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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上海!(一)
时间一转就到了1937年的7月份,部队行进至河北,这天早上,我们刚起床,团部通讯员就通知我们去开会。说是有紧急事务,连长不敢耽误,立刻带着我们三个排长前往团部。
团部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团里所有的排以上军官全部到场,气氛非常的严肃,会议桌两侧分别坐着团长,副团长,团参谋长,三个正副营长,以及炮连连长和机关枪连连长,团部参谋看了一下人都到齐了,团长开始讲话:“兄弟们,接到上峰命令,命令我团于8月5日在韶关集结,坐火车前往保定。此次属于重大军事任务,所有人员不得告假,已经休假的人员立即返回部队。今天是7月28日,所有单位必须于7月31日之前集结于团部所在地,不得随意外出,有违反者,军法从事。“
团长一说完,下面立刻炸开了锅:“团长,是不是要和小鬼子干起来了?“”是啊,是不是我们要上了?“”好啊,憋了多久了,终于轮到我们上了。“
团长抽了一口烟,摆了摆手:“参谋长,你报告一下团里的情况。“
团参谋长翻出蓝色的印有青天白日的本子,念道:“我团目前人员全团共计1235人,作战人员918人,中正式步枪563支,弹药28万余发,毛瑟步枪300支,弹药10万余发,zb-26式轻机关枪81挺,弹药弹药5万余发,二四式重机枪27挺,弹药10万余发, 82毫米迫击炮6门,炮弹500发,20毫米索罗通机关炮6门,炮弹5000发。驮马100匹。可支持中等强度战役7天,高强度战役3天左右。
“各部队下发三日弹药和口粮,今日开始,施行宵禁,所有人员除非有我的手令,一律不得私自外出,如有违规者,按逃兵处理。各部队进入战斗状态,安排巡逻和警戒人员,增加双哨,明岗和暗岗。今日会议的内容已经我部的行动,属于绝密,不得泄露,违者按通敌处理。”
会议开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明白真的是要打仗了,虽然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我有些紧张。
后来的会议就是团长和军官就一些具体事宜进行讨论,我们只是旁听。
8月5日清晨,韶关市政府广场,65团集结完毕,周围围了成千上万的群众,把市府周边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团长做战前动员。
“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918事变开始,日本这个小小的岛国,长期占领着我们的东四省,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作为军人来说,保家卫国,守土苛责,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我们这只部队,是国军精锐中的精锐,是王牌中的王牌,我们拿着最高的军饷,装备着最好的武器,我们有最优秀的军官和士兵,现在29军正在北平和敌人激战,我们终于等来了命令,作为一个军人,这是令人激动的一刻,我们终于要走上前线,用我们的热血,来报答养育我们的国家和百姓,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个时刻,这是我们走向胜利的开始,这是我们反抗和斗争的起点,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再是谁的子女,丈夫,我们是国军革命军的一名军人,军人当马革裹尸,我是你们的团长,我必身先士卒,带领你们奋勇杀敌!“周围的群众都情不自禁的大声鼓掌,叫好声铺天盖地。团长大声说道:”同志们,请你们和我一起宣誓: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抗战到底,绝不投降!“
如果说之前我的心里还有紧张和害怕,那么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慷慨和激昂,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在我们每个人身体里爆发,我们大声吼叫着,宣泄这种情感,那是来自一名中国军人对敌人侵占我们国土的愤怒,一种国破山河在的悲怆情感。
我们在保定和11师主力汇合,随后前往上海,8月14日到达兰翔,待命10多天后,我们接到了第一道作战命令。
