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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 上
“承天启训,昭约万民,吾新朝天授九年仁孝简历牧德大统一皇帝龙归天海于长亭行宫,陛下凡主一十九载,苦心孤诣,扶恩天下海内,匡除兵祸匪臣,功与天齐。然悲呼天道难为,旧主极乐,其悲切之里安能遗外……”声音尖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极有规律的哭腔,自巨大的高台上传出,随后哀乐奏起。高台以下,一级级的石阶上密密麻麻跪满了人,这些人的衣饰和质地不像他们身下的石阶一样全然一色,而是一级一级的清晰分明,就算同在一个石阶上的都有所分别,不过此刻他们的额头都紧贴地面,看不到一点表情。
很显然这里的主角是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身份极其高贵的死人。
“殿下,殿下”又是一声尖细的“哀鸣”,一个瘦长的身影应声倒下,他约莫有二十多岁,身上衣着简敛而不失高贵,黑色长袍上的龙纹金丝把他和周围的人区分开来,而他的周围都是些须发皆白的老人,有的尽管老态龙钟却巍然直立,有的就干脆坐在了木制轮椅上。这些老人清一色白色长袍白色长靴,颇有几分古道仙风,他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跪着,身处于高台之上,只微微低头,眼睛轻闭着的,仿佛这里的主角已经身死多年,他们只是在怀念这位老朋友而已。
很显然年轻人的倒下并不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而那个哀鸣的人现跪伏在他身边,嘴里依然叫着殿下,只是比刚才小了很多。老人里有一些被此种突发情况惊到的,赶忙拖着已经衰老到极致的身体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爬向前去,这些老人中动作最快的一位面容冷峻的老人算是这些老人里最年轻的了,他离黑袍年轻人是最远的,却最先到达。
“殿下?”冷面老人试探道,紧跟其后其他赶上来的老人不是左右不顾地探探鼻息就是动手抢救了。当然,冷面老人的试探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也没了进一步查探的兴趣了,而只是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的冷漠是出了名的,据与之相来往的人描述,跟他说话是只需听,勿需看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观察到什么。
那些跪在石阶上的人被高台上的动静惊到了,原本纹丝不动的身体开始摇晃,不过迫于礼制终没有大胆地抬头张望,只敢把脸贴着地面,左右转动,目光疑惑地看向旁边的人,不过却不知别人正用疑惑的眼神等待着自己,那情景可笑至极。
再把话题转移到那位骤然倒地的殿下身上,此时的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这里的主角似乎也变成了他。当然这种场合是不容许再有第二个主角的,高台上原本战列在一旁的铁甲武士分出一队将这位倒地不醒的殿下由一个人背着,护送下了高台。老人们也重新回到了“怀念”的队伍里,此过程中哀乐并没有停止。
冷面老人重新站到了原先的位置上,他的眼睛刚刚闭上,就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声音听着就像一个病人痛苦的呻吟,却始终有一股强大的意念将这本该含糊不清的声音清晰地传达出来。
“看到了吧,他还在努力。”
“他不会赢的!”
“就这么肯定?”
“这是天命”
“那当年的天命皇帝呢?”
冷面老人不说话了,原本闭着的眼睛重又张开,他抬起头望向阴沉的天,沉默良久,就在那声音以为对话结束了的时候.冷面老人开口了。
“下雨了,”话音刚落,雨滴就跟着落了下来。而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就坐在一张轮椅上,也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嘟囔这什么,而他这时候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不过仔细听也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妈的,真烦,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在家,院子里还晾着衣服呢!”
