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河》： 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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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河神

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或者说是一条路。

睁开眼时，我就在这里了。

边走边往水下看，水里若隐若现地展现着一座城，城里灯火通明。

有老人，有小孩。他们穿着统一的云袍，捧着手里的一个光球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他们人挤人的通向祭台，就为了通过祭台，到达一个理想的地方。

他们脸上写满了喜怒，奈何只能捧着那颗珠子。我想要是没有那颗珠子，也许他们会打起来的吧？

紫色的月光撒在这水面上，使得祭台更加迷离。

“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呐。”突然，耳边有个声音响起。声音是悦耳的，犹如九重天上的仙音。

“阁下是？”我略有些疑问，只因只闻其声不闻其人。

“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罢了”顿了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些我想记起来的事。”我对着空荡荡且紫雾缭绕河面向“那个人”说道。

“我们约定吧…”声音逐渐变小。只清晰的听到前面的几个字。

——叮铃铃～

手机闹钟响了，吵醒了在睡梦中的顾筱柔。

“啊…”顾筱柔气愤的吼了一声，并气愤道：“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个梦，十几年了。从6岁起就不时的做着这个梦。家里也是比较迷信的，也去找过算命的问过，虽然不记得说了什么，但听了那位算命的说了半天的故事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串。

至今还戴着，什么用都没有。

后来也有找过，那位算命的。他居然说：时候未到，小道不才，只能帮到这里了。

他还说，成年以后要小心不轨的男人。

虽然那时候听着没感觉，但现在想起来。我想抽他。

亏家里人当时居然还信了！

我是一个宅女，每天不是在在家里直播画画，就是直播织毛衣，顺便跟粉丝聊家常。

偶尔漫展好友邀约去应援一下他的偶像，出门？或者，家里没食材了。要我下楼买。

今天有个家庭聚会，实则相亲。我觉得我变宅是有原因的，那个该死的臭算命。

穿什么呢，我衣服都是偏向二次元。我好像没有什么礼服。

“混搭吧虽然有点不太尊敬原著，但也没办法，谁让我就是2.5D的呢”

我照了照镜子，满意的出了门。

用手机软件叫了辆车，这会应该到楼下了。

“您好是你叫的专程吗？我到您的的位置了。”听声音是个女的我就放心了，这软件强大的功能就是，选司机性别，选车型。虽然随机便宜些但是家里的“熏陶”使我变得习惯了这样。

“对的，我已经下楼了。麻烦你再等一下吧。”人嘛，都是这样。刚起床就说已经吃早饭了；刚出门就说在半路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说快到了。

“好的，您尽量快一点。我们专程的服务到达指定点10分钟后是可以解除约车的。但费用方面是约方支付的。”

“好的。”此时，我还在涂口红。

到达饭店后，我在门口看到一个人。二十几年来，一个唯一让我心悸的男人——江辰。

（女主角）一直盯着他，呼吸急促。

“那个，你还好吗？”江辰对着顾筱柔问道。

“我…我…。”我！结巴了！

天哪，到嘴的话说不出口！

“真可爱，那你是要签名还是合影呢？”江辰看着他眼前这位激动得说不出话的小迷妹，再次问道。

“都要！都要！”

天哪，我…好吧，是心里话。不过有些不矜持…

拍完照片，签完名他就跟着助理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在我拍照的时候，有三双眼睛盯着我。

眼神里透露着“骚狐狸”的字眼，和“嫉妒”。

我走到VIP电梯门口，突然想走楼梯。因为，我看到了我的便宜族兄。

“哟，这不是我们家豆妞吗。”声音及其浑厚有力，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几个普通电梯门口“吃醋”的那几位是笑掉了大牙。

“这位便宜兄弟，我认识你吗？能走VIP通道的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搭讪。”虽然很气，但还是要温柔。[手动微笑]

电梯门关上后…

“得意吗？”我似笑非要的问他

“如我所愿…哈哈哈哈嗝”他那贱笑的表情我真的想锤死他。虽然很气，但还要保持微笑啊…

一到宴会厅，我首要找的就是伯母。也就是那便宜老哥的妈。

没错报复他…

“找到”我走到伯母那，似笑非笑的先跟那位便宜老哥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一句：到你了！

“伯母，好想你呀！”

