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带着辅助系统穿越》免费试读_明明很帅啊》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一张面具》——逆耳黑猫。
第一章
一辆黑色宝马轿车行驶在一条小路上,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工厂,做家具生意的,一周前,这间工厂的老板打电话给宁国民,说是许久未聚邀请宁国民前来小聚一下,宁国民起初也不以为然,他跟这间工厂的老板曾经闹过很不愉快的事,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二人就是同学而且在同一个寝室,关系是相当的好,后来步入社会之后一个选择了继续深造去考警校,而另一个则跟随父亲的脚步继承了这间原本不大的家具加工厂。
让谁也没想到的是,曾经的同窗好友在十年之内反目成仇,双方尔争我诈几十年,依旧是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虽然闹的不可开交,但是在交际场合却谁也不愿意显露出来,用宁国民的话来说,他和那位同学的矛盾只属于内部矛盾,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就有点像当年台海对峙时,伟大的主席***和蒋委员长之间的那种外人理解不了的默契,也正是这种默契,两个人虽然不会主动的来往,但是一旦有外人在,那他们俩依旧是几十年前大学校园中的那对最默契的搭档。
车子慢悠悠的开着,当遇见前方有车的时候,宁国民会猛踩一脚油门猛的超过去,这也是他的性格,平时散散漫漫的,当遇到事之后,他会把雷厉风行这四个字诠释的很完美。
这辆车不是他的,是他徒弟的,在来之前,他的徒弟范英杰说他来开车,但是宁国民却怎么也不让,说他开车太毛躁不安全,最后范英杰只能退下阵来,坐在了副驾驶。
范英杰今年三十岁整,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当地的公安局,当他第一天报道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灰布西服手里着夹着一根烟翘二郎腿的宁国民。
本能的他对宁国民的第一印象极差,他认为这不应该是一名老警察的作风,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名黑社会大哥。
而宁国民第一次见到范英杰的时候,一见他脸上鄙夷的表情心中就已经知了半数,他也不讲,起身拍了拍范英杰的肩膀,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两个人虽然在一间办公室,但是相互之间少有交谈,最多的就是办理案件时会相互帮助一下,而真正让范英杰对宁国民改观的,是在一件案子中。
那件案子当时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发生大案了,而且这件案子的影响可不小,是一名在外学习的大学生,假期回家跟以前的高中同学聚会,之后独自一人走路回家,结果这一走就在也没能回来。
当地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过了好几天也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列为失踪人口吧?已经立了,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或者是说去了别的地方,此时依旧不得而知。
就当案子快要变成悬案的时候,一名去给亲属上坟的人在郊区的荒地中看到了一个跪着的人影,当这个人好奇的往前一靠,想要看的仔细一点,可这一眼险些的把魂儿都给吓没了。
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前放了一张白纸,白纸上整齐的放着一样东西,一个舌头,一个硬生生拉断的舌头!
在往脸上看去,眼珠已经没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凝固的血液漫的一脸全是。
那张白纸上,写着遗言,简单的叙说了自己的生平以及心中的不忿,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诫某某某某,如有来生要如何如何。
当法医过来查验尸体的时候,男孩的家属也来了,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但是那头白发已经喻示出了她的艰辛。
女人看着身体早已僵硬的儿子,瘫坐在地上良久,女人只是用紧紧的眼睛盯着儿子,嘴里念叨着什么,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哭声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她需要释放需要答复,但是,没有人可以给她。
在场的人看着女人嚎啕大哭,心里都有些酸酸的,有几名女警都哭了出来,人生最难过的事无谓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这个女人却经历了两次,她的老公,现在是她的儿子。
后来听说这个女人变的有些疯癫,有时候在路上会看见她蹲在某一个角落斜着眼盯着路过的人,那种眼神很伶俐,也很恐怖。
法医鉴定为自杀,但是其中的疑点也有很多,试问一个人需要多大的魄力可以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把舌头硬生生的给拉断,所以决定暂时封存遗体进行更为精确的鉴定。
当天晚上,宁国民和范英杰从现场回来之后,宁国民在车上问了范英杰这么一句话:“你认为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范英杰皱着眉在想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法医都说是自杀了,只不过方法狠了一些。
宁国民见范英杰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长烟说道:“不错,他手上的残留物和那个断舌上的残留物是一样的,而且死者的手上也沾染了许多的舌黏膜,我来按你的想法推断一下,首先,他用右手用力的拉住自己的舌头,然后硬生生的拉断,而后又用左手挖出了他的两个眼睛,然后失血过多而死,是这样吧?”
