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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玫瑰宾馆的深夜电话
晚上十点左右,当床头那部红色电话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响声的时候,王学政正在敦煌最高档的玫瑰宾馆316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此刻,橘黄色的灯光非常温馨静谧,无声地弥漫在整个浴室里,营造出一种让人倍感惬意浪漫而又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的红尘情调。
王学政赤裸裸地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微微闭着眼睛,全身尽力放松,尽情地享受劳累之后的舒适慵懒。
今天早晨,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就动身出发,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到宾馆,在敦煌莫高窟游玩了整整一天,早就感到很疲倦了,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早一点睡觉。
听见电话急促刺耳的响铃声,王学政懒洋洋地睁开眼,回望了一眼浴室的门,心想,国庆放长假,自己昨天下午才一个人从西靖市来到敦煌,住进玫瑰宾馆,电话也不知是什么人打进来的?
赤条条地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感到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王学政又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舒心一刻,根本不想接那个来路不明的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擦干身体,穿着浴衣,踢踏着拖鞋,来到卧室,仰面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随手拿起电话,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也没想,就将电话重新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很自然地想起了此次来敦煌旅游的真正目的。半年前,接到父母亲的紧急电话,说爷爷病的很厉害,活不了几天,要他赶紧回来。
起初,他不相信,也就没有过多的理会。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是独生子,父母亲非常不愿意让他留在美国,一心想让他回到中国。
可是,两天以后,家里又打来电话。这次是爷爷亲自跟他通话。电话那端,爷爷苍老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中国湖北那个异常偏僻闭塞落后的小山村。三十年前,他就出生在那里,赤条条地来到人世,与原始动物一般无二。
“学政,你到底回不回来?你是不是出了国,就把我忘记了?”爷爷在电话的另一端,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快要断气了。“你再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
还没等他解释一句,“啪”的一声重响,爷爷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看来,不得不回去了。”放下电话,王学政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心想。
从上一次离开老家的那个夏天算起,至今已经整整两年时间了。于是,当天晚上,他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卡罗教授家里一趟,想跟这个搞了一辈子科学研究的量子通信专家告别。
在放下爷爷的电话的那一刻,他即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次回国,可能就要被父母亲强行留在中国了。“在中国,只要能够从事量子通信的研究,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卡罗教授听完王学政的话后,用不解的眼光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对方,默默地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好像在看外星人一般,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惊讶疑惑。
在他四十多年的科研生涯中,像王学政这样聪慧优秀的学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个来自中国贫穷农村的小伙子,很有天赋,是难得的一个科学人才。
正是有了这样的认识,王学政硕士毕业后,卡罗教授又极力鼓动他读博士,还要他做自己的研究生,专攻量子通信技术的研发。
读完博士,又亲自给微软公司总裁盖茨写了一封长长的推荐信,极力称赞王学政的科学才华。这在他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如此赞美推销自己的学生。
