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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功成名就
无论那个年代,当你懂事起,你的梦想也应运而生。在我看来,好的人品确实可以事半功倍,而那些有权势的人也愿意提携你-------赵从文。
一来到从文中学,教学楼的外墙上便挂着赵从文的名言警句。自从赵从文出资翻新了这所和平镇中学后,大家一致性同意将和平中学改成从文中学,虽然赵从文不断拒绝,但还是改了过来。赵从文多次跟校长谈到巨额横幅的事,校长总是笑呵呵的说:“赵书记,您知道的,都是一群小孩,那里能理解的了后面话的意思,权当作是您提醒孩子们做一个有素质,有教养的人了。”之后,赵从文便不再到学校来监督翻新工程的进度了,自觉没趣。
自从赵从文回老家后,整日淡出淡入,很少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即使如此,拜访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没办法,只好把自家的二层小楼房围了个院子,给自己的二大爷一年五万块钱,让他看大门,不认识的人一律不见。这二大爷可倒好,整日里喝酒下棋,北京的一个重要人物来拜访却被挡在门外,而那些送钱送烟酒(名曰:送礼)的陌生人却还是没拦住,闹出了笑话。赵从文没法,只得打发他二大爷回家,人们常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二大爷走后,到处说赵从文的不是。
一晃赵从文回乡已五年。再过一个月,赵(赵从文)钱(钱志)孙(孙红,钱仲的妻子)李(李昌武)四人的文学畅聊会就要到日子了,不过,这三人更倾向于把这定义成单纯的聚会。赵从文托人到石台县去购买雾里青,自己还是老样子,穿着布鞋,上身也不修饰修饰,捧着茶杯在房间里踱步。每逢集市了,便趁着热闹在人群中遛弯。他的儿女们劝他买个宠物狗什么的,他说没这个爱好,倒是可以买几斤狗肉下锅。儿女们便不再提,也不敢提。可是一想想,赵从文又改口道:“唉,不吃狗肉了,不吃狗肉了,这人啊,真的是不如狗,没有狗忠诚!啧啧啧!”然后,笑着出门,可能是年迈的原因,水泥铺好的路面不走,直接横插着从四边形的路边对角走去,布鞋上沾满了泥土。儿女们左右摇头,不敢言语。大儿子心里直嘀咕:要是我儿子像这样,看我不用鸡毛掸抽他屁股,好路不走,走泥路......唉!想什么呢......
初夏的时候,和平镇的雨水偏多,有时天空只是阴,劳作的人等待着一场大雨却迟迟不来,可天空的乌云压的很低,站在小楼顶,一望无际的大锅卡在眼睛触不到的地方。赵从文心里念叨:“这三个老家伙,我这里空气多好,说好给他们依着我家盖两间,或者干脆砌个四合院来一起住,却不来,我这的环境多好,消费又低!我为什么会想到消费呢?钱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们就继续在北京闻着臭狗屎的味道吸着臭狗屎的空气吧!”
“老赵啊,好歹我们也算个人物,你下次来机场接我们的时候能不能换身打扮呢?或者把你的布鞋用鞋刷刷刷干净再来呢?”最先说话的是钱志,带着鸭舌帽,帽檐的白发清晰可见,穿着花花绿绿的外套,下身穿着束脚裤配上板鞋。完全一副不服老的状态。李昌武习惯性的见到熟人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老赵顺手把车门行李舱打开,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去。见到老钱走过来,一把拽下他的帽子,哈哈大笑道:“看看你这幅德行啊?头顶的毛越来越少了,活像个河童啊!”
“快给我,快给我!老东西!还不正经呢!我破相了!”老赵一把扯过帽子戴在头上。
“走吧,小陈(老赵司机)!”
老赵楞了一会,发现孙红不在,随即问道:“老钱,咱家老孙怎么没来?是不是打算顺应国家政策,在家生二胎呢?”
老李摇摇快要睡着的老钱,换了一个方法重述了老钱的问题。
老钱打了个哈欠,说:“红子走了。”
“去哪了?”
“小盒子里”
“哦,这样啊。我们都老了!”
