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王权者物语》: 猎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鬼见鬼愁谍中王》: 临危受命的妇救会主任。
第一章 临危受命的妇救会主任
一九四零年八月二十日,八路军发起“百团大战”,以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之势,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短短三个多月,围困太行山抗日根据地的大量碉堡、据点被拔除,铁路、桥梁、公路被炸毁,日军整个华北交通线陷入了严重瘫痪状态,并打乱了日军南进战略和部署。日军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自此将八路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调集重兵,对太行山抗日军民进行围剿。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扎根于太行山的八路军始终难以根除,这引起了日本大本营的不满。一九四一年七月,老谋深算的冈村宁次被日本天皇“钦点”,出任日军驻华北方面军司令。这个刽子手,在华北抗日根据地推行“三光”(杀光、烧光、抢光)政策,使根据地所见之处,“家家闻哭声,村村见硝烟”,并实施严密的经济封锁。一时间,汉奸、特务也跟着肆虐和猖狂起来,可谓“汉奸遍地藏,特务多如毛。民族危难际,草包变贼刀。”根据地面临从所未有的经济困难。
太行英雄团特务营指挥部坐镇葫芦县小西村。这是一九四一年的金秋,营长郑重山突然接到团长陈锋的电话:“你马上派人,到漳河县边界,跟县高官卢志清联系,把五万斤粮食拉到根据地,注意沿途汉奸和特务。”
“放心吧,团长,这是小事,我马上派人去办。”郑重山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放下了电话。
郑重山是个“老红军”,今年三十岁,身体粗壮,脸庞黝黑,性情豪爽。他马上将警卫员、十七岁的田石头找来,说道:“你去找吴小瘦,带上五十个人,去漳河县边境,把粮食拉回来,他知道规矩。我后天带人,到老地方等。你也别在我身边干熬着,跟着吴小瘦出去历练历练。”
“是。”脸颊又黑又瘦的田石头马上跑了出去。
吴小瘦是一个排级干部,今年二十三岁,已经多次带队护送粮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而郑重山所说的“老地方”,是一座位于漳河县边界的破庙。每次从漳河县拉粮食,郑重山都会带上十几个人,在这里迎接。
第三天上午,郑重山便骑着一匹大灰马,带着十二个人,来到了那座破庙前。郑重山预计,这批粮食连夜出发,在今天中午前,一定会赶到这里。郑重山来到庙里,坐在一个台阶上,歇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路上有人来,就有点儿不耐烦了,对庙里的人说:“你们都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守住我,就把人等来了?”
手下的人都知道郑重山这个脾气,一听他这么说,便都离开了庙宇。有的在路边向远处张望,有的跑到河边,坐在石头上聊天,不过,他们对周围的警戒性却没丢。
破庙里供着一个不知被谁削去半个脑袋的关老爷像。郑重山等人一走,这嘴头唠叨的话就出来了。他冲着关老爷像道:“关老爷啊,关老爷,你看我,平常也不求个人,我少说来你面前也有十几趟了吧,可求你办的事,怎么还没办成呢?你说,让沈玉翎嫁给我老郑,就这么难么?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对象也没有,光棍一条,你知道是啥滋味不知道?!……”
空荡荡的小庙里,就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然,他说什么话,也没人回应。
十一点钟时,路上响起了一串飞马疾驰的马蹄声音。有人叫道:“来了——”
郑重山看着关老爷,也没去看外面,他知道,吴小瘦他们把粮食护送回来时,怕他着急,都会先派个人飞马送信来。
这匹马径奔庙宇前停下,人也从马上翻了下来,伸手推了一下庙门,发出“哐当”一声,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粮食被敌人抢走了!”
郑重山一惊,回头间,脱口就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你们是软柿子?!”
跑来报信的人正是田石头,他说了这句话,一口血喷出口腔,人便倒在了地上,原来是胸口、背部都中枪了,他是憋了一口气,骑马跑回来的。可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倒地便死。
郑重山大惊失色,上前扶起田石头,摇着他的身体问道:“田石头,你快醒醒,你可不能死啊!”