哀乐停止了,仪式仍在继续。这场仪式是给新朝开国皇帝举行的,他死在了象征着皇家正统的长亭行宫里。他的死宣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他是龙显皇帝仲伯周。
仲氏是上古先臣族最大的分支,早在前朝,那个统治不周土无数岁月的夏朝皇族牧土氏出现时就随之存在了。高台中央石棺顶刻着先臣族的族徽,那是牧海龙王的真身像。根据《牧海长诗》记载,无数岁月之前在不周土东滨的妄渡海本是平静无波的,但不想天降无妄之灾,无端兴起的滔天巨浪带着无数头无名巨兽的身影,席卷不周土东岸,将在那里存在了无数岁月的先海族毁灭,巨兽身躯高长无比,有通天彻底的吼声,还生有一对犄角,跟鹿角相似,但比之大得多,它们被一头身躯更加强大的巨兽带领着,有秩序地游弋在海面之上,见证过那场灾难的先臣族称它们为龙将它们奉为神明,并且称带领着它们的巨兽为牧海龙王,因为在灾难之前,先臣族长期与先海族争夺领海权,两族在过往的无数岁月里积攒了不知多少深仇大恨,有人甚至怀疑那场灾难就是先臣族用了不知什么样的巫术招来的。也曾经有很多人尝试着探寻龙的踪迹想要找到灾难的根源,但是船行海中不多久,就会被无端泛起的大浪打翻,卷入海底,去的人生还的几乎没有,而不周土与西滨大海的东土也再无联系,曾经繁荣一时的海上贸易也就此中断,当时天才横溢的大诗人牧土延居曾经站在先海族族址的废墟上对着风浪迭起的海面做诗长叹:妄起皇天怒,难加及一族。牧海长歌里,何解从前渡。从此东海有了它新的名字:妄渡海。
岁月更迭,连当时被认为将永远统治不周土的牧土皇族都已失落,而且经过长达百年的混战天下,权杖最终为先臣族得到。任何人和物都抵挡不了岁月的力量,这片大陆唯一的皇帝也不能,仲伯周最终还是躺在了属于他的棺裹中。那么不周土的明天会是怎样的?谁又能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仪式还在继续,雨势没有增强的迹象。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又开口了:“时间快到了吧?”这句话就是跟冷面老者说的。
“到了”,冷面老者停顿了一下,随即高声喊道:“吾皇龙驭,功德显彰,德厚载物,仁孝普众,统化海内,赖此天恩,万世荣享,礼成!”众人期待已久的一句话终于响起,手撑着地面,慢慢伸直早已麻木的腿和脊背,眼神一齐望向高台上老人们的位置,默默站立着仿佛等待着什么更为重要的宣告。
由于龙显皇帝的伟大功绩,他死后众议为他在长亭行宫的中央祭祀高台上修造棺木,棺木就摆在高台之上,以此彰显他创造的荣耀。但生前无论多么荣耀,死后无论有多么华贵的葬礼,也都只是过眼云烟。现在众人期待的是新皇的诞生,关心的是自己往后的命运。
“新皇将于后日决出,列位臣工就此退下,不得相与奔走,静候元老院召会。”这句话并没有说明新皇的人选,但意思大多数人是明白的,新皇多半不会是皇城内的那个皇子了,因为如果新皇是他,那么接下来可能就是新皇的登基仪式了。老皇帝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仲拓早在仲伯周还在与东南列族角逐时就去世了没什么好说的,二儿子仲启是在政院统一前几年出生的,天生神力,自小酷爱习武,十二岁时就跟着父亲在西疆大山中平叛,亲手杀死了叛将刘齐庸,一时朝野惊慕。是年二十三岁,现在正从南方开越府归来的路上,目前看来他就是新皇了。而三儿子仲平言即黑袍青年,天生紫瞳,聪慧非常,颇得仲伯周喜爱,是年二十岁,师从在元老院颇有威望的庄老夫子庄朋书,庄朋书现在却不在一众老人之中,他以告病的形式休养于家中。
“回家收衣服啦!”姜幕相望着起身离开的帝国官员们。
“姜老就不怕在天之灵吗?”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姓姜,名幕相。他以洒脱著称,年轻时曾在军队中服役,发表过属于自己的回忆录,怎么说呢,其实他就是凭借着这本回忆录才进入元老院的,那本书因为出色的文采和深刻的见地还有一种伟大的担当意识被当时的元老们追捧,以至于后来将这位德才兼备的老人家请到了元老院。不过呢,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没有读过一天书的(由于历代元老们的努力,每个郡府到县区都有一些由官方出资开办的学校)
“木重啊,要是在天真的有灵的话,那当年死在的我手里的那些土匪,是不是已经让我上过无数次天啦?”
