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超神学院之独步天下》——天外阡陌》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虚诡之言》——西社阿九。
第一章.偷盗者
大约二战前期。安阳濮阳交界处,一个名为枣庄的小村子。
夜黑风高,月如勾弦,在村子的北侧,一棵大槐树上,几个黑衣的贼子伸头望着面前那座黑漆漆的,毫无灯火的大宅子大眼瞪小眼中。
“莫老八,你机灵,要不你先去看看?”一个抽烟的汉子回头,他身后,坐在槐树最高头的那个小个青年低声“哎”了一下,就要顺势滑下槐树,不过屁股才离开树干,就立马被人抓住了。
“阿缺。”拉住青年的是个魁梧的男子,他对着抽烟汉子低声说,“小八太嫩,我看这宅子不太对,还是你我一起上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俩再一起过来。”
汉子狠狠吸了一口纸烟,吐口唾沫:“得嘞,这地方六爷您是天,贵人不干玩命活,我和二狗子去吧。”
那个六爷闻言苦笑:“命贵?贵个鬼,贵人哪个会干外八行的?有哪个天天提心吊胆?咱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命贵的只有命大的。”
“非也非也。”又有一声从槐树枝叶最为茂盛之处传来,随后,一个身形瘦高的影子滑了出来,比较奇怪的是他竟然带着一副颇为考究的金丝边眼镜,竟然把一身夜行衣穿出了斯文的感觉,“自古贼人也可上应天命,贵不可言,冥冥之中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不过,六爷,我探明清楚,这宅子里确实是没有人了。您就不必再这里矫情了。”
“卧槽,师爷,六爷没开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腚眼喷屁?去去去,快去一边拉屎去。”
六爷咧嘴,拍拍腰间的土枪:“不是信不过师爷你,而是说真的,我只是一直感觉不对劲,没由来的心慌,你说好好的这么大的宅子,司马家的人怎么就一夜之间跑了个一干二净呢?”
“唉,六爷您老人家又贵人多忘事了,我不是前天才给你说过的?那个什么日本小鼻子要打过来了,司马家的那些人都着急着去避祸,这才走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您放心,我也查清了,司马一家走的时候带的东西和他们岁末收的租子完全不成正比,您放心,我可以打包票,司马家的东西还在大宅里,您就别瞎几把操心了。”
“不是让你去拉屎了么?哪个让你回来的?去蹲着去,看看你这草包样,屁从嘴里蹦出来了不是?”
六爷拦住站在树上要踢那位师爷的阿缺:“好了,当心别惊动了其他人,师爷说的有理,不过看着这楼我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不舒服。”
“俺也一样。”莫老八挤过来,“俺看着这宅子就是感觉瘆得慌,俺不知道怎么感觉的,就是感觉这楼里还有人蹲在那里看着咱们。”
“你别吓唬人。”师爷口气有些不安定,“搁到百年前军中,你这算是祸乱军心,要被流放到天涯海角的,况且,司马家的人走的时候我记着数,都走了,连门房和丫鬟都不曾留下一个。要说村里还有司马家的人,那就是司马家的老太爷,上一位的司马老千倾,可他都死了被埋了快三月了,地方也不在宅子里啊。”
莫老八没怎么听明白,他随便看了一下六爷,忽然发现六爷的表情非常不好,似乎在顾虑着什么,而后,他听六爷叹了一口气:“司马家的墓地不在这一片,司马老太爷是因为一些特别的缘故才给埋到村西头的...”
莫老八和汉子阿缺点头表示明白,却又听得六爷道:“算了,思前想后还是给你们说一声,你们几个有没有听说过司马老太爷俩月多前死的时候发生的那出事?”
仨人俩摇头,只有师爷皱眉:“我确实听人说司马千倾死后停了很长一段才下葬,缘由不知,怎么,六爷,这里边,还有什么说头?”
