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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夫托
哈夫托和他的战友们一起,行进在野草斑驳其间的石板路上,他的脚步要比身边的弟兄们大上些许。年轻的脑袋四处张望着,看看前后的队伍,虽然个头不低,却一眼难以望到边际。他的内心既是兴奋,也是焦虑。
他回想起数个月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工,平时在紫杉镇伐木。每天提上斧子,那把他老爹送给他的,斧柄被汗水软化的伐木斧去镇子附近砍树,再和工友们一道扛起树干,抬上马车,再卸下来搬上水车,锯成木材……就算是龙祸来袭,出于糊口的需求,他必须硬着头皮维持这样的生活。
多亏那个称号拗口,一嗓子能吹倒合抱的大树的英雄,不知道他爹是龙还是他娘是龙的那个末代龙裔,龙祸是平了。可和独孤城里的帝国佬的停战协定到期了,风舵城里那个想当至高王的乌弗瑞克老爷,却并不是个安于太平的主。他拿净白羊皮纸写的大告示发遍了冬堡领、苍原领、东陲领和裂痕领的大城小镇,当然也包括紫杉镇,有点见识的工友,用那快赶上末代龙裔的大嗓门逐字逐句的念给大家听,说什么感谢朔尔和凯娜,巨龙的灾祸过去了,但帝国佬强压在我们头上的灾祸还没解除,我们真正的诺德人是凯娜的儿女,是塔洛斯坚定的捍卫者,我们要把那些不和我们站在一边的家伙们踢开……总之,风暴斗篷要扩军,要和帝国军团的鬼子和二鬼子决一死战,同时还要让更多的人支持这位老爷的事业,大军随后就要开往全天际的枢纽——白漫城了。那里据说是天际最富裕的地方,无论是种田的还是做买卖的,日子都要比风暴斗篷占领的地方要强……
哈夫托是个干体力活的,政治的事他不懂,但他认准了一个理,如果白漫城的那位巴什么夫老爷跟了乌弗瑞克老爷,白漫城的财富就能流向风暴斗篷这边了,日子也能好起来……他心中的小计划这般谋权,最终他决定加入这支军饷低廉、后勤不足的起义大军……拿来他老爹参加浩大战争时那一套帝国轻甲,再用锉刀磨去了帝国的菱形龙徽记,拎起那把顺手的伐木斧,领了一面满是战痕的旧圆盾,就去了风舵城……他的思绪飘回旧日,也不妨碍他阔步前进,他苦笑了一下,周边的弟兄们,大概也是他这般出身,这般盘算的吧?看看他们拿的家伙事,除了人手配发一面的劣质木盾之外,有的是拿出了家传的破剑破斧子棒槌,连个像样的鞘套都没有,有的更惨,拿的是冰锥草叉,行头就更别提了……
“笃笃笃……”一阵仓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周边的战友也是下意识抬了头,只见一支十来人的马队从队伍旁边飞驰而过。骑手们的装备可是和战友们是天壤之别,头顶铁盔,身穿锁甲,手提双刃战斧,腰别长剑,背负圆盾,不过马匹还是天际常见的驮马,不如帝国军骑兵的良种马。急匆匆的通过。原来是乌弗瑞克老爷的亲卫,这般排场,不禁令哈夫托心生羡慕。
