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风逍遥传奇》:序》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踏罪行》免费试读_纠结病。
第1章 无师徒之名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那雪亮的刀光,自银树后起,斩过疾风骤雪,突然而至,在其颈上带起一蓬红花,洒落满地。
这头黄羊呜咽嘶吼一声,倒在地上,很快就绝了气息。
“运气不错,这黄羊够三天吃的了。”
白小飞从银装的树后走出,手里的长刀一甩,在雪地里留下一道血线。这长刀有近半丈,刀身纤薄,布满了锈迹与裂痕,看起来相当古老与破旧。他就这一把刀而已,是从穆司幽的手中继承来的。
这把刀,染了不知多少鲜血,隐隐弥漫着透骨的寒意与淡淡的腥味。纵然它已经布满裂痕,也已经近乎腐朽,却仍旧逸散着让人心悸的凛冽与煞气。血液的颜色与味道,交错在锈迹与裂痕间,已经渗入其中,除不去了。
谁人知刀下亡魂几许!
长刀入鞘,白小飞将地上已经气绝的黄羊提了起来,托在身后,在厚实的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
......
自毁灭纪元前后三十年,变异的怪物与丧尸遍布整个大地,人类惨绝。如今已过十四载,怪物繁衍,丧尸横行,人类苟活生存基地中,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一个色调。
这个世界的主人,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那些怪物与丧尸,它们凶猛残忍,在毁灭纪元三十年中,将这片大地染遍鲜血。除却生存基地的荒野外,大概每一寸土地都有人命曾经亡于此处,只是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尽数被吞噬干净。
这昆仑雪山,却不染纤尘般,仍旧停留在毁灭纪元之前的模样,也从不曾遭受怪物与丧尸的袭击,恍若一片净土。
整个世界,唯一的净土。
无人知晓这昆仑山为何不染恶尘,如毁灭纪元前一般,兴许就如其万山之祖的名头一般,确实有着独特之处,只是真正缘由如何,仍旧不知。
穆司幽,在多年之前就来到这昆仑之处,欲要探查其超然凡尘的原因,至今也没有答案。然而十六年前,她却在昆仑山下捡到了仍在襁褓中的白小飞,那襁褓中留下的,只有一枚刻着“白”字的玉佩,代表着他的身份,但是其父母何人,却无从知晓。
那一夜,雪月寒澈,凌空飞雪。
捡到白小飞的地方,在一步天险的昆仑桥下,桥上大概满是错乱的足迹,兴许还有血迹,只是穆司幽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大雪掩盖,而白小飞就在桥下,几近葬入雪中。若非穆司幽察觉到些许微弱的呼吸声,大概白小飞就真的要冻死在昆仑桥下了。
白小飞,成了一个孤儿,于毁灭纪元诞生。
从此之后,白小飞便随着穆司幽在昆仑雪顶住下。他喝着山上的兽奶长大,由穆司幽教导其学习人文常识,读书识字,又指导其随着自己修炼刀法。
“长刀,刀长半丈,杀人而裂,染血而锈。出鞘则溅血,不饮血,不归鞘。”这是穆司幽将刀送给白小飞时所说的话。
距离那时,已经过去十年。
那年,白小飞六岁,仍旧懵懂天真,却已经被穆司幽拉去练刀。
每每想起那些日子,白小飞仍旧咬牙。
十六载光影,当初那个仍旧在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长大成人,按照现在的这个时代来算,已经是成年。他随着穆司幽如同野人一般生活在昆仑雪顶,偶尔下山,也只是寻找怪物与丧尸磨练刀法,却从未真正入世。
一袭兽皮裹身,勉强算是衣物。长发糟乱,被寒风吹起。这寒风如刀般,刺得睁不开眼睛,比起往日时候都更加的厉害一些。雪飘漫野,阴云坠天,蒙蒙雪雾阻拦了视野,脚下崎岖蜿蜒的小路也难走了几分。山路险峻,步步危机,若是不慎脚滑落下,怕是要直接滚到山腰去,不死也难。
“外面,大概是深冬了...这风雪,真的厉害...”