六爷笑笑,莫老八看在眼里,感觉这笑比哭都难看,而后,六爷道:“你们都知道,这司马老太爷算是个人物,在我们县里也是一等一的富户,司马家本来家业就大,而司马老太爷又精于经营,很快就吃下了我们县城周边几乎所有的土地,他家里有官府发给的千倾牌,所以司马老太爷又被叫做千倾爷,老千倾。”
“司马老太爷很有钱,有多有钱呢,你们知道不,司马家里有个大八仙桌,秋末盘账,一百个银元使一红布一包,叫一红封,一天能收一桌子一红封,能收大半个月。可是,就算是这么富裕了,司马老太爷的过日子一直都很节俭,我一兄弟在他家打长工,我问他,司马老爷平时吃什么?他回我,白馍烂菜,比我们好些,但也不算那些个乡里闲妇说的那么夸张。”
“说到吃了,司马老太爷就是栽在自己那张嘴上了,司马老太爷家里养着一屋子鸡,可那是下蛋用的鸡,也是卖钱用的鸡,司马老太爷大约打一出生就没碰过那群鸡,可那天,他非要吃一个,说起来这当然也不算是大事,吃就吃吧,本来就是他家的理所应当,他家的钱够买整个村的鸡...可不知为何,司马太爷那天说要吃鸡时却是一肚子的火气,让人不解,他家下人也不敢多问,立马去抓了一只大个的赶紧杀了炖了一锅。”
“等热腾腾的鸡肉端上来,司马老太爷还是一肚子的火气,然后,气哼哼地吃了,没曾想,许是太生气没在意,愣是让根鸡骨头给卡了咽喉,一口气喘不上,整个人直接就昏死过去。”
“司马家的人于是哭天抢地地去找郎中,可就算是把乡里手段最好的胡大夫和大善人王四公两位郎中请到,也没救回老司马的命,也有说等这两位大夫到场,司马太爷已经一命呜呼,再好的医手也不能活死人,哎呀,可怜我司马地主,风光一生到头来竟然是这么个憋屈死法。”
“司马地主死后司马家的人自然是哭天抢地,可人死不能复生,只好安排下葬,按咱们这里的规矩,停七天,凭吊,然后才是入土。”
“结果在第一天就出了一件当时来看挺莫名其妙的事情,当时来凭吊司马太爷的都是一些本家的人,还有些名流,咱们这的大官,可当天下午,却有一个乞丐非要进来给司马老爷上香,司马家人不准,那乞丐苦苦哀求,也不说理由,当时有仆役认出这个乞丐经常来这里讨饭,以为是前来谢恩,于是给了乞丐两根细香,许他在门口拜了后就让他走了。”
“这件事儿当时大伙都没当回事儿,于是等到晚上,宾归主歇息,只留了俩孝儿孝孙儿守灵,大约是二更天左右吧,侧房住的一车夫起夜,摸黑走到院子里,突然看见那鸡圈前边站着个人,车夫以为是贼子偷鸡,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抓个正着,好邀功请赏,可还没走到那人身边,那一位的脑袋就直勾勾地扭了过来,脸对脸的让车夫看了个正着,嘿,那一张大脸惨白,竟然是司马太爷!”
六爷说到这里顿了顿:“这,这一下,可是吓得车夫惨叫连连,惊醒了大伙,当然,一帮人跑到院子里并没有看见司马大爷,司马大爷好端端躺在棺材里呢,于是被认为是看走了眼的车夫得到了臭骂一顿,这事情也算揭过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又有三个人看见了司马大爷,还是一张惨白的脸,站在鸡圈旁边。”
“三人成虎,这下司马家的人急了,知道自己怕是惹上了幽冥之事,赶紧去找道士化解,咱这地界上,道行第一当属土地庙的胡大仙,司马家的人首先想到的正是此人,当即带着糕点礼品还有金银去找,没想到这胡大仙在家中一早算出此事不祥,不愿蹚这一滩浑水,干脆来了个闭门谢客,根本不见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无奈,只得另寻他人,最后找到的是俩游方的南蛮,这南蛮行事也不讲究什么规矩,在司马家里转了一圈后就叫司马家管事的人去把咱们县城城隍庙东岳大帝的牌位请回来,说那东西能镇得住鬼,让老太爷往生...也不知道这俩夯货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老太爷就是闹家的鬼。”
“病急乱投医,司马家的人还真就信了,当即去了俩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还真就把城隍庙的牌位给搞了回来,供在了棺材前,然后,当天夜里很多人,不单单是司马家的人,还有很多同村的,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那个梦里,他们看见一片迷雾中,司马老太爷质问一个衣衫高古之人,大约意思就是一个乞丐尚能不时搞只鸡来吃,我一个千倾大户,怎么就,吃一只鸡就死了?”
