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眼前良人爱几分》——十愚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惊刀客》免费试读_清私。
第一章 安晋(序章)
又是一朝太平盛世,真如本朝国名。
安晋。
安晋安晋,有传奇道传奇,一朝心安盛世千年。
江安京城,这里历经过许多奇异怪事之后仍然完好无损,从春晋建朝到现在,在岁月的变迁中只有她依然如旧。在昼光下,人活人,物活物。
死物当有匠心造。
也就造就了大事变化,死物也有活的魂。
城墙之上,每隔一座烽火台就有两名士兵执守远眺,神情肃穆。对于这座城来说,他们是第一道防守,所以绝不能大意。在经历过春晋江晋的士兵是非常珍惜现在的和平的,活到现在是幸运,所以他们明白自己坚守的意义,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园,不容他们有一丝松懈。
现在这太平天下不说有多繁华,至少在各州县延伸出去的水路官道交通还是比较发达的,十几二十里路也能有个客栈茶铺可以歇脚的,也不用太担心山匪之类的,因为路上没有意外的总能看见胯刀少侠或者佩剑仙子游历江湖,现在的安晋对于江湖人士比较放宽,各门各派如雨后春笋冒出,当然邪教之类的还是会被朝廷打压,最得朝廷心意的还是武当龙虎一脉的道教山上人,其中都有着极深的渊源。
现在的江湖,还真是个热闹的江湖。
可以说作为京城的江安是最繁华的地方了,除开占整座城三分之一地的皇宫外,其他地方的闹市民居,分布排落规整,酒楼青楼,当铺药房集市等等交织组成一座繁华京城。各个小贩街头巷尾的呦喝声响彻街道,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为这份繁华增添一份生机。
繁华景象应该留给他人自行想象。
热闹的地方也有会有角落,老城角在京城西北方,这里没有围中热闹,相比之下,这里的房屋门面老旧,看似拥挤的屋檐排列更有岁月感,这里也会有些小贩,多半是住在附近的。有呦喝些馒头的,冰糖葫芦,风车小鼓,还有些珠宝小贩推车在这青石板街上,街道拐角也有孩子们玩耍传来的嬉笑声。
相互交汇间,才感觉淳朴厚实。
很有祥和美的味道。
静心感受,这里才有老城的气息。
连檐屋,在一扇有些老烂的门前,正门上悬挂着一张牌匾。
泗水当。
这块写着‘泗水当’的牌匾在一阵微风吹过后跟着无声晃动,里面有几声交谈声,声音细碎听不太真切,不过听语气有些不太友好,只有最后‘赶紧走’三个字语气很重,随后便没了声音。
屋里传来脚步声,脚步缓缓沉闷,不大一会儿门就被人往里拉开,门上两个锈迹斑斑的小圆环哐当哐当砸在门板上,轻不受力。
正值十月底,刚拉开门的人就被一阵冷风袭击,那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头发有些散乱,一双眸子清亮,脸上是淡然平常,一身青白交杂的飘逸长衫穿在他身上颇有仙气。
背着一个老旧包裹的年轻男子被冷风扑面后抬头看去,天空开始昏暗,他小声呢喃道:“快要下雪了吧。”
年轻男子转身过去伸手抓起生锈的铜环将门重新关上,又是一阵冷风来,已经转身走下台阶的年轻男子停下脚步,他突然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连个门面都舍不得换啊。”
话音刚落,刻有‘泗水当’字样的牌匾被风吹落,刚转身的年轻男子正准备过去接住,只是还不等他动起来,那牌匾已经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年轻男子微微一怔,他正打算走过去,也就是这时,大门忽然打开,一阵内力荡漾,年轻男子收回在半空的脚,一脸无奈。
大门打开后又迅速关上,当门关上的一瞬间,牌匾已经重新挂好,门上两个门环哐当作响。
年轻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他后退一步,一下子神情肃穆,盯着紧闭的大门深深一拜。
“谢谢。”
诚诚恳恳,虽然只是年轻男子的小声呢喃,但心意已经在这一拜中传达给门后面的人,在那一瞬间,本来因为关门动静太大而晃动的门环静止不动。
一切如初。
在那之后年轻男子在一处成衣铺买了一件棉袍,袍子披挂在身上让他变得接地气多了。
才过了一会时间,现在他呼口气都变成白雾,看样子是一场雪在所难免,沿街卖着热食的小贩头上开始冒起朦胧白汽。年轻男子来到一处面摊坐下,说是面摊其实也就是盖个棚子,摆上几张桌子四面透风的简易小摊,这个时候只有面是热的。
