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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呲―呲―呲―”
明月皓皓,微风习习,秋夜凉爽宜人,
此时空旷无垠的平原上,却接连衣服撕裂的声音。月光照耀下两个洁白无瑕的肉体,如胶似漆的交错在一起。缠绵悱恻,脉脉含情。
“嗯……李瑑(读如篆)……嗯……嗯不要……”
“什么?”
“嗯……不要……我……嗯”。
“不要?”
“我是……第一次……你……轻点……好不好?”语至末尾,早已细不可闻。
嗯,爬在女子身体上的男子听清了“第一次”三字,身形一顿,粗野的动作随即变的缓慢,可依旧心如窜火,情欲蹭蹭直上,猴急猴急的撕开女子剩下的衣服,不自觉的将脑袋埋在胸前,舔弄椒乳。另外空出一只手解开自己衣服,急不可待。
月光如银,夜凉如水。夏季遗下的枯草在二人的滚动下随意碾压,咯咯作响。微风带来不远处的果香,和着女子的体香,沁人心脾。寂寥无人的原野上,有谁会想到出现如此至真至诚,至美至恶的一幕。
“啊……疼”
随着女子一声轻呼,男子亢奋至极。
“媳妇,忍……忍着……忍着点!”
霎时牛喘莺语,耳鬓厮磨,吭哧吭哧之声自然而然的接踵而来……
玉剑横枕淬邪光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原野上驰过一匹骏马,尘埃飞扬,乘者正是李瑑和令狐慧怡两人。
昨夜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二人相互接纳了对方,本以为这次出逃肯定无人问津,可未见想令狐任真派人来追杀,还是府中一等卫护令狐归桀。二人吃惊之余,也不敢多多温存,当即换好衣服,纵马而逃。
到现在天已大明,也不知跑了多少里地。令狐归桀为人狠辣酷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李瑑在府中见过他折磨人的手法,是以这时虽然将追骑远远抛在脑后,也根本不敢停下来。
李瑑怀中抱着令狐慧怡,左手提缰,令狐慧怡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让他一阵眩晕。
昨夜的事,当真是一时冲动,连日来的出逃,二人神思紧绷,出了顺国国界,来到茫茫三百里平沙草原,李瑑也不敢松懈,直到深入此地,二人才坚信没人来追,晚上这才……唉,想到此处,李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令狐慧怡,少女粉面含春,神情焦急,娇滴滴的身子靠在李瑑身上,温润可亲。李瑑的玩心大起,右手轻轻用力捏了捏她的腰。
“李平削,别闹!”令狐慧怡瞋了他一眼。
“我没闹啊,搂紧一点,掉下去怎办?”李瑑莞尔道。说话之间,露出皓皓白齿,衬着红唇,整个面庞如同雕刻的白瓷一般洁净,光鲜,眉目如画,只是眉心略有粉黛色,却更让人感觉别有一种戏子之美。
“你说,我们逃的掉吗?”令狐慧怡隔了半晌问。
“自然自然,我这匹马可是千里良驹,百中挑一,要说逃跑,怕它作甚!。”语气很是笃定,右手又不自觉的在腰间轻轻抚摸。
“你……别摸我。”令狐慧怡稍有生气。
“那我摸谁啊?”李瑑脱口而出,手却没有闲下来。
“摸你媳妇去。”令狐慧怡笑道。
“我没媳妇啊,媳妇。”右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
见她没有抵制,“额,我好像有,是吧?”李瑑轻轻一笑,“是吧是吧?”令狐慧怡俏脸一红,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
“嗯”
“那我摸了?”李瑑一脸的玩世不恭,猥琐的像极了市井泼皮。
“不行,逃出去了再说。”
“这不已经出来了吗,再过五十里地,就是成国边界了,我爬也爬到了。”
其实这也是为何李瑑这会如此厚颜的理由,成顺两国向来结怨极深,年年开战,朝朝征兵,这三百里平原本来就是古战场,谁人也不管,要是说这里危险也情有可原,可到了成界再说危险,未免自欺欺人。况且敌国人员外逃,对成国怎么说也是一桩爽事,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所以李瑑才带着令狐慧怡南逃入成。
可他也不想想,令狐慧怡什么身份,令狐任何等奸诈,又为何派一等卫护令狐归桀来捉拿他。李瑑毕竟是一个戏子,没见过大世面,不会往深处思考。
临近成界,两人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林,李瑑眉目一展,翻身下马,就马鞍上取过长剑。对令狐慧怡道:“你坐着,别下来。”令狐慧怡恩了一声,李瑑说着捋一捋马鬃,牵过缰绳信步直入绿林。
李瑑心情大好,不免想寻找话题,回首问道:“人家都说戏子无情,红颜薄命。媳妇,你觉得呢?”