“那古衣大汉于是将老太爷带到一处院落后边,只见得那院子后有两处鸡圈,一处黑压压的一院子鸡,一处呢,就伶仃一只。”
“那大汉说,你有非你有,家里有这命里没有,命里没有,那还不是你的。乞丐虽穷,命里有千只鸡,你虽富,奈何命数中只有一只,这只鸡,你什么吃,什么时候死。”
“命当如此。”
“这个梦算是结束了,之后事情闹得也比较大,你们几个应该都有所耳闻。至于那司马太爷有没有消除怨气,往生极乐,那我不知道,只晓得这些司马家的人现在都跑到外地去了,这...”
六爷还要再说,却被师爷摆手止住:“爷,不是我说你,才说了这俩小子祸乱军心,你怎么也来上了?司马太爷家确实出了事情但也不会给您说的那么玄乎,您这整个一鬼故事,只能打击士气。”
“放...放屁...”阿缺多哆哆嗦嗦地骂道,“别以为你小子喝过洋墨水就,就真当自己算个人物了,我,我给你说这事情宁可信有别他喵的信无!”
莫老八也打着寒颤:“我,我反正是害怕到里边拾荒的时候遇见司马大爷...”
师爷骂了一声:“我就说这...”又转头安慰莫老八:“你别担心,真要有鬼,也畏惧人的阳火,我倒是感觉可怕的不算是感觉自己死得冤枉的司马大爷。”
“死鬼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六爷头伸过来打趣道。
师爷呵呵一笑:“我怕那个冥冥中给老子鸡圈里放鸡的那位。”
六爷扬扬眉毛,没有说话。
师爷招呼汉子:“阿缺,走,你我下去打打头阵。”
“日,怎么是我?”阿缺目瞪口呆。
“不是你是谁?老八一嫩菜六爷需要掌控全局。”师爷指指黑灯瞎火的司马大宅,“只能你我去了。”
“靠,哪个嫩菜了?”莫老八不服,伸着脖子,“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师爷推了下去。
“走不走?”师爷问阿缺,后者骂了一声:“还能不走?”说着率先爬下了树。
莫老八看在阿缺师爷两人在树下又彼此说了几句,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宅子的院墙边,阿缺先托着师爷爬上了墙,随后自己也一个助跑翻了过去,与此同时,师爷也一跃而下,两人一起跳进院子中。
莫老八暗暗出了一口气,心说有阿缺的身手加上师爷的才思敏捷,这两位应该是稳了,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如此想着,莫老八继续往院子里看,今日的月色不好,什么东西都只能看个大概,莫老八隐隐约约地看着阿缺和师爷两个人影没几下两人便摸到了正堂的门口,师爷使八宝钥匙开了锁,先向里望了下,远远地莫老八也看不分明,但是他感觉师爷头仰了一下,似乎愣住了,莫老八正在怀疑师爷是见到什么脏东西时师爷却又比了一个手势,随即便低头缩腰钻进门中,阿缺也快步跟了上去。
莫老八盯着现已洞口的正堂大门,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奇怪且不祥的感觉,他突然明白了师爷所说恐惧的意思,如果真的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左右一切,那么,是否这次四人行窃的结果也是早已注定的事?