白小飞呼出一口热气,化作冰雾,被风吹散。
回头看去,这一路来,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尽数被风雪掩盖。手里的黄羊也已经冻得僵硬,死掉只有两刻钟罢了,却已经如冰块一般,他的手也冻得通红。
将黄羊丢下,白小飞双手合在一起,哈了一口热气,转身将黄羊再捡起来,沿着小路上了被大雪遮盖的台阶,登上雪顶平地。
远处,是巍峨起伏的雪山,在雪雾之间看得并不真实,隐隐约约像是巨人立在那里,头顶苍天,脚踏大地。若真有这般人,大概一声怒吼,都要震杀别人;又或威严慑人,难以相近,只得远观而已,犹若神明。
白小飞嘿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神话里说的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将天地分开。死后化作世间万物,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风。这山如此巍峨,寒风如此凛冽,该不会盘古真的死在这里,到了忌日,这才如此迫人。”
神话传说,终究是神话传说。
白小飞喜欢对着远处那山这样调侃,说完之后,转身拉着黄羊,步入银装的枯林之间。在里面顺路折一些枯枝,这才穿行出去,来到一片雪谷之地,风雪渐小。
这雪谷,算不得真正的雪谷,只能算山顶的一个凹坑,后面有凸起来的山石遮挡,风雪也因此弱了一些。靠着那些山石,便是白小飞与穆司幽住的木屋,简陋,又有些温馨,只是被大雪掩盖了许多,透过雪雾,看得不真实,只能分辨窗户里透出的黄光。
白小飞紧了紧身上的兽皮,拉着黄羊,迈步走过去。
透过窗户,能够看到里面通亮的灯光。也不知穆司幽到底从何而来的电机,从山下远处的瀑布,一直牵到了这里,倒是真的能发电。屋里也有电器,都能使用,生活方便了不少。倒也并非完全的山野生存一般艰苦,事事难为。
走到屋前,白小飞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的黄羊被他丢在门外。
这雪顶所在,没有野兽能够上来,最多一些禽鸟之类,这种天气也飞不到此处。
“今天回来的挺早。”
屋里响起声音,穆司幽手里提着酒瓶走出来,靠在墙壁的拐角,浑身酒气。
她的个子很高,与白小飞相当,有近五尺半,只穿着单薄的背心和宽松短裤,胸前的饱满几乎要破开衣领冲出来,双腿白皙修长,夺人眼球。身材算是极好,只是脸上有三道伤疤,从左边的额头到眼下,是兽爪的痕迹,未伤到眼睛,将她的容颜破坏了几分,不显娇美,反倒凶悍。
她身后又走出来一女子,比起穆司幽稍矮几分,却也不差多少,身材同样傲人。穿着寻常的衬衫长裤,也带着酒气,显然两人刚刚喝过不少,面色酡红。
白小飞应了一声,将鞋袜脱掉,赤脚踏上木质的地板。
这房间里烧着壁炉,地板下面通了火气,都是穆司幽的杰作,好像没有不会的一般。
“今天打到什么了?”
穆司幽的鼻翼动了几下,闻到了白小飞身上的血气。
“血气比上一次淡了许多,有进步。”
“你对徒弟的要求太高了一些,这个年纪能够这般,已经很厉害了。”
女子笑着道了一声,转身回去屋里,坐在客厅里的矮桌后面。她看起来喝了不少酒,面色泛红,仍旧将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懈怠。身上也有些英武之气,想来出身不凡。
这女子叫穆洛,是穆司幽的挚友,偶尔会来到昆仑雪顶探望两人,也有时指导白小飞拳脚功夫,比穆司幽的严格程度也不差,不过更好说话一些,容易通过。
这穆洛与穆司幽之间的关系大概匪浅,两女的长相也有着几分相似,她们不说实话,只道是挚友的关系。白小飞问过多次,都是这般回答,后来也就不问了,自己暗中猜测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只是想偏了,又一次说漏嘴,被穆司幽两女打过一顿。
“我都说了,小飞可不是我的徒弟,我们也没行过拜师礼,算不得师徒。”
穆司幽纠正一声,笑着去到桌旁坐下。
“今天不喝了,到此为止,身体不太舒服。”
说完,穆司幽将手里的酒瓶咚的一声放在桌上,大声招呼着白小飞赶紧做饭。
“今天给你补补,那黄羊不烤了,给你炖点肉汤。”
白小飞微微摇头,穆司幽显然喝得有些醉了,不过还好,知道适可而止,毕竟身体不适,大概她现在还在疼着。
那黄羊还在门外,白小飞放下长刀,挂在墙壁上,转身进厨房寻了一把菜刀出门去,要将那黄羊处理好了在拿进来,免得血腥气在屋里散不开,让人难受。
穆洛也丢下手里的酒瓶,靠在身后木板的墙上,脸上满是奇怪。
“之前我还道你怎么走路都变了样,到底怎么回事?这昆仑上,应该没有能伤得了你的东西才是。”
“不是那些东西伤的,是小飞。毕竟年轻,初次尝试,有些生猛过头了。”
穆司幽看了一眼穆洛,忽的笑了出来,手指挑了一下衣领,露出带着些许淤青的丰满,顶端的嫣红之处隐约还有牙印存在。
只是昙花一现,又很快遮了起来。
穆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你...真的将自己委身给这小子了?!”
