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业集》——栾雨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穿越之我是混沌酱》：我居然变成了混沌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七业集》——栾雨。

第一章 命业

佛教身语七业：杀、盗、淫，妄语、两舌、绮语、恶口。

1

空气中弥漫着浑浊酒气，巷子里错综复杂。

一间酒吧后门门檐上，散发出黄色光亮的灯泡上布满了蜘蛛网。李一靠在酒吧门旁边，刚好灯光照不到，脚下不远，有一瓶高度白酒瓶倒在地上。

“嘣嘣嘣！呲哒呲哒呲！”音响费力的工作中。

李一，右手时不时摸一下裤子袋里的东西。他思量了一下，拿出从超市买的二手烟，点了一根。酒吧里的嘈杂声音，在这一片建筑物里显得突兀。

凌晨两点十三分，街道早已人迹寥寥了。

最热闹的时间也过了，李一把旁边几个垃圾桶往酒吧后面这边移动。他想着，躲在垃圾桶背后，周围黑呼呼的，有很大几率能捅死那个人。苍蝇嗡嗡地飞舞着，一股腥臭味里面夹着酒气，十分刺鼻。李一还是忍着喉咙蠕动，从兜里拿出干净纸巾擦拭准备推移地方。

就这样，他又磨蹭十几分钟。

李一把脏臭的一大把纸巾扔到远处，扬起手甩甩了。一阵风吹过，那些肮脏纸巾刮得到处都是，最后随时间转移，消失在李一眼前。抹掉额头粗汗，李一静静的躲在垃圾桶背后伺机而动。

或许那眩晕、恶心倒胃的气味，李一早已适应。就如同臭味同化。

向洋跟在区武身后，嘴里反复的吸收吐出酒吧里烟酒味。额头的汗早已干了，但是那种粘粘的感觉他很反感，厕所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区武他们还开玩笑般嘲笑他：“肾亏吃汉宝，多吃不怕跑！”

区武推开了酒吧的后门，准备找个地方撒泡尿。突然迎门一阵凌晨风，吹得他心里就是一顿骂。他懊恼的说：“日他娘，这风吹得。早知道让你走前面了。”

向洋：“哪能呢？”

区武撇嘴一笑“嘿嘿，嘿嘿。”

听见说话声音的李一，此时也不禁冷汗发颤。把准备好的匕首牢牢抓在手里，昏暗巷子里传来几声喵叫。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声越来越快，腺上激素持续升高，脚步声也逐渐清晰。彷佛时间过得非常缓慢，李一也不管是不是最佳时机，全身发力转身就往后面猛扑。

“呀！”区武被刺得大叫一声，疼得他冷汗瞬间在额头冒起。等他视线在模糊黑夜中缓缓清楚起来，看见一个穿着卫衣带帽，平寸头的年轻男子，龇牙咧嘴的，表情愤怒狰狞，他还在继续用力向前！

此时，区武才在疼痛中感觉到哪里受伤了。从左手已经穿透的匕首上染着鲜亮的血液，他随着李一的用力急忙后退着，来减缓手上疼痛。区武早已经忘记被利刃割伤的感觉了，那种被划开撕裂感，就好像身体中的骨与肉正在分离那般情况。

汗水在二人身上抛洒。

李一大喊一声“啊！！！”再加一把劲，双手向前推进。而他对面的区武脸色在灯光下苍白如斯，叽里哇啦乱叫着，一会喊向洋帮忙，一会说弄死李一他，就这么一会区武杂戏慌乱中摔倒。

顺势的李一也跟着一起摔倒了，他压在区武身上隔着微弱的距离说道：“狗日的东西，千刀万刮不得好死的骗子，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阿哈哈，哈哈！”

急剧突来偷袭，使得区武在慌乱中神智迷失，暴怒不已，注意力一直放在左手上。这时听到对方话语，他反而懵懂迷茫起来，还没等到他反应。

“乓！”

一道炙热的气息喷吐在他脸伤上，视线立即黑暗了下来。区武忍着左手强烈的疼痛，推开李一的脑袋，看见向洋拿着一根木棒站在李一身后。

2

粉娥在路灯下来回彷徨，依靠在墙边的区武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白色的男士丝袜血迹斑斑，这个办法是向洋临时想的，虽然区武十分抗拒但还是忍下来了。

在黑暗的屋檐下，李一的身体直直地躺着，胸口心脏部位插着那把匕首，血迹沿着伤口部位蔓延在地上。

这时，向洋说道：“五哥（武哥），报警吧！就说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凭你父亲的关系，能搞定得。”

