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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一片近乎望不到边的郁郁古森,在树梢上有数不清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争吵个不停,一群羽毛艳丽的雄鸟憋住了劲儿舞动着绚丽的尾羽竭尽着全力吸引着对面在叶子后面悄悄窥伺他的雌鸟,让羽毛在阳光下绽放出更加多彩的颜色,两只羽毛靓丽的雄鸟甚至为了一个有着几道阳光照射下来的小草丘更是面红耳赤地在地上斗了起来,落了一地的鸟毛。
远处隐隐约约响起了雷声,此时森林正是艳阳高照看样子,转眼就有雷雨到来。不过森林中的动物们有着各自的应对方法,不少动物甚至在雷声响起之前就已经预感到了雷雨的到来,回到了各自的庇护所中。在这片森林中持续的高温与水汽使这里几乎每十分钟天气就会发生变化,动物们早已见怪不怪了,每个动物对于千变万化的天气都有着自己的应对方式。
天空中响起了沉闷的轰鸣声,在厚厚的雷云之下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在雷云中穿梭着,时不时发出了惊慌的叫声,没头没脑的在云中穿梭,好几次闪电都贴着他的身体炸裂开来,剧烈轰鸣的声光在它的耳边炸开使它脑袋里一片混乱,它变得更加的惊慌了,拼命地在云层中出没,想要逃出这片恐怖的雷域。
闪电在他的身旁游走着,时不时有细小的电花破开空气在它的身体上留下了道道焦痕,每次都在那身影即将脱离雷云的时候突然窜出拦住了它前进的方向,身躯一阵颤动,天空中响起了淡淡的悲鸣声,转瞬间就被轰鸣的雷声掩盖住,那声影前进的势头戛然而止,然后掉头朝着那厚重雷云的深处飞去。
雷暴的序幕渐渐拉开,四处游走的闪电将那身影团团包围,入眼之处无不有那耀眼而又致命的雷蛇,终于它绝望了,悲鸣声响彻了天空,一道耀眼的白光自上而下伴随着巨大的轰鸣贯穿了那道身影,悲鸣声戛然而止,然后缓缓地朝着地面落下。
随着那道身影的缓缓下沉,逐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全貌,甚至连皮肤之上纵横的沟壑也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庞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渐渐清晰,笼罩住了下方的丛林,一时间整片丛林安静了下来。
天空中的那个身影逐渐坠落,映在地表上的阴影渐渐变浓,光线越来越暗,在那身影的正下方的树林中的一个小小的树洞里,有着两座一大一小的栗子塔堆,在栗子塔堆旁一只松鼠正在不停地将大的栗子塔的栗子搬运到小栗子塔上,嘴中念念有词,它正在清算着自己的库存。
突然那松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树洞壁上的一个小小的金属器物叹了口气,原来那是一个晴雨表,上面明确的表示今天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雨降下,它可不喜欢湿漉漉的地面。现在正是秋中,栗子成熟的时候,这场大雨会将许多栗子从枝头打下,被大雨激起的泥浆层层掩盖,现在它的库存远远没有达到它心目中的标准,这意味着他必须在大雨后立刻去将那些被齐腰深的泥水掩盖的栗子刨出来,娇嫩的栗子可经不起雨水的摧残。
松鼠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栗子向上抛了抛,掂量了一下栗子的重量,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小的栗子塔上扔去,飞起的栗子撞到了栗子塔上,然后咕噜噜地滚落下来,朝着远离塔堆的方向滚去,最后在原地打了个停了下来,松鼠再次叹了口气,回身走向滚远了的栗子,准备将其放到小栗子塔上,突然光线一暗,松鼠不小心将栗子撞开,那栗子在树洞中弹跳了几次,然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大栗子塔堆滚去,如同保龄球撞向保龄球瓶一般,顿时大栗子塔坍塌了小半,正好与小栗子塔混在了一起,等松鼠逐渐适应了暗室的光线,入眼的一片狼藉让他右眼皮一阵颤动,松鼠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一颗栗子咕噜噜地滚了过来,轻轻地撞了一下松鼠的脚,好嘛,是真的塌了,不是幻觉。
松鼠额头上青筋爆了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关小爷的灯?小爷我安安分分的在家数个栗子都有家伙找茬,真当小爷我提不动刀了吗?你最好不要被小爷我逮到,不然小爷我要把你连屎都打出来!
黑着脸的松鼠一脚踢飞了脚边的栗子,急冲冲地向着洞口跑去,那松果在树洞中弹跳了几次,然后悄悄咪咪地滚到了松鼠的必经之路上,顿时糊了松鼠一脸的栗子。松鼠脚步一阵踉跄然后捂着鼻子蹲在地上不出声,泪花从眼角浮现出来,这下不只是松鼠的眼皮在抽了,连着脸皮也抽了起来,很好,这下小爷要把你屎和尿都打出来!松鼠默默地在心头给那个关灯的家伙记了一笔。
等疼痛缓和之后松鼠站了起来,看着脚边的栗子一阵沉默,然后将它放到了嘴中的颊囊里,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午餐就是它了,小爷报仇从来都是不隔夜的!感受着嘴中的栗子,松鼠恨恨想到,,向着洞口跑去,不过两步路之后就停了下来,鼓捣着嘴中的栗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回身再次捡起了一颗栗子塞到了嘴里,这下子一边一个松鼠心里就舒坦多了,为什么会在加一个栗子?那当然是小爷报仇从来的是双倍的啦!