范英杰本能的点点头,这确实是他的想法,也是法医的断词,这难道还有错?
宁国民见范英杰没说话,忽然一转话题说道:“咱们俩打个赌怎么样?”
范英杰没想到他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快,刚刚还说到现场,这一转头又说到这,什么意思?
“这个赌你也不亏,就是如果我说中了,你做我的徒弟怎么样?”
当时的范英杰也是年轻气盛,一听之下马上就答应了下来,他的思想就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以及多方的证实为自杀,那就一定是自杀。
宁国民见范英杰答应了下来,心中喜忧参半,不过也不在继续去追讨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自己的推论,他说:“虽然法医的鉴定是比较精准的,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遗体的表面没有伤痕,但是内脏有可能会有损伤,通过出血的程度来看,这不可能是一条舌头的出血量,太多了,如果内脏完好肯定不会出这么多的血”
范英杰听到这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确实,虽然说遗体的形式很古怪,但是一条舌头的出血量绝对不会超过人体血量的三分之一,这是医学,在正常程度来说,只要主动脉不破损,血液流失的过程中身体的机能也正在加紧的自我自愈。
而人体损失三分之一后的血量,重者会陷入昏迷休克,而轻者有可能只是眩晕,不足以致命。
宁国民看着车窗外,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着范英杰说,更像是对那个头发已经雪白的女人说:“相信我,这是谋杀”
当夜,全刑警队的人全部加班,范英杰被派往死者户籍的所在地进行寻访调查,可刚坐上车就让宁国民给拉了下来:“小范,你别去了,跟我走”
范英杰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队长,大队长也正看向这边,见范英杰被宁国民给拉下车,他就明白宁国民要带范英杰走,大队长看到范英杰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同意了,就没在理会范英杰。
莫名其妙的,范英杰被宁国民带走了,他们一路赶往市第二人民医院,死者的尸体将在那里进行解刨。
来到二院,宁国民对值班人员表示出身份,一个小伙子就领着他们两个来到了医院后的一栋二层小楼,那里是太平间。
这栋小楼范英杰还是比较熟悉的,医院的西南角就是范英杰的小学母校,那时候放学回家,医院后面的一条小路是紧路,每天都走,之前的太平间还不是小楼,而是一间瓦房,后来才改为二层的小楼。
打更的老头站在门外,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忙碌着什么,有些人正从前面的急诊室大楼朝这里来,还推着什么仪器。
宁国民示意范英杰在这先等等,自己转身就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范英杰左看看右看看,关不着自己的事,就走到打更的老头身边闲聊了起来,这老头范英杰也算认识,真正的论起来跟自己还可以算上是远亲,小时候见过几次,人挺随和,后来老伴脑淤血去世了,老头就在这里打更,持续了将近二十年,老头的儿子也劝过他,说去别的地方比如哪个工厂也好,在这里总感觉有一丝晦气,但老头总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走,他说这里的人最真诚了,比别的地方强多了,范英杰知道,老头说的人,是躺在里面的人,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对红尘世界这么厌恶,难道只因为老伴的原因?范英杰是不相信的。
不大一会,宁国民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看岁数不大,一头短发显的很干练,范英杰知道女孩是同行,因为他已经从那白大褂的领子里看到了闪着银光的领花。
宁国民走过来,对着范英杰说道:“你们第一次见吧?我来介绍一下,季楠,我徒弟,技术队的”
说完又对女孩说:“范英杰,刑警的,你们先聊着,我进去看看”
范英杰怎么也没想到宁国民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把自己仍在这了,本来范英杰对与女性的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说是障碍其实就是见到女性不会说话,更不会想办法缓和气氛,无奈之下的范英杰只能拿出他的一贯作风,很自然的一个侧身,然后掏出手机,别管看什么,反正是很认真,偶尔还装作不经意的小声嘀咕出一两个字。
可季楠却不一样了,虽然季楠是个女孩,虽然性格上是个假小子,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季楠盯着范英杰看了许久说道:“你是刑警的?今年新来的?”
