个大户。”那汉子道:“不知名声如何?”小二看一眼桌子上明晃晃的宝剑,支支吾吾道:“还好,还好,在洛阳城里……还好。客官若没别的吩咐,小人告退。”那汉子却不依不饶,“小兄弟但说无妨。实不相瞒,我家里日子过得紧巴,这次是找我这老舅打秋风来啦,哈哈!若我这老舅不通人情,那我就去看他一看,这打秋风的话不提也罢,却免了面情上难看,你说是不是?”那小二面有难色,支吾道:“夏老爷虽豪阔,肚量却不宽宏,收租子时,那大斗进小斗出的本事,据说是洛阳一带首屈一指。”小二说完后,紧盯着那汉子的面色,生怕他一不高兴,将那一两银子要回去也就罢了,别再讨一顿打。岂知那汉子并不发作,若有所思,道:“谢了。我这老舅家中表既在衙门里做事,官面上必然来得。却不知他们一家,待下人佃户如何?”那小二摇头道:“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客官歇一歇吧,稍待便是晚饭辰光,小店里新进了几坛汾酒,待会尝个鲜,多喝几杯。”见那汉子没甚吩咐,便带上门走出。
那汉子走到床边,脱下外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也不带剑,穿上外衣,出门信步而行。那洛阳城位当国中,自三代起便是繁华胜地,虽数被兵隳,却是屡败屡兴。那汉子熟识道路,走到直贯东西的一条大道上,一家家门面细看下来,直走到一座高门朱户前方才停下。定睛细看时,只见那门上匾额中两个金字,写着“夏府”,门上金钉茶杯大小,闪闪生光,门前坐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正在粗声大气地闲谈。那汉子沿街走去,见墙边坐着五六个乞丐,其中一丐背上负着四只麻袋,微觉奇怪,却又不便上前攀谈。
回到客店,正是晚饭辰光,那汉子要了一斤熟牛肉,一碟咸花生,一碟凉拌黄瓜丝,一盘炒鸡蛋,又要了几张大饼,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一时吃完,便又回到客房中打坐。直到三更时分,这才起身,从包裹中拿出一身黑衣换上,把剑挂在腰间,打开后窗,翻身上了屋顶,辨明方位,展开轻功,朝夏府奔去。
不一会到了夏府门外,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四下里看得悄无一人,于是翻墙而过,见落脚处是一处偏房之侧,便朝正房一步步悄声行去,边行边想:“人说侯门深似海,这老小子虽不是什么侯门,这宅院却也富丽宏大得紧哪。”慢慢向东行近正房,见各屋中黑漆漆地一无灯火,只左首一间房中透出亮光,房门却大开着,想是为了夜风凉爽。那汉子正待上前窥探,却忽见正房东侧一株树下有人,黑灯影里影影绰绰,似有五六人,忙将身子往墙角一缩,看那边时,却见那几人也正盯着他这边,颇悔自己方才一不小心,泄露了行藏。细听几人呼吸,却觉鼻息甚重,知道这几人武功低微,不足为虑,所可虑者,是不知这几人藏在这里作甚?难道……难道和自己所为一路?那几人见他不动,也便不动,正是此亦不敢动,彼亦不敢动。那汉子想道:“我这便上前,宰了那夏志青,事若不谐,谅那几人也拦不住我。”于是悄悄走到窗前,轻轻点开窗纸,见房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赤着上身,摇着折扇,正坐在北墙下翻看账本。回头看树下,见那五六人绝无稍动,略觉放心,回头定睛细看这老汉,年纪、相貌、身材与自己所听到的无一不符,知道这便是人称“洛阳地头青”的夏志青,于是悄悄抽出长剑,走近房门,悄步走进房中朝夏志青而去。那夏志青正在细看近日来账目,别说那汉子走路悄无声息,便有些微声响,以他这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怕是也听不见。