一个小小的树洞口伸出了一个毛茸茸的狞着脸的脑袋,充满血丝的眼睛四下张望探寻着那个挡它光的那个家伙的身影,然而四周的枝干没有一点痕迹,松鼠在心中一声冷笑,没有痕迹?笑话!会飞也逃不出小爷的手掌心!屎和尿一份不少小爷要给你全打出来!
松鼠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而却是满腔的血腥气。血腥气?松鼠抹了抹鼻子,手心上两道淡淡的血迹,松鼠眼皮跳的厉害,看来那家伙身上又被记了一笔。
松鼠恨地牙痒痒,一腔地怨气没地儿释放,看下四周,无数的动物都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松鼠抬头看向了天空,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今天的乌云要比往常更暗了,奇怪,天空有点变化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不就是下的雨等会比平常厉害点嘛!咳咳...既然你们这么害怕,那就让小爷我来庇护你们这些受伤的心灵吧!谁叫小爷古道热肠呢?没办法,我这宽厚的肩膀借你们靠一下也不是不行哦,嗯...等下感激涕零求着小爷我庇护什么的当然我还是会推辞的啦!咳咳...如果你们硬要求着小爷我领导你们话那也没办法,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地领导你们一下啦!
松鼠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动物们,原本想要将那关灯的家伙屎给打出来的想法逐渐歪的厉害,从树洞伸出的一颗毛茸茸的松鼠脑袋嘴角渐渐上翘,嘿嘿傻笑起来,嘴角有一丝晶亮的涎水留下,连有人关灯的事都忘掉了。
终于,挂在树上的一只蝙蝠打破了当前近乎凝固的气氛,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顿时整片森林大部分的动物都好像听见了赛道上的号令枪一般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只不过那只松鼠仍然在树洞中傻笑着,好不容易终于醒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抬起手腕擦了擦嘴角的涎水,将其抹在头顶上短短的毫毛上,然后冲出了树洞,心中那从几年前就已经修改了无数次的演讲稿早已经准备就绪,要知道他在自己的屋子里早就一个人演练了无数次,背的滚瓜烂熟,就等着他的用武之地了。
咳咳,松鼠清了清嗓子,急急忙忙擦掉了鼻子上的血迹,然后冲到枝头,一段感情激昂起伏跌宕的演讲脱口而出“。”松鼠木然地张了张嘴,眼前的丛林干干净净,连下了雨都重来没有这么干净过...松鼠默默地为这片丛林里的动物全部记了一笔。
一阵阴风吹来,松鼠浑身打了个机灵,太安静了,这片丛林一直以来都是白昼鸟啼夜幕虫鸣,无论四季阴晴暑雪都是热闹非凡的,而现在万籁俱寂,松鼠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松鼠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眼前无比熟悉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起来。突然,林中潇潇声响了起来,起风了,松鼠浑身毛孔吓的紧缩,毛发根根立起将松鼠的身形撑了起来,变成了毛茸茸的一团,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松鼠一跳,眼角的余光正巧看到了地上的一个毛茸茸的球团,那是活的!松鼠一阵激动,紧接着风力快速变强,迎面吹来的狂风卷着枯枝落叶将松鼠的脸打的啪啪生痛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吓得松鼠急忙抱紧了脚下的树枝,这可是四十米高的树上啊,小爷我如果掉下去了那不是只有半条命了,小爷还年轻啊啊啊啊!!!
松鼠抱着的那根树枝突然断开,将它远远地吹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了哪个角落。
那是一条巨大的鲸鱼,难以想象如此庞大的身躯是如何在天上飞翔的,坠落的身躯向着昏暗的大地俯冲而去,庞大身躯底下的大气排开形成了巨大的狂风,顿时将其下的草木吹地抬不起头来,随风摇摆不定。
轰隆!