正对这个简易面摊的是一个小巷口,几个孩童正围在一角玩耍,手里拿着纸风车跑来跑去,自己开心得很。
风车在风里转,转走了岁月。
年轻男子坐下后就一直注视着他们,看着孩子们开心得模样,自己不知不觉也会翘起嘴角。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小女孩能这样跟着男孩子一起玩耍放在以前肯定不行,‘居于深闺’这四个字就说明了问题,女子出嫁之前一般是不出门的,这是以前根深蒂固的思想。当然江湖里的女侠仙子不会受影响。那么除了孤儿,就只有一些富家千金会出现在街上,而且这样千金大小姐出门都是轿子出行,也没人能目睹她们真容的。当然村子里的姑娘家例外,因为她们从小开始就要学会干各种活,小小就要承担起家里。
虽说现在解放了这种居于深闺的思想,可观念还是很难转过来。
小女孩站在一边,虽然也是一副笑脸,可在年轻男子看来更多是在应付了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总感觉有些心不在焉,她手里拿的也不是风车,而是一个拨浪鼓,她站在巷口旁边,不时往里面张望,有点想转身进巷子的念头却又不敢,只是紧紧抓着手里的拨浪鼓,看样子纠结得很。
正当小姑娘自己纠结的时候,突然吹来一阵暖风,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风中打趣说道:“怎么?光看看不敢去呀?”
小姑娘一下子愣住了,她抬头间一只手已经放在她头上,眼前一张陌生的脸正对着她微笑,笑容温柔。
突然出现的陌生大哥哥把她吓了一跳,可看着眼前大哥哥温柔的脸不知怎么就安心下来,不过被猜中心事的小女孩脸蛋微红,她有些害羞的点点头。
年轻男子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正好哥哥也有东西要给他,你去帮我送好不好?”
不管小姑娘答不答应,年轻男子已经把一个锦囊交给她,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一串铃铛响起,她小小的手腕上多了个银色手镯,上面挂着几个铃铛。
“你也有份喔。”
年轻男子笑着说道:“这是送给你的,不要怕,快去吧。”
拨浪鼓上面两个小锤打在鼓面咚咚响,小女孩使劲眨了眨眼睛,已经不见那位大哥哥,她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锦囊还有手上的铃铛,抬手时当当作响,声音青脆而美丽。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发觉的玩伴,她下定决心,转身走进巷子。
已经回到摊位坐好的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道:“真好啊。”
他突然转过对着摊主问道:“曹阳龙已经死了,你还打算放着他不管多久?”
一直聚精会神煮面的摊主抬起头,那是一位老人家,身体瘦弱,满头白发和脸上皱褶都是岁月刻画的痕迹,他只是看了年轻男子一眼又埋头,没听到回应的年轻男子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不一会老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放在年轻男子面前后就走回去,年轻男子看着桌上的面,面清如水煮,没有一点调料和配菜。可他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口一口,最后连那清水汤汁都不剩下。
吃完面的年轻男子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后直接用手背擦嘴,他又回头看去,老人正往灶里添材,周围有些冷清,这一瞬间静得都能听到材火烧得噼啪响的声音,已是迟暮之年的老人正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年轻男子欲言又止,他沉默片刻,起身来到老人旁边帮他添材。来了个免费劳力,老人才空出手去调一下料,添完材火的年轻男子起身看向巷子,里面的景象在他眼里一清二楚,他突然笑了起来。
年轻男子抬头看了老人一眼,他突然说道:“真不管那孩子了?”