那汉子走到夏志青身前三尺之地,夏志青一瞥眼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黑帕蒙面的人拿着一柄长剑正朝自己走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张口大呼,却见那汉子手起剑落,已将夏志青的脑袋砍了下来,颈项中鲜血狂喷,都喷在桌子上、账本上,那夏志青的上半身便趴在桌子上。这一下变故陡生,却是没发出多大声响。那汉子从地上拾起夏志青的脑袋,走出房来,将脑袋扔到树下那几人身前。其中一人拾起,走到亮光中来,细细辨认,又朝树下几人点了点头。那几人一起走到汉子身前,那汉子这才看清这六人正是白日在夏府墙边见到的几个乞丐。那四袋弟子也在其中,这时小声说道:“少侠好身手。我六人也为这厮而来。不知少侠为何要杀他?”那汉子小声道:“我接到讯息,这夏志青在洛阳城中占人产业,欺男霸女,坏事做绝,故此杀他。不知丐帮几位大哥为何也要杀他?”那四袋弟子道:“这却巧了。我们是本地人,早看这地头青不是个好东西,却也定在这两天动手。这两日来,我们日日来他府上踩盘子。”那汉子到这时更无怀疑,知道丐帮向是江湖上大帮,虽然早已式微,帮中却尚多义士,行侠仗义,名声素来不恶,便道:“如此甚好。我们也不必株连旁人,这便走吧。幸喜府中无人发觉,却不知道这夏志青府中的守夜丁壮,怎么一个也见不到?”那四袋弟子悄声笑道:“说不定他们喝醉了酒,又或是贪睡起不来身。”那汉子见他六人都脸露微笑,知是他们做了手脚,如若不是在饭菜中下蒙汗药,便是用了迷香之类,当下也不点破。那四袋弟子又道:“这夏志青作恶多端,如此倒便宜了他。这几位都是我丐帮弟子。”说着用手一指,便要一一介绍各人名姓。那汉子摆摆手,道:“我辈所为,正是锄强扶弱、抑恶扬善之行。几位兄长大名,及在下贱字,却不必一一通禀了。咱们各走各路,明日清晨一开城门便即出城,万不可继续留在城里。他日江湖相逢,再当共叙契阔。”那四袋弟子脸色略有不愉,小声说道:“正是。后会有期。”和那汉子拱手作别,六人走到墙边,搭人梯出墙而去。那汉子见他六人已平安离去,用剑割下一片衣衫,擦净剑上血迹,也便离去。夏志青的脑袋扔在地下,无人再肯稍顾。
那汉子回到客店,又从后窗跳回房中,脱下黑衣装入包裹,便即上床安歇。待得五更天尽,那汉子一骨碌爬起,天早已放亮。起身出门,却见那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已起身,正在院子里洒扫庭除,于是结算了房饭钱,牵马便走。小二跟出来,道:“客官,稍待便有早点,何不吃了再去?”那汉子头也不回道:“谢了。去我老舅家吃吧。”那小二不敢再说什么,自己小声嘀咕:“昨日便到了,为何不去投亲,今日天刚放亮,那地头青怕还没起身,却去吃什么早点?别要吃一顿棍子。”
那汉子急急出城,便向西行,第三日过午,来到华阴地界,朝华山而去。将到华山脚下,见前方一人一马,正在嘚嘚小跑。经过那人身边,见那人是个道士,约莫二十来岁,背上插着一柄长剑,神情落寞,相貌倒是颇为英俊。
那汉子马跑得快,这时已跑到那小道士前面,心中纳闷:“难道这小道士是向我华山而来?”回头再看,那小道士一瞪眼,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怎的?”那汉子一勒马缰,那马人立起来,长嘶一声,圈转马头,向那小道士抱拳道:“请问道长道号?可是向我华山去吗?”那小道士道:“正是。贫道将赴华山。兄长如何称呼?”那汉子道:“我是华山掌门座下第三弟子,敝姓顾,草字清泉。”那小道士道:“贫道青城派长青子。这便要上山找令师兄祝清风盘桓数日。”
华山之巅(《笑傲江湖前传》) 第二章 华山
顾清泉在华山弟子中行三,年岁资历俱在,精明强干,师弟们一向恭敬得很。半月前,师父得到讯息,这几年来洛阳城中出了一个恶霸夏志青,绰号“洛阳地头青”,无恶不作,天怨人怒,于是派三弟子顾清泉前去除恶。这夏志青不会武功,所顾虑者,是他的大儿子在洛阳衙门里做事,家里又养得一批护院壮丁,据说颇有几个好手,否则的话,又怎用得着派这能干的三弟子上阵?
