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单程机票》——眼浩·折颜》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一剑断三江》——没事装狗熊。
第一章 无名剑客初露锋芒 独眼鹰王含笑赴死
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没人想过,十年的磨练究竟能使一个原本自负骄傲的人,变成什么样子。
龙依然在魔界独自修习了十年剑术。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剑术已经很好,但仍然不确定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认为,自己的天赋平平,纵使自己努力了十年,其他人也仍然在努力,所以,就算他重出江湖,并不能闯出什么名号,虽有些不甘,却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他不知道,十年,足已让许多人放弃他们原本坚持的事情。那些放弃的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再热爱了吗?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坚持的事情,无法给他们带来名利,回望自己的坚持,只剩下纠结和痛苦罢了。
龙依然坚持了下来。但同时,他却也失去了自己的朋友,亲人,所爱的人,甚至是仇敌。
他觉得朋友随时都可以交,亲人和爱人既已失去,那便也是无可奈何的,唯独不能让自己失去了仇敌。他是那种刀口舔血的人,一旦自己没了值得拼命的敌人,刀就会生锈,他便也没处舔血了。
再回人界,世间的风早已改了向。
人们品评剑术的方式,已不再是看一个人的手腕是否灵活,目光是否凌厉。大多数人更看重的,是这个人的气强不强。剑气够强,才可杀敌于数丈之外,护体气盾够强,别人的剑气才不至于伤得到你。
拿着柄剑,冲上去拼命,那已是莽夫才会干得事情。
所以,他这个十年精于剑术的人,莫说是得到他人的尊敬,就算是想得到他人的关注,也已是很难的事情。
在自卑和他人的无视将要摧毁他的信心前,他先要摧毁些什么。
他知道,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并不是要依靠击败谁打倒谁来证明自己。但他也清楚,他人的言论,足已扼杀一些人的前途,也只有击倒一些他们口中的强者,人们才会注意到他。
他的配剑名字里虽带有一个“佛”字,可他却不是修佛的人。
他第一个找上的对手,是林家五鹰中,硕果仅存的老三,独眼鹰王,段铁生。
段铁生兄弟五人,本是山林间的强盗,后来因劫了兰花教押送的一批货物和蓝凤凰结了梁子。那蓝凤凰却是连十三堂都要忌惮三分的杀手,岂是那么好惹的?
林家偌大的山寨死伤过半,兄弟五人当中,老大和老二也全都战死。
这段铁生本使得一手好剑,那时把心一横,杀了自己的两个弟弟,提着头去投奔了剑阁。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这天理不容的事,在剑阁某个分舵的大首领口中,却成了大义灭亲,改邪归正。
这段铁生自那之后,改林姓为段姓,意为与林家就此一刀两段,改过自新之意。有了剑阁的庇护,蓝凤凰也便不再敢找他什么麻烦。他这些年,安分守己,只偶尔在剑阁的安排下,杀几个被指名的人。
当然龙依然选择他,并不是要惩恶扬善。
一个人倘若做过坏事,他肯定比那些专做好事的人,名声要大。
做了坏事,如今却仍还活着,那便说明这人的武功、手段一定很高明。
如果这样的人死了,那便很容易让他名声大噪。
何况,段铁生也一样杀人。杀人的人,就算被杀了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秋日的风,虽有些萧瑟,但吹拂在身上,却和春风一样舒服。
这样的日子里,任谁都想要出门走走的。段铁生也是人,所以龙依然并没有等很久。
段铁生这些年虽然还使剑,身上的匪气却少了。剑阁的剑客,可不是好勇斗狠的匪徒。当他们的剑柄上配上了剑玉(加入剑阁的标志),身份就已经不一样了。
段铁生嘴上留着八字胡,面色蜡黄,没被眼罩遮蔽的眼睛就算在这萧瑟的风中,也显得英气逼人。当他看到龙依然时,却觉得面前这个男子,一双眼睛比他还要亮,还要有神韵——只是他的衣着比起自己来却要简陋许多了。
“你好,请问你是段铁生吗?”龙依然背负双手,眉眼上挑,语气却很客气。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段铁生虽比龙依然要年长些,却也没端什么架子,还对这年轻人抱了抱拳。
龙依然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就也对他抱了抱拳。道:“我叫龙依然,是蓝凤凰派来杀你的。”他说得这句话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段铁生一愣,却在片刻后,大笑了起来。
龙依然也微微一笑,道:“我说的是笑话?”
