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神穹庐》——小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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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风起时

序章风起时

人们总喜欢太阳的博大的胸襟，却不知天空中的四朵月亮更加宏伟，人们忌惮于夜的幽暗，却不知让夜恐怖的不是夜本身，而是借助夜空藏身的伪真。

在这个世界上，总算还是有一丝不被侵染的净土，而他就是生于此，长于此可爱家伙。

阿尔卡·沃利厄利，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正值壮年，强壮的胳膊可以扛得动一头大肥羊，虽然这里并没有让他显示力量的肥羊，长得还算清秀，金黄的短发配上幽蓝的瞳子，沉默时还带着些许的忧伤，这倒给他不算绝顶的相容增添了不少帅气。不过他喜欢笑，笑给了他阳光，不过增添了他的平庸。

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比他小四岁。阿尔卡可是极爱她的，在她偷吃莫桑的奶酪时，他甘愿替她受罚，给莫桑割了一顷的麦子。在她抱走吉克家的小狗时，他抱起她逃离大狗的追击，他替她受父亲的打骂，他将珍藏的浆果给她吃。妹妹可爱得很，他对她关爱有加。

不过这都不是他能够显于世人的了不起的地方，他最能令人仰慕的地方还是他的身世，他，是公爵的儿子！

公爵？公爵是什么？大概是一种称号吧，就像铁匠叫做铁匠，放牛娃被称作牛郎一样吧。

村里人都这么叫他，他也就默许了，父亲没有禁止，小伙伴们也叫的欢。以至于当别人换了说法时，他还有些不习惯呢。

阿尔卡可是很勤快的，十岁就学会了种地割麦子，十五时就可以独当一面，到了现在更是力量激情十足，干起活来快极了，甚至他一个人一天干的活就能顶上父亲和母亲外加上自己可爱的妹妹两天的量。

“放下吧，我还没老呢。”

“爸，你还是歇着吧。”

父亲拗不过阿尔卡，只好放下了高高举起的锄头。

“你可是男孩子，做饭这事就放着吧。”

“没事的妈，我干一点，你就轻一点呀。”

“母亲微微点头，脸上一弯浅浅的笑。”

“哥你背我”

“好吧，不过天快黑了，回家吧。”

“回家干什么，我现在可不怕黑天了。”

阿尔卡笑着，摇着，哼着从奇克那里学来的歌，背着妹妹走在无人的小道上。

“小卡你也不怕累着呀。”阿尔卡憨憨的笑。

“小卡你也别太惯着你妹妹，那丫头的野性多半是叫你惯的。”阿尔卡尴尬的笑。

“小卡歇一下，来喝口茶吧。”阿尔卡善意的笑。

“阿尔卡，我的好公爵，我的好少爷，你怎么没了笑。”

阿尔卡的笑没了，因为天塌了。

又是一年秋来时，满地金麦垂头，谦卑地等待种田人的收割。几声青鸟啼鸣，缅怀春的温柔，在悲意中却不知伤了秋姑娘的心。风吹过，几缕残烟起，饭菜的香却勾不起阿尔卡的笑。阿尔卡无力的举起手中的镰刀，歪歪斜斜的行进着，眼中只见夕阳，和朦胧的瘦弱身躯。

“阿尔卡，瞧你，这可不像你，这么老半天才割了多少。我看你手也抖，腿也颤的，你这是闹哪样。还有你头低的这么低干什么，你不怕给麦子扎到吗。哎对了，你是不是很难过，难过什么呀，不就是你爹得了点病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他并又不是你病，就算你病了，这不还有我么，你要是病了，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会给你端茶送水的。”

阿尔卡低着头没去搭理他。

“唉唉唉，我跟你说话那，听见了没。你这就不算朋友了，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怎么还不领情呢。也就是我这么好，还帮你干活，还安慰你，要是换了别人，他们早就甩脸子走了，也就是我么，有这个闲工夫。”

和阿尔卡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叫做莫迪，莫迪的年龄和阿尔卡一般大，身穿粗布衣裳，手拿着镰刀，在阿尔卡身旁卖力的割着麦子。

阿尔卡不喜欢在干活时还要交谈，莫迪也很识趣，会在阿尔卡并肩时当一个哑巴。不过莫迪看着最好的朋友这般伤心，只好打开自己的被密封的本性，用自己的特有的方式来安慰好友。

