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巫志》: 男巫大人(一) 西域巫师

发表时间:2019-04-08 04:58:14 作者:窃钩者X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欺神记》免费试读_名字君已阵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邪巫志》: 男巫大人(一) 西域巫师。

第一章 男巫大人(一) 西域巫师

隋炀帝杨广统治末期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大兴土木、开凿运河,骄奢淫逸、巡游江南,重徭繁役、横征暴敛。致使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加之天灾频仍,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众被迫揭竿而起,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在各地农民军的沉重打击之下,此创建未及四十载、仅历两代君王的年轻帝国于风雨之中飘摇。

隋炀帝的暴政致使天怒人怨,战乱无休,生灵涂炭,灾荒连年,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怨艾难平的死灵化作孤魂野鬼游荡阳间,于夜晚出没,缠扰、侵袭、甚至残害那些富贵安逸的大户人家。

以祛邪除鬼为职业、以道士法僧为代表的各类驱邪师备受官宦富贵大家推崇。因此,长安城中的大街小巷多见招求驱邪师之委托状,且有头戴道士帽、五岳冠、莲花冠,身披道袍、戒衣、袈裟,背负桃木剑、手持禅杖者行于街道。然而质量却参差不齐。有投机取巧、地痞无赖之流视此为财路,竟冒充驱邪师四处坑蒙骗财,大户人家多深受其害。因此富贵大家对于那些声称能祛邪除鬼的驱邪师之流多怀戒备之心。

大隋神都长安城八月初旬的天气格外晴朗,碧空如洗,艳阳高照。

尽管外面战火纷飞,民生凋敝,满目疮痍,然大隋皇都未受丝毫波及。长安城仍是一派繁华昌盛,时和景丽,仿佛二者分属于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一位魁梧健硕,服饰华丽,神态孤傲的青年男子刚从开远门进入长安城。他高视阔步、张扬独行于长安大街之上。

他身着一件绣有彩云花纹的深蓝色翻领对襟胡服,里头一件黑色中衣打底。手上带着黑色护腕革套。背后交叉绑着一把精致的细长黑刀、一把桃木长剑以及一把特制连弩。腰间系着细长的黑色皮带,皮带上别着一把造型精巧的匕首。下身裹一条灰色小口裤,脚踏一双黑色厚底高筒皮靴。除却他身后那几把利器,无人会将他与驱邪师,准确说男巫,联系起来。

这名来自西域的鲜卑人,自称是北魏拓跋皇族后裔。此人仪表甚为怪异,束发却左衽。长有一头略微卷曲、泛红的黑发,一对冷厉深邃的棕色眼睛。此外,他长着西域人标准的宽正脸型,异貌于中原人。宽额剑眉,鹰目隆准,眼窝深颧骨低,面容凛若冰霜,气宇轩昂,倜傥异常。刚从西域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而来,远赴长安探亲。

男巫双手交叉于胸前昂首阔步,踽踽独行于平坦宽阔的长安大街之上。行人应时投来怪异的目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等从未见过一个衣饰华丽、举止张狂且如此年轻的驱邪师。然而这位当事人并未理会他人的反应,依然从容不迫地扬长过街。骄傲得意的神情似乎在向众人宣告:“我他娘才不在乎!”

男巫径直朝专门张贴委托状的布告板走去。板前挤满了凑热闹的城中百姓,观者如堵,人言啧啧。各类关于祛邪除鬼的委托状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整块木板。

此布告板美其名曰‘招贤纳士’,多由富贵人家出资设置,且得到官府特许,一般设于各大城门附近。这板宽约八丈、高约五尺,上边框制成折叠伞状,设有底座方便移动,如遇雨天则有专人负责将其搬入室内。虽说为布告板,上面张贴的却并非官府文书,而是大户人家招求驱邪师为其消灾解难的委托状,城中百姓多戏称为‘消灾板’。民众之所以这般关注‘消灾板’,不过是为了寻点饭后谈资。诸如,谁家赏金最高或哪家又遭殃了等等。

委托状的张贴也极为讲究,酬金前三高的委托状贴于木板的正中间,从上至下排列。其余委托状则按照酬金的高低由右往左依序排列。酬金最高的委托状一般使用白绢书写,张贴于布告板第一排的正中间。