车子一会下了高速,然后左拐右拐到达目的地----老赵家。
和平镇政府的领导班子所有成员,包括学校内有党员身份的几个教师,分两排站在赵从文的家门口,这些人先是愁眉苦脸的看着手表,在心里谩骂小陈给的到家时间不准确。当看到赵从文土掉渣的老红旗轿车后,齐刷刷的笑脸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
“老赵,这些人你没少帮忙吧?看看他们对你的客气态度就知道了。”李昌武严肃的对赵从文说到。
“从检察院退下来了,就不要整日里琢磨这些事了。”老赵拍拍老李的肩膀说到。
这些人不断的说着客气话,谁也没有挪动脚步。老赵没有请他们到家里座座,这些人待他们三人都进屋的时候,灰溜溜的走了。
客厅里,老赵的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有红烧猪肉,肉丝炒芦蒿。青菜豆腐汤,咸萝卜,鲫鱼汤。清水毛豆,韭菜炒田螺。很清淡。桌子上的酒已经打开。老赵示意保姆离开,然后站起来给这两位老朋友倒酒。
老赵先开口了:“三高什么的就不要拿到酒桌上说了,给你们每人倒一点。喝着玩。”倒完坐下后,老赵接着说,“话说,老孙如果在这里的话多好,她这人啊,就爱表现自己,我们都是老骨头了,她肯定会先给我们倒酒,然后非要唱一段京剧,哈哈!”说罢,大家都笑了起来,齐口同声的说:“干杯!”
“可不是吗,当年你跟老钱都看上她了,嚷嚷着要追人家。还是老钱厉害,她返城后,你跟着她一起去了上海。”老李也不再严肃了,渐渐露出笑容,好像老年人总爱回忆过去,并且总是乐呵呵的提起。老李接着说,“不过,咱们的赵书记也不赖,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了上去。”
老钱接过话茬开始调侃起老赵来,“老赵啊,那会我跟红子一起去上海,你没少哭鼻子吧?”三人皆大笑起来。“来,敬你一杯!”老钱与老赵碰杯,接着说,“之后,你就寄给我一篇诗歌,让我在上海给你投稿,反响挺不错的。名字我还记得呢,叫《成为你想要的人》!”
老赵此时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摸摸额头,然后搓搓手,笑了笑,有点勉强,怕人发现后尴尬,双手捂着脸,然后又拿开手,挪一挪身子。感觉自己又回复常态后,对老钱说:“你看看我们三,满脸的褶子都能夹住这盘子里的毛豆了,还在这谈儿女情长的破事,丑不丑?我们应该上升到一个高度,这么多年过来了,你们觉得什么叫爱情呢?两位大作家?”
老钱和老李不屑的用手指着老赵(当然,这只是朋友间的一种常态,与其说是不屑,不如说是知己间的鞭策),老李最先开口,“我就说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关于自己的事总爱逃避,还好现在网络发达,刚才那会我特地百度了一下你的烂诗,居然真的有,我非读出来给你听一听!哈哈!”老李也不管老赵拒绝这样做,看着手机真的读了起来。
我对你无话可说,
我也没能让你留心,
你是我的痛和眼泪,
虽你未说再见,但我已深知。
你已走远,但我却也为你改变。
愿成为你想要的人
.......
“后面的我就不读了吧。”
“老李,别读了。”
“好。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对已故的李红不太尊重。虽然我们都老的就差死了。”
在爱情著作上造诣高点的赵从文开始说话了:“那个时候,我们不会明面上说着爱情是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跟着感觉走吧,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我们也有失恋,可那会毕竟吃穿都成问题了,所以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如今,我们年迈了,再来回头想想,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心里,我们的年龄可能不适合再谈这些事,可是她真的是存在的,我们可能连对方的照片都没有,但只要感到失落,他们的名字会立刻出现在我们的心间,像河流,像溪水,像凉爽的现在。”
这次,老钱和老李不断的点头以示确认老赵话语中的含量。并且眼泪噙着泪光,仿佛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又或者他们也想到了那个没有照片的一两人吧。
“老钱呢?你怎么看呢?虽然我们现在谈有点不合时宜?”
