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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黄金鹿与暴风夜
淡金的天空之上,淡白的光翼之下,身披镂刻着繁复雕文的银甲将军居高临下。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柄足足有两米长的武士刀,身材高大英武,肤色雪白如玉,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洋溢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光翼在空中轻轻挥动着,四散的圣光漫天飞舞,将瓢泼大雨隔绝在外,也将他的身影衬托的高贵而圣洁,他轻轻张口,可他的声音却如微风般无处不在,回荡在空气中:“汝,迷途的天行者最后血裔啊!你即便愿家族血脉于此终结,幻羽骑士的荣光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也执意与这帮异端为伍,与帝国顽抗到底吗?”
由许多垃圾堆叠而成的垃圾山上,银甲将军俯视着下方垃圾场内的一切,他的军靴并未真正落地,而是浮在离地数公分的空中,一道无形力场悄然扩散,把所有尘埃、泥土和垃圾都远远推开。
在那对光翼所铺展而出的圣光所及之处,就连恶臭的垃圾山仿佛也不再污秽。
而那众多垃圾山环绕的山谷之底,六位灰袍人正呈环状将身着灰甲的高大男人挡在身后,双目紧盯着银甲将军,摆出戒备的姿态。
不远处,风雨中瑟瑟发抖的拾荒者们正窃窃私语着,满目惊恐的盯着垃圾山上列阵而待的帝国士兵。
半空中,银甲将军的声音仍在回荡,仿佛神明的宣言一般不可违抗:“从伪神的蛊惑之中苏醒吧,迷途者,帝国与圣光召唤着你们。摒弃伪神的亵渎,信仰圣光吧,主会宽恕你的一切罪孽。”
“呵呵呵……”豪迈的笑声划破了狂风的怒吼,灰袍人们身后的高大男人猛然站起身来。他缓缓地抬起右手,点点七色星芒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华彩。
将他包裹其中的铁灰重甲早已残破不堪,一道可怖的创口横贯胸腹,几乎将他一斩为二,无数圣光的炙痕之上,仍残留着尚未完全凝结的黑红血块,几块扭曲的不成形状的胸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肌肉之中,随身躯的剧烈运动而渗出缕缕鲜血,大滴大滴的随着雨点坠向大地,渗入垃圾的空隙之间。
“何必用那些污言秽语侮辱一个天际人的荣耀与尊严?圣堂之上的朽物,先祖之灵容不得你们玷污!”他横眉冷对银甲将军,虎目之中满是浓浓的不屑。
七彩的星芒萦绕之中,一柄仿若数根枯藤交织而成的黯色长枪出现在他的右手中,而他的身上也突然随之绽放出明亮光芒,甚至有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出现,直插云霄深处,在夜幕下显得无比醒目。
通天乳白色光晕的氤氲之下,一匹背生双翼的纯白天马倏然降临,昂首发出惊天的咴鸣,翩然漂浮到高大男人身边,轻轻地蹭了蹭他那满是血污的右手。
“非世间所存之天马?”银甲将军嘴角一挑,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在受到龙斩王爵的重创之后,你竟然还有余力召唤它吗?真不愧是与帝国相持数千年而不灭的天行者啊,不过今天,你们的荣光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高大男人却并没有理会他,他轻轻抬起左手抚摸了一下天马的面庞,转身骑上天马,抬起手中的长枪,遥指银甲将军的心口。
高大男人淡淡的开口,可他的声音却像一声嘹亮的战吼,如同从无数血战的英魂口中迸发而出一般:“天际之子,何惜一战?!”