如今,王学政在微软公司担任技术部的三维光量子计算芯片的首席研发工程师,将自己满腹的才华发挥的淋漓尽致,在量子通信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直追IBM(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研究成果。
可是,这个令他倍感自豪的优秀学生,竟然要辞职回国,理由是自己的爷爷病重,活不了几天。这令卡罗教授大惑不解,就是绞尽脑汁想破脑袋,也弄不清楚这里面的曲曲折折。少许,略微明白了一点,中国人是非常看重家庭亲情的,特别是农村。
在一眼不眨地紧盯了王学政五分钟之后,卡罗教授发怒了,声色俱厉地劝告自己的学生,要他千万不能放弃量子通信的研究工作,力争超过IBM公司的研究水平。
可是,也不知是咋回事,自接到爷爷的那个电话后,王学政的心就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一步跨过浩瀚的太平洋,再一步踏进家门,唯恐爷爷在自己回到老家之前,就死去。
最后,为了安抚卡罗教授,王学政只得暂且答应,等回老家看望爷爷后,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情,就回美国来,继续跟随导师从事量子通信的研发工作。
见王学政如此顽固,卡罗教授似乎也明白这是一句安慰他的假话,便不相信似地摇摇头,最后说了一句,“王,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一个科学天才。你回中国,我替你感到非常惋惜。”说完,摊开双臂,遗憾地耸了耸肩头。
此刻,躺在玫瑰宾馆316 房间宽大舒适的床上,映着明亮的灯光,卡罗教授临别前的这句话,以及无奈遗憾而略含惋惜的模样,又一次非常清晰地浮现在在王学政眼前。
不过,从美国回到中国,他不仅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反而还觉得身心很轻松。毕竟,从土里生长出来的光荣,自然也会受到这片土地的牵挂束缚,不论走到天涯还是海角。
从美国返回湖北老家后,才知道,这次不像前几次,爷爷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还很严重,成天躺在炕上,生活也不能自理。七天之后,这个疼爱孙子胜于疼爱自己的爷爷就去世了。
在合上双眼之前,紧紧握住孙子的双手,颤抖着嘴唇,用充满沧桑而遗憾的语气,断断续续地再一次叮嘱这个唯一的孙子,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敦煌,找到王氏祖先藏匿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文物。
这件事情,从王学政记事的时候起,爷爷就说过很多遍了。这个王氏祖先,叫王圆箓,活的时候是敦煌莫高窟的一个道士,身份很低下卑贱,但是,一百多年前,偶然发现了震惊世界的藏经洞,从而摇身一变,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世界名人。
王圆箓从发现的那些数量巨大的成堆的文物里面,精心挑选了一批自认为很珍贵很值钱的,偷偷地匿藏在敦煌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直到临死前,才告诉了一个从湖北老家逃难来敦煌的亲侄子王守福。
这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故事,听得王学政惊心跳肉,嘴唇发干,从第一次听到的那一刻起,就不由自主地想,这个王圆箓把一些极为珍贵的文物埋藏在了敦煌的哪儿呢?
因为,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随着几个胆大的王氏族人,怀着一夜暴富的侥幸心理,冒着风霜雨雪,不畏酷暑烈日,不远千里迢迢地去了一趟敦煌,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最终,以另外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敦煌,只有爷爷一个人空手而归,才结束了这次长达一年的探险寻宝活动。
“后来,这个叫王守福的人,在王圆箓死后,找到了那个藏宝的地方,拿了几件文物,悄悄返回老家,又偷偷卖给文物贩子,用这笔钱盖了一座很阔气的大院子,成了王氏家族里最富的一个人,也是当地十里八乡最阔气的一个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爷爷脸上流露出很明显的羡慕混杂着嫉妒的神色。“后来,王守福发家的秘密不知怎得流传了出来,大家都嚷叫着要去敦煌找那些宝贝。我仗着年轻,也偷偷跟着他们去了敦煌一趟。”
就在王学政微微闭着眼睛,默默地回想爷爷告诉他的那段令人心驰神往的传奇经历的时候,室内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吓得王学政一骨碌坐起来,怔怔地看着电话。
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得已地伸手抓起话筒,下意识地重重“喂”了一声,好像在故意发泄打断自己思维的不满情绪。
电话那端,很清晰地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很温柔悦耳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先生您好,打扰您了。你需要服务吗?”
王学政微微一笑,明白所谓的“服务”是什么意思,但故意装作不明白地问道:“小姐,有哪些服务?说出来让我听听。”
“先生想要哪些服务,我们就有那些服务,只是价格不一样,有高有低,就看先生您想要什么服务了。”说完,女子竟嗤嗤地浪笑起来。
“你能不能把服务项目说的清楚具体一点?”王学政翻身躺在床上,拿着话筒,怀着一种作恶剧似的心理,继续故意问,“你说清楚了,我也好选择,明白吗?”