男巫先是站于民众身後观察一遍,随后他一把扒开人群直接将板上第一排正中间的那块白绢硬扯下来然后扬长而去。周旁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对于这个行为粗鲁、举止古怪的神秘人物,他等也仅得一脸迷惑地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未行多远,男巫根据白绢上的指引来至一处豪华府邸外。一对威武肃穆的大石狮镇守于府门外头两旁,三座兽首朱漆大门紧闭着。男巫抬头瞧了一眼正门之上的匾额,匾文乃‘寇府’两个榜字。屋檐下悬挂着几盏大灯笼,台阶两旁摆放着几座灯龛。

男巫缓步上前,用正门上的虎首衔环随意轻叩几次门。未过多久,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门僮模样的小厮从东边角门半开的门缝里探出头来。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那小厮一脸疑惑地问道。

男巫将手中的白绢递予他,那小厮见状随即明白来意。他一边接过白绢一边从疲倦的脸上硬挤出笑容来说道:“公子请稍等,我即刻去禀报我家老爷!”讲毕,那小厮合上门,门后又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

男巫抬眼随意瞧瞧,屋檐下除却几盏精美的大灯笼外还安设有防止鸟雀筑巢的金属网状罦罳。

未等多久,寇府正门便从里头徐缓敞开。一位府邸主人模样的老者从府内朝男巫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身形彪悍的随从。除此之外,那名应门的小厮也在其间。

男巫仔细打量面前这位老者一番,他头戴一顶深黑软脚幞头,身着一件青色圆领长袍,圆滚滚的腰间束着一条玉环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靴。个头中上,体态臃肿,双鬓微白,宽额圆脸,浓眉细目,扁鼻粗脖,蓄山羊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眉心上长着一颗十分惹眼的黑痣。寇老爷略显沧桑的脸庞上堆满笑容。

再瞧瞧他身后那几名随从,通通一脸疲态。

“想必揭下敝府委托状的便是这位公子!”府邸主人抱拳说道,春风满面。

“正是在下!”男巫也抱拳还礼,语调平淡地应道。

“不知公子哪里人士?如何称呼?”

“我是西域巫师,唤我男巫即可!”

“男巫大人!”寇府老爷抱拳恭敬地称道。

对于此等称呼男巫未置可否,寇府主人也全当他默认了。

“请男巫大人府里一叙!”寇老爷诚挚地邀请道。

然话音未落,男巫竟回绝道:“毋须!此处甚好!”

此话一出,寇老爷的笑颜随之收敛。在场下人也为之愕然,面面相觑。

反观男巫,却是一副无伤大雅的悠然之态。

于场面陷入尴尬之际,寇老爷展现他作为一府之主的胸襟与气度,早已消失的笑容又重新显露于他皱纹丛生的脸庞之上。寇府主人和声和气地问道:“不知老夫哪里冒犯公子了吗?”

男巫却表示无意冒犯:“寇老爷请勿多想,我仅想趁天色还早赶快把正事办完!”

“也好!都依公子!”寇老爷颔首赞许道。

客套几句过后,男巫率先进入正题发问道:“寇老爷要我驱除何种邪祟之物?”

“鬼怪。”寇老爷未假思索便应答道。

“鬼即是鬼,怪即是怪,何来鬼怪之说?”作为一名时常跟各类邪祟之物打交道的巫师,职业敏感使他不由自主地纠正寇老爷的谬误措辞。

“老夫实不谙祛邪除鬼之事,还请劳烦男巫大人多加指点!”寇老爷态度诚恳地讨教道。

“鬼乃死灵的怨恨使煞气聚拢幻化而成。至于这怪则是人兽遭致诅咒变异而成,通称‘怪兽’。”男巫一本正经地解答道。

“如男巫大人所说,我府中邪祟之物应为鬼也!”听完男巫的解说,寇老爷当即回复道。

“府里可有人员因此鬼而伤亡?”男巫追问道。

寇老爷思虑片刻,然后用较为肯定的口吻说道:“伤亡倒未见!此女鬼于夜间……”一语未了,男巫竟蓦地打岔道:“女鬼?”

