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始界证道》:前章:万族皆起,人类告急!》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乐天录》——解妖言。
默世妖皇
“你说,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他没做到的事同样也不需要我们去做,那对于我们来说算不算的上就是幸福。”
”幸福?我从未了解过这两个字,人类的词汇很少有能够适用于我们的。”
“听说人类的都城有好多叫做梧桐的树木,虽然不像我们的这棵永远盛开着樱花,但是会随着四季的变更重复着落败与萌发。尤其是盛秋叶落的时候,配合着彩灯罗幔甚是繁华。”
说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男孩,此刻的他正躺在少女光洁的膝枕上,惬意的微闭着双眸,似乎已经置身于他那稚嫩的语句之中。
少女低头看着他,几缕发丝从耳边垂下。面容清丽,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竟是一张绝美的不似凡尘的俊俏模样。
少女望着枕在自己膝盖上得男孩,脸上写满了宠溺,却又有一些无法言喻的神色隐隐的藏在那一双淡紫色的眸子之中。
“人类世界中的东西与我们来说都太过短暂,而且他们的怯懦让他们的生命中不可避免的被痛苦和无助充斥。根本无力改变的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的怜悯和自我慰藉当中,若是身处落叶与罗曼编制的繁华之中便能够体会到幸福,那么幸福这两个字对于我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少女淡淡的说着,语气之中并不能听得出喜怒哀乐,却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撑在地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了握。
男孩听到少女这样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好像想到了什么,微闭着的双眼中原本聚焦在少女脸上的目光向上偏了偏,越过那从耳边垂下的发丝,透过那繁茂的笼罩在紫色微光中的樱花瓣望向上苍。
口中喃喃说道:
“是啊,那些东西又有谁才会去在乎呢?或许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静止只是我自己无谓的臆想而已,无论是胆怯还是懦弱对于皇族来说都是不应存在的。“
男孩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仅仅是说给自己听的。以至于少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嘴唇的震动,却没能真切的听到他说的内容。
“你。”
“姐姐,谢谢你。不论是命运还是什么,那件事我都会去做,而且我向你保证这一次必会成功。”
男孩并没有让少女把即将出口的话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将头移开了少女的膝盖,随即站了起来。
那的确是一个并不伟岸的身躯,矮小的身材除了稚嫩甚至还有些柔弱。
他转过身,面前有一件黑色的披风覆盖着一具盔甲。这套盔甲上面并没有雕刻着狰狞的兽头,也没有尖锐的棱角。光滑的甲身上仅仅雕刻着一些和樱花极为相似的篆文,一丝丝紫金色的光线如同流淌在皮肤下面的血液一样蜿蜒流转。那些不明含义的纹路也仿佛回应着血液的流动一般,竟然能够不断的变化着自身在盔甲上呈现的图案。
“这就是他穿过的战袍,我已命皇族仅存的七名紫衣侯为其注入血髓。别看它沉睡了十三年,不过此时感应到了妖皇血统依旧是能够瞬间将威能提至巅峰。”
少女看到男孩掀开笼罩在盔甲上的披风,那些流淌着如同血液一样的光芒一瞬间竟然变得愈加刺目。原本已经隐隐足够引起天劫的巨大威能竟然依旧有提升的空间!
男孩将那漆黑的披风披在身上,一种从未有过却又如此熟悉的味道袭来。那是他的味道,并非源自记忆而是源自血脉。
静寂的天空不知从哪里闪过一片夺目的光芒,一条白炼自上而下带着一份充斥着狂怒的巨大能量劈向那个站在盔甲前的男孩。
竟然是由盔甲产生共鸣所带来的能量引发了雷劫!而且那种制约着整个凡间的力量居然能够如此轻易的撕开了由七名紫衣侯率领妖族现存的全部战力布下的结界,没有遇到一丝抵抗的倾泻在男孩的身体之上。
轰隆!