转眼间,大军就到了白漫城门前的原野。哈夫托知道,白漫城商贾云集,平日里熙熙攘攘,是少不了热闹的场面的。今天白漫城下的人头也挺多,但他却觉得变了一种气场,因为除了脚步踏踏,马蹄笃笃之外,少了人的言语,这种大战之前的沉寂真有些令人头皮发麻……“战士,列阵!”这说是列阵,可没法和老爹回忆里那训练有素的帝国军团的龟甲阵比,只是把全员排成几个横排,各种各样的步兵——穿戴好盔甲的精锐和刚踏上战场的工农混搭在一起,据说如此是为了阻止队伍崩溃。而有弓箭的射手,则现在步兵的身后,射手压制对方的火力,步兵吸引敌方的火力,再靠后就是老爷夫人和他们的亲卫压阵了……哈夫托和弟兄们快步排成如此队形,望着白漫城的城头。
“寡人,风舵城领主、东陲巨熊霍格(Hoag the Great Bear of Eastmarch)之子、风暴斗篷统帅、天际唯一合法至高王乌弗瑞克,欲与贵城领主巴尔古夫一谈!当然,他应该就在墙头上,这样的阵势,也足够劳他老人家大驾出来一看了!”哈夫托没想到,乌弗瑞克老爷竟然绕了一大圈,到了队伍跟前,他那粗犷却又中气不足的嗓音,并没有让哈夫托感觉振奋,反而觉得那位老爷说太多,会让人昏昏欲睡……“我倒想先问问你呢,乌弗瑞克!你这番是意欲何为?为何纠结人马,兴无名之师,犯我白漫地界!”哈夫托远眺一番,看见那巴尔古夫,留着金发,身量结实,想必就是这副体格使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当然是来做客了,老伙计,这次我有厚礼一份献于你!有礼相送,仍闭门不出,岂有这般待客之道?更为何要剑拔弩张,严阵以待?”“哈,新鲜!你这个发军饷都毫厘必较的主,能给我备什么厚礼?”“这礼物便是白漫领领主之衔!”“笑话!这龙临堡里端坐的不是我的话,难道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要和抛弃塔洛斯的帝国佬决一死战,谁要加入我们我欢迎,并确保他之前的一切财富和地位,谁要不跟我们一道,就让他卷铺盖走人,闹不好,还要人头落地!”“该死!你在做什么!全天际难道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你要跟帝国佬打我不拦你,找我的麻烦是要怎样?!”“冷静!冷静!我知道你也是个真诺德汉子,你城里立着好大一座塔洛斯雕像,每天还有一个疯子祭司向大家布道……你也是个经历过浩大战争的人,知道《白金协定》对诺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时候加入我们,一起为塔洛斯,为凯娜儿女的自由而战!”“听着,乌弗瑞克!我哪管什么狗屁帝国、梭默、风暴斗篷,我只想做好一个领主应尽的事,让我的百姓安居乐业!你把塔洛斯挂在嘴边,却血洗了整个河湾地,你欠下河湾民乃至诺德人家累累血债!我可不希望你这个言而无信的伐莫,再在我的白漫城故伎重演,搞上什么白漫城惨案!”“哼,你尽管揭我的短,但我绝不是你嘴巴里那么不堪,我知道诺德同胞寻求的是什么,否则这些老兵、商贩、工匠、农民怎么会集结在巨熊旗下?念在你也是条汉子的情面下,给你两天考虑时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完这一阵唇枪舌战,哈夫托知道,这是要他晚两天踏进白漫城的城门了。“全体,就地解散!扎营!”原来排的还像是行行列列的大军顿做鸟兽散,哈夫托也不甘人后,拼命的挤过人群,奔向辎重队,只为抢到一条用意安眠的毛毯。一番搏杀之后,凭借多年砍树工作积攒下来的一身肌肉,哈夫托如愿以偿,抢到了一条七成新的毛毯,而那些不太走运的同伴,只好望着白漫城西边平原地平线上的夕阳叹气了。