庞大鲸躯转瞬之间就与那最高的古木展开了最初的交锋,然而却不是那庞大鲸躯的一合之将,连短短一瞬间的阻难都无法做到,参天巨树的躯干寸寸爆碎,随风四散开来,如山一般的鲸躯仍然以不可阻挡之势撞向大地。
鲸躯轻轻松松就突破了无数巨木的阻碍,无数的树木在重压之下扭曲断裂,如同一锅热油倒入一瓢冷水,整片森林都沸腾了起来。
此时这片森林终于爆发出了那属于它的那份韧劲,无数古藤在林中枝头经过无数年生长蔓延而生成的巨大网络将鲸鱼的躯体兜住,将其下的树木们压得嘎吱声不断,终于有树木在如此重压没有折断,尽管看上去摇摇欲坠,但是仍顽强地支撑了下来,一阵短短的僵持,那些树木奇迹般的将庞大的鲸鱼躯体往上推了回去,庞大的鲸躯渐渐被树木支撑了起来。
在那鲸鱼底下被遗忘的一个角落,一只鸵鸟居然死死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脑袋插入了地面,整个躯体紧紧缩成了一团,如同死去了一般,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地话就可以发现那毛球在微微地颤抖着,这可以证明他即便将脑袋插在地上也并不是真的对外界一无所知。
此时雷暴还没有过去,闪电们像调皮的精灵在云中嬉戏,有个别好奇的精灵在云中探了探头然后猛地扎了下来然后转眼消逝不见,时不时试探着将手脚向着鲸鱼摸去,将厚实的鲸鱼皮肤劈地炸裂,露出了里边焦黄的鱼肉。随着鲸鱼鱼皮的不断炸裂将鲸鱼的香气也顺便远远地传播开来,不过雨水很好地将香气始终局限在鲸鱼身体周围的一片小小的区域之内。
过了仅仅几分钟,几乎水珠连水珠的大雨雨势就开始减弱,丛林之中坏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天上的乌云不一会就如同挤干了水的抹布,瓢泼大雨转眼之间就变得淅淅沥沥起来,这场狂欢如同到了尾声,时不时划破整片天空的雷电奏鸣曲也到了尾声,将身形隐藏在了云层之上,偶尔将那乌云点的湛蓝,终于没有继续为难可怜的鲸鱼了。
通天古木树皮的裂口渗出了透明的液体与雨后的水汽混合出了一股奇异的芬芳,可怜的鲸鱼在这场雷暴中没少挨雷劈,焦香味混着鱼脂的香味突破了大雨的封锁如同扎破了气球的水袋一样扩散开来,顿时整片森林被鲸鱼的焦香笼罩起来,即便不吃肉的动物们也忍不住食欲大开,嘴中的涎水拼命地溢出,只好赶紧摘了旁边树上的几片鲜嫩的叶子解解馋。
微微腐烂而又潮湿的的落叶下隐藏着一双小小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了外面的那死去的鲸鱼身上,金黄色的油脂混合着雨水在死去鲸鱼庞大的身躯上流经无数的细小的水径汇成了一股细细的水流从鱼鳍的鳍尖流下,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在金黄水潭之上氤氲的热气在缓缓升腾,盘踞在水潭的上方一米处却迟迟没有散开。
枯枝的底下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吞咽声,然而那个声影却始终没有动弹,那是因为在大雨停下才几十秒钟,外面就有了闻风而来的两只饥饿的捕食者,一头足足有两栋楼那么高的巨熊,皮毛深棕而散发着油光,和一头丝毫不弱于它的白色异虎四肢粗壮厚实的虎掌上有着如同弯刀一般的利爪,在其尖端甚至有着金属的光泽,通身白色的毛发却与普通的白色有着一种微妙的区别,其中嵌着黑色条纹,一路从白虎的前额覆盖到足足有大半个身体长短,如人大腿般粗壮的尾巴尖端。
因闪电而死的鲸鱼的尸体微微散发着焦香,雨水和油脂汇聚而成的金色汤汁不断汇入水潭发出溪涧清泉流淌的叮咚声,挑动着两只掠食者的神经。对峙着的熊朝着老虎咧牙低声嘶吼着,好像有一种不为人知的交流方式在两者之间进行着。
交涉失败,白色的异虎对巨熊的交涉无动于衷,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神清冷如寒泉,这让巨熊恼怒起来,忍不住了率先发起了攻击,低吼一声站起来把肥大的熊掌拍向了白虎,白虎俯身后跳从容地避开了熊爪的攻击,紧接着后腿猛然发力,两次短距离跳跃瞬间扑向黑熊,歪头张口咬向黑熊的脖子。黑熊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一阵变换,转眼喉咙一阵剧痛,巨熊完全没有看清异虎的动作就被按到在地,巨熊痛吼,本以为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全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巨熊的嘴角溢出鲜血嘶吼着把熊爪拍向白虎,希望可以挣脱,可是异虎将弯刀般的利爪足足有三分之二陷入了巨熊的皮毛之中,伶俐的鲜血顺着异虎的爪尖流淌至掌底,雪白的毛发没有沾染上丝毫鲜血如同荷叶一般水过无痕。。
眼看着即将分出胜负,突然巨熊痛苦地嘶吼了一声,居然不管嵌入体内的利爪,强行将身体从白虎的压制下挣脱而出,黑色的皮毛顺着利爪的嵌入处撕裂开来,眼看着棕熊的皮毛即将支离破碎。油亮的毛皮突然从被白虎爪子嵌入处裂开,露出了带着血迹的白色毛发然后继续向后挣脱,从熊皮中钻出来一只小了一个尺寸的白熊,身上还有着鲜红的血肉覆盖在白色皮毛上。在白虎恍惚之际,脱下了一身棕色皮毛的白熊扭头然后以庞大的身躯展现出难以置信的敏捷向着丛林深处跑去。