范英杰抬起头应了一声:“嗯,去年年底来的”
季楠伸手抚了一下俊眉:“哪毕业的啊?”
范英杰见有话题,相比之前感觉好多了,至少不会尴尬。
“额,辽宁警察学院”
季楠微笑一下,范英杰感觉这个女孩笑起来很美,如果是长头发的话估计会更美。
“呦,咱们还是校友呢?哪一届的?”
“啊,07届的”
范英杰听后,正等着下文,可只见季楠脸色微微一变就不在理会他了,径直的走向太平间的方向,范英杰心里窝火,宁国民是这样,他徒弟也是这样,要热情的时候你就像上帝,冷漠的时候你就像大海里的一颗小石头,他感觉自己也没说错话啊,怎么就翻脸了呢?
第二章
范英杰看向季楠走去的方向,见宁国民也出来了,范英杰本能的不太喜欢在这两个人身边待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总感觉空气很稀薄,让人喘不上来气。
宁国民和季楠站在门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抬头看向范英杰一眼,搞的范英杰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最后索性走到一边的角落里自己待着,不一会宁国民过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楠就这脾气,以后你们的交流少不了,走吧,等结果”
两个人来到打更老头的房间,宁国民随意的找了个地方靠坐下去,范英杰看着眼前这个鬓角已经发白的男人,心中忽然有些好奇,之前听同事们说过,这个男人在省里都是挂了名的,一些大案要案他几乎都有参与,并且所执行的角色是决断者的位置,可以说经过他手的案子是没有破不了的,在他从警将近四十年中,大案小案接触了不下千起,但每次都能破获,甚至更夸张的说这个宁国陈已经被国外的某些势力给盯上了,更有甚者说宁国民是享受国家津贴的。
但是宁国民给范英杰的感觉就只有简单的几点,首先,爱飚车,其次是个十足的大烟鬼,其三,成天跟睡不醒似的,给人感觉浑浑噩噩的。
此时的范英杰还不清楚宁国民那普通外表下强大的智慧和办案的效率。
几年之后的一次聊天中范英杰问宁国民:“师父,你看像你这么有才华有地位的,怎么没当个官啊?”
宁国民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很自然的说道:“因为我没学过当官啊!”