伯母看到我，高兴得不得了。跟几个不熟悉的族亲介绍我。

“伯母，有好消息”儿时我曾当过伯母的间谍，当然也当过那便宜老哥的。

顾笙发现情况不妙，走过来想拉走我。

“你干嘛，放手”这是我想说的话，不过是伯母说的出口。“放开你妹妹啊我跟你讲，你说你一天到晚的也没个正经。”伯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继续说“你看你妹妹，有事没事都来关心我。你呢，三天两头白天不在家晚上不见人的。”

“我…”便宜老哥在伯母面前，是不敢顶嘴的。

其实，我没有什么对伯母说的。其实我想说的话是刚在门口看到偶像的事情。

谁让他对我疑心重，又爱欺负我。

趁伯母训话的时候我开溜去其他地方了。

走廊有一幅画，吸引了我。是一幅国画，看着画。是一个女子站在湖中央，霓裳如云如柳般仙气十足。她手里还捧着一颗珠子。

珠子的样式！我心颤了一下，脑子里重复的回忆着梦中那些人捧着的珠子。

——一模一样。

“这…太巧了！”我趴在隔着一米多远的玻璃上，细细地盯着那颗珠子。

“我们约定的时间，要开始了。”

耳边传来一声空灵缥缈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我突然脚不稳，侧身要摔下去。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应激反应都没有。

突然有一个人接住了我。

“你没事吧？”那人问我。

“时间提早了…”

“什么？”

“没事，不好意思。刚突然…”

“没事没事”那人说他洽好路过碰到而已。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我手机，然后他也离开了。

是便宜老哥的电话“顾笙宴会要开始了，没事就回来吧”

“嗯”

画上还有字，上面写着：往生者，行我河。水深如荼，人生百态。上善若水珠，再世醒者奴。往生河水上，在世梦者多。

第二章 湘君祭醉虚无

往生者，行我河。水深如荼，人生百态。上善若水珠，再世醒者奴。往生河水上，在世梦者多。

————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来啦？不等了？”那声音响起

往生河上，一个衣裳如云如柳的女子俯视着灯火通明的古城。

“不等了，累了。”那女子边说边拿出一个红色布封口的净瓶“如果他来了，你就给他。再帮我捎句话给他。”

“去了就回不来了。”

“嗯，不回来了。”

“仪式开始吧！”

祭歌响起，城下的芸芸众生跟着念…

女子周身金光最后化为一颗珠子。落下河水中，落到河底。

一条鱼儿游过来，吃下珠子。一会儿化成一个人，一个与之前模样的女子。她手做着捧着的姿势，然后珠子化成金光还原到手上。

最后她向城随着人流中走去，脸上的表情满是期待。

“下次见面，你已不再是你。”

————

“哥，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那图吗？”上次宴会回来后就跟家里人说。说那副画的事，爷爷奶奶这边是挺重视的，还差人专门去问那副画。起初是想买的，后来说是一件仿品。一件古仿古的仿品，这幅画三百多年前的一个大师画的。

“我想找大师的后人，了解一下。”

一周后，我就出发了。目的地不算远，也是南方的一个城市。

不经常出门的我，遭到晕车。

“该死的，怎么没有高铁呀。飞机我都不奢求了。”顾筱柔埋怨道“司机开慢点我有点受不了。”

“小姐，这是高速公路。”司机一脸正经的回答。

[生无可恋]

“好吧那您，快点。”想着快点也能少受罪。

“小姐，高速也有限速。”司机一脸正经的回答。

“我…”

4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小镇。

刚下车差点摔倒，还好扶着门。

“小姐我帮你吧？”司机一脸正经的问。

“我…唉。”虽然不怪你，是我活受罪。但不得不说，我真的好恨呀…

在小镇安顿好东西后，我也没有急着去大师的后人那边。虽然心里迫切的想知道，那副画的一切。

人嘛，越急越容易出乱子。慢慢来，看看要准备些什么。

————

暮色，女子们在河边祭歌，祭舞。原因是不久后，要举行祭祀大典，祭祀湘君。

空灵的歌声吸引水族欢腾，舞蹈使得萤火虫为他们伴灯。

夜深，姑娘们依稀散去去。唯独还剩一个人，在这祭舞。

“好美，湘君一定会喜欢的。”