“奥，先吃饭吧。”

阿尔卡快步走开，他觉得是该找个人好好谈谈了。

远方的风吹拂着，使金黄的海溅起波澜，四面环山，山上的树长青不黄，俏皮的风就是从哪里来的，俏皮的姑娘伴着风来了。她手里挎着篮子，脚底踩着泥土筑成的路，蹦着跳着赶着路，她这是给哥哥送饭呢。父亲得了病，母亲常伴其右，脱不开身。

风吹过带着些许麦香，美丽的姑娘走过引得秋草折腰。风好像是在嫉妒姑娘的活泼，调皮的轻抚姑娘的秀发，不料力度稍大，草帽与风齐走，姑娘伸手要抓，可是草帽越飞越远，风儿战胜了姑娘，卷着战利品逃走，逃到远山，逃到他来的地方。

姑娘并不伤心，她依然微笑，阳光照在她雪一般的肌肤上，照在她迷人的秀发上，照在她渐行渐远的影子上。

草帽度过一层层的田垄，来到了不远处的小山，风要把这草帽挂在树梢，可是惊雷一道，草帽化作了淡淡的灰烬。

玩着，跳着，哼着。跑着，姑娘来到了自家的麦地，哥哥没在干活，他在和莫迪聊天呢。

“哥，我来了。”

姑娘快步跑着，甜甜的声音胜过莫迪的唠叨，阿尔卡的脸上不见刚才的阴霾。姑娘的脚小巧玲珑，不过这也恰到好处的踩在了麦秆上，麦子不再谦逊，彻底的倒了下去。倘若是别人，要是这么的糟蹋粮食，肯定要受棍棒的亲吻，口水的洗礼。可是他是阿尔卡，姑娘是他的妹妹。

“慢点跑，别摔了。”

阿尔卡站起身来，张开双手，将娇软的身躯迎在怀里，也不怕篮子震荡，里面的汤汁溅出。

“呀，哥，汤洒了。”

姑娘委屈的低下了头，打开盖子，一碗的汤汁只剩一半，面包已被打湿。

“没事没事，我不爱喝汤。”

姑娘的又见了微笑，把篮子弟给哥哥，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哥我先去玩了，你吃完叫我声，咱妈叫我把它带回去呢。”

“好的，要小心呢。”

阿尔卡的声音不如妹妹快，话没说完，妹妹已经不见了踪迹。

“哎哎，阿尔卡，送啥好吃的了，叫我瞧瞧。”

莫迪凑过头来，紧盯着篮子里的面包和剩下的半碗汤，以及汤中显现的几块带骨的肉，看这大小，应该是鸡的肉。

“呦，不愧是公爵，还有肉，我尝尝吧。”

他伸手要抓，阿尔卡推开了他，这可是他用来下饭的，况且现在都给撒了一半。

“去去去，吃你的去。”

“哎呀，别这么小气跟你换还不行吗。”

他们就在两个人之间的菜单里饱腹，体会食物的美味与朋友的友谊。

“丽莎娜，玩够了吗。”

听见哥哥的呼喊，丽莎娜从田垄边探出了脑袋，不似去时的迅速，来时轻轻的踱步，是对田野的留恋，不是，是丢了一只鞋，怕被麦茬扎伤了脚。

“丽莎娜，你的鞋哪去了。”

丽莎娜不敢回声，缓缓地盖上了篮子的盖。

阿尔卡脱下自己的草鞋，弯腰给她穿上，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失去了活泼。

穿上了鞋的丽莎娜又变成了那只小鹿，挎着篮子走着回家的路。

“丽莎娜，可真漂亮啊。”

“嗯嗯，是很漂亮。”

“她今年该十六了吧。”

“对对，是十六岁。”

“十六岁呀，阿尔卡，十六岁可是改到出嫁的年纪了，要不要考虑把她嫁出去，其实吧，我也是很喜欢她的，咱们俩也都认识，我人品也是可以的，要不要考虑把她嫁给我，咱们也是朋友，你想她了也可以常来看看。同时吧，你看，她也是很调皮的，咱们这里也没几个人喜欢她，要是她嫁了人，性子收敛了，这肯定会少很多的麻烦。”