“诶,你们谁之前去过白漫城吗?”“我去过!前几年和家里老哥一块跑商经常去,那敕旗母马客栈里的红卫妞的异域风情可是让我欲仙欲死啊!”“你就吹牛吧!那个萨蒂亚那么冷艳,能和你一个乡巴佬似的货郎上床?”“据说那大英雄末代龙裔,就是那白漫城的武卫,巴尔古夫那个老匹夫的座上宾!巴尔古夫还把一个黑发妹子赏给他做护卫呢!”“护卫?我看是教官!据说末代龙裔和那个莱迪亚天天在微风阁切磋‘拳脚’……”“我要喝蜜之酿酒庄最好的蜜酒一醉方休!我真是忍够了玛雯那个死八婆的马尿!”“这一仗大家不用太担心,城里头有向着我们的人!据说那个塔洛斯祭司海姆斯科有伶牙俐齿,这两天里,他一定会去龙临堡陈情的!”“还有那个灰鬃氏族的老头,维吉纳!他可是在鼎鼎大名的战友团里坐第二把交椅的!”战友们在篝火旁轻松自信的话语,并没化解今日下午以来哈夫托内心生出的忧虑,那个巴尔古夫向乌弗瑞克老爷的回应掷地有声,不是寻常之辈,这一仗恐怕在所难免。哈夫托开始有点害怕和后悔,怕不是自己想发财想到谢尔格拉迷了心窍,失心疯了。这一夜,哈夫托头枕在那破盾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时间过得飞快,两天过去了,正午时分,太阳耀眼,全军再次列阵。惴惴不安的哈夫托使了个心眼,磨磨蹭蹭地挪到了最后一排,和射手们紧邻。他回头一望,尽是张弓搭箭的弟兄,远处还有安装好的投石机,不禁会心一笑。毕竟诺德人有着对光荣战死,死后升入安息圣域的执着追求,逃跑主义在风暴斗篷这些亡命之徒里缺乏市场。这次还是乌弗瑞克老爷骑马出面,来到城门前质问:“时候已到,贵城意下如何?”然而城头上并没有人以言语回复,哈夫托只看见有个黑皮肤尖下巴的女人,似乎是风舵城常见的那种黑精灵,拉弦放箭,直中乌弗瑞克老爷马前。这一举动,着实让整个大军为之一惊。乌弗瑞克老爷不再自讨没趣,调转马头,大臂冲身后的白漫城一挥,回归阵后。距离城楼200码(yard,英制长度单位,1码≈0.9144米,作者注)的头一排风暴斗篷们迈开大步,挥舞着兵器,边跑边收拢队形、举起盾牌,冲向白漫城外小瓮城的关卡。中间则夹杂着高擎着云梯、怀抱着攻城槌的器械队。“不成功,便成仁!(Victory or Sovngarde!)”的口号震天,后排的战士们纷纷跟进着实让打了退堂鼓的哈夫托又有些热血沸腾。
哈夫托刚迈开脚步,他身后的射手弟兄们随之开拔。白漫城城头上,箭雨大作,射向冲在最前方的风暴斗篷。前方队伍里的新兵,有人因为过度紧张而忘记举盾,而被流矢所中倒地,又被身后冲上来的弟兄们踩了几十脚。有人的盾牌虽然挡住了箭矢,但是左臂震得发麻,心生恐慌,愣在原地,未经战阵的新兵着实崩溃了,也不管什么诺德人的传统纷纷后撤。哈夫托看到,有个器械队里衣衫褴褛的小子刚冲出这箭雨,马上要架起云梯时,脑袋却被城上飞落的石块开了瓢。哈夫托见了,内心又跌落到了极点。风暴斗篷的射手们在步兵的掩护下冲到了距离瓮城一百码之外的距离,“搭箭(Knock)!”“拉弓(Draw)!”“放(Loose)!”的命令来回响起,却没法压制城墙上的白漫卫兵的火力,因为这五百多号射手们大多猎户出身,并无什么良弓,且不曾有过行伍经历,射出去的箭自然是无头苍蝇一般!