令狐慧怡想了想,假怒道:“你确实无情,昨天晚上谁让你那么粗暴的。”
李瑑听言,狂笑不止:“我这也没办法好不好,谁让你长的那么美,要怨,你就怨你爹吧,嗯,对,没错,怨你爹。”李瑑假意认真,心中却早已大乐。
二人渐行渐远,进入林子深处。深秋落叶层层,马蹄轻踩,碎语极是好听。
“那,那你也不应该那么粗野嘛,弄的人家,好疼。”令狐慧怡小声辩解,“毕竟,我,我第一次好不?”
李瑑哭笑不得,不过心中很高兴,毕竟自己喜欢的女生把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不过嘴上得搪塞几句:“嗯嗯,你说的对,我错了我错了。”又补口道:“下次昂,下次我一定慢点。”
“嗯,这还差不多。”
…………
李瑑目瞪口呆,这也太扯。心中暗道:“姑奶奶,合着你以为每次都那么疼啊?”,嘴上不敢说,只得笑道:“我无情,我薄命,行了吧?”
“知道就好!”突然一身苍老却使人倍感凄凉的寒声音闯入。
“嗯”!李瑑一惊,令狐归桀?!
正是令狐归桀,此人手段毒辣,计谋奇出,知道捉拿李瑑二人如果正面追赶,肯定费一凡功夫,不如守株待兔,待他们心态松弛,再一举拿下,之所以选择这里动手,一是靠近成界,以李瑑的思维到此必然以为脱离危险,放松警惕;二是这里处于深林,人迹罕至,就是动起手来,也难以使人发现。以令狐归桀之智谋,能想到这个办法也算不易。只是为何这里时处秋节,枯草遍地固然不错,可偏偏绿树成荫,实在令人费解。可能是天意,一向沉稳的令狐归桀选择了这里捉拿二人。
“媳妇,快跑!”一声惊呼,却早已迟了。枯叶浮动,草丛中瞬时激射出三支长箭,在李瑑惊呼的同时射向乘马,一支入后腿,一支入马腹,一支径入马眼,劲力之强,那马哼也不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李平削!”令狐归桀身形虚晃至前,声音刁毒苍老:“惯着你呢,皇帝的女人你也敢抢?”李瑑下意识的便去拔剑,自己在府中做了多年的戏子,却没人知道自己日月不辍的练习剑术,若论武阶,已臻“衡杓”,其实不是练剑也没法认识令狐慧怡,可这时伸手腰间,长剑竟然没了,李瑑心中一凉,抬头眼见令狐归桀手中正提着自己的长剑咧嘴桀笑。
“就这本事,你也配抢皇帝女人?”
