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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囚笼
天地之浩瀚,宇宙之洪荒。浩瀚星宇中仍然存在着其他智慧生命,在一颗天蓝色与绿色的星球上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即将拉开帷幕。他们有着自己的语言,自己的习惯与文化,他们的通讯工具也许不叫手机,杀人利器也许不叫枪也不叫刀等等,但为了容许我更好的转述这个故事,我用我们熟知的语言来表达,走进这个风云色变的世界。
克城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个中偏小的城市,平平淡淡,既没有闻名于世的标志性建筑,也没有扬名立万的伟大人物,在这个星球上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存在。
但克城也不能说落后,市中心还是有高大的建筑与繁荣的商贸,也许两极分化过于严重,何清松住在郊区,城市的边缘,这里的房子最高不过六层,破破烂烂,基本上连油漆都没刷,一副上了年代的感觉。刚入城市拼搏的青年又或是穷困人家就聚集在这里,不为别的,只因房价或租房便宜。
何清松的父母以前在农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靠种地养牲口维持生活。自从何清松出生,他的父母深知农民的辛苦与不易,于是带上何清松入城打工,希望他在城市中得到较好的教育,知识改变命运,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何清松还算争气,虽然不能说名列前茅,但也差强人意,考个较好的大学也算勉勉强强。
正直八月,蝉玩命的叫喊,烈日烘烤着大地。明天就是最后一学期的开学日,何清松在自己不过7平方米的卧室里补着作业,爸妈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八九点才到家才到家,何清松假期一般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因为经济条件不好,家里没有装修,只有简单的家具,而他只能偶尔和好友出去玩一玩。现在正直正午,补了一上午作业的他伸了伸懒腰,趴在桌上心想中午饭就免了,不想去做了。手机一直“叮咚”“叮咚”的响个不停,他懒得去理,明天就开学了,大家肯定心中都有点激动,很多人为了刷一波存在感在群里高呼自己作业还没碰,已经不想写了,何清松看见这类消息只不过轻轻一撇嘴巴,这么说的人其实多半带着吹嘘,真正天不怕地不怕或者一字没动的人是他们这些默不作声的大神。
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醒来几近黄昏,看了看堆积如山的作业,何清松黯然摇了摇头,明天还是去收买班干部吧。
何清松拿起手机准备出去买点吃的,突然他惊奇的发现手机信号灯居然没闪烁,难道一下午班上的那些话痨都没有开一句呛?他打开手机,结果“网络不可用”几个红字出现在手机上,眼睛向手机上方一瞟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何清松边往外走边重启手机,不过这都是无济于事,何清松家住在四楼,刚到二楼一个木头门突然打开,一个年入花甲老太太推开门略带激动的对着何清松说道:“清松,快过来给我看看,我手机没法用了,今下午还要和姐妹们去青年广场跳舞呢!”
何清松接过手机,和他一样的症状,手机都没有信号,何清松无奈的耸耸肩将手机还回老太太手里道:“陈奶奶,我也没办法,我手机也没信号,可能是手机运营公司出了问题吧。”陈奶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和何清松寒暄了几句便关上了门。何清松走出楼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听见天空传来轰隆声,没什么惊讶,何清松早已习以为常,他们这里经常有飞机经过。
“妈妈,看,飞机怎么一摇一晃的,飞机可以跳舞吗。”一个小孩指着天空天真的说笑道。
那位母亲和闻言的何清松望向天空,那位母亲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下一刻不远处城市边界的天空那飞机仿佛撞上了什么无比坚硬的东西,机头先是直接撞碎,“嘭”,巨大的爆炸声随之传来,飞机在空中撞得支离破碎,隐约还可以看见几个人影从天空坠落。何清松震惊的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情形。
“妈妈,这是在演电影吗?”小孩略带哭腔的问到,他被突然嘈杂的街头所吓到了,母亲也没有回过神来,并没有回应。
这时很多人都涌上了街头,不知情的是被爆炸声所吸引,稍微知点情的正在街上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的尽情演讲。很快大家都“蠢蠢欲动”,结伴准备去那里一探究竟,仿佛自己就是福尔摩斯。一些中年人开起自己的三轮,拉上朋友或家人马力全开向边缘开去,年轻人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而老大爷老太太们则成群结队的拿着木扇有说有笑的慢慢走去。何清松倒是没什么多大兴趣,他向附近的便利店走去,买点东西回家吃。他走了几步远远看见便利店大叔匆匆的关上大门,骑上摩托车跑去凑热闹。何清松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的饭店,厨师和服务员都涌在外面指着事故发生点比比划划。何清松看到这副情景也无心去吃,心想回家好好休息,等手机有信号了在看看发生了什么。
刚走到楼下,陈奶奶激动的以本应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速度冲了出来,满脸激动的拉着何清松说:“松啊,发生啥啦?”