庙外的人都跑了进来,有人伸到田石头的鼻子下摸了摸,已经没有了呼吸,说道:“郑营长,石头他——,牺牲了。”
郑重山指着一个人,催促道:“赶快,骑上我的马,回营部报信,带两个连的人来。”
一众人心急火燎中,等援助队伍赶到,再赶往事发地,已经折腾了三个多小时。骡马和粮食都已经不见,留下的只是六十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包括护送粮食的兵马、赶车的民夫和漳河县的一个村长。
看到战友和老乡们的尸体,郑重山喉头一哽,话也说不上来了。前天都还好好的,哪知现在就已躺在地上,到另一个世界了。
郑重山含着泪,带着战友们掩埋了尸体,他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哪个汉奸通风报信,干的这事,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他们报。”
事后才知道,袭击的人,正是漳河县的日伪军,共抢去一万多斤粮食。老百姓家里还藏有四万多斤公粮,等待送出去,只是突然出了这事,便暂停下来。
郑重山深为自责,他来到红岸村的团部,向陈锋做深刻检讨。
红岸村是一个位于清漳河畔的小村庄,背靠青山,面朝漳河。一九四零年十二月,太行英雄团辗转来到这个小村。
团部占用的是一座四合院,原为村里“张家祠堂”,是村民祭祀祖先、神灵和举办社火活动的场所,太行英雄团进驻红岸村后,便移去“祠堂”中用于祭祀的塑像、神龛等东西,改为了团部办公地。北屋原为献殿,是院子里面积最大的房屋,作为了“会议室”,南屋原为戏台,改为一个办公室。
陈锋是在会议室接见的郑重山。在郑重山来团部前,就有人通过电话,报告了粮食被抢、人员牺牲的消息。
陈锋治军严格,但为人忠厚,深受将士爱戴。他听了郑重山口头的述说和检讨,心情也十分沉重,说道:“粮食是根据地的命根子,吃一堑,长一智,打仗也好,护送粮食也好,以后一定要注意提前多收集情报,搞好侦察,避免再次出现这样的重大失误和损失。”
“是,团长,我记住了。”郑重山嗓音低沉地说道。
事情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在葫芦县城的街头上,出现了一支宣传队。这是葫芦县抗日政府联合组织的,葫芦县税务支局、县妇救会、县群众剧团的人也参加了。
妇救会主任叫沈玉翎,是响铺村人,今年二十六岁,留着一头短头发,她为人开朗活泼,做什么事都比较积极,而且,胆大心细,曾经带着一队民兵,抓过三个汉奸。在这次宣传活动上,她亮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说快板,还是她自己编的。她边打快板,边冲周围观看的人说道:“老乡们,听一听,是谁帮助翻了身,是咱们英勇的八路军。小鬼子,真歹毒,烧杀抢掠如豺狼,是人人痛恨的狗阎王。国民党,风气坏,吃喝坑骗像土匪,是恶霸地主的大帮凶。共产党,为人民,减租减息闹革命,是咱们穷人的大恩人。八路军,冲在前,饿着肚子这咋行,是大伙义务支援的子弟兵。根据地,新办法,税收负担最公平,是咱们拥护的好政府。经商人,要纳税,换成枪弹换大炮,是支持抗战的大贡献。老百姓,交公粮,边区发展离不了,是持久抗战的大命脉。”
等她一说完,二十岁的李若霞率先鼓起了掌,带动周围的人也纷纷鼓起掌来,一片喝彩。
沈玉翎看到李若霞带头鼓掌,脸上笑了,这个在葫芦县税务支局工作的女干事,文雅秀气,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李若霞来自上海,她面上有一股天生的丽质和雅气。沈玉翎跟李若霞交谈过,知道李若霞出身在上海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抗战爆发后,她毅然奔赴革命圣地延安,参加抗战工作,后来,又跟着别人来到太行山,此后几经辗转,被安排入葫芦县税务支局,做了一名普通干事。
李若霞这才恍然大悟,自语道:“该我了,那我唱一首《交纳公粮歌》吧!”
这轮着沈玉翎当李若霞的观众了,可是,葫芦县税务支局总务科科长刘书河却把沈玉翎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刚才,区党委的王书记派人来,要你现在就到他那儿跑一趟,有重要任务派给你。”
刘书河口中的王书记,指的是四十一岁的王连生,住在七原村,距县城十里路。
沈玉翎只得离开宣传队,徒步赶往七原村,去找王连生书记。她心里嘀咕:“他那么大的官,找我干什么。”
在一个四合院里,沈玉翎找到王连生,王连生已经等候多时。王连生面带担心之色,说道:“我心里正担心,怕你不来呢!”