白虎看见熊逃跑了之后,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爪子从熊皮上拔了下来,然后向着天空长长地吼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看向了他此次的战利品,树叶之下那个未知的生物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巨大猛兽迈着蹒跚的步伐向前走去,将小手向白虎伸去。
白虎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的小手,舔了舔嘴唇,看样子他很想尝一尝这个小家伙的味道,不过背后不断传来的阵阵焦香挑动着他的神经,想了想转头走向了鲸鱼,然后将利爪嵌入鲸鱼的皮肤之中,轻轻松松就来到了鲸鱼躯体的上方,眼前一片雾蒙蒙看不真切,不过随着乌云的消退,其正面目渐渐显现在它的面前,眼前的一切即是大自然的奇迹。
暴雨将这方天地洗的干干净净,几抹阳光透过了厚重而又低矮的云层空隙中斜斜地照在了鲸鱼如同平原般的身体上,被闪电击中的部分留下了一个个大洞,周围布满了放射状的龟裂,其中盛满了金黄的液体,不同所在地汤池的切面都有着不同,有些是如同白玉一般的鲸脂,而有的则如同红色大理石一般,更有的则是如同页岩一般层层叠叠的犹如红白二色宝石的轮舞曲在阳光下隐隐生辉,而被闪电直击而消失的那一部分经过闪电的精粹提炼成为了微不可见的悬浮在空中的油滴,笼罩在一个个经由闪电而成的大洞,每当阳光照耀时就会在这些油滴的反射下诞生出金色的光辉,如同人间天堂。
白虎微眯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围弥漫的氤氲如同顿时如同有了宣泄点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入了白虎的胸腔,一股浓厚到了极点的鱼脂所凝结的蛮横香气刹时间便贯穿了白虎的脊柱直达尾尖,几乎让白虎窒息在浓郁到粘稠的香气之中,那比人类敏感千百倍的嗅觉系统将香味提炼到了极致,就在这时,被雨水稀释的作用在此刻体现了出来,掩藏在油脂香气中林间水汽特有的草木芬芳如小岛一般渐渐浮现在了浓郁鲸脂海洋中,柔和却又不可阻挡,将那份粘稠一下子点散,白虎的躯体一颤,数千植物所凝聚的清凉裹挟着浓郁香气的冲动顺着脊柱从尾尖开始然后一路朝上,如入海的河流猛地冲进了脑髓之中,然后一股暖意缓缓渗入了身体的四面八方,浑身的毛孔渐渐随着暖意的扩散缓缓扩张,就连白虎的身上都渐渐笼罩着淡淡的金色雾气。
白虎睁开了眼睛,将胸口那回转千百遍的空气缓缓吐出,形成了两道白色的气柱,那是白虎体内高强度的新陈代谢所致,前所未有的神经冲动刺激到了白虎体内的某种特殊机制,全身的细胞在听到了某种信号之时开始了全面的活性化,打开了基因锁的一个环扣,突破了普通生物为生存延续而设立的限制,伴随着剧烈的能量转化,那种无效转化使得白虎体内的温度异常升高,而原本无法在这样高温下生存的细胞随着活性化的级别提高不停地分裂死去,然后诞生出来的新生细胞顶替了原有细胞的位置,此时的新生细胞无限地接近初生时期所携带的干细胞,在其成长学习原有细胞功能的同时也适应着眼前的环境,将原本需要成百上千年的进化时间才能产生的机构缩短成只需短短的几分钟就可以演化出来,在这样的非常规进化所产生的庞大的消耗之下足以抽空任何生物的储藏能量,不过活性化的肠胃可以以难以想象地速度消化掉吃下去的东西,其速度足以与消耗持平,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便没有问题。
白虎的腹部发出了剧烈轰鸣声,它现在看着眼前庞大的鱼躯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下口,犹豫了一下后走到了有着白玉般鲸脂的地带,抬起了右爪,隐藏在毛发之下的利爪弹出了一根,放在了金色汤池的里侧开始缓缓向外拉扯,被闪电劈地焦裂表皮划开了一条缝,,丝丝的白色热气已经忍不住率先冲了出来,白虎鼻翼耸动着,没想到如果香气可以浓郁到这个地步啊!白虎用嘴叼起了被撕裂的皮肤一角,然后猛地掀起,一股白色的气雾升腾起来,将旁边的金色雾气排挤了开来,然后直入天空,,热气混着油脂的香气顺着切口一下子涌了出来,露出了泛着金色油花的肉块。
紧接着一股巨大冲击直入它的脑髓,虽然只是草草的咀嚼,但是看起来如此厚实的鲸鱼肉却有着轻若无物的口感一般与油脂混为一体顺着喉咙滑了下去紧接着混合着焦香的鱼脂香味涌入鼻喉,庞大的肉汁风暴让它已经无法停下嘴中的一切!
嘎吱!柔嫩的肉排!
嘎吱!充盈的肉汁!
嘎吱!轻盈的口感!
咔呲!焦香四溢浓郁到让人目眩的香味!
完全停不下来!更多!还要更多!无法停下来!没有分量啊!为什么肚子中仍然还是轻飘飘的?不够!远远不够!
啊!那片红色的肉看起来好诱人!咕咚(咽下食物的声音)!那里的口味会是什么样的呢?
白虎锋利的爪子嵌入鲸鱼的皮肤,转眼撕开了一大片的地方,叼着鱼皮的一角猛地掀开,如红色美玉般的肌理在阳光下徐徐生辉,一层看不见的肉膜覆盖住了淡红色的肉面,底下微微有着油脂在两者之间流溢。
咕噜!白虎吞了吞口水,将爪子向肉膜划去,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油脂顺着裂缝流出的景象了。
咦?居然?没有一次性划破?
白虎看向那肉膜,要知道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划,但那可是将如山一般鲸鱼的厚实皮肤轻描淡写地划开了啊,呵呵呵,区区死物也要来挑衅吾辈吗?很好!