倾盆而下的暴雨重重砸下,仿佛天上地下都是雨,银甲将军发散出的圣光霸道的驱散了一切暗影,而圣光笼罩的范围外则是无边的黑暗。
脚下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场,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汇集在这片空间里,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没有空隙。高大男人就这样稳稳地持着长枪,如同雕塑般凝固在原地。
“愿先祖之灵的荣光与你同在,天行者,能与你一起为天际捐躯乃是吾等的荣幸。”为首的灰袍人摘下兜帽,左手轻扶右胸,弯腰向他行了一礼。
“吾等亦愿为天际的残夜守望,直到晨曦为天际启明。”其余五位灰袍人随之行礼。
“哎——”银甲将军的叹息缓缓响起,仿佛充满了对迷途之人的叹惋:“圣堂武士,全军出击。生擒着七个执迷不悟的迷途者,将他们送往仲裁圣殿接受主的审判与洗礼,涤清一切罪孽,重归于主的荣光之下。”
随着他双手的挥动,星星点点的波纹突然在四周的空间出现,紧接着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顺着相邻的空间疯狂的蔓延开来,刹那间笼罩了周围的一切。
波纹所及之处,空间缓缓震颤,分离,扭曲,重组,渐渐与整个世界水乳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沉轰鸣声,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从世界的尽头泄露了出来,这丝丝光线起初很弱,但很快便有更加猛烈的金色光芒刺破了阴云,洒向大地。
就如同神话传说中天神降临的景象一样,无边的光辉奇迹般地驱散了深沉的阴霾,一道金色光柱破开了一切阴翳。在那道金色光柱的顶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金色拱门,仿佛亘古不变的河山般矗立在天边。
从拱门里传来的雄浑而悠长的号角声中,全身萦绕着圣洁光芒的黄金鹿倏忽间从金色拱门之中奔至,温顺的驮起已然不知何时换上通体亮金战甲的帝国士兵们,随后仰天咴鸣起来。
【固有结界:黄金之声】!!!
“你们这群帝国的走狗,见识一下天际人的怒火吧!Der Tod dornen Die waffe!(暝杀死棘之枪)”高大男人一声断喝,将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之势投出。
它经过的轨迹上,刚刚武装起来的帝国士兵们迅速地枯朽凋零,就连身上的战甲都化为灰黑的灰烬,“死亡”仿佛一道旨意,随着那支枪下达和蔓延。
铜墙铁壁一般的包围圈刹那间被撕开一道大口,惨叫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可那支长枪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般去势不减,蛛网般的无色细线从那仿佛可以将世界都吞噬的矛尖之上涌出,毫无阻碍的汇聚在银甲将军的心口,引导着长枪飞驰而去。
那锋刃般的气势也毫无保留的说明着,这次致命的攻击——
必中!
“死亡宣言?!”银甲将军大惊失色,可持咒的左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圣洁的一切化作吾等坚实的壁垒,诸天神圣悲悯垂怜,万千圣光皆于此刻汇聚于此——Gottes Schutz!(圣灵庇佑)”
一道充斥着神圣气息的光环瞬时间笼罩了银甲将军,那圣洁的光环由纯粹的圣光与灵魂力量所构筑,即使是在圣堂教会的秘法中,它也是极少数能够提供几乎不可摧毁的防御的终极法术。
可当那柄长枪撞上去的时候,那圣洁的光环却发出一声近乎玻璃碎裂的声音,死棘之枪死死的扎在光环的正中央,正向着目标缓缓推进着,暗红色的裂纹在空气中展开,不断地延伸。
这堪称最强的防御法术,竟然只是稍稍的阻挡了死棘之枪的推进,就只是刚刚与死棘之枪的接触,就已然使得它的术式几乎随时都会完全崩溃。
“嗤——”
终于,不堪重负的圣洁光环颓然崩溃,悄然化为了一道道流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穿过【圣灵庇佑】的死棘之枪却仿如未伤分毫般继续突刺着,枪尖掀起的死亡气息不仅带着震慑灵魂的浩然重压,也使银甲将军的身躯上被划出成千上万道状若剑痕的伤口。
“该死!”
银甲将军强抵着震慑灵魂的重压略略侧过身躯,挥动着手中的武士刀试图去将那柄象征着死亡的长枪拦下,可那锋锐无比的死棘之枪却是直接将银甲将军的武士刀击成齑粉,而后略有偏差的刺入了他的左臂之中。
避开了要害吗?银甲将军略略地喘了口气。
可这死棘之枪又岂是这么简单?