莫老八的心情顿时有些不安,他死死地盯住那扇大门,心说无论怎么都行——行窃成功,搬着银元箱子出来也好,偷盗失败,被恶狗追出来也罢——都赶紧结束掉,现在自己就想赶紧回去睡觉。
然而事与愿违,莫老八提心吊胆等了很久,那大宅里竟然是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寂静的好比冬天雪夜里的坟地,别说那俩人的声音了,就连个雀啼虫鸣的动静都没有。
莫老八感觉事情不对,赶紧看向六爷,却见六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馆的大门。莫老八知道六爷的视力惊人,也许他看见了正堂里的什么?莫老八这么想着,自己也望了过去,却只能看见黑洞洞的大门。
莫老八扭头想问,可头才转过去,他就傻眼了,六爷不见了。
莫老八以为六爷是看得师爷他们在院子里出事,于是下树救人——当然也可能是心中畏惧,跑了——赶紧往树下看,却发现树下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人。
他喵的!莫老八大惊,这不对啊,人呢?别给我说跑了,喵的这才一眼的功夫,就是兔子也跑不了那么快。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声非常刺耳的咯吱声,意思到这是木门开合声音的莫老八赶紧看向大宅,在云层后微弱的月光的照射下,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怪诞的影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几步就消失在院子中的一棵树的影子下。
莫老八被唬的差点没从树上栽下来,那个从门里走出的影子非常之古怪,甚至不像是一个人,只是个很人差不多高的什么玩意,而且其动作异常的生硬,仿佛是在蠕动。
那他喵是个什么玩意?
莫老八惊恐万分,甚至感觉自己腿软到没办法下树,同时心中万分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听了六爷故事后就抹开面子,直接散伙撤人!现在可好,四个人就只剩下自己还在这里不知如何进退了。
想到此,莫老八再次扭脸,看向大宅,他虽然害怕那漆黑的怪影,可心中还有对自己三位同伴的担忧和一丝奇怪的好奇,然而,当他看过去之后,整个人都木然了。
只见,在如有如无的月色下,六爷,师爷,阿缺三个人不知何时竟然都站在大宅门的门脊上,三个人中,师爷的手直勾勾地指着自己,而一个诡异的黑影站在三人身边,虽然看不见这东西的眸子,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死死地看着自己。
莫老八彻底疯了,他哀嚎着往树下跳,撞在了一根粗壮的枝条上又摔倒了地上,倒是没把腿摔断,于是莫老八也顾不上浑身上下的疼痛,一个翻身起来就跑。
莫老八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没命地跑着,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身不由己地往下边滚去。
这,这是村西头的大沙岗啊!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老八脑子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思考,他就一头撞在了一棵倾斜生长的大树上,莫老八只听见自己的腰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而脑袋也是疼得厉害,眼前更是晕得非常,在一片模模糊糊中,他隐约感觉到有个人走来,俯下身子在看自己,头低的里自己很近。莫老八极力去看,然后猛地一震。
这是——司马太爷...
伴随着最后的一个念头,莫老八的世界黑了下来。
第二章.旧书
我是在几年前听到这个故事的,那天,我家老爷子喝多了,在晚上唠嗑时非要讲什么自己的光荣历史,老爷子以前当过兵打过仗,二十几岁跟了解放军,他所在的部队在一次战役中俘虏了一位国民党的军官,当时上头听说了下了个挺不可思议命令,竟让部队带着那个军官回后方去,好像中央有几位要人想见见这人,而这时老爷子部队的正要攻打一小县城,野路子出身的刺头一把手眼看着一只快煮熟的鸭子即将展翅欲飞,心中甚是不舍,却又担心上边要这个军官真有大用,考虑了大半天决定让当时是排长的老爷子带着手下几个兵把这个军官先带回根据地。
而这个故事正是在押送的路上,那个军官告诉老爷子的,他自称叫莫报国,脑袋比一般人的大,所以都叫他莫大头,是国军的一位高级特务。
老爷子听了以后不以为然,他本来就特别讨厌特务,对这个莫报国更加没有好脸色了,但莫报国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那是几年前,当时小日本的军队正在东亚猖獗,中国政府派出远征军支援缅甸军事,其中有一支小队在进入野人山与大部队走散,其中唯一一个看得懂地图的当地人在一次探路中碰见了好大一只野猪,结果一人一野猪一路冲进了密林,至今不知下落。他们的小队长带着剩余的人马在林子里东闯西撞了三四天后遇见了一伙奇怪的日军。