一直没说话的老人终于放下手里的调料沉着声音说道:“你还没死,我不敢。”
年轻男子一愣,神色有些落寞,他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突然飘起雪花,零零散散。
“也是。”
年轻男子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欠你们太多了。”
年轻男子回过头释怀一笑,堵在心里多年的疙瘩又重了一分,老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话。
天上雪飘得有些急了。
老人盯着年轻男子问道:“非要去不可?”
“嗯。”
这头顶虽然有棚子,可雪花还是随着风从四面飘进来,少许落在年轻男子的衣袍上,不过很快就融化了,他像个小孩一样呵出一口气,白汽升腾,他嘴角微翘,淡然释怀。
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老人收起灶台边的小药瓶,他看了一眼小巷口又低头看着手中药瓶有些犹豫不决。
犹豫好久的老人终于下定决心,他回头看了眼烧得正旺的灶台喃喃道:“今天就早点收摊吧。”
这位迟暮老人收起瓶子,朝着巷子走了过去。
————
离开面摊的年轻男子走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荒凉地,雪越来越大,他身上已经落满雪花,刚买不久的棉袍也被打湿。
头发上沾着小粒雪花的年轻男子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天上大雪,已如鹅毛。
远处鹅毛大雪,奇怪的是他周身二十丈已经没有了雪花的踪影,年轻男子停下脚步,他脱下湿透的棉袍放在一旁,随后解下背后的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青蓝色道袍。
这件道袍有些地方已经发白了,年轻男子轻柔抚摸着它,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披在身上。
真是一个道士。
穿好道袍的年轻男子轻声呢喃道:“师父,跟您老人家借点鸿福。”
大风吹过,他的道袍随风飘动,虚静不耐,飘逸自然,如同天上神仙。
天空之中雷声轰鸣,本来鹅毛大雪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不动,围绕着年轻道士落下八道金光。
如神仙下凡。
“大胆何安在,竟敢公然违抗天道,今日就在此地将你正法!”
有人声音回响天地,巍巍浩荡。
名叫何安在的年轻道士甩甩衣袖,他抬头正视前方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天上雷声更加可怕,远处大地上直接被炸出一个大坑,八道金光已经少了一道。
这位名叫何安在的年轻道士伸手扶着脖子扭了扭,骨骼噼啪作响。
年轻道士收回手,身上气势骤然爆发,大雪重新飘落,他抬起头,咧嘴一笑。
第一章 雨中剑客
盛夏。
大风时节,这天下的乌烟瘴气都会被吹的烟消云散。在夏天,大风吹来的往往不是清凉,而是更烈的太阳,它们随风肆意烘烤大地,即便如此,大地上还是生机勃勃,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及时雨。
雨送清凉,润养万物。
半山野路杂草丛生,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使得之前被阳光过分烘烤得垂下头的叶子重新焕发光彩,这世间植物,从来都是雨中常青翠。
不远处坐落一座庙宇,庙宇破烂不堪,应该是年久失修导致,庙顶瓦块也只剩那么几片,被风吹过时悬梁木还‘吱呀’作响,雨水渗透而入,就顺着屋檐滴答落地的雨路还能有些意境。
好在庙宇中那尊不知名的佛像安然无恙,庙内除了佛像,其他地方蜘蛛网密布,而且落满灰尘,雨淅淅沥沥落下,好些地方被冲刷过后干净许多,也多一股朽木渗水的发霉味。
有一大一小从雨中来,行色匆匆。
大的是个中年男人,满脸胡渣,衣衫单薄,脸上写满疲惫,可瞳孔中却有着一般人没有坚定,他没有一件避雨的装备,只有左手握住的剑比较显眼,而小的是个小女孩,看着八九岁大,头顶着一顶遮住了她半边脸的斗笠,连身上披的蓑衣都偏大,蓑衣下摆已经是在地上拖着走了,小女孩步子不大,所以只能加快频率好让自己跟着大人的步伐,她左手紧紧握着大人的手,生怕被他放开。