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回荡在四周所有的空间之中,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如同投入了石子的湖面散发出的涟漪。那是雷劫击中之后的余威,虽然不及正面的百分之一却也足够让一旁的少女骇然。
余威中蕴含的强大动能将原本跪坐在樱花树下的少女躯体狠狠地甩在树干上,紫光流转的樱花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撞击震的纷纷落下。四周各处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沉闷的哀嚎,七个身穿紫袍的身影在虚空之中摔落,斗篷下面具是一张张苍白如纸的面庞。
少女站起身,愤恨的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在那七个身影周遭游弋了一圈。可即便是这样却依然无法掩藏她心目中的惊愕和惶恐。
这究竟是怎样巨大的力量,妖族对于雷劫的了解绝对是整个凡间最详尽的。因为这不带一丝怜悯与妥协的武器就是天界为妖族准备的囚笼!
可是即便这样少女依旧无法相信仅仅是第一重雷劫就如此轻易的撕开了七名紫衣侯合力布下的结界,要知道能够成为紫衣侯那就证明他们的修为已经触摸到了凡间的穹顶,每一个都拥有了可以单独面对雷劫的实力。
就算他们已经将自己的血髓植入妖皇战甲,难道修为就不及之前的七分之一?要知道天劫并非只此一道,最严苛的天劫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且每一道都是前面的数倍威力。
如今仅仅第一道就将整个妖族的力量击溃,后面的雷劫究竟要如何才能抵挡?
其实少女并不是不知道,血髓是妖皇赐给资质绝佳的族类最为重要的信物。代表着将妖皇血脉移植进族类的躯体,借以使其能够获得超凡脱俗的强横肉体和浩如烟云的庞大气海。
但也正因为这样,拥有的血髓的妖族几乎所有的修为都是依托于血髓而形成的。若是失去了它,就仿佛妖狐没了九尾,苍蚺没了内丹。于实力则损岂止于七分之一,现在的紫衣侯还能有此前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可是即便她知道自己如今能够使用的力量已经孱弱到了几乎是整个妖族反抗天界禁锢以来的最低点,她依旧不能退却她能够流露出来的情绪只能是苛责。
尽管每一个紫衣侯都是从小陪伴着自己的亲人,尽管他们对自己的照顾远远超过从未见过的父皇和冷若冰霜的母后,尽管他们已经拼尽了全部的力量甚至绝命。那她也只能对他们报以这样的目光,这样她曾经最痛苦最难以承受的目光。
那在一刹那间夺走了天地之前颜色的白光终究还是消散了,失去了笼罩在外的结界,这颗樱花树周围的景象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那并不是枝叶繁茂的树海,也不是荒凉孤寂的荒漠,而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尸山血海。
残缺不全的躯体和焦灼断裂的树木在方圆百里之内几乎铺满了目力所及的全部地面,火焰尚未燃尽的烟尘裹挟着刺鼻的焦臭混合在刺骨的寒意凝固了血液的冰晶之中。几乎所有围绕在结界之外的妖族都已经被屠戮殆尽,仅剩一些连内丹都没能拥有,妖气都尚未凝结,仅仅刚刚萌发了自我意识的妖族幼崽和珍禽异兽伏在地上不知的微微颤抖。
一个壮硕的汉子戏谑的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紫袍妖族,将手中握着的一只通体洁白的小狐狸提至面前。那是一只连普通凡人都能看出不凡的奇珍异种,虽然原本覆盖在身体外面的毛发此刻已经被烈焰灼烧的斑驳不堪,甚至几处都被利刃剜去皮肉深可见骨,但那双眸子里还是能够释放出摄人心魄的光彩。
狐媚之术,乃是狐族与生俱来的天赋。流传甚广的化作天姿国色的女子引诱男子原始欲望的仅仅是极为低级的手段,其中一些狐族异种甚至能够通过眼神就对目标施加森罗万象之中的任意幻想,然而这只白狐实在太小了。
她没有能够支撑自己施展幻象的修为,更没有利用人类最薄弱的精神缝隙侵入思维的经验。当她感受到那只捏住自己喉管的手掌慢慢收紧,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的时候。她只能用最原始的哀求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却没能在上面看到一丝的动容。
“那一定,很疼吧!”