段铁生道:“你说得是假话,假话有时同样可笑。”
龙依然:“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段铁生:“蓝凤凰手下没有男人,至少没有活着的男人。而她手下的杀手,更不会站在我面前,问我究竟是不是段铁生本人。”
龙依然也笑了,“我也知道我说得是假话,但我总得找个与你动手的理由。”
段铁生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你我可有仇怨?”
龙依然:“没有。”
段铁生:“那你是听了江湖中的什么传言,为了伸张正义而来?”
龙依然:“我只是为了名声。”
段铁生叹息一声,道:“老弟,为了名声,来赌自己的命,这并不聪明。何况你周身不见半分气劲,身上又无兵刃......还是找些正经行当去做吧。若是缺钱,哥哥这里分你些散碎银子便是。”
龙依然听到段铁生这些话后,心中不禁感叹,这人能活得有这般名声,并不仅仅是因为旁人口中鼓吹的“凌空鹰啸”的剑法。他那只独眼看人的本事,却被世人这么埋没了。
他也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点到为止,你若能杀我,便算我找死。”
段铁生有些惊诧,道:“你又何必如此?”
龙依然微笑道:“我学了十年剑术,倘若就这么败在你手里,就算活下去,也没有太多的生趣了。”
段铁生又用那只独眼看了眼龙依然,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决意。一个人倘若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那么和死了恐怕也没什么区别了。
段铁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他只是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长剑,剑出,风止,他周身的气劲将他重重包围,龙依然耳边,只剩下“空空”的回响声。
段铁生剑指苍天,八方鹰啸,随他一剑前挥,如陨石坠地般冲向龙依然。
龙依然周身果真没有半分剑气,他步子三转——好快的身法,就仿佛一条逆流而上的鲤鱼,直冲段铁生的心腹之地。
段铁生眼中精光闪烁,他身形飞退,手中长剑带起周身护体气盾,那气劲强的,足已将一头成年的公牛吹得飞起。
但龙依然周身连衣袂都未飘动,他手中已多了柄无柄长剑。他的身形实在太快,段铁生也未料到自己这一招守式竟对龙依然毫无作用。
龙依然已看准,这一剑乃是攻其所必救,段铁生只要挡下这一剑,他第二剑就可以逼住他的咽喉。对于他这样的剑士,挡下这一剑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当他发现段铁生毫无防守时,他的剑已收不住。
等他回过神来,只看见手中的剑,剑上的血和掩着胸口的段铁生。
段铁生勉强站着,脸上带着同样勉强的笑容:“你不是说要点到为止吗?”
龙依然只呆呆地握着剑,心里满是愧疚,口中却道:“你本该可以挡下这一剑的。”
段铁生苦笑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快的剑。也罢......也罢......我对你也下了杀手,被你夺了命去,也是理所应当。”他说着话,终于靠在墙上,瘫坐在地上。原本华贵的衣服沾满了血污,地上也尽是他的鲜血。
龙依然看着段铁生,想起他生前所做的毁诺背信之事,一颗柔软的心忽地硬了下来,他只冷冷道:“你活着时,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替你办一件去。”
段铁生抬起头,只道:“你能不能替我杀了蓝凤凰。”
龙依然:“可以。”龙依然应承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段铁生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极为虚弱地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
龙依然:“你既已死,她也将要是个死人。那么无论因为什么,便也都无关紧要了。”
段铁生自顾自地说着:“好,好,可我还是要说。她睡了我的两个弟弟,我的两个弟弟就听她的杀了我的两个哥哥。”
龙依然终于回过头,道:“所以,你在他们动手杀你之前,先下手杀了他们?”