“你……”
一言未毕,令狐归桀抽剑在手,只闻“叮――”一声脆响,双指用力,长剑已断为两节,掉落地下。李瑑大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靠在一棵绿树前,不敢说一句话,却神情紧绷,时刻防备着令狐归桀。
这一幕幕如兔起鹘落,只在一瞬间,惊的令狐慧怡半晌说不话来,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倒下的马压在地上,又惊又怕,气愤的说道:“令狐归桀,你……”
“三小姐,别来无恙啊”令狐归桀掸了掸双手,边笑边说。说着回身朝着不远处草丛一挥手,草丛之中立即飞出一队人马,个个穿着皂衣,一身劲装,看上去三四十岁,多是彪悍之士。这时一个个手握长剑,神情冷淡,立在令狐归桀身后。
“绑了!”令狐归桀咂咂嘴道,枯瘦的面庞掩盖不住笑意,“真不枉老子在这等了这么长时间,家主果然神算。”
身后几个跟随分作两拨,去绑李瑑二人。令狐慧怡无奈:“令狐归桀你不要忘了,我是家主,你是奴才,不要太放肆了。”
令狐归桀笑道:“呵呵,家主说了,李瑑二人,背国弃家,死活不拘。三小姐,你早就被除籍了,老子有什么不敢!”
李瑑知道自己斗不过令狐归桀,就是抵抗也无济于事,不如受他绑了,再相机而动。“君子待时而动”,“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当即双臂伸出,嘻嘻一笑,
“绑就绑,小爷能抢皇帝女人,死也值了!”
令狐归桀嘴角勾起,望着他道:“哦,这么猖狂?那,,,绑在树上?!”跟随随即推推搡搡的将李瑑绑在身后的绿树上,令狐归桀笑了笑弯腰拾起地下折断的长剑,李瑑一惊:“他要杀我!!!”
“她也绑了!”令狐归桀大喊道。
跟随又将令狐慧怡和李瑑一起绑在树上。
“令狐归桀,你不要太过分!”李瑑急了。
“过分?你俩私自外逃,让家主朝堂上丢了那么大的人,还说我过分!?”令狐归桀轻轻靠在李瑑耳边说道,“告诉你,以我的手段,不上你媳妇已经万幸了!”
李瑑愤恨的瞪着令狐归桀,咆哮道:“令狐归桀,你无耻”,隔了半晌,反而一笑:
“那,谢谢啊!”说完不再理会令狐归桀,
看了看旁边的令狐慧怡,少女体态忸怩,初晨阳光从她身后照来,打在淡淡的紫衣上,泛起一层光晕,胸脯微微凸起,身形修长,可能是刚才受到惊吓了,面颊绯红,气喘吁吁,却别有一样风韵。李瑑想起昨天晚上的“禽兽”行径,嗤嗤一笑,脱口而出:
“媳妇,害怕吗?”
令狐慧怡尚且不知道令狐归桀已心生杀意,她身长在深宅大院,人心险恶,难见其一二,认为令狐归桀再怎么也不敢杀了自己。却不知“死活不拘”四字,何其可怕。
“不怕,就怕回去了皇帝比你好看,我就丢下你不管了!”令狐慧怡浑无心机。
要论面貌,天下恐怕再没人比得过李瑑,眼,耳,鼻,面,嘴,眉,仔细看来,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如琢如磨,戏子入画,每一处都是极品。李瑑当然知道这是笑话,可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此次恐怕真是永别,李瑑心想让她不知不觉的离开倒也是好事,他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心底可总是权衡利弊,坦然自若,让自己一人承担。这种性格,倒也干净。
令狐归桀嘿嘿一笑,走到令狐慧怡身前:
“放心放心,你看不上皇帝的。”
李瑑一凛,眼泪轻轻流出。
令狐归桀悄悄提上残剑,接着道:“三小姐,你看,李瑑腰间的什么?”
“啊,什么?”令狐慧怡下意识的去看。
“噗”,剑身已然插入令狐慧怡小腹,李瑑狠狠咬住下唇。
令狐慧怡吃痛,才知道自己要死,眼泪也下来了。
盯着李瑑,嘴角含笑,缓缓的道:“李瑑,我等……”,
李瑑一笑:“这个自然。”
令狐慧怡不再说话,昂起头瞑目待死。
令狐归桀手中残剑缓缓插入,怕她不死,又使力尽入,剑尖直至树干,透皮而入。骤然之间,鲜血渗入树皮。
突然,二人身后那大绿树却由绿转红,先是树干,再是枝丫,最后片片绿叶也变的通红。紧接着周围的树木也变的通红,一霎时整片绿林的树木都变得火红火红。
令狐归桀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往后猛的一跳,绕是他经验老到,忙开口问:“此地何处,今日何时?”