夺回罗店阵地。
我们是率先出发的,我们营走在最前面。
刚出大街不多远,天上就传来一阵轰鸣,抬头就看见远处有好多小黑点正在接近,连长大叫:“飞机轰炸!隐蔽!快隐蔽!。”前面的队伍已经乱了起来,大家都在找地方躲,我和三班长还有机枪手吴正明跑进旁边的一间民房里,三班长踹翻了一张桌子,靠着一个墙角,我们三个躲在里面,上面用几张椅子架着。
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因为没见过轰炸,所以心里到不是很害怕,三班长李世英参加过32年的上海战役,此时已经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头,紧紧的所在角落里,就在我心里想,有那么恐怖么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三班长大叫:“快趴下,捂着耳朵,张开嘴巴。”我还没来得及照他说的做,一声巨响突然在耳边炸开,把我整个人震到在地,我感觉房子都抖了一下,接着就是连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声音太响,仿佛要把人的心肝肚肺都震出来,我捂着耳朵趴在地上,祈求菩萨保佑不要炸到我,还没想完,一颗炸弹落在门口,那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气浪瞬间把我们三个连着桌椅板凳掀飞三米多远,我胸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疼的要命,三班长倒在我边上一动不动,机枪手捂着胳臂靠着墙坐着,好像伤的没那么严重。“老三,老三,你怎么样?”我大声喊着,机枪手爬过去,把他翻过来,“啊”了一声,我忍着痛过去看他,只见他胸口的衣服全被血染红了,嘴唇苍白,眉头紧皱在一起,我心里一紧,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机枪手急忙从挎包里掏出绷带,说道:“排长,你快去看看有没有棉布什么的。”我这次回过神来,我冲进里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旧衣服,我全拿了过来,机枪手已经解开了三班长的上衣,用水壶里的水冲了一下,我看见他靠近腹腔的位置有两个小洞,正不停的往外留血,我急忙用旧衣服裹住他,机枪手用绷带把他肚子包了两圈。“这样不行,必须马上送到军医那去,不然人就没了。”我说道爆炸声还是此起彼伏,但是离我们好像有点距离了,没有刚才那种贴在身边炸的感觉。我们待的房子已经被炸塌了半边,我从窗户钻出去,眼前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炸弹炸的黑色的弹坑,还在冒着白烟,不远处树林燃起了大火,好多人在匆忙的跑着,有的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有的抱着受伤的地方在哀嚎,我看见二营长挥舞着手枪,大叫:“二营的,过来集合!“但是得到的回应很少,人群都很乱,就在我迷茫的时候,突然有人踹了我一脚,我扭头一看,是连长,急忙站好,”连长!老三受伤了!“”什么?在哪?“我急忙把他拽进屋子,他看了一下,摸了一下三班长的脉搏,说道:”还活着,近真,你去找两个兵,把他抬出去,老许,你去通知你们排的,到东边德树林集合,快去!”我们俩应了一声,跑出房子。
外面乱成一团,根本分不清楚是谁是谁,我随手拽住两个士兵,说道:“你们俩,跟我过来!”那两个兵不是我们营的,叫道:“长官,我们要去集合呢!”“没事,这边有兄弟受伤了,快来帮我抬下,等下我和你们长官说!”说着我连拉带扯的把他们拽进屋子,让他们抬着三班长去找军医,“你们俩听着,要是半路把我这兄弟丢了,我一定毙了你!”连长厉声说道,那两个兵点头把三班长给抬走了。
“近真,走,我们去收拢队伍!”外面的人还是在不停的乱跑,连长拔出盒子炮,“啪!啪!啪!”对着天上连开几枪,大声吼道:“二营三连的,去东边的树林集合!”周边的人被他枪声吓住,好像也缓过来一点,这时我看见我们排的重机枪副射手宋耀如和英若陈,一个身上背着弹药箱,一个背着架子,正在往我们这跑,我大叫:“老宋!英子!这边!”老宋听见有人在喊他,迷茫的向四周看,看见我,立刻露出来洁白的笑容,和英子一起向我跑来,我看他脸熏得漆黑,问他怎么了,他说一颗炸弹点着了他身边的草堆,全是火燎的。连长叫着:“别废话,快去集合,近真,你和他们一起去,在那维持一下秩序!”“是!”我答道。