白虎的眼睛中冒起了凶光,狠狠地将利爪插进肉膜之中,肉膜瞬间朝着肉里凹陷了下去,然后“波”的一声,一条细细的肉汁飞溅而出,如同活泉一般转眼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淡红色的肉汁在其中流淌着。
啊...这味道...
白虎舌尖微微舔舐了一口溢出的肉汁,然后眼睛猛地瞪圆,它体内的演化猛地加快了一个档次,然后缓缓地闭上着眼睛,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刚才那里的香气浓郁的近乎无法呼吸,而这边温润的肉汁在清甜之余居然将嘴里残留的油脂化解了下去,嗷!再来与吾辈大战三百回合吧!
白虎一口咬住了那红色的肉面,向后拉扯过去,足足被拉扯了一米长的距离那淡红色的肉才不堪重负撕裂开来,白虎口中发出了悉索如同吃面条一样的声音,将垂下嘴角的肉块吸入嘴中,微闭着眼睛然后——
咀嚼,咀嚼,咀嚼,咀嚼...
怎么回事,好个轻盈而柔韧的肉块!无论如何咀嚼都不会烂,但是完全不让人感到乏味!每一次咀嚼都有清甜而又温润的肉汁随着挤压溢满口腔!而且这已经多少次了?为什么肉汁还在不停的溢出?
随着白虎的咀嚼不断地有肉汁不受控制地顺着下巴流淌而下,每一次的咀嚼肉汁都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一般不停地涌出!尽管没有任何调料但是却让人如此地沉醉其中!
吼!一声呼啸回荡在周围,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满足感,只能吼叫着表示出来!
白虎在红白二色之间的肉域之间来回奔跑,不一会鲸鱼的身躯上就出现了两块巨大的坑洞,白虎已经疯狂了,连着身体之内的演化也是如此!
...
不知何时演化终于停了下来,白虎看着眼前难得的美味想要继续吃下去,不过刚才强行塞进肚子里的鱼肉似乎马上就要涌出喉咙了,没办法只好咽了咽口水,将喉咙里的鱼肉强行咽了下去,就近在附近找了一块阳光可以透过林荫的地方,翻着肚皮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了鲸鱼旁边,防止其他的动物偷吃它的战利品,不过也应该没有什么动物会干这种虎口夺食的事情吧,白虎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响耳边响起了嘶溜嘶溜的声音,白虎怒视之,我刚这样想就有人打我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把它分成20分然后在一口口慢慢吃掉。
旁边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动物,浑身除了头顶和尾巴有点黑色的毛其他的地方全是光溜溜的,白虎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家伙一阵无言,他的眼里难道只有吃的吗?没看到这么庞大,这么凶猛的百兽之王在它的身边吗!难道它刚刚如此轻描淡写地搏杀比它体型还大的巨兽没有一丝对强大的敬畏吗!
它悄悄走到了小家伙的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家伙,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一股庞大的杀气散发出来,杀气之浓烈即使看不到它的身影也能在三伏之际感受到数九隆冬之严寒,更别说在它眼前的小家伙...
好吧,小家伙只是觉得背后发凉,忍不住挠了挠背后,眼角余光正巧看到了在它背后努力的用杀气震慑他的白虎,转过头看了看白虎,憨憨的笑着对着努力保持威严的白虎伸出了油乎乎的小手然后——
嗷呜!
森林中回响起了白虎的痛呼声,白虎捂着嘴巴,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前的小家伙正挥舞着一根长长的胡须憨笑着,那胡须上一秒还在它的嘴上,转眼就不姓白了。
白虎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在连它爪子大小都不如的小家伙身上吃的,白虎用凌厉的眼神扫向四周,所有看到它黑历史的家伙全部都得死!
白虎准备毁尸灭迹,他完全不想让其他动物知道他居然会在这么弱小的生物上吃瘪这件事。
左方静默,右方静默,前方静默,上方...不对!
白虎微眯眼睛,好啊,原来在右前方一颗断掉的大树树桩背后有三根带着棕褐色斑点的尾羽,不仔细看的话说不定就当成狗尾巴草忽略掉了。
白虎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再三四顾确定周围没有除了这两个家伙之后,舔了舔嘴唇,胃里一阵翻涌,顺着喉咙就要往上爬,白虎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咂了咂舌,可惜了,只能灭口,没法毁尸灭迹了,嗯~算了,打包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树桩后的生物突然停止颤抖,白虎猛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不应该如此突兀地放缓呼吸,一个有着基本常识的动物都可以认识到这是进攻者发出攻击的前奏,果然那树桩背后的生物突然撒开蹄子跑了出去,啧,防范意识还是很不错的啊,只可惜...
那躲在树桩后的生物还没有跑出几步路就突然飞射了出去,白虎已经在原地消失,站在那生物飞射出去的位置空舞着自己的右前爪,白虎将爪子向着地面挥去,带着低沉的破空声将地面的小草压得倒伏,心中微微有些无奈,果然身体在经过这次的变化之后有些难以控制力量了,本来想着一爪子将这家伙变成四份的,结果速度太快变成直接拍中了,看来又要适应一次自己的力量了,白虎心中想到。
这时白虎才有空看向那个被拍飞的家伙,啧,原来是鸵鸟啊,还以为是一只巨大的公鸡呢,嘛,不过也差不多吧。白虎看着不动弹的鸵鸟心里一阵嘀咕,抬起右掌拍向那鸵鸟的脖子,在地上烙下了一个不浅的肉掌印,然后就没有再观察那家伙的生死,扭头看向了那个拔它胡子的家伙,好家伙!居然津津有味的吃着他的战利品!