身后跟随此时也慌乱起来,一个急忙道:“家老,这里是顺成两国交界处,距成国边界三十里,距我国边界二百三十里。今日是大顺朝文帝嘉泰七年十月二十日巳时(早上九点左右)。”
随从顿了顿,见令狐归桀没有反应,:“也是成国龙兴三年。”令狐归桀哦了声,静静冥思。
说话间的功夫,每一个红树根部都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借着大坑,周围的红木已经开始慢慢渗入地下,林子外缘也开始出现裂缝,树木崩塌,山石滚动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这块森林马上要沉入地底。
令狐归桀大窘,:“快,走,这片林子有古怪,快跑!”话未说完,自己当先向外缘疾驰。
众随从也不敢怠慢,鬼知道待着会不会被活埋了。当此,谁也没闲着顾看令狐慧怡二人的生死,纷纷向外围跑去。
李瑑初见此状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先惊后悲,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酸痛:“莫不是我李瑑真的要死在这里?”又看了看令狐慧怡,颔首低眉,像是睡着了一般。李瑑一狠心:“活埋了总好过死在令狐归桀手中。”
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好歹有个媳妇。”
胡想之间,自己身后的红树也慢慢动了起来,一节一节的沉入。先是李瑑的脚,小腿,腰胯,最后整个人都没入地表。李瑑眼睛一黑,窒息感油然而生。地下石子泥土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脸上招呼,又不能乱动,又不能说话,使人倍感压抑。
可红树依旧没有停滞,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渗入。李瑑心中默默估算,
十丈……,没停
五十丈……,没停
八十丈……,没停
一百五十丈……,也没停
“我去,没完没了啊!”李瑑暗道:“这他妈什么鬼东西?把小爷拖下来吃石子不成?”
想到这里担心令狐慧怡,抬眼去看,可漆黑一片,那里看的清楚。只得忍耐等待树木停止。
过了半晌,李瑑眼前才渐渐有了微光,随着下渗深度增加,光芒也渐渐增多,增大,不多时眼前全是一点一点大小不一的光源,又不刺眼,又不熄灭,明明在黑暗的地底,却使李瑑感觉在夜幕中的璀璨星空遨游一般。红树速度渐渐放慢,缓缓向下沉降,李瑑也已经感觉不到再有石子泥土划过面庞。
上空俯瞰而下,整个地底世界犹如一座失落的王城,其间宫殿曈曈,街道犬牙交错,景色绚丽多彩,光怪陆离,应有尽有。构成了一副极美极美的
画卷。
只是,没有一个人,一个人也没有。
终于等到落定,红木转眼消失不见。李瑑二人也自然而然的解脱绳索。李瑑迫不及待的抱起令狐慧怡。奇怪的是她一身紫衣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泥土残存,脸上也不像李瑑那样有石子的划痕。然而气息全无,手脚冰凉,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妈的,足足三百丈,媳妇,媳妇,你醒醒?”李瑑苦笑,借着和蔼的灯光,轻轻抚摸着旧时面容。
心中苦极之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发泄方式,李瑑不会大哭大闹,也不会放肆大笑,更不会沉默寡言,恰恰相反,当他伤心欲绝,与平时一般无二。
这可以说是种满不在乎,然而是满不在乎此时此刻应该悲痛莫名的自己。即便他们把那种悲哀表达出来,可真正又有谁在意,有谁理解,有谁懂呢?
李瑑又淡淡一笑:“这里是地底下,我也不好埋你啊?”李瑑嘟囔道:“就算我埋了你,以后,以后想看你,很难的你懂不,媳妇?”他言语恳恳,
“你不是说要给我生李小瑑吗?咋,说话不算数啊?”