她蹙着黛眉,语气里有浓浓埋怨。
“你和小飞虽然没有行过拜师礼,算不得名义上的师徒,但却有师徒的事实。真要说出去,你们说不是师徒,谁也不会信的。这伦理纲常,难道你们二人都不在乎?”
穆司幽撇嘴,随意的笑着,又伸手将那桌子上的酒瓶拿了过来,在手里轻轻摇晃。
许久,她的目光变得稍有些黯淡。
“这昆仑雪顶只有我二人在,哪有什么伦理纲常。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大概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开。所谓伦理纲常,也要入世之后再说,这里荒无人烟,这些东西只是笑话罢了。”
说完,她抬头灌下大口白酒,心情并非很好。
穆洛也沉默下来,不再出声。
咕咚咕咚的声音响了很久,那半瓶酒喝干之后,穆司幽才放下空掉的酒瓶,呼出一口酒气,双眼放光,盯着穆洛。
“你也说了,我是小飞的师傅,就算没有拜师承认过,但也是师傅。做师傅的,自己的徒弟终于十六岁成年,理所应当找个女人给他庆祝一下。这山顶又无他人,只有我,难道把当初给小飞喂奶的雪豹和野狼找来?再不然,你早来一天也可以,长相在我这里过关了,实力也不错,当我徒弟媳妇挺好。”
“去你的!歪理!”
穆洛白了穆司幽一眼,有些恼意,又很快丧气,无奈摇头。
穆司幽的做法,让穆洛纠结了许久,最终一顿闷酒下肚。如穆司幽一般,干掉剩下的半瓶,脸色更红了几分,醉眼迷离。
房门推开,一阵风雪吹了进来,两人都打了个寒颤,稍微清醒。
屋里屋外两重天。
这昆仑雪顶银装素裹,风景难得一见,只是风雪太大迷人眼。尤其毁灭纪元过后,气象大变,这里环境更是恶劣,寻常人来此根本生存不得。
白小飞处理好了黄羊,拎着已经冻实的血肉走了进来。见到穆司幽两人的模样,微微皱眉,也并未多言,径直去了厨房。不多时便传来阵阵锅碗瓢盆的声响,已经开始准备饭食。
“这小子还算不错。”
穆洛将目光从厨房门口收回,已经接受了现实。
“昆仑雪顶与世隔绝,并无外人在。你们二人在这里做些什么,确实不受到人世间伦理纲常的限制,只是我有些难以接受罢了。现在...算是勉强接受吧,毕竟我也是俗人,不是什么圣贤。”
“不过是人为制定下来的规则而已,就算不在昆仑雪顶,我若想做,难道还会在乎他人的眼光?”
穆司幽嗤笑一声,轻轻摇头,醉眸中满是嘲讽。
穆洛张了张嘴,不由苦笑。
这女人无论学识或者实力,都非寻常人可比,一手长刀刀法更是出神入化,难觅敌手。但偏偏就是这性子...若非被束缚在这昆仑雪顶,她定然能够绽放灿烂光华。只可惜她所有一切都被这昆仑的峥嵘淹没,大概一生都要风雪为伴,至死不休。
“我来的时候,在山下见到了一些你家里的人。”
穆洛忽然开口,转头看向穆司幽。
“算算时间,大概没有多久就到了。”
第2章 山顶来客
“他们...”
