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六道天碑》免费试读_白原墨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治史之秦记:竞争与演化》:上党之争。
上党之争
被使用在远离文化中心的地方,
又被他的将军和他的虱子所遗弃,
于是在一件棉袄里他闭上眼睛
而离开人世。人家不会把他提起。
当这场战役被整理成书的时候,
没有重要的知识在他的头壳里丧失。
他的玩笑是陈腐的,他沉闷如战时,
他的名字和模样都将永远消逝。
……
——奥登
公元前262年,秦国的将领白起率军进攻韩国的野王,致使野王守将投降,从而切断了韩国上党地区与国都新郑的通道。
这一战可以追溯到九年前,魏国中大夫须贾的门客范雎,因为被怀疑通齐卖国,被迫向西逃入了秦国。范雎拜见秦昭襄王羸稷,并向他指出当时秦国对外战略不当之处,主张全力攻伐韩、魏两国,取得了信任。这时羸稷54岁的,在位已经35年,但是母亲宣太后和舅舅穰侯在朝,他并不能完全地自主朝政。前265年,宣太后去世,穰侯魏冉也被迫回到了他的封地,于是昭襄王拜范雎为相邦,开始全面实施其“远交近攻”的战略。这一年,秦军攻取了韩国位于太行山西南的少曲、高平。前264年,白起进攻韩国的陉城、汾城一带,拔下九城。前263年,秦军又拿下了太行山东南一带的南阳。至前262夺取南阳旁边的野王,秦国实现了范雎谋划的“北斩太行之道”,上党郡大片地区落入秦军布下的口袋。
韩国节节败退,破城失地,原因在于国力与秦相差甚远。“三家分晋”时,韩国所得狭小局促,后来幸而吞并了郑国,又拥有宜阳铁矿山,盛产“强弓劲弩”,得以在魏、楚、齐、秦诸强环伺中立足。昭候时(前355年-前333年),任用申不害以“术”治国,抑贵族,肃朝堂,严军法,有“劲韩”之称。但昭候死后不久,战略要地宜阳就被西方新崛起的秦国攻破,接着在伊阙再次惨败于秦国,韩、魏24万联军全军覆没。自此韩国精锐尽失,迅速衰落了下去。此时面对秦军的攻势,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
韩桓惠王最初希望用其他地区“驰割”于秦,换取上党。秦国接受了“驰割”之地,对太行通道的攻击却并未停止。毋庸置疑,春秋初期那种为战以礼、邦交如友的贵族优雅早已在战火中焚灭燃尽,继起代之的是丛林法则下的弱肉强食。军事和外交上的努力失败,韩国只好派遣阳成君入秦谢罪,割让上党郡求和。
国君虽然屈服,上党郡守冯亭却不愿意投降。他与吏民一同商议,认为上党与其送给虎狼的秦国,不如献给北边的赵国,将其拉入战局,联合两国之力足以抵抗强秦。虽然说是祸水东引之意,但冯亭与上党之民的选择,足以显示他们决意不归附秦国。两年后白起受降时“上党民不乐为秦而归赵”之语,可以印证这一点。冯亭的使者在面见赵王时也说,上党“吏民皆安为赵,不欲为秦”。相约献地,必然言辞恳切地让对方信服。六国之民不愿意接受秦国统治,或许是当时的共识。
远人来服,投城献地,赵国的孝成王赵丹大喜,立即召见叔父平阳君赵豹商议。赵豹首先戳破了冯亭的阴谋,指出献城目的是嫁祸赵国,接收上党无异于虎口夺食,必然遭受秦国的大举进攻。其次他提醒孝成王,秦赵两国正面冲突,赵国不是秦国的对手。为证明秦国的强大,他从经济和政治上进行了说明:
“且秦以牛田,水通粮,其死士皆列之于上地,令严政行,不可与战。”
秦国奖励耕战,当时已经普遍推广了牛耕,并修建了运河连通渭水与河、洛,以水路漕运粮草,支援征战前线。至于“死士皆列之于上地”,是指秦国自商鞅以来,设二十等爵制,以军功授爵并赏赐田宅。再加上律法严明,政令通畅,秦政府行政组织之力强大,难以战胜。
赵豹的这瓢冷水,并不是赵丹想要的答案。《赵世家》中记载了孝成王三天前迷离的梦境,乘飞龙上天,不致坠地,又看见金玉堆积如山。很自然的推测是,他相信上党使者带来的消息,是他梦境的应验,上党郡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又岂能天予不取。如果这一记载为真,那么战国末年两个大国的生死存亡,要着落于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寐之上。迷离的梦幻渗入历史中,让历史也带上一份迷离,如同酣眠幻化梦境,意识幻化了历史。
孝成王于是又向赵禹和平原君赵胜问策。赵胜是“四公子”之一,也是孝成王另一位叔叔,声名显赫,地位尊崇。他认为百万大军征战一年未必能得一城,现在不动一兵一卒却能坐收一郡十七城,机会难得,所以力主受降。
司马迁指责赵胜“利令智昏”,但如果不从结果言之,很难说赵胜的建议是愚蠢的。严尤的《三将叙》中记载,孝成王继续询问如果接收上党,秦国派武安君白起来攻,谁可以抵挡。赵胜回答无人能与白起野战争峰,但如果是持守防御,廉颇足以胜任。赵胜的假设是,如果赵军全取守势,秦军并非不可抵挡。如果这一假设站的住,这自然是一笔好买卖。