区武说：“操他妈啊！真倒霉，这是不是做梦啊。”嘴上说着，手里却没有闲着，麻利的掏出手机，定睛一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次怕是会很惨了，可不是骂骂就完了。”

嘶！向洋点了一根香烟吸一口，眉头紧皱。

他说：“五哥，你想一想凭我们现在处理尸体，怕是做不到万无一失噢。现在匕首上都还是你的指纹，周围的脚印等等。”

“好吧。我马上打电话。”

“五哥，你别在这里打，去车上打。”

“好嘞！”

区武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原本高高兴兴嗨一晚，到点回去睡觉，谁知半路向洋找他有事，还没有开房的妹子也吹了。几杯扎啤下肚，兴致也喝的差不多了，就打道回府。谁知刚出酒吧后门就遇到被人砍，怕是缺德事做多了。

打开车内灯光，手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区武带着嘶哑的声音说：“出事了，爸。救救我好吗？”

区征又两个手机，一个是公务上时间阶段开机，另一个是24小时紧急通讯手机，当然加密处理过。

虽然很不想接，但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处理不挡也是要命的。

“出什么事情了？”

“我杀人了。”

“什么！！！”区征被区武的话震惊到了，他原本以为区武在哪里玩了没有钱了打电话求救呢。不过区征也是走过很多大路的人，震惊过后，他没有慌乱，他瞄了一眼床上的妻子拿着电话悄悄走出了卧室打了开书房灯光。

区武和向洋二人坐在酒吧后门台阶上看着天空，一人手上拿着一根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门把锁上插了两根木筷子。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十几分钟后，警鸣声在远处飘来。

此时，向洋站起身拍拍屁股说道：“按照商量好的进行吧。”

低头不语的区武，开始抽泣起来，没一会就停止了。一束灯光从远处照来，向洋扬起手挡了起来。

“在这里！”“呼叫李大队！人在酒吧后门！重复一遍，人在后门！”两个打着手电筒的制服警察，从巷子那头快速地往向洋这边跑来。脚步声，狗叫声，汽车鸣笛声等等，这些声音像一股魔咒在区武心头萦绕。

3

医院停尸间。

李一感觉自己好像掉在水里，致命的压力，无力地挣扎，整个身体不听指挥。忽然一片黑暗笼罩了李一的意识，他拼命的想要去看清眼前事物，似乎正如他所想，一丝极强的光亮从黑暗中破晓而出。

睁开双眼，白色的制管灯下，李一撤掉遮布，有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吸入他空荡荡的胸腔。李一站起身子，打量着周围环境，一排排推车上蒙着白色遮布，有些脚还露在空气中，脚上绑着一根塑料卡扣上面也连串着各种卡片。

李一回过头看向自己脚踝，也绑了一个。他的思绪瞬间开始凌乱起来了，双眼开始无神起来，手也不停摆动，彷佛认为这不是真的。他跳下推车，直挺挺的落在地上，视线来回扫动。如若不是低头看见腹部那长长的解刨线，他还能幻想一下。

把麻白色遮布围在腰间，李一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寻找一个安所以地，等待时间来找寻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似乎是一座医院，走廊外面人迹寥寥。

李一穿过走廊，向南面前进，墙上的指示牌上有大厅以及消防通道和一个叫微机室的地方。整个医院走廊飘着一股浅紫色的熏烟，李一已经发现每七八个平方就一只香坛摆在墙角里。

偶尔走过的医生和护士，李一都急忙躲进病室，而他也发现，几乎所有的病房都没有病患，黑洞洞的房间里，李一也不敢看灯等人走后他继续向南面前进着。

时不时医院广播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有时候长短不一，播放频率不同。李一怀疑是传达信号之类的吧。

在医院的顶楼监控室里，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大叔，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盯着手机上的视频。房间里除了大叔和监控视屏，就这几张椅子和一盆不知名的盆栽。

突然在一个拐角处，半躬身子李一差点撞到一个穿着白色马褂的年轻男子，而他惊讶的是后面跟着一排排同样穿着白马褂男男女女。那群人也没有理李一，就这么步伐一致地从李一身边经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一仔细打量后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瞳孔都带着一丝紫色，李一见到他们走后，迅速往大厅门口冲去。他再也没有打量周围环境的心态了，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奇怪的地方。

待他冲出门的时候，耳边声音突然放大响起。

这是大厅屏幕播放的一则新闻：“3月14日，狼语轩酒吧发生三人斗殴致死一人，而犯罪嫌疑人向某和区某向媒体公开道歉说防卫过当导致好友龙某不治身亡……”