段铁生点了点头。
龙依然叹息道:“这本是你家门的丑事,既然真如你所说,你便是背负怨名,隐瞒至今,又何必在此时此地,说与我听。”
段铁生哈哈大笑道:“一个人死了,剩下的便只有名声了。我还活着,就要顾及我一家兄弟的名声。我将死去,却不想背负骂名而死。”
龙依然看着他,他却已垂下了头,咽下了气,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微笑。龙依然忽然觉得亏欠了他许多,但又觉得他有些愚昧可笑。
人既已死,那又要名声有什么用呢?
第二章 荒村野店偶遇白斩 力战狗娘芳心初动
但名声,对活着的人,的确有用的紧。
比如人们都说,就连十三堂都要对蓝凤凰忌惮三分。
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没人敢动蓝凤凰。
因为,十三堂是那种让人听了名字就会感到不详、恐惧的组织。是“死亡”的代名词。
事实真是如此吗?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据他这几日的打探,他已经得知,十三堂已经要对蓝凤凰动手了。
所谓的忌惮三分的意思,就是另七分是我想揍你就随时可以揍你。他当然不能等到十三堂真的出手灭了蓝凤凰,只有抢在十三堂出手前,他才能让十三堂注意到他。
荒郊野外,他走得已有些口渴。
就在这时,他已经注意到一家看起来陈旧的茶馆。
茶馆外绑着几匹马,龙依然进门前,与这些马一一打了招呼,他喜欢马。
马的寿命短,经历的没有人那么多,也不会有人那么多的心思。所以,与马交朋友,比与人交往要简单许多。
他这怪异的举动,却被茶馆内的几个人见了,他们不禁对他窃窃私语起来。
龙依然大步走入茶馆内,四处环顾,这里竟坐满了人,已没了他落脚的地方。他叹息着正要转身离去,却听一人说道:“我对面便有位置,若不嫌弃,何不坐下?”
龙依然循声望去,角落处,正有一带着斗笠的白衣剑客独自坐在一张小桌旁。
他没看到这人还好,仔细一看,才觉得这人精力充沛,虽然已隐藏了自己大部分的气息,但只一开口,仍能觉察他惊涛骇浪般的内劲。
龙依然背负双手,淡淡道:“多谢。”说着,他便坐下。
这白衣剑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双明若星辰的眼睛,但他的眼角已有了些皱纹,他轻巧地看了眼龙依然,道:“壮士步履轻灵,目含神威。绝非凡夫俗子,只是,在下似乎未听过江湖之中有过这号人物。”
龙依然点了点头,道:“过誉,只是会几手功夫罢了。我不常在江湖走动,你不认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阁下周身气息绵密醇厚,不像这荒村野地的人。”
白衣剑客淡淡道:“我不过是一名剑阁之中的普通剑客罢了。”
“是吗?”龙依然有些惊诧,倘若剑阁内的一名普通剑客都有此等武功,那他这十年的功夫怕是白练了。“怎么不见你的剑玉?”
白衣剑客冷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才会把剑玉带在显眼处,招摇过市。人到了我这年纪,已学会把该收起来的东西都收起了。”
龙依然沉吟道:“可惜。”
白衣剑客道:“什么可惜。”
龙依然一字字道:“你若不是剑阁的剑客,我本想引揽你加入我的组织的。”
白衣剑客:“你的组织?”
