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多重人格全能法师》——白墨点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沧澜行妖录》——懒散成球。
第一章 楔子
月满霜华,残破的大地上,淡淡的硝烟仍未散尽,斑驳的城墙浸染着赤红的血渍,有气无力的士兵们,正在用清水努力的洗刷着这些醒目的痕迹。
城墙下,是无数具堆积在一起的尸体,有人类的,也有妖兽的,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低沉的马蹄声在城墙上的方砖之间徘徊,一名面目憔悴的将军,披着红色与银白色相间的铠甲,淡淡的望着远方凌乱的烟尘,眉宇间尽是说不清的疲惫与忧愁。
银白是铠甲本身的颜色,红色则是还未来得及擦去的血水。
“将军!”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虽然竭力表现出振奋的样子,却依旧掩盖不住其中传来的疲乏与怨怒。
将军回过头,看清来人,淡淡的应答到:“仲方,是你呀?”
身后一名年轻的将领靠了过来,他披着一袭红色的披风,但细细看去,却发现那披风原本是白色的,只是上面沾染了太多的血渍,所以呈现出一种令人动容的艳红。
“将军,我刚刚清点完人数,活下来的兄弟,已经……不多了!”被叫做“仲方”的年轻将领悲愤的行礼道。
“哦?”银色铠甲的将军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把视线投向了那些还在强撑着疲惫清洗城墙的士兵,问到:“我们还有多少人?”
年轻将领脸皮狠狠抽了抽,应道:“启禀将军,算上所有的术士团,我们一共还剩五千三百四十一人!”
银色铠甲的将军眼神微微一凛,瞳孔如同针尖般缩成一团,失神道:“只剩下这么些人了吗?我记得昨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两万多人来着……”
“将军!”仲方踏前一步,激动地说到:“妖兽漫山遍野,不计其数,而且它们不知疲倦,不惧死亡,我们的弟兄都是拿命在守卫着这座城墙,这才十天,原本我们大岭关一共有十万大军,可是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就剩下这五千多人了。如果守归城的援军再不来,将军,我们的防线怕是就要失守了!”
银色铠甲的将军脸上滑过一抹落寞的神色,痴痴望向身后的方向,并没有回应他的话,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仲方的眼中不满之色一闪而过,再次踏前一步,几乎就要抵拢那银色铠甲的将军面门,握紧双拳问到:“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援军到底什么时候才来?难道那些人要眼睁睁看着妖兽突破长城防线,杀人内地,然后将所有的人类都赶尽杀绝他们才满意吗?”
他激进的态度终于引起了银色铠甲的将军的注意,将军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低头叹到:“其实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不过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这次我们的援军……只有两万人。”
“什么,两万人?”仲方失声道:“他们疯了吗?妖兽数以百万计,我们大岭关原本十万守军,才守了不到十天就已经死伤殆尽,这两万人来了又能顶什么用?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你不知道,”银色铠甲的将军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气,望着身后那片月光笼罩下的迷蒙虚空说到:“十天前我收到消息,太后病危,皇上重新临朝,那群世家大族的家主们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把守归城内所有的精兵都调回了鸿渐,能支援两万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什么?”听完这句话,那名叫做仲方的年轻将领更加惊讶了,整双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来,似乎刚才银色铠甲的将军透露出来的这个消息,比百万妖兽攻城更令他感到震动。
“将军,你说皇上临朝?皇上都已经整整十八年没有上过朝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临朝?”他失态的追问到。
银色铠甲的将军脸上泛出一丝似是讥讽、又似是怀念的冷漠笑容,喃喃到:“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太后跟丞相联手整整压制了他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他一直躲在深宫之中,以声色犬马麻痹着自己,也麻痹着别人,可如今太后病危,丞相失去了朝中最大的支柱,他若是不趁此机会重新临朝,夺回权柄,又怎么会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皇上,又怎么会是我大龑朝的第二百九十九位帝君?”