顾清泉见这小道士只报道号,不说自己名姓,心想你才多大年纪,哪用得着什么道号,我问一句道号,也就是个尊敬的话头,你却会装大!不过既是二师兄的朋友,那就是我华山的客人,这时却不便和他计较,说道:“道长远来是客,请随我来。我却不知二师兄有道长这么一位好友。”二人缓辔徐行。长青子道:“我与令师兄相识有年,只是与华山派其余诸位,却是少会。适才心中懊恼至极,冲撞了顾兄,尚请海涵。”说完就在马上抱拳行礼。顾清泉也不问他为何懊恼,只道:“言重了。道长不须多礼。”
一时来到华山脚下,顾清泉与守御山口的两人打过招呼,说这位道长是二师兄的好朋友,我带他上山便了,那两人便躬身放行。华山派是名门大派,这根本之地却是奇险冠绝天下,故此也不必像别派那般多派人手守御。这守山门的二人,却不是华山派的正式弟子,属于职司迎宾、洒扫、炊饮等人,一昼夜换一次班,每班两人而已。
顾清泉与长青子把马拴在山门处,便即同上华山。华山绝险,唐以前极少有人登临绝顶,如今虽有开凿好的山道,毕竟仍是危崖绝壁,险峻异常。顾清泉留神看长青子脚下功夫,见他虽是初次登临,竟然履险如夷,丝毫不落后于己,便知这小道士内功不弱,心想倒不可小觑了这小道士。二人脚程均快,到得华山派人众居住之地,顾清泉将长青子带到二师兄祝清风房前,拍门问道:“二师兄在家吗?”房内一个声音答道:“三师弟!”房门开处,祝清风顿时大喜,道:“什么风把长青子吹到华山来?请进,请进。”长青子道:“祝兄,这次不是好风,却是一阵恶风。”祝清风哈哈大笑,将二人让进房,分宾主坐下,一个十来岁的小僮献上茶来。祝清风问顾清泉道:“三师弟一路辛苦了。事情可顺利吗?”顾清泉道:“事情倒是顺利。将到华山脚下,遇到了道长,我们便一路上山来了。”他见有外人在场,二师兄不把话挑明,是以也不说是什么事情。祝清风点点头,道:“你把我这老友带上山来,这可要多谢你了。若他自行上山,只怕山门处不认识他,不放他上山呢。”长青子道:“哼!凭他两个守门人,也拦得住我长青子?”祝清风笑道:“拦是拦不住你。只是你要想上得华山,却也不那么容易。”长青子又哼一声。顾清泉知道师兄见自己在场,故意拿这话压一压长青子,他二人多年好友,自己在这里须不方便,于是说道:“二师兄,我刚回山,还要去见过大师兄回禀,就不陪道长了。道长,失陪了。”说着站起身来,朝长青子一拱手,这便要走。祝清风起身送他,道:“师弟既然去大师兄处,顺便向大师兄禀报一声,就说长青子道兄过访,小住几日,我就不专程回禀了。”顾清泉道:“好说。师兄留步。”
顾清泉出了门,刚走到屋角,听见房内长青子急急说道:“祝兄,小弟前几日在福建见到了那林远图,和他比试剑法,小弟一败涂地,这可没脸在江湖上混了。”顾清泉听得真切,脚步稍缓,再要听时,房内却再无声音,知道必是二师兄阻他说话,以防自己听见有所不便。顾清泉自见到这小道士,便憋了一口闷气,心想你忒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去找林远图比剑,这下大败亏输,心中可称愿了吧!边想边走,一时来到大师兄李清涟房外,敲了敲门,也不待房内应声,推门直入,见大师兄正坐在桌前读书,见他进来,这才放下书,起身笑道:“师弟回来了?请坐。”顾清泉看了一眼,只见那书封面上两个字是“楚辞”,也不知道是什么书。二人对面坐下,顾清泉先问候师父安好,又问候大师兄安好,这才细细禀报前赴洛阳诛奸一事始末,末了又道:“大师兄,小弟这次下山,不曾违犯一条戒律,请师兄明察。”李清涟点点头,道:“嗯,待会儿我再去记录在案。师弟一路辛苦了。”这是李清涟和顾清泉二人的师父、当今华山派掌门人褚毓秀就任掌门后所定的规矩,学自少林派,凡华山门人下山,回山后必当向执掌戒律的师兄禀报,说清此次下山有无违犯华山戒律。顾清泉这代弟子以李清涟为长,故他须向李清涟禀报。