龙依然微笑道:“我是十三堂的总堂主,一剑上小楼。这次到这里来,正是来杀蓝凤凰的。”他的声音不算大,但他这一句话说出口后,周围已有人收拾自己的东西,匆匆地离开了小店。龙依然甚至能听见他们出门后,马蹄狂奔的声音。
白衣剑客听了他的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他看着龙依然,也一字字道:“我是剑阁的剑客,你却是十三堂的头子,那你我岂不是死对头?”
龙依然:“所以,要不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
白衣剑客端起杯中酒,淡淡道:“不了。”说着,他将酒一饮而尽,道:“我今天没戴剑玉在身上,便也不算剑阁的成员,自然也没理由为它拼命。”
龙依然抚掌大笑道:“有道理。”
白衣剑客也笑道:“我就是靠着这道理活到现在的。”
龙依然:“只是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剑客:“大名不敢,免贵姓白,单名斩字。黑白的白,斩切的斩。”
龙依然:“白斩鸡的白斩。”
听龙依然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白斩也不生气,只道:“那道菜似乎叫白切鸡。”
龙依然:“无论叫什么,你可知道我的外号?”
白斩:“是不是叫铁公鸡。”
龙依然:“你名字上已讨了我的便宜,是不是该请我喝杯茶?”
白斩只微笑道:“小二,上壶茶。”
很快,茶就摆上了桌,但龙依然看了一眼那壶茶,却用茶杯倒了一杯白斩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白斩:“为何点了茶,你却来喝我的酒?”
龙依然用袖子擦了擦嘴,指着茶,道:“这茶有毒。”
白斩:“你怎么知道这茶有毒?”
龙依然笑道:“不信你可以尝尝。”
白斩:“为什么我不能找别人来尝?”
龙依然:“为了验证一壶有毒的茶到底有没有毒,而害死别人是一件很蠢的事。而你,就算这茶有毒,也一定毒不死。”
白斩听着他的话,笑道:“你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龙依然却已起身,道:“多谢你的酒,我现在已要走了。”
白斩:“去杀蓝凤凰?”
龙依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有缘再会。”然后,他便大步走出,扬长而去。
只有两种人,能有他这般潇洒。
一无所有的人,富可敌国的人。
白斩感觉这个男人,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不久之后,便将拥有一切。因为,他的身上,有那种气度。
他负手而行,优哉游哉,似乎刚刚要被人毒死的,根本不是他,也好像他根本就没准备去杀人,他行走在这野地里,只不过是来游山逛景而已。
直到在这四下无人的荒野,他听到了一声狗吠,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狗和人也差不多,大声咆哮,通常都有警示的作用。这一声狗吠,带着一种饥饿感,它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
一声狗吠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龙依然眉眼一带,便看见这四下无人的荒野,竟藏着这么多饥饿的猎犬。它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龙依然,好像将他当做了今日的食粮。
龙依然在叹息,他忽然觉得它们有点可怜。
“你要杀蓝凤凰?”荒野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蒙面的女人,她腰间别着鞭子,右手握着短笛,齐肩短发显得利落干净,唯一露出的双眼,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凶戾之气。
这双眼正盯着龙依然。
“是。”
“为何叹息?你已害怕了吗?”她的言语中带着调笑,似乎对龙依然即将被猎狗分食这件事饶有兴致。
“我见到这群狗饿了,正替它们感到伤心。”
“真是善良的人。”女人说着,将短笛放在嘴边,那笛子发出一阵黯哑的呜鸣,狗群不再叫了,而是支撑着前腿,全身的毛钢刺般竖起,做出将要扑击龙依然的样子。
除了那群张牙舞爪的猎犬,还有三条不输虎豹身材的大狗,隐在狗群之后,既未露出獠牙,也始终没有吼叫过,但它们的眼睛,也在死死盯着龙依然,就像在看他的身上,究竟有没有破绽。
龙依然没有动,他只是微微合起了眼,然后又睁开,在这双眼开闭之间,他周身的气息已有了奇妙的变化。
倘若那群狗眼中,原本是黑白分明的龙依然,这时望见龙依然,却只能看见漆黑而幽深的黑洞。那幽深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那里寄宿着不可名状的怪物,如静候猎物的蛇群,如吞噬万物的杀人蚁。
黑洞在不停旋转盘桓着,不进不退。
猎犬们已开始退缩,发出低鸣,先头的几只猎犬,夹着尾巴跑了。随后,大面积的猎犬于此时溃退。那三条大狗,也渐渐退缩。
龙依然凝立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女人却觉得有些奇怪,那些猎犬倒也罢了,那三条大狗,在她的训练下,早已没了情感,甚至面对恶虎、蟒蛇也未曾退后半分,如今,见了一个身上连兵器都没有的人,怎地这样退缩了?