何清松看着陈奶奶激动炙热的目光,尴尬笑了笑,指了指城市边缘说:“好像坠机了。”刚说完,陈奶奶直接开始向那个方向跑去还大声喊着:“老陈,老李,春花等等我我们一路。”
陈奶奶刚走,一个粗狂的声音又呼喊着何清松的名字。何清松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笑嘻嘻的向他走来,何清松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在此人面前显得略微瘦小。
“王九丁,你怎么在这里?”何清松略显惊讶道。此人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从他小小年纪手臂上已经纹的花花绿绿可以看出。他打架,抽烟,喝酒等等样样俱全,常闹得学校鸡犬不宁,何清松经常想他为什么还没被开除。
“来这里找一个耍的好的,结果就看到飞机炸了。”王九丁攀上何清松,心情颇好。两人虽然不是一种类型,但在学校倒是一直很合得来。
“走,去看看?”王九丁掏出一根类似烟的东西(姑且就叫它烟),手机夹着烟指了指坠机方向。
何清松本想拒绝,他兴趣不大,到时候那里人又多又吵。不过想到这门久没见又没什么事干便还是点了点头。
王九丁明显很高兴,即便高出何清松整整一个脑袋,但丝毫不影响他攀着何清松扯着天南地北。
我给你说啊:“就是那个贾城,以前你打篮球要占你场子那个,还记得不。”
何清松抬头看了看王九丁那骄傲的双眼,心里明白估计这人是遭殃了。贾城也是一个小混混,但是不受欢迎,因为为人傲慢,霸道,所以也早早被开除了。
“老子酒吧遇到他,他撞了我一个兄弟,还用他那烂手指着我兄弟问我兄弟长眼睛没有,老子火一往上冲把他拖出去就打,那晚上是把他打怕了。现在碰到我还是规规矩矩的。”
“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这种人被你收拾了有什么好炫耀的。好比扔了一个垃圾罢了。”何清松泼着冷水。
别人可不敢这门跟王九丁说话,但何清松和他关系好,王九丁大声笑了笑道:“这不是也给你出气了吗,你那小身板不还吃了亏吗。”
何清松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王九丁,一路上王九丁和何清松有说有笑,完全不像是去看前方的灾难。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喂,松,你说好多人表情怎么这门严肃啊。”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啊。”
“可是我明明之前看见这一波人也是去看热闹的啊。”王九丁给了何清松手臂一拳。
何清松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果然还是没轻没重的。捂着一阵阵传来疼痛的手臂,看了看前方,确实很怪异啊。
飞机的残骸坠落在草地上,周围的草地被烧的焦黑,而火势仿佛蔓延被什么所阻隔,和飞机坠毁的情形一样,火烧到刚属于克城的分界线时居然就没有蔓延了,形成了整整齐齐的一条线,停的救护车与消防车也没有开出去,一辆警车车头也撞得变了形。警察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禁止无关人士接近,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但感觉表情都不太轻松,不远处有一位女子甚至蹲在地上哭泣。
何清松敏锐的观察力瞬间捕捉了这些,而神经大条的王九丁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好奇的拉着何清松要快点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离事故发生地差不多还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这里已经站满了人,停满了车,王九丁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何清松看着一位消防人员摸着空气,但仿佛隔着无形的玻璃,他的手不能伸出这个城市。
突然边境的景象开始模糊了,突然刺眼的白光传来,周围的人都连忙捂着了眼睛。