此时官员们正依照既定的顺序走下高台,一级级的石阶上渐渐地人走阶空。高台上的那一众老者依旧无动于衷站着,他们并没有离去的意思,看起来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方才与姜幕相说话的是刚把那位晕倒的三殿下送下高台返回的铁甲武士中的一员,叫做木重,是姜幕相唯一的名义上的弟子,是年二十一岁,他是比较内向的,从小便没有了父母,是他的祖母将其抚养成人的,祖孙相依为命,木重本身也是个人尽皆知的孝顺孩子,曾为祖母只身前往雄奇险秘的高同天山,寻觅摘取青阳果,一种传说服用后可以驱除百病,延年益寿的神药,人们都认为姜幕相是被木重的孝义所动才将其收入门下的,不过事实往往并不会这么顺应民意。
木重除了维护仪式秩序的任务外,剩下的就是给姜幕相当苦力了。元老议事需要到处走动,讨论,那么木重就要充当一匹反应灵敏的马,带着姜幕相来回奔走,任务艰巨,且义务劳动。
“我想诸位在长亭里都看到遗诏了吧,真是没想到,陛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该如何抉择请诸位尽言吧。”说话的正是姜幕相,他在元老中资格最老,且在元老院各派中一直保持中立,所以开场白也一直是他说的。
“不知道姜老是怎么样的想法,可以与我等分享吗?”众人将目光投向一处,那里站着的一位长眉老者,此人的眼睛不大,不过大家却能清楚地从那枯老的眼皮中发现两束精光正投向姜幕相。众人并不是关心此问,而是好奇于他的一反常态,要知道姜幕相的话算是正式开启议事的宣告,一般宣告结束,他就在一旁歇着了,或是拉其他几个中立的老头先唠唠嗑再说,然后进行表决的时候,伸伸手就完工了,并不会有人直接就向其提问的。
“呵呵,我的想法早已经定了,只不过我突然想到让诸位顶着雨在高台之上议事,实在不妥,所以咱们还是回到院中商议吧,反正最终决议还是要在院里发出的。”
“我等依照古训和龙显皇帝的遗诏在此议事,元老议事的古训上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随时举议,不受任何条件限制。难道姜老忘了吗?这可是元老议事的精神所在啊!”长眉老者没有松口,似乎真的急于得到答案。
众人看得尴尬,但也都对此问有了兴趣,局势尚不明朗,还是先听听别人的口风再说,所以只是口头上应和着姜幕相,行动上却不见进展。
“老师,看来已经有人盯上你了。”木重俯身跟姜幕相耳语着。姜幕相呢,先是看了看站在远处正和几位老人交谈的冷面老人,发现老人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意思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显得十分的尴尬。
“哈哈,先辈们的训示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吧!三殿下自幼聪慧,且性格温雅,孝义诚恳,陛下生前也十分宠爱三殿下,可......”
“那姜老的意思就是拥立三殿下啦?”长眉老人不等姜幕相把话说完,就出口道。
“不,我提议拥立二殿下成为未来不周土的皇帝,既然陛下将新皇选立这种大事交与我等,那么我们必须确保权力交替之际,国家能够平稳地度过这段时期。”姜幕相神色严肃,语气非常坚决,就像是在宣誓。
雨后的风浸着深秋的寒,沾染在每个老人的须发之上,这时再看他们的神色便再找不到刚才仪式上的轻松了。
“哼,你就这么不在乎三殿下的影响力吗?”长眉老者反问道。
“三殿下在都城的威望我等亦是明了的,就像现在这个高台下多出那么几对人马一样,是吧?”说罢众老者一齐将目光投向高台之下那四队对刚刚排列齐整的士兵。
他们身上的甲衣与高台上排列的武士装束不同,武士的铁衣纯粹是为了仪式准备的,华而不实。而他们的装备就大不相同了,他们身上穿的是改良后的锁子甲,是经帝国最负盛名的武器家族铁氏设计锻造而成,锁子一直延伸到士兵的手臂上,锁子也缩小了很多,在防御上自不必说,且更适合大刀阔斧的砍杀动作,实战性非常高。这四队士兵的出现在气势上就压倒了武士,他们是护卫长亭行宫的后备武士。
“三殿下刚刚醒来,就命我等前来护送诸位大人前往元老院,三殿下说,正处大行皇帝龙驭之期,新旧更迭之时,恐有小人图谋不轨,有意元老议事,特加强护卫,以备不时之需。”队列中走出一名士兵,神色恭敬地说道。
“三殿下有心了,那么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要太墨守成规了,现在就出发,回院内好好商议吧!”一名老者开口了,而且言语温和,似乎在劝慰着什么。
“慢!我等定要在陛下灵前议定新皇,否则谁也不能让我白敢先离开行宫!”
