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毁灭》： 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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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神病人

8月即将过去。夏日的晚上，刮来一阵微凉的清风，秋天要来了。

与往年不同，今年的秋季来的比较早，那些所谓专家说的全球气候变暖似乎并不准确。

在远离喧嚣都市的农村，宁静祥和。

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们在村口的老榕树下乘凉，手里的蒲扇有节奏的扇动着。

脚边的大黄狗哈哒着舌头，誓要将体内的汗液排干好让自己凉快凉快。

孩童在一旁嬉戏打闹，偶尔去抓抓大黄狗的尾巴，易或者骑在它身上，搞的这条中华田园犬嗷嗷叫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痛并快乐着。要么就去小河边扔石头。

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这是泉口市周边众多小村庄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它没有固定的名字，村民们管它叫作：小桥头，但村子里的桥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从小桥头村到泉口市区至少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村民们去市区贩卖农作物并不方便，而且山路上并不好走。

不只是山路陡峭附近的地貌没法铺路，使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都近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变得更加荒芜。更因为曾经的一件事使得本就繁华的泉口市依旧繁华，周边贫穷的小村落更加的贫穷。

十六年前泉口市爆发了一场罕见的瘟疫，能使感染上的人智力下降，并缺失人的情感道德方面的感性，变得和动物没什么区别，或许可以理解为智力发育障碍，但人们喜欢直接叫感染者为精神病。

那段时间，患病者在泉口市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他们虽没有暴力倾向，但其古怪的行为严重影响社会安定。为此，泉口市政府下达了驱逐措施，将这群精神病赶离了泉口市。

无路可走的精神病们只能在泉口市附近的小村庄安家落户，稍微正常点的很快被当地善良的农民们接纳。但有些严重点的自己在山里过上了野人的生活，好巧不巧，小桥头村这里有几十个精神病都是最严重的那批，天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还繁育了后代。

至于当地政府和国家为什么没有管这些精神病？或许是因为某种传说吧。

值得庆幸的是，这群精神病人们没有主动前往小村庄，只在山上过着隐居的生活，平日里互不相干，要不是岩壁上还刻画着他们的新“作品”当地村民们还以为他们离开这里了。

但最近一年这群精神病人愈演愈烈，经常“袭击”去市里贩卖蔬菜瓜果的农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抱住一个村民蹭啊蹭，在舔一舔，搞得村民们见到他们都有心理阴影了。

在这无奈的环境下，小桥头村长明建军只能联通隔壁几个村子的村长一起商量对策，最终想到了个不怎么聪明但还有效的方法。那就是组团前往市区，没错就是这个笨办法。

以前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去市区卖农作物还是和自己村里面的去，各各村的人本来就少，还要留下一批壮年人以防突发情况，每次能有六七个一起就不错了，就这么几个人可顶不住精神病人们的“舔人团队”

而和别村人一起组团就可以很好解决这个问题。就算顶不住好歹有个伴啊。

这个方法一共作用于小桥头村和附近的四个村子，五村联合。

具体方法为：五个村子轮流派一个村长带队，每个村子再派五个人，一共二十六个人一起带着农作物去市里卖。

为什么去市里而不去镇上呢？因为那场瘟疫使附近镇上的居民都搬到市里了，只剩下一些不想去市区的回到农村种田，别说，他们收入还挺可观的。

小桥头村长明建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据说他年轻时是一个帅哥，附近村庄中至今还有他的追求者。

一米八的个头，标准身材一脸胡子并不能掩盖他的英俊，反倒使他的成熟更具魅力。上身普通的白衬衫，有点脏，下身韧性十足的黑长裤，带点土，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有点破。虽然风格有点怪当然，毫无疑问，这要去市区呃……应该会有人喜欢吧。此时，这位“帅哥”正在回家的路上怪叫。

大王山是小桥头村前往泉口市的必经之路，其山高险峻，怪石嶙峋。山崖上的迎客松展现着他顽强的生命似乎是在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傍晚六点，天还是亮的，突然，从半山腰处传来一阵怒吼。霎时间鸟兽飞散，其音洪亮异常，刚劲有力，恼羞中又不失愤怒。就是内容有点迷，大致上是：