“啊!“一声惨叫传来,那位消防员眼睛一股一股鲜血往外涌出,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何清松慢慢睁开眼,周围已经开始躁动,有人开始逃跑,有人开始尖叫。何清松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飞机的残骸消失了,准确的说他看不见外面了,城市的边缘由看似混沌的乳白色气流所充斥,才看了这门一会儿,何清松就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他专注于这些气流,而周围的躁动被他忽略了。
突然何清松被扑倒在地,重重摔在了地上,何清松疼的使劲眨了眨眼,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辆三轮车疾驰而过。
“卧槽,你他妈不要命了,何清松,你在看啥啊。”扑倒他的正是王九丁,看着王九丁擦破了皮有着点血留出的右臂,何清松有点自责的挠了挠头,道:“对不起,我想真的可能出事了。”
王九丁站了起来,他当然也看见了眼前的这幅景象,心理暗骂这些胆小鬼又吵又跑。
这时一位警察拿着喇叭大喊:“大家不要惊慌,有秩序的回到家里等待政府消息,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随即警察和消防员开始疏散安抚人们,而医生开始抢救那名受了伤的消防战士。
警察们通过对讲机呼唤来了更多警察,人们很多激动,一直询问着警察发生了什么,有个人甚至腿软了需要人送回去,人们内心复杂,不知道有多少人经过撞到了何清松和王九丁,要不是何清松拉着,王九丁真的想一个一个冲上去理论一番。还好,因为除了那名消防战士,没有出现什么伤亡,人们也不是太过惊慌,疏散也并没有太大的困难……送了一批走又有一批来,警察不得不封掉前往这里的道路,然而不止是这里,整个城市的边境都已经变成了这样。
何清松和王九丁倒也没有违抗警察的命令,乖乖的往回走,不远处一位带着墨镜的像是算命先生的人看着没有变化的天空,重复的说道:“人即牲畜,困于囚笼。”
第二章 异变
何清松与王九丁与人群相伴走在归途。胆子小的沉默着,胆子大的还在讨论着,旅途中不乏有新的看客前来,但都被警察挡了回去。
“接下来你去哪啊?”何清松问道。
“回家看看吧,等等消息,如果有什么事来找我,我家你还记得吧。”
何清松点了点头,走到楼下和王九丁分别了,何清松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上着楼梯。他偶然听到的那句:“人即牲畜,困于囚笼。”一直在心中环绕,他也不知为何,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途经二楼,他听到陈奶奶惊慌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老头子,完了,完了!天谴来了,我们感觉活不长了。又联系不上儿子,这下怎么办啊!”何清松听到陈奶奶略带哭腔的声音摇了摇头,没有多做停留继续上楼,心想,陈奶奶平时挺照顾自己家的,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自己家拿,如果有什么事还是多照顾照顾她们吧。
打开门,父母还没回家,何清松内心充满着担心,虽然才七点还没到下班的时间点,但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
坐在沙发上,何清松就盯着天花板发神。又没有电,手机也不能用,内心突然就生起了烦躁,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躺在沙发上等待父母回家。
这时市中心,一位穿着正统服装的男子在办公室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作为一城之长,遇到这种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还是修复不了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市长也没要他进来直接开口问到。
“市长,这种超自然现象真的是我们从未遇见过的,一些物理规律仿佛受到了改变,我们不能恢复电能,甚至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们连自来水都没法正常输送。”
市长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他感到好无力,心想自己做事光明正大,两袖清风,怎么会遇到这种怪事。
“你下去吧,找人安抚一下民众,技术人员给我加班加点的研究,电一天没通,水一天没流,谁都不准休息!”