新皇 中
此语一出,本要推着姜幕相走下高台的木重扶着轮椅的手又放下了,这会儿就不像是跟姜幕相一人较劲了,势头到此也算僵了。元老院本身地位特殊,它是依照着古训,也就是《牧海长歌》中记载的先民共治时代的训诫衍变诞生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随时举议,不受任何条件限制。即使在百年战争时期,都不曾废止。战争时,它在诸侯之间辗转,匡扶正义,反对残暴,召集天下能人智士,收揽难民,组建会卫军队。和平时,它为民请命,举议天下大事,是万民依仗的中心。白敢先也是有他的依据的,且其在元老院中的影响力也颇高,所以大家只能站在雨里继续尴尬了,而那个站出来说话的老者无疑是最尴尬的一个了,他也是一名影响力颇高的院中精英,名字叫做童城业,是冷面老者一派的人。
“好吧,除了庄朋书那个教书的在家养病之外,在场的各位,一共五十三人,根据古训,已经达到了议事和决议的条件,大家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畅所欲言吧!”
...
新朝的都城大致居于不周土的东南部,原先是先臣族的领地首府丰居城所在,后来先臣族于百年战争中夺取了天下,首府自然也就成了都城。当年定都的时候也有人极力推崇过将居于不周土中部的夏朝遗都牧土城重新修筑,把皇廷搬到牧土城,重现夏朝时的中央威严,那时有很多人表示此议顺应民心,易开王道,都表示赞同,当时的龙显皇帝也觉得十分可行,可是当他向元老院征求意见时,元老院的一众元老竟出奇的一致,他们表示天下刚刚平复,应当以整顿民业为重点,不宜再劳师动众,兴伐土木,皇帝既已成为天下共主,就应以天下百姓为念。龙显皇帝亦深知百姓疾苦,经元老们的劝说,恍然大悟,终生不提迁移皇廷一事,当然新朝典籍里是这样记载的。。。
皇帝死了,都城内挂起的白幡随处可见,凡是做生意的都要头系白布,官府颁布限制进城人数的命令,城外更是设起了连营,一时间风声鹤唳,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军队的注意。
距离都城还有二十里的一条小路,深秋的草木枯黄,黄昏和煦的风夹杂着秋天特有的清香从叶间抚过,雨奇异地在这里消失,一段有序的马蹄声突然从小路的尽头传来,由远及近马蹄声慢慢接近,首当其冲的是一个钢甲傍身的年轻人,大概是长期军旅生活的缘故,他的眼睛里时不时地泛出冰冷的光,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杀伐之气,他的脖颈处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斜劈向下,看样子敌人要不是手不够长,纵然他躲得再及时也必死无疑了。
“殿下,我们天亮之前就可以到达都城了。”年轻人身后跟随着的骑士之一说道。
“等会儿过了前面的那棵大树,都把令牌亮出来,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耽搁了进城的时间。”
“是!”众人齐声应道。
队伍眼看着就要到达方才所说的大树之下,可那棵大树上寒光一闪,一枚冷箭飞出,领头的年轻人及时勒马,座下俊马高高地扬起前蹄,那枚冷箭斜插入路面,箭头深深地没入泥土,深红的尾羽在斜阳里战栗,显然偷袭者开张弓弦的力很大。
“你们是都卫团哪个营的,竟然认不出二皇子殿下!”队伍齐整地停下,训练有素的他们丝毫不见一点惊慌,因为箭的主人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而且凭借着对于帝国军队装备的了解,一眼就认出了箭的来源,深红的尾羽,是新朝都卫团弓箭手的标准配置了。
“拿出证明,不然乱箭射死。”说话者的声音伴着弓弦绷紧特有的异声响起。
“你...”骑士的话未说完,又一枚箭矢没入马头前方的土地上,惊得马匹一声嘶鸣。
“我是帝国开越府的命将,帝国皇族二皇子仲启,这是我的令牌和族徽。”年轻人一手拿着一块刻着开越的金色令牌,一手从马鞍下抽出一块玉制的刻有牧海龙王真身像的券帖,那龙眼处明显可以看到光亮,合着黄昏的弱光,就像是活活生生的一样。
“属下帝国都卫团七营哨卫队命队李崇焕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恕罪,情形如此,只能例行公事!”树上的人见此,从树上跳下,一共七人,很难想象一棵树上竟然无声无息地藏了七个人,此刻全部有序地站列在马下,领头的李崇焕不卑不亢,将军人的气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做得很好,并没有什么好恕罪的,明天去到我的府邸报到吧。”仲启欣赏他军人的气度,便想要将其收入麾下,马上帝国的长亭行宫都要是他的了,人员用度会是他最头痛的一件事之一。
“遵命!”李煌的语气依然不卑不亢,不过已然单膝下跪表示效忠了。
“好了,将你身上的信号弹放出去吧,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都城!”