范英杰不信:“按照您的资历,在咱们局当个副局长绝对没问题啊”
宁国民摇头:“啧,我刚才说了,我,没有学过当官,我学的是刑警,我只会办案,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范英杰一头雾水,丝毫不理解宁国民话中的意思,难道当领导是要学的?不是,那是什么?自己是想不通。
宁国民笑道:“你是很在意我为什么不换个单位,其实很早以前咱们局就推举我去省里学习,那个时候去省里学习回来后就意味着有上升的空间,后来我去了,哈哈,也许是我太优秀了,省里不让我回来,一纸调令就给我留在省里的刑侦大队了,那年我才三十七岁,很多事都不懂,刚去新单位的那几天我成了公众人物,很多人都想看看我这个被神话了的人,其实我自己感觉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个笑话一样,说爱因斯坦厉害吗?可连面条都不会煮,我想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我天生就应该从事这个行业”
宁国民说到这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又继续说道:“之后我又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是我最心烦的,只因为之前几年办过几个计较大的案子,而且还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是全警队的功劳,却因为一个光环,把我给罩住了,那时候每天都去学校里讲课,我不会讲课,记得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老师,没想到我自己还当了一把老师,我自己都讨厌,后来我托关系走后门,一定要把我调回来,可是上级不批,他们的口吻是在这里你能有更好的发挥,后来没办法,我开始玩忽职守,直到有一次出警,犯了个错误,说大也不大,但是真要追究起来估计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也就没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就申请调回,再后来,我满意了,只不过在也没人要求我调任,后来我的老领导去了省里,他在很多案子里举荐我,上级也知道我不想调动,就以借调的名义,有案子就喊上我,时间长了局里也就默认了”
范英杰像是听明白了,他感觉很怪,如果放做是旁人有这种机会,那一定会牢牢把握住的,要知道,在一个小城市中和省会城市相比,那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拿现今的公务人员的工资水平来说吧,北上广深有可能会有六七千,而在小城市中,三四千左右,这其中相差的并非工资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大城市的发展机遇绝对是小城市望尘莫及的。
那个领导对宁国民说的对,你在这里将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有更大的上升机遇,但是宁国民却怎么也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师傅,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您的破案天分,这些都是天生的吗?不太可能吧?”
宁国民端正的点点头,表情也略显的严肃了很多:“有可能是天生的,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的性格导致的这一切,小时候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我只喜欢玩鬼,因为每一次我都会赢,不管你躲在哪里,但是让我当人,我却一次也没赢过,这跟办案一样,在案发现场,不可能一丁点的线索都不留下,开句玩笑话,哪怕就是神仙想杀个人,他也得留点仙气儿在这,更何况是人呢?”
范英杰没想到宁国民从小的思维就这么的敏捷,他善于发现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这其中就可以说宁国民的办案成功,完全的取决于自己的天赋,善于发现隐秘的天赋以及后天学习的成果。
想到这范英杰又想了想自己,自己算是什么呢?天赋?貌似没有,学习?在警校的三年,成绩只能排在中上等,并不拔尖,按照道理来说,自己这样的成绩毕业之后,最多的就是给分派到乡镇的派出所,在派出所待上几年之后在调往另外一个性质相同的单位,有可能会升上一级,那也才是副所长,也许,像宁国民所说的,自己来到刑警队,也许更应该看重上升的空间,而不是破案的功绩。
不一会,季楠从太平间走了出来,对宁国民说:“尸体内部没有器官完整,不过大脑损伤严重,眼睛部位的颅骨有一个2.3毫米的空洞,是被极高温度的利器刺穿,大脑组织呈现凝固迹象,可以断定是他杀”
宁国民点点头,对季楠说:“小楠,你带英杰去做记录,我问问其他组都有什么消息”
范英杰跟着季楠走了,宁国民挨个的打电话,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被害人的同学,有一个人的家里是做废品回收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学医的,等范英杰回来后,两个人又赶往队里,事先已经将那名学医的同学带回了刑警队,此时正等待着宁国民的到来。
当宁国民和范英杰回去之后,审讯就马上开始,起初那个人死不承认,后来宁国民走到近前,看了看这个人,又伸出手将那个人的双手摊开,又看了看他的手指,然后慢慢的绕着这个房间开始抽烟,十分钟后,宁国民已经开始点上第三根烟,平时范英杰也抽烟,而且烟瘾还不小,此时他都有些忍受不了这满屋子的烟雾,虽然审讯室内不允许吸烟,这时有条例规定的,但也许宁国民就是个例外,局里的人都知道,每一次他被难住的时候,他的身上至少也得装有两三盒的烟。
过了一会,宁国民终于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此时,已经是第七根。
宁国民重新的坐回到椅子上,翻开那个人的档案对他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那个人愣愣的摇摇头。
宁国民说:“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为什么学医的?难道只是为了复仇?或者是你本身想济世救人,但是因为某一件事情让你走上了极端?”