女子伶俐地一口气说出了好多服务项目,什么泰式按摩港式推拿,等等,最后,又调笑着说:“当然,如果先生需要,还有特殊服务,价格也不贵。”
听到这儿,王学政冷冷一笑,暗想,如今的人,为了钱,什么事情也能做出来。不论哪个宾馆,为了生存,都或多或少地养着一些这样的女人,以随时满足客人的不同需求。
这时,电话那端又传来女子颇为急切的问话声,“先生,我都说清楚了,您到底要不要?我们这儿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全国各地的都有,技术挺高的。如果需要,我现在就派人上门来为您服务。”
对这种事情,不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王学政遇到了不知有多少次,司空见惯,很不感兴趣。何况,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令他在恼火之余,萌生出戏弄对方一番的心思。
于是,用厌恶的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让我想一想再说”,便毫不迟疑地啪的挂了电话,又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继续回忆爷爷的传奇经历。
王学政出生于湖北,和王圆箓王守福是一个村的。仔细推算起来,还是王氏不出五服的本家。从记得事情的那天起,就听爷爷父亲以及其他王氏家族的人,反复地讲一个有关王氏祖先很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关于王圆箓如何偶然发现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并且舍命保护,还有王守福如何用敦煌的文物,在老家盖了一院如何阔绰豪华的房子,以及这座院落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又如何被一把天火烧成一片白地的传奇故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关敦煌莫高窟的故事,就如同刀刻一般,深深地印在了王学政的脑海里。如今,来到敦煌,这些已有的深刻传闻,又一次极为清晰地隆隆回响在耳边。
埋葬了爷爷之后,按照他对卡罗教授说的话,要返回美国,但是,遭到父母亲的坚决反对。母亲跪在儿子面前,紧紧抱着他的一条腿,一把眼泪一般鼻涕地说,如果王学政去了美国,她就不活了,当即就死在儿子面前。
父亲堵住大门,手里提着一把非常锋利的菜刀,黑着布满皱纹的老脸说,儿子,你是咱家的独苗,男男女女就你一个,如果你去了美国,老子和你妈一样,也不活了。
于是,王学政和父母亲顶着恶毒的阳光,在院子里紧张地对峙起来。最终,他败下阵来,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沉重的长气,答应不再去美国,留在中国。见儿子答应了,父母亲这才高兴地站了起来。
不久,为了让儿子留在湖北,父母亲又四处托人,要给儿子赶紧找媳妇。儿子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老大不小了。和他同岁的人,都结婚成家了,还有的已经当了两个娃娃的爹妈了,可王学政还是光棍一个。
但是,父母和亲戚朋友邻居以及热心的大妈大婶们,联手精心策划的几次相亲活动,都以王学政的不满意或姑娘的不乐意而最终失败了。
时隔不久,王学政接受大学同学范文斌的重金邀请,从湖北来到位于西部黄河河畔的西靖市,加入森迪亚科技有限公司,担任一个代号为“XQ”的量子通信科研项目的首席研发工程师。
借着放国庆七天长假的机会,他怀着仰慕已久的心情,独自来到敦煌莫高窟游览。同时,也暗藏了一份私心,想借机寻找爷爷说的那些王圆箓偷偷匿藏的宝物。可知道,这些宝物,埋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地方,已经长达一百多年时间了。
此刻,放下电话,王学政的思维还紧紧陷入爷爷讲述的传奇故事中。尽管今天奔波了整整一天,没有发现一丝一毫踪迹,但是,多年的科研生活,已经养成的严谨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还是让他隐隐约约地嗅见了一丝令人兴奋的神秘气息。
“爷爷的话,绝不是凭空编造的,也不是信口开河胡说的,而是有一定的历史根据的。如果能够坚持搜寻下去,说不定,我就会发现一个隐藏了百年而无人知晓的特大秘密,轰动效应绝不亚于上个世纪王圆箓发现了藏经洞。”
想到这儿,王学政情不自禁地一跃而起,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以刺激思维的智慧之光,企图从爷爷临终前所说的话中,找到文物隐藏点的蛛丝马迹,可是,想过来想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就像迷路的夜行人看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一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充满一线希望。就在他极力思索揣摩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奶奶的,这伙人和泡泡糖一样,甩也甩不掉。”他暗自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耐烦地拿起话筒,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那端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女高音。“王学政,你现在是不是在敦煌?”