银色铠甲的将军越说越激动,从他微红的脸色中,年轻将领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激昂,一种力量。
年轻将领的脸色开始变得犹豫起来,狐疑地问到:“将军,我听说皇上在朝中的风评并不好,大家都说他贪欢恋色,昏庸无能,是个地地道道的昏君,为何我见将军提到他,却如此激动,似乎将军对皇上十分赞赏?”
“昏君?”银色铠甲的将军鼻孔里喷出一道冷气,似乎对于这个评价十分鄙夷,不屑地说到:“四大家族为了把控朝政,窃取权柄,当然要不遗余力的抹黑皇上,可是我却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胸怀大志的明君。只是四大家族和太后联手勾结,以孝道压制皇权,皇上虽然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如今正好,太后病重,四大家族在宫中再也没了奥援,我想这次皇上重新临朝,一定是准备洗涤朝纲,一举夺回被四大家族控制多年的权柄,此乃皇上之幸,乃我大龑朝之幸啊!”
仲方满脸惊讶地看着长篇大论的将军,在他的记忆中,似乎还从来没见到过将军如此失态的情绪。
这让他不由得对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皇上产生了兴趣,好奇地问到:“可是四大家族把持朝政已久,天下官员,尽皆出于其门下,皇上就算临朝,单枪匹马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银色铠甲的将军脸色一黯,却犹自强撑着说到:“皇上虽然孤家寡人,但却占据着大义的名分,只要四大家族不敢反乱,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能涤尽天下,重振皇权!”
一番话虽然慷慨激昂,可是很明显,就连他自己也对这件事没有太多把握,所以说完之后,他整个人就沉默下来,表现出一种淡淡的软弱。
而那年轻的将领虽然也因为他这一番话,颇有种热血燃烧的情绪,但此时萦绕在他心中的,还是那个不得不面对的最现实的问题。
“将军。”年轻将领压制住胸中汹涌的情绪,重新提到之前的话题:“皇上重新临朝固然令人振奋,可眼下的情况却是,我们该怎么在援军到来之前守住大岭关?那些术士虽然厉害,可连续苦战十天,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已经精疲力竭,法力耗尽,而且也没有了大军的掩护,只怕明天妖兽要是再攻上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放不出来法术,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啊?”
银色铠甲的将军脸上并没有露出跟他同样的担忧之色,却把视线又投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是城墙的右边,绵延的长城一直延伸直到没入视线的尽头。
“会有人来的。”他轻声说到:“那群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把守归城的精兵都调走,论到算计,那群人可是从小就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长大,像你我这样的人,连他们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会有人来?”仲方顺着银色铠甲的将军目光看过去,看向那迷梦月光下的远方,突然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大声道:“哦,我知道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地马蹄声,随后整块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向着城墙的方向飞驰而来。
原本正在休息或是清洗着城墙的士兵,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直起身子,迷茫地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街道上的民居中,也不断有身着长袍的术士露出头来,他们和城墙上的士兵一样,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远方,若不是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城墙之内,只怕这些人一定会以为是妖兽趁夜袭城,马上就要拿出武器直奔城墙了。
然而片刻之后,城墙上传来一股骚动,只听有士兵在大声地振臂欢呼:“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喜悦的情绪如潮水般开始蔓延,整座城墙上欢呼声一波一波的响起,很多士兵甚至激动地紧紧相拥,因为就在前一刻,他们还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会来,明天他们该怎么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妖兽。
此时年轻的将领“仲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神色,对银色铠甲的将军喊到:“将军,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
银色铠甲的将军看了看他那张年轻的脸,上面沾满了黯淡的血渍和污浊的泥土,但却意气风发,跟之前相比简直称得上是两重天地,于是他也渐渐地咧开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走吧,我们下去迎接援军!”将军大手一挥,迈着雄阔的步伐走下城墙。
一支如同溪流般连绵不绝的军队鱼贯进入了关门中,银色的月光下,他们沉默不语,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又军纪严明,他们身披着淡金色的盔甲,浑身仿佛都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骑马走在这支军队最前方的,是一名容貌异常英俊的年轻人,他面如冠玉,眼若繁星,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神采,就好像会发光一样,而那张妖异的脸,就连男人看了也会忍不住为之嫉妒到发狂。
年轻人一手提着马缰,一首斜搭在腰间的剑柄上,他的眼神左右扫视过街道和城墙上的所有人,看到那些人一个个面色疲乏,蓬头坎面,很多士兵甚至连身上的血渍都没擦干净,可他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儿轻视,反而露出一种肃然和钦佩。
“哈哈哈哈!”银色铠甲的将军快步来到了这名年轻人的面前,隔着老远,他就已经豪爽地大笑到:“真没想到我们自己的援军还没来,神族的将士们却已经先赶到了,离彦少君,这次能得你亲自领兵来救,我等实在是感激涕零,感激不尽啊!”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看着对面那个胡须拉碴却故作豪迈状的中年将军,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你们早就算计好的吗?你们早知我神、人、蛮三族共同建造了这座长城防线,约定好三族共同抵抗妖兽的进攻,若是你们人族的防线失守,我们神族和蛮族也是独木难支,必遭牵连,所以你们一早就算好我不得不救,你们放在守归城的那二十万精兵,才敢肆无忌惮的调回鸿渐城吧?”