“我俩还要去找凤岩啊?喂,我有事找他啊!”
“你就不能再起来夸夸我???”他笑了笑,不敢看她面容,抬起头来一瞥四周:“话说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又接了一句:“我到底应该怎么出……”
嗯,不对,有人!
刚才一瞥之间,不远处城墙望楼上明明有一个老者,一袭白衣,面容憔悴,一把拖地的白色胡子却很是显眼。不然怎么可能让李瑑绝对相信是个人。
“谁?”李瑑脱口而出。
良久,李瑑的口音传出老远,却无人应答。
“你他妈谁?”李瑑抱起令狐慧怡,向前走了两步,稍带痞气的问。
依旧无人应答。
“哎,我他妈……”
“臣,”那老者倏忽闪到李瑑面前,扑通跪倒。一声高呼:“兴……孝陵……孝陵卫……都指……指挥使李……李泽拜见……兴帝……兴帝后人。”可能是他很久没有说话,这时不免有些口吃。
“哎呀妈呀,吓小爷一跳。”李瑑笑笑,身子往后退了退,这他妈也太呛人:“你谁啊?”
“清虚子……李泽。”老者说话不仅口吃,而且极是难听,好像喉咙里含着一块火炭,呜呜哝哝,鼻音极长。之前说的李瑑其实并没有听懂。
“李泽?李泽是谁?”
“前朝……遗民,孝……陵卫……护。”
李瑑看了看四周:“放屁,前朝?兴?都灭国两百年了,你难不成两百多岁?”
“实不……相瞒,在下……两百……两百五十六岁!”
“呵呵,世上真有不死之人?你骗猪啊?”
李泽缓缓的抬起头,李瑑细看,此人面额宽大,五官饱满,脸上皱纹颇多,可皮肤红润,不但胡子白,眉毛也是一片雪白,虽然半蜷缩着身子,可给人感觉也不是特别猥琐。“好个老小子!”李瑑暗道。
“后人……请……随我来。”李泽淡淡道,
“啊,你说什么?”
“随我来。”不是李瑑故意,实在是李泽说话拖音太长,口齿不清,听不明白。
“随就随,大声点!”李瑑没好气的说道。
李泽:“……”,随即挥了挥手,望城门而去:“快点。”
此处又没有别的出路,看看眼前这个老者也不像有歹意。反正令狐慧怡已经走了,大不了下去陪她。李瑑想到此处,横竖一咬牙,抱着令狐慧怡跟在了李泽后面。
到了城门,门上匾额题着:“兴陵仙府”四字,李瑑暗想:“还真是皇帝陵墓啊。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后人。”又过了护城河,河下波光粼粼,水纹荡漾,跟真的一般。李瑑好奇,
“老者,下面的是真的水?”
李泽一笑:“下面……的是……水银,上……上面的是夜……明珠!”
“水银不是有毒吗?我怎么……”
“我。”
“哦。”
李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已经让李瑑懂了自己不知不觉中中了李泽的水银解毒药物,手段高明,使人不明所以。
“你武阶是什么?”李瑑问道。
听到这话,李泽顿住脚步,回过头反而笑道:“你……那位……朋友……死了?”
“嗯。”李瑑觉得没必要隐瞒,反正就是令狐慧怡活着也打不过他。人家下药一事足够说明,实力远远超出自己。欺骗可能会召来祸患。再说,一个长剑插在腰间,鲜血汨汨的人,傻子也猜出八成死了。
“哦……”李泽若有所思,冷冷一笑,道:“我……我……武阶……丹……丹水。”声音苍老绵长。
“什么!”李瑑不觉心头一凉,“这辈子还没见过丹水。”
其实所谓武阶,总有七层,分为“虹霓”,“衡杓”,“太昭”,“丹水”,“定宴”,“九旋”,“化极”,一到丹水境,可修灵力,延年益寿,灵力小成者多比常人活五十十年,灵力大成者最高可多增三百年寿命。自兴朝灭亡后,世上丹水境的强者,李瑑也从未见过,只是偶听人言罢了。
“哦哦,老爷子厉害啊!”李瑑一脸谄笑:“我们这是去哪里?”