王学政吃了一惊,暗想,她怎么知道我在敦煌的?便不由自主地问道:“朱桦,你在哪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的电话号码的?”
这个朱桦是他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博士时的同学,台湾珠宝大亨朱元国的独生女,家里非常有钱。此刻,听王学政这样问话,朱桦略显不高心地说:“怎么了?我给你打了好几遍手机。电话通了,就是不接,是不是一回国就把我这个老同学忘了?太没道理了。”
王学政拿起手机一看,见果然有四五个朱桦的未接电话,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解释说:“刚才把手机调到静音,没有听见。不好意思,老同学。”
“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敦煌?”朱桦没有理会王学政的解释,继续高声高调地追问道,“还想对我保密,也不想想我朱桦是何等人物。”
王学政呵呵一笑,心想,这朱桦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就跟警察一样,刨根问底,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于是,实话实说:“我在敦煌。国庆放长假,没有事情,来敦煌旅游。”
“你在敦煌就好。过两天,我就来敦煌找你。”电话那端,朱桦得意地笑着,命令似地说,“到时候,你来机场接我,做我的向导,带我玩遍整个敦煌。”最后,又叮嘱了一遍,“记着,一定不能忘记。不然,我饶不了你。”
“好好好,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王学政点着头,急忙说,“朱桦,你现在在哪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刚才你问我,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电话那端略一停顿,很快,朱桦就笑着说:“王学政,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竟然问我在哪儿。”继而,又是一阵肆无忌惮地大笑,说:“我在地球上。”说完,也不管王学政同不同意乐不乐意,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王学政无奈地苦笑一声,放下电话,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再也无心探究爷爷说的有关王圆箓匿藏文物的事情了,因为他眼前全是朱桦的影子。
从武汉大学计算机系本科毕业后,王学政考取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公费硕士,硕士毕业后,又听从导师卡罗教授的建议,考取了他的博士研究生。读完博士后,拿着导师的推荐信,加入著名的微软公司,担任软件研发工程师,直到半年前,因为爷爷病重地缘故,才不得不返回中国。
在中国的这半年时间里,朱桦和他通过几次电话,尽管说要来中国找他,但一直没有来,也不知是哪方面出了问题。王学政一问,朱桦遮遮掩掩的,只说临时有急事情,来不了,等以后有时间一定来看他这位老同学。
“恐怕这次也来不了,到时候就临时有急事情了。”王学政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暗自长叹了一口气。“珠宝大亨的独生女,有钱有闲,无拘无束,满世界乱飞,谁能管得了她?”
说实话,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时,班上只有王学政和朱桦两个中国人,同根同源,自然也谈得来,走得比较近。时间长了,王学政对朱桦确实滋生出那么一些爱,但一想到自己的出身,就动摇了。
一个是台湾著名珠宝大亨的独身女,富有千金,家财万贯,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嘴,说一不二,任性肆意,而另一个是湖北农村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尽管是美国名校的博士,但两者不论在哪方面相比,都差别过于悬殊。当然,只有一项,王学政比朱桦强很多,那就是学习成绩。
可如今的社会,是金钱社会,美国中国一个样。每个人都很现实,从早上眼睛一睁开,到晚上睡觉时眼睛闭上,整天都紧盯着票子房子车子位子,仅仅学习成绩好,又能怎样?