“我跟你的看法一样吧!老李呢?”
“我啊?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没有你们那么细腻的心思和想法,我的妻子是我父母一手安排的,就因为她家每年能多出500斤的玉米。我承认,刚结婚的时候没有感情,就连晚上睡觉都要分开,她嫁给我后,基本上都是洗衣做饭什么的,后来,有一次下地干活,我的脚踩到河蚌划了个大口子,她一直照顾我,晚上点着蜡烛,给我上紫药水,她认真的样子让我突然生出好感,好像就是那个晚上,我和她抱在一起了。后来,一切很好!不像你们,搞得轰轰烈烈的。我算算,和她结婚到现在,从未有过吵架!”
三人都觉得喝的酒完全超过了自己的酒量,作为成功人士,这样的状态是不该有的。他们先是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上,然后猛地坐下,其实他们很想温柔的坐下以给人好印象,可是又觉得此刻完全做不到,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并且都嘲笑着对方酒喝的有点多,上年纪的人不该如此的没有自控能力。
包装在白色且带有蓝色花纹的茶叶就这样端端正正的放在茶几上,一直没有打开。三个人都没在说话,眯着眼睛,打着呼。保姆出去溜了一圈后,带着从门卫那捎上来的各种礼品放到客厅,帮他们把空调定了一个略高于恒温的温度后,收拾毕餐桌,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大家都提议到处转转。他们来到了当年居住的地方。看着如今一片田地的广袤场景,老钱开始忍不住的告诉他们两,要吟诗一首了。在得到同意后,老钱弯下腰抓起一把泥土后,特别不正经的说了起来:
啊!曾经我看到你想吐,
如今,我怀念你的曾经,还有那一方土地
零散的房屋轰然倒塌,
这是个犹豫的小村,任何人都没有笑脸。
我的梦想已然实现,然而却不如手里的泥土
如果我要离去,定要埋葬在此。
我为你们(指赵,李两人)酝酿气氛,
跟着我一起卷起裤口,下田去吧。(几乎是同事,赵李两人被老钱推到灌满水的田里)
你掸掸身上的污泥,
我知你不想和我打架,我也知咱们已是老骨头
老钱一时高兴,笑得有点让人抓狂,一口假牙掉到了被赵李两人搅浑的田里,楞是没找到。
“这大概就是口无遮拦吧?”老赵坐在田边一脸无奈的对着老钱说。
“可不是吗,这下好了,上下颚没有支架撑着,你脸上的褶子快要赶上老母猪的肚皮了。”
三人跌跌撞撞的走在田边,沿着人们留下的脚印走着,回忆着。有新挖的池塘,还有未耕的梯田,路边的桑椹没能吸引这三位老人,倒是细而长的河流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水呈现混浊的样子,水黾来回的在水上奔跑,用老钱的话说就是不知道它们在忙什么东西。偶尔看见不知名的野鱼迅速穿过,带着一丝泥土漂浮。水底的田螺隐约可见。大家嚷嚷着说,要是几十年前,估计早就下去搅上一番了。
“你们看,这水一直往北边流,估计会趁着天黑赶到北京。”老赵笑眯眯的说。
“估计是,要真是这样,我和老李干脆把你家的大门拆了做个木筏跟着一起走好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北京?”
“哈哈!”三人同时笑了起来,“这才几天,就着急撵我们走了吗?我正准备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呢!”老钱特神秘的对老赵说到。
“东西在那呢?”
“当然在我的行李箱李咯!”
“那咱们还不回去忙正事。”
说完,三人就一直往身后走,回老赵家里了。到家后,老钱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本厚厚的A4草稿本出来。起订处的胶早已脱裂,上面是用棉线穿成的S型的固定格子,显得特别的整齐好看,活脱脱的60年代大作家写小说时的样子。是的,钱仲确实是作家,一个到了70岁后才被定义为著名作家的作家。很显然,他当老师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去玩,或者干点别的。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说他的作品去掉浮华后显得干瘪,没有内涵。他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他开始大批量的描写男女之间的情事,于是,人们慢慢的接受了他,都称赞他为优秀的爱情小说领军人。而他自己,显得哭笑不得。
这是一本小说的草稿本,书名叫《动乱的爱情》。递到赵从文的手中,赵从文拿起眼镜戴上后,看了几张。除了说钱仲的手写字写的不错外,并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摘下眼镜,对老钱说:“我买下版权出版吗?”