李泽没有回应,只是蜷缩着身躯一直前行。
进了城,李瑑顿感古朴典雅之感,又不仅大为感叹。街道楼台皆用墨玉铺成,顶上星空分明是颗颗玉质饱满的夜明珠点缀,石阶用的白玉,绿柳用的翠玉,凡是房檐,梁柱等木质结构,仔细看看都是可以经千年不化的古木,一股淡淡兰香充盈全城,至于其它物什,如小摊、匾额、船只、诸般摆设等,随便一件都价值不菲。
真是富贵莫数帝王家。
试想在地底三百丈处建造这样一座王城,又竭尽心力的装饰填裱,不知要累死多少人,埋没多少人。兴祖神武皇帝魏公渊阳,穷天下之力养自己一人,也当真骇人之极。只怕绿玉墨阶之下,多是森森白骨。
穿过御街,进入内城,过午楼,御道,直步正中间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宫殿。横匾上题“龙图殿”三个漆金大字铁画银钩,劲道非常。
“进来吧……”李泽淡淡的说完,吱呀一声推开红门当先进入。李瑑随即揽尾而进。
里面偌大内室,殿角周围共九根明晃晃大柱子,上面镶嵌着玛瑙,黄金,钻石,夜明珠等物,发出层层叠叠五彩缤纷得光晕,使得殿中一览无余。丹墀文案,龙纹黄缦,屏风九叠,黛光熏熏,给人以美轮美奂之感。
李泽这时转头轻轻喝道:“跪下。”李瑑当即跪倒,李泽也轻轻跪倒,不过神情极是严肃诚恳。
“臣,清虚子李泽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匍匐而起。李瑑暗想不对啊,“魏渊阳还活着?”
忙顺着跪拜的地方向正堂上看去,中间是有一座龙椅,可没有人坐,倒是龙椅上盛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白玉,雕成剑架,架上正横枕着一柄宝剑,淬光氤氲,静如凝渊,隐隐有龙绕之状。李瑑虚惊一场,“又吓老子一跳,他妈原来是柄刀子!”
“你……不是……”李泽突然惊诧道,“你不是……兴祖……后人?”
“我?小爷李瑑!”李瑑笑了笑,放下令狐慧怡,站起来道,“戏棚子里长大的,没爹没娘,祖上是谁,鬼才晓得?”
李泽顿了顿嘴唇,思索半天。背过身道:“那你,敢不敢走上龙椅拔出那口剑?”
李瑑一愣,“那口?”
“嗯,华……华庭……玉枕剑!”
“放在皇位上,如此尊贵,有来历吗?”
“兴祖……征天下百兵……尽地利之能……荼毒生灵四十万……终成此剑。”
李瑑心念一闪,“好狠的皇帝。”随即道:“为何要我拔?”
“此剑……天下……第一,非……皇帝后……后人不可为之。”
李瑑似有所悟,“这里恐怕真是魏渊阳的陵墓,此人称帝只认武力,建国三十年而亡,所以才不惜花费四十万人性命造就此剑,至于李泽,也肯定是兴祖死后的守墓人了。当年兵败自杀,秘密葬于生前早就打造好的陵寝,之前地上的红木,恐怕也是设计的机关。人言兴祖皇帝如何如何了得,百年来传的神乎其神,设计一个机关自然容易之极。可自己明明没有触发机关,怎么会到这里,只记得当时,是媳妇……嗯,是媳妇刚刚……”
“是血!”李瑑瞬懂,
真真切切,当令狐归桀刺透树干,是令狐慧怡的血触发了红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令狐慧怡下来时容颜如初,毫无尘埃泥垢,而李瑑蓬头垢面,所以说,
令狐慧怡是兴祖皇帝后人!?
懂了一切的李瑑咽了口唾沫,反而镇定下来,“要此剑何用?”