当时这个小队用了很大的代价才凭借运气消灭了这伙日军,他们从日军的尸体中翻出了一个盒子,这个奇怪的盒子几经辗转落到了莫报国的手里——当时盒子已经被打开了,里边是用密文写成的信件,已经被破译出来了。
老爷子虽然看不惯这个特务军官,但一路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听他讲故事也算是娱乐了,自然而然,他对那些信件产生了兴趣,那个军官对此闭口不谈,老爷子问过他不少次他都是摆手,只道自己记不清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老爷子根本就不信,不过一来二去好奇心是没有了,老爷子虽然也有不少猜测,但是也都无法证实。
莫报国得到这个盒子之后,上边就给他指派了一个任务,让他去河南北部地区进行一项调查,这项调查现在看起来也非常的古怪——让他带人,带很多人去搜集一个叫枣庄的地方附近所流传的一些奇闻异事,无论大小,不管真假,统统都要上报。这和莫报国以前的工作要求非常不一样,莫报国虽然心中泛着嘀咕,但上命难违,莫报国只得照常去了,找到地方之后,他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收集整理了当地的这些古怪的传闻,包括但不限于遇见黄鼠狼精、狐狸精,还有撞鬼,抓妖,中邪。而老爷子所听到的这个关于四个盗贼的故事也是其中之一。
莫报国将这些故事整理归档,上交上峰,算是完成了这项任务,还获得了不少奖励。不过事后莫报国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在好奇心的作祟下,他开始通过自己的途径去寻找这些文件的去向,然而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些文件都没了下落,以他的本事和地位竟然完全查不出丝毫的线索,只是在某一次私下喝酒时,莫报国意外地听说自己的同僚在同样的时间,在另外的一个地方,也进行了类似的调查。
事情从这里开始,似乎变得有意思了,莫报国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认为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有些有意思的东西,于是他违背了组织任务结束就不可过问的纪律,开始展开调查。
当时莫报国认为这件事情存在三个突破点,这第一个就是那个从缅甸得到的盒子,但这个盒子和自己调查出的那些文档一起消失在整个组织里,似乎根本没有人知道盒子去了哪里,莫报国打听来去,除了一些传闻外,莫报国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那些传闻也个个荒唐的吓人,比如为了抢走盒子日军发动了几次大战役云云,如此之类的。
至于这第二个突破点就是从日军那里下手,不过莫报国感觉这个突破点比上一个还不靠谱,所以没实行就直接抛弃了。
第三个突破口则是那些传闻,莫报国感觉既然上面需要这些传闻,那这些传闻里一定存在着某种信息,别的查不出来,但这些传闻莫报国还是过过目的,他打算从此下手,提炼出这些传闻中的信息。
关于莫报国分析传闻这个故事自然也是有后续的,不过军官又一次记不清了,听故事听了个半半拉拉的老爷子火的不行,这军官又是上头要的,他也不敢随便动粗,只好克扣军官的伙食,军官吃了三天白开水就西北风终于投降,不过他告诉老爷子的故事还是断片的,他讲的是后来他后来因为破获了几次敌方秘密行动而升官发财花天酒地的事儿,这些听的老爷子只打瞌睡,感觉上当的老爷子又要虐待俘虏,上方派来交接的特派员却到了。
而故事的终点在那个交接的晚上,那军官却在看守换班换到老爷子时瞅了个机会把老爷子叫过去,撕开衣服中暗藏的一个口袋,掏出一只金怀表塞给老爷子,老爷子还以为这位会求自己放了他,那个军官却只是告诉老爷子,请他千万千万要记住这个故事,这个由特务组织调查出的,四个贼的故事。
当时讲完故事,老爷子就回房间呼呼大睡过去。而和我一起听故事的表哥告诉我,这个故事水分太多,有些地方含糊不清,有些又显得过于细节化,非常累赘,还有些地方不合逻辑,估计是老爷子自己编的。是真是假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二天我去问老爷子这个问题时莫名其妙被老爷子持拐乱棍揍了一通。
其实我本人还是愿意相信这故事的真实性的,因为以前回老家和村里几位老人唠嗑时听他们提过老爷子以前出门经常带一块金怀表,考虑到老爷子后来当兵只做到排长,复员回家一穷二白,这表的来历很是可疑。这应算个侧面证据。
不过想把那表找来是不可能了,据说当年我老爹进城找工作时,为了打通关系,那表送给当时工厂的头头了,我那木讷的老爸年纪轻轻就能做到科长想来是水分不少,不然他不会工作三十年了还只是一个科长。
不过科长归科长,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资源人脉的,至少我能凭着高考那年本市状元分数的零头上大学就是托了老爸的福,虽说当时家里留着买房子的钱不翼而飞了吧...