雷劫的正中心,那原本站在盔甲前面的男孩。待光芒散尽之后,那瘦弱稚嫩的身形竟然依旧站在那里,未曾有过一分一毫的移动。
只见男孩的右手轻轻的抚在一张置于盔甲最上方的面具额头之上,左手从那件与他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黑色披风下面伸向天空。那道刚刚似乎能够将天地之间撕开一条裂缝的雷电竟然在他左手掌心之中消失于无影无踪。
男孩说话的声音依旧不大,可不论距离多远,不论是修士还是妖族,都能够清晰的听到这句话回响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妖族惊喜于他竟然有着如此强横的力量,人类惊异于他竟然有着如此强横的力量。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忽略了他的疑问,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疼痛已经早就被丢弃在了被遗忘的情感最深处。
经过了几千年的厮杀,失去了父皇和母后的少女,失去了血髓的妖众,失去了生命的妖族和人类。已经没有谁在乎是否会疼痛了,它们都有必须要做的事,都有为了那样做而不得不疼的理由。
汉子手中微微跳动的气息终究还是消失了,遍体鳞伤的小白狐重新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道比刚刚从天而降的天雷还要刺目无数倍的紫芒拔地而起直刺苍穹。那些屠戮了亲人和朋友的人类修士们竟然无不化作烟尘,竟是连些许灰烬都不曾剩下!
男孩将披在身上的披风裹了裹,右手抓起那张曾经的上一代妖皇,也就是他的父亲,引发了灭世浩劫的寂灭妖皇曾经戴在脸上的面具,扣在了自己脸颊。却并没有穿戴其余的盔甲,只是在面具的后面传出了他的声音。
“保护好她!”
盔甲之上的篆纹仿佛接到了不容置疑的命令一样,分作头盔、护甲、左臂、右臂、左膝、右膝、靴,七个部分涌向那七名生命垂危的紫衣侯。
他们失去的血髓已经融入了那套盔甲,而现在新一任的妖皇又将那套盔甲的部件重新融入了他们的躯体。
男孩转过身看着少女那精致容颜,面具后面的他尽管沉默了片刻。但这段时间之中时间似乎变成了凝固的实体,少女能够看到那张面具的眼孔里流淌出了两道晶莹的泪水。但是她根本无法思考男孩那样做的原因,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反应。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流淌进了她的心脏,那感情的味道竟然和眼泪一模一样,温热的暖暖的,又苦又涩。
“谢谢你,姐姐。我一直都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可能只是却一个去履行它的理由。而现在我找到了,那就是你。”
少女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男孩的声音,她听的是那样的仔细。甚至于她无法控制的回忆起这个男孩曾经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原本一只纳闷自己为什么好像从来没有听清他对自己说过什么,直到此刻她才明白。
并不是那个孩子说话的声音太小,而是原来的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去了解他想要说什么。
少女想要伸出手去摸摸这个世界上明明应该和自己的距离最远,却在此刻如今相近的男孩。而最终她也没能做到,或许是她没有能够挣脱着凝固着的时间的能力,或许是她没有为男孩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的勇气。
苍穹之中开始了更加压抑的躁动,似乎刚刚的天雷没能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让整个天空都蒙受了难以承受的屈辱。即便那第一道天雷已经是凡尘这个质量稀薄的空间所能承受的最大能量了,但那从未收到过的屈辱让它似乎将这一切都抛诸脑后。泯灭他,即便对整个凡间都会产生难以估量的伤害,即便会在空间上留下无法磨灭的虚空裂痕,也一定要泯灭他!
第二道雷劫尚未落下,而天空中所聚集的能量已经几乎超过了他本身能够承受的范围,那些虬结在一起的雷云似乎迸发着无法遏制的怒吼,愈发厚重的云层仿佛猛兽向地面凶猛的扑了过来。
面具后面的那张脸终于还是离开了少女的面容,一股超脱了力量之间的抗衡,从维度上无法被压制的气势化作一股由紫芒形成的圆柱,仿佛一根不屈的脊梁将那酝酿着第二道天雷的云层洞穿,并尽数驱散。
一面漆黑的斗篷遮住了云层后面的阳光,铺天盖地的黑暗取代了乌云重新将凡尘掩盖。
紫金色的面具后面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听不出一丝的稚嫩,沙哑中透露着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苍老才能够蕴含的不容置疑。
“吾将化作默世妖皇,踏破天界,登临三界之主。凡阻挡者,死!”