猛然间,银甲将军毫无征兆地发出吃痛的冷嘶,他那被枪尖贯穿的左半边身体瞬间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死亡之气,可令人惊讶的是,那死亡之气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就连银甲将军的战甲都丝毫未受损伤。
可他那被死亡之气入侵的身体却随着它的蔓延开始迅速碳化变黑,逐渐化为飞灰,似乎下一刻他便会命丧当场。
危急时刻,银甲将军用仅存的右手飞速探入怀中,在一块散发着丝丝血芒的结晶上停留片刻后,狠狠的咬牙移开手掌,取出结晶旁的一个纹着绚丽花纹的小瓶,咬开瓶塞,仰头将其中的一滴液珠迅速吞下。
那竟是能让圣堂大主教都会为之疯狂的圣堂教会的珍稀魔药——天使之泪。
这滴液珠至阳至烈,而其中所蕴含圣光的鼎盛之意,甚至还要超出银甲将军所释放出的圣光百倍。它就如一道火种,一入银甲将军体内,立刻重生了他那正在枯萎的生机!
随着一道道淡金色的光环晕散开来,银甲将军碳化的身体表层逐渐停止了崩坏,开始缓缓剥落,他的肌肉骨骼生长变形,发出冰川开裂般的声音。
可是他那重生的肌肉上却带着新生的粉嫩,可以预见的,银甲将军的实力短时间内必将一落千丈,而那一枪所附带的死亡气息悄然入侵了他魔力回路的根基,对他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不可估量。
可高大男人却已无心去看自己这一枪的战果了,他再度凝结出一把黯色的死棘之枪,在天马的嘶鸣声中,迎向由漫山遍野的黄金鹿骑士组成的亮金狂潮。
枪刃的风暴卷起漫天血色,六声苍茫的怒吼撕碎着金色的浪潮,竟一度将浪潮遏止。
可那充满圣洁气息的金色拱门之中,一个个刚刚在不远处战死的黄金鹿骑士却不断被复活着,他们跨上驯鹿,再度挺起剑刃加入战斗。
冲锋!无尽的冲锋!
也许很久,也许是瞬间,在那仿若无尽的黄金鹿骑士掀起的汹涌而来的金色洪流之中,灰色的孤岛最终渐渐被吞没其中,再也不见踪迹。
暴雨,依旧倾盆……
第一章 猩红之月
黎明纪元4719年,天际大陆,狮鹫之冬。
昏暗的夜空之上,一轮巨大圆月几乎占据了小半个天空,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天而降,就算是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也能清晰看到月面上巨大盆地和雄伟山脉的景象。
但那轮圆月竟是猩红色的,绯红的月光如匹练般从天空垂落大地,宛若活物,在起伏而崎岖的山脉间蔓延,直到地平线的尽头。绯红夜幕的笼罩之下,总是让人感到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不安。
因昨夜的降雪而略显泥泞的小道上,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森林的寂静。
一支车队沿着山林间蜿蜒的道路疾驰而来,在车队前领路的青年有着一头夺目的闪耀金发,目光深邃清澈,下巴扬起一个坚毅而优雅的弧度,气势逼人,不怒自威。
可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身披略有破损的银白战甲,腰间配着纹有库图佐夫家族纹章佩剑,一颗由圣晶石雕钻而成将星在他的肩上闪烁着彩虹般的华彩。
他便是圣堂教会的新星,号称百战而无一败绩的银甲将军——米哈伊尔丶库图佐夫。
只是现在,这位将军的注意力却显然并没有集中在他所押送的囚犯们身上。
车队前的他微微仰着头,清澈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轮猩红的明月之上,微微皱起的眉头略略显露出他那惊疑不定的思绪。
而他的身后,一支全副武装的帝国重骑兵中队押解着三辆辆马车紧随其后,他们一边警惕地注视着道路两边的状况,一边将手压在腰际的剑柄上,提防着俘虏们随时可能发动的拼死反扑。
前一辆马车上坐着四名身披灰黑色斗篷的战士,他们,即是被帝国称为叛军的守夜人。
这些守夜人们都被能够封印魔力的特制绳索捆绑着双手,在颠簸的马车上经历了一夜的奔波。他们的精神虽然略显萎靡,却也仍旧泰然自若,口中轻轻吟咏着守夜人教派的祷词,脸上满是对生死的淡然。
居中的马车上挤着六名穿着极度破旧的拾荒者,这些人有男有女,可脸上却无一不带着惊慌的神色,甚至连红肿的眼圈与脸上来不及擦去的泪痕都清晰可见。
这些拾荒者本来并没有什么罪过,却因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遭受了无妄之灾。
与前两辆马车相比,后一辆马车上坐着的人却是显得有些良莠不齐。
