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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愣头青
冷月含羞沉入水,氿水一夜流千里。
此时,天际方泛起一片鱼肚白,一艘墨色楼船随着浪涛自上而下。
一道青影静静立在船头,任凭楼船随着江浪起伏,他的脚下好像老树生了根般,身形纹丝不动。
这是一名年龄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肤色黝黑,一张不算俊俏的脸庞菱角分明略显坚毅,齐肩长发随风飞舞,一袭青衣迎着江风“猎猎”作响。
时恒的目光始终眺望远方,只见他目光所望的方向,一座城池的轮廓缓缓映入眼帘,楼船渐行渐近,城池越发清晰,隐约可见城门前站岗的城卫军,还有人头攒动在码头上茫茫碌碌卸货的商队苦工。
一名黑衣打扮的老仆从船舱走出,在他身后顿足站立,恭声说道:“时公子,前方就是平阳城了。”
时恒恍若未闻,安静了片刻,老仆继续说道:“柳家乃释州境三大望族,公子碰到困难,可到神威镖局寻求帮助,还望公子行事小心,莫牵连到神威镖局。”
看着老仆双手托上的一块漆黑色令牌,时恒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只是衣袖下握紧的双拳松了松,又紧了紧。
接过令牌,时恒不知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代我谢过师兄,回头请他喝酒。”
……
平阳城外,码头上七八个身体健壮的男子聚在一起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从他们言谈中得出,他们是一个名叫金沙帮的小帮派外围帮众,平日里蹲守在码头,接些为商船卸货的卖力活赚取报酬,以此为生计,养活家中老小。
“弟兄们,船来了。”
开口吆喝的是一名光头汉子,名叫万虎,虽然和其余几人同为金沙帮的外围帮众,但由于为人重义气,所以在一群人中威信最高,隐隐有成为小头目的趋势。
一艘墨色的楼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上,一群人眼睛一亮,心道来了大主顾,原因无他,像这样的一艘楼船造价少说十万两白银,且甲板上做工精致的木箱堆积成一座小山,显然是一些价值非凡的物资。
搭板自楼船上放下,一名青衣男子沿着搭板下了船,一群人急忙围上前。
时恒见两伙人围着自己,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一伙人是以光头汉子为首的金沙帮帮众,另一伙人是以一名尖嘴猴腮瘦矮男子为首的铁水帮帮众,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两伙人往日可没少为争抢生意爆发过流血冲突,因此两伙人之间敌意明显,只是在主顾面前,总不能当场动手吧。
望了眼楼船甲板上的货物,这么多货物,看来是吃不下独食了,两个小头目相视一眼,顿时达成了共识,成见先放一旁,利益当先。
“这位公子,我们这些弟兄身强力壮,收费公道,敢问船上的货物您需要卸在哪儿?”尖嘴猴腮的瘦矮男子抢先问道。
“货物?”时恒明白了这些人心思,心中有些好笑,却未在脸上展露出来,随口说道:“我只是搭顺风船前来此地,船上的货物据船家说是运往余庆城的。”
“运往余庆城?”闻言,围着的众人大失所望,余庆城在氿江下游,距离平阳城有三百里水路,论其繁华程度虽稍逊平阳城三分,但亦是释州境有数的几个大城之一。
听到船上的货物竟不是在平阳城卸货,瘦矮男子脸上露出难掩的一丝失落,目光无意间扫过时恒背上囊囊鼓鼓的包裹时,神色一动,用谄媚的语气说道:“听口音,公子不像是释州人,想必是第一次来到此城,可需要一名向导为您带路?“
时恒闻言有些意动,他初来乍到,的确需要找个人打探下城中的情况,略一思索,说道:“也好,如何收价?”
“十个铜板。”瘦矮男子伸手比了个数字。
觉得对方报出的价格不算太贵,时恒当即点点头,从钱袋中摸出十枚铜钱,在手中抛了抛,随手扔了过去。
接过铜钱,瘦矮男子仔细数了数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拍了身边壮汉后脑勺一巴掌,颐指气使说道:“骆子,还不赶快过去听从这位公子的差遣!”