“你想多了,我是让你给我书题序!”
“那你说说你这破书描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于爱情的,你比较专业。所以......但绝对不是那种他死了,他跳楼了,他得癌症的那种。是大爱!关系到生与死。”
“是这样啊,那我有了。我知道怎么题序了。”
“那你说,我来记下。”
“这是一部关于爱情最伟大的诠释,亦是一部人生的正史。”
老钱听到老赵这样说后,因为牙套的原因,捂着嘴一脸鄙夷的笑着说,“你这样说,和那些相互认识的作家之间互相吹捧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直接这样说:一看到这本小说,我多年的便秘奇迹般的好了,家里一箱子开塞露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你说咋办?我总不能很认真的看完后再写序言吧?我好不容易歇下来,现在又要看书?再说了,你好歹给我一个文档,我电脑上看看呀!唉......”
“你还别说,还真有。拿去看吧!”老钱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箱上层的拉链层里取出U盘递给了老赵。
“十天之后,给你题序。”老赵接过U盘,放到茶几上,接着说,“我发现回家后,事情还是和在北京时候一样多,好多的人和事需要你去处理,去解决。除了废人,感觉别的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清闲过。有些事情你可以在电话里拒绝,却不能当面拒绝。这大概就是中国式礼仪吧。”老钱有点不好意思,老赵发现了这个微妙的表情,对其一再强调,不是指的他。当然,也确实是这样。他们的关系历来很好,实力方面也是差不多的。这样的朋友不会觉得累。
第二日,因为老赵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所以没有亲自送钱李二人,派司机小陈将他们送往机场,一直等到他们上飞机,小陈才离开。
司机小陈出机场后,就接到了老赵外甥周和平(名字是老赵起的)的电话.说是在工地上遇到了一点事需要请他舅舅帮忙,可是舅舅一直不接电话,这才打到司机小陈这里来。他们两是同学,那会小陈驾照学的早,老赵回家后,周和平介绍的小陈给老赵当司机,所以小陈对周和平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这是周和平第一次请小陈帮忙,而这个忙居然就是简单的问他的舅舅这个星期日在不在家。小陈说一会到家的时候一定问问,确定了回电话。小陈的心里也在犯嘀咕,到底什么事怎么着急,而老赵却不接他外甥的电话呢?这可是新鲜事,不管了,回头找个机会问问老赵吧,毕竟周和平第一次请帮忙,必须要帮啊!不说别的,单单就算是同学,这个忙也是要帮的,只是轻重缓急的问题罢了。小陈先是把车开进车库,然后漫步走到门卫那里,跟往常一样,询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进屋带给老赵。新换的门卫是个老头,衣服有点破,但是却很干净,头发雪白,皮肤虽然出现了很多老人斑,但是眼神却很明朗,用社会经验丰富的人的话说,就是一看就知道此人忠厚老实。老人低声的对小陈说:“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就丢下两只土鸡就走了。”随后到里屋拿出一个装化肥的袋子,可以看到里面的两只鸡不安分的来回抖动。小陈接过袋子,快步往大门走去。
“李婶,这有两只鸡,你有空杀了做汤给老赵吃吧!”
“好哎!你放到那吧,一会我把它装进笼子里。”
小陈没有继续答话,上楼。
此刻,老赵正在书桌旁,专心的看着电脑上钱仲写的那篇《动乱的爱情》,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嘴里还念叨:“这个老钱!啧啧啧!文笔又进步了!”