其中一对男女身披象征着守夜人身份的灰黑斗篷,男的浓眉大眼,自然而然的锋芒毕露,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女的体型纤瘦,水蓝色的长发虽然满是尘土,却也掩不去她那姣好的面容。
坐在后座的男人身形魁梧,剑眉星目,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着支离破碎的深黑战甲,遍体的伤口上早已结满血痂,即使陷入了昏迷之中,可他周身充盈的杀伐之气仍使得他在这些人之中显得极其引人注目。
而另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少年却低垂着头,单薄的身躯在清晨的寒风中不停地发颤。
刺骨的寒风里,疾驰的车轮压碎了道路上的薄冰,一块碎石很不幸的被处在最后的马车碾过,引起剧烈的颠簸。
水蓝色长发的女子如同猛然惊醒般抬起头来,向四周打量一番。似乎是认出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小道,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悲苦的神色。
她轻叹一口气,望向坐在自己侧后方的少年,轻轻地说道:“你好,天际的子民,你一路上都没有跟我们说过话呢,现在要是再不抓紧机会的话,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来认识一下吧,我是来自约克镇的海伦娜丶斯德莱特,守夜人教派成员,你呢?”
她目光中的少年面容清秀,约有十五六岁,略显凌乱金色的头发散发着太阳般的光泽,可是和马车上其他人比起来,他显得有些憔悴。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污垢,两眼血丝密布,破旧的单衣也早已满是破损——典型的拾荒者装扮,可是这个看上去与普通拾荒者一般无二的少年却莫名的让海伦娜感到一丝与他的年龄所不相符的沉稳感。
“嗯?”少年轻轻抬起头来直视着海伦娜的双眼,目光中有着淡淡的警惕,却是并没有搭腔。
眼见对方并不理睬,海伦娜苦笑起来,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对面的守夜人却不安的说道:“真是诡异呢,海伦娜。如此低垂的绯月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绯月?不,这是恐怕是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传说中的腥红之月吧。”海伦娜轻轻的抬起头望向那绯红的天空,不由自主地轻轻唱起了天际大陆流传已久的民歌:“圣典预言,血月临空,黑翼铺展,天下大乱,金色黯影,诸神灾厄,远古阴影,席卷大地沉没……”
她的声音虽然美妙而空灵,但在这绯红的月色下,却不由自主的令人心生寒意。
“这是……神裔之歌?真是令人怀念的曲调啊。”她对面的守夜人苦笑两声,抬起头望向那轮腥红之月:“我们的旅程即将到达尽头了,真希望在魂归天际之前不要再碰上什么麻烦。”
“魂归天际?”海伦娜轻声笑笑,笑声中满是无奈与凄凉:“那只是奢望罢了,卢卡尔。还记得那一夜的黄金军团吗?我想我们的结局便是成为其中的一员吧。”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愤怒的卢卡尔猛然抬起头,却又无力地缓缓垂下:“哎,说的也是啊。要不是这样,那帮永远以利益为追求的帝国混账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将我们生擒活捉呢?”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们的旅程确实已经结束了。”海伦娜微微摇摇头,望向小道的尽头,目光中满是颓唐。
约克小镇,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也即将成为自己最终的灵魂归宿吗?
海伦娜不禁喟然长叹。
“要是卢克莱修大人没有被那人所伤的话,也许……”海伦娜收回目光,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没有听错吧?!您是说卢克莱修?天行者卢克莱修大人?!”那位沉默不语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满目惊诧的盯着海伦娜的脸庞。
“没错,坐在你面前的,正是天行者卢克莱修大人。”侧前方的卢卡尔自豪的笑笑,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胸膛:“正是在卢克莱修大人和一代代天际人们的支持之下,我们守夜人才能对帝国和那些狡诈的精灵混账造成如此难以估量的打击,保护天际不落入异族之手!”