小树林里聚集了不少人,我看见团长他们几个也在,“三排长来了!老三,老三,这里,这里!”循声望去,二排长在兴高采烈的向我挥手,我们急忙跑过去,我看他除了身上有点脏,好像没受什么伤,笑道:“你小子命大啊,一点伤没受!”“哈哈哈,你小子不也是!”“我他妈差点就死了,那炸弹就在我面前炸了,我他妈差点都吓尿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那点出息!平时训练的时候咋不见你害怕呢,冲的比谁都快!”“咱这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嘛,幸亏三班长叫的快,不然。。”我突然想到三班长,一时说不下去了,“三班长牺牲了?”“没有,受了伤,他有没有被送回来?”“没有啊,伤兵都在那边,他指了一个方向,我刚想过去看下,就听见有人大喊:”各营各连马上集合!各营各连马上集合!“然后就想起集合号的声音,”集合了!集合了!快起来!“二排长冲着坐在地上的士兵大声喊,”三排的,三排的,以我为中心,横向成四队!快!“不到三十秒,队伍就集合完毕,我一看就觉得少了好几个人,心里一沉,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现在我的表现决定着士兵的表现,我看见有几个新兵在哭泣,我非常气愤:”来新夏,柳重言!你们两个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牺牲,有什么可哭的!“说着我上去就是两个耳光,两个人被我打得不敢作声,“头抬起来!哪怕迎面射来的是子弹!你也给我这么挺着!你他妈现在不应该哭,应该拿起枪去战斗!去给你的战友报仇!”我越说越气,又想上去踹他,二排长拉住我,说道:“算了算了,他们还小的!”我看着他们俩那个窝囊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们,以后谁在让我看见你们在战场上哭鼻子,不把你们打出屎来,我就不信王!从左至右,给我报数!”“一,二,三。。。。二十八。”各班报告减员情况!“”报告排长,我班人员齐全,没有减员!“一班长童大业叫道,”报告排长,我班减员两人,丢失步枪两只!“二班长关山月,”报告排长,我班减员3人,两人牺牲,一人受伤!“三班副余英时,”余英时,你暂带三班班长的职务!“”是!““各排注意,向我集中!”连长大喊,我们三个排长依次向连长汇报了战损情况,一排最惨,死了4个,重伤7个,炸毁两支轻机枪。汇报完战损情况以后,连长又去向团长汇报,也就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部队就再次出发了。
这一次我们加快脚步,基本是跑步前进,把用不上物资全丢在路边,只带武器和弹药轻装前进,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到达罗店的时间,我不知道是几点,但是我们在短暂休整之后,就发动了对罗店的进攻。
我们连的任务,是掩护率先出击的一营和三营,从左翼向罗店突进。
开战伊始,就十分惨烈。
下午十二时五十分,我部发起总攻。
连长带领二排冲在最前面,我们排和二排分布在左后和右后,整个连队呈三角阵型像敌人发起攻击。
我们刚刚前进了400多米,日军便开始朝我们射击,在我们冲击路线的左前方,有一个小土包,上面有一个机枪阵地,这里应该是日军前沿阵地,率先开火,连长转变攻击方向,带人直扑那里,我们从左侧迂回。
日军枪法非常准,我们只能在地上匍匐前进,重机枪班被我安排在一棵树后面,那里有一个简易的机枪工事,此时正在连续向日军阵地上倾泻子弹。连长在距离日军阵地还有100多米的时候,向日军机枪阵地发起冲锋,吸引了日军的火力,我迅速带人向日军侧后迂回,刚跑了没几步,在土包侧面,看见十几个穿着土黄色军服的人正往我们这边冲。鬼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鬼子,脑子根本来不及多想,两边也就几十米的距离。一秒钟以内,我喊出了:“鬼子!!!给我打!”的同时,举枪打倒一个鬼子,身后的轻机枪手反应很快,一梭子子弹全部扫了出去,日军那边反应也异常迅速,几发子弹贴着我飞了过去,距离真的太近,我还没来得及打第二枪,一个鬼子已经冲到我面前,个子不是很高,但是看起来非常健壮,他发出尖锐的,我听不懂的吼叫,表情扭曲的用力将装着刺刀的步枪向我刺过来,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感到什么叫危险,我几乎都能闻到刺刀上的血腥味,我身上所有的反应神经瞬间调整到最灵敏的状态,全身所有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用枪拨开他的刺刀,同时就是一枪托由右向左,划了一个半圆,打在他脸上,这招我已经和二排长练习过无数次了,肌肉已经形成记忆,而且这一下是起了杀心的,那鬼子被我打翻在地,我一脚踢开他的步枪,直接用枪托砸他的面门,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那家伙双手乱抓,我用膝盖压住他左手,同时用枪托猛砸他的脸部,几下他就没力气了。