小陈看老赵心情不错,便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老赵书桌拐角。然后搓搓手坐了下来。老赵由于看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他。
“赵叔,按照您的吩咐,他们登机后,我回来了。”
“哦哦!知道了,今天没事了。你早点回家吧!”老赵说完,眼睛离开电脑,接着说,“在我这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赵叔,我回去吃。”小陈好像接上了话,“赵叔,这个星期天我想去老同学家座座,您需要外出吗?如果外出的话我就不去了。”
“没事,你去吧。这个星期天我不出去,呆在家里。你也看到了,我在抓紧时间看书,朋友交代的事不能马虎应对。要上点心。”
“好的,知道了。赵叔,那我走咯。”
“嗯.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言罢,小陈下了楼,出了房门,骑着他的电瓶车回家了,天早就黑了。月亮时不时的偷偷躲进乌云里,时不时的又出来照个面。小陈边骑车边想:有钱的人家就是不一样,吃饭都不按时吃,非要拖那么久。
到家后,小陈电话联系了周和平,告知他赵从文周日在家后,周和平千恩万谢。小陈突然间觉得周和平欠了他一个大人情。高兴的久久不能入睡,索性打开电视看了起来。老婆在一旁搂着孩子睡着了。
周和平今年正好30岁,几年前在河南的一个工地做漆匠,通过某聊天软件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当时结婚的时候,赵从文借了他20万,说是以后带着还,不急,先把家里的开支周转起来。这小两口刚开始的时候生活也算不错,后来,周和平渐渐的开始不务正业,上班也开始变得散漫起来,迷恋上了赌博。把家里婚后剩余的几万元钱输的一干二净。这事他不敢和赵从文说,一咬牙,又起早贪黑的工作了起来,无论刮风下雨。可他们的儿子出生后,发现无论如何节省这一个月的工资还是不够家用,周和平的意思是想把孩子丢给爷爷奶奶带,可是他的老婆又不愿意,所以只能一个人在外工作,老婆在家带孩子。想到自己的老婆原谅了他赌博把钱输完这事,便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
今年年初,他只身一人来到吴市,接到了一个两万平米的地下车库工程,需要粉刷两次。一平方8元。两次完成,第三方检查后,可全款,合计金额32万元。他找来了3个人,加上他正好分两组工作,他初步预算是,全部完成,扣除工钱,他可以拿到15万。他之所以能接下这么肥的工程,多亏了赵从文的一个学生,现在是吴市的副市长。当然,这些都是默默进行的,周和平本人并不知道。每当他站在跳板上干活的时候,总会得意的对着其他三个工友说:“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这样的工程我都能做到!”虽然像是捡了个大便宜,可他心里还在盘算着其他的如意算盘。他不断的对其他三位工友说,“你们粉刷的时候,把腻子批的厚一点,咱们一次完成。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好咧!”大家应声答应。
一个月后,顺利完工。验收的人员赶来,发现多处出现墙面起泡,并且不均匀的现象。并且在有凹槽,还有布置线路管道的地方,内层的水泥清晰可见。随后,验收人员当场对周和平说,此次不合格,你们需要重新再粉刷一遍。
赵从文的学生打听到此时后,真是有苦难言。索性不去插手这样的事了。周和平并没有当回事,一直拖到离交期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验收方来人向他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他只有两个选择,一,重新粉刷,二,违约罚款。事已至此,尾款30万估计是到账无望了。之前粉刷的那么厚,从新再来一遍的话,可能就亏损严重了。可这事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不对,看着交期越来越近,他想到了他那慈爱的舅舅---赵从文。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赌博的事早已传到其耳边,他不接周和平的电话,多半是恨铁不成钢吧。基本每天都有人来工地检查,每次检查完后,周和平的手机就不断的有电话进来,警告他再不加紧工作,可能会有特别不好的结果发生。于是,就有了开头他打电话给小陈的事了。
星期天一大早,周和平带着两瓶咬了半天牙买下的五粮液来到赵从文的家。跟门卫打过招呼后,直接穿过两旁种着蔬菜的院子,从侧门李婶的房间进去了。李婶早早的就开始剥豆角了,时不时的看看快要沸腾的水壶。每个星期天她都要准备好几个蔬菜搭配起来给老赵吃,也是唯一可以中午和老赵一起就餐的日子。
“李婶,怎么早啊!我舅舅在楼上吧?”周和平走到李婶身旁,抓起一把豆角装着帮忙的样子说到。