执剑之人
面前是一座几近破败的古塔,说他几近破败,也就证明着它还尚未破败,当然之所以如此形容它的原因并不是塔本身不够苍老,实际上不论是这座塔本身的模样,还是此时坐在塔下的五个人,都足够称得上苍老这个形容词。而若是将他们放在一起,一股从堆积如山的皱纹褶皱里面飘扬出千年尘灰的意境当真是和此时另一边的三个年轻人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那是三个放在什么地方都无法被忽视的身影,中间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岁上下,剑眉入鬓,目若朗星,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脊背,浑身看不到任何一处壮硕的肌肉,却又从那匀称的躯体中向外涌现着澎湃的力量,只是他脸上是不是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轻佻,但也难以掩藏他如同无法被剑鞘遮掩的锋刃一般的锐利光芒。
在这个男子的身旁,左右各站了一男一女。具是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少女,左边的少年面容略显消瘦,形体也纤细很多,虽然他给别人的感觉远远没有中间的男子那样强烈,但是却虚幻的过于极端。好像你明明看见那里的确站了一个人,但又似乎并不存在,这样强烈的反差反而会成为让人无法将其忽视的原因。而且同时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有一点,一个少年的身上太过于干净了。
那种干净绝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而是一种极致的干净,漆黑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长衫外面,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任何一种颜色都在自己所处的领域不掺一丝杂质。就好像浑浊的水面矗立着一只高傲的白鹤,出尘的一丝不染。若不是站在他旁边的人气质太过锐利恐怕任何一人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的被他死死的吸引,而又会因为那时有时无的虚幻感到不明就里。
男子的另一边是一个身穿淡粉色纱衣的少女,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过于锐利的气势,也没有琢磨不清的虚幻。若不是她那一张不施粉黛便足以倾国倾城的姿色,她或许能够成为三个人里面最寻常的那一个。
少女的模样,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又有丝丝妩媚万种柔肠,不说是男子即便是女子或许也免因这容貌陷入遐想。
当然女孩子长得好看必然会吸引目光,不过这也要分时机和场合,此时在场的除了一座周身贴满了符箓不时闪烁着各色法阵光华的残破古塔,就是五个盘坐在古塔四周不只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的半截入土老头。要么就是身边这两个脑子里面装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榆木疙瘩。
自己此等天姿国色,竟然没能吸引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少女不由得心中愤愤难平起来。
可随即瞟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男子,原本心中的各种情绪具是化作一头淘气的小鹿,吓得她急忙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我去我去,你不是吧,现在都已经发展到看他一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么?这若是让他知道了,日后成了亲,我哪里还能管得了他,这辈子不是让他吃定了?”
不得不说,少女目前想的的确过于遥远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原本严肃的空气中有了一丝异样的味道,端坐在正中心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头发虽然和其他四位异样洁白,脸上却并没有皱纹。所谓鹤发童颜,或许就应当如此。
老者并没有去看那个不知何故低着头扭扭捏捏的破坏了原本气氛的少女,而是直直的面对着正中心那个同样在注视着自己双目的男子。
“傲决,为师今日叫你们来想必所为何事你们心中应该有所计较。为师就不再重复了,你们三人无论是谁都拥有成为执剑使的天资和实力。所以我并不担心你们是否能够成功,相反我担心的是成功之后你们是否有足够定力保持本心。须知天界虽然赐给了我们此等力量,却并没有给我们如何使用力量的方法,甚至没给我们放弃这种力量的权利。”
说到这里,老者将目光从与之对视的男子眼中收回。似乎有些疲惫的喘了口气,踌躇了片刻才继续说道。
“当年,你爹便是在成为执剑使之后强行被压缩了阳寿。原本以他的天资或许能够窥探老夫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有可能成为近百年来唯一升仙之人。可在成为执剑使之后,他不得不将全部的精力用来驾驭这件神兵,虽然最后避免了殉剑,可精元损耗却再也无法修复。一代天之骄子,却是英年早逝。若非如此,这蜀山掌门之位,又怎会依旧由我这个迂腐的老头执掌。哎!”