穆司幽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安静的听穆洛接着说。
白小飞就在不远处的厨房,正在烹调食物,外面的声音引来了他的注意,只是外面的声音小了下去,并不能让他听到。具体说了什么,白小飞并不知道。
他出来的时候,穆司幽又开了一瓶酒,自顾自的喝着。
“别喝酒了,肉汤已经好了。”
白小飞将锅碗都摆好,在穆洛的对面坐下来。
一顿饭,显得有些压抑,穆司幽和穆洛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白小飞也自觉的没问。他很清楚,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反而让这两个女人会更加沉闷。
穆洛找了一些话题来说,只有白小飞回应几声,穆司幽始终沉默,也没有喝酒,只是端着粗糙的饭碗喝汤而已。平日间她的饭量不错,但是这次半碗汤之后就不愿意多喝,独自一个人靠在后面木板的墙壁上想着什么。
直到这顿饭闷闷不乐的结束,白小飞将锅碗收拾起来,再度进了厨房,都弄干净之后这才出来。
“小飞,你去西边的山上练刀,晚饭的时间再回来。”
穆司幽忽然开口,面上没有表情,语气不容置疑。
白小飞不解穆司幽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也没有拒绝,转身将挂在墙上的长刀取下,插在腰间就出了门,又在门口取了练刀用的铅块。半丈长的刀坠在雪地里,划过一道明显的痕迹,向着山下而去。
他需要从山腰的地方绕过去,才能去西边的山头。
外面的风雪温和了些许,白小飞身上的兽皮显得稍有些单薄,他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物,这才穿过枯木林,沿着被大雪覆盖的台阶下了山,折转许久,终于来到练刀的场所。
深冬的天气,也就只有一些抗寒的灌木还能点缀一些绿色,被厚重的雪堆压得伏在地面上,弥漫的雪雾中也难以看清。
练刀,长刀不会出鞘。就如穆司幽所说,长刀出鞘必定饮血,不饮他人的,就饮自己的,没有退路。这是一种态度,也是对待刀和刀法的尊重。
刀鞘上绑着从山外带来的铅块,将刀柄也缠住,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都是最基础的刀法动作,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认真,没有懈怠,噌楞叮当的声音不断回响,又被狂风的呼嚎声吞没,隐入大雪之中。
练了许久,白小飞身上出了汗,冒起白雾,远远的看着那片被风雪遮蔽的山头,蹙着眉,心里有些不安。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事,一定要支开我?”
摇了摇头,白小飞心里疑惑,却没有偷偷溜回去。
他需要练刀,因为这是穆司幽亲口说的,他知道如果违背她的意思,不好好练刀的下场怎么样,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魇。穆司幽对待他的训练,从来不会留情。
......
白小飞出门没有多久,房门便直接被推开。
正在喝酒的穆司幽动作一滞,旋即放下酒瓶,脸上神情不动,只是眼帘微垂。她伸手向桌子下面,眸光轻颤。
“进了别人家还不敲门,真的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寒光突闪,从那矮桌的下面,一把锋利的匕首被穆司幽抽出,身形骤然折转,在这房间里吹起狂风。
壁炉里的火焰摇曳跳动,差点熄灭,又重新旺盛起来。
那把匕首,停在玄关处一个男人的脖子前。他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脸上带墨镜,容貌看得并不真切,大概有三十多岁不到四十,一道狰狞刀疤横在脸上,多了几分凶戾。
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男人并不慌张。
“每次来都是这样打招呼。”
他冷笑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匕首的握柄上,将其推开。又挥了挥手,身后和他同样装扮的两人走上来,将手里的箱子递到穆司幽的面前,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份信封,另一个箱子里是一把漆黑的手枪,还有足够数量的子弹。
“这是老家主给你的东西,信封自己打开看。不过一路上山来也挺累的,我闻到了很浓的香味,像是肉汤,不给我们盛点去去寒吗?”