外面的脚步声慢慢离去,市长拿出了手机,翻动着照片,停留在一张美丽青年女子的照片上:“芸儿,你们那边应该安好吧,爸爸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夜已深,却并不安宁,没有电,人们内心又波涛汹涌难以入睡,很多人聚在街上,虽然黑黢黢的但人多总有安全感。
何清松也真想冲出去,因为他的父母还没回家,他真想去找他们。可是天这么黑,又离爸妈上班的地方那门远,他理智的没有去冒这个险。
突然外面传来车喇叭的声音:“市民们,我是市长王振宇,大家稍安勿躁,生活还是要继续,政府与国家正在全力解决难题,大家不要因此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社会秩序政府依然会维持而事情的走向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大家不要担心,先回家里好好休息。”
一辆政府的皮卡携带着一个大喇叭重复的播放着,一些人们心中暖暖的,感觉政府心中牵挂着他们,便安然想回家睡个好觉,而有一部分人对于政府模糊的回答并不买账,追着要问个清楚,却被同行的武警拦了下来。
许久,夜终于安静了下来,何清松回到卧室怎么睡得着,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没有车了,所以爸妈回不来。何清松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突然天亮了,准确的说被什么照亮了,好不容易恢复安宁的夜晚又重归吵闹,胆肥的直接冲了出来一探究竟,胆小的拉紧窗帘,躲了起来,生怕光照着他。
何清松看着如同日光灯一样的天空,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神智开始模糊,晕倒了过去。
下一次睁开眼,两双关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何清松瞬间弹起高兴道:“爸妈,你们回来了。”
“哎呀,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就要像隔壁一样送医院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母亲关切的问道。
何清松连忙摇了摇头,爸妈还穿着工作服,应该一回来就守着自己吧。
“我睡了多久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今早上厂里派班车送我们回来,一到家看你躺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在都中午了。”爸爸笑道。
“你还笑,你也不关心下孩子有没有事。”母亲幽怨道。
父亲假装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看他这像有事吗,比我精神多了。”
何清松给父母讲述了附近发生的事情,父母皱起了眉头,父亲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我们遭到神的惩罚了?”
母亲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慰道:“人没事就好,政府不是在想办法吗?”
“靠政府是最愚蠢的想法,他们那群人打着官腔看着就够了,只是敷衍的让你别闹事,让他们少点事罢了,到时候真遇到什么事,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父亲满脸不屑的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母亲面带微笑的道,无论他的男人说什么做什么,她永远都是支持自己的男人的。
“哦,对了!今天开学啊。”何清松突然惊讶的喊道。
“忘了给你说了,回家路上我们看见你们学校外面写着放假直到一切恢复正常。”母亲微笑道,“你饿了吧我去做吃的。”随即母亲跑去了厨房准备大秀一下手艺。
“清松,去市场买点牛肉和土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仿佛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他毫无影响。
“好嘞!”父母回来了家的温馨让何清松心情大好,拿上钱快速向市场跑去。
街上人还是很多,人们乐此不疲的谈论着昨晚的异事,很多人倒是少了昨天的焦虑。
走进市场卖菜的倒是不多,而买菜的却挤满了市场。卖牛肉的壮汉正挥舞着大刀,脸上笑开了花,今天的生意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以前卖到下午都还剩很多,现在已经叫家里人又送了一次牛肉了。
何清松走近,排了长长的一路,他只好排在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子后面,何清松排在后面,女子望了望何清松便重新转过头去等待。何清松明显注意到女子面色苍白憔悴,不过没多想,他认为大概是昨天受了惊吓吧。