被叫做骆子的壮汉揉了揉脑袋走到时恒身后,嘴里小声的嘀咕:“为什么老是我?”
万虎见瘦矮男子一伙人短短几言间就和时恒达成了交易,心中顿时懊恼自己的嘴巴不够利索,三番五次张了张嘴,想对这位年轻公子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待时恒和骆子离开后,万虎身边的一位弟兄忍不住开口说道:“万老哥,是不是提醒一下那小子,瘦猴这伙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算了,与那小子非亲非故,犯不着再得罪瘦猴他们。对了,上次我们伤了好几个弟兄,药铺的汤药钱还没付清吧。”万虎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万虎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几个汉子顿时红了眼,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瘦猴等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了对方。
如此气愤,原因无他,万虎一伙人都是家有老小的厚实汉子,与人动起手来总归有所顾忌,瘦猴这伙人则不同,他们原本就是平阳城的泼皮无赖、地痞流氓,下手没轻没重不说,而且手段卑鄙,好几次两帮人发生冲突,吃亏的都是万虎等人。
一个汉子往地下啐了一口浓痰,恨恨骂道:“啊呸,一帮天生狗养的。”
……
金沙帮与铁水帮恩恩怨怨暂先不提,且说被叫做骆子的汉子领着时恒入城时,并未遇到城卫军的盘查,可见城内的防范如何宽松。
吩咐骆子先领自己找家客栈落脚,路上,时恒侧头轻声询问道:“我初来乍到,要在此地做些小买卖,城中有哪些大小势力,你与我道来听听,免得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做买卖?这小子包裹里少说有几百两银子的盘缠吧!骆子暗忖,被自己想法吓得身子一哆嗦,目光不留痕迹的从时恒背上的锦布包裹一扫而过,随后隐晦的收回目光。骆子心中打起了算盘,嘴上却是不含糊,城中一个个大小势力的名称从他口中如数家珍般的道出。
“柳家和城主府算是平阳城两个超然的大势力,柳家自不必多说,是释州境三大望族之一,即便是城主府亦不敢轻易得罪柳家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八大势力,南史家、吴家、张家、天下商会、神威镖局、青衣楼、五湖帮、铁枪会。”
“……”
……
时恒听完骆子的介绍,已经大概了解城中的势力情况,平阳城除了柳家、城主府两大超级势力之外,八大势力中的南史家、吴家、张家皆是本地的大士族,家族中有几个子弟在朝为官;天下商会、神威镖局、青衣楼,一个是商会,一个是镖局,一个是武林门派,三者在此地都是分舵,总舵并不在这里;剩下的五湖帮和铁枪会则是本地的江湖大帮,帮众甚多。
除此之外,平阳城还有十余个中等势力以及百余个小势力,十余个中等势力或多或少都与城主府或者柳家子弟有不浅的关系,城主府和柳家说是这些势力背后的靠山也不为过,关于自己想了解的柳家具体情报却未从骆子口中获取多少,对此,时恒没有主动询问,否则也太着相了,毕竟自己现在的扮演的是一名外地来的某个小家族子弟。
骆子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一些小势力,时恒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自嘲一笑:“难怪出门前长辈嘱咐我,外面的世界地大物博,藏龙卧虎,出门在外要多长个心眼。唉,你说的这些势力我一个都惹不起,我还是眼睛擦亮点,本份的做些小买卖吧!”
对于时恒的话,骆子附和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公子,我看你气宇非凡,不知是出自哪个世家?”