范英杰即使再傻,此时也听出宁国民已经将嫌犯锁定在了眼前这个看似极其胆小的人身上,但是其中的头绪他还是没能理清。
“在我的看来,医生,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但是你却玷污了这个名字,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
本来范英杰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应该跟凶杀案没有关系,从这个人的档案以及家庭背景来看都是一个三好青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刚想开口说话,可眼前的那个人却笑了。
“神探,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想报仇”
男人的故事很简短,被害人和他小时候住的不远,在他们两家之间还有一户人家,那家里有一个和他们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玩,被害人从小就喜欢她,可是小姑娘却从来都不理会,小时候玩过家家,永远都是小姑娘做新娘,男人做新郎,而被害人每次都是扮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后来年纪大了,被害人在一次酒后将小姑娘约了出来,小姑娘以为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想要见一见而已,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天被害人向小姑娘表白,小姑娘却拒绝了他,被害人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打在了小姑娘的脸上,身单体弱的小姑娘哪能经的住这么一下的打击,身体就斜斜的撞向了路边,而那天恰巧,在女孩的身后有一个施工工地,工地旁围着蓝色的隔离板,板子上出了一个小钉子,小姑娘径直的就撞上了那颗钉子,钉子从右脸扎下去,而后顺着右脸一路向上直到右眼。
事后,被害人家里赔偿了一大笔钱,但是小姑娘被毁容了,右眼也失明了,女方家里怎么也不饶,说什么也要把被害人送进去,但是被害人的家里有些权势,慢慢的就将事情压了下来,最后判处过失致人重伤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缓刑一年。
后来被害人的家里通过各种的关系,终于让被害人不必遭受牢狱之灾,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女孩自从被毁容之后,整日的不出门,根本就不敢见人,她的家里甚至为她找过心理医生,想劝解一下,但是毫无用处,在两个月之后,女孩在家中用水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被害人永远都不知道,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都在盯着他,那双眼睛就来自这个男人,男人听说女孩被毁容之后曾经去被害人家里找过被害人,但是却被赶了出来,从那以后男人便小时在了这坐城市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他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好孩子,在外地学医,听说今年就要考硕士了。
一翻话下来,宁国民将记录本扔给另外的一个人,对范英杰说:“交给他们处理吧,我有点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已经将近午夜,四月的北方依旧寒冷,范英杰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殷湿了。
随便的找了家还在营业的面馆,两个人要了两晚拉面,一碟小菜还有六瓶啤酒。
两个人从打出了公安局就没互相说过话,知道吃的差不多喝的也差不多了,范英杰终于忍不住问:“宁叔,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凶手的?”
宁国民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汤,伸手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扔给范英杰一根,自己又点上了一根,轻轻的吸了一口说道:“咱们的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范英杰早就将跟宁国民的赌注忘的一干二净了,此时一提起来,顿时抓不住头脑。
“忘了咱们是怎么说的了?你输了,就叫我师父”
范英杰为之气结,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师父,宁国民听到后很受用,虽然他也知道范英杰不是出于真心的,随后又说道:“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么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的,其实刚才我也没有把握,完全靠诈”
原来,宁国民跟着季楠进到停尸间的时候,被害人的尸体已经被解刨了,内脏可以看到十分的完好,没有任何的受伤痕迹,但是在清理眼睛残留的时候,宁国民和季楠同时发现了一个小空,正常人的眼神经都是覆盖在颅骨上面而后通过颅骨连接大脑的,这个小孔显然来的不正常,将颅骨刨开之后,让所有人心中一紧,只见大半个脑髓已经被搅拌成了一团像是面团一样的东西,,这个宁国民以前听说过一些,在古代常用这种方法的是古埃及,古埃及做木乃伊时,保留器官,尤其是保留大脑时,就会用一根烫红的铁条从尸体的太阳穴插进去,然后开始搅拌,当脑髓经受过高温之后就会融成一团,这时将铁条拔出,脑髓也会覆在铁条上一并被带出,虽然这个被害人的脑髓没被带出来,但是那一团跟浆糊一样的东西,即使是宁国民这样的老警察看了也是心中一悸,是什么样的人能下这种黑手啊,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