在白虎充满杀意的目光下,那个虎口拔须的小家伙在挥舞了一阵手中的胡须之后就随手扔在了一边,美滋滋地喝着那金黄色的汤汁,那浑不在意的态度就好像随手摘了根花花草草一样让白虎的脸直抽抽,,不行!看不下去了!
白虎不在犹豫,飞奔过去一巴掌将那个家伙一掌拍进了它身前的那个水潭边的土中,看样子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不过来了。
啧,白虎恨恨地看着陷入泥土里的小家伙,果然,拔自己胡须的这个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如此地碍眼,就地消灭掉...呕!白虎捂嘴,仅仅只是想到了吃肚子就立刻开始造反,果然刚才还是吃的太多了吗?早知道的时候就留一点空隙....呕!胃里的食物再次涌上喉咙,,白虎又差一点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咽了回去,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就这样放过这家伙实在是不甘心啊。
白虎微眯着眼盯着这个小家伙,心中一个个想法如肥皂泡一般一个个涌了出来,然后又飞快地被戳灭否认,最终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吃不下,那就打包带走好了,白虎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暗暗发誓绝不会轻易地放掉小家伙后对着天空长长地吼了一声,然后叼起了小家伙向着自己的巢穴走去。
在白虎走后没多久,在那密林的深处就响起了引擎轰鸣的声音不断地靠近了鲸鱼坠落的地方。
第二章
白虎叼着打包好的零嘴向着一条小径走了进去,随着丛林的深入,光线变得越来越昏暗,四周的大树枝叶越来越茂密,将头上的阳光截取的一滴不剩,连带着附近仅有的几根小草都长的有气无力,焉黄的叶子软趴趴地耷拉在细小的茎杆上。
慢悠悠地行走在这条小径上,白虎表情变得越来越柔和,不远处连绵的枝叶缝中照射进来了一缕阳光,可以看得到枝叶正在变得越来越稀释,果然不久之后,小径迎来了尽头,白晃晃的阳光照射地白虎睁不开眼睛,不过脚下的步履依然稳健,随着眼睛的慢慢适应,白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足足有四个主球场大的草地,与其说是草地,不如说是花园,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并不浓烈,但是轻轻吸一口气细细品味的话却能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芬芳,无数奇异植物争相绽放着自己最美丽的一面,露水挂在娇嫩绮丽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无数耀眼如水晶般的光华,在那艳丽绽放的花朵下,还有无数的花苞在蠢蠢欲动着,等待着身前那些花朵凋谢的一幕,那正是属于它们绽放自己的魅力的时刻。
一条伶仃作响的清泉斜斜地穿过了这片草地,里面的鹅卵石可以看地清清楚楚,被水流冲洗地如同玉石一般光润,向前走去,地势逐渐抬高,而在这片草地,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各种奇花异草,而是一颗宽宽矮矮的大树,足足有一栋小房子那么宽,在他的中心有一个椭圆形的树洞,个头还不小,足以让白虎身体在四脚着地的情况下不用低头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钻进去,里面还有着几缕不知道从哪里引来的阳光照射到几颗雪白浑圆的石子上,将光线反射到整个树洞中使其不显得昏暗,在地上铺满了晾晒地干干爽爽的苔藓,足足铺到了洞口一米之外。
白虎看着眼前的洞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没错,这里就是它的家。
白虎随手将小家伙扔在了洞口的一边,只身钻进了树洞,然后在里面掉了个头然后将前半身伸出了洞穴,将前后爪向外充分伸展,打了个哈欠,然后收到了身前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要补一下被打断的午觉。
在他旁边的饭后甜点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看来白虎的一爪还是收了几分力气,或是没控制好力量,或者它担心如果用力太狠打成浆糊就没法吃了吧?毕竟天气太热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的话没一会就酸了,吃了拉肚子。
嗯,等睡醒了差不多就可以吃得下了吧,白虎感受着拂面的清风,意识逐渐模糊,缓缓沉入了梦乡。
在昏睡中,小家伙的鼻翼微微耸动,周围似乎有一股影影约约的奶香味飘荡在附近,作为一个生物的本能驱使着他的脚步,即便脑袋被拍成了这样,他仍然可以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向着奶香味的源头移动,不一会,他就触摸到了一片毛茸茸的地方,没错好像就在附近,在一片温暖中找到了香味的源头,然后咬住吮吸,浓浓的奶味夹杂着膻味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抛之脑后大口吮吸,然后...
