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原形：生杀夺予》——零陵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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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 起源

曼哈顿市，帝国大厦，一个年轻而挺拔的东方人，穿着精致的Kidon定制西装站在窗前，胸口的银制的领带别针似乎微微发着光。但是他英俊的脸和轻浮的，而且略带嘲讽的表情，居上而下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无知的生命，庸碌的生命。”流利的中文，完美的发音，像是一曲古老的挽歌。

他轻轻笑了起来，清晨如液体般的阳光轻轻刺破薄雾，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出些微光，再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位年轻的、超脱人类认知的神明。

这时门开了。听到开门的声响，他又轻轻转过身，又用优雅的英语慢慢说道：“但，尽管他们无知而且庸碌，我们很快就能改变这种现状，不是吗？我们能让已经停滞不前的基因再次向前踏步，成为，乃至超越神话中的那些古老的神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贪婪。很难想象长的这样英俊的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甚至这样的……渴望展示给所有人。

“前提是我们能将这份样品带出黑色守望的手掌心，谢彬华先生。为了你希望的‘进化’，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进来的是个典型的西方老人，梳理的一丝不苟发须，不知多少年前就变成了温和的白色。

但是年老不影响他的健康，他依旧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甚至有人会怀疑他脱下研究服还会和邻居二十几岁的青年对上几拳。

老人在桌子上打开手提箱，取出一支试管递给谢彬华。又说：“这也是我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事情了。”

谢彬华左手拿来试管看了看，然后躺倒转椅上转了一圈：“别用这样的阴沉语调说话，我们又不是大反派。”

转椅慢慢停下来，正好对着如熔岩般赤红的朝阳。谢彬华左手默默放进口袋，右手伸出对着天上愤怒的太阳，手指屈成爪。仿佛要将那火球从天上挖下来一样。

“我是为了人类的进化，是人类歌功颂德的对象才对。当然，为了计划成功，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谢彬华说着又转了下转椅，屈成爪的手正好框住那老人的头，在谢彬华眼中，他已经像是抓玩具般，抓住了一颗头颅。

“对谁也不能。”谢彬华保持着屈爪的样子，将手移开，脸上的笑容如同摘下了伊甸园里盛开的金苹果。

在老人震惊的时候，谢彬华并没有像个反派一样杀了老人。却打开了另一个保险箱，声音很小，很明显经过特殊加工。

保险箱里有个凹陷，正好放下一个样品试管。是的，谢彬华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锁好后放进了桌子下面。

“谢彬华先生，你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会灭口。”老人在短暂的惊恐后镇定下来，继续交谈。

“哈！您真是多虑了，我现在怎么会杀您，就算要杀您也没必要我亲自动手，杀所有人都要我亲自动手，那岂不很多余。”谢彬华笑起来，“那个叫做艾力克斯?莫瑟的年轻科学家怎么样了？我们有意让他带出吸引注意力的样品他怎么处理了？”

“按照计划……他死了……或许我们不该让他来吸引注意力的……”老人有些发抖，表情接近崩溃。

“哦？为一个天才科学家惋惜吗？确实……他的成果比你们还高。”谢彬华打了个响指。

“不……不是的……”老人痛苦的抱着头蹲下，盯着猩红的地毯的眼睛仿佛将要撕裂，这情况就像面前存在着无法想象的恐惧：“他……无路可逃！但他死前居然砸碎了试管！这是一场全人类都无法原谅的过错！‘希望镇’就是模板！这里是曼哈顿！人口密度是‘希望镇’的三倍以上！病原体会以史无前例的规模吞噬曼哈顿！这是无解的灾难！只要最后一个病原体还能感染人类这场灾难就不会终结！”

“阿门……”老人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却听见旁边的谢彬华爆发出畅快的笑声。

谢彬华张开双臂，尽情沐浴着这片阳光，像是最虔诚的基督徒扑向天堂的钟声一样狂热。

老人惊愕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样本！这些都是样本！他超额完成了任务！”笑完之后谢彬华又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转了一圈，手指凌空一个响指。