正是基于这种很现实的考虑,在父母亲的再三威逼和乞求下,他不得不参加了父母亲戚早已策划好的相亲活动。可是,几场活动下来,王学政就感到特别的无聊,甚至有点厌烦。
他见到的那几个姑娘,不是文化层次太低,不能完整清晰准确地表达心中的意思,就是市侩俗气太浓,开口就问自己在银行里存了多少美金,结婚后能不能将她带到美国,弄得王学政哭笑不得,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大学本科毕业的,长相略微出众的,初次看起来比较有层次有品味,但私下里接触了几次,就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让王学政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厌恶感。
“这就是现实,谁也逃脱不了,也奈何不了的现实社会。”这个时候,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朱桦,以及和她在一个教室里读书时发生的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还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学好。”
此刻,一个人自由地躺在床上,王学政感到了一丝孤独。临睡之时,还想,“如果朱桦能来,就好好陪她玩几天,趁机增进两人间的感情。哪怕最后事情不成,也暂时消遣消遣寂寞。老同学之间,就这个样儿。再说,朱桦可是一个很难寻找的旅游好伙伴。”
“再说,从明天开始,除了旅游,还要寻找王圆箓隐藏的那批文物。”他相信,只要耐心寻找,最终会找到的。即使不能够全部找见,哪怕找到一两件文物也行。这可是无价之宝,有名又有利的大好事情。
怀着十分美好的愿望,不一会儿,王学政就静静地进入了梦境。整整一天的奔波,又洗了一个非常舒服的澡,还怀着一个很有希望的梦想,整个一个晚上,他睡得很踏实,就是被人扔进荒沟里喂狼,也醒不过来。
第2章 讲敦煌学的中年人
天刚放亮,王学政就急忙起床,收拾一番后,迎着初升的旭日,走出玫瑰宾馆的大门,匆匆吃过早点,顺着昨天的路径,一刻不停地坐车直奔莫高窟而去。经过整整一夜的休息,精力又恢复如初。
如今,正是夏末秋初时节,敦煌的天气很热。又值国庆放长假,来莫高窟游玩的人也很多,还有不少的外国人。天一亮,大门口就聚集了很多小摊小贩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熙熙攘攘,乱糟糟的,如同农村乡镇的集贸市场。
在排队买票时,看着那些为了钱而大喊大叫各不相让的小摊小贩,王学政忽然想起来,昨天在这里见过一个收售旧书旧报的小摊位,在莫高窟大门口,一棵粗壮的白杨树下,有很多旧书旧报,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精瘦瘦的老汉守着摊位。
说不定,这些旧书旧报堆里,就藏着很有价值的东西。在武汉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有这方面的淘宝经验。此刻,他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想从这些旧书旧报中,寻找到一丝王圆箓王守福埋藏宝物的踪迹。
可是,在大门口紧紧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昨天的那个旧书摊,王学政在失望之余,站在那棵高大的枝叶茂密的白杨树下,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卖书的那个老汉的踪影。
这时,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无奈之下,王学政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留给紧挨旧书摊的一个卖饮料的年约五十来岁的当地女人,还耐心地嘱咐她,如果卖书老汉来了,就给他打个电话,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说完,又担心卖饮料的女人只顾卖饮料挣钱,把自己的嘱咐不当作一回事儿,就给了她十块钱,千叮咛万嘱咐,满脸堆笑,要她一定把自己的话转告那个卖书老汉。
卖饮料的女人,满脸沧桑,一看,就是本地人,拿着写有手机号码的小纸条和十块钱,用很奇怪的眼光紧紧盯着这个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脸上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和警惕。
她在莫高窟大门口卖了十几年饮料,风里来雨里去,见过不计其数的中外游客,也跟这些外地来的男女老少,为了几毛钱,吵过数不清的架,但是,就是没有见过王学政这样的游客。替他说句话,转交一张小纸条,就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给了十块钱。
紧紧看了王学政一会儿,才明白这里面没有什么害人的阴谋诡计,就急忙将十块钱装进胸前横挎的小包里,又仔细念了一遍小纸条上写的手机号码,这才露出一口黄牙,笑着点点头,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年轻人,你放心,孟老汉一来,我就告诉他,你找他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王学政感激地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阿姨”,又十分费力地挤到售票窗口,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挤出一身热汗,才买了一张门票,跟着旅游的人流,走进了莫高窟。今天,他要去王圆箓发现的那座藏经洞看一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这几年,国内各地兴起了一股文化旅游热潮,敦煌也不例外,不惜花费巨资大打旅游文化牌,以千年莫高窟藏经洞为核心,着力宣传丝绸之路文化,开发了不少品牌,大大提升了敦煌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在国内引发了一股敦煌热。
