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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说书人
元宵节来临前,洛阳下了一场大雪,大雪来的突然,而且持续了三天。
梁璞玉记得大雪前的那个傍晚,他的师傅,洛阳城最声名卓著的剑客梁思柏,罕见的蹲在屋顶,看着北方飘来黑沉沉的乌云,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本就有些瘦弱的老人,这时就像是发愁过年都无法糊口的农家汉一般,忧愁隔着十多丈,梁璞玉都能感同身受。
他有些搞不懂,临开春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对于百姓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好事,瑞雪兆丰年不就是这么来的么?所以他没有理会师傅的忧愁,偷偷溜出去玩耍去了。
梁璞玉今年十六岁,在大晟朝已经是要婚配的年龄的,他长的肤色黝黑,但浓眉大眼,身材修长,固然说不上翩翩少年郎,但自有一番少年人的英气,只是关于婚配之事,他们师徒二人,一老一少竟都没有放心上。
大晟朝自开国武皇帝,拔剑于陇亩之间,荡平九州,结束五胡乱华百年乱世之后,文帝即位,又休养生息三十年,京都洛阳,已经有了往昔风采,“洛阳春日最繁华,红绿荫中十万家。”便是最好的描述了。
梁璞玉自幼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有一位至交好友黎落,乃是当朝大学士的学生,不仅文采风流,而且悟性奇高,只是有空时随他学剑,如今在洛阳城也算是少年高手了。
只是长相有些普通,若不然如今的洛阳城第一公子,就不是洛阳三姓之一王家的二公子王琅宇了。
他们二人在这大雪天,肆无忌惮的疯玩了三天,像个贪玩的四五岁少年一样,滑雪溜冰,满大街疯跑。
直到第三天大雪渐停,两人在城西偶听人说起云起茶楼来了位新的说书先生,那先生号称是自海外而来,所讲的秘闻居然是南海金乌族,说什么天下之大,共有十洲,南海长洲有人面鸟啄的怪人,而且背生双翅,能御风飞行。
两位少年顿时心生向往,心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妖怪么?难道世上真有这等奇幻之事?说来也怪,这样大雪其实就来的非常突兀,据说有人在城外见到了会行走的雪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二人带着满腹的疑问和好奇,也不回家吃完饭了,直奔着云起茶楼而去。
城西是洛阳城平民居住地,这里多是些贩夫走卒,来洛阳谋生的外地人,论繁华远比不得城南,但若说人口之多,却是洛阳之最。云起茶馆在城西生意极好,无外乎是因为在洛阳能消遣的地方虽然极多,城东酒馆青楼比比皆是,城南也有赌馆两条街,但这些平头百姓自然是去不起的,闲暇之余来这茶馆听书,便是最大的消遣了。
两个少年在人群中穿梭,奔走如飞,生怕再错过什么精彩的故事,眼见要到茶楼,却被一个瘦弱的老头拦住了去路。
黎落和梁璞玉顿时停住了脚步,因为认得这老头是梁璞玉师傅梁思柏。
梁思柏长相极其普通,在人堆之中,根本就是一普通百姓,但两个少年都察觉今日他有些异样,身上蓬发的剑气,就是隔了一丈远都能感受的到。
“回去,”梁思柏没有多说,然后转身便向着茶楼去了。
黎落有些不甘心,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梁璞玉拉住了,他有些蔫蔫的道:“师傅既然如此说,我们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可是,这种故事可不是想听就听得到的,”黎落有些沮丧道:“以前这茶馆所讲的不过是冉闵、石虎这些人的前朝旧事,我都要听腻歪了。”但话虽如此说,他也算是梁思柏的半个弟子,对他的脾气再了解不过,脾气倔强的老头像茅坑里的石头,平时沉默寡言,但一旦开口,必然说一不二。
两个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人,这时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毫无生机。
“你说师傅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呢?”梁璞玉冷不丁的问道。
黎落还在懊恼好好的奇闻异事,就这么听不到了,心不在焉的道:“我哪里知道,但我看他连配剑都在腰上悬着,说的那么认真,总之就是不想让我们去吧!”