“神经病！别然老子逮到你，否则我干得你爬不起来！”

明建军喊完后还不过瘾又怪叫了几声，至于内容真是毫无逻辑可言。

同行的二十几位大汉只能在心里默哀三秒钟：唉，又有人倒霉了。

这时，同村的“白胡子”站了出来说道：“建军，别喊了，还是赶紧组织好人清理道路，太晚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白胡子是明建军叔叔辈的人物，对人很好，又懂得多，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在村子里相当有权威。

见白胡子都开口了，明建军只能停下怒吼开始组织人清路。毕竟他也知道太晚回去的话有人会担心他的安全，想到这，明建军嘴角不由自主的漏出了笑容，好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只不过这个笑容在同伴们眼里怎么看怎么猥琐，在联想到明建军刚才吼的话……

瞬间一股寒气直冒脑门，众壮士都不由自主的捂着屁股想后退了几步。明建军发现了，回头吼道：“想什么呢！赶快干活”，边干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群疯子，神经病，要是让我抓到我……呃，我非吧你裤子扒下来……”

原来，精神病们把山顶松散的石头弄下来把唯一的一条路给封死了，绕路的话至少得多走两小时。

此外，这还不算什么，最最可气的是，这群猖狂的流浪者们还在旁边大的石头上，大树上都写下了几个大字：

来干我啊！

而且还画了一幅惟妙惟肖的连环画，具体内容请自行脑补.....

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何况是身为村长的某人。可以预见得到某天这群无聊的精神病落到这个男人手里会遇到怎样的摧残。

这些精神病人就是这样，他们本性并不坏，但总会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有人说：他们是天堂的罪人，被贬下界遭受轮回之苦，上帝剥夺了他们的理智；还有人说：他们是天使与恶魔的孩子，这是禁忌之恋产生的结果；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们虽然可怜，可这压根就是一群普通的精神病。

大多数精神病都做过很奇葩的事。比如：某流浪者站在楼顶朝楼下撒尿被对面楼顶一样在撒尿的同志举报高空抛物，然后泉口市环保协会以污染环境罪通缉他；

又比如在超市捏方便面被警告后改去捏饼干，被保安扔出去后就去菜市场掰黄瓜，被卖菜阿姨赶走后气愤的走在街道上，看见两条狗在啪啪啪，然后........反正最后是以虐待动物被定罪的。

还曾经有过一个抠脚大汉抓着个小女孩跑去法院并告小女孩非礼他，最离奇的是这个小女孩说她是大汉的生母，大汉的生父抛弃了他们母子两并找了个老太太结婚，再然后老太太非礼了大汉..之后法院判了这个实际年龄只有九岁的小女孩“管教不严”的罪名，并要求她留在法院学习“教子妙方”..

综上所述，精神病是一个很古怪很离奇的群体，但是，真的只有这些被驱逐的人是精神病么？

第二章 遮蔽天空的光芒

“嘿咻嘿咻”

大王山的半山腰，明建军和他的老伙计依旧在那热火朝天的干着清路工作。

“你说这群精神病闲着没事干把路封了干嘛？”

一个叫石列的大汉问道：

石列是离小桥头村最近的一个村子“大雨村”的副村长。虽然是副村长但他不属于那种脑子灵活的类型，说的好听点就是武将，简单点就是“傻大个”。

石列年39岁身高一米九，体重75公斤，扎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好似随时都会炸开然后溅你一身血的样子。一张国字脸，再加上浓眉大眼的，拍张照贴门上那可是能和关二爷平起平坐的存在。

“你要是能理解精神病在想什么你就是精神病了，笨”

“瘦猴你说什么！”

石列对着一个只有他一半身形的瘦弱男人说道。

这名叫瘦猴的男子是在场众人中离小桥头村最远的村子“落石村”的副村长。

人如其名，他就是瘦，或许在现代社会，这个身高一七五，体重55公斤的人还算不上瘦，但那也分场合。在这个全是肌肉男的队伍里，年纪最小仅28岁的瘦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小受。