由于心情好,等待也不过漫长,不过他注意到前面的女子内心的焦躁,那女子在排队等待中手一直紧握着提包,双脚也一直在踱来踱去,何清松也不是那种见谁都关心的人,也没有多想。不过心想着王九丁应该没事吧,还有蒲子跞,张新明,以及韩晓雪……
终于轮到了那位女子,卖牛肉的大汉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道:“美女,等一两分钟,累得手都抬不动了。”随即坐在了地上。
女子也没点头同意,也没摇头拒绝,静静地站在那里,中年男子刚站起来准备继续开始赚钱,那名女子突然趴下身子开始呕吐,来的突然所以来不及反应全都吐在了肉板上,何清松一瞥呕吐物明显是早上吃的稀饭和什么还没有完全消化。卖肉的男子连忙拿开肉板上的肉,将刀使劲向铁肉板上一摔,骂道:“臭婆娘,诚心妨碍老子做生意是吧,吐不会往地上吐吗?”摔刀的一声巨响吸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有些好奇者向这里走来。
女子仿佛并没有肉贩的怒吼,双手成撑在肉板上,痛苦的低着头,又是吐了一滩,肉贩看着更来气,拿起刀怒吼:“妈的,给老子滚。”女子终于支持不住身体,双腿跪倒在地,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有几个热心肠的人想要上来帮忙,不过想到这种非常时期还是少招点麻烦好于是退缩了前来的脚步,选择在看看情况。女子再一次使劲趴下头这一次她的呕吐物让一些人不禁面容失色,这一次是鲜血,并且还不少,鲜血顺着地面流在了何清松脚下,何清松终于站不住了上前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问到:“阿………姐姐,没事吧。”
女子突然转过头,吓得何清松连忙退了几步,不是因为转的突然,而是女子满嘴的鲜血与瞪的不正常大小的血红眼睛。女子站起身来,拿起手提包,匆忙的跑了起来,刚跑几步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人越聚越多,传得也越来越离谱。有个不嫌事大的大妈给才到的朋友道:“肉贩拿刀砍人了。”也有的说:“屠夫卖肉调戏女子。”不知情的人冲上前和屠夫理论,屠夫无奈的挥着刀解释自己只不过爆了几句粗口,没传的那么严重,那么荒诞,离谱。
女子突然痛苦的尖叫起来,在地上疯狂的滚动扯着自己的头发,眼前的一幕把一些小孩吓坏了,家长连忙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人们也开始退后,深怕挨着这个“脏东西”。何清松早已没有心思买肉,他也跟着人群退后,女子在人们围成的大圈中翻滚。当一把一把的头发被扯下,头上也留下一丝丝鲜血,连衣裙也已经破烂不堪遮不住身体,终于停下了,也许是累了,不成人样的女子跪趴在地上,也没有在发出尖叫,不过何清松注意到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夹杂着血迹,心中充满同情,一定很痛苦吧。
突然女子的背后开始有东西鼓动,仿佛在冲破衣服。
“啊!”人群中传来尖叫,何清松也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一双丑陋的如同苍蝇的翅膀从女子背后破体而出,两只足有成年男子大小的透明翅膀出现在女子后背,女子艰难的转过头看见自己背后的翅膀,眼泪又不禁奔流而出,她望了望周围的人群,人们在她锐利的目光下不禁后退,怕事者已经开始离开,女子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恨,怨恨屠夫的怒骂不解人情,怨恨人们的看热闹之心,怨恨这个世界对她的待遇。她背后的翅膀开始震动,开频率很慢,女子发出一声怪叫,翅膀突然开始快速的震动,竖直的向天空飞去,人们望着她纷纷惊奇的议论着,何清松看着她心隐隐有些担忧,心想她不会自杀吧。
女子越飞越高,大约和市场旁边那个六层居民楼等高时,她停留在了空中,有些人开始在下面劝阻她赶快下来,有事情慢慢解决,可是女子闭上了双眼,心想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都是虚伪的人。原本高速震动的翅膀停止了,在场的很多人因此发出了呼喊与尖叫。
“咚!”鲜血在地上尽情流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也有人逃离这个怪异的地方,何清松摸了摸额头,看着地上的脑浆,肚子很不舒服,他连忙离开了这里,离开这嘈杂恶心的地方,也没有心情去买什么菜。菜市场并不远,离家也就两百米左右,何清松迈着沉重的步伐,他猜想这一切和昨晚的白光有关吧。
归途中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似乎街上也发生了什么,地上有着鲜血,而武警的车子也刚刚离去,上面仿佛躺着什么东西,何清松也没有看清。他无心去问,他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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