“你这么大的领导招呼我,我哪敢不来?刘科长说,你有重要任务派给我,什么任务?”
“这个任务很艰巨,区党委的人研究来,研究去,觉得你这个人去,比较合适。你胆大心细,抗日坚决,一定能挑起这副重担。”
沈玉翎有些发懵:“什么重担?王书记,你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直爽人,有什么事就直说。”
见沈玉翎急欲知晓的样子,王连生笑了,说道:“我们想派你到漳河县,做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由你担任漳河县党高官。当然,你要不愿意去,我们也不能勉强。我们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只要组织上需要,哪怕献出生命,我也再所不惜。可是,我能当好这个县高官么?漳河县到底出了什么事?”沈玉翎对自己的能力,有些忐忑不安。
漳河县属于敌占区,沈玉翎身在葫芦县,哪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漳河县出现了叛徒,前不久,县委组织遭到严重破坏。目前,已经得知,县委的七名骨干成员、四十三名配合开展地下工作的抗日群众全部遭到敌人杀害,还有二百七十多名无辜群众,至今生死下落不明。因为那里的党组织无人领导,全县的地下抗日活动也无法开展,公粮征收和运送工作也受到阻挠。半个月前,太行英雄团派去一支队伍,到漳河县边护送公粮往回走,包括那里一个村长、十几名赶车夫,一出漳河县便遭到了敌人伏击,无一生还。现在我们需要派一个漳河县谁都不认识的人,去接下卢志清书记这副担子,而且,身份还不能让敌人怀疑到。”
“好,只要是跟鬼子干,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我跟日本鬼子可是有雪海深仇。”一九三八年三月底,太行英雄团部队在响铺村一带设伏,袭击了日军的运输车队。可是,恼羞成怒的日军随后血洗了响铺村,沈玉翎因人在外地,幸免于难,但是,她全家人被杀。因此,她和很多痛恨鬼子的人一样,发誓道,不赶走日本鬼子,绝不结婚,所以,她至今未婚。
“我一个人去么?我到漳河县,需要找什么人?”沈玉翎接着问道。
“我们给你要来了两个得力助手,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并听从你调遣。一个叫何兵,一个叫赵龙。这两个人,原来都在太行英雄团部队里打过仗,何兵是排长,赵龙是班长,因为葫芦县政府缺少安全保卫干部,他们这两个人就转到了地方工作。这两个人政治上绝对可靠,身手不错,一定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你到了漳河县后,需要到县城找一个外号‘关老粗’,真名关向前的老地下党员。前几天,我亲自到漳河县跑了一趟,目前,能绝对信任的人只有他了。你去漳河县找他,名义上是关向前的外甥女,住在山西潞城县,父母和丈夫都被日本人的飞机扔炸弹给炸死了,剩下你一个人,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这个关向前,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嫁到了山西潞城县,丈夫也恰好姓沈。这对沈家夫妇,有一个女儿,叫小云,活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可惜,战乱当中,一家三口全部遇难。你这次去,顶替的就是关向前这个外甥女的身份。”
没想到上级连她要冒充的身份都想好了,这让沈玉翎有了一份安稳感,心想,至少到了漳河县,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往哪里落足了。
第十二章 缉私线上的枪声
葫芦县税务支局位于葫芦县城内的一座普通院落内,三面平房,内设总务科,外设稽征所、检查所。全局上下总共十五个人,负责全县烟产税征收、缉私、查堵漏税等职责。
这是一九四一年十一月末的一天上午,葫芦县税务支局的院子里,只剩下总务科科长刘书河、女干事李若霞和一个看门人员在。
局长杨学仕五十多岁,言语谦和,办事认真,他一上班,就带着几个人,到烟厂检查去了。
此刻,刘书河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一只手翻着一本缉私账,另一只手打着算盘,他要计算全局这一年以来缉私收入数据。
十点多钟时,却见下面缉私所十八岁的缉私员郭志华跑进了院里,来到刘书河办公室门口,说:“我在来局里的路上,正好碰见一个群众,向我举报,说贩花椒的赵盛偷偷跑回家来了。咱们错过了今天,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逮这家伙了!”