被暴怒的白虎一巴掌拍在了墙壁上。
白虎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饭后甜点。尽管她在这片森林里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能吃她奶的不多,不过敢吃她奶还拔她胡须的一个都没有,更别说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拔她毛吃她奶还挨了她一掌又一掌还没被拍死的可能就眼前的这一个家伙了,果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缺乏惊喜时时刻刻都要有着刷新自己心理下限的准备啊。
紧接着白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个家伙被拍飞了之后才这一会功夫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晃了晃脑袋,感情我这一巴掌就只是把你拍得晕乎乎的吗?那是晃晃脑袋就没问题的事吗?白虎看了一眼自己的前爪,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这次的身体机能演化消了她的力量一节,然后加在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上。
哟呵!还居然往我这边过来?小家伙在原地坐着,眼神有些迷糊,似乎还没缓过劲儿,不过没一会就看向了白虎,眼睛一亮,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向着白虎扑了过去,白虎闭上了眼睛,瞪得太大眼睛有点干,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估摸着大概可以一击毙命的力道然后一巴掌从上往下拍到了小家伙头上,犹不解恨,前爪还按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死死地按在地上左右碾动着,地上草皮都被碾掉了一片。
这回差不多了吧?白虎松开了前掌,看向了掌印的中心,现在她对这个家伙那是非常地好奇了,她一掌的力量比起冲压机那也是不遑多让地,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不过对这么个小家伙用上全力地话那她也不用在这个森林里混了,她还丢不起这个脸。小家伙的小半张脸已经陷入了泥土里,头上布满了泥土,似乎没有了动静,白虎的眼睛仍死死的盯着它,并没有掉以轻心,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小家伙就爬了起来,用无辜而又委屈的眼神看着白虎。
白虎一脸蛋疼地看着小家伙,感觉有点麻爪,她头一次看见这么耐打的生物,而且一身乳臭未干的味道,这是刚出生没过一个星期吧?这么小就这么皮实,如果长大了地话,啧啧啧,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可以找到他的族群的话收到吾辈的幂下,这样吾辈就有了无数皮实耐打的沙包了,运动消食感觉也不错啊...不过吾辈好像重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生物啊,更别说生长在附近了。
白虎思索着,将偷偷摸摸欲对她胡须不利的小家伙按在地上,然后凑过去仔细地观察起来,如此柔嫩的皮肤居然可以承受得住她的力道,不过仔细看得话上面还覆盖了一层及其稀疏柔软的绒毛,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不过等他长大之后应该会有相当厚实的毛发吧,嗯,果然具备着当沙包的潜力啊,可以以此为突破点寻找他的种——嗷!!!
白虎看向小家伙,但是注意力却不在小家伙身上,她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跑到了其它地方,掌下的力量渐渐变轻。小家伙看着比他身体还大的虎脸,翻开了她的嘴皮,然后看见了她巨大的犬齿,小家伙扒着犬齿然后顺着胡须摸了过去,不受力的胡须颤了颤躲了开来,,嗯,果然还是胡须更有意思啊,小家伙来了兴致,不停地鼓捣着,然后小手一拽,一根新鲜的胡须就被拔了下来。
痛得脸直抽抽的白虎看着玩她胡须的小家伙,抬起了右前爪,一巴掌将小家伙半个脸拍进了土里,地面新出现的这个坑要比上一个至少深一半,看这力道就算是他也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了吧。
果然还是吃掉吧,这么小就不停地针对她的胡须,如果一群这样的小家伙放大成年版,自己胡子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一群拔自己胡子的小家伙...灭族吧。白虎感受着脸上的疼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家伙,现在脸痛的厉害,麻木了。
几经挣扎,挣扎,挣扎...白虎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理由放过这个家伙,虽然她的确对这个小家伙挺好奇地,可是好奇心再强可是胡子经不起这样折腾啊,啧...
白虎做下了决定,大不了以后不再用脸靠近他就是了,毕竟这个小家伙除了对她胡须杀伤力巨大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攻击性了。白虎于是不再理会小家伙,扭头走出了树窟,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睡觉了,她现在感觉自己清醒地不得了。
在鲸鱼的尸体旁,那头侥幸因为白虎吃撑了而逃过分尸的鸵鸟尸体在白虎吼叫了一声之后立刻诈了尸,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将嵌入泥土的脖子从地里拔了出,晃了晃脑袋,看起来十分地紧张,在这片森林里想要活下去都必须要有一种甚至很多种超出其他物种的能力,而这头鸵鸟除了腿长步子大跑得快之外,还有一项不为人知的本领,那就是他的脖子是异常的柔韧,而这项本领足矣让他用脖子硬接白虎的一掌,不过,脑袋就不行了。
可是现在这只鸵鸟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劫后余生的快感,在刚才那阵吼声中蕴藏着一个信息。
在这个地方的自然界中动物们都拥有着以前的动物们所不具有的智慧,甚至在这片森林中足足有高达百分之一的物种都拥有着高达85以上的智商,更高的甚至也不在少数,稍弱一点的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多了,而这些动物们虽然拥有着十分高的智商然而难以弯曲伸展的手足使得它们难以向人一样使用和制造工具,虽然凭借着智慧他们的生存几率高了很多,但是往往无法弥补各自身体结构上先天的差距,时常有满腹经纶的兔子含冤成为了未经开化的老鹰的盘中餐。