山路泥泞,一大一小脚下草鞋粘上的土都把脚覆盖完全,要不是泥土稀烂,怕是要结上一层‘甲鞋’了。小女孩步子倒得快,没由来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好在牵着手中年男子反应过来将她拉住,这才没让小女孩落个狗啃泥的下场。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他看着小女孩关心问道:“妞妞,没事吧。”
小女孩站稳身子,她朝上看去,一只手将因为过大而遮住自己的脸的斗笠往后提起,露出一张小巧玲珑粉扑扑的脸。
小女孩认真道:“爹,我没事。”
她笑了笑,天真烂漫。
中年男子疲惫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我们继续走吧。”
小女孩使劲点点头,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沉重,本来只是看一眼,沉重的脸上明显变成了惊愕。
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父亲的变化,她眼眶瞬间湿润,“爹爹…”
声音透着酸楚的悲伤,甚至害怕,中年男子回过头,环顾四周,正好看见山上那座庙宇,他抱起小女孩就使劲跑过去。
庙宇内,他将小女孩放下,佩剑放在身旁,双手颤抖的扶住她的肩膀,小女孩眼眸中打转的泪水已经滑落,梨花带雨。
中年男子为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水,只是怎么都止不住,他突然颤抖的笑了起来,“妞妞乖,在这里躲着不要出去,爹爹去把坏人引开就回来知道吗?”
小女孩突然哭得更加伤心,她几乎是吼着说道:“你骗人,你走了就跟妈妈一样回不来了,我不要你走!”
这位中年男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把将她抱住,不让她看见自己流泪,脸上有泪,可他依旧笑着安慰道:“妞妞不哭,不哭。”
他悄悄抹干眼泪,将女儿轻轻推开,脸上温柔笑意,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她手中,“爹爹只是去引开坏人,很快就会回来。这个啊,妞妞替爹先保管,回来了再还给爹爹怎么样?”
中年男子笑得温柔,他没告诉她女儿这块玉佩是他和她娘亲打算在女儿成人礼上送的礼物,如今只能匆匆交给她了,想到这里,就算是在女儿面前,他的眼眶一样红了。
可是,小女孩却直接把玉佩扔出去,“我不要!我不让你走!”
玉佩在地上落地又滑走,刚好落在佛像面前,中年男子看着玉佩掉落的方向,他没有生气,而是对着自己女儿笑,饱含爱意温柔。
“乖…”
中年男子哽咽吐出一个乖字,脸上两行泪落下,他两指点在自己女儿的眉心,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昏睡过去,在她快要倒地的瞬间,他抱住她,将玉佩捡回来后将她抱到佛像后面,他挣脱那死死抓住他的小手,将玉佩擦拭干净后放在自己女儿肚子上方,又将她的手盖上去。
做完这些,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最后为她将脸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爹爹对不起你和娘亲。”
这个中年男子哽咽起来,他轻抚女儿的脸,无声的哭了起来,哭得不像一个男人。
收起心来,他已经不再留恋,擦干脸上的泪水,他走到佛像面前,对着这尊不知名的佛像真诚跪拜。
中年男子拿起佩剑,转身走出庙宇,不曾回头。
雨下得更大了,大风呼啸,那雨顺着风向,一滴一滴打在他的后背,每一滴都是一道沉重的烙印,他孤独的走在天地之间。
天上雷声伴雨落,地上大风人飘摇。
————
在官道上,有三个黑衣打扮的男子正骑马疾驰,这天本来就热,它们有穿着黑衣服,他们的境况可想而知,好在没过一会天就下去了雨,顿时就凉快下来。