“是嘛，你是相当公爵家的女婿了。”

“对呀。”

“那先等你比我割的快再说。”

阿尔卡拿起镰刀，恢复了往日的神彩，弯下腰，手中的镰刀已和他连为一体，大步前行，只留下匍匐的硕麦。莫迪也紧跟其后，看着阿尔卡麻利的动作，莫迪知道，阿尔卡又恢复了阳光。

是啊，妹妹大了，自己也到该结婚的时候了，可是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父亲病了，要知道，父亲从来没得过病，更别说会卧病在床，都说万物都有其规律，也许这就是父亲的终结之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

阿尔卡不敢再想下去了，手中的镰刀起舞，终于在日落前干完了一切，这也是多亏了莫迪的帮助，莫迪确实是个可交的朋友，在帮阿尔卡家收麦子时不留一丝力气，不偷一点的懒。把这当成了给自家。

和莫迪告别，阿尔卡去追妹妹的影子了，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家的，由于他贪多，这让太阳只剩下半边闪光。就算天上的四颗月亮闪闪耀眼，迟到的孩子还是会让父母担心。

这里有一个鸟窝！

月光下的几只烧焦的羽毛和半露的草窝吸引了阿尔卡的目光。

有鸟窝就一定有蛋，但愿没被馋嘴的老鼠拖去吧。

阿尔卡伸过手去，一摸，几颗凉凉的椭圆形的蛋还在。这让阿尔卡很开心，将蛋捧在手心，细数，有五颗，刚刚好，父母各两颗，妹妹还能吃上鸟蛋呢。

可怜的那只野鸡，自己丧身人腹，自己产下的蛋也难逃毒手。

“我回来了。”

阿尔卡解下腰中的镰刀，没等他挂好，妹妹便应声赶来，丢下手中的那只土豆，来抓阿尔卡的手。

“哥，来来，有好东西。”

来到堂内，桌子上摆着好几个盘子，最主要的是，有肉，除了鸡肉，还有牛肉。

这是牛肉，没错的，自己在以前吃过。那是一头小牛，偷玩跑进了后山，给雷劈死了，村里的人都吓坏了，没人敢进去搬牛的尸体。最后还是父亲前去，将牛拖了出来，已经被烤成半熟，被前来的村里人分餐了。阿尔卡就是其中一个，他想的很清，牛肉可以被割成大大的一块。

“哥，你吃过这肉吗。”

“吃过，只是牛肉，很好吃的。”

“奥，这是牛肉啊，不过，哥。你没吃你怎么知道这是牛肉的。”

“牛肉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尤其是被烧糊的，放在嘴里，很难嚼的。”

“是很难嚼。”

阿尔卡正说着，可是妹妹早已经品尝了起来。看来妹妹的热情就是想让自己帮她背锅呀。

“阿尔卡，你回来了。”

屋里传出父亲的低沉的声音。拨开帘子，父亲刚好看到妹妹鼓起的腮帮。

坏了，这回完了，妹妹免不得的要被父亲骂一顿。我得给她好好求个情。

“爸，她”

“进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阿尔卡缓步走过去，拨开帘子，是父亲的书桌，父亲是个文化人，藏书很多，有很多的好玩的故事，但也很严肃，定下了很多规矩，同时也很有力量，打起人来疼的很。

“爸，妹妹她。”

“吃就吃吧，来给，拿好了，别丢了。”

“这是，一封信？”

父亲没说话，摆摆手叫他出去。阿尔卡很高兴，看样子父亲的病好了，妹妹也不会被骂了。

这一晚阿尔卡吃的很饱，很开心。

第一章 离家进行曲

第一章离家进行曲

每当太阳无私的向世人播撒自己的温暖，阿尔卡总会睁开自己的双眼，一天之计在于晨，阿尔卡也知道母亲在准备一家人的早餐，她需要自己的帮助。

这是什么，阿尔卡摸向床头，润滑的触感吓了他一跳，他拿过来一看，自己的粗布上衣被一件从未见过的黑色衣服代替。它有领，有扣，绝对不像干活时该穿的。

阿尔卡想要询问，可是又不想吵醒对面的妹妹。

反正都是要穿得，穿上吧，应该是有客人要来，不过昨天割好的麦子还没来得及收，穿成这样真的合适吗？

走出房门，妹妹还在酣睡。母亲在和父亲那里交谈，看见阿尔卡走来父亲露出了和蔼的笑。

“阿尔卡，怎么样，合身吗？”