“问题问完了，我要走了。”谢彬华缓缓起身。这时，一个黑色西服的白人走了进去，在老人惊愕的目光中扭断了他的脖子。

“我雇佣你，一是因为你们A国杀手办事永远干净利落令人满意，二是不会牵扯上C国，三才是我不想自己动手，这很多余。最后，我要给你的东西在桌子底下的箱子里。记住，不要和别人说这一切，同行也不行。我可以相信你吧?”谢彬华听见那声清脆的响声后，默默走向了门口，听见一声“我们这行，保密是基本原则之一，不然无论对雇主还是自己都不好。”。

“好的，那自己去打开箱子吧。”在门自动关上的时间内，谢彬华说出这句话。然后他戴上眼镜，手表抬起的瞬间轻微的“滴”的响了一声。

这扇门从现在起，会彻底锁死三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谢彬华出现在机场的厕所：“喂？警察吗？帝国大厦似乎有人在里面喊叫！”然后将手机扔进厕所中。

“佛农先生，非常抱歉，我的目标没有任何外邦人再知晓这件事。因此，我决定给您楼下这份样品，同时诚恳的希望您能好好散播‘黑光的种子’，成为曼哈顿第二个灾变的发源地，以用于为我们提供更多实验样本。您亲爱的，谢先生。”这段谢彬华放在保险箱中的录音，将在再度被打开时播放，播放播放完毕后，其中的冲压装置将会将录音设备和试管一并压为碎片。

十五天后，C国某处秘密科研基地。

“这次的材料大家也都看见了。”谢彬华将文件扔在桌子上，照片一张张整齐的散出来“我希望各位明白，这种病毒危害巨大，但是！它的前途依旧不可限量！你们看看这些被称为猎手的生物！多么强大！乃至于——这个！”他用力戳了一下一张照片，似乎要将照片钉在桌子上！

照片上有个模糊的影子，通体漆黑，以人一样的身体滑翔在高楼大厦间，不！不是滑翔！是扑食！

他正在扑向一只巨大的类人形存在！他扑来的路径上已经躺满了这种怪物的尸体！

可是这只怪物正在摆出格挡的姿态，这样的怪物也会害怕的吗？！前面的照片甚至有这种怪物摧毁一队坦克和直升机的图像！像是这种怪物也会害怕的吗？！

那么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何等存在！以这种怪物作为食粮！甚至不屑于进食！仅仅是消遣？！

“他就是艾力克斯?莫瑟！和那个伊丽莎白一样的‘黑光体’！你们看见了吗！如果他可控！那是多么可怕的战斗力！如果我们能够掌握这种病原体制造这种存在！我们国家战斗力的增长就不会再拘泥于那些连百分点都突破不了的项目了！”谢彬华有力的挥舞着手臂，像是指挥着一个庞大的乐队，他要让每个人都看清他的动作。“现在是一个机会！趁着A国局势混乱，我们要加紧研究，成功，便是碾压一切的机会！”

在座的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掌声，平息后，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那么谢兴华同志，实验具体如何进行？我们需要实验体，这种病毒虽然变异率极高，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能够感染人类以外生物的种类。另外，就算小白鼠能够移植这种病毒，或者……您觉得‘核肃清’或地毯式轰炸一定能解决这几只小小的生物还不引起国内外媒体的舆论吗？”

“不愧是第一天才少年，提出的问题非常关键。那么你的意思呢？陈竟先小同志？”听到这里，谢彬华露出了一份满意的笑容。

陈竟先也露出一份笑容，这笑容和谢彬华如此相似：“从各大医院收集弃婴，以国家的名义，这样既可提升政府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又可获得数量充足的实验体。如媒体质疑可宣称他们被送往国家特殊学校接受教育，他们是我国未来的新生的骄傲。如各位提出实验体不便于管理，容易出现各种性格的实验体乃至反叛，我们可以通过思想禁锢式教育来摧毁这种可能性。”

“那你想要什么，天才的建议往往伴随着高额的回报。”我手指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陈竟先。