虽然白漫城上倾泻下来的热油与石块带走了那些新兵,却难以抵挡风暴斗篷的老兵和精锐的脚步。这些人的圆盾大多以精钢做箍,质量保靠,使其得以在城前的死亡地带生存,不少人穿链甲,相当一部分人还穿着锁甲。他们是这支起义军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门面,诺德人英勇善战的名声是他们这类人以血肉拼杀而来的。这些典型的诺德狂战士们,冲上了白漫城外小瓮城的关卡,和白漫卫兵短兵相接了,城上的射手无法再威胁他们了,他们扔掉盾牌,肌肉紧绷,把巨剑巨斧巨锤挥动的呼呼作响,有的人还两手各自持一把兵刃,在人群之中跳起了死亡之舞。白漫城的卫兵虽然在龙祸期间忠于职守,在城外和末代龙裔合力杀了一条龙,还在龙临堡抓了一条龙,但却缺乏与军旅老手对阵的经验,一时间出于下风,战战退退。
就在这些嗜血的天际之子们杀得兴起时,空气中传来一阵震动,使得一百码之外的哈夫托都有所感知,“Fus-Ro-Dah!”这一声难以理解的洪亮呼喊,虽然并不刺耳,但却震颤人心。再向白漫城下望去,十来个防护严实、人高马大的老兵却像被一种未名的力量推出了瓮城,他们在半空中拼命而又不甘的挥动着四肢,以寻求相对安全的着陆!这让哈夫托,还有目睹这一幕的人们意识到,末代龙裔,还是和他的白漫城站在了一起!很多风暴斗篷战士把这种惊讶喊了出来,那些新兵更加的崩溃,有人甚至开始尝试逃窜,同行的老兵立刻靠上去阻拦。
哈夫托彻底的崩溃了,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加入了一个错误的队伍,参与了一场错误的战争!紫杉镇恐怕是回不去了,家里老爹对自己加入军团的期望也绝对落空了……哈夫托彻底失去了理智,嚎叫着“朔尔啊!我要回家!”并向东跑去!刚冲出去没几步,他就眼前一片黑,被一块坠下的大石头砸断了脊梁……
“那你就快回安息圣域见朔尔好了!”是他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奎恩图斯
奎恩图斯·古列莫斯(Quintus Gulielmus)骑着他的高头长腿的灰色骏马——拉格纳(Ragnar),在洛利克镇周边的原野上驱驰,上午明媚的阳光,入春后和煦的微风,令他沉醉,身着布衫,脚蹬便鞋,约摸六尺二寸的身量,匀称的体格,适中粗细的眉毛,不大而有神的眼睛,中长的黑发,简直像个出来郊游的富家子弟。他挥动马鞭望向四方,洛利克农庄的田地尽收眼底,紧凑打扮的农民们弓着腰,头也不抬地播种……是啊,转眼间已经是二〇二年初种月(First Seed,等同于格里历三月)的头一天,播种的时节到了。龙祸终结了,也足以让出门劳作的老百姓稍有些许的放松——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害怕牛羊马这样的大牲口,乃至爹妈娃这样的大活人被长翅膀的大蜥蜴衔走了。但奎恩图斯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了。白漫领里人人爱戴的老好人领主——“强者”巴尔古夫能不能继续坐在龙临堡里广施仁政都成了问题,帝国军团和风暴斗篷的停战协议快要到期了,整个天际的东部都蠢蠢欲动,欲想寻求挑战帝国势力的机会。而白漫城地处天际中央,是全省的交通要道,而且农工商业发达兴旺,积累了万贯财富。得白漫领者,盘活整个天际局势,乌弗瑞克早一步出手,帝国方面就会被动起来……不过,白漫领面临的潜在的军事威胁,却让奎恩图斯心里痒痒,他是帝国驻天际“祖林(Zurin)”重骑兵大队(Cohort)第一中队(Manipulus)的指挥官,官拜大百夫长(Grand Centurion),一个军人,以战斗为生,久疏拳脚,自然是寂寞万分。去年战端方兴时,战场主要在东部山地丘陵地带,重骑兵派不上大用场,奎恩图斯所在的整个大队没有参战。“希雅提(Hjalti)”军团的弟兄们抢尽风头,越战越勇,甚至在去年雨手月(Rain‘s Hand,相当于格里历八月)中旬在东陲领的黑水岔口,乌弗瑞克那个老混蛋的家门口把他本人活捉了。在把他们拖到圣地镇(Helgen),刚开始成批处决之时,魔龙来了……战事就这么耽搁了下去,让奎恩图斯饥渴到了现在……