不过他也不是不行，和石列正好相反，瘦猴是在场除白胡子外最有文化的一个。

曾经的瘦猴可谓是叱诧风云，正在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关键时期，真是除了长的丑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可这个丑是真的丑，28岁长着一张40好几的脸，前额和嘴唇夸张凸起，一张香肠嘴，偏偏眼睛还很大。凸起的眼球跟个蛤蟆似的。

高富帅中最后一点才是帅字，但却成了他的一个致命弱点。他的前女友跟他手下一个打工的小白脸走了顺便还带走了他的钱，并包养了那个小白脸。心灰意冷下回到了落石村种田。顺便一提，那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姓石……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么！说你笨！”

“你”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了众人连忙相劝。

“冷静冷静……”

“别激动别激动……”

不管怎么说，这帮一直待在大山里的家伙劝架都不行，就在石列的拳头快要呼到瘦猴脸上时，一阵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别吵了！还想不想回家吃饭了！想吃饭就给我认真干活，别整这些没用的！”

明建军的话使石列停下了拳头，拳风吹抚着瘦猴的脸，使他的平刘海都吹向一旁。

“别让我找着机会，否则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人的浪漫，哼”说完，石列扭头开始了清理道路的慢慢历程。

见状，瘦猴还想说什么，但被明建军瞪了一眼后也只能闷声干活，摆着一副苦瓜脸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大伙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可是在半山腰上，打起来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连渣都不剩了。

就在大伙开干没多久，突然！天空变成了火红色，仅剩的一点彩霞似乎没有任何意义，都被那火红掩盖。而那红色越变越深最终成了一片血红，在场众人的眼里只剩下了红黑的线条所勾勒出的远处山景，以及那红的深邃，红得发黑的天空。

凝视着这天空，其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一道红黑中带着点紫的细长光柱斜射而来。看着那光忽然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家庭是什么？事业是什么？生存是什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想到最后，孤独？永恒？混沌？都随着血光的消失而毁灭。一切的一切……

明明只有几息的时间，但众人却感觉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石列张大嘴巴说道：

“是红光”瘦猴一脸痴呆状的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是红光，我是说那里面是什么！”

德高望重的白胡子率先回过神，压下震惊的表情不确定的说道：“是流星吗？”

没有人回应，一部分人还没回过神，还有些不知道也不敢插嘴。只有明建军若有所思的想着：这颜色怎么好像在哪见过？我应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啊，到底在哪见过呢，难道我真的老了！连见没见过都分不清了。刚才白胡子说是流星，我见过流星么？什么时候的事？等等，，这颗流星下落的方向好像是！小桥头村！！

想到此处，明建军一激灵，他不敢想下去了，当即吼道：“所有人！赶快开路！我们的村子被流星砸了！”

这声怒吼将正在YY的众人惊醒，随后就跟乱了套似的怪叫和手舞足蹈。这一幕让白胡子看在眼里，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大爷也分不清谁才是精神病。

好在这位也是练过的人，能以70岁高龄喊出不输于明建军的声量：“赶快开路！趁现在还早说不定还能就活几个晚了连渣都找不到了！”

这一声才算真正的惊醒众人，大伙立即投身入了开路大业中。关心则乱，他们也不想想真要是流星落下村子里哪还有人命在？别说小桥头村民了，就连他们也会被冲击波给碾成湮粉继而投身量子的海洋当中。

在大伙带着悲壮的情绪努力干活时，在大王山旁一座较为低矮的小山峰，高度只有大王山的三分之二左右，他不属于小桥头村民前往市区的必经之路，甚至从来没人登上去过。垂直还略微凹进去的山壁，松散的石头使得村民们想要上去几乎不可能。

奇怪的是有村民看到过有人影在上面，观其身形得出：那是精神病。鬼知道那群精神病是怎么爬上去的？

此时，山的背面接近山顶的位置，有一个山洞。工整的石壁和四四方方的外形明显是人为开凿，这是谁干的？

山洞口站着二三十个人，他们年龄不同，上至八十，最小的仅有十一二岁。穿着不同，有得穿白衬衫，西裤；有得一身草衣跟个野人似的；还有个一身病号服，胸口还有某某精神病院的标识。

尽管有这么多的不同，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脸呆滞的冲天边傻笑，一边笑还一边流口水，嘴里还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音节。此刻，他们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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