“虽未曾目睹,但闻其声凄厉幽怨,应是女鬼无疑!”寇老爷据实推测道。

“此鬼于夜间出没,随处嘶吼,恫吓家奴,闹得全府上下是鸡犬未宁,人人自危!”寇老爷紧接着又说道“因府里闹鬼多日,下人皆不敢于夜晚出门。而今,十之七八已私逃而去。遗留者乃常年伴我左右之赤心忠仆。”回想起近来府中之境况,寇府老爷哀叹连连。

讲毕,寇府主人掩面拭泪。男巫却反应淡漠,闭目静听。

“未伤人……”男巫作沉思状喃喃自语。

“不过……”寇老爷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男巫的思路,引得众人纷纷看来。

男巫定睛一瞧,竟是先前那名应门的小厮。他一副战战兢兢欲语迟的模样,于是男巫赶紧敦促他道:“有话快讲!”寇老爷见状也随声附和道:“男巫大人叫你说你便说吧!”

“是!老爷!”得到他家老爷允许后,那小厮开始小心翼翼地备述起来:“那女鬼虽未伤及府中人员,却接连夺取了前来降服她的两位道士和一位法僧的命。手段残忍凶狠,场面凄惨至极。”

那小厮讲完,满脸的惊恐之色未减退半分。

男巫听完后,应时神情凝重地质问道:“寇老爷,可有此事?”

那小厮的话再次将寇府众人拖入那段充满血腥的恐怖回忆里。寇老爷更是深陷其中,面无人色,痴如木偶。以至于男巫问话许久也未见他回复。

身后的随从见状赶忙提醒,接连叫了好几声纔将完全发愣的寇老爷唤回现实。

“是……所言俱实!”寇老爷面带惧色,声音发颤地回复道。

“为何不早说?!我要先检验那三人的尸身!”男巫焦急地诘难道。

“如今……三人尸身还停放于府衙里!”寇老爷慌忙回应道,并赶紧吩咐下人领男巫前往。然而令人意想未到的是,男巫忽又变作另外一副姿态,从容淡定地说道:“不急于一时!在此之前,我先饱食一顿!”

寇老爷先是愣住了,但转念一想,他长途跋涉远赴长安,饥渴劳顿也不足为奇,待他吃饱喝足再办事也未迟。于是只好顺从他道:“我马上命人前去准备好饭菜……”一语未完,男巫却又蓦地摆手叫停道:“不必!我怎能错过长安城的美味佳肴呢?!”

至此,寇老爷对面前这位自称为西域巫师的年轻男子不禁心生怀疑。

试想,当他得知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一只连续夺走三个驱邪师性命的恶鬼时,竟毫无忧虑恐惧之色。即使换做经验再老道的驱邪师,也会不由得迟疑一番。也许他确实具备远超普通驱邪师的本领,或者他不过一个到处招摇撞骗的无赖。

从现状来看,一个年纪轻轻,衣饰讲究,性情古怪,百般挑剔之人,无论怎样看都与那道行高深驱邪师的形象相差甚远,而他背后那几把凶利器也不过唬人罢了。

于心中作了一番透彻的分析之后,寇老爷决定先稳住他,待会儿再揭穿他的假面目。

“想必男巫大人初来长安,是该好好游赏一番。”寇老爷假装表示理解地笑道。

男巫也一改先前板正冰冷的形象,脸庞上浮起一丝微笑并抱拳问道:“寇老爷可有好地方推荐?!”

寇老爷默念,果不其然,谈至游玩吃喝便眉开眼笑。确认无疑,此人定是四处混吃骗喝的无赖。

弄清此人后,寇老爷心里已得妙计对付此等无耻之徒。于是他假意笑道:“醉德楼乃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名贵酒楼,地处朱雀大街附近,到时还可欣赏沿街的美景。”

“此处甚好!”男巫颔首赞许道。

于是寇老爷立刻转身交待道:“子健,快领男巫大人前往!务必好好款待,绝不可怠慢!”

“是!老爷!”那个名唤‘子健’的小厮领命道,说完便朝男巫走来。他就是先前应门、后来又道出实情的那名小厮。

他毕恭毕敬地躬身请道:“请公子随我来!”