两人百无聊赖的走了一炷香功夫,眼见要出这城西地界,迎面走来两个中年汉子,他二人边走边道:“今天巫先生要讲的是东海的奇闻,说什么两万里外,东海有个什么墟来着,哪里生活着人身鱼尾的鲛人,我们得快些去,别一会听不到了。”
志怪传说在民间流传很广,而山海经记载的奇珍异兽,被各地的说书人编成奇幻故事讲给百姓来听,前朝更是有渔民信誓旦旦的说亲眼见过鲛人。世人虽当这些是笑谈,但生在太平盛世,有时会忍不住的想这些传说中的人或者兽,哪怕是妖怪,如果都存在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精彩啊!
更何况猎奇心理在少年人心中最是强烈,黎落和梁璞玉对望一眼,同时询问道:“要不我们偷偷去看两眼?”
两个默契的少年自了解彼此的心理之后,小心翼翼的向云起茶馆而去。
梁璞玉在路上询问黎落鲛人是不是在书籍上有记载,黎落想了一下才回答他:“山海经上确实有关于鲛人的记载,但当时称为陵鱼,也就是长的像人的怪鱼,前朝有个文人叫干宝,他在一本书上正式将陵鱼称为鲛人,但是他认为鲛人生活在南海。书上的记载其实很矛盾,比如归墟是鲛人的聚居地,但关于归墟的传说却是在东海,总之吧玄之又玄。”
黎落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的四顾,唯恐梁思柏从哪里跳出来。
“梁伯配剑可不常见啊!”黎落寻思道:“但是我还是难以把这件事跟茶馆还有说书先生联系起来。”
哪怕是黎落都不知道,梁思柏的配剑大有来头,梁璞玉记得师傅在一次醉酒后说漏嘴,说此剑乃是蓬莱剑派镇山之宝,取自于“蛟分承影,雁落忘归”,得名承影,而他们的师承要往上追溯两三千年,算是蓬莱分支,而且当时老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一心痴迷于投身沙场,建功立业,却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个蓬莱支脉,向来一脉单传,将来他要继承这把剑的,做什么将军简直是屁话。
梁璞玉是孤儿,自小被梁思柏收养,对于亦师亦父的师傅,虽然并不敬畏,但也很难忤逆他的意思,只是在本朝的习武之人,听闻武皇帝横空出世,一举荡平天下的壮举,很难有不心向往之的。不说他,就是读书人黎落也常说恨不生逢乱世。
“喂,你想什么呢?”黎落见梁璞玉魂游天外,估计把自己问的什么都忘了,不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此事事关重大,”梁璞玉很是严肃,察看下四周,才小声道:“我看在我们生死之交上才告诉你,你一定要烂死在肚里。”
黎落看他说的严肃,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梁璞玉接着道:“其实师傅醉酒后有些话莫名其妙,但我都牢记在心,后来把这些消息拼凑出来,尽管我也不太敢相信,他可能真的是谪仙人,我见过那把剑泛过七彩光芒,而且师傅有次不小心说漏嘴,凡尘中人没有人值得他拔剑,所以他这次配剑出门可能是有大事。”
梁思柏在洛阳,乃至大晟朝都可说是最顶尖的剑客,武皇帝在世时亲称其为谪仙人,他谪仙人的称号也是在那时,在朝野声名鹊起。
但这毕竟只是尊称,难道还真是?黎落张大嘴巴很是惊讶,好一会才道:“那我们还去茶馆吗?”