赵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商贩,开了一家货栈,今年十月份,有人举报他走私货物,逃避税款,缉私所的人前去找他,可这赵盛闻讯逃走了,此后就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没想到这人又回家来了。
“今天杨局长带着其他人都去检查了,下面所里的人也跟着去了吧,这会儿哪有人?!”刘书河抬起头来说道,“这样,我跟你去吧。”
李若霞也听到了郭志华的话,她跑出了自己的屋子,腰里挎着一把盒子枪,大声叫道:“算我一个。”
“好,咱们三个人,怎么也能逮住这个家伙!”刘书河的身上也挎起了他那把盒子枪,与郭志华、李若霞一同出了院门。
全局一共配了五条步枪,刘书河、李若霞调来时,都随身带着一把盒子枪。这两把盒子枪,是太行英雄团政治部为方便二人外出单独行动,而专门配备的,局里的人并不知情,还以为两人是原来立功,上级奖励的。盒子枪在部队中,也是排长以上级别的人佩带,两人来前,局里人外出缉私,全都用的步枪,两人的特殊“待遇”,无疑让全局的其他人好生羡慕。
这个缉私员郭志华一有空,就喜欢往局里跑,他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心里喜欢李若霞,有事没事,总喜欢回到局里,找李若霞说上几句话,他希望得到李若霞的喜欢。
三人一出局里的门,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农民模样的男人在门旁站着。
“就是他举报的。”郭志华指着这个男人道。
“对,是我举报的。我今天路过赵盛的家,正好看到赵盛回来了,我知道你们正在查他,找不到他的人,所以我就赶紧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谢谢啊,老乡。”刘书河感谢道。
“不用谢,举报这种奸商,我也是应该的。我带你们去,我知道这个赵盛藏在什么地方。”
三个人跟随着这位热心的老乡,向赵盛所在的村庄行去。
走了十多里路,接近一个村子时,这位老乡说道:“赵盛可鬼的很,我估计,他这会儿肯定藏到一个山洞里了,我带你们去,一逮一个准儿。”
“谢谢你啊,老乡,抓到这个赵盛,让他补了税,我一定尽快让局里给你兑奖。”刘书河说道。
“什么奖不奖的,这个人走私资敌,就是汉奸行为,我带你们抓他,也是应该的。”老乡笑道。
这位老乡走在最前面,李若霞紧随其后,再往后就是刘书河、郭志华两个人。
李若霞正在前面走着当中,却突然听到郭志华“唉呦”叫了一声,以为是他被山路上的葛针树给扎了,笑道:“怎么不小心……”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只见山路上突然冒出两个蒙面人,一个人掐住郭志华脖子,将郭志华打倒在地,而另一人手持一柄匕首,狠狠扎向刘书河的后脖子。
“小心……”李若霞大声惊叫出一声。
刘书河察觉出身后异样,低头一闪,人已躲过匕首袭击,身子顺势滚到地上,躲避到一边。
李若霞迅疾掏出枪来,开枪射去,一枪打向袭击郭志华的蒙面人,这颗子弹打偏了,却让郭志华乘机挣脱掐他脖子的两只手,人跳到一边。李若霞又一枪打向袭击刘书河的敌人,子弹正中这人肩头。
此时,只见刘书河突然爬起身,奋不顾身地扑过来,一把将李若霞推倒在地。子弹从两人耳边嗖嗖射过去。原来,引路来的那位老乡不见了人影,代之而来的是前方另外两个蒙面人冒出身来,拿着两把枪,向李若霞这边疯狂射来。幸好刘书河这一扑,才让李若霞免了中弹之危。
躲过敌人子弹,李若霞和刘书河也都是经过训练之人,立即开枪反击。
郭志华身上没有带枪,只能趴在一个石洼里不动,耳听子弹叭叭作响。
敌人眼见袭击未成,并没有恋战,借着山石、树木掩护,边打边撤,当退到一个小山坡后面时,便再未听到枪响。
敌人虽然消失,但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刘书河、李若霞他们都惊出了一场冷汗。这显然是敌人的一场预谋,以举报为名,设下陷阱,等他们来钻。幸亏李若霞他们反应快,否则留在这里的就是三具尸体了。
“这几个狗特务,上了他们的当了!”眼见再也见不到敌人身影,刘书河爬起来说道。