驾驶马车的骑士终于不耐烦了,转过身来大声喝道:“吵死了,你们都给我闭嘴!若是天行者真的如此冠绝天下的话,你们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辆押送囚犯的破车上,成为我们的俘虏?”
“你……”卢卡尔涨的面红耳赤,正欲争辩之时,海伦娜身边的少年却突然愤怒起来:“守夜人与天行者大人为守卫天际和平安宁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流过多少血?他们在抗击混沌入侵的战场上浴血奋战,他们在抗击精灵统治的反抗中英勇抗争,他们的显赫战绩连我这么个垃圾场里的拾荒者都能闻其详!”
少年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他们得到的是什么?是来自背后的利刃,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围剿,是代表着人类的帝国面对外辱的步步退让!可试想,若没有他们永不放弃的捍卫与抗争,在精灵王国统治下的我们将与被圈养的奴隶何异?”
“狡兔死,走狗烹。莫非你还以为帝国全面放弃天际大陆之后,你们还能被如此忘恩负义的帝国斥巨资转移到其他大陆,让你安度余生吗?!”少年挺直胸膛,目光逼视着骑士的双眼。
“这……”骑士沉默地低下了头,暗黄色的面庞微不可查的抽动了几下,双目中满是动摇之色。
而领队的米哈伊尔听闻此言也转过头来,目光在少年身上凝聚片刻,微不可查的轻笑两声。
“嗷呜——吼——”远方突然传来的狼嗥和不知名的兽吼打断了他的言语。那彼此回荡兽吼声中充满着暴虐的气息,绯红的月光之下,就连原本安分的野兽们都变得暴虐而躁动不安。
猩红的月色在天地间氤氲着,在天际大陆的传说中,腥红之月乃是百年难遇的不祥之兆,它一旦降临世间,便代表着巨大的混乱和痛苦即将随之而至。每当月亮被绯色浸透的时候,远古留存的“灾厄”就会打开黑暗之门从天而降,把毁灭和灾难撒向大地。
而这时,车队也即将驰出山林。一座规模宏大的小镇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的尽头,镇门已经打开了,几十名帝国士兵侍立镇门两侧,仿佛正在互相交谈着什么。
眼见即将抵达目的地,重骑兵们虽然仍有些警惕,却也个个暗自松了口气。
“当心!”米哈伊尔猛然收回了目光,举起左手,示意车队警戒。
“簌簌簌簌……”话音未落,数十根暗色的羽箭便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飞射而出,刹那间已然抵达重骑兵们面前。
它们从树林的阴翳之中现身的时机恰到好处,竟稳稳地卡在重骑兵们略有放松的刹那,一举向他们袭来。
而这些羽箭的射击角度也是极其刁钻,它们仿如一条条阴险狡诈的毒蛇般向着重骑兵们的重铠难以保护到的脖颈咬去,而骑在战马上的重骑兵们,却是避无可避!