顾清泉道:“方才将到山脚下,却遇到了一个小道士,是二师兄的朋友。”于是又述说遇到长青子一事及自己无意中听到他与林远图比剑落败等情。顾清泉最后道:“这小道士二十来岁,就算是青城派中的佼佼者,又能有几年修为道行?却去找林远图比剑,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吗?我见他一路神情郁郁,那定是为比剑落败而耿耿于怀了。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李清涟微笑道:“林远图成名四十年,可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这等人才,真是让人仰慕不已啊。”说着摇头赞叹,钦敬仰慕之情,现于颜色。二人遥想当年林远图少年得志,创办镖局,天下无敌,而又家势豪富,行侠仗义,轻财好施,那才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侠士、大英雄。二人神驰想象,一时谁也无话。
二人想得一阵,却又叹气,那自是因为自己艺不如人,离林远图那样的大侠士、大英雄相差太远,只怕这一生苦练武功也追赶不上,想想真让人意气全消。还是顾清泉打破了沉默,道:“师兄,我便是再用功,这一生也休想赶上人家林远图的一分半分。你文武双全,剑法气功两臻佳妙,或许有望。他日华山派扬名天下,要靠你了。”李清涟笑道:“又来取笑你大师哥。我也无望。那长青子与林远图比剑之事,除师父外,不可再对别人说起。这小道士自负得紧哪!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顾清泉道:“小弟理会得。师兄,今日已是六月廿九,再过几日,师父就要派人前赴泰恒嵩衡四派,传谕今年五派校武的日期了吧?小弟跟你一路如何?也好趁机多向你讨教几招。”李清涟道:“不急。若是师父问我,我定当提议和你一路。只是这八月中秋本派大校,你却须用心才是。”
顾清泉道:“小弟定当用功。师兄,告辞了。”说罢出门而去,李清涟也不送他,自去看书。
顾清泉出得门来,已是掌灯时分,又去见师父。到了师父房中,见师父正在吃晚饭,跪下磕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您老安好。”褚毓秀点头笑道:“清泉回来了。起来。吃过晚饭吗?来与我一同吃吧。”顾清泉道:“师父晚饭只喝一碗白粥,弟子跑了三天,一碗白粥可吃不饱。”说完微微一笑。褚毓秀哈哈大笑,道:“说得是。事情可顺利吗?”顾清泉向师父约略说了一遍洛阳之事,又略报长青子来访祝清风,问师父道:“这小道士叫什么名字?师父可知道吗?我与大师兄都不知道,偏生二师兄又没告诉我。”褚毓秀道:“这小道士叫季明允,是青城派大弟子,他日青城派掌门,定是他了。”