老者说着终是再难隐瞒自己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要知道即便是凡人活到一百八十岁,生死也早就应看破了,更何况是经历了一生艰辛求道的蜀山掌门。别说没人看到过他上一次这般流露情感是什么时候,恐怕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心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无法磨灭的心结。
听到老者这样说,不论是哪个一尘不染的少年还是倾世容颜的少女都不约而同的望向站在中间的那个男子。
却见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露着一份看起来难以形容的微笑,似乎老者刚刚所说关于他父亲的事,对他没有任何触动。
“行啦我的掌门大人,您说的这些现在可能也就您自己认为还是个秘密。别的不说这四大长老哪个不知道,别看平日里这几个老头人五人六的稳坐泰山,我要是想从他们嘴里套点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男子这样说那几个长老的脸上果然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变化,不过或许是他们脸上的皱纹实在太多了,导致即便仔细分辨也无法看出是什么情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西南方向一道通天的紫芒拔地而起。而后一阵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妖气席卷神州,所有人的耳边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蜀山掌门的脸上那出尘的淡然一下变得万分难看,即便是他也从未接触过如此霸道的妖气。
“开门吧老头,我们都有必须要做的事。那把剑就算没有什么妖皇,我也一定要得到的,而现在我倒要谢谢他。因为只有这样,你们这些老头才会请我去拿它,不然我可能就要因为自己偷它而被蜀山判为弃徒了!”
聂傲决行至老者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去,轻声说道。
“要不是怕你生气,我早就把那柄剑拿走了。我爹走之前一共就留下两句话,第一句就是告诫我别给你气死了,不然他就是神形俱灭了也要回来抽我。”
“臭小子,你果然去过塔顶。”
老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锁妖塔本是蜀山禁地之中的禁地。常人莫说是盗走放置于塔顶之上的神剑,就是没有掌门密令善入锁妖塔外围法阵之内也会被废去修为,放逐下山。可此时此刻,即便是抛开自己对于他爹曾经做出的贡献和自己对他的愧疚,单轮蜀山乃至天下苍生的危难。也只能寄托给他,也实在是惩罚他不得了。
“呵呵,放心吧凌爷爷。我爹这辈子没跟我说过一句废话,他临死之前告诉我的除了第一句还有第二句,所以我未必就会跟他一样英年早逝。”
男子说完越过了地上的老者,径直的来到一扇古朴的木门前面。他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自己并不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才勉强接受这个命运的,自己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只是希望,若是真如他所言,你们不要恨我才好。”
聂傲决步入锁妖塔之中的那一刻,在心中低声的对掌门凌浩然如是说道。
随着一声沉闷的吱呀声响,厚重的木门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一条细微的缝隙,一股浑浊的气息从中用了出来,散发着一种不仅仅是古老还带着浓烈腐臭的味道。
“结阵!他们也感知到外界的妖气了,似乎比以往更加躁动。将真气灌入提高三成,运转频率增加一倍!”
凌浩然口中话语迅速,却没有一丝急切。毕竟和妖族打了一辈子交到,这锁妖塔的门打开之后的情况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快进去,这法阵结成之时。再也没什么能够进入其中,若是拿不到那把剑,更是绝无可能有什么可以从中出来。”
凌浩然手中掐起法诀,一面如同实质的八卦图案出现在聂傲决三人的身后,只等三人进入门中便会贴合塔身与锁妖塔周身布置的诸多封印阵法融为一体。
却不想只是这须臾之间,那锁妖塔之中浓烈的妖气已经从张开的缝隙汹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澎湃而来!
“哼!”
一声轻哼。
“铮!”
清脆的剑鸣。
一只站在聂傲决身边的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柄如秋水般沉静的长剑,他抽剑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竟是能够和那看起来迅捷涌出的妖气同步完成,时间竟是能够在他的身上和周围的环境之间产生如此明显的差异,以不同的流速处理各异的事物!
聂傲决的脚尖距离锁妖塔张开的门口仅有不足一尺,而门中涌出的妖气已经几乎能够触碰到他的发丝。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柄沉静的剑锋动了,那个原本虚幻的身影竟然真的就那样消失在了原地。那纤细的剑锋在聂傲决的身前构成一道道细密的丝线,丝线越聚越多最后竟是结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网。任那涌出的妖气如何凶猛,在接触到这网的那一刻也被其中蕴含的凌厉不得不向后退缩。
无形的妖气仿佛一只竭尽全力想从异界挤出身体的怪兽,却仅仅探出一个丑陋的头颅便挣扎着被无情的塞了回去。
聂傲决和身边的少女从洞开的木门中走了进去,一些都是那样的闲庭信步。那急速运转的八卦图案终究还是贴合在了锁妖塔的门口,却是越转越慢光芒也略有暗淡,因为本应抵抗猛烈妖气侵袭的它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
直到现在也不曾关闭的锁妖塔门内,竟是一丝残余的妖气都不曾涌现。寂静的就好像山水之间的凉亭,哪怕是由人随意提诗也是未尝不可。
“这!”