上一代总是希望下一代可以比自己过得更好,为此可以不留余力,可是下一代争不争气就另当别论了,别的不说,反正我是烂泥糊不上墙的那种,上了大学也只是上课扣手机,下课打游戏,在寝室一睡一天是常有的,后来宿舍里装了网线旷课就更是家常便饭了。
平时倒是很少出去瞎转悠,这倒不光是我懒,主要是这学校太坑了,高考成绩单下来后,我老爸老妈就开始考虑该报哪所学校,或说该找谁去送礼,思前想后就报了这个基本没名没姓的二本,原因有二,第一,这个大学曾经和一军校合办过,现在还是军事化管理,比较严格,更利于我这样的学习不积极分子好歹听听课,学点东西,第二则是这学校有个专业叫“物理历史基础”,系里的主任是我家一远房亲戚,虽说我家和他的关系不比一只亲过我的蚊子更近,但老妈依然认为有亲总比没亲强,执意要试试,事实倒是和我妈想的差别不大,那系主任不但满口答应会解决我的上学问题,还表示可以把我的就业也一起包办了,反正他那儿还缺几个教员,留校任教对我这种没前途没理想的孩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平时当然也会重点照顾我,老头倒是说到做到,报到那天就是他开着新买的车送我去学校的,我的专业课也一直没挂过科。
现在看来当初考虑的理由二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不然我可能一学期就挂够退学回家的科目了,不过理由一可就让人无语了,到了学校我妈才知道,原来这学校还有个新校区,一本和二本中的好专业都搬到新校区了,实行军事化管理说的也是那,不过负责接待的管理员安慰我老妈道这里虽不是军事化管理,但还是准军事化管理,请她老人家放心。最后,在体验了一星期准军事化管理后我本人总结,所谓准军事化管理就是早上要集合,中午要集合,晚上还是要集合,天天被子要叠豆腐块,出校门还要请假条而已,对上课反而没什么要求。
嘛,总的来说我的大学生活还是比较随意的,当然有时也会良心发现思考下自己的未来,但痛心疾首后到底管不住自己。
临近六月中旬,快要考试,可学校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松懈了,大部分课都已经上完了,也就几门选修还没结课,去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至于我,当然不会是硕果仅存的那几位学霸中的一个,其实不说现在,我一开始就没去上过选修,现在连那几门到底叫什么都不知道。加上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我基本上是没出过寝室楼,正打算就这样一直熬到放暑假,可不巧近几日传出上级要来做检查,主要貌似还是内务卫生,这么一来,上课期间寝室楼是不让留人了,为了防止我们偷偷溜回来,系里辅导员还把网线给断了,连供电都改成了早中晚三段供应,时间加一起不超过六小时,我们一帮学渣没奈何,去市里古玩城刻了个假队章,自己做了一堆假假条,开始把主要活动地往校外扩展。
此举可是深得我心,我最近因为在寝室里用电磁炉吃火锅让队里抓了个正着,没收了电磁炉还被罚了五百块,一下子就穷了,又不敢向家里要钱,本想出去打工,但又不能天天向辅导员请假,现在有了假假条可算是解我燃眉之急。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理想是杨贵妃,现实是白骨精?大约如此吧,反而我到外边是净碰钉子了,连个发传单的工作我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同家属院的一对老夫妇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此事,把他们家开的一便利店给了我,让我当个临时店长,其实就是看店的,位置正好在学校附近,来去也方便,至于工钱是营业额的百分之十。