很快,王学政就随着人流来到编号为“17 ”的藏经洞。大多数来敦煌旅游的人,特别是那些外国游客,都是不约而同奔着王圆箓发现的藏经洞而来的。因为那里隐藏着一段人人都想知道的震惊世界的秘密。
大清光绪二十六年六月十六日,即公元1900年7月12日,王圆箓道士在清除淤积在石窟甬道的泥沙时,无意中发现了震惊世界的藏经洞,从而以一个极其鄙贱愚昧的道士身份,一跃而登上了中国的历史舞台,写下了令人惊叹而又寻味不尽的一页传奇。
藏经洞面积不大,近于方形,覆斗形窟顶。北壁贴壁建有长方形禅床式低坛,坛上塑着一尊栩栩如生的泥像,画有两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其左侧一尊比丘尼,右侧画有一个近侍少女。整个壁画,肃穆庄重中透露着温馨的生活情调。
“这座泥像是晚唐时期,唐宣宗敕封的释门河西都僧统洪辩的雕像。洪辩自幼性灵超群,深受父母的教育熏陶,饱学经纶,明晓事理,出家之后,潜心佛学,经过多年的修行,终于成为一代名僧。”
就在大家凝神静心观看的时候,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惹得众人纷纷回头查看。王学政见是一个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儒雅和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矜持,微笑着解说那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见大家露出一丝惊讶,中年人不自然地又很谦虚地笑着说:“我见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莫高窟,对一些历史掌故不熟悉,就毛遂自荐,给大家解释几句,也不知道爱听不爱听。”
“爱听爱听。我们巴不得有你这样一个好老师给我们做向导呢。”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大学生的姑娘满脸堆笑,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中年人,说,“老师是不是研究历史的?知识很丰富。”
中年人谦虚地点点头,自我介绍说:“我是专门研究敦煌学的,对莫高窟的历史,略知一二。”又指着洪辩的雕像,说:“后人还写了几句赞美洪辩的诗。”随即,脱口念道:“一从披削,守戒修禅,志如金石,劲节松坚。”
听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用羡慕钦佩的眼光看着,纷纷夸赞起这个中年人。石窟里顿时议论纷纷,充满了活力。王学政心中蓦地一动,暗自寻思道,这个中年人对莫高窟的历史很熟悉,对我很有帮助,不能错过。
于是,参观完藏经洞,借着行走在甬道上的机会,王学政有意识地靠近中年人,拿出一瓶饮料,递给他,笑着恭维说:“老师您讲的真好。我们大家受益匪浅。对莫高窟神秘的佛教文化,还有您说的敦煌学,又多了几份了解。”
中年人略有自矜地微微一笑,接过饮料,喝了一口,继续说:“敦煌学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是一门国际性的显学。敦煌学这个说法,是国学大师季羡林老先生在1930年提出来的,后来,得到了中外学术界的一致认可。”
王学政是第一听见“敦煌学”这个词,一时也弄不清楚这里面包含的曲曲折折。不过,从字面上理解,大概就是专门研究敦煌的一门学问,和专门研究《红楼梦》的“红学”一样。
为了套进两人的关系,他紧紧附和着说:“老师说的很对,敦煌学这几年很热,有不少人研究,但是,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附庸风雅沽名钓誉,像老师你这样高水平的人不多。”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学政的这个马屁拍得真有水平。中年人听了,脸上即刻很明显地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仿佛找到了知音,朗笑着很热情地说:“小伙子,我研究敦煌学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发表了不少高质量的论文。如果你有时间和机会,就找来看一看。”
说着话,紧紧注视着王学政,又喝了一口饮料,自我介绍说:“我叫姚冠群,是西靖市社科院的。趁国庆放长假的机会,来敦煌再看看,为正在写的一篇论文找一点佐证材料。”
继而,又颇为感慨地说:“现在,见敦煌在国内国外很火,很多披着敦煌学家外衣的骗子,打着学术研究的幌子,滥竽充数欺世盗名,将好好的敦煌学糟蹋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而像我这样专心致志静下心来研究敦煌学的人,反而受到他们的排挤。这些人,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恶狼。”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丝愤愤不平的神色。
少许,又说:“我现在写的这篇论文,是关于王圆箓王道士如何凭着一己之力,保护藏经洞那些珍贵文物的。我要还王道士一个清白公平,要洗去泼在他身上的那些肮脏的东西。”
发泄完心中的郁闷,心情略微好受了一点,又紧紧看着王学政,片刻,随口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搞什么工作的?”