所有的事几乎都发生在这短短的一刻,当见惯了强者如林的修士和妖族血战的场景蜀山长老都无法控制的惊叹起来。
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已经活了太长时间的他们见过了太多的少年。能够进入锁妖塔这等凶险异常的环境之中的已经不多,又遑论这般怡然自得?
“哎,那孩子还是如此滴水不都。我总想着他那样极端的性子,活着是不是会太累。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无法探知到他的极限。”
凌浩然望向缓缓关闭的门口,放下了摆在胸口的双手。他知道自己已经无需向法阵输送真气了,他们三个走过的路必是坦途。
“若是能在给老夫十年,或许这苍生有他们就足够了,又何须用那把剑?”
凌浩然的双眼望向半空,却不知是看那弥漫着的妖气,还是愈发暗淡的天穹。
聂傲决走在遍布裂痕的木质楼梯上,周遭的环境十分安静,而且通往长层的路和锁妖塔其他的部分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对比。
原本整个锁妖塔之内皆是妖气弥漫秽物横生,不论是尸体,骨骼,内脏,血液。在这个没有规则和理智,且凶狠暴戾充斥的空间里远比佛家所描绘的修罗地狱还要恐怖残忍的多。
可此时却不一样,虽然聂傲决并未有时间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四周凡是目力可及之处,都仿佛刚刚被人打扫过一般。虽谈不上一尘不染,却明显和聂傲决之前进来时所见有着天壤之别。
“哈哈,这小子。难道当时他非要用秋水为剑正名,就是为了方便用来打扫房子的?”
聂傲决想到这里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四周空旷的环境之间,更是让那些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东西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师兄,你还有心思笑。你在这么走下去,估计一会都能看见那小子拿着剑从上面一层一层打扫下来了。他什么速度你难道还不知道,本想着以他的性格进到这里来肯定会花些时间把每一个地方都清理干净才上去的。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也耍赖,仅仅清理出了一条路就算了。”
一边的少女似乎没有聂傲决那么好的心情,之间她一紧紧的贴着聂傲决的胳膊还竭力的规避着楼梯的扶手,也不知是担心黑暗中窜出的妖物,还是她口中的那个小子匆忙之间打扫的不够干净。
“他的速度我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不着急。若是他想,就算我们一起进入这个门,他真的将整个锁妖塔都打扫一遍再去拿剑,恐怕也能够赶在我们之前得手。”
“什么,他都这么快了?那他之前又说无论怎么样都要抢在师兄前面拿到那柄剑,又怎么会不想?”
“是啊,他不会不想。可他现在没有拿到,那是因为我们并不是一起走进的那个门。”
“啊?可是师兄你明明还在这里又怎么会。难道,你已经元神出窍?可是,即是元神出窍。你又是用什么在操控肉身,我从未听说有这样的法门!”
少女说着,一把抱住了聂傲决的身体。似乎想要尝试这句没了元神的肉身还能做出怎样的反应,要知道聂傲决可从来都是一份抗拒和她有过于亲密的接触的,虽然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她深爱着的这个人却从未有过任何的回馈。
当然唯一让少女觉得满足的是,除了她自己聂傲决甚至不曾让别的异性触碰到自己的衣衫。
果然,聂傲决的身体依旧只是坚定的向前迈着步子。并没有因为身上挂着一个女孩而做出一次的迟疑,甚至他这一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推开。
“原来真的只能说话和行走呢,嘻嘻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师兄你知道么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你,就算你没有了修为,甚至失去了一切我都会很开心的。”
聂傲决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没有推开她并不是没有推开的能力,仅仅是他没有推开的理由。
“爱,么?那种东西自己是否还有拥有的资格?”
聂傲决在心中问着自己,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兮瑶,若是在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天下苍生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聂傲决走到了位于顶层的楼梯面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从未向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即便他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当然是师兄了,最喜欢你啦!
听到这样的回答,聂傲决脸上轻佻的表情终于还是消失了。他轻轻的搂住抱着自己的少女,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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