“我真是糊涂,一听举报赵盛,我就赶紧进局里叫人,把你们给拉来了。我当时就没有仔细盘问一下,长个心眼儿!”郭志华自怨自艾道。
“这个不怪你!碰到这种情况,谁也不会怀疑,来抓这个赵盛。”刘书河说道,“这是特务精心策划好的,今后,咱们再出来,可就得小心注意了。”
“是啊,幸亏咱们今天带了两把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李若霞看了看手中的枪,感到很庆幸。
“走吧,回去把这事告诉公安局,让他们来处理。”刘书河说道。
三人警觉地看着周围,离开这片杂草丛生的地方,回到了大路上。
“咱们还去不去找赵盛了?”李若霞问了一句。
“这就是个圈套,赵盛肯定不在。”郭志华说道。
“既然来了,咱们就去村里转一圈。如果人不在,咱就回去。”刘书河说道,“反正也不隔多远。”
三人说着,便走进村子,向赵盛的家走去。
远远便见赵盛从自家门里冲了出来,向另一个方向逃去,显然刚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他,从门里偷看时,发现了刘书河三人走来。
“原来真在家啊,快追——”刘书河喊道。
没想到敌人举报的信儿是真的,李若霞和郭志华跟着刘书河,赶紧拔脚去追。鉴于刚才误中埋伏的教训,刘书河和李若霞手中的枪可没有放到盒子里。
这一路追赶,就追到了村后另一座山坡上。大家跑得都是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眼见赵盛要消失在一块石头后,李若霞急了,大声喊道:“赵盛,不就是让你补点儿税么?你再跑,我可就开枪了,打死人我不管啊!”她扬手朝天,“叭”地一声,还真开了一枪。
这一下,可真把赵盛吓住了,他立即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刘书河一行三人冲上去,按住了赵盛。
这三人把赵盛抓住,赵盛反而不害怕了,不服气地说道:“我不就少交点儿了税款么,至于让你们开枪么?!”
“你逃跑,你还有理了!走,先到税务局,把走私这事说清楚。”李若霞追得腿疼身乏,话也说得冲起来。
“行了,赵盛,你跑什么,我们又吃不了你!走吧。”刘书河的态度倒还好。
“你们别扯我的两条胳膊好不好,我自己会走路。你放心,这回我不会跑了,主动配合你们,行不行?!”刘书河、郭志华两人一人扯着赵盛一条胳膊,生怕他跑了。
“行行行,放开他,让他自己走路。你可别想着跑啊!”刘书河松开了手,嘴里警告道。
“对,你再跑,看你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李若霞晃了晃手里的枪。
赵盛白了李若霞一眼,却也无可耐何。一行四人,赵盛在中间走,其他三人从左、右、后面围着赵盛,生怕赵盛再耍什么花招。
将赵盛带回局里,时间都已经过了中午了,刘书河等人的肚子已经咕咕叫。
刘书河把赵盛拉到他的办公室后,对李若霞说:“你去做饭吧,我和志华跟这个赵盛好好谈一谈。”
“好,我去给你们两个做饭。”李若霞应道。
“不,是三个啊,这个赵盛也算一个。”刘书河又叮嘱了一声,“他虽然犯了错,可咱们不能让人家饿着,看咱们吃饭。”
“走私漏税,还让他吃饭?!”李若霞撇了下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走进了院子一角的小伙房里。
刘书河让赵盛坐下来,他和郭志华也各自搬过一张椅子,和这个赵盛面对面地交谈起来。
“我说赵盛,你不知道走私是犯法么?政府宣传缉私,也查处了那么多人,你自己也该警醒吧,怎么跟着那些坏分子一样,走私漏税?!”刘书河出言训道。
赵盛自觉理亏,没有出声。
“你快老实交待,到底走私了多少货?今天你要不说,赖着不想补税,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把你押到公安局,当汉奸处理。”郭志华不客气地道。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赵盛哪能扛得住,根据地处罚汉奸,是很严重的。赵盛赶紧说:“行行,我交税还不行?走私这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行不行?”