王学政顿时一怔,姚冠群也在研究王圆箓?这真是太巧了。于是,急忙说:“姚老师,我是湖北人,在森迪亚公司上班,搞软件开发。业余时间,也很喜欢敦煌学,但就是没有什么成就。今天在这里能够遇见姚老师,感到非常幸运,也很高兴。”
姚冠群见他也喜欢敦煌学,仿佛遇到了知己,就一脸认真地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研究敦煌学的不多。你是理工科出身,又搞计算机软件研发,还爱好敦煌学,确实不错。”
紧接着,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用感叹的语气说:“如今的年轻人,都很现实,也很浮躁,一心只想着发财,静下心踏踏实实研究学问的不多,能够搞出成绩的那就更少了,凤毛麟角。”
王学政微笑着赶紧一连说了几个是是是,又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向王圆箓道士,就用谦虚请教的语气问道:“姚老师,王圆箓发现了藏经洞,功不可没,但是,如今有很多人认为,是他的愚昧和贪婪,才造成了无数珍贵文物的流失。”继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人居然昧着良知说,王圆箓是敦煌的罪人。”
闻听此言,姚冠群睁大眼睛,紧盯着对方,一脸严肃地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也听见了不少。这些人全是放他妈的狗屁。”随即,郑重其事地说:“我认为,王圆箓不仅不是敦煌的罪人,相反,还是敦煌的有功之臣。没有他的发现,哪儿来的敦煌学?”
说到这里,禁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期气,神态凝重地说:“现在,我就要为王圆箓王道士翻案,换他一个清白。如果没要他,那些珍贵的文物,早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不剩一件了,哪里还有驰名中外的莫高窟藏经洞?”
王学政情不自禁地笑了,暗想,今天运气太好了,遇到了一个研究王圆箓的敦煌学家,如果能够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历史真相,这对发掘爷爷说的那些宝藏,大有好处。
就在他要进一步联络感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段清脆悦耳的《华尔兹》。王学政急忙冲姚冠群说了几声对不起,掏出手机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就疾步走到一边接听。
双方一说话,王学政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对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卖旧书报的孟老汉。便大声嘱咐孟老汉,要他在原地等一会儿,自己很快就会来的。
接完电话,往前一看,见姚冠群已经随着人流走出了很远。人很多,密密麻麻的,一个挤一个,想追也追不上了。心想,他的工作单位是社科院,等用的着的时候,再去找也不迟。
于是,转身奋力向后挤去,等出了大门口,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湿透了。也顾不上擦汗,就颠颠颠地跑到旧书摊前,见孟老汉正赤脚坐在阴凉处,端着一个绿皮茶缸正喝茶呢。就微笑着轻声问道:“孟师傅,你来了?”
孟老汉眯着两眼,紧紧盯着王学政,片刻,冷声问道:“小伙子,你要找我?”又解释道:“今天早上起来,去了一趟废品收购站,来迟了。小伙子,你找我一个收垃圾的,有啥急事情?”
还没等王学政说话,那个卖饮料的女人就插话了,用当地土话,叽哩哇啦地说:“孟老汉,这小伙子从外地来咱敦煌旅游,找你有急事,你倒还摆起了臭架子,看把你能得像花果山上的齐天大圣孙猴子。”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孟老汉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不理睬买饮料的女人,又问王学政道:“小伙子,你心急火燎地找我,到底有啥事情?是不是要给我一大笔钱?”