他的一席话毫不犹豫地揭穿了人族的算计,不过那银色铠甲的将军却没有半点儿生气,反而更加热情地上去替他牵住了马缰,笑嘻嘻地说到:“你我人、神、蛮三族约定共抗妖兽,齐心协力已近千年,哪里还分什么你我?再说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我们的老祖先早在千年前妖乱刚起候就订下的盟约,你堂堂神族少君,总不会见死不救,置祖先的盟约于不顾吧?”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淡淡一笑,对他半是威胁半是恭维的话语不置可否,单脚一点轻轻松松就落下马来,同时接过银色铠甲的将军手中马缰,凝声问到:“对了,听说你们那位十八年都没上过朝的皇帝重新临朝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形势
二人牵马并肩而行,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那位银色铠甲的将军暗自心惊。
这件事竟连神族都知道了?
那银色铠甲的将军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早已经转了几百道心思。
别看千年以来,人、神、蛮三族共抗妖兽,听上去是同心同力,和谐无比,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种和谐下面隐藏的是一股惊天的巨涌和暗潮,三族之间彼此觊觎,勾心斗角,又相互制衡,各自试探,这套把戏玩了不知道多少年,以至于面对其他两族的当权者任何一句话,大家都要细细思索,不敢稍有懈怠。
那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虽然看似很年轻,但银色铠甲的将军却知道,这个年轻人号称神族“最年轻的荣光”,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少君,但背后却有一位身为青衣长老的师父,在整个神族内可谓是春风得意,前途无量。
神族是一个以宗教立国的国度,在这个国家,神皇虽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还有一个圣女担任着宗教门面的地位,但真正掌控权柄的,却是以三位红衣长老、六位青衣长老为首的长老团。神皇和圣女的权力仅限于宗教方面,对整个国家拥有话语权的,只有长老团。
这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虽然暂时职位不高,但他代表的,却很可能是他背后的那位青衣长老,甚至是整个神族的长老团。
所以对于他的话,银色铠甲的将军显得十分谨慎,斟酌良久之后,他才避重就轻地回答到:“这件事我也不甚了解,不过听闻太后病危,皇上执此危难之际,强拖病体重新临朝,稳定人心,振奋国威,此乃我大龑朝之幸,亦是整个天下之幸!”
“哦?”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到:“怎么你们皇上也生病了吗?”
银色铠甲的将军面色一肃,慨然道:“我大龑朝皇帝陛下因病卧养十八年,此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的离彦少君却是不清楚吗?”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晒然一笑,却并没有反驳他,而是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知道是有心或是无意,正好用那银色铠甲的将军听得到的声音轻笑到:“你们人族还真是有趣,皇帝和臣子斗,母亲和儿子斗,臣子和臣子之间也在争斗,能把这个国家维持近千年,还真是殊为不易啊!”
他的话里充满了淡淡的讥讽味道,让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面色一红,这就像自己的家事被别人拿出来嘲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那银色铠甲的将军不免反击道:“我人族虽然暂时朝纲混乱,但君是君,臣是臣,一切井然有序,只待厘清,倒是我听说你们神族之内,君非君,臣非臣,君权不彰,权贵窃位,我以为少君此时更应该为你神族之事担忧,而非越俎代庖,操心我人族的内事啊!”