“只要你配合检查,老实交待,把税补了,情节不严重,我们肯定放过你。今后,你还做你的正经生意,我们还收我们的税,咱们互不耽误。”刘书河开导道。
补税这事无法逃避,赵盛言语吞吞吐吐间,只得承认了他雇人走私花椒,少交税款的事。
“这就对了,承认了,补了税,不就没事了。”刘书河笑道。
午饭好了,李若霞做的是南瓜小米焖饭,她给刘书河、郭志华、赵盛三人端来了饭。
赵盛也是饿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来,就往嘴里拨拉。
李若霞笑道:“放心吧,我们不至于为了节省两碗小米饭,就让你饿着肚子的。”
“谢了。”赵盛这才说了一句谢话。
赵盛吃完这顿午饭,趴在刘书河的办公桌上,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内容是:“赶紧拿八百三十块钱,来城里救我!”纸条由刘书河拿着,再次步行十多里路,送到了赵盛家里。
赵盛四十多岁的老婆一见纸条,听刘书河说了补税的事,心也慌了,赶紧带着钱,跟着刘书河,来到了税务支局。
办完了补税手续,刘书河他们才放赵盛离开。
而赵盛在跨出税务支局的门时,心里反倒轻松了,笑着对刘书河道:“没被你们抓到前,我是整天惶惶,东躲西藏,怕被你们抓住。可现在被你们抓了,补交了税款,人没事了,我的心反倒踏实了,以后睡觉也不用怕你们来抓我了。”
“以后啊,你少往歪处想,经商赚钱,政府的政策怎么说,那你就怎么办,保证你的生意做得顺顺当当。你要是光想着走私、漏税啊,政府天天派人去抓你,你还能做好生意,还能睡个囫囵觉么?!”刘书河笑着劝说道。
“那是,那是,你说的对,我躲藏了这么多天,也少挣了不少钱。这到头来,还是被你们抓住了,税也补交了。我费尽心机,走的这点儿私,费的这些力,也算是白白浪费了。是我没拨拉好算盘,算好这笔账啊!”赵盛有点儿感慨。
“你啊,早点儿算清账,多干点儿正经事,比什么都强。你要是再犯错误,我们就真把你送到公安局,再让咱们抗日政府的法院判你!”李若霞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赵盛可不想跟李若霞吵嘴,再不言语,拉着老婆离开了。
送走了赵盛夫妻二人,刘书河回过身来,边走边说:“今天啊,差点儿把命丢在山上。不过,咱们三个好歹把这个赵盛给请了过来,让他补交了税款。上午那会儿,我正算着咱们局里这一年来,缉私工作干得怎么样,一下被赵盛这事给搅乱了。现在我得重新拨拉算盘,重头算。”
“好,反正我也没事。我就看你算算,咱们局里今年总共追查了多少走私货?”李若霞和郭志华都跟着进了刘书河的屋子。
“对、对,快一年了,咱们也该向上级交账了。”郭志华笑道,他嘴里这么说,可眼睛却盯着李若霞的脸看,在他眼里,李若霞就像天上下来的仙女,美丽脱俗,吃饭、走路、睡觉,他每时每刻都惦记着。
刘书河当着两人的面,拨拉了一顿算盘,笑着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可都听好了,咱们局里今年以来的缉私收获可不小。到今天为止,没收上交政府的,小米九千六百三十斤,小麦一千二百七十八斤,杂粮三千六百二十一斤。这缉私追回的税款呢,加上今天赵盛补的八百三十元税,一共是五千二百六十元。”
“真不少。我听杨局长说,今年咱们征收的烟产税也不少,去年的烟产税,咱们收了三千二百四十二元,今年这个时候,已经突破四万八千元了。”李若霞笑语中,脸颊如一朵桃花。
“咱们葫芦县的烟产业,已经成为全太行区烟产业税收的一大支柱了,占到四分之一以上,能收得不多么?”刘书河也笑道。
而就在赵盛补税的这天晚上,萧鸣派来的一名交通员,将情报送到了刘书河的手里。
刘书河不敢怠慢,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往太行英雄团政治部汇报。之后,刘书河聆听了政治部首长的指示后,又急匆匆赶回局里。此时,李若霞不在局里,跟着缉私所的几个人,到下面货栈检查纳税情况了。
刘天河在一家货栈里,才找到了李若霞。他跟李若霞道:“若霞,我账上有几个数字,想找你问一下?你跟我过来一趟。”
李若霞知意,跟着刘书河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刘书河低声说道:“上级通知我们,到漳河县接收一批重要货物,我们两个明天就动身。首长对这批货很重视,让我亲自到漳河县跑一趟,跟二十六号对接一下,保证这批货万无一失。这次在边界接收这批货的,是特务营营长郑重山,明天你跟在他身边就行。”