“近可……长生不死,远……可测定福祸,上……可逆天改命,下可……开国立朝,三阳如影,九开九合,非帝王之家……不可持也。”
“你等等,长生不死,逆天……改命!”李瑑感到了一股希望,忙开口问:“能起死回生么?”
李泽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怀中女子活过来,答道:“能开此剑者……而无恙者,皆为皇帝后人,开剑之后,便是……长生之身。”
李瑑一想不对啊:“那兴祖为何会死?”
“长生不死……只是不患病,不衰老,除此其它,也会致死。”
“哦哦,那也行。”李瑑笑了笑,“其实我不是皇帝后人,我媳妇是。”努了努嘴,“有什么办法让她活过来吗?”
“有……是有,不过……”
“什么?”李瑑突然亢奋起来。
“唉,你为……她……能做什么……?”
李瑑胸腔起伏,这时才露出自己心声,笑了笑,“只要她活……其实……我无所谓。”
大凡些许人便是如此,事已定局的时候骂骂咧咧坦然接受,绝不会痛苦莫名,可一旦有转机,才吐露心声,义无反顾,倾其所有。在李瑑心里,真能让令狐慧怡复活,自己就是死了也愿意。
与其在落魄时唏嘘,不如在危机时忍受煎熬。
李泽思衬良久,重重叹了口气,反手从袍子中取出一颗红珠,走到令狐慧怡身旁磨成粉轻轻撒在四周。
“这是……青华咒!等……她活了,去……”没有说完,李泽看了看李瑑,摇了摇头,
“你记着,是你要她活,去拔剑吧!”
“好。”李瑑答的极为干脆,说完咬破食指,蘸着血液,在地板古玉上写道:“勿念,我去也!”
写完嘿嘿一笑,缓缓来到龙椅旁,果然玉剑横枕,王者气派。双手握住剑柄,瞑目稍待,突然暴喝一声,抽剑而出……
霎时所有的夜明珠都黯淡下去,大殿中邪光暗影,鬼魅风声大作,昔年魏渊阳手下麒麟子岳翔极擅相剑,曾做诗道:
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此物天下第一凶器,苦淬四十万人怨气,非至阳不可抵,非帝王不能持,玉枕一出,死生无数。此时只见剑身猩红,剑尖星芒轻吐,抽出丝丝红线,裹住李瑑,由手臂直至全身。李泽突然又取出一颗红珠,也就是青华咒,远远掷给李瑑,
“记着……这是青华咒……玉枕剑才不会让你死……至于你去哪里……我也不知。”李泽极力一字一句的道,虽然呜呜哝哝,沧桑颓废,但好歹听清楚了,“或许……将来会再见……或许再无可能,总而言之……你,你……你保重吧!”李瑑伸手接住,苦笑道:“等她醒过来了,记得让她……让她来找我。”
李泽怔了怔,欲言又止。此人与我相识不足一日,竟如此信任我?是了,利令智昏,为了这女子,不惜信我这个老头子,可他哪知,玉剑逆天改命,九开九合,是指逃出此界,远遁别世,与死了无异,此生相见,恐怕再无可能。不过不忍拂他好意,道:“老夫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嗯嗯”,红丝中的李瑑费力的说出了这最后两个字。
――哐当一声,裹住的李瑑突然不见,手中的玉剑也跌落在地。
…………
只剩下犹如蚕茧的红色丝线和尚未入鞘的玉剑。李泽叹了口气,走上拾起红丝蚕茧,细细拆成一根极长极细的红线,又一圈一圈的缠在令狐慧怡身上,费了老长时间,终于把令狐慧怡身躯全部裹住。
李泽闭住眼睛,无奈道:“唉,这是何苦!”