他这番话看似在为自己辩解,其实也是在暗讽神族内部的权争。
和人族一样,神族虽然是以宗教立国,但神皇的权力同样受到了巨大的限制,神皇只能针对宗教的事务有决策权,但整个国家的权柄,却掌握在长老团的手中,所以千年以来,神皇和长老团,神皇和圣女,乃至于长老团内部,同样充斥着各种斗争和阴谋。
他的意思就是大家家里的乱象都差不多,你就大哥莫说二哥,我们大家都别笑话人家的内乱了。。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听懂了他的意思,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地笑到:“看来文将军是嫌我多管闲事了?行,那咱们就不谈贵国的朝堂了,先来谈谈眼前的事情吧。”
眼前的事情?眼前还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该如何面对明日的妖兽攻城了!
于是那银色铠甲的将军收起了针锋相对的气势,转而十分凝重地说到:“要说眼前的事情,这群妖兽可真是相当难以应付。它们不仅进退有序,攻击十分凶猛,而且还耍了一手声东击西的好戏,开始用少量的兵力将我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胡杨堡、散口关一带,然后突然以重兵袭击我大岭关,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所以我怀疑,这群妖兽当中可能有一只妖皇,最不济也有一只妖王坐镇!”
“妖皇?”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嘴里轻轻咀嚼了两遍这两个字,抬头望向关门外,眉头微皱道:“妖兽为妖气所浸,不但变得嗜血残暴,而且寿命大增,百年修炼可成妖将,五百年可出妖王,至于妖皇,传说中却是千年一现,而且独一无二,如今距离妖乱过去刚好一千年,难道这妖兽之内,真的出现了一只妖皇吗?”
银色铠甲的将军顺着他的话,表情严肃地说到:“我曾听过一段谶语,说是:妖皇出,天下乱,人将亡,神亦灭,十万山头十万血,世间难得清平界。这段谶语的意思是妖皇一出,天下将亡,不知道离彦少君怎么看?”
“十万山头十万血,世间难得清平界?呵呵!”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淡淡一笑,似乎认为这段谶语很有意思,不过他却没有回答将军的话,而是回首望向他问到:“这种儿戏之言,文将军信吗?”
“我只信自己。”银色铠甲的将军似是而非地回答到。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轻轻一击掌,叹到:“将军说的不错,你我都是金戈铁马之人,随时有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可能,所以我跟你一样,从不信命,更不信这些莫名其妙的所谓谶语,我只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不管是什么妖兽、妖皇,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跟它们死战到底,妖兽一日不灭,我便一日不会卸甲!”
“好!”这番慷慨激昂的话似是激起了银色铠甲的将军共鸣,只听他击节大赞到:“离彦少君果然豪情万丈,不愧为我辈热血男儿,今日听君一席话,真是如同畅饮一壶成年佳酿,令人从头到脚酣畅淋漓,此言当浮一大白!”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谦虚抱拳道:“文将军过誉了。”
银色铠甲的将军一把伸手拉住他,十分感慨的说到:“可惜军中有令不得饮酒,否则今日定要跟离彦少君痛饮至天明,一醉方休!这样吧,今日我暂且做东,虽不能饮酒,却可以请离彦少君饮茶,你我何不彻夜长谈,抵足而眠,一叙彼此心中的抱负和志向?”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似乎很不习惯他这样突然的亲热,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在盔甲外擦了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到:“文将军热情邀请,我本不该推辞,不过如今妖兽未退,战事焦灼,我想彻夜长谈就免了吧,文将军还是速速带我去观察一下城防,我希望能将我带来的这些军士,尽快安排在城墙之上,只有多一分准备,明日我们才会少一分损失。”
“哈哈!”银色铠甲的将军一拍额头,大笑到:“是是是,是我糊涂了,差点儿都忘了最紧要的事。来来来,离彦少君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巡视城防,还请离彦少君尽快安排神族的众位将士换防。”
说完他抬脚就走,完全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跟刚才那个绵里藏针、粗中有细的精细模样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只是那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却停在了身后,露出狐疑的目光问到:“换防?”