“这次科研项目交与我全权负责。”陈竟先眼里迸出炽热的光。

谢彬华非常满意地笑了，因为面前这个少年和他一样，让他非常欣赏：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利的渴望与野心，以及对达成目的的不择手段。

“好的，那就交给你全权负责！陈竟先小同志。那么！此次科研计划名为——圣光计划！在2000年全面开展！”

__________

我对着他们几个说道：“这就是我们的起源，也是后来为什么在黑光之潮中，被詹姆斯?海勒杀的几乎只能躲在地下的黑光之灾却又再复苏的原因。”

第一卷 人造之物

我真的要骂人了，如果不是我骂人发泄的话。

原因？你们随意感受一下睡觉时头顶上的电灯管一直咔嚓作响闪烁着电火花，不时小小的炸一下把你从偶尔的浅度睡眠弄醒。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电灯泡到底还换不换，不就是我比其他实验体活泼了点吗？不就是我能闹了一点吗？至于这样吗？这电灯管从答应换那天起都持续半个月了！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们这睡觉的时候就是不熄灯的，是为了时刻监视我们，这是因为危险……但你把我们用皮带束缚在床上了哪来的危险啊！就算还有危险为了监视你换个好点的灯管啊！熄灭了怎么办啊！熄灭了你监视鬼去啊！

要不……下次试试“暗示”？

还好没人知道我这能力，他们都觉得我是实验体中的废物。

他们都觉得我是废物，真好，不然会每天上一次研究台，指不定哪天就被切片了。

不过确实，我表现出来的表层能力都是脑部强化性的，确实跟那些强大的实验个体没法比。

他们举坦克，他们飞檐走壁，他们大石碎胸……呃……胸口碎大石。

我表现出来的能力是什么：直觉强化，感知增强，痛觉抑制，特别能吃，免疫强制性的思想模式更改，并且相对心智更加成熟。但以上这些除了最后两个是所有实验体都拥有的能力，仅仅是我更加突出罢了，更何况他们要的是听话的个体。因此他们对我兴趣不大。

我又开始打量起这个灰白色的房子：生白的铁架床，灰蓝的被褥，黑色的束缚带，灰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栅栏合金架门，以及头顶上已经快要坏掉的日光灯。

然后就空无一物了。

床放在墙壁与铁栅栏中间，但离铁栅栏比较远，离得远一点是不会看得见床的。但让人觉得已经被遗弃。

这样的摆设，即便已经在这里活了七年，我看见这些依旧感到一股苍白色的无力感，或者一种神志快要被一口再一口慢慢吃掉的感觉的感觉。

或许设计这些摆设的位置的人学过心理学？

隔着铁栅栏，我能看见对面的57号的床铺空无一人，可能是在我浅度睡眠的时候有人把他带走了。

这不稀奇，按那些研究人员的话来说：这孩子天资优越。

所以他经常上实验台。如果不是思想被禁锢住应该已经逃离这里了。

“57号，说了多少次不要大半夜尿床，你这已经破了最高纪录了，一夜三次到两小时三次……”值班区传来这样的声音。

恩，是的，你没听错，这孩子每隔几天就尿急尿频尿不尽……等等，难怪我这次被吵醒比之前被单纯吵醒还清醒……敢情是被臭的？！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对着仿佛灌入扭曲的线条的的灰白色看着，又渐渐的沉入浅度睡眠……

再度被吵醒时，外面已经响成一片。

沉闷的撞击，杂乱的脚步声，震耳的枪炮声，尖锐的警报声……乃至于野兽的嘶吼声！

我不能确定是什么野兽，因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玩意儿绝对很危险，直觉。

这种声音尖锐异常，像是婴儿刚刚从妈妈的身体脱离时，喉管就被掐死，声带就被撕裂，因而愤怒或惊恐的咆哮。

我知道这时候害怕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我被束缚带困在铁架床上。

这时候很难有救援了，因为其他孩子已经被撤走，我这种没潜力又不听话的孩子自然会是他们抛弃的对象。

世界上能活下去的只有两种人：强大的人，被强大的人所需要的人。

但在这研究所里，已经没有比那些怪物更强大的存在了。枪炮也不能比拟，这是源自基因的直觉。

每个动物都能给周围生物威胁程度作比较，甚至感知到周围潜在的危险。而人类已经太安逸了，用进废退，除了一些特殊训练过的人，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