我于是欢天喜地的去了,本想着一天买他个几千块然后走上富裕的人生道路,可现实是太打脸了,三天下来,最多的时候,我日营业额才一百三十块钱,这还是我人品好,遇见个提大包小包大概是来送礼的买了一条好烟,至于平时,呵呵,不提了。
不过挣不到钱总算有了个可去的地方,店里也有网有空调,比之寝室里,条件不知好了多少,平时客人少可以上网,聊天,刷微博,电脑看眼疼了还可以和营业员小王小李一起愉快地斗地主,也算是过的挺愉快。
那天我正在柜台里吹着空调,打着网游,还用手机看着电影,正感觉心情倍儿爽时就听见店门咯吱一响,我一边骂是哪个也不会挑个时间来,一边站起来挤出一脸笑,结果看见来人是同班的哥们大秃头,当下骂了一声,坐下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去了。
“嘿嘿嘿,有客人来了啊。”大秃头跑过来,敲着柜台,“顾客就是上帝,你也不招呼一下,这服务态度也太差劲了吧?”
“客你大爷。”一提这个我就不爽,“你来我这三次了,拿了东西就走,一刻也不留,从来不曾给过钱,你算顾客那贼可就真成上帝了。”
“我去,什么逻辑啊?”大秃头一边吃惊状一边跑进柜台里随手摸了一包烟,“我上次不是还买了三斤苹果给你吗?”
“你是说那五块钱四斤的苹果?吃下去让我拉了整整三天啊,三天!”我怒道,“你好意思提这个?你脸是城墙吗?”
“好了好了。”大秃头一边把烟塞进口袋,一边不知从哪摸出一黑塑料袋包好的什么玩意丢给了我,“不贫嘴了,这次哥哥我可是给你带了个真正的好东西。“
我心说你还能给我带个毛好东西啊,一边撕开塑料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心惊,这是什么?该不是大秃头把前天他没吃完的馍打包送给我了吧?
我一脸恶心地伸手去掏,万幸里边不是长了毛的馒头,我拿出来的是一本长了毛的书。
“书?”我疑惑。
“啊,书,以前的奇文异事的集子,你不是挺喜欢这种东西的吗?”大秃头道。
我随手翻翻,好么,还是手写的:“这破烂你从哪里来的?”
大秃头正在点烟,一听这话,不乐意:“这可是古书,古书你知道吗?”
“第一章开头就是民国十七年你逗谁呢?”我气道,“你真当老子没文化分不清宋唐清明元了?”
“这不是重点不是重点,看这看这。”大秃头抢过书,翻了几下,“看这段,这段,民国二十九年。”
“这不是更晚了吗?“我叫道,“你当我二啊?你当我是你啊?”
“你要是我那你应该机灵聪慧。”大秃头道,“没让你看年份,让你看故事呢。”
我心道我要是你首先是要秃头吧?如此在心底骂着,我草草地看起了这个故事。
这本书文风偏文言,字又是繁体,看着甚是吃力,我也没打算好好看,可看了两段后却是越看越惊。
见我脸色变了,大秃头得意道:“如何?很吃惊吧?这和你讲的那个故事一模一样!对了,你那个故事是你爷爷讲的吧?”
我皱眉摇头:“真巧,真是巧,秃子,这书从哪来的?”
这故事正是那个四个贼子夜盗司马地主家的故事,一模一样说不上但至少是大差不差,而且关于六爷消失时候的情况有更加清楚的描写,这书上说,莫老八发现六爷消失的同时听见师爷在院子里大喊被六爷骗了,还提到后来司马家修坟,多挖出了五具尸骨。
这就有些像是胡编乱造了,不过这个故事本身就有种胡编乱造的感觉,看样子应该就是老爷子从那位国民党军官口中听到的故事,只不过写这本书的人又是从哪听到了这个故事呢?难不成是那个军官是个神喷,就是喜欢说故事,见一个人说一次还给一块表?