一声类似鸟鸣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颗药弹在高空中炸裂开来,队伍继续开往都城。
...
“老铁头你也说说呀,你那平时炼铁的力气都到哪去了?”
“老夫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我是支持二皇子的。”
...
现在高台上派系已然分明,以白敢先为首的拥三派与冷面老者的拥二派明显的相持不下,老人们一边抚去脸上的雨水,一边慷慨呈辞,这情景弄得高台下的四队士兵不知所措,他们是三皇子仲平言的人,被派到这里算是真的为了护送元老们回到元老院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彰显一下仲平言的实力,当然这支队伍并不能危险到元老们的安全,相反的还加强了元老们的安全程度。
“根据古训,”姜幕相清了清喉咙,“根据古训上说,凡是决议争持不下的都要暂时停止,让大家整理整理已经麻乱的思绪,白老倔头你看呢?”说完又抚了一下重又挂满雨珠的老脸,白敢先的倔是出了名的,所以老倔头这个外号也被人传人地传得人尽皆知了。
“我不走,我就要待在这里,不分出个一五一十,你们谁也别想走!”白敢先还是不肯走,且语气更加的急迫。
“老铁头你和百里一起把白老倔头架走吧!”
老铁头是铁家的家主铁勋十七世的老叔铁溢,铁家上下只要是成年的男丁都要学会铸造铁器,那么长年铸铁必然练得一身力气,而百里其实就是冷面老者,百里央难。
“得嘞,老倔头,陛下刚刚龙驭,你就不怕惊扰了他的安息?还是走吧。”铁溢一边说一边就架住了白敢先,几乎是托着他走下高台的,而百里央难则在其身后用力地推着。
“老姜你敢来硬的,你这个独裁者,民贼,独夫......”白敢先一派的并没有上前阻拦铁溢和百里央难的行动,因为他们早就想结束这没有结果的争论了。
这时高台上的雨也停下了。
元老院离长亭行宫不远,老人们在几支军队的护卫下出了行宫,行宫内剩余的军队继续着巡防的任务,路上倒是有很多百姓向老人们打招呼,老人也是看见一个就答应一声,像极了买菜上街的情形。
元老院的大门常年打开着,是为展现其为民请命,光明正大的宗旨。院内有一处大厅和两间休息室,两间休息室分部在大厅的两侧,大厅的坐席是由一个讲台分割开来,那讲台是用来辩论的,上面摆了两张桌子,桌子材料与坐席的一样,都是汉白玉的。这座元老院建成于百年战争后期,算算年份,那一年正是龙显皇帝称帝的一年,当时以仁义著称的他得到了元老会的支持,便兴然建造了这座元老院,并在当时的元老们的支持下拿到了象征至极皇权的权杖。
此时的大厅内,坐着刚从长亭行宫返回的元老们。由于元老院内是不容许出现兵甲的,所以大厅内尽是与汉白玉浑然一色的老人们。
“老铁头,我又不是你用的锤子,你的手至于掐得这么紧吗?”白敢先对着对面的因为常年打铁烧铁而使得皮肤枯燥黝黑的铁溢说道。
“这样戏就更显得真实嘛,再说你演得那么投入,我和百里还真以为你疯了呢!”铁溢咧嘴一笑,大白牙骄傲地暴露在空气中。
“妈的,你们原来在演戏,害得我尴尬到了现在,老白你可要给我们交代明白,我们元老院在外人面前可一直共同进退的。”童城业不满地说道。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外人就不会相信我们元老院是真的出现大分歧,这样怎么拖延那个二皇子从开越府归来?”不等白敢先开口,姜幕相先做了解释。
“说得好像我们没有大分歧似的。”童城业嘀咕了一句。
“现在就是解决分歧的时候!”沉默良久的百里央难开口了,语气依然冷漠。
“嗯,我们不用再拖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二皇子仲启快要进城了,只要他一回来,都城里那些阿猫阿狗就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我们在高台上的一出戏,更使他们各方都还抱有希望,暂时是稳定了局面。”
“你未免对二皇子也太有信心了,难道三皇子在都城就没有一点用了吗?”
“我并没有说三皇子一点作用都没有,可是我们的这位三皇子经过我们长期的观察,你认为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吗?”