我张大嘴巴深深吸入一口气，想平复一下狂动的心脏。我知道害怕没用，但这是本能。我慢慢思考：我究竟能把我强大到什么地步，哪怕是伪装起来的强大也好。

可这时，所有灯几乎同时熄灭了一下，这里陷入无穷的黑暗里。

还好，这黑暗持续了一秒就再度通电。

但情况不是很好……我头上的灯终于到了使用极限，通电瞬间的高压把它脆弱的结构炸掉了。

一片较大的碎玻璃正好飞进了我的咽喉，一小节烧的通红的钨丝落进我的右眼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觉抑制在这种情况下也效果甚微，我根本控制不住喊叫的欲望。

至少，这些通红的钨灯丝落在了我的被子和束缚带上，让我不至于坐以待毙。

我强行压下声音，因为这样很有可能会引来那种怪物。静静等着火焰从小变大。

火焰在这被褥上肆意地流动着，不断的用那炽热的焰舌向周围舔舐着。我的眼中一片赤红，仿佛我身上燃烧了起来，变成身就烈火为衣，脚踏岩浆而行的战神，一步又一步倒塌下。

但这种被烈焰灼烧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仿佛无数细小的牙齿在你皮肤上移动啃噬，略微发痒，而且疼痛难忍。

就好像被什么吃掉一样……

带给我最大痛楚的，不是灼烧感，而是这种被什么东西一寸一寸慢慢进食掉的恐惧。

在这种恐惧下，时间似乎被压制了，仅剩的左眼里一片赤红。

束缚带被烧开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是从床上弹起来的，然后重重的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拼命的翻滚着，把身上的火焰压灭。

刚刚砸下来的时候似乎把碎玻璃扎的更深了一点。

我用左手一点一点把碎玻璃从喉管里拉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吐了。

呕吐物混着半消化的食糜、腐蚀性的酸液和新鲜的血沫，从我的嘴里一并涌出，一滩一滩溅落在地上。反倒是舒服多了。

大脑严重迟钝，看着自己的影子被火焰照的摇来晃去，不断变成各种奇怪可笑的的形状，内心莫名生长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

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像是为处境绝望，像是早早就要死掉而嘲讽。我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有，似乎是时机到了就自己出现了一样。

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也不清楚有什么用，但似乎挺适合现在的情形。

算了，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如何出去。我并不觉得我能打得开那些合金的栅栏，但那种怪物或许可以，我可不希望成为别人的口中餐。

但焦急是没用的，只会增加额外的能量需求，所以我选择了镇定的等待时机，我的“暗示”或许能救我。

我清点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全身56%左右二级烧伤，三级烧伤一小处。右眼已经被烧焦了，彻底报废。喉管被两次伤。

我轻轻仰面躺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至少能缓解被烈火烧伤的痛苦。

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我听见那个怪物的呼吸声，嘶哑到，像是平时常识教育课上见到的手风琴……呃，纠正一下形容，是破旧了的手风琴在盲目的开合。

声音出自通道右边，而且越来越响。

我平稳住呼吸，同时将呼吸的强度和频率慢慢降低，但不敢屏住，因为完全屏住会让心跳渐渐变快。

闭上眼，尽情感知周围的一切，再然后脑中传来一丝细微的暖意，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脑支配着人类一切感觉，但本身却可笑的没有一点感知神经。

这是我通过我强化过的大脑通过日常感知得到的结论。这不是什么特殊能力，就好像你知道手能抓取，松开一样，日常行为就能让你知道。

这股暖意，这是我的“暗示”启动的证明。

暗示，我暂时起的名字。作用是“思维与感知辅助性导向”。

火焰在铁架床上无声的燃烧，虽然有火光，但火光不是很亮，而且过道灯也很亮，每个房间的灯光不断反射，构成了类似无影灯的结构。而且我的房间距离T型路口很远。对于T型路口的怪物来说这点火光在“暗示”中是可能被忽略的。很在我小心而精确的引导下，那个怪物停下了脚步，开始听T型路口另一端的声音。