“还行，就是有点紧，不过，爸，为什么给我准备这么一身。”

“有点紧？”父亲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在阿尔卡的肩膀上拍了拍，点点头。

“也难怪，确实，很结实，不过我就这一身了。”

“没关系的爸，穿一会就好了。”

“对了，阿尔卡，昨晚的信在你那吗。”

“在。在我的枕头底下。”

“拿来吧，顺带把丽莎娜叫起来，待会你们就该出发了。”

“去哪。”

“一会你就知道了。”

阿尔卡又回到房间，妹妹还在那里睡。拿好枕头下的信，阿尔卡走到妹妹床边，妹妹眉头皱了皱，已经醒了。抱着枕头，缓缓起身，轻轻揉着还在朦胧中的睡眼。她看见一身奇装异服的哥哥，嘟起了小嘴，甜甜地说：

“早啊哥，你穿的是什么呀。”

阿尔卡没有说话，指了指床头，在床头，也有丽莎娜的新衣。

“这是什么呀，哥，好漂亮呀。”

丽莎娜开心的将衣服撑起，是一条好看的裙子。丽莎娜小时候是穿过裙子的，但是自从过了十岁的生日，自己就只能穿哥哥剩下的了。看到这七彩裙子，女孩子天生爱美的天性被重新勾起。把裙子抱在怀里，丽莎娜开心的笑着，是那么美丽，可爱。

她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于是脱下麻衣要换。阿尔卡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直到，妹妹拍打他的肩。

妹妹好看极了，原本俊俏的脸上添上了一抹红晕，雪白的肌肤裹在淡黄色裙子里，这更显显示出十六岁少女的玲珑，金黄色的秀发在阳光底下生辉，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阿尔卡的脸，这让阿尔卡有些不好意思了。

“哥，好看吗。”

“好看，爸找你有事呢。”

丽莎娜挽着哥哥的肩膀，和他一起来到了阳光底下。

父亲微笑着看着他们，母亲则示意叫他们走近。

“就说嘛，他们穿一定好看。”

父亲打量着妹妹，笑着说：“阿尔卡，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呀，可别叫她受半点委屈。”

“爸，我肯定会的。不过咱们是要见客人吗，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是要见客人，不过是你们，不是我们。”

“公爵大人，我来了。”

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不是别人，是杰克叔叔，他是村里唯一的车夫，只有他出过大山，见过世面，他常和阿尔卡讲述外面的新奇，不同村落的风情，大城市的辉煌。

阿尔卡只是耐心地听着，他没出过山，对着也不感兴趣，反倒是妹妹总会要杰克叔叔再说一点，再说一点。

马车轮隆隆的滚着，高大的马头停在阿尔卡的面前。两只铜铃般的眼睛里闪着谦卑，马的脑袋埋得很低，阿尔卡并不明白，明明有这么高大的身躯，为什么要这样，展现出一种对人类的的服从。

阿尔卡知道了，是父亲要让自己出山呢。出山意味着新世界，自己穿着新衣服，到新的村庄，或是到大城市，开阔眼界。不过阿尔卡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自己要离开这里，或许只是离开几天，是想让自己见见世面吗，但是，自己为什么要见见世面，见过世面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会有区别吗。

“杰克，来的很准时呢。”

“我怎么能让公爵等我呢。”

和村里人一样，杰克总叫父亲为公爵，叫自己为少爷。

简单说了几句，阿尔卡就和妹妹上了车，妹妹没有半点不舍，好奇的从车里探出头来。阿尔卡却有些不安，靠在车上平复紧张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要离开自己的家乡，要到更广阔的世界闯一下，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他只希望哪里也是这般阳光，能给他几天美好的回忆，希望父亲身体真的硬朗，能够陪母亲走到永远。

“哥，你之前坐过马车吗。”妹妹的语气有些惊讶，她是经常惊讶的，阿尔卡对此早已习惯了。

“坐过啊，怎么了。”阿尔卡懒懒的说。

其实阿尔卡没坐过马车，他坐过的是运货的驴车，在他小的时候，他因为贪玩迷了路，就是莫迪帮助了他，莫迪的爸爸把他抱上了车，他和莫迪的友谊就从这里开始。

“马车都是在天上飞的吗。”