他绕过穆司幽,没有脱鞋,直接走了上来。
见到在客厅里坐着的穆洛,男人稍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难得在这里见到你。不过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休假,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找罪受吗?”
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
穆洛没有理他,兀自喝酒,把他当成了空气。
嗤啦一声,穆司幽已经将那信封撕开,一目十行的阅读下去,眼睛微微眯起,脸色也渐渐阴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看过之后,她转身来到壁炉前,将信纸连同信封都丢了进去。火焰高涨,把两张纸都吞没,化成飞灰,随气流进入烟囱,散乱的飘了出去。
火光照耀在穆司幽的脸上,她的眸中倒映摇曳的火光,直到信纸彻底燃烧干净,她才回去矮桌旁重新坐下来。
“把地板擦干净,然后滚蛋。枪也带走,我不需要。”
说完,穆司幽拿起酒瓶直接饮了起来。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阴郁。
“没听见吗?还是说你们想死在这里?”
穆洛抬起眼睛,眸中凶光毕露,阵阵杀意犹如浪涛一般冲出,上身微倾,好似盯上了食物的饿虎,威慑站在那里的三人。
他们身体一颤,丢下一声冷哼就直接退走,出门离开。
地板上,还清晰的留着他们的脚印。
“呼——”
穆司幽喝完,放下酒瓶,吐出一口酒气。
“帮我把地板擦一下吧,还有门口的脚印,不要让小飞知道这件事。他现在的本事,还不够知道这些...”
穆洛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起身按照穆司幽的要求去做了,脸上看不出表情。
将那三人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后,穆洛才回到客厅。
“那小子终究会察觉的。”
穆洛看着穆司幽,黛眉轻蹙。
“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和你很像。你若是出了事,他肯定追查,一旦被他查到了蛛丝马迹,凭他的脑子,肯定能够发觉很多事情。你的一切,终究都会暴露出来,隐瞒也没用。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
“所以还得靠你。”
穆司幽又喝下大口的酒。
她将头无力的靠在木板的墙壁上,闭着眼睛,享受酒精带来的感觉。很久,才苦笑一声,睁开了眼睛,有些黯淡。
“当他实力足够,或者再也瞒不下去的时候,你就告诉他吧。只是,能瞒,则瞒...我这一生都被如此束缚,他性情也与我相似。我现在不告诉他,是怕他做出不顾后果的事。万一被发现了,对他而言,是很大的危险。”
“我知道。”
穆洛点头,显得有些烦闷,抓起酒瓶便猛灌几口,呛到了自己,又咳出大口,有些狼狈。
穆司幽在一旁笑了出来,无奈摇头,递上一张纸巾。
“你已经还清了所有,何必继续如此?而且,你身有旧疾,他们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擦净嘴角之后,穆洛深深叹一口气,盯着穆司幽。
“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没什么。”
穆司幽不想多说,穆洛也没有强迫。她不说,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徒费口舌罢了,还惹得心烦。
两人说起其他的事情,很快又轻松下来,不多时穆洛便去厨房将白小飞做好的肉食菜肴热了一遍端出来,与穆司幽继续喝酒,算是觥筹交错,都喝的有些大了,也毫无形象,各自倒在桌旁睡了下去,留下大片的狼藉,满屋酒味。
壁炉里的火焰还在跳动,柴少了一些。
白小飞回来的时候,推开门便是一股浓臭的酒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皱眉。房间里的温度也凉了许多,壁炉里的火都灭了,留下大片的灰烬。进了屋里,倒在桌旁的两人还在打鼾,穆司幽的背心都掀开,露出大片雪白纤细的腰肢。穆洛更加不堪,一只手从衣下伸了进去,将衣服撩起大片,露出白色裹胸的绷带,顶端两点凸起都能看到,还在胸侧抓挠。
“不舒服就不要用绷带,何苦让自己难受,还诱人犯错...”