李一转过头看见屏幕画面中二个年轻男子正在接受媒体采访，这时他才想起记忆消失之前的事情。他没有耽搁多余时间，回过头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有前因后果，在茫茫人海中，就算你我前一眼是陌生人，而后一面就是生死相敌的仇人。

第二章 人死灯灭

“呼呼，呼呼！”李一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没有任何理由奔跑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像一架破旧的机械人，骨头如同没有润滑剂的齿轮，磕磕啪啪的。上一秒想迈大步，下一秒却摔倒在地，模样十分难堪。

他趴在地上望着前方，远处一束快速移动的车灯在极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李一站起身，把医院偷的外套卷在手臂上，待车影越来越来近时，他用力挥动外套。还好，车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是一辆被翻新过的皮卡，车主是个中年大叔有着一戳山羊胡子，人很和善。

他没有问李一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是干什么的，就只说一句他待会去农贸市场，只能在洋和路放他下去。李一嘶哑地回答一声好，二人就再没有交流了。

中年大叔心里清楚，此人，不对，现在不能说李一是人了，应该是一具会说话，会行动的尸体。一路上中年大叔都很紧张，冷汗在腋下不挺冒起，方向盘上也汗渍连连。

直到李一下车后，才猛吸一口气来缓解心神。

在洋和路下车后，李一就默默地走在街道上，洋和路离他的住宿不远，十几分钟路程就到了。他双手垂立着，踩着小碎步向前走着，看起来十分沮丧。路灯一束一束从他脸庞照过，苍白的脸色像已经咽气病患，还好一路上没什么人。

命运总是在人们面临低谷之时才会被提前，当然李一看见出租屋门外的一大堆“破烂”时，他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一个词语命运。不过还好他早就熟悉了房东套路，他往隔壁门外敲了敲，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给李一开了门。

轻车熟路地翻墙，扒窗户，进屋，动作虽连贯但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僵硬。老大爷看看了李一，摇了摇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走进屋内，一股茉莉花清香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李一用力努了努鼻子，顿时心中一喜。

六觉全失，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不是人处于一种“失调状态”。

当然，李一刚醒那会还能感觉一丝疼痛，半柱香的时间后，他就毫无感觉意识而言。能说话，但是听不见，能呼吸，但是感觉不到空气进入呼吸道。最重要的是他没心跳，可依然能如同活人那般，能行走能说话，就是表情有点木然。

躺在没有床单的架子床上，李一没有睡意。他正在反复地琢磨，自己苏醒后的记忆。他起床，趴在地上附耳试听力，他上床，尝试双腿伸缩查看灵活性。他下床，跑到水龙头处喝水，辗转又去上厕所。似乎这一些都是多余的，对死人来说。

李一他这样反复地尝试着，在时间流逝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地板上，屋外突然间响起“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声音很大，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一刹那间李一整个身体像被电击了一般，抖动不停，忽然他睁开无神的眼睛，听见有人在敲门。

或许是他还没有适应死人的状态，当听觉恢复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不然怎么会被惊醒。

他不知道是谁敲门，现在是特殊时段，他也没有应声。门外声音传入了李一耳朵：“王哥，早说了人跑了，东西都被房东清理出来了。昨天夜里我来过一趟了。”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说道。

那个叫王哥的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右手慢慢掏出藏于上衣内的短刀。瞬间一个跨步，单手直刺旁边的房屋大门，“噗！”的一声屋内的老大爷身上多了一个窟窿，他双眼怒瞪，额头还有汗渍，右脚边上躺着一把蒲扇上面血色淋漓。

王哥抽出短刀，上面几乎一丝鲜血未曾沾染。他懊恼地甩了甩头发，十分不悦地说道：“走吧。”二人行走在楼梯间里，鸭舌帽年轻男子很疑惑，尸体不处理吗？

几天后当明白的时候，已是血染大地了。

虽然刚才的动静比不上前几天晚上李一刺杀向洋，但也相差无几了，作为一个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来说，这一些都被命运改变了。认知观上几乎颠倒。

从六觉全无到重新开启，整个人似乎进化了一个阶级。刚才门外的声音，就彷佛场景再现那般，令李一瞠目结舌，直到二人走后，再过了十几分钟，李一才翻墙去往隔壁大爷房间。

打开阳台入门，一股刺鼻的尿骚和屎味迎面扑来，李一捂住鼻子，准备进入房内，却是明显感觉到再次呼吸已经没有了异味。他猜测可能是鼻子过滤气体中有毒物资以及臭气体。不管如何他继续走进屋内。