男巫仔细打量一遍面前这个小厮。

这是一名个头中等,体格瘦弱,面相质朴的小伙儿。他头戴一顶浅蓝色软帽,上身一件蓝色交领布衣,腰间一根黑色汗巾,下面一条浅灰色布裤,脚下一双黑色布靴。疲倦的脸上挂满微笑。

话说,这小厮名唤白子健,是寇老爷胞妹的独子。上过几年学,父亲早逝,独留他娘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怎奈娘亲竟突发大病,卧床难起,病势每况愈下。娘亲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却仍十分挂念独子。于是临终前告诉儿子在她离世后前往长安投靠他舅舅,寻个好差事谋生。谁曾想却让他舅舅当作下人使唤,还哄骗他说这叫‘历练’。

近日府里频发闹鬼事件,多半下人皆已私逃。他想反正留在这里也不过是个打杂的仆役,还不如趁机回家避难。于是请辞寇老爷放他归家,却被他舅舅骂作孱头,并痛斥一顿。还威胁他‘舅甥从此恩断义绝’。于是他只得被迫强留,而他的处境至今仍未见丝毫改观。

临走之时,寇老爷偷偷向他外甥递了个眼色。白子健虽未全然清楚他舅舅所传达之意,却也猜个大概。话说近来多现冒充驱邪师坑蒙骗财之事,兴许他舅舅正是忧虑于此,命他于路上好好监视一番。

别过寇老爷后,二人旋即离府结伴而行。

第二章 男巫大人(二) 白子健

两人默不作声地行进于长安城宽绰平整的大街之上。虽说男巫身旁多了个常人伴随,仍然未能减少行人投来的异常目光以及悠悠众口的非议。见两人走来,行人纷纷避开躲远,像遇见怪物一样。那小厮白子健见此情形甚感难堪,在别人眼中好像自己跟异类为伍作伴一般。怎奈主命难违,他也只得低头掩面而行。

反观另一边,男巫则高视前方漠视一切,依旧维持他一贯的标准姿态——双手交叉于胸前昂首阔步。

两人的表现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一个超然物外,另外一个却似过街老鼠。

行人的异常目光使那小厮显得心神不宁,他时不时地偷瞟男巫。面对闲言碎语仍能安然若素,白子健不由得心生钦佩。

直至两人拐入一处小巷,情况方才稍许好转。那小厮也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像常人一般行走。

白子健又瞟了一眼男巫,心想此人年纪轻轻,心性孤傲,性情古怪,全然不似一个谨言慎行、道行高深的驱邪师该有的模样。此刻又想起临行时他舅舅那意味深长的眼色,因此更觉有必要好好检验此人一番。

于是白子健先探听口气,轻声问道:“男巫大人?!”

也许市声喧扰,抑或人家未予理睬。总之,等待许久,也未见男巫丝毫反应。

白子健早知如此,也未抱多大期望。就在他即将放弃之时,身旁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讲!!”

白子健立马像得到赞扬一般兴奋地问道:“男巫大人能否相告年岁几许?”

“二十四。”男巫仍然平视前方,简略地应道。

白子健听后大惊,竟与自己年龄相仿。

男巫虽未问及,白子健却也主动相告道:“我二十又五,痴长一岁……”

然而男巫对此却毫无兴趣,话音未落,他竟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与寇老爷是何关系?”

白子健听后为之诧愕,然后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反问道:“男巫大人怎知我与寇老爷是亲戚?”

“乱猜!”男巫却随口搪塞道。白子健也未深究,他正犹豫于是否要据实相告。

白子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有所保留地告诉男巫道:“实不相瞒,寇老爷是我舅舅!我本是一穷乡农家子,生活难以为继。因此我娘便叫我来长安投靠舅舅,望他能寻个好差事与我。”

“就是把你当下人使唤?”男巫毫无隐晦地讥讽道。

此话一针见血地触及白子健的痛处,他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并赶紧故作轻松地辩解道:“那只是暂时!舅舅说我需要多加历练!”

白子健虽表现得从容自若,却难掩内心的忧虑与惆怅。他想,身旁此人不仅孤傲乖张,还尖酸刻薄。此时是又怨又怒,却也无可奈何。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男巫大人应是初到长安吧?”

“嗯!”男巫轻声应道。

“长安乃我大隋神都,物阜民丰……”

白子健正说间,男巫却突然发声嘲讽道:“相较于外面,确实如此!”

面对男巫接连的冷言冰语,白子健的脸色随之阴沉下来。然后十分激动地厉声反驳道:“男巫大人所言差矣!虽说外头确实有些混乱,但局势仍朝我大隋有利的方向发展!”