“石家,石头的石,想必你听说过吧!我们家在靖州可是响名当当的,石家镇家家户户吃的都是我家卖的米。”时恒昂首挺胸自曝门户,一副天下谁人不识我的样子。
骆子听到前半段时心脏一紧,还在快速思索是哪个石家?听到后半段时嘴角却忍不住的抽搐,石家镇是哪个山旮旯,家家户户吃你家卖的米?骆子心中立时认定了这小子是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三言两语就自己道出了根底。
福来客栈,骆子恭恭敬敬将时恒送入天字房,关上门后,骆子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楞头小子是只从天而降的大肥羊了,刚才在房间里,他可是亲耳听到这小子的包裹扔在桌子上,发出的那种闷重声,声音无比的悦耳,简直是他一生中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骆子下楼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柜台,与掌柜细声嘀咕了几句,随后急急忙忙离开了客栈。
第二章 控心蛊
与此同时,时恒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走了几圈,他才停了下来,在桌前坐下,将店家送来的饭菜一扫而空。
填饱了肚子,时恒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走到床榻前,盘膝坐下,用自己才能听到声音自言自语道:“他们晚上应该会来吧!”
说完,他轻轻合上眼,双手捏指,交替在胸前,呼吸声初时忽缓忽急,最后,逐渐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看他的动作,竟像是在修炼某种不知名的武林内功。
白驹过隙,夕阳西下,天空漂浮着一片片妖艳的火烧霞,此刻已是傍晚,一名贼头贼脑的瘦矮身影走进了福来客栈。
这贼头贼脑的瘦矮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铁水帮的小头目瘦猴,瘦猴进了客栈,径直走到柜台前,用手轻轻叩了叩柜台,发出两声清脆的砰响,顿时惊动了正在埋头拨动算盘算珠的掌柜。
“吓我一跳,原来是瘦猴啊。”掌柜的是蓄了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见到来人,没好气的说道。
瘦猴嘿嘿一笑,搓着手问道:“翁老哥,那小子没离开吧?”
“放一百个心,那小子足不出门,只等晚上张副帮主一到,就动手!”翁掌柜目光残忍的伸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什么!?张副帮……”瘦猴大叫一声,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压低了声音:
“翁老哥,你是说张副帮主会亲自出手?”
“你以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会值得本帮第二高手亲自出手?”翁掌柜冷笑一声,朝楼上努了努嘴,怪声怪气的说道:“在那小子的隔壁房间,可还有两个不好惹的角色,那才是真正的大肥羊,身上穿的是最上等的金丝绸缎布料,一件衣服少说一百两。”
“我滴亲娘诶!”听到一件衣服一百两,瘦猴忍不住咂咂嘴,同时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起来。
“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做完这单买卖,让你底下的兄弟都本份点,别给帮里惹是生非,若是苦主的长辈寻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翁掌柜一眼似是将瘦猴心中那点小九九看的通透,言语中颇有告诫之意。
“嘿嘿,知道知道。”瘦猴忙不迭的点头,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平阳城鱼龙混杂,只要手脚做干净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即便是消失一两个人又有谁知道?
离开来福客栈时,瘦猴嘴里哼着小调,想到明夜,烟雨楼的头牌小娘子在自己身下欲拒还迎求饶的场景,他迈动的脚步顿时轻快了几分。
是夜,时恒居住的房间,窗纸无声无息破开了一个指甲大的小洞,一根食指粗细红线缠裹的竹节钻过小洞,从竹孔眼喷洒出阵阵白雾,白雾静悄悄的在房间内蔓延。