老大爷下半身摊在地上，上半身依靠在门上，怒目圆瞪嘴巴微开，一丝口水流过的痕迹在嘴角，血液与蒲扇交融在一起了。李一没有检查老大爷的伤口，老大爷的尸体对面墙壁上有一分辨不出的烂肉，周围有几只苍蝇在乱飞。

李一一个人蜷缩在屋内角落里，低着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没有眼泪在眼睛里流出。一具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就这么在那里瘫着，阳光也由西向东飘走。

不知过了多久，李一站起身向阳台走去，爬上用水泥浇灌的护栏上，看着楼下，是一条浑浊不清的河，对面也是一排排建筑物。

“咚！”李一纵身跳下，随着河流漂下远方。

……

“啪啪！啪！啪啪啪！”照相机声音。

蜂拥而来的记者让区武很是厌烦，刚从看守所大门卖出第一步，就能吸引无数目光，让区武诧异不已。如同在父亲公司全部高层目光下发表演讲一样，难受尴尬。

区武不顾一切地把外套定在脑袋上向人群往外突围。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向他招手，大声喊道：“区武！区武！区武这里！快过来。”

匆忙钻进车后，区武说：“谢谢哥们，我们这是去我爸那，还是？”

墨镜男子摘下眼镜对区武说：“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做完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你们不是我请来的人？”

区武这时有些紧张，想要打开车门，准备跳车逃生。不料墨镜男子迅速掏出一把手枪对着他的后脑勺，他说：“嘿嘿，咋能让你跑了。不然我回去怎么交差。”

黑色越野车飞驰在道路中央，车内放着某个电台的播音节目，驾驶员是一个中年大叔，整张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肉疙瘩，有大有小。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道路，偶尔和副驾驶的墨镜男子说上两句。

“是不是，要开始了？”

墨镜男子回头扫了一眼后排的区武说：“嗯，就在这几天。”

“待会回去了，你别在王哥面前抽烟，晓得不！”“为啥？”

墨镜男子摘下眼镜，没有说话，顺势把车窗打开说了一句：“很闷！”

一刻钟后，车子驶入人迹罕见的森林里，路过组织岗哨，穿过一条几百米的隧道，最后在隧道尽到所有人下车。区武下车后第一句话：“这是哪里啊，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中年男子说：“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去找姑娘呗，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几人相视一笑。

区武当然是不相信，他还准备向带头的墨镜男子说几句好话，许诺一些东西，现在这世界谁还不讲点利益，如果能用钱摆平，又何必吝啬呢。他连续使用几个眼色给墨镜男子，而对方却是面色不该，快速就是一手刀切到区武脖子上。

区武整张脸贴在地上，冰凉刺骨寒意侵入，一个抖擞他睁开了眼睛。微弱的亮光，时不时有滴滴答答水声传入，区武抱起双膝坐在湿冷的地上，他重来没有过这种遭遇，也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脑袋里唯一希望就是他爸爸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心里还是有很多怨气。身上鸡皮疙瘩冒起，鞋子早已湿透了全身上下散发出臭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区武也没有了时间观念。

再次从昏睡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区武感到很饿，几乎全身像似脱节一样，他尝试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这时，隔壁牢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还会有几声痛吟。

“谁！谁在那儿？我操，吓我？等我出去后，弄死你信不信？”区武说。

啪啪啪！一道光亮从天而降瞬间照亮了整个地牢，好几个穿着黑色麻布衫男人走到区武牢房隔壁。他们手里拿着大小不一的工具箱，似乎有一场饕餮大战要展开。

而这一切，彻底改变了原有区武的人性。

荒无人烟的沼泽地里，区武站在一颗早已枯萎大树上，大树年数很高到在地上，两端好像被雷劈打过看起来焦焦的。像潮浪般的血水与尸体向区武靠近，其中夹杂着各类模糊不清的器官……

噩梦醒来，太阳西下近黑夜。区武麻木的神情上，像是告知别人他刚经历了一场刻苦铭心的“旅行”。他环顾四周是一个公园，自己睡在木椅上，几个散步老人轻声笑语而过。

区武他双手捂着脸，轻声呜呜地哭了起来。

“喂，向洋你在哪里？”

“你特么，你爸妈都急死了，这两天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通了。”

“你在哪啊！”区武继续问道。

向洋放下手机点开免提：“在你家旁边的屈舞大宾馆，你现在在哪里啊。”

“不知道……”

区武放下手机，没过多久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他不知道向洋什么时候过来，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半个小时，他问了路人这里是洋和路河边的一个公园，他现在很害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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