“在呢!这会应该在书房吧,你自己上去看看吧,不用你剥。”李婶说完接过周和平手中的豆角,放在小菜篮里不在理会。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早早的就醒了,赵从文只穿着个睡衣,带着眼镜,时不时的会伸个懒腰,然后继续认真的看着老钱丢给他的小说。老钱的这篇小说开头的时候比较诙谐,特别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写到后面的时候,剧情变得沉重起来,老赵偶尔会若有所思。也会夸赞老钱的这种手法的独到之处。以至于周和平进来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有感觉。好的文章总让人想要把这章看完再休息。约莫一个小时后,赵从文摘下眼镜才看到坐在对面的周和平。示意他把窗帘拉开。可能是受到故事情节的影响,略显悲怆的对周和平说,“和平,一大早来有什么事吗?”也没等周和平开口,便问起了周和平父母的情况,老婆的情况以及孩子的情况。周和平一一作答,察言观色后,有点懊恼,心里觉得可能今天不太适合提到工作的事,有的没的顺便问了一下赵从文,“舅,这段时间打您电话,您也一直不接,所以就过来看看,没别的事。”
赵从文站起身,然后走到大厅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振动模式)。18个未接电话。和平5个,钱仲2个,李昌武2个,周男(妻子)6个,推销,保险,陌生电话各一个。周男分三天,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个外,其余的全部都是连续拨号后,便不在有记录。赵从文打了过去,跟周男说了一些不想干的事,挂了电话。然后依次回复了李昌武和钱仲的电话告诉对方各自关注的事情。回到书房,坐了下来。
“你舅妈刚刚说了,三天不接她电话,以为我死在家里没人知道呢!哈哈,都老夫老妻了说话还是跟小孩一样冲!”
周和平听到这句话后,知道舅舅此刻的心情像外面的太阳,硬是上升到了乌云遮蔽不到的空地--放晴了。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时不时的整理自己的鞋舌,然后拍拍自己的裤脚。想要点燃一根烟,却又不敢。他盼着舅舅开口问他什么事,眼神却由于慌张四处张望。他想,反正迟早是要说的,我就在这耗着吧。
“对了,你这一大早到我这来什么事?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闯祸了?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跟个小孩一样呢?你儿子以后可千万别学你。”赵从文没好气的说到。
二
被自己的舅舅这么一说,周和平有点不安。但他心里却不时的想着自己小时候长辈们不停地在他面前强调的话:你舅舅家的牛,牛头是你的。老赵显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关掉电脑,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这些年来,周和平没有一次是顺着老赵的心意走的,其实,说到底,周和平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这也就罢了,读书的时候还总是惹祸。到底是什么祸呢?比如偷人家的鸡鹅鸭,然后去野炊。偷学校超市里的一些零食,或者零钱,然后带“志同道合”的人去潇洒等等。老赵一心希望自己能有那个哪怕一个像样的亲戚,当他功成名就的时候,骄傲的对着别人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对亏了我舅舅一直帮助与提携。然后,别人会问,你舅舅是谁?周和平这个时候会非常吃惊的告诉人们:我舅舅你都不知道?他就是赵从文!可是,貌似没有这么一天了。赵从文又开始想着这些破事了。
“舅舅,我遇到麻烦事了。想请您帮个忙。”周和平显然是耗不过自己舅舅的。也不知怎的,当周和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赵的脸上居然会闪现出欣慰的笑容,当然,这微妙的表情呈现的时间极短,紧接着是非常厌倦的看着周和平,“什么事?说吧。”老赵转头的空挡,在刚才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我之前在吴市接到一个地下车库的粉刷工程,合同的粉刷两遍,然后我图省事,就粉刷一遍,现在那边不验收,说要合同期到了如果还不完成,就罚款。我这实在没有办法了......”
老赵打断了他的话,示意周和平不要再说了,看老赵的样子,估计是心烦。
“知道了。就这一次!以后再做这些丢人的事不要来找我!你回去吧。”老赵非常严肃的看着周和平说到。
周和平走了。
老赵打开电脑,然后创建一个文档,开始写书评,也可以称之为序。
各位读者朋友:
你们好!