于是,不甘于被鱼肉的弱小动物们将自己身体上某个特点发挥到了极致,然后将其与自己的智慧相结合,以此为筹码寻求更加强大且拥有着智慧的野兽们的庇护,第一只不怕死的老鼠将一头花豹的幼崽医治好了之后得到了那一片地区的花豹的庇护,他的族群开始负责花豹们的健康,当地以老鼠喂食的动物们差点被花豹们灭绝,剩下的都差点改吃素了,于是老鼠们得以在那里安稳的繁衍,成为了这片草原的第一个眷族。
这一切正好被一只用瓶子喝水的乌鸦看到后开始效仿着向老鹰们敬献了用小石子喝水的方法,虽然事后差点被老鹰们剐去身上的二两肉,老鹰可不在乎用瓶子喝水的方法,因为没水地话可以搬家啊,不过这种凭借着智慧所得来的财富用来寻求庇护的做法开始广泛传播了开来。
各种各样的动物们相互团结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共生关系,那些拒绝接受那些寻求庇护的弱小动物们的猛兽很快发现他们的对手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壮,原来是那些弱小的动物们将自己拼命发展出来的技能将那些接纳他们的猛兽一点点武装地更加强大,甚至在一段时间后本来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猛地发现他们已经被淘汰,回头看去那些拥有着强大潜力的种族们早已被瓜分的一干二净,无奈只好选择那些被挑剩下的智慧低下的种群,还有的来不及寻找眷族就被他们的对手打趴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生命到达终点的那一刻。
而在这片森林中,语言也是非常高级的技能之一,如果可以掌握其他物种的语言模式的话那么许许多多的猛兽都会收起他们的獠牙而且努力做出和善的样子想你抛出橄榄枝,甚至于如果在求偶的时候装模作样的叫上那么几门外语那么就会有一大群的雌性们想要一睹芳泽。
在刚才的虎啸中明显有着与那些声调单一的吼声不同,其中有着相当丰富的声调变化和感情起伏,对于这只鸵鸟是非常熟悉的,甚至着这片森林里的动物们都非常的熟悉,这是这片森林中最强大的猛兽的吼声,他的种族则是在这个世界上都算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种族之一,虽然基本上一个族群只有两三个智慧相当地出众,领导着整个种族,不过那两三个都是最强大存在,能够武力压制住整个种族所有野心勃勃的猛兽的存在。
这个族群每一头猛兽在成年之时都会向森林未知的深处前行,孤身一骑与其他强大的领主甚至连同其眷族一起厮杀,有时需要不停地战斗十数天甚至数十天,那些领主的眷族会时时刻刻地监视着你,在你疲惫的时候会将他们的领主带到你的身后,在你饥饿的时候四顾甚至连一只小鸟都没有,当你想要低头喝下那些清冽的泉水以缓解焦灼的喉咙的时候会猛得察觉在你的上游处有一只摄手摄脚的猴子在树上往水里撒着什么奇怪的浆液,你眼前泉水其中的鱼虾不一会就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
然而它们仍然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种群之一,因为他们有着对其它所有物种压倒性的力量和支撑这力量的强健骨骼与柔韧的体魄,这副身躯是在悠久的历史中经历了无数的优胜劣汰得到的,代代传承的从尸山血海中获得的猎杀方法,使他们爪锋相向之处残骨遍地,绝境无生之所与敌皆亡。
他们是少有的可以只凭借着先天的优势就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族群。
几乎整个森林的所有动物都知道这个族群的鼎鼎大名,苮虎。
这片森林的领主名字叫渊风,从出生就带着与其他族员有着些许不同的白色皮毛与淡灰色花纹,与之相伴的则是卓群的智慧。
而这片森林叫渊风森林,不过这片森林的名字叫渊风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打包,带走,放进吾辈的冷藏库里”这是刚才那个吼声的意思,这只鸵鸟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一堵墙壁,上面还泛着一丝丝的油花,鸵鸟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这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大肉块啊,看来那个缺口原来是领主吃饱了,原来这就是领主没有吃掉他的原因啊,不过现在不是站在这里的时候。
鸵鸟跑到了刚才他藏身的地方,抬起一只爪子在地上刨了起来,没一会,在枯枝败叶底下一群啾啾叫唤的小鸵鸟从地里刨了出来,原来他刚才在鲸躯坠落的时候没有逃跑就是为了保护这下面的小家伙们,他将小鸵鸟一个个叼在了背上,突然背后发出了一阵尖利的叫声,(那边有个火腿打包带走!)鸵鸟吓了一跳,急忙将小鸵鸟们一只只叼着甩到了背上载好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吱!!(火腿跑了!抓住它!),后面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猴子,手里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刃具,不过其中辨识度最高的还是那个排头的家伙,头上带了安全帽和一副墨镜,上半身穿着一件敞开的皮夹克,露出了里面如刀剑劈削出来一般的肌肉,即使浑身覆盖的毛发也无法遮掩,手里抬着一把等身长的电锯,飞旋的链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上面的雪白刃片连成了白色的弧线,鸵鸟看得头皮发麻,他完全不想知道那个家伙的威力有多大。
不过在鸵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之后还是对他们嗤之以鼻,如果猴子跑得赢鸵鸟那么他就不用混了。
吱!(火腿跑得太快,上战车!),战车?鸵鸟两脚不停,听见了新鲜词汇有些疑惑地回头,那些猴子鼓捣着什么东西,底下有两个圆滚滚的轱辘儿,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的好朋友说他妹夫的朋友的爸爸的妹夫的儿子因为好奇然后被狒狒们绑了票,要二十个芒果才肯放人,不然他们就要撕票,他可没有二十个芒果,而且那些家伙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会接受二十个芒果赎它身的样子。
鸵鸟晃了晃脑袋,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了脑袋,继续向前跑去,这里看起来已经不安全了,他需要重新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做他孩子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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