看来运气还算不错，那里传来一丝声响，本犹豫不决着的怪物开始朝着另一段狂奔。我闭上眼，渐渐松开一口气，血沫在气管里稍微涌动了一下，我轻轻咳了出来，吐在地上。

这时，另一端传来一声脚步声，我知道生机来了，因为怪物似乎脚上满是肉垫一类的结构，或许是为了更好的奔跑而免受石子划伤，但在这里起到的作用是几乎让我无法通过脚步识别缓慢移动的怪物，但呼吸还是很标志性的。

这一次，是军靴那种塑料底踩在瓷砖地面的声音，尽管很轻微，我捕捉的到。

手上还有什么重物，这个可以听出来，因为这个脚步克制过头了。

重物应该就是枪了。

我也想要活下去，因为我也曾好奇外面的世界，我只想看看，不奢望感受到。

我或许会因为这些而一去不返吧，但那又如何，总比在这里强。

“哈哈……还有活人的吗？我是……咳咳咳咳……实验体58号，来救我出去吧。大家都想活下去，我们一……咳咳……起逃生的话，几率会更大吧？”我缓缓睁开仅剩的左眼，暗示释放到极限，温热的大脑，瞬间仿佛被烈日灸烤。

我知道，这很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然而在时空的另外一头。

文件编辑时间2117.10.4

神造之物系列超级电脑_内部绝密档案_编篡者：新人类代统领林咫_编篡对象……

未解读，系统被最高权限锁定，禁止一切权限AA以下者读取其姓名，请通过基因进化路线测定仪证明身份，以取得权限。

请注意，取得权限后，您的精神链路将被最高权限者全面关注。

资料完毕

在场的几位新晋AA级权限者，因为这份资料倒吸一口冷气。

“我们……究竟是被什么毁掉了，又是被什么拯救了？”一位女性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毫无疑问，被我们自己的欲望毁灭，但从未被拯救。我们‘被’进化出的精神链路，就是‘神’不信任的证明。”一个男人说道

“但神是我们创造的，他也挽救回人类。”另一位男性高喊。

“下次就难说了，神早就脱离……不，从未被我们掌握。”另一位女性说道，然后又轻声说着：“他心中永远有着自由。拯救人类再重塑人类不过是偶然洒下的怜悯。”

“托这份资料的福，我又信我们的教会了。”

这时所有人都轻声念了一句：“阿门。”

紧闭的窗户忽然洞开，清晨美好的阳光和洁白的鸟羽一起飞散了进来。一只洁白的大鸟轻轻落在窗台上，忽然间的张开翅膀，又是一阵飞散的白羽，上面燃起金色的烈焰。

“我不会再拯救你们第二次，精神链路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自己监督自己，我可没那闲情去管你们的阴谋诡计。”

“我来更新点资料库。”那个身影笑了笑，声音清脆好听，而且温和的像是十七岁的邻家少年。

他把手按在电脑上，居然和电脑的表面融合了。

电脑瞬间如同错误了一样，金色圣洁而耀眼的光芒和黑红阴暗邪恶的色泽同时在所有线路中尽情沸腾。

“欢迎您！最高权限者！您的造物：天地之脑的七千五百八十九号分身感到非常荣幸。”原本电子质感的语音鲜活生动起来，甚至激动高昂。像是人的声带发出的声音……不，像是拥有了生命。所有AA权限者惊惧到瞠目结舌。

“很震惊？别怕，没事的。所有神造之物系列都是生物，它们不可不是单纯的电脑。”那个大男孩似乎冲这边笑了一下。

烧着金色火焰的羽毛似乎永远不会落尽一样，不断的纷飞着，遮盖着他苍白的面庞，和乌黑的头发。

但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黑红的瞳孔和眼角小小的数字。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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