“长官!长官!有大动静了!”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着实让沉浸自然风光的奎恩图斯吃了一惊。他的副官,二十岁出头的帝国人棒小伙安德列斯·科内利乌斯(Andres Cornelius)快马赶到,一脸的焦急和兴奋毫不掩饰。“什么事儿啊?这般慌张?”奎恩图斯不慌不忙,却又扬起一点笑意地问道。“长官,风暴斗篷他们先发制人了!前方探马来报,乌弗瑞克纠集了三千大军,开赴白漫城!”“这停战协定不是还没到期吗?他都带的什么兵啊?”“这个老东西急着拿下白漫城,煽动了挺多壮丁参军,但老兵也不少,冬堡、晨星、裂痕三领的领主,也把他们的亲卫队借给了他!”“哼,在东边,我们重骑兵得翻山越岭,施展不开,但他到了我们的主场——白漫领大原野,不是寻死来了么?只是苦了巴尔古夫这个老好人,人家龙祸的时候,擒龙杀龙,损失了不少精壮,风暴斗篷又那边数量优势太大了。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召集队伍,驰援白漫城!驾!”奎恩图斯不等科内利乌斯,就策马回返洛利克镇上的中队本部。“长官,不报请上峰么?”科内利乌斯有点慌。“报请上峰?到时候白漫城都改旗易帜了!”奎恩图斯猛回头,扯着脖子喊回去。
奎恩图斯一路骑到中队指挥部本部,方才勒马下鞍。那是一座天际最为常见的石墙木梁平房,只是尺寸要大上不少,以便召开军事会议,一开门,屋里的大方桌周边,他手下的五个百夫长——第一百人队队长德西乌斯·阿克图鲁斯(Decius Arcturus)、第二百人队队长赛维乌斯·奥勒留(Servius Aurelius)、第三百人队队长西格蒙德(Sigismund)、第四百人队队长贡纳尔(Gunnarr)、第五百人队队长阿卜杜尔·本·赛义德(Abudul Bin Saiyyd)还有后勤官(Logistician)安东·雷穆斯(Anton Remus)。见到长官入户,五个百夫长刷的一下起立,右拳抵左胸后伸出臂膀,行举手礼,只有在浩大战争时瘸了一条腿的老兵安东在座位上行礼。奎恩图斯没想到大家已经聚齐了。“长官,在找您之前,我先行派人以您的名义召集了诸位长官。”科内利乌斯在身后微笑着解释道。“做得好!”奎恩图斯头也不回,坐上主座,清清嗓子,挥手示意大家落座,说到:“都到齐了?好,闲言少叙,风暴斗篷那帮找死的亡命之徒进犯白漫城了,现在老巴尔古夫有危险,在东边我们管不得他们,可在白漫领,我们才是这片原野的主人!不过考虑到野战口粮还得准备,所以明天拂晓……”“不必担心口粮了,长官!”满脸是岁月风霜的后勤官安东信誓旦旦道。“这几天是停战协定的末尾,我已经预备了近期的野战口粮,马儿们也是吃得饱饱的!”奎恩图斯立即投来钦佩的目光,“好啊,有你这样的后勤官时刻准备,我部全无后顾之忧呀!”“咱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叫Si vic pacem, para bellum,时刻准备方能无所忧患啊!”安东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好,传我的命令,全队即刻驰援白漫城!”