“这书算是锅盖大哥给的。”大秃头眉飞色舞,“是好东西吧,别急着谢哥,还有一好事。”
“什么好事?”我心说你说的好事该不是帮我清销商品但就是不给钱吧,“说来听听。”
“赚钱的好事。”大秃头道,“锅盖哥最近找了个可以发一笔小财的地儿,现在正缺人手,倒时咱们一起去,得了钱大家一起分。”
“什么发财的地儿?”我心生警觉,“你们该不会是整了些干不得的事了吧?”
“怎么会怎么会,我们可都是知法守法的好少年。”我一边暗道那你拿东西倒是给钱啊,一边听大秃头道:“就是那个新校区的心理学,系里,然后...哎呦,说是一时说不清,反正你现在拿的书就是从那得的,去不去?”
“去啊。”我疑惑,锅盖他难道要买古书?可这书古吗?那就是要买废纸?算了,有钱不赚是傻蛋,于是道,“去,什么时候?”
“另行通知,另行通知。”大秃头喜笑颜开,“这一把下来少说四百块。”
“真的假的?”我大惊,“要是真的事成我送你一盒好烟,呃,十块的红旗渠。”
等送走了大秃头我回到柜台后,翻开那本破书,简单一看,结果发现这本书上记录的都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传闻,有文史的,有珍禽异兽的,有仙鬼神道的,乱七八糟的,有的相对还能解释,有的简直就是聊斋翻版,而我家老爷子的故事在其中还算是相对来说正常一些的。
有些意思,我摇摇头,还是觉得事情真巧。如此想着,我又找到了那片文章,发现这一章还有个名目,叫——呃,被涂黑了。
他喵的真是破坏书籍!
当天晚上,我和小王小李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路灯下喝着啤酒就着花生,小王还带来了他老妈炸的三个大鸡腿,让半个月没见油水的我啃的份外开心。
酒桌上,我把中午发生的那出事讲了出来——当时这俩不在——他们听了也纷纷称奇。
“只不过,老大。”小王道,“我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你说那位锅盖兄找的会是条什么财路呢?”
我道管他是什么,能赚钱就行。小王喝口酒,只说还是注意一些好。我于是道那你分析分析。
小王道,首先大秃头的行为有些古怪,他只是说有钱赚,可连干什么都没说清,也许这财路的来源比较复杂,可干什么总是可以说清楚的吧,比如,我现在有一批古董,来源复杂,可要我来请老大你帮忙我完全可以说老大,帮我卖古董吧,老大,帮我搬货吧,老大,帮我打扫卫生吧,可大秃头就是没说清,这一点很奇怪不是吗,呃,老大,你听懂没?
我摇头,没,就知道你想让我打扫卫生。
小李在一边补充道,他意思说白了就是大秃头故意回避了他想让你去那干什么。
我心说这绝对是想多了,大秃头会有那种心思?就算有他会有那种智商?有的话他就不会秃头了。
小王又要给我分析关于锅盖兄财源来路的三二事,我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是骡子是马到时自知,我还不至于让他们给坑了。旁边小李也笑道,王哥就是个阴谋论者。
喝完吃罢已是晚上九点,小王小李各自回去,我思考片刻感觉大概不会有人光顾我这便利店了,于是我回店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学校,可再一想,寝室里是没电没网,无聊不说晚上还热的要死,还是呆在店里吧,不回去了,晚上点名时就发个短信让室友说我去了厕所便是。
我于是回到店里,打开电脑,打开空调,搬来椅子,进入游戏,正要大杀四方,一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心说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不会挑个时候,该不会还是大秃头吧?
拿过来一看却是同寝室的老五,我接通,电话里就传来急促的声音:“你在哪?”
“外边。”我心说怎么了,现在还不该点名啊。
“那你快回来!”
“到底怎么了?”我问。
“大秃头出事了!”那边顿顿,“警察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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