应朋友(钱仲)之邀,说是让我为这篇小说写一个序,本人深感荣幸。但恐年事已高,书中细节之处又有忽略之嫌,不到之处,还望多多指点。
这本书与其说是爱情之类的小说,倒不如说是中国自1921年到1976年农村的真实面貌,以及各种各样人物的辛酸历程。有的人活着,图安乐,有的人活着,充满算计,而有的人活着,却如同死人。不管怎样,在我看来,那些活下来的人就是成功的。
里面有大量目前在很多文献,书籍中找不到的重大事件,我相信,细心的读者朋友一定会找到。这本书的可看性不亚于那些被评上文学著作的作品。
至此,送上敬意。
赵从文
2009.10月于吴市
写完后,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了钱仲。老赵犹豫了片刻,进入盥洗间刷牙洗脸。然后吃了点玉米粥,穿上跑步鞋出去散步了。
和平镇此刻的天气显得格外的凉爽,早晨九点多的太阳感觉离目光能及的视线很远,天空一片湛蓝。最近几年,每当老赵出门的时候,要不了多久,这个镇上负责政府工作,还有学校党支部的一些领导就会跟老赵来个偶遇,然后跟在他的后面一起跑步。老赵也懒得管这些,只顾看着眼前一派祥和的景色和远处渐黄的麦田。树上的鸟儿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老赵也会吃着口哨会意。估计是希望这些鸟儿拉一坨屎掉在跟屁虫的身上,好让这些臭虫回家换衣服吧。
两小时后,老赵到家。然后上楼,习惯性的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天气。果断决定去钓鱼。收拾好渔具,用水壶装着一点低度白酒,骑着自行车往南方的石子路出发了。
这边,周和平等的焦急,时不时的拿着手机想打电话给他舅舅,又不敢,就在家里来回的踱步。
两个小时,收获不错,鲫鱼大概有5斤左右。老赵从河边拿出渔网,然后把刚钓上来的一条一并装了进去。收拾收拾他的装备往河边的棚屋走去。里面的养鱼人虽然年纪和老赵相仿,但常年的劳作使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尤其那双手,由于长时间下水收网,显得臃肿且苍白。养鱼人远处看老赵过来,从摇椅站立起来。老赵示意养鱼人不用起身,然后老赵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扔到了养鱼人的破旧圆桌上,摇摇手,没说话,走了。
身后,养鱼人大声说到:“赵书记,慢走。”
赵从文到家后,把这些鱼放进了小水桶里,然后跟李婶说了几句话后,上楼洗漱,换衣服。到电脑台上拿起手机,看了几眼:赵颖(女儿)1个电话,钱仲一个电话,和平3个电话(还是没有忍住,打了电话想询问情况)。随后,手机丢在一遍。打开电脑,打算再认真看一遍钱仲的《动乱的爱情》,按照他对钱仲的性格了解,他确定钱仲肯定会再次打电话联络他的。接近午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老赵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笑了,“老钱阿老钱!就知道你这老家伙会打过来,看你这猴急的样子。”
“喂!老赵,你为我写的书序太少,你是想让我把你的话放在书的背面不显眼的地方吗?”
“都是老朋友啦,就不要在乎这个了。那你说说写的可满意?”
“满意是满意,就是字数太少了,显得不大气呢!”
“之所以这样写,是对你作品的尊重。我可不想因为我啰哩啰嗦的序言让读者们厌烦。我自己也讨厌那些把毫无瓜葛的并且自以为是的观点强加到对这本书的引申做法了,你懂得。你自己说说,你写这本书的目的是什么?描写社会的黑暗?人性的丑恶?还是抨击什么?”
电话那天,沉默了几秒,随即而来的就是大笑,“我可没想那么多,这应该就是我们四人的回忆吧!可不管怎样,都过来了。”
“那就好,不过你的小说写的真的不错,我感觉一定会获奖的!”