经过一日的急行军,第一中队全体在翌日上午抵达了白漫城西侧的废弃要塞——灰色荒原要塞,中队全体停下就地修整,掏出干粮进食。进餐之后,又得将盔甲穿戴整齐。不像其他重骑兵大队的战士们统一身着配发的环片甲,有所积蓄的军官们都是自备护具、装备,奎恩图斯的同僚们都是具装钢制板甲,有的人甚至还请附魔师为自己的护甲附魔,以增强抵御魔法的能力。生长在帝都的奎恩图斯从不掩饰自己对帝国最为繁盛的时代——塞普汀王朝的仰慕之情,特意定制了一套第三纪元样式的钢板甲,并请奥法大学的专家附了魔——周身上下在日光下闪烁,这一整套行头让本身就足够高大健壮的他更添威风,头盔则是开放式的,便于其发号施令与观察战局。虽然这板甲防御力超群,但是穿戴起来远比环片甲费时费力,每次穿戴,都需要安德雷斯的协助,这次也不例外。“长官,总有一天,我也会穿上这种盔甲的。”安德雷斯的操作早已熟稔,“问题是,到时候谁帮你穿呢?”奎恩图斯则泼了一小盆冷水。帮长官穿戴整齐后,安德雷斯爬上了要塞的瞭望台,向东面张望,观察敌情。在马上颠簸了一整日,奎恩图斯面露疲态,半坐半躺在一处残垣上。奎恩图斯听说,龙祸期间,各地领主忙于防备巨龙袭击城镇,而忽视了治安巡逻。使得各色不法之徒窃据这些老旧要塞,占山为王,甚至连险些成为乌弗瑞克的殒命之地的圣地镇也被一大帮悍匪盘踞。连白漫城境内的灰色荒原要塞也不例外,只是因为风暴斗篷进犯,强盗也知道远离是非,匆忙撤离,散落一地的蜜酒、阿尔托酒酒瓶就是例证。奎恩图斯心想,这里如果能修葺一番,也是顶好的要塞,不管是由军团还是白漫领卫兵驻扎,都能保一方商旅平安。奇妙的内战,给天际的社会生态带来了太多的变数……“长官!风暴斗篷完全没有料到我们驰援过来了,乌弗瑞克和他本人和借来的亲卫队不到百号人在后防压阵……”“哈哈,谢扎尔佑我!虽说那帮亲卫队也是骑着点什么东西,但他们骑的驮马也配叫做马?我看他们就是一帮驴骑兵!当然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不像咱们马上一路冲锋,他们只是依靠马匹机动,前往战场后下马步战……好了,不多废话了!全体都有,上马,拿好骑枪(Lance)!一队,跟我一起突袭老贼的亲卫队的背后!其它四队,侧翼包抄冲杀他们的步兵和弓手!把那帮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扎成蜂蜜坚果串!”“是!”
奎恩图斯和一队缓缓行进到了离乌弗瑞克身后不到250码的距离上,未曾被察觉。他伸展了一下手臂,这身许久不穿的钢板甲让他觉得有一点沉重,然后把背后的盾牌套在了左手的小臂上,提起骑枪,激动万分的高喊:“全体,呈楔形阵(Flying Wedge),向敌军冲锋!驾!”瞬间四百多匹马的马蹄奏响了白漫原野上最惊心动魄的打击乐,一队的队形由普通的方队,变成了狭长的等腰三角形,奎恩图斯居于中线离阵前较近之处。骑士们戴好头盔,放平了骑枪,也被长官奎恩图斯所感染,用他们很多人的祖先的语言,那引以为傲的古尼德语(Old Nedic Tongue)喊起了各色战吼:“Para Imperium!”、“Ave Shezzar!”、“Salve Imperator!”、“Ad Victoriam!”是那样的响亮,却又优雅,却又致命。队伍冲刺到离敌人200码左右时,方才有亲卫兵意识到异常,回过头来,大呼:“敌袭!敌袭!保护主公!”纷纷挪动身体,准备下马,然而时候已完,离重骑兵最近的几个亲卫已经被无以抵挡的骑枪捅了个透心凉,带着那夺走他们性命的长杆跌下马。奎恩图斯的骑枪也命中了一个不走运的亲卫,枪杆离手的那一瞬间的快感让他重拾那久违的激情,他立马拔出那柄第三纪元赛瑞迪尔流行样式的钢制长剑,他的战友们也纷纷呼应,掏出短兵,挥臂左右砍杀……那些被突袭的亲卫们,马上处于劣势,到地上也并不占优,八十多号的亲卫只剩下了三十几个体无完肤的壮汉,掩护着乌弗瑞克,和被其它四个百人队还有白漫城卫兵击溃的风暴斗篷败军东撤了。