梁璞玉在不远处的杂货铺买了两个斗笠,戴在黎落头上一个,自己也小心戴好,长出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这些我也是猜测,他不让我们去,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事情,但有些谜团困惑我了很久,我想印证一下,是不是真的。”
此时云起茶馆就在前方,两人戴着斗笠,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城西这片租金和地价在洛阳最是便宜,云起茶馆坐落城西,比城东最大的酒楼还要大上不少,仅看台便有上下两层,容下千人不在话下,茶馆的正中是方圆三丈的木台,木台上有桌椅若干,想来便是给说书的声角和色角用的。
新来的说书人巫先生已经临近开讲,云起茶馆人山人海,两人举目望去,哪里看得到梁思柏的身影,但为了谨慎起见,两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到了二楼的一个角落,这里唯有透过栏杆才能看到台上的情景,但是只是来听书,他们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巫先生姗姗来迟,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粉墨登场。
黎落本以为见识过四海奇闻的巫先生,怎么着也应该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不料巫先生一袭长衫,身材挺拔磊落,面白无须,居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他的眼睛格外的亮,仿佛身上所有的神韵,都集中到了眼睛上。
两人透过栏杆的缝隙,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眼睛的灵动。
随着锣声一响,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巫先生对四周观众拱手道:“各位久等,今日主讲瀛洲秘闻——归墟鲛人。”
第二章 蓬莱客
“自盘古开天,女蜗造人,世界乃分十洲,十洲之中以祖洲最大,”巫先生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偌大会场,在角落之中也听得分外清楚,他指指脚下,又道:“我们这中州大地,其实被称为东土,算是祖洲的一部分,但也不过只有祖洲的一小半而已,祖洲向东三万里,广阔的东海之上,有数个大岛屿,生活着盘古开天后的先民后裔,那里称为瀛洲,在瀛洲近海乃是万海汇聚之地——归墟。”
梁璞玉胳膊碰一下黎落,问道:“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么?”黎落听得入神,无暇回答他,只是不停的点头。
只听那巫先生接着道:“归墟乃是海中无底之谷,万水尽头之地,按说绝无可能会有生灵存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此灵气汇聚之地,衍生出令万物心生羡慕的鲛人,鲛人人身鱼尾,无不有倾城之姿,声音魅惑迷人,便是仙人听到他们的歌声,也会被其吸引,更重要的是他们寿命极长,少则三五百年,便是千年也并无不可。”
台下一时鸦雀无声,若是鲛人真如他所说,那确实是所有生灵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但是关于鲛人虽然传言甚多,却没有确凿的依据证明其存在,听起来好听,也只能当做故事了。
巫先生当然知道众人不肯轻易相信,便接着道:“巫某人是不是信口雌黄来讲故事,待听完这段再做分晓。”
他放下响板,突然拿起琵琶弹奏起来,琵琶声如泣如诉,众人正不知他为何如此,其后忽有女声应琵琶声而起,那人只是吟唱,声音空灵缥缈,婉转嘹亮,几近于所有声音的极限,让人听后灵台空明,仿佛置身于碧海青天之下,甚至能感受到海水拂面的清凉。
台下顿时人人屏息静气,唯恐扰乱了那吟唱声。
琵琶声渐消,那吟唱声随之而去,听众们不觉都叹息一声,意犹未尽。
巫先生放下琵琶,正正衣衫,刚要发话,台下忽然有人问道:“刚才的声角呢?那声音我们都还没听够呢!不如让他来讲吧!”
这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台下顿时一片附和声。
巫先生并不着恼,仿佛也无限向往那声音,叹息道:“大家一定是以为刚才的吟唱,是声角所唱,但是试问,在这中州大地,你们可曾听过,如此空灵飘渺的声音?”