嘟哝一声,白小飞摇着头,一手一个,将两个喝多的女人拖了起来。进入穆司幽的房间,将她们丢在床上,整理好衣服,又出门将桌上的狼藉打扫干净,开了窗户通风片刻,这才重新关上,也取来柴火将壁炉点上。
厨房里放着很多酒,大部分都是穆司幽自己酿的。
白小飞也好酒,受穆司幽影响。他自己取了一些酒肉回到客厅,将已经十分古老的大头电视和影碟机打开,又挑了一张穆洛这次来看望他们带的碟片,自斟自饮起来。
屋里的两个女人,大概要到夜里才能睡醒,或者到明天早上。
如此,没有了顾忌,白小飞便将装酒的坛子取了出来,摆在桌上,平日里他不能多喝,穆司幽不让。如今有机会,他自然不会浪费。
也不用酒瓶单独装酒,抓来便喝,白小飞装作自己看过的碟片里的好汉,十分豪气的样子,热过的黄羊肉也被他整块拿来就啃,满脸满手油腥,泛着光泽。
房间的门口,穆司幽靠着门边,正看着白小飞。
开门的声音不大,却被电视的声音压了下去,白小飞也没有发觉,仍旧被节目逗得不时大笑。
“这些毁灭纪元前的东西,你也是真的看不腻。”
穆司幽轻轻笑了一下,忽然出声,摇晃着走过来。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白小飞显然被吓到了,手里的羊肉掉在桌子上,将盘碗酒杯都砸到不少。
这些声音并没有惊动屋里的穆洛,她的鼾声依旧不停。
“你的基础还需要再练,这样怎么握刀。”
穆司幽在桌旁坐下来,扫了一眼电视里的节目,没有兴趣,对桌上的食物也没有兴趣,只抓了酒坛过来,如白小飞一般直接倒入口中,咕咚咕咚喝了不少。
她的酒量,很难见底,千杯不醉倒也并非不能形容,只是醉了也能喝。
“你不睡吗?”
白小飞恢复镇定,将黄羊肉抓了起来。
“被酒味馋醒了。”
穆司幽喝了许多,将酒坛放下,面色泛红。
她是酒鬼,白小飞也是,穆洛平日里不能喝,只有来到昆仑山之后才能畅快一些,醉的也厉害。
“再去拿点肉来,这些不够,何况你还在长身体,修炼那么累,应该多吃一些。酒少一些,对你不好。”
白小飞依言去做。
“还在长身体...说的好听,从八岁就灌我喝酒,那个时候也不说这些。”
他嘀咕了一声,引来穆司幽的目光,当即闭嘴,去取了不少肉回来。
两人借着酒,又聊了起来。
“你平日里也不动弹,吃了这么多,身材都不走样。”
白小飞看着穆司幽露出的纤细腰肢,道了一声,目光又往上去。
“倒是胸越来越大,都去这里了。”
“那不挺好,让你享福了。”
穆司幽闻言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嘻嘻笑一声。她在家里不爱受到束缚,胸衣也不穿,领口也低,白小飞能看到不少光景。
他啧啧一声,显得放肆,目光却躲闪到一边。
“昨天晚上又抓又啃的,那么卖力,今天怎么就害臊了?”
穆司幽目光迷离,又醉了。
白小飞没有接话,面红耳赤。想起昨夜的事情,他又如何控制的住。暗骂了一声狐狸精,不敢说出口,抓起酒坛就喝,却被穆司幽夺了过去,洒在身上,盘起来的双腿也洒了不少。
桌上有纸巾,穆司幽伸手取来,没有避讳,隔着腿上的兽皮就擦,隐约的触感让白小飞更加脸红。
“我明天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穆司幽忽然开口,换了张纸巾。
白小飞哦了一声,没有上心。她离开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去山上其他地方罢了,一两天就会回来,白小飞已经习惯。
“这次时间会久一点,大概六七天。修炼不许懈怠,虽然穆洛也会回去,没人监视你,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你偷懒一天我都看得出来,肌肉的紧张程度是不会说谎的。”
白小飞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后面的话,而是她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一些,当即没有了其他心思。
“你去做什么?”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穆司幽闭口不说,将纸巾丢掉之后,忽的凑了上来,吻在白小飞的唇上。玉璧轻挽,辗转厮磨。唇分,她眸光迷离,媚态尽显。
丹山念夜鸾求凤,天台路通,巫山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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