龙依然:“野兽有着独特的嗅觉,它们往往能闻到人类闻不到的危险。”龙依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那女人见到这四散的狗群,也已流了冷汗。
龙依然又道:“还好,你还有毒药。那茶铺里下的毒,是你的,对吗?”
那女人冷哼一声,一手将鞭子从腰间抽出,嗖地扬了起来,可鞭子刚刚伸展开,就落在地上,这时那女人才发现自己执鞭的胳臂上,已被一柄深紫色的剑穿透。
那速度简直神乎其技,她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说不出一句话来。
龙依然只道:“你告诉我蓝凤凰在哪里,我便答应,饶你一命。”
女人瘫坐在地上,掩着手臂,眼神已有些游弋。
他又微笑道:“你死了,我也可以找到蓝凤凰。”
女人冷冷道:“倘若你死在了蓝凤凰手里,我也是难逃一死,甚至死的更惨。”
龙依然抬眼望天,笑道:“你怎知道死在我手里便不惨了?”
女人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终于给龙依然指了个方向,道:“山前有三个洞穴,走左边的洞。其他两条是死路。”
龙依然走到她身前,笑道:“好。”然后,顺手拔出插在她胳臂上的剑,她疼得撕心裂肺,他却只将那剑握在手里,向前走了去。
他的身影已经遥远,这时,狗吠声又已响起,她扬鞭子的手已被剑穿透,血腥的气息,引来了她所训教的猎犬。这群猎犬已红了眼。被猎狗咬死,吃掉,她没想到自己的结果也会像那些她所杀死的人一样。
这样的死亡已不可谓不惨,而龙依然也的确没有杀她。
临死前,她流出了眼泪,却放声大笑,感叹着自己的愚昧与可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声不久后就会变成凄厉的哀嚎。
但狗群刚刚扑向她,一柄剑便自空中,画了几个圆弧,笔直地插在地上,插在她的身前。那群恶狗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同走避恶鬼般退散了去。
她向远处望去,龙依然正自远处看着她,背负着双手,道:“女人该找个人嫁了,好好的去享受人生。你年纪这么轻,以后少害些人。”
在如此孤独,无助的时候,这柄敌人的剑却救了她的命,她愣了半天,终于对着龙依然的背影,大声呼喊着:“倘若......倘若,我再去害人,你会来杀我吗?”
龙依然向远处行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他一路叹着气,向她走来,走到她能看清他的脸的位置,终于又远远地停下,他一字字道:“你若想见我,以后很容易就会找到我,却莫要再害人了。”
她愣了愣,道:“十三堂的大当家,怎是那么容易见的。”
龙依然哈哈笑道:“我不是铁公鸡。我姓龙,叫龙依然,这名字以后必将响彻天下。”他自信地眼神,映在少女的眼眸里,他刚要转身,她却摘下面纱,道:“你,仔细看看我,莫要在我见你时,忘了我是谁才好。”
龙依然只瞥了她一眼,道:“好,我记下了。”他说着,便走了,他走得很快,她就那么望着他的背影,像是早已忘了刚刚她的手臂是被他的剑穿透了一样。
她只记得,她的心,已被他的剑刺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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