李若霞点了下头,说:“好,我记住了。”
刘书河走后,李若霞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货栈里。
此时,郭志华正在翻看货栈的一本流水账。他刚才看到刘书河将李若霞叫去,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吃醋,因为刘书河独身,没有结婚。他口中嘀咕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当李若霞回到身边时,郭志华就问道:“刘科长找你有什么事,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事,就是账上几个数。”李若霞含糊应付道。
李若霞能看出郭志华很喜欢她,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面对郭志华的追求,她始终和郭志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说起来,郭志华这人也不错,工作积极,办事热心,李若霞有什么忙,郭志华总喜欢第一个站出来帮。这个郭志华还有个孪生哥哥,名叫郭志瑞,跟郭志华长得一模一样。今年五月份,郭志瑞来税务支局找郭志华,李若霞见了,还惊奇,这两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出的,要不是衣服不一样,很难辩认出来。后来李若霞就再没见到郭志瑞,郭志华说,他哥哥跟着别人,到外地做生意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第二天凌晨,刘书河和李若霞各骑一匹马,赶往了特务营司令部驻地小西村。
在军分区司令部里,两人见到了营长郑重山。
郑重山一见他们,就笑道:“欢迎啊,欢迎!你们两个来之前,陈团长就给我打电话了,说,‘郑重山,你可再不能犯上一回护送公粮的错误了。这次的货物很重要,关系着根据地的吃饭和救命问题。你要再敢马虎大意,把东西给搞丢了,我可拿你是问。’我跟陈团长说了,‘陈团长,你放心,我郑重山就是丢了脑壳儿,也得把东西给你护送回来。’来来来,我给你们说说,这回啊,我已经想到应付敌人的法子了。再有敌人捣乱,我让他摸不着北。”
郑重山把二人请到一张桌子旁,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一个竹筒里放着半筒豆子。
郑重山从竹筒里抓了一把豆子,放到地图一角,说道:“你们看,这把豆子往这边走,另一把豆子往那边走。这一把豆子呢,我再分开,让它从这边走,那把呢,从那边走。”他嘴里边说,边把两把豆子分开,摆放在不同的位置。
李若霞被郑重山说得糊涂了,问道:“郑营长,你摆豆子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这豆子就是兵,郑营长的意思是,接货时,队伍分开,让敌人不知道哪边拉的才是真货。”刘书河笑道。
李若霞这才明白,笑道:“原来郑营长使的是‘迷魂计’啊!”
“对,就是‘迷魂计’。啊呀,还是老刘聪明,一看就明白,你这个小姑娘,以后可得向老刘多学学。”
李若霞听到郑重山叫她“小姑娘”,心里很不自在。
刘书河和郑重山商量了一下接货之事,又说道:“郑营长,这回首长让我亲自到漳河县跑一趟,跟咱们那边的人接下头,保证这笔货物万无一失。我就让李若霞跟着你,在边界这边接货吧!”他是担心李若霞的安全,不放心李若霞跟着到敌占区。
“行,没问题。”郑重山笑着转向李若霞,“我说小姑娘,我这人不会说什么文雅话,你要学行军打仗,你尽管问我好了,我可是把好手。”可他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当,又自己反悔道:“你看我,整天想着打仗,又说错了。你一个姑娘家,学什么行军打仗,找个好婆家,才是正经事。你有婆家了么?”
李若霞脸红了,说道:“没有。”
郑重山呵呵一笑,面上也不好意思起来,说:“我也是条光棍,没有媳妇。唉呀,这当兵打仗,整天在外面奔跑,讨个媳妇真难啊!”说着,他又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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