“三皇子虽然有些邪性,且城府很深,可我看他本性不坏,情势如此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问题的所在,老倔头我问你,今天你也是看到的,三皇子明明气息平顺,却假意晕倒在地,这分明是在拉拢人心。”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给我们腾地方?”
姜幕相和白敢先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其他的老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听着。
“我认为鉴于事态的发展不容懈怠,我们应该尽早开始举议表决!”百里央难首先站起,他想的是既然争论不出结果,那就干脆直接表决出结果。
“列位元老,二皇子已经进入都城,现在直接往长亭行宫去了!”门外突然响起了院卫浑厚的吼声,其实元老院的院卫在新朝十年也就是龙显皇帝开平十年天下统一后就解散了,现在的院卫就只有一个队的建制,统共就九人,这些人由新朝帝国的财政部提供薪奉,人员则由元老院收寻,个个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现在去行宫是不是有点晚了?”白敢先不解地说道,不过一会儿,他突然就想起了什么,随即腾地站起,表情里除了惊异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难道?!”
“快走,到长亭行宫!”
众老没了魂似的拔腿就跑,什么老不老的,似乎已经无所谓了,而姜幕相在辛辛苦苦地用手扒着轮椅一直门口时,被院卫背起,很快也加入了奔跑的行列。
长亭行宫内,阳光早已被海平面淹没,只剩下一抹昏黄。一个人影孤零零地跪在龙显皇帝的石棺旁。此时的行宫静悄悄的,那站在高台下的士兵一个个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仿佛迫于大行皇帝的余威而恭敬非常。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父皇临终时眼睛睁得大得吓人,嘴里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呢!”
“平言,你何时到的。”
“刚刚,这些日子父皇不在,你也不在,可把我给累坏了。”
“你有没有拿过父皇的权杖?”
“那个权杖重得很,我拿不起来!”
人影慢慢站起,脖子上的刀疤证明着他的身份,此刻他不再是一身钢甲,与刚刚走到他身后的人一样,他现在是一身绣着金丝龙纹的黑色长袍,还有脚上那一双笔直的黑色长靴。
“我要去拿父皇的权杖。”仲启转身看向仲平言。
“我没有意见,只要你能拿得动它,你就是新的皇帝陛下了。”仲平言微笑着,他长得本就英俊,晚昏时昏沉的光加上平和的微笑,将他容貌里的所有美好都显现了出来。
时间刚刚好,连那最后一抹昏黄都消失了的时候,老人们也赶到了,行宫里掌起了白布围着的灯笼。
仲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下高台,向着行宫深处行去。
长亭行宫里放着的权杖,是先民共治末期,由东土漂泊来的工匠为报救命之恩给牧土族铸成的,用的是天降玄铁,奇重无比,传说就是它的出现牧土氏才得以执掌天下权柄,在后世更是被当做至极皇权的象征,但是也因为它的重量,历史上不用外力帮助就能将它拿起的,除了夏朝的开皇太祖和末代曾一度中兴夏朝的天命皇帝以外,就再没有人了,谁能举起它谁就是天命之君。
长亭行宫顾名思义,它的主体就是一条长亭,长亭一端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端是祭天服礼的高台。仲启跨过宫拦,来到宫厅内,他抬头看了看阶台之上龙显皇帝批阅奏章和召见官员时坐的所谓龙椅,那是用黄金熔炼而成的,不过一开始它的主人并不是龙显皇帝,是仲启从已失落的牧土皇族的手中抢来献给仲伯周的。他继续往前走,绕过阶台来到其后的一个厅堂里,宫殿是穿通的且被分为前后两个厅堂,由一扇巨大带门的屏风隔开。
众人一直默默地跟着他,闻风而来人们将宫殿前厅挤满。
阶台后厅堂的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四方鼎,鼎正对着后门,其上插着一根约有一人高的铁器,铁器的样子不怎么好看,除了顶上那一个圆足的球体外,余身就像是一根枯木,虽然大致上算是笔直的,可表面上坑坑洼洼,而且周体全然一色,就像熔炼不佳的废铁一般,不过它就是这个帝国合法皇帝的象征。
宫灯明亮的光照在每个来到后厅的人脸上,他们的目光在仲启与权杖之间徘徊,一张张脸上表现的要么是期待要么是无动于衷要么是担忧。
仲启上前双手握紧权杖,眼神里骤然满是杀意,那股子天生的劲道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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