再抬头我身边的人已经和鬼子绞杀在一起,地上已经躺了四五个人,但是只有一两个鬼子,我看见我前面机枪副射手王才宝被一个鬼子捅穿了肚子,刀尖从他的背后穿出,正在滴血,他双手紧紧握着步枪枪头,我心里既焦急又悲痛,从腰间拔出刺刀,扑向那个鬼子,那鬼子见有人,急着想把刺刀拔出来,但是王才宝紧紧握着步枪,他一着急,步枪就脱了手,这鬼子很有经验,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左腿一绊,把我摔倒在地,我本来就是扑过去的,脚下没站稳,摔倒之后他一脚踩在我拿刀的手上,手指传来一阵剧痛,刺刀就脱了手,他趁机捡起刺刀,向我胸口扎来,动作十分迅速,我向连续向右翻滚躲开,他追着我不停的想扎我,突然,一把刺刀从背后刺穿了他,刀尖穿过他的军服从他腹部穿出,那鬼子回头,杀他的人连续几个突刺,刀刀扎透,最后那鬼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杀他的是二班长关山月。他身上全是血,脸上也全是血,我大惊:“老关,你受伤了?”“没有,都是鬼子的血!”此时只剩下2个鬼子,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我怕再拼刺刀会有人受伤,大叫:“开枪杀了他们,别和狗日的废话!”瞬间十几个人一起开枪,两个鬼子被打成了筛子。
“排长,连长那边已经占领阵地了!”老关大叫,我急忙朝土坡看,那边的机枪阵地已经开始向反方向的日军打点射,看来已经站稳了,“来新夏,柳重言,盐武开,你们三个,留下照顾伤员,把他们转移到后面去,给重机枪班打信号,让他们跟进,其他人,跟我来!”
我们沿着鬼子的交通壕,先摸上机枪阵地,这里只留了三个人,连长已经带人向前面摸了过去,我们在离机枪阵地200多米的地方见到了他,他满脸的血迹,军服都被鲜血染红了,眼睛血红,左臂好像受了伤,绑着绷带也变得殷红,身边只剩下不到半排人。
“连长!”我喊了他一声,他看见我,眼神缓和了一点,说:“近真,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没有!”“真是万幸,我们三个排长,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什么?”我大吃一惊,巨大的悲伤从心底炸开,瞬间填满了我的每个细胞,我顿时哽咽说不出话来,泪水差一点就要溢出眼眶。连长拍了拍我,说道:“没时间悲伤了,看见左前方的房子了吗?我们要在那里站住脚,然后再往前突,你现在清点一下人数,我带人从左边冲,你带人从右边冲。一定要拿下它“我还沉浸在悲伤里没缓过来,听见连长的话,我强忍着悲伤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63个人了,还有十几个受伤的,真正能战斗的,也就不到五十个人,连长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呆会冲的时候,不要管身边倒下的人,都给我拼命往前冲,把手榴弹的盖子都拧掉,刺刀上好,没有刺刀的,直接上大刀,记住,近战先甩手榴弹,不要和鬼子拉枪线,他们枪法比我们好。对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连长分配了一下人员,最后说了一句:”兄弟们,各自保重!“就带人冲出战壕,两只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不间断的喷向那幢小房子,我大吼:”兄弟们,和我上啊!”率先冲出战壕,后面二十几个兄弟发出愤怒的吼叫,紧随其后。
