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夕》——恸天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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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来乍到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是在我的小楼中研究古籍，怎么会到了这里？陈道夕很是疑惑。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熙熙攘攘的车马，来往不息的异兽，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脑袋好像一团浆糊似的，很快边上传来的吆喝声把他拉出了杂乱的思维。

上好的醉玉酒哎，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啦。本店的十年陈酿，快过来品尝一下！错过了今天，就要等下个十年啦！这位公子爷要过来看看吗？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酒啊！

边上醉仙居一个吆喝的小厮看到陈道夕气质独特，衣着不凡，在醉仙居门口仿徨，不由的过来揽客。

“不了，谢谢小哥，对了小哥，这是何地何年月？”随即掏出了一块指肚大小的银块，偷偷的塞进小厮怀中。

“公子你这是折煞小人了，小人经不起您的尊称，这里是青城山，至于何年月？应当是神州历开皇二年，并非洛皇年了，公子你在我这可以这么问，在别处万万不得，会被府衙的豺狗当成洛皇的余孽的！”小厮有些惶恐的说道。

“要知道前些日子，府衙的老爷们，才因为洛皇的余孽大失面子，如今那些豺狗可是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四处咬人，巴不得赶紧找两个出头鸟来当洛皇余孽顶罪，公子我看你人不错而且面生才和你说这些的，你可是要小心点，府衙里面的人为了讨好上面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这小厮神情不像说谎，而且这城镇之中熙熙攘攘绝非演戏，我一介布衣，虽在乡中留有薄名，但应不至于让修行中人布下如此阵仗。可信？可信！开皇？洛皇？神州历？这是古籍记载天地大劫之前的年月吗？有趣！有趣。我得在探查一下。”

神州——故老相传为九州之祖，再往前则是大荒，故老相传大荒尽皆荒芜，兽为主，人为奴。后因炎黄二帝击败蚩尤，遂化部落为国度，大荒为赤县神州，后因黄帝强盛，炎帝落幕，也渐渐由赤县神州转为神州。而距神州志中所书，神州于开皇当位期遇劫而毁，从而分裂为九州，至于何劫以我的身份却无从得知。

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如果不一探究竟岂非浪费大好机缘。陈道夕随之一笑，回忆起昔日所学，想到曾经看到关于青城山的记载。

青城山神州历之前大荒历曾名天仓山。大荒历炎皇十八年更为青城山。后曾被清都、紫薇、天帝所居故又被称作“清城。”而在神州历中青城山更多的应该被称作鬼城山，妖魔作祟，瘟疫不决，邪神横行，现在竟是如此繁华，安宁，祥和，真的难以想象古籍中对青城为何是那样荒芜的描写，是古籍有误，还是有所缺失亦或是在历史长河中失去了踪迹？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如今书写历史的，参加历史的是我，现在我已从观棋者落入棋盘，至于是棋手还是棋子反倒不那么不重要了！就让我来看看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切的一切都对这段历史语焉不详！陈道夕兴奋的想道。

走着，想着，不知不觉陈道夕走到了一片阴影底下，嗯？雕像？很是清秀的姑娘！

不对这不是人？是妖！蛇妖！

妖，是为兽之精灵，寿长且狡猾，不过对于一般的妖不是当以人作为血食，怎么会被供奉起来。

陈道夕看着身边耸立着的两个半人半蛇的雕像，不由得发愣，随之留意到边上的一块青石碑，其上更是记载了这雕像的主人曾经所做的丰功伟绩。

白蛇妖白素贞，青蛇妖青儿，本为青城山中修炼的两条蛇妖，后不知为何于洛皇三千四百九十一年出山，悬壶救世，解决瘟疫，追捕猛鬼，还其乾坤，让青城山恢复人迹，此后三百年，二仙皆守护在青城山中，整个青城山尽皆无外忧内患。

“年轻人，你是外来的吧！本地的后生可不会这样看青白二仙的雕塑！”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年人拄着拐杖有些深沉的说道。

“老人家，你是说，这两个妖怪是仙？”陈道夕很是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能说她们是妖呢！后生我问你，什么妖会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拼命？什么妖会济世救人？什么妖会一连三百年守护这青城山？对于我们这些青城山人而言，她就是仙！是神！这些可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体会的，要知道若不是这青白二仙，这青城山可还是妖魔横行的鬼城山，仙是什么老丈我不太清楚，也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在老丈我看来她们就是仙，就是神，就是佛。”这老人有些愤怒的对着陈道夕大喊道。

忽然老人想起什么，神情有些黯然“其实你说的我们也都知道，我们也明白她们是妖怪，但是她们不害人，只救人，她们救了这青城山，守护了青城山！但是总是有些人认为她们是妖，别有用心，背地里诋毁她们，明里甚至请捉妖师来害他们，也不想想没了她们，还有他自己吗！”

老丈话风一转随即问道“对了，小哥你又是怎么看呢？老朽我看你看的入神，不知有什么见解呢！又是怎么看妖的呢？不妨和老朽说说，让老朽听听外地的后生又是怎么看这妖的！”

“我觉得……渺渺世间，不独有人，人要活下去，妖也是一样，为何彼此之间不能多一些理解呢？至少我并不会认为妖都是狰狞可恨的，万物皆是生灵，又哪里有注定的贵贱善恶之分呢？”陈道夕回道。“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在世人的眼光里面，我可能是坏人，也可能是好人，但在动物的眼光里面，我们大家都是坏人，在苍穹宇宙里，难道真的有好人，坏人之分吗？老人家您追寻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你认为她是好的那么她们就是好的，谁也不能谁她们是坏的不是吗？”