黑暗中,时恒猛然睁开双眼,鼻子轻轻耸动了两下。
“迷香?”时恒发出一声自己才能听到的轻声嗤笑,继而闭上眼睛,不在意的假寐起来。
时间过去了一柱香,门外,隐约可见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副帮主,这么久了,他们吸了神仙倒,八成已经迷昏了,咱们是不是动手?”门外的黑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动手,你们去隔壁房间料理那小子,这里的一男一女交给我处理。”被叫做副帮主的黑影轻声说道,语气毋庸置疑。
话音未落,只见此位副帮主抽出腰间耀着寒光的长刀,手法熟练无比的将刀尖插入门缝,轻而易举的就将门栓卸下,而后推门而入。
“我听说这房间里的女子样貌丝毫不比烟雨楼头牌差,不知道副帮主爽快之后能不能轮到我们?”一道黑影看着副帮主身影进入房间内,不无艳羡的说道。
“少乱嚼舌根,当心让副帮主听见了,待会留具热乎的女尸让你好好快活。”另一道黑影打趣道。
“算了,当我没说,咱们还是快些动手吧。”之前说话的黑影,闻言冷不丁的打了激灵,丧气的说道。
几人使用同样的方法打开时恒房间的门,进入房间后,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摇曳的火光稳定下来很快将房间照亮。
一行五人的目光都被挂在床架上的厚重包裹吸引,领头的壮汉脸上虽蒙上了面巾,但依稀可见一条狰狞可怖的刀疤自面巾下一直延伸到额头,刀疤脸壮汉瞅了一眼正“酣睡”的香甜以至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的时恒,阴恻恻说道:“嘿嘿,这小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龙哥,瘦猴说这小子是来平阳城做买卖的,果真不假。”一名手下将包裹解开,露出一堆银锭,数了数,足足有二百两白银,一行人顿时瞪直了眼睛。
龙姓疤脸壮汉一把将包裹抓了过来,挑选了几块小银锭分抛给几人,自己则将一块五十两的银锭揣入腰间。
按照帮中规矩,剩下的银两都要上解帮派,且几人都分到了十两银子,故而几人虽然眼红包裹中剩下的银两,但亦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桌椅碎裂的打斗声,难道隔壁一男一女中了神仙倒没有昏迷不成?龙姓壮汉惊叫一声:“不好!快去帮副帮主!”
龙姓壮汉将包裹横挎在肩上,举刀过头顶,就要给床榻上酣睡的小子一个痛快时,却见原本酣睡的青年蓦然抬起眼帘,一双眼睛闪烁着冷意,直直的盯着他看。
“你怎么也没被神仙倒迷昏?!”龙姓壮汉见时恒突然睁开眼睛,立时惊叫一声,握刀的手微微一颤,却毫不迟疑的挥刀而下,落刀处正是奔着脖子而去。
躺在床上的时恒并未翻身躲闪,而是伸出一只手迎向刀刃,这个动作在龙姓壮汉看来,无异于找死的行为,但迎上时恒平静的眼神,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
“怎么可能?!”龙姓壮汉怪叫一声,只见想象中鲜血四溅肢体分离的场景并未出现,两只纤细的手指就那么轻轻的夹住刀刃,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落下分毫。
几名手下眼看情况不对,立即拔刀相助,时恒见此脸色转冷,眼神中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手指松开夹住的刀刃,一脚踹在龙姓壮汉胸口,将其踹飞后,又是几脚踹出,将剩下四人踹在地上,痛呼不已。
“少侠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龙姓壮汉神情惊惧,此时若还不知道眼前的小青年身怀武功,那就真是在平阳城白混了,以自己几人的蛮力绝非其对手,他内心暗自着急,只希望副帮主那边早点结束打斗,然后过来制服这小子。
“阁下既然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便不要说出这般幼稚的话来了。”对于对方求饶的话语,时恒仿若充耳未闻,轻声打断了龙姓壮汉的话,手上夺来的长刀挥过,刀影一晃,龙姓壮汉身首分离,人头滚滚落地。
龙姓壮汉临死前眼珠子瞪得老大,头颅滚至余下四人面前,瞧得四人胆颤心惊,心道这小子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连滚带爬的就要夺门而出。
“副帮主救命!”