白子健此举立即惹来行人注目,男巫却莫明地莞尔一笑。或说更像计谋得逞后的称心之笑。

见此情形,白子健自知失态,不觉赧颜汗下。白子健默念道,男巫似乎早已猜得我要试探他,于是故意激怒于我,好让我当街出糗。

稍微调整情绪后,白子健脸上又重现惬意的笑容。他仍未忘记寇老爷的交待,此次他决定将目光对准男巫的身份。

“我之前有幸见过道士和法僧,但巫师还是头次。对此,男巫大人能否告知一二呢?”白子健好奇而诚恳地问道。

男巫思忖半晌,方才缓缓开口讲道:“道士与法僧拥有法力会施展法术,与之相应,巫师则拥有巫力会施展巫术。所谓巫师,就是利用巫术祛邪赶鬼的驱邪师。”

“巫力与巫术又从何而来?”白子健追问道。

“如同法力与法术一样,巫力与巫术也需要通过长期修炼获取!”男巫回道。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其实,巫术是个较为笼统的说法。巫术可细分为幻术、瞳术、诡术等。只要是运用巫力施展的术都能称作巫术。”

“比如瞳术包括赤焰、骋望、秋毫、秋水等!”

“赤焰之瞳能通灵阴阳,骋望之瞳能目视千里,秋毫之瞳能明察秋毫,秋水之瞳能看透邪祟。”

“至于幻术……”男巫边说边伸出左手做了一个简易的示范:他先是展开手掌让白子健确认他掌上无物,然后合拢,紧接着一只蝴蝶从他缓缓张开的手掌心中飞出。那只色彩鲜艳的花蝴蝶先是于白子健的头顶上方盘旋几周,最终安静地停在他鼻尖之上。白子健无比小心地抬手来抓,然而当他打开双掌时却发觉空无一物。

白子健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奇哉妙也!像极了变戏法!”他啧啧称奇道。

“不对!!两者相去甚远!”男巫边说边用右手轻拍白子健的右肩,霎时间天气骤变。狂风大作,浓云蔽日,电闪雷鸣。大街之上突现一头威猛的黑虎,它正在前方不远处朝白子健这里奔突而来,吓得行人惶恐号叫、四散奔逃。

白子健的视线完完全全被那头黑虎给吸引住了,全然未觉他身旁的男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眼见黑虎越跑越近,白子健首先想到的便是求助于男巫,但转头一瞧这才发觉他身边空无一人。他茫然四顾却丝毫未见男巫的踪影。正当他迟疑之际,那头黑虎已逼近至不足五丈。

当他肯定那黑虎确确实实是冲他而来时,他顿时吓得脸色惨变,试图转身逃跑。未曾想腿脚却在此时忽然无法动弹了。

那头黑虎几乎已奔至白子健跟前,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极速风流正向他涌来。白子健边高喊救命边拼命挪动不听使唤的腿脚,但双脚却仿佛深陷于泥淖里头,任凭他怎样挣扎也徒劳。由于向后倾斜过度,致使身体失去平衡最后跌坐在地。于是白子健只得将身躯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蜷曲的两腿之间,双手紧紧地抱住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别……过来!救命!!”

紧接着,只听见一声令人肝胆俱裂的怒吼。之后,周遭声响戛然而止,归于一片宁静之中。

原来这一切皆是那男巫施展之幻术,被施术的白子健身陷于他所营建的幻境之中,毫无察觉。

幻术解除后,白子健浑身震颤、身躯蜷缩、双手抱头,静坐于地。口中胡乱地喃喃自语:“别过来!走开!走……开!”,浑似精神错乱一般。

行人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冷嘲热讽起来。

于常人来看白子健确实像是疯癫諔诡,男巫却深明原由。

男巫先是用手轻拍白子健的后背,然而他非但未见停歇反而蓦地嚷叫起来并且还胡乱地挥动双手。于是男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方才令他就此打住。

白子健缓慢地抬起头来,由于双眼紧闭过久,一下子无法适应强光,他只得迷眼而视。

白子健觑着细眼环视聚拢于他身旁的行人,然后大惑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人群里头一个面目狰狞的纨绔子弟厉声质问道:“为何在此胡言疯语!是不是中邪了?”

此时,白子健脑海之中突然闪现那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黑虎。于是他又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家快逃!黑虎来了!”

众人听后皆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然后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起来。

“真他娘中邪了!”

“赶忙回家找个法师作法祛邪吧!”

“我赌他裤裆一定湿滴滴了!”

“怪不得呢,我怎说闻到一股尿骚味!”

说完,大家又开怀畅笑起来。

“我没唬人!真真是黑虎!”白子健一脸认真地劝讲道。

“那黑虎现今何处呢?”