第二章 有一个姑娘

老人听了陈道夕的话，很有感触，不由笑道，“老了，老了，居然被一个后生在这里说教。我相信就够了！是啊！我相信就够了！哈哈哈哈……”在老人洪亮的大笑中，陈道夕开始远去。

不过，谁也不知道老人眼角随着笑声的落幕开始出现泪痕，也许老人自己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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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看到陈道夕来到添香阁门前，随即走出拉这陈道夕对其说：“这位爷，要不进来看看，我们这有上好的姑娘，下从十五岁不到的幼女上及45岁左右的贵妇，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说不出的，再说了家花哪里有野花香啊，而且您在这看到的可不是欣赏的可不是一朵野花啊！只要爷您想，别说是百花齐放，群芳争妒，就是享受一下帝王的生活也不是不行啊！……”这艳丽女子一边说，一边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好像再说，我都懂，你们男人不就好那可吗！快来！快来！你会很舒服的！

被打断了思路，陈道夕先是观察周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这灯红酒绿之地，也好此处正是探寻消息的好去处。

不过这女子在这做真是屈才了，这口才真的不一般，太会拉客了。陈道夕有些无奈，不过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倒是不用计较太多。

陈道夕丢出一块碎银子给这艳丽女子，跟着这艳丽女子走进这好似书坊画阁一样的阁楼，随即说道“有清秀点的吗？别太暴露，我想找人谈谈心！和我差不多大的就好。”

“有！有！爷，只要您想，别说是清秀的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也能给您弄来。”那风尘女子连忙说道。

女子嘴边十分恭敬，心里却是心思百转——还以为是什么大才呢！能吸引小姐特地让我邀请他过来，还不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还清秀点，装什么装，别太暴露，真敢说啊！都敢过来偷腥，居然还有脸嫌弃鱼身上腥味太重！

“喔！天上的仙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仙女呢！在哪？又是怎么个仙气？带我去看看。”陈道夕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掏出一小块碎银子丢给这拉客的女子。

“好！好！好！爷您在这大厅稍等，马上就有姑娘来了，至于仙女要爷先享受享受才会出现，对了爷，仙女可是不落凡尘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女子将他带入这添香阁中，随即好似看到什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想不到古时的烟花之地竟是这般光景。陈道夕看着大厅四角高地上一些衣着或简朴，或华贵，或暴露的舞女，以及耳边传来似深山空灵又似清泉流响的声乐，还有空气中引人情欲的花香，不由摇头想道，不过倒也干净清爽。

“这位公子，奴家月如，刚刚看公子对这周围的歌舞摇头，是否有什么不满？若有什么缺陷，不妨说出来我们可以修改，也省的扰了公子的心情。”边上走出一个面容精致，大概正值豆蔻年华，有这书香气质的女子随即说道。

陈道夕仔细打量了下这突然出现的女子，随即说道“月如姑娘应该不是这添香阁的女子吧！”

“公子何出此言，奴婢只是一个卖弄小技的女子罢了，公子不嫌弃奴婢污了公子的耳就好！”女子有些惶恐的说道。

“姑娘说笑了，这添香阁可并非是一般的风尘之地——在下虽说是第一次来这般场所，但多少还是对这类地方有些了解的。在下可不相信别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走进此处，姑娘能告诉我，寻在下来有何事吗？”陈道夕说道“再者，月如姑娘可不是寻常的风尘女子吧！”

女子听后，愣了下心想果然并非常人，观察细致，不过一般人被邀请而来也会疑惑，待我再试试。随即笑道：“公子，您是臆想了吧！奴婢只是这添香阁一琴女罢了，如何能知公子因何而来？”

“非也！非也！”陈道夕答道。

“一气质，姑娘举止高雅，非世家不可出。

二衣着，姑娘衣着华贵，虽与其他乐姬款式相同，但材质却高了不止一筹，我虽说我不能尽识，但也绝非一风尘女子所有。

三琴，姑娘的琴可非寻常之物，非乐曲大家不可使用，但是就算寻常人机缘巧合之下获得此琴，若无深后背景绝无保住的可能，姑娘纵然是这添香阁的大家也不能带着这名贵的琴四处游走，那怕姑娘只是在这阁内行走。

四这些风尘女子的态度，刚刚门口揽客的女子应该是受到你的示意才过来拉我进来，后也是在你的示意下匆忙离开，虽然交流很隐秘，但还是被我注意到了，再者这大厅之内虽说人不多，但是姑娘如此一个美貌之人，除了姑娘进来时目光停留过，后无人再将目光投过来。

五这里虽说是添香阁，但归根结底还是烟花之地，姑娘你说一个普通的风尘女子有这可以随意行走权利吗？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阁内的人有意无意的也在避让姑娘。

六姑娘虽说是从添香阁内走出，实则不然，应该是刚刚从外进来，并非一早就在阁内，这点从姑娘身上的气味就可以得出，姑娘你说一个烟花之地的姑娘可以日上三竿的时候再来工作吗？

七这也是最后一点，我观姑娘，应该还是处子吧，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以姑娘这姿色，我可不认为光靠一句卖艺不卖身就可以保全自身了！而且在下很是怀疑这添香阁的仙女是否有姑娘这般姿色呢？姑娘你说对否！

有这七条理由姑娘你觉得你还是这添香阁一奴婢吗？”陈道夕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对了姑娘不用以巧合来搪塞，在下并不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所以姑娘你纵然不是添香阁的主人也和其牵连甚广！不知月如小姐，在下说对了吗！小姐可以告诉在下，找在下来的理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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