台下观众只道是他讲的托词,哪里肯信,哄闹声此起披伏,非要茶馆教出方才吟唱的女子来。
巫先生无奈道:“并非在下不想,而是如今鲛人踪迹难寻,那声音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即便我想听也听不到了。”
台下的听众多是些未读过书的苦力,没有读书人的涵养,心想自己花了钱来听书,当然得按他们的意思来,一时哄闹声更大了。
巫先生很是无奈,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响木,说道:“既然大伙非要追问到底,我巫某人也就不隐瞒了。”他手入袖中,拿出了一个贝壳,那贝壳约有小碗口那么大,他小心的打开贝壳,贝壳中突然传出了吟唱声,正是方才合着琵琶的天籁之声。
一时间满座皆惊,不料那贝壳之中,居然能发人声,莫非是妖怪不成?好在这时的茶馆有千余人,虽然人人心中惊怕,但还不至于吓得落荒而逃,更多的是被好奇心驱使,想要知道这贝壳究竟是何物。
巫先生看着贝壳,清亮的眼中有痛惜之色,他把贝壳合上,藏入衣袖中接着道:“这贝壳名叫声贝,在东海是罕见的异种,能吸纳灵性的声音,但是终非仙家之物,吸纳的声音放一次便少一次。我的先祖在乱世时曾避祸海上,偶然间得此宝物,这贝壳所吸纳的吟唱声,正是来自于鲛人。”
那吟唱声如此空灵飘渺,分明不是凡尘所有。就是朝廷教坊司之中,最好的歌女,也绝对没有此等嗓音。他这番说辞,台下观众这时已经无人不信了,由此对鲛人更是充满了好奇。
“鲛人在大荒时,与我们人族多有往来,他们善于纺织,能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更能泣泪成珠,我们东土之人,垂涎他们的美色和珍珠,不断的迫害他们,或是针扎令其哭泣赚钱珍珠,或是将其困于陆地,永享其美色。要知那鲛人若是想上岸,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化鱼尾为双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在陆地久呆,这些贪婪的人硬是让鲛人风干而死,也不肯放其入海。”
巫先生似乎感慨于鲛人的痛苦遭遇,不觉叹了口气,台下有人问道:“那后来呢?鲛人就此潜回深海,再没来过?”
“后来,鲛人忍无可忍,双方爆发了一场战争,那时的凡尘乃是修道者鼎盛之时,哪怕鲛人有苍龙庇护,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此战之后双方互为仇敌,鲛人很少再来东土,人族也不敢再踏足瀛洲,直到轩辕黄帝诞生,才修复了和鲛人的关系,欺凌鲛人被视为重罪,两边互相贸易,相安无事了数百年。”
只是如今,千百年来鲛人踪迹更是难寻,甚至听到的奇闻异事,都变得少之又少,黎落忍不住都想问一问,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战争,导致鲛人绝迹?难道被灭族了?
巫先生不愧是说书的高手,知道听众最想听什么,当下便道:“人族之间历来便争斗不休,远的不说,前朝乱世,五胡十六国互相征伐,死伤者数以百万计,自己族群便是如此,何况是别的种族,我们的先祖和鲛人自然还是偶有摩擦,打上一仗的事还是有的。但鲛人本土远在归墟,要将他们灭族,谈何容易?如今的鲛人因何销声匿迹,自然另有原因,但此事事关隐秘,容巫某人卖个关子,明日再讲。”
台下观众,纵然不舍,但那巫先生对四周听众拱拱手,干脆利落的去了幕后,众人在座位上回味良久,最终还是渐渐散去了。
两个少年人听得也很是入迷,在众人散去后,才晓得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了,黎落正要离开,梁璞玉忽然拉着他蹲下,轻声道:“等下,师傅在那边。”
黎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老者端坐于楼下,看背影确实是梁思柏。
两人有些疑惑,茶馆中宾客尽去,他为何还不走,更奇怪的是他一向对于乱力鬼神之说,不屑于顾,今天居然会专门来听这归墟鲛人的故事,而且位置居然那么好。
他们愤恨的想着,那个位置看那声贝一定分外的清楚。
茶馆的伙计在四下清扫听众们留下的狼藉,他们没有驱客的习惯,任由梁思柏在那坐着,奇怪的是,他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居然动也没动。
躲在暗处的两个少年,蹲着委实不舒服,已经换了好几个蹲姿。
“梁伯这是在干嘛?”黎落最先没有耐心了,轻声的问身旁的好友,梁璞玉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示意黎落先不要说话,看看情况再说。
等到茶馆的伙计把一切收拾妥当,要关门打烊的时候,说书的巫先生,忽然又折了回来,他看着梁思柏,冷冷的问了句:“看来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不能等我把鲛人的故事讲完?”