“唉,居然让那个该死的家伙跑了……”毫发未损却满身血污的奎恩图斯,坐在尘埃落定的白漫城战场上,意犹未尽。“长官,伤亡情况统计完毕,我中队仅阵亡十五人,但轻伤需要治疗的足有上百。敌人损失了三分之一。”安德雷斯走来,俯下身子,向奎恩图斯说到。“愿他们安息在谢扎尔的国度……安东那个老伙计又得破费了,这回我们也应该响应一下人家,回去后在中队内搞次募捐,抚恤咱们这些走了的弟兄们的老小吧!好了,叫上百夫长们,咱们该去拜访一下老巴尔古夫了。这个见谁都躲着的老好人,不能再躲着我们了。至少得让咱们的弟兄去凯娜瑞丝神殿里接受治疗,谁让他欠了我们人情?!走吧!”“好啊,我还正想看看这抓过两头巨龙的龙临堡,究竟有什么名堂。还有,他们城里那个武卫、大英雄,末代龙裔是不是也参与守城了?”
奎恩图斯踱步走向白漫城城门,却看到自己的手下,捆了几个防护严实的风暴斗篷的精锐,那几个战俘虽然手脚不能动,嘴上功夫倒是极尽其能:“你们这帮精灵的走狗只配下湮灭!我们将在安息圣域,和捍卫塔洛斯的凯娜儿女们相会!”“还有那帮赛瑞迪尔佬的走狗,你们也配叫做诺德人!”奎恩图斯知道,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法喊来朔尔,救他们出龙临堡地牢……奎恩图斯和百夫长们排成一列,在小瓮城的城头上看到了巴尔古夫——那个一头金发、一脸褶皱的中年诺德汉子,也是一身发暗红色的钢板甲,急促地走下城头。他身后跟着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稍年轻的汉子,大概是他的弟弟;后面一个是身穿革制轻甲的老成的女丹莫;他的身后是个身穿白漫城主色调卫兵甲的谢顶中年人,疲惫不堪;还有一个全身铁甲,和自己身高差不多一样是六尺二寸,却又壮实更多的诺德大汉,蓝眼睛,及后颈的金色长发披散着,下巴整洁,鼻梁高挺,着一身战痕累累的铁甲;最后是一个武装起来的诺德姑娘,身材修长丰满,一头一反诺德人传统形象的黑发,紧随诺德大汉的身后,寸步也不愿远离。巴尔古夫满面感激的神色,上来就给带头的奎恩图斯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本想行举手礼的奎恩图斯有些措手不及。“如若不是诸位及时相救,我白漫领的百姓,就要万劫不复了!我代表白漫领全体军民,感谢你们!”“保卫帝国和公民……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奎恩图斯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复。巴尔古夫转过身来,伸手指向他的随行者,为奎恩图斯一行作介绍:“这是舍弟霍隆格纳,这是我的侍卫伊瑞莱斯,这是白漫领卫队指挥官凯尤斯,还有这位……”“难道你就是龙……?”奎恩图斯抢先发问道,可未言毕,那诺德大汉立马行了个帝国式的举手礼,道:“Ave!我就是白漫城的武卫朔林(Schorine),不过大家都叫我末代龙裔,我是在布鲁马长大的,感谢你们施以援手!以及……这是可爱的莱迪亚,我的侍卫。”“你好,长官!”莱迪亚学着末代龙裔的样子也来了个举手礼,但样子却很滑稽,不由得使大家一笑。奎恩图斯也介绍了他的诸位下属。巴尔古夫盛情主动地邀请道:“打开城门!让弟兄们进城修整!带着负伤的弟兄去凯娜瑞丝神殿治疗!走吧诸位,来看看我可爱的白漫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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