王学政微微一笑,语气十分谦恭地问道:“孟师傅,我非常喜欢敦煌。你这里有没有写敦煌莫高窟的书,特别是写那个叫王圆禄王道士的,如果有,我全买了。”
孟老汉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着头说:“写王圆箓的好像没有。”继而,又说:“如果有,就在这里。小伙子,你自个儿找一找。找见了,全买给你。”说完,注视着王学政,摇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王道士死了快有一百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
王学政急忙蹲在地上,忙手忙脚地翻捡起来。孟老汉的旧书摊摆了很长时间,积累了不少的旧书,有成套的也有支离破碎的,大多数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书报,印有那个时代特有的深深烙印,也有更早的,繁体字的,大大小小的堆成一摊。
找完书摊上摆放的旧书,王学政又把三轮车的旧书报翻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两本写敦煌的很薄很旧的书,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出版的,泛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沧桑。一本是《敦煌藏经洞初探》,一本是《敦煌莫高窟主要人物研究》,就是没有找见一本有关王圆箓的,不免很失望。
于是,就将这两本书递给孟老汉,问道:“孟师傅,麻烦您再想一想,这两本书是您从哪儿收购来的,在我买之前,还有没有别的书,被人买去?”
从这两本学术性很强的书上推算,极有可能是一个收藏的。这个人,不是专门研究敦煌的学者,如同姚冠群一样,也是敦煌文化的爱好者。倘若顺藤摸瓜按图索骥,能够找到这个人,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见王学政刨根问底,孟老汉不乐意地抬起头,语气有点敷衍地说:“你再找找,书都在这里。”又说:“有没有人买去,我也说不上了。我在这里摆了十几年书摊,来的人很多也很杂,谁能说的清楚。”
在王学政又低头翻找的时候,卖饮料的女人讥笑着说:“孟老汉,你一个收垃圾的,也知道莫高窟的历史?要想了解莫高窟的历史,还得找我张大嫂。你知道,前多少年,来莫高窟旅游的人,哪一个不问问我?”
孟老汉笑着揶揄道:“你张大嫂为了钱,把啥人都敢糊弄。不要说中国人了,就是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也被你哄得转圈子。”说完,放肆地大笑起来。
趁这机会,又细心翻了一遍旧书摊,王学政还是没有找见一本有关王圆箓的书,不禁大失所望,沉重地叹了一口长气,又问道:“孟师傅,这两本书是您从哪儿收购来的?您还记得吗?”
孟老汉端起绿皮茶缸,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盯着王学政,略有不满地说:“小伙子,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一想。年纪大了,好多事情转眼就忘了。”
王学政也不敢再催促,忙了半天,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就买了张大嫂的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孟老汉,而自己一口气喝掉了一瓶的多一半儿,这才擦擦嘴巴,满怀期望地紧紧凝视着孟老汉,等他说话。
“小伙子,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拿了对方的一瓶矿泉水,孟老汉的记性忽然好多了,不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大声喊道,“是我从老黄家收来的。记得那天,好像是一个礼拜前,老黄的三儿子从家里抱出来很多旧书旧报,全卖给了我。为了这些破书,还花了我三十多块钱呢。”
王学政不由得大喜,急忙问道:“孟师傅,您说的这个老黄家在哪儿?”见孟老汉扭扭捏捏地又不愿意说,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拿出五十块钱,递了过去,用恳求的语气说:“麻烦孟师傅告诉我,老黄家在哪儿?”
孟老汉接过钱,笑嘻嘻地说:“这小伙子是个明白事理的聪明人。”顺手把五十块钱装在兜里,瞥了一眼张大嫂,见她正在给一个黄头发的外国男人卖饮料,于是,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老黄家在西靖的同盛小区,原名叫黄卫东,不过,现在大家都叫他黄世仁。”
王学政嘻嘻一笑,赶紧说了几声谢谢,紧紧拿着那两本发黄的旧书,疾步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极其麻利地钻进去,连声催促司机开快点儿,向位于西靖市福利路的同盛小区疾驰而去。
这几年,随着城市大规模的向外拓展,本来敦煌就距离西靖市不远,如今是越来越近,两者相距,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十里路程,而且,全是新铺的柏油路,非常平坦,好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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