我们和那个房子相距大约400米,正好在步枪有效射程内,我们刚出战壕,那边就响起各种枪声,从枪声的密集度来判断,大概有一个排的人。子弹在我身边嗖嗖的飞过,不断有人中枪倒下,我记着连长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前冲,我们的重机枪手把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鬼子,鬼子的机枪手也把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我们,再离那房子还有100多米的时候,我们甩出手榴弹,炸起的烟雾掩护我们穿行,在距离还有50多米的时候,鬼子也甩出手雷,一时间天上各种手榴弹乱飞,爆炸声此起彼伏,子弹射入土里发出噗噗的闷响,各种枪声响成一片。我摸到围墙的时候,身边只剩下12个人了,我大叫:“手榴弹,炸死狗日的!“12个人只有6个手榴弹了,刚才冲锋的时候用的太厉害,六个手榴弹扔进院子,里面响起了连续的爆炸伴随着鬼子的哀嚎,围墙有两米多高,我们爬不上去,只能去找院门,绕道拐角的时候,右边的房子突然响枪,”右边有人!“老关大叫,说着带人冲了过去,我跟着他,右边窗户里伸出几支枪管,老关和几个兵一起撞门,门纹丝不动,看来里面已经堵死了,老关猫着腰,躲在枪口的射击死角,急得直挠头,”机枪顶上去!给我硬拼!“两支轻机枪直接对着那幢小房子扫射,老关大骂着趴下躲开自己人的子弹。两梭子打完,房子外面的木板都被打烂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沙袋,”草!“这种情况用手榴弹简直太好了,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左边的房子二楼传来几声爆炸声,气浪把窗户都炸飞了,紧接着就有几颗手榴弹从这边二楼扔向我们正在进攻的房子,”老关,快回来!掩护,掩护!“我大叫,一口气打光了步枪里的五发子弹,十几个人的火力暂时压制住了对面,老关刚离开那边房子,手榴弹就炸了,里面的枪声顿时哑了,这时跑过来一个小兵:”三排长,院门在那边,连长已经带人攻进去了!“”跟我来!,这边走!“我们跟着那个小兵从左侧进了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倒着七八具尸体,都是鬼子的,地砖上全是血迹,房子的门和窗户都被炸飞了,到处都是弹孔,房子里面堆着着各种沙袋,几个日军尸体趴在上面,二楼的人还在和对面互射,楼梯都被炸断了,一架木梯连接上下,我爬上二楼,连长靠在一个柱子后面,有个兵在给他包扎,他肚子被打了一枪,血流的不停,”连长!“我急忙冲过去,”他握着我的手,脸色又青又白,嘴唇颤抖,十分痛苦的说道:“你。。。你。。。来指挥,一定。。。要守住!”说完就头一歪,“连长!连长!连长!“我大叫着,医疗兵摸了一下他脖子,说:”没死,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我抓过两个人,说道:“马上把连长送到后面的野战医院去!耽误一秒钟,我要你们的命!”那两个兵找了一副门板,用绳子把他从二楼坠下,抬着连长下去了,“关山月!关山月!“”这儿呢!“”马上带人把对面的房子给我清了!“”是!“
此时我们这边的重机枪手已经跟了上来,加上刚才日军的一只重机枪,三只重机枪架在二楼左边的窗户,堆着对面的房子疯狂的喷射着火舌,对面的房子瞬间被打得木屑飞溅,二楼的房顶都塌了下来,老关集中了剩余的手榴弹,全部扔了进去,瞬间那幢房子像被重磅炸弹炸了一样,门窗乱飞,硝烟顿起,一下子燃起大火,没几秒钟,就整个倒塌了。
出征,上海(二)
“老关,清点人数,统计下弹药情况!”“刚统计过了,能参加战斗的不到三十个人了,几乎都有伤,重伤的已经抬下去了。弹药步枪弹每人能匀到五十发,机枪弹药充足。”我看见他胳臂上也受了伤,血染红了绷带,这种状态下,鬼子一个满编小队我们估计都抵挡不住,但是按照进攻计划,后援部队应该很快就会增援上来,我们所在的房子位置较高,射击视野比较好,要是能守住,应该可以坚守一阵。“所有人听我命令,马上整理工事,守住这个房子,等援军上来,那两只重机枪,一只放楼上,一只放楼下,院子里的留两个人,收集鬼子的武器弹药做备用。。。。”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兵突然喊道:“王排长,增援部队上来了!“什么?在哪?”我跟着他爬上搭在院子上的木梯,就看见有两个连的人,拉着散兵线,正在快速的向我们靠近。我松了一口气,说道:“快打扫战场,把有用的东西都给我捡着!”这到不是我自私,新上来的部队是生力军,装备弹药都齐全,缴获的武器什么的,我们自己也能用。
我给增援部队打了信号,营长张宝华带着人直接进了我们院子,其余的人开始占领周围其他房屋,营长问了一下我们连的情况,听完之后脸色铁青,一个满编连,上来不到两个小时,就打残了,连长重伤,副连长和两个排长牺牲,这损失太大了。又问日军的情况,我说我们刚占领这个房子,还没来的及侦查周围房子的情况。营长看了看我们剩下的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是伤。估计实在不忍心让我们再打下去了,便我们下去休整。