三个黑衣男子虽然容貌迥异,可左半脸上却同样都有着一道花纹,像是一条蝎子,环绕在左眼旁边,三人背后同样背着两把弯刀,腰间盘绕铁链。
在下雨的同时,走在最前方的黑衣男子拉住马绳将马停下,连带后面两个人也一同停下。
最前面的黑衣男子神色冷漠,他抬头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一言不发。
后面一个黑衣男子驱赶马儿与为首黑衣男子并排,他对着黑衣男子恭敬道:“总司大人,虽然线报说他就在这一带,可我们都找了半旬时间,怕是他已经不在这…”
被叫做总司的黑衣男子突然回过冷冷的盯着那个说话的男子,那男子神色大变,恭敬低头抱拳不再说话。
这位总司大人转过头,伸手接雨,看着手掌中的雨水沉声说道:“他一定在这里,我感觉得到,而且,已经离他很近了。”
这位总司大人刚说完话他就突然一顿,猛然转过头看向山上,雨下得更大了,云层中雷声轰隆作响,大风呼啸,连三只马儿都顺着风向走了几步,而远处,
有人持剑,从雨中来。
总司大人后面的两个黑衣瞬间将背后的弯刀拔出,而这位总司大人看着雨中走来的人,笑容诡异。
在距离三个黑衣人不远处,这位从雨中来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总司大人看着中年男子戏谑笑道:“怎么?不跑了?”
中年男子脸色平静,他用大拇指抵住了剑的护手,“后面有几只虫子太吵,总得解决了才能好上路。”
中年男子说完这话,那三个黑衣人瞬间大笑起来,无情嘲笑。
总司大人将马儿往前赶了几步,“要是你没被我们教主打成半残废之前还真不敢烦着你,不过…”
他接着嘲讽说道:“现在的你再来十个都不够我们打的,劝你自己痛快点把自己的首级斩下让我们回去交差,这样还能保住你这位大剑客的尊严,省得死后还要被江湖上的人说你被几条小杂鱼给干掉了,传出多不好,你说是不是?柳江城,柳大侠?”
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声,而那个被叫做柳江城的剑客却不为所动。
柳江城右手握在剑柄之上,他突然笑了起来,反问道:“你们以为我受重伤了就杀不了你们了?”
剑缓缓出鞘,声音如同铁器撞击,嗡嗡作响,柳江城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转,凌厉无比,他周身的雨珠都在这一刻悬空不动,一股强大的气机直接从他身体没扩散出去,那三头马儿纷纷倒地,三个黑衣人同样神色大变!那位总司大人赶紧抽出弯刀,可是还不等弯刀完全出鞘,他就感觉自己的视线一斜,最后倒转,他甚至看到了身后两个人的人头飞舞空中,还没能仔细看清楚,视线已经模糊,最后没有了意识。
雨珠重新落地,前面三个无头尸体鲜血直流,可很快也被雨水冲刷走,三颗人头滚落一旁,死不瞑目。
这位剑客转过身,提着剑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很久以前自己好像也这么干过,不过那次有个白衣女子救了他,再后来呢?他突然有些模糊了,走着走着,他的衣服全被鲜血染红,很快又在这雨中被冲刷点,这位剑客终于停下脚步,向前倒去。
他挣扎着翻过身,雨点打在他脸上,他的眼中早就没有了精光,大口大口喘着气,视线虽然模糊,可在他的眼前却清晰无比的出现的好多人影,有他死在他剑下的人,对手,恶徒;自己的师父,师兄弟;自己的爹娘,还有自家门前那条老黄狗;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个女子,一大一小,她们围在他身边都在对着他笑,却又慢慢走远,他追了上去,一直追,不顾一切。
“素问,妞妞…”
雨中,柳江城闭上眼睛,他嘴角微微翘起,眼角滚落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最后在喊着妞妞的后面,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这位剑客从雨中来,又从雨中去,大风又起,树叶上聚集的雨水也都随风坠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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