“是吗?!那我可要请你们三(指赵从文,李昌武,孙红)下馆子了。”
“应该是两人才对。”
“没多大关系的,迟早是要见她的。再不,多放一套餐具好了。”
“你可别再瘆人了好吧?”老赵是笑着的,但是却反对老钱的说话方式,不断的摇着头。
又是老钱开的口,“这样好啦,你的这个书评我还是放在序里面,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没等老赵问什么要求,老钱直接就说,“下面的(赵从文,2009.10月于吴市)你手写一份给我。”
“好好好!依你!对了,小军(钱军,钱仲的儿子)最近可好?”话题切换的就是这么自然,老钱的笑容是真诚的,是长辈对待晚辈的那种亦是老师对学生的那种慈爱,“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
“老样子呢,在吴市工作。他有两个月没有回家了。最近要换届,他还想往上爬爬看呢。”
“好好好!年轻人就该如此呢!”
“他现在还是区长?”
“现在代理,不过主要的职位是副市长。”
“不错不错!那他目前分管那块阿?”
“之前他跟我提过,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之前是分管城乡建设管理、住房、国土资源,城乡规划吧!”电话那头老钱,“老赵阿,你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的,上次你还说老李退休了还爱管纪律呢!”
“阿哈哈!老钱阿,你这家伙。有点小事需要小军帮忙哎。”
随后,老赵把周和平的事一一的跟老钱说了起来,老钱全程没有岔开话题,安静的听着,在最后挂断电话之前,交代老赵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外甥,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最好不要再有了。通话结束后,已接近下午两点。老赵这边拨打了远在纽约的女儿赵颖的电话。电话那边吵杂声很大,按照老赵的猜测,可能女儿这会正在酒吧活着参加什么重要的晚会。惯例,她女儿告诉他,自己要去洗手间跟老赵通话,这边太吵了。然后得知女儿正在参加联合国理事会的一个欢迎晚宴。还是老规矩,老赵告诫赵颖不要熬夜,早点休息。之后挂了电话。
老赵看看周和平的未接电话,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过去,把手机放在电脑桌上,下楼吃午饭去了。李婶重新热了饭菜。老赵简单的吃了几口便上楼了。
下午四点左右,周和平的手机收到了某银行的汇款信息:您的账户于下午15:50分由某建筑公司汇款15万元。又过了一个小时,负责监理粉刷任务的甲方人员打来电话,语气温和的告诉周和平,合同已完成,款已汇,合作愉快之类的商业话语后,结束谈话。
赵从文下午若有所思,想到钱仲对他说的话。于是拿起电话询问了省办公厅的老友,关于吴市副市长钱军的一些情况,得知钱军已被内定为市长后,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心里却念叨着,欠钱仲一个人情,他总说,年纪越大,最怕欠的就是人情。人情这个东西说来太过于奇妙,就像当年老李为了还他一个人情,顶替他上战场那样,不过,老李天生是当兵的料呢,这不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老李居然当起了军旅作家。给老钱和老赵的感觉就是写的东西古板,单调,各种数据完全看不懂,却还是不断的重复印刷。因为刚入伍的军人们爱看。什么三八大盖,毛瑟枪,勃朗宁。好像年轻人对武力总是那么的喜欢,而上过战场的人却在为能够幸存而哭泣。战场何其残酷,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伟大的军人们所展现出的勇气让我们这些活在当下的人汗颜。他们吹着口风琴,用棍子敲着瓷碗,唱着《前进歌》,然后往前线冲去。
老赵突然之间觉得待在家里无趣,想去拜访拜访两位挚友了。更多的可能是爬被人打扰吧。本来,他回老家是为了清净,可是好像跟他在北京的时候没多大区别。有的时候老年人也会玩失踪,他打算最少待三个月,等到北京转凉了再回来。如果这段时间身体允许的话,把去往纽约拜访女儿一家提上日程也不错。
然后交代李婶,她的工资还是老规矩到月就发。只是需要住到这里,让房子充满活力,最好是让李婶一家都过来住。一层的房间很多,李婶一家可以随便居住。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让小陈陪同他一起坐飞机去往北京了,继续当他的司机,这下可把小陈乐坏了。只是车库里的那辆破车有点不开心了,卡满一层灰是对小陈最好的报复了,不过李婶在,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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