梁思柏倒是语气平淡,说道:“你讲什么故事我不管,编的也好,真的见过也好,我没有那闲工夫,但是你不该拿出那贝壳,收录鲛人声音需要高深的法术,你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来这讲这蛊惑人心的故事是别有用心,你更不该碰触我的底线,还想把当年的禁令公之于众?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语气平淡,可人已经一点都不淡定,剑气蓬发,整个茶楼仿佛他举手之间就能一剑劈开。
巫先生忽然笑了起来,对于梁思柏的怒气视而不见。
“你是蓬莱剑派的支脉,你的祖师一定告诉过你,关于鲛人的一切吧!你会不知道我今天所说全部属实?至于是否别有用心,”他忽然把声音拨高,怒道:“当然有,我今天就是要挑战当年的禁令,而且要把你们的谎言彻底揭穿。”
两个少年对他们没头没脑的对话,听的一知半解,很是好奇他们所说的禁令到底是什么。
“铮”的一声,梁思柏腰间所悬长剑,出鞘半分,一道凌厉的剑气,自鞘中而出,一剑将巫先生斩了个趔趄。
黎落和梁璞玉看的分明,如果不是巫先生用袖中黑色的物体,硬格了一下,这一剑就将他劈成两半了,梁思柏长剑才出鞘半分,这是何等厉害的剑术。
巫先生像是重新认识了梁思柏的实力,言语间没有那么嚣张了,但对于梁思柏仍然不客气,他索性将袖中黑色的短棍露出来,盯着梁思柏道:“我今天就睡在这茶楼,你要么在这闹市之中杀了我,要么就等着我明天揭穿你们的谎言?”
这云起茶楼规模不小,掌柜加上小二各种打杂的,怕有二十人之多,何况还有楼上的两个少年,尽管这时无人胆敢管他们的冲突,但毕竟都是见证者。巫先生似乎有恃无恐。
梁思柏从容站起身,在这一刻,黎落忽然有一些错觉,一向瘦弱的老头,这时给了他丰神迥异的感觉,他不是一个老剑客,分明是谪仙人。
“你手里那玩意是由黑珊瑚做成的吧!居然可以挡我一剑。”梁思柏淡淡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南海去,我不管你是九黎遗民,还是金乌族人,我既往不咎。”
巫先生强作镇定,握紧袖中的短棍,摇了摇头,他不信梁思柏敢当着这么多人动手杀他。
“那就去死,”
巫先生的身影开始变幻不定,无数个影子在茶楼飘荡,声音更是从四处传来:“想杀我哪里有那么容易?”
黎落和梁璞玉看着从眼前飘过的影子,顿时目瞪口呆,这巫先生的身法已经超过了技击的范畴,甚至可以说是法术,他们从未见过,存在传说中的法术。
“雕虫小技。”
梁思柏仍旧是一派宗师风范,甚至眼神都没有眨上一眨,腰上长剑出鞘,随着铮铮两声响,巫先生的满天影子随之消失,他的身体已经被被一剑劈作两半,手中由南海黑珊瑚制成的短棍,一样应声而断,鲜血溅的木台上满地都是。
黎落完全没有看到梁思柏出手,梁璞玉眼力稍好,没有看到师傅拔剑,只是隐约看到了归剑,两个少年如同看到了另一方天地,许久回不过神。
在多年之后,梁璞玉奋力劈开黑珊瑚的时候,才知道当年师傅的轻描淡写,是何等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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