顾清泉又问道:“不知这小道士剑法武功怎样?”褚毓秀道:“这个我却不知,想来也过得去吧。清泉,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我已与你师伯、师叔议定,今年五派校武的日子定在九月十五。七月初三,派你师兄师弟前赴四派,传谕日期,邀四派人众前来华山。你这一番跋涉,很是辛苦,故七月初三就不派你下山了。”顾清泉忙道:“师父,弟子年轻体壮,这点小事算得什么?弟子愿与大师兄一路,去哪一派都可,方才去见大师兄时和他说起,他也愿与弟子一路。”褚毓秀道:“送个信,还用得着两人一路?你们师兄弟都已多历江湖,从今年开始,一人一路即可。你大师兄去东岳泰山,二师兄去中岳嵩山,四师弟去南岳衡山,五师弟去北岳恒山。你与其余师弟师妹,好好练武,以备中秋校武,及九月十五五派大校。”顾清泉满心不愿意,却知这是三位师尊议定之事,于是老老实实答应,辞了出去。
次日寅正,顾清泉起身,匆匆洗漱后来到练武场,见一众师弟师妹已大都到齐。众师弟师妹都来问候三师兄一路辛苦,事谐与否,又问在洛阳见何景致,说个不休。忽听一位师弟小声说道:“大师兄来了。”众人顿时停住,各站各位,待李清涟行至近前,俱各躬身道:“大师兄早。”李清涟朝众师弟师妹一躬身,道:“众师弟师妹早。”不一时,祝清风及几个师兄弟一起来到,大家互相致意。正说话间,三位师尊一齐来到。居中一位五十来岁,身材中等,相貌慈和,正是当今华山掌门褚毓秀。左边一位六十来岁,身材高瘦,不苟言笑,是褚毓秀的师兄冯毓德。右边一位也是五十来岁,矮矮胖胖,眉花眼笑,头发胡子皆无,乍一看像个和尚,只是头上无香疤,身上无袈裟,看去很是滑稽,正是褚毓秀的师弟韩毓才。褚毓秀共收了十五名弟子,冯毓德收了七名弟子,韩毓才收了五名弟子。二十七名弟子中有九名是女弟子。其中李清涟入门最早,拜在褚毓秀门下。其次是祝清风,拜在冯毓德门下。再次是顾清泉,拜在褚毓秀门下。众师弟师妹称这三人为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其余师弟师妹,不再排行。本来三人不是一师之徒,不该如此称呼,只是大家叫惯了,便由得他去。这三师、二十七弟子,便是当今华山人众。五岳剑派中,华山派门人弟子一向不多,历年来又与魔教多有争斗,尤其是五十余年前两场大战,华山一派更是几至灭门,直到褚毓秀接任掌门,精选弟子,力图振作,十几年来,华山派方才重振雄风,不但门人众多,兼且武功出众,隐为五岳剑派之首。
褚毓秀就任掌门后,与师兄师弟商议,所定的第一件事便是三人尽快开山收徒,务要选拣资质良好、聪明勤苦的少年人,方可拜在华山门下。所定的第二件事,便是要众弟子务必文武兼修。我中华传统,盛世习文,乱世习武,又有“穷文富武”之说,然纵观历史,可知真正杰出之士,必是文武双全、文武兼修,二者不可偏废故是一因,其实也因文能促武、武亦能促文。学武之人,往往不读诗书,只一门心思地练武,然而华山派武功称得上是博大精深,不学文,则武学中种种精妙之处,便不易领会,教徒弟时,心中有,说不出,也就教不出佳弟子。待练至高深境界,更是须文武兼修,以文促武,方可百尺竿头,再求进步。褚毓秀自小便爱读书,自觉受益良多,若不读书,自忖自身武功到不了现今的境界。想那少林一派,和尚们日间所作最多的功课,便是读经,武学虽冠绝天下,在和尚们看来却是末节,佛学才是其根本,练武只为护法;那武当派,更是多读道藏,尤其于《道德经》《南华经》更是终生勤读不辍;五岳剑派中,北岳恒山派是佛门弟子,研习佛经;东岳泰山派都是道士,研读《道德经》《南华经》等;西岳华山、中岳嵩山、南岳衡山三派,武功皆近于道家,尤其是华山派,更由于陈抟老祖的缘故,与道家渊源颇深,故褚毓秀定下规矩,众弟子务须勤读《道德经》,熟习之后,再读《南华经》,再之后是《列子》《淮南子》等道家经典。若是更有余力,可广泛涉猎,不禁种类,亦不必限于道家经典。大弟子李清涟,最爱读书,武功又高,故深得褚毓秀的喜爱,更是一众弟子的表率。