银色铠甲的将军回过头,咧开大嘴笑到:“是啊,我大龑军士已经奋战十日十夜,大多数人连眼睛都没合过,如今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就连术士们也精疲力竭,一个个连火球术都放不出来,正好离彦少君带人及时来援,我就想趁机把他们换下来休息一天,让大伙养足精神再战,怎么样,离彦少君应该没有意见吧?”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眉头一挑,似乎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当他的目光巡视过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发现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甚至有些人东倒西歪的直接就在城墙上睡着了,他登时心头一软,默默地牵着马跟上了银色铠甲的将军。
那银色铠甲的将军脸上得逞之色一闪而过,不过眼中却多了一丝敬佩,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二人很快走上城墙,看着墙根下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方面是为这些战死的将士感到敬佩,另一方面却不无忧虑地问到:“这城墙下堆积了如此之多的尸体,为何不派人清理一下?要知道如今天气炎热,正是疫病多发的季节,如果因为这些尸体引发瘟疫,那岂不是自毁长城?”
银色铠甲的将军苦笑到:“妖兽连日攻城,将士们疲惫不堪,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的士兵连站满城墙都显困难,哪还分得出人手去收殓尸体?说句实话,如果离彦少君的援军今日不来,明日我就准备直接焚烧这些尸体,暂时用来做阻敌之用了!”
他的话语言辞恳切,让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亦露出一丝感同身受的意味,不过那年轻人还是轻叹到:“将士们保家卫国,理应受到尊重,如果连他们的尸体都要用来火化阻敌,未免多有不敬,依我看今日还是派出一部分人手,先把将士们的尸体收敛起来吧。他们是英雄,不应当曝尸荒野,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银色铠甲的将军暗自点了点头,对他这种爱护士兵的行为深为赞叹,不过他却没有答应年轻人的要求,而是不以为然地说到:“离彦少君也是戍卫多年,难道忘了?妖兽本是世间野兽,因为受到妖气的侵蚀,所以才变成如今的模样。这妖气不但可以侵蚀野兽,同样也可以侵蚀人类,那些士兵被妖兽所伤,就算没有死,也会因为妖气入侵体内而变得形同疯魔,如果我们贸然派人去收敛他们的尸体,只怕被这些疯魔所趁,反倒是横生枝节。虽然我心里也是万般不愿,但我以为,还是将他们一把火的烧了比较好,这样反而能让死者安息,亦能让生者少担受一份折磨。”
那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听到他这番话,心里也是暗自懊恼,自己一时心软,却忘了被妖兽伤害的士兵还有成魔这么一说,虽然这也怪不上他,因为他不像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常年驻守在边防,他其实经常呆在神族的神都,所以对妖兽的事谈不上太了解,不过他还是感到有些赧然,似是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
于是他主动转移开了话题,对银色铠甲的将军说到:“既然文将军早有打算,那就按照你的安排行事吧。对了,蛮族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他们有派遣援军过来吗?”
银色铠甲的将军倒是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题回答到:“蛮族那边已经送来消息了,他们的援军同样在路上,不过蛮族多山,行军困难,恐怕还要些时日才能到达。而且蛮族一向人口稀少,他们守卫自己的防线亦是捉襟见肘,我只怕此次他们派来的援军不会太多,能有个两三万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抬起目光,望向城墙左手边的方向,那里正是号称有“十万大山”的蛮族所在地,刚才那句谶语里的“十万山头十万血”,指的也正是这些定居于深山之中的蛮人。
“蛮族虽然兵微将寡,但身体素质先天优于人族和神族,论起单对单的战力,他们甚至足以和妖兽相媲美,能够过来两三万人,我们的确是该感到庆幸了。”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淡淡说到:“只是你们人族此次内乱,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须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如果你们不尽快解决国内的那些杂事,光靠着我们其他两族的支援,只怕也撑不了太久啊!”
银色铠甲的将军听闻这番话,浑身一僵,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悲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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