“是不是被你那尿骚味给熏跑了!”

……

围观群众之中不断有人迸出一两句戏谑意味十足的话语来。

“快跑回家,乖乖躲进老娘的怀里!就你这胆气还他娘跑出来瞎晃荡!”那纨绔子弟弯下腰来,一面肆无忌惮地辱骂一面抬手使劲地扇打白子健那张惶惑不安的脸。

男巫见状立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旁观众人也随之安静下来。

此纨绔恶少早已惯于专横跋扈,岂容他人冒犯。男巫此举无异于掌掴其脸,于是他瞬即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地骂道:“你要做甚?赶紧放开老子!”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很识趣地放手,未曾想男巫却不动声色。纨绔子弟见无果便要挥拳,男巫立马加大手上的力度,他立时被疼痛感所折服。纨绔恶少痛苦地抓住男巫的手,企图令其罢手。

面临此等场景,噤若寒蝉的人群急忙退后。

“你二人有何怨仇?”男巫正颜厉色地诘问道。

“肏你娘!”纨绔恶少毫不示弱地怒骂道。

男巫也没闲住,他持续加大手里的力度。恶少脸上的疼痛表情愈加明显。

“为何要恶语伤人?!!”男巫严词喝问道。

“干你鸟事!肏!!”恶少仍旧表现强硬,满嘴喷粪,丝毫未见屈服之意。

男巫神色不挠,但手上的力度却急剧加大。剧烈的痛楚最终迫使那恶少服软道:“我……与他无怨无仇,只是……想寻些乐子。”

“你把羞辱他人称作‘乐子’?”男巫声色俱厉地诘责道,他边讲边持续加大力度。恶少非常难受地央求道:“我……再也……不敢了!!!”

面对那纨绔恶少的求饶,男巫却丝毫未有手软之意。

恶少疼得嚎啕乱嚷,嘴里尽是一大堆哀求饶命之词。

见那纨绔子弟此般模样,男巫怒火渐熄,方才松手,并一脚将他踹倒于地。

摔倒在地的纨绔恶少脸色惨变,两腿直颤,并无缘无故地大喊大叫起来。“别……过来!”、“救命!”、“黑虎!”口里连续蹦出一连串奇奇怪怪的话语来。他边喊叫边死命地往后挪动,仿佛他面前存在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黑虎一般。

围观群众见此情形,慌忙往后躲开避远。

那恶少磕磕绊绊地爬起身来,然后狼狈周章地逃跑了。好像骇人的野兽于他身后追逐一样。

“谁还想跟那黑虎相见?!”男巫环视围观的群众,神态严峻地问道。

众人皆急忙摇头摆手,并逐渐散离。

编后语:关于《《邪巫志》: 男巫大人(一) 西域巫师》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小王子2018》免费试读_苏禄紫》,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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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NOYES网友
NOYES网友 南京大学 发表于:2019-04-08 05:16:12
《邪巫志》:《邪巫志》:来转转了【呵呵】
新生命报到
新生命报到 贵州省贵阳市 发表于:2019-04-08 05:13:50
各位书友,赤阳红焱携《天机人间道》前来拜访,新书初发,请多多指点,多多支持,收!!、点击等等,谢谢各位!
追忆﹏逝去的思念
追忆﹏逝去的思念 四川省绵阳市 发表于:2019-04-08 05:09:37
喜欢,继续关注
NOYES网友
NOYES网友 河南省郑州市 发表于:2019-04-08 05:06:00
红楼雅客是红袖的新人 来拜访友友 文章写的真的很好 文文已收 书架为证 还望友友有时间回访红楼雅客的小窝 回收红楼雅客的《爱的发音练习》作为红袖的新人 真的很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其实红楼雅客本身是个内敛的人 真的只想认真把文写好 不想到处打广告 只是现在这个环境下 再香的酒也怕深巷子 不这样的话 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文 写作是一种漫无天日的慢性自杀 得不到读者的关注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嗯 相信友友也是这样 不过 红楼雅客想 每一个写手都是文字的热爱者 所以 在坚持的路上 我们一起忍受寂寞 一起加油 一起有勇气承担失败……加油
coco
coco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4-08 05:03:42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4-08 05:01:09
哈哈哈,站住!打劫!这么好看的文文怎么能就这么让你带走!文文留下!人滚蛋!【偷笑】【偷笑】【偷笑】【偷笑】【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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