我们一路来到师部设立的野战医院,医院设立在一个小学里面,连院子里都躺满了人,形形色色的伤员,惨叫声不绝于耳,医护人员在人群中穿梭,忙的不可开交。一个护士端着药盘看见我们,说道:“你们让一让,别挡着路,你们有没有重伤员,需要抢救的?”我急忙说:“没有,但是有几个伤的不轻。”那护士把药盘放在一张课桌上,说道:“给我看看呢。”我赶紧把那三个中枪的战士拉到她面前,一个是手臂中枪,一个是小腿,还有一个是被打掉了一根手指。“这还不重,这要马上手术的,快把他们抬进来,我去给你们找医生。”说着就跑开了,我们把那三个人抬进一边的教室,里面有个教室上挂着一个手术室的牌子,里面有做手术用的一些器械,手术台是用几张课桌拼起来的,地上有殷红的血迹,好像刚擦过,还没干。一个全身蒙的只剩下眼睛的医生检查了一下他们三个的伤势,问道:“你们谁是长官?”“我是!”“你过来!”他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手臂受伤的可能要截肢,我尽量保住他的手,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证,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一听,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那是二排的姬长明,是个学生兵,今年才19岁,是开战之前刚刚入伍的,还没怎么训练就参加了战斗,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像他这种有文化的士兵,很快就会被提拔成干部,前途不可限量。现在第一次战斗就要丢掉一条手臂,不知道他醒过来会不会恨我。我看了看姬长明,说道;“保命要紧,医生,请您一定要想办法保住他的手,他才十九岁,是个学生,主动来投军的,是个有理想的人,我真的不想他成为一个残疾人!”医生叹了口气:“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尽全力!”“谢谢你!谢谢你!”“别谢我了,我也是个军人,你们在前方流血,我们在后方也不能拖你们后腿,你赶紧带着你的兵去包扎一下吧,一看你,脸上都是血!”此时我才意识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手臂上也有几处疼痛感明显,于是带着剩下的人去包扎。
处理好伤口之后,我让老关留这,我带人去了团部,团部设立在离前线不到五公里的一处民房里,里面忙的不可开交,团部参谋李礼是我的军校同学,看见我大吃一惊,安排我们在院子里休息,给我们安排了午饭,说道:“前面战事不顺,一营和三营攻击受挫,伤亡惨重,我估计你们还是要上,抓紧时间休息吧。”说完就去忙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这三十几个人,被编入团特务连,再次增援罗店。
是隔几个小时,再次看见罗店的时候,它已经完全不是我刚开始进攻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场景,整个罗店镇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此时天色阴沉,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镇里好多地方都冒着滚滚黑烟一直延伸到天边,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里面激烈的枪声和此起披伏的爆炸声,我们的任务是增援坚守在中心一带的三营。
冲进镇子不久,我们就迷路了,因为房屋都被炸塌,所以完全没有参照物,各个部队已经完全打乱了,特务连连长凭借着明锐的侦查能力,找到了三营大部队所在的阵地。我们接近的时候,三营正在和日军交战,在一个拐角处,我们和一队日军不期而遇。
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我连枪都没来得及开,就被一个日军扑到在地,瞬间两边枪声响成一片,所有人绞杀在一起。我感觉肚子一阵剧痛,然后头部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脑袋一晕,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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