时恒冷哼一声,脚步轻快,追上去就是挥刺数刀,刀光所过之处皆是几人要害,短短瞬间功夫,四人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从来财帛遮人眼。”
目光在几具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时恒半响才自言自语的叹道,听着隔壁尚未停止的打斗声,神色一动,他们所谓的副帮主应当武功不低,可迟迟没有结束打斗,莫非是碰到对手了。
虽然好奇隔壁的打斗,但他可没有多事的想法,在几具尸身上一阵摸索,除了将银子收了回来外,还意外的找到了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白色小瓷瓶,时恒拔开瓶塞,顿时一缕奇香涌入鼻腔,闻到这股香味,时恒便认出白色粉末就是这些人调配出来的所谓“神仙倒”了。
“有梦莹草和忘忧草的气味,这神仙倒也算是上等的迷香了,便是通窍境的人不慎中招也要昏睡几个时辰。”时恒思索了一会儿,分析出调配神仙倒的几种原料后,脸色平静的将小瓷瓶揣入怀中。
就在他刚刚收好小瓷瓶,墙壁“砰“的一声破开一个大洞,木屑横飞。
看着突然闯入的三道身影,刚想跃窗离去的时恒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这三人与时恒站立的位置正巧呈三角之势,一对岁数约莫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女并肩而立,年轻男子身穿一件白衣,剑眉星目,脸庞菱角分明,白皙的皮肤即使比初生婴儿也不逞多让,当真生得一副俊俏的好皮囊。
如果说年轻男子的长相让时恒自惭形秽的话,那么与之并肩的红衣女子则是让人一见之下便难以移动目光了,弯月柳眉,朱唇皓齿,青丝垂腰,其姿容用云容月貌、美若天仙八字形容也不为过。
白衣男子持扇,红衣女子握剑,在两人对面是一名年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此人四方阔口,肩宽手长,手握一柄宽背长刀,毫无疑问,这中年男人就是被时恒击杀的几人临死前口中呼喊的副帮主了。
一墙之隔,之前的呼救声三人都听到了,本来激斗的双方在闯入这个房间后,暂时默契的放弃了动手,三道目光扫过房间的场景,最终齐聚在时恒身上。
与张副帮主阴沉的脸色不同,一男一女二人目光落在时恒身上时,目光中激动的露出一丝喜色。
时恒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当眼角余光掠过白衣青年嘴角残余的一丝血迹时,哪还不知道这男女二人与此位副帮主交手时,虽一时之间没有落败,但也处于绝对的下风,若不出意外的话,再打斗下去二人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兄台小心,此人内力深厚,是内力境中期的高手。“白衣青年一面小心警惕对方突然动手,一面向时恒好心提醒道。
一旁张副帮主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时恒身后的五具尸首时,瞳孔一缩,沉声道:”小子,是你杀的人?!“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时恒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接话。
”小辈张狂!“
张副帮主低喝一声,脚下一蹬,弃刀出掌,一掌击来。
这一掌掌风凌厉,掌未到,掌风先至,可见此位张副帮主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
“兄台当心!”掌风欺近,白衣青年见时恒似是毫无防备之意,心下不由暗暗焦急,自己二人都是初入内力境的武者,若论单打独斗,恐怕难以在中年男人手下走过几招,但因二人配合默契,擅长合击之术,所以才能和中年男人抗争一二,即便如此,打斗数十招之后,自己还是受了伤。
白衣青年观时恒年龄与自己二人相仿,料想他的武功境界顶多不过和自己一样处于内力境初期,自己刚才分明好心提醒他了,此人面对内力境中期的中年男人一掌,为何还如此托大?
红衣女子心道此人不是愣头愣脑就是有恃无恐,恐怕是前者居多。
红衣女子心中有了定论,和白衣男子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眼,顿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待会若是这楞头青年没有接下这一掌,不管如何,也要出手保下他一条性命。
白衣青年和红衣女子心中的想法时恒自然是不知道,内力境中期,于自己眼前还不值得如何正视。
说时迟那时快,时恒抬袖打出一拳,这一拳看似轻飘飘软绵无力,却后发先至,一拳撞在了手掌上。
时恒身形纹丝不动,张副帮主喉间却发出一声闷哼,身形与此同时倒退了六七步之遥。
让一旁正准备出手施救的白衣青年和红衣女子不约而同“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即是惊骇,又是惊喜。
骇的是这青衣青年与自己二人年龄相仿,年纪轻轻,武功却远胜自己二人,喜的是青衣青年一拳就将中年男人击退。
“内力境后期?不对,你分明还没有使出全力,你究竟是什么人?!”张副帮主左手按着麻痹的右掌,运用内力强行压下体内激荡的血气,沉声问道。
“一个能打过你的人。”
“你……”
张副帮主被这轻佻的话语气得一时语结,就在这时,对面青衣青年手指一弹,一道红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其口中,隐约可见那红影中是一颗指甲大小药丸模样的红色珠子。