听到此话，阿尔卡一惊，连忙向外看去，远处的山渐近渐远，白云在车边飘荡，好像是一条铺在天上的路。时而有几只飞雁经过，可它们并不怕车轮滚滚，依然在扑腾着翅膀。

逐渐脱离了村庄，马车飞的更高，阳光渐渐昏暗，侧着脖子往上看，原来马车是在沿着树走。

这是一颗巨大的树，看不见树的冠，马蹄子踩在树的躯干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马儿走的很快，不一会儿登上了一只树枝，停在了树叶的旁边。树叶大的出奇，不过和巨大的树相比还是小得多。一只毛虫在叶上蠕动，它在窥窃树枝上果。

那果子更像是石头，阿尔卡记得很清，这种五彩的石头自己见过，而且每天都见，自己的家就是这石头垒成的，自己的床就是一整块呢。他还常常惊讶哪来的这漂亮石头，原来自己一直是睡在树的果实上。

阿尔卡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没等从马车会飞的惊奇中恢复，巨大的树给了他更大的震撼。

“小少爷，神奇吧，欢迎来到魔法的世界。”

魔法，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自己从小的记忆只有干活，陪妹妹，和莫迪抓野兔子，以及吃喝拉撒了。

“魔法，这就是魔法，好神奇呀，我还以为这就是马车呢，我还以为马车都是这样走呢。”

杰克走下车，把丽莎娜扶下来，阿尔卡紧跟其后，他可不能让妹妹摔了，这可是树上，巨大的树上，掉下去肯定会被摔死。

“杰克叔叔，我们下车干什么，这也太不安全了。”

“咱们需要点见面礼呀，我的小少爷。”

杰克说完，手中显现出一只巨大的冰锥，有半米长，小腿粗细，他手一伸，冰锥以极大速度冲出，打在了虫子身上，变成了几片冰花。那只大虫子毫发无伤，只是受到了这冰凉一触，全身一紧，立马掉头走开了，藏进了树枝上的洞穴。

杰克伸出的手一拉，树上结的果子，或者说是石头就飞到了杰克手中，和一个大西瓜一般，翠绿中带着深黑，形状很不规则。杰克掂了掂重量，嫌小，就把他从树上丢到了下去，也不怕砸着人。他左右看着又看见了一个，手又一握，果实飞到手中。

这一次有南瓜大小，蓝色与橙色交辉，发出淡淡的幽光。这次就差不多了，杰克把他放入马车。

“小少爷，该走了。”

阿尔卡点点头，上了车，长鞭抽下，骏马长鸣，整辆车又飞在了空中，渐行渐远。

阿尔卡从车窗往下望，村子里的山贴在树的根部，在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小。这一刻阿尔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叫做猫尾山。这颗巨大的树就是一直绅士猫，四面的山就是围在大猫脚下的尾巴呀。

“小心了，抓稳，我们要出山了。”

杰克的话音刚落，天空变成了黑色，隆隆的雷声作响，一道金黄的急电劈下，震得马车悲鸣。阿尔卡和丽莎娜被震下座来，这可吓坏了阿尔卡，他见过雷的厉害，一头牛，只要半下，就再也没了生机。

而丽莎娜却不以为然，站起身来，饶有兴趣地看向窗外。

闪电聚成人样，手中拿着雷电的权杖，一挥便是一道巨大的雷，直接就向马车抽来。这一次，马车不再彷徨，杰克控制着马车，向左，上移，雷落空了。可雷电依然不舍，又是一道劈下，车又灵活地躲开。

雷电巨人似乎被惹怒了，手中法杖不息，一张巨大的雷网织成，向马车飞去。马车已无路可逃，在这时，杰克将果实高高举起，雷网闪动，被吸进了了果实中。雷电停息了，马车冲出来层云，月亮和太阳又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

“害怕了吗，小少爷，这是魔法呀，这是您伟大的父亲，给与这村子的最伟大的保护呀。这个魔法，很可爱吧。”

阿尔卡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妹妹却在那里开心的笑着，愉快的和杰克交谈着。等到阿尔卡接上话茬，他们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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