须臾,青华咒慢慢稀释进令狐慧怡体内,集于眉心汇成一点朱砂,腰间的伤口,血迹正以看得见的速度痊愈,消散。脸色也变的红润,渐渐有了温度。红茧慢慢破碎,令狐慧怡也真的活了过来。不过容颜变的比之前更为好看,黑丝垂带,紫衣翩翩。
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令狐慧怡缓缓睁开双眼,少女无邪,“咦,我怎么?不是,我怎么活着?这是哪里?”看了看周围环境,天真的自言自语。转眼看见了胡子满脸,苍老阴沉的李泽,吓得语气打颤,身子蜷缩向后疾退:“你……你是谁,瑑哥哥呢?”
“臣,兴……孝陵……孝陵卫……都指……指挥使李……李泽拜见……兴帝……兴帝后人”,鉴于上次太快没让人听懂,李泽这次说的有点慢,足以让令狐慧怡听懂。令狐慧怡却依旧颤巍巍的问:“这是哪里?瑑哥哥呢?”
神情焦急,急得要哭出来了一样,“我要我瑑哥哥,我要我瑑哥哥!”李泽一愣,不再说话,默默走出了龙图殿。
令狐慧怡试探着起来,陡见地下李瑑留得字,“勿念,我去也!”,她心中顿感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个东西狠狠堵塞住了自己胸腔,望了望地上的字,素手轻抚,泪水已经泊泊而下,令狐慧怡本性单纯,可不是李瑑之流,失去爱人,焉能教她不悲不痛?
“瑑?李瑑?李平削?”
令狐慧怡突然声嘶力竭的吼道,“李瑑,李瑑你回来,我不要你去,李瑑…………”,一个人就在这空旷无人的大殿不停的哭喊,泪光盈盈,打透衣襟。不知不觉中,嗓子也变的喑哑,甚至咳出血来…………
不多久,哭的累了,一个人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昏昏睡去,睡梦中也多是往事……
记得那年盛夏,他白衣如雪,轻轻走进她家,
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她。
不惯看戏的她,那夜竟趴在阁楼窗口,痴痴望着远处他的一颦一笑。在她看来,他那扮相,温润可亲,灵动神采,即便是天下再美的男子,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偶过阁楼,一瞥眉目如画的她,少年突然咧着嘴笑:“我很会疼人的。“
她不为惊诧,反而问道:“有多疼?“
他轻轻一笑,似浅且真:“说着玩的,早啊!”
她嘟起腮帮,“砰”的一声,关了窗棂。
暖意微醺,婉转笙歌缠绕江畔,熏醉了自己,也熏醉了盛夏。
待他走的远远,她又偷偷开窗打量他,清凉如尘,却又痞气十足。
那年,素白的衣杉折煞了她的小梨涡。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轻轻的,柔柔的,如雾霭烟暝中一叶扁舟破水而来。
父亲待她粗暴,母亲她也从未见过。
可就是每天早上最平常的一句问候挑逗,在这冷冻的府院中,给了她第一束载满阳光的鲜花。
然而,皇帝却让她进宫,
她急得大哭,可没有人同情她,没有人问候她,家奴当她是笑话,亲人多是仇人,似乎出了一方阁楼,她便不属于她一人。
然而他的“早啊”每日不断,尽管窗棂紧闭,她泣不成声,尽管大雨滂沱,夏花片片凋零。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上,总有人会给你一丝光明。
他在搂下,她在楼上,
她在窗内,他在窗外,
心却紧紧织在了一起……
那年,他叩窗发问:“当我媳妇可好?”
哭泣的她心头深处竟然窃窃高兴,打开窗棂,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能让你痛啊!”他神情严肃,假装一本正经。
她怔了半晌才明白,小脸绯红,又是“砰”的一声关掉窗户,隔窗低语:“李平削,你这个无赖。”
他还是在笑,“我知道。”
隔年的秋雨绵绵,不问多情,也不问相知。
趁着父亲外出,他和她在走在了古道西风中。
一把火烧掉的阁楼,但愿那灰烬所至之处,她只属于他和她。
皇帝龙颜震怒,限日而追……
不料想她和他最终历尽周折,也依旧天各一方。
今年的秋叶随风而逝,她的情思也化在夕阳里,被拉出好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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