“什么——”
“不——”
箭雨之中,竟有二十余名重骑兵猝不及防,被锐矢贯穿了脖颈,滚落马下。
“列阵!迎敌!”重骑兵队长一声大喝,所有幸存的重骑兵们略显慌乱地取出一面面纹着帝国徽印的圆盾护在胸前,抽出佩剑,各自摆出防御的姿态,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阴影。
还未待他们摆好防御阵型,“Abschreckung(威慑咆哮)!”随着一声仿佛从莽苍中传来的苍凉吼声,一道气旋便如瀑布般从森林的东北角喷射而出,以一个极低的刁钻角度划过路边的浆果灌木丛,直朝米哈伊尔所在的方向轰了过去。
米哈伊尔神色一凛,反身抬手重重一拍,那道气旋便在他的面前炸裂开来。
“轰!”一声巨响刹那间回荡在山谷之中,砂石纷飞之下,竟使得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们几乎张不开双眼。
虽然米哈伊尔立刻支起了圣光护罩挡下了冲击的余波,可他的脸上却再也遮不住那一抹极其明显的惨白。
“不错嘛,能抵挡住我这一记【威慑咆哮】的帝国杂种还真没几个呢。放了我的这些同胞,或许,我还能考虑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森林东北的一条树枝上,一个阴影轻跃而出,缓缓的落在了地上,抬起手臂指着车上的守夜人们。
那是个年轻人,只有二十岁上下,却高大而自负。他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前方的车队,随后将手伸到嘴边,吹出一声低沉却尖锐的口哨。
在他的注视下,先是一个、再是三个、接着是数十个人离开黑暗的森林和灌木丛,来到小道上,将车队团团围住。这总共三十人全都像他一样年轻,他们身披灰黑色的斗篷,腰间全都挂着长剑和匕首,可不同于被缚的大多数守夜人们的是,他们的手臂上无一例外的绑着一根血红色的系带。
这群看起来相当危险的年轻人以扇形散开,一举一动都带着傲慢与自信。
“没想到约克镇竟然也有守夜人赤党的成员?可是……”海伦娜焦急的皱起了眉头,还未等她开口示警,第一辆马车上的守夜人们早已大吼了起来:“赤党的同胞们,快走,这些帝国人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噢?”为首的年轻人眉头一挑,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紧接着他便看见了令他惊恐的一幕。
在他眼中的那个年轻的帝国少将从容地从马背上翻下来,残影般的身躯从一个个守夜人赤党的身边轻松穿过。
而他的身影所过之处,一个个守夜人们应声而倒,甚至连他如何出手都无人看清。
他就这样一步步前进着,毫无阻碍地转眼来到年轻人的面前,而此时,他的同伴们却早已全部一命呜呼。
汩汩而出的鲜血逆流成河,绯红的月光洒在其上,更是平添一份诡异与可怖。
年轻人的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无声的滚落,脸色大变的他正欲往后退去,但他的后心突然感觉到一片冰寒,他连忙转过身来,却惊然发现那位年轻的帝国少将不知何时早已来到了他的身后,右手倒提着的佩剑上闪着寒芒:“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米哈伊尔丶库图佐夫。”
呆呆的望着身后的米哈伊尔,年轻人明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米哈伊尔就已经持剑闪到了他的面前,重重一剑斩下!
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圣光之力伴随着浩荡如江河般的血气疯狂涌入那把纹饰繁复的佩剑,米哈伊尔右手轻挥,那道充盈着神圣气息的剑光便穿透年轻人手臂,恍若没有障碍般继续向前扑去。
年轻人突觉上半身一轻,一条手臂早已脱离躯体,远远飞了出去。而米哈伊尔的剑则变斩为刺,深深插入年轻人的腹部。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年轻人甚至都来不及感受到痛觉,自己便几乎命丧当场,甚至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分毫。
“Abschreckung!”遭到重创的年轻人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沉闷的风声掺杂着令人心颤的鋭啸从他的口中迸射而出,宛如一座山脉般迎面砸向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从年轻人的腹中抽出长剑,轻轻巧巧地斩开了这一记威慑咆哮。
被长剑一分为二的气旋飞袭向两侧的森林,所及之处草木横飞,就连地面也寸寸开裂,可是这却并没有伤到米哈伊尔分毫,就连他格挡的手都没有出现哪怕一点动摇。
“是时候结束了,安息吧,迷途者。”米哈伊尔低垂下眼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深深插入年轻人的胸膛。
无尽的圣光自年轻人胸膛上的长剑上爆发,巨大的冲击刹那间气化了年轻人体内全部脏器,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被浓郁的圣光蒸发,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雾,飘扬在猩红的月色之下。
米哈伊尔拔出长剑从容退后,身上竟未粘上一丝血污。而那年轻人双眼突出,死死盯着眼前逐渐模糊的人影,喉中发出声声不甘的低吼,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启程!”米哈伊尔反手将佩剑收入鞘中,抬手轻挥。他翻身跨上马背,目光扫过因愤怒而不住咆哮的守夜人们,嘴角挑起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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