女孩停下舞蹈，望着四周。没有看到人，但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什么人在此作妖？”

“不好意思，刚我在上游洗澡被冲下来了。”他站在河岸上怎么也没想到，水突然就变急把他卷进河里。

“我记得上游是神的领域，你怎么会在那？”她疑问，这无疑亵渎了神灵。

“我住那…”

“哄小孩呢？”她自是不信。

说话间，她拿出一个珠子砸向空中。珠子照亮这片天空，不一会儿一群人便围住了这里。

“哈哈哈…”男子望天大笑道“我怎么忘了，人族也会用术了呢。”

这时大巫拄着长杖，傲慢地走了过来。看向男子。“山鬼，你还是老样子呢。”

突然，大巫她眼神凌厉，用长杖指着眼前叫山鬼的男人道“当年你被禁足于荒界，算起来年限没有满吧？你这可是属于私自下界哟！”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会寄生在这小国。”他可没打算告诉大巫他怎么出来的。

“哟，寄生？说得好笑。”大巫捂嘴假笑了几声。“他们又不会亏了什么，怎么能叫寄生呢？”

“哈哈哈”男子装作面无表情地哈哈哈三声。“那没有下界这些人的信仰，你还能活吗？”

大巫不削哼声道：“你没有信仰，不依然活着？”

一阵大风刮过——

“但，我吃人我杀生。”语毕，他便掳走那位唤人来的祭舞巫女乘着大风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这一句话。

“掌管你的天神沉睡了，但掌管凡人的天神可不止一个…”

咚！

大巫长杖敲击地面，唤出漫天乌鸦。

“你可是起了贪心呢，那些可是天神们的的食物。”

大巫乘着群鸦，追踪着巫女的气息。

天空黑压压一片，好似乌云压顶。乌鸦的惨叫声撕裂虚空。

“众天神，请聆听您仆人的声音吧…”

啊噫嘛啦哆哆咔哒啊噫嘛啦哆哆咔哒啊噫嘛啦哆哆咔哒…

大巫请神，降下恩赐。因为她找到了山鬼掳走的巫女。

“大巫，他是邪巫。他要用暗术唤来恶神。”巫女被绑在“天柱”上，脚下是一圈圈的符文绘图。

“血祭禁术，山鬼你胆敢…”说着，她的周身被蛊术禁锢。

大巫被禁锢于空中，她失去自身灵力支撑的乌鸦群就此散去。“啊…”

“现在你身上有神灵的赠礼，我现在动不了你。你就看着吧，待会你就可以去虚无之界了。”

“不…”蛊术透过皮肤直接进入体内，她直接晕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虚无之界了。这世界没有规则，神灵遗弃的地方。

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导致月亮被打烂，太阳被打碎。

生物也全都被太阳的破碎绞杀干净，而大陆四分五裂。有的大陆上有微弱的太阳碎石光照耀着，有的地方只有感受不到光，世界一片昏暗。

“果然，是了。”她抓起一抔沙土，却感受不到有生命的气息。

她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可以做长杖的东西。

“他这么迫切下界是为了什么？血祭恶神，又是为了什么？”

她拄着长杖，在延绵的沙漠上行走。荒无人烟的沙漠，不时有沙暴刮过。

这里风沙很大，沙漠一天一个模样。

貊她早已领不清哪里是走来的路，哪里是走过的路。

路上没有可以留住记号的地方，一颗树一棵草都没有。

这里没有生命，她感受不到众生的信仰。在这里没有信仰，她如何使用灵力。

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好可惜。

————

貊？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叫貊的人的在他们的国家，呼风唤雨。还会与各种动物交流，还能跟神灵对话。

“好奇怪的名字，没有姓氏的年代应该是部落时期大概的时间吧。”

顾筱柔爬起床已经是大中午了。由于前一天在车上晕车，所以晚上很活跃。

几个小时后，她走在去往大师后人的所在地路上。

“这手机，不是坏了。但导航已经严重偏离！”她看着严重偏离十万八千里的图标，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她也只好向路人问路了。

在问路寻路的过程中，她逐渐靠近目的地。

但她犹豫了，因为梦中的——貊。出现了…

所以，她改了主意。

“小姐您好，我们可以聊聊吗？”顾筱柔走过去向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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