张副帮主反应过来已是不及,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瞳孔放大,目光惊惧交加的盯着时恒,声音颤抖道:“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时恒嘴角弯成一条弧线,并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右手一扬,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铜铃铛。铃铛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其上是一圈繁杂的镂空花纹,一条黑色细绳穿过镂空花纹,挂在中指上。
不知为何,张副帮主看到这铃铛的瞬间,心底霎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公子,那红色药丸和铃铛是什么东西?”红衣女子朱唇轻启,小声询问道。
从她对白衣青年的称呼来看,二人竟是主仆关系。
白衣青年目光落在铃铛上,眉宇微皱,闻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二物的来历,不由轻叹道:“静观其变。”
“叮叮叮……”
时恒轻轻摇晃手中的铃铛,铃铛立即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叮叮叮……”
听到铃声的刹那,张副帮主诡异的躬起身子,五官扭曲成一团,眼中尽是痛苦之色,嘴里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啊啊”痛苦呻吟。
看着中年男人生不如死的样子,想到青衣青年手段诡异,也不知是福是祸,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最终还是上前走了两步,向时恒抱拳道:“多谢兄台援手,鄙人燕返山莫如杰,这是侍女红莺,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来历恕不能相告,两位要是没事,就此离开吧!”时恒平静的语气仿佛拒人千里之外,话语间,手中铃铛的摇动片刻未停。
闻言,莫如杰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如释重负道:“也好,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说完,莫如杰带着侍女红莺从窗口一跃离开,毫无拖泥带水。
短短十几息功夫,一道白影和一道红影出现在离福来客栈不远外的一条小巷中。
突然,走在前方的白影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墙壁。
“公子是不是伤势发作了?”身后的红影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
这白影自然是刚从福来客栈离开的莫如杰,莫如杰稳住身子,过了半响,才缓出一口长气,轻声说道:“无妨,那人的掌劲已被我用内力压下,不过适才想起了一件事,才令我气血震荡,待会找个僻静之处,运功将掌劲逼出就无大碍了。”
“哦?不知道公子想起了什么?”红莺疑惑出声。
“那青衣青年所使的红色药丸、铜铃铛与祖父曾提到过的一种歹毒手段相似,如今细想,更是觉得有八九分相似,我推测此人师从阴山毒手谷。”莫如杰声音微颤,想到那青衣青年竟是师从此处,心下不由生出一股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天下奇毒绝毒,莫非阴山。
……
福来客栈。
在莫如杰与其侍女红莺离去后,时恒又折磨中年男人一阵方才罢休。
此时,这位张副帮主披头散发趴在地上,近乎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铃铛声停止后,其身子依旧忍不住的微微抽搐,双手血肉模煳,显然是刚才太过痛苦,双手握拳过于用力,以至于指甲陷入了掌心肉中。
时恒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犹如一条烂狗似的张副帮主,目光黝黑深邃,好一会儿才说道:“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闻言,张副帮主左手指头轻微一动,又陷入了沉寂。
“怎么?我说话听不到?!”
时恒冷笑一声,手中铃铛一晃,张副帮主的身子猛然抽搐起来。
好在铃铛只晃动了两下就戛然而止,对其小施惩戒后,时恒再次出声。
“现在我说话可听到了?”
张副帮主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目光狠狠的剜了时恒几眼,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腹中的红色珠子和眼前青衣青年手上的铜铃铛多半是一种控制人的歹毒手段,而非是什么立即要人毒药了,故此继续装死下去,顶多是白白受折磨,不如索性痛快的站起来。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千万别耍小聪明,控心蛊天下间只有我一人能解,我想阁下应该是聪明人吧?”时恒“好心”提醒一句,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张副帮主目光一闪,一阵默然后,声音嘶哑的说:“张某既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要问就问吧。”
时恒暗自点头,对方识时务的配合在他意料之中。
“柳家情况与我细细说来。”
听到柳家二字,张副帮主先是一怔,然后深深望了眼时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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