后来,弟子渐多,褚毓秀又定第三件事,那便是每日早起练武,不再是自己师兄弟三人各自教徒,改由三人共同教授督率门下弟子练武。讲论武功、点评弟子是自己之责,演练招式、指点窍要是大师兄冯毓德之责,师弟韩毓才从旁相助。冯毓德是三人之长,武功也为三人之首,当年师父颇有意立他为掌门。后见褚毓秀口齿便捷,不论何事,都能讲述得条理分明、一清二楚,冯毓才却是不善言辞,有时候一肚子的话,三五句便说完,让听者不得要领,师父便说道华山一派,传承为重,毓秀武功剑法虽略逊于毓德,却是言辞便给,他日必是一位好教授师,于是立毓秀为掌门。大师兄冯毓德因此稍怨师父偏心,却也无可奈何,更不敢说一句不满之言。
再后来诸弟子皆有小成,年岁渐长,现今大多已二十余岁,最少者十八九岁,褚毓秀再有何事须下山办理,便不再派师弟毓才前往,转派诸弟子中入门较早、年岁较大的弟子代办,便又定了一条规矩,那便是学自少林派的回山之后有无犯戒一事。这是褚毓秀所作第四件事。
褚毓秀所做的第五件大事,是五年前定的。他因诸弟子武功已有小成,便又仿少林,定于每年中秋佳节,阖派校武,自己师兄弟三人比试,诸弟子互相挑选年岁相若、武功相差不远之人互相比试,共求进步。又想五岳剑派结盟数十年,武功剑法虽各有不同,却可共同探讨,互相取长补短,方是正途。于是写成一信,抄得四份,派八位年长弟子兵分四路,送去其余四派。其信略云:“华山褚毓秀顿首,书呈某派师兄师太座前:猥以不德,忝掌华山一派。敬问师兄师太安好。想我五岳剑派,结盟数十载,勠力同心,共抗魔教,守望相助,患难相扶,其情可称血浓于水。五十年前抗魔两战,贵派更是菁英尽出,喋血华山,相助之情,无日或忘。然毓秀自思,若当年我五派武功高出魔教甚多,则伤亡必少,此浅显易明之理。毓秀才疏,愿向四派师友求教,若我五派互相切磋,取长补短,岂不大妙?诗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毓秀愿以华山之石,首攻贵派之玉。我五派择一佳期,同赴华山,切磋武艺,讲论剑法,毓秀定当洒扫以待贵客,望师兄师太等斟酌,答复为盼。”四派得信,均觉这是一大好事,遂不约而同,纷纷答允。华山弟子便道,家师说若师伯答允,便请于九月初十抵达华山,五派共聚为乐。于是当年九月初十,四派各由掌门人率领本派几名以至十几名弟子,同赴华山校武。另由掌门人的师兄师弟等,率其余弟子守山。那得赴华山的诸弟子都是兴高采烈,亟盼一开眼界,武功大进。华山派因是地主,故一派上下全得参与此会,更是受益颇多。当年大会,极是兴盛,讲武论道,演武校武,五派各自大有所获。于是五派掌门定下规矩,每年由华山掌门定下日期,派遣弟子前赴各派传谕,于九月某日齐聚华山校武。嵩山派掌门人杜世琼提议,定于每年九月十五大会,却不必让华山弟子年年来回奔波。褚毓秀说道:“年有丰歉,岁有阴晴,若是某年九月十五前有大风雨,岂不是让四派师兄师侄们冒风雨赶路?自此以后,每年六月,小弟必请一阴阳术士,推算当年天气,拣那金风送爽、草盛马肥的日子,让诸位师兄师侄赶路,以免路上多受苦楚,请诸位师兄、师弟、师太体谅此意。”四派人众共感褚毓秀大德,纷纷交口称赞,不复有异议。自此中秋华山校武、九月五派校武成为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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