后来,分出的一组去了被害人的家里,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上面就有被害人和那个小姑娘还有凶手,本来这无关案情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去考虑,但是其中一名警察就多了一份心,给宁国民打电话报告他的发现,然后宁国民让其他两组一组前往女孩的家里,另一组去凶手的家中,结果这才发现,女孩已经去世多年,问其原因,这才引出了凶手。
宁国民说到这,又对范英杰说,“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这其中有很多的线索都是咱们同事发现的,包括凶手家中那捆几百根的车条那些车条,我看了,全部都是2.3的跟被害人眼眶中的空洞大小一样,所以,我所做的就是将这些发现结合在一起之后,在进行推断,当然最后我看到凶手右手手肚上的那个伤疤时,我才真正的锁定了他,他的手受过伤,是被铁海棠扎伤的,被害人的周围我仔细的看过,那是一大片的铁海棠,被害人的衣服上也扎了许多这样的小刺,最重要是被铁海棠扎过的地方不爱愈合,严重的会长时间的感染流脓,因为铁海棠的刺中有毒素,知道三棱军刺吗?据说就是根据铁海棠研究出来的”
范英杰听到这,心里是大写的佩服,这些问题他从来都没去考虑过,他只看见了眼前,却没看见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的东西,而宁国民却全部都看到了,而且看的特别的清楚。
范英杰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开口说:“那,被害人失血过多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舌头的断裂在正常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足以致人死亡,除非……”
说到这,范英杰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没敢在说下去,他怕自己在往下说,刚刚吃过的东西就要全部都吐出来。
宁国民却毫不在意的接话说道:“这点你猜对了,我想,他大概是将被害人骗到现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用车条直接扎入被害人的眼睛,车条刺破颅骨直接导致被害人的死亡,然后将眼睛挖出来,又将另一根已经烧红的车条重新顺着空洞插入到被害者的大脑中进行搅拌,我想在这个时候,被害人应该没有完全的死亡,但是凶手是学医的,他深深的知道大脑哪个部位最为脆弱,有可能是中枢神经,神经断了,那就成植物人了,任其摆布,然后又将将舌头拔下,涂抹了一些舌黏膜到被害人的手上,营造出自己拔下来的场景,然后只需要一只播动口中已经断掉的舌头,伤口就不会愈合,这就成了自杀,失血过多的自杀”
范英杰听的胃中翻滚,但是依旧有很多的问题,首先他说道:“要烧红一根车条,他必须在不远的地方进行,如果离的很远,还没等他跑回来车条就凉了,还有他为什么这么做?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还有必要去做这些吗?还有,那封遗书?是凶手写的还是被害人写的?”
宁国民听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道:“还有一点你没注意啊,有些细节你还是发现不了,我刚才说了,车条是2.3的,很细,只需要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就好,凉了之后在拔出来接着烧再插进去,反复几次后就可以了,还有那封遗书,我对比过他们两个人的字迹,可以说十分的相像,如果不去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那封遗书是另一个人写的,也许他为了复仇连学医都肯,别说去学习一个字迹了,这第二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要知道,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也正因为这个不一样,所以你是你,我才是我,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想不明白”
听到这,范英杰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低沉的说道:“就因为一个告白被拒,却得来这样的结果,也许他们谁也不会想的到吧,这三个人的资料,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我大概的看了一眼,都很有前途,朋友圈中的口碑也很好,怎么就这样了呢?”
宁国民撇嘴笑了一声:“呵呵,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叫歌剧院里的幽灵,那个人其实就跟今天这个凶手一样,他的脸上有一副面具,一副复仇的面具,有可能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幅面具是什么时候带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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