上党之地,并非小利。上党也称“上党高地”,位于三晋之地的中心,其间山岳纵横,既是交通要冲,也是兵家要地。秦国如果占据上党,北临晋中盆地,可以威胁赵国北方重镇晋阳;东视华北平原,兵锋可以直指赵国都城邯郸;南压晋南腹地,随时逼迫韩国都城新郑和魏国都城大梁。赵国对此地觊觎已久,此时秦国志在必得,赵国很难全然听之任之。
赵国在战国初期拥有晋中、晋北和河北邯郸附近区域。因为所占之地并不丰茂,又要面对北方胡族的频频入侵,国力并不强盛,都城邯郸曾被魏国攻陷,直到两年后,在魏国四面受敌时,与其议和才收复。但到了前307年,武灵王“胡服骑射”,创建了一支高度机动的轻骑兵,军队战力开始壮大。赵武灵王向北出击匈奴,收复代地,又攻灭了林胡、楼烦,拓地千里。之后又通过前后五次、历时12年的进攻,吞并了战车“千乘”、“地方五百里”的中山国。赵惠文王时,名相名将迭出,内政外交举措得当,在魏、楚、齐相继衰落后,渐成山东六国首强。在与秦国的反复周旋中,赵国并非全然落于下风。7年前,赵国任用掌治国赋的赵奢为将,就曾在阏与大破秦军。这也是冯亭认为韩、赵合纵可以不惧强秦的原因。
赵孝成王听从了赵胜的建议,派他前往接收土地和吏民,并命令老将廉颇领兵十万入驻上党南部的长平。同时封赏上党吏民,以冯亭为华阳君,令其与廉颇共同防备秦军。
从史书上看,赵孝成王的决策过程只召见了赵豹、赵胜和赵禹三位公族,却没有征询文武重臣如蔺相如、廉颇的意见。这可能是孝成王新立,对父亲惠文王所遗之旧臣不太信任。但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赵国春秋遗风尚存,公室贵族在政治军事上参与颇多,影响力不小,这一弊病也为山东六国所共有。贵族封赏太多,则政府必然受到削弱,平原君家就曾拒不肯缴纳租税。亲族任用太重,其平均水平比不上职业士人,则政事必有所亏。
煮熟的上党郡居然飞去了赵国,秦国自然不会尚罢甘休。但是昭襄王并没立即进军赵国,而是在前261年派军队攻下了韩国缑氏、蔺两座城邑。这是威摄韩国,防止韩国与赵国联合。第二年前260年年初,秦国才派军进攻上党。与赵国君臣预想不一样的是,领军之将并不是白起,而是之前从未有过带兵记录的王龁。
王龁的军队攻势迅猛,还没等赵国军队有所反应,就已经攻陷了上党郡郡治。上党百姓纷纷逃亡,涌向赵国军队驻地长平。廉颇的军队接应了上党百姓,此时他的军队已经增加至二十万,冯亭残部也归附于军中。廉颇沿长平西侧的空仓岭构筑前沿防线,在山岭险峻处修建两座堡垒“二障城”,并派裨将茄领兵五千出空仓岭以西刺探秦军。
这一年四月,王龁向长平逼近,秦军斥候兵与赵国的部队在空仓岭以西的玉溪河谷遭遇。裨将茄发起进攻,却被秦斥候兵斩杀。六月,秦军突破空仓岭的赵军防线,占领二障城,诛杀驻守的四位都尉。七月,赵军为防止秦军继续突进,沿空仓岭以东、百里石长城以西的丹河修筑长垒――“西垒壁”。秦军越河再次强攻,攻破赵军军阵,诛杀两名都尉,夺取了西垒壁。
赵军继续向东退却,开始坚守构筑于丹朱岭至马鞍壑一线的百里石长城。石长城居山脊之上,城底有4米宽,每隔一段距离筑有堡垒,绵延百里,应该是赵军在战前就已经修建好的防御工程。依托于石长城坚固、完整的防御体系,赵军终于遏制住了秦国攻势。秦人数次挑衅,廉颇只坚壁不出。
从到此为止的交战记录来看,即使不是白起指挥,秦军野战的战斗力,也不是赵国军队可以比肩的。就算是依托于一般地形和营垒的赵军,秦军依然可以正面强攻击破,溃军杀将,其攻势是惊人的。
这样的战斗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一百年前秦国的军国主义改革,建立了完善的军功授爵制。顾名思义,这一制度就是按军功授与爵位,初看并无特别,但要害之处在于,商鞅将它推到了极处。
一方面,爵位是唯一的标准。爵位自公士到彻候分为二十级,与个人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利益完全挂钩。加爵一级可以获得田地一顷,宅院一处,奴仆一个,爵级越高,所获得的田宅和奴仆也就越多,当爵位达到第9级“五大夫”时,已经能食税300户。政府官职的评定和选拔以爵位高低为标准,《韩非子》上说爵一级可任职五十石之官,爵二级可任职百石之官。社会声誉和个人荣辱也出自所获之爵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所芬华”。在军中的待遇,不同的爵级,差别相当大,第三级“簪袅”可以享受精米一斗、酱半升、菜羹一盘、干草半石,第二级“上造”却只能忍受粗米。父亲如果战死,所获的军功可以传给儿子,父母及家人的奴隶身份、被判的刑罚,也能用爵位抵消,所以“⽗遗其⼦、兄遗其弟、妻遗其夫皆曰:不得,⽆返。”
另一方面,军功是唯一的通道。原有封建制下贵族与平民的分野取消了,“富贵之门必出于兵”,军功成为唯一的选择。不论出身门第,爵位只能通过建立军功获取,宗室子弟也不例外。军功按所获之首级计算,士兵斩获“甲士”首级一枚,升爵一级,斩获“甲士”首级两枚,升爵两级,斩杀头颅越多,所获爵位越高。
当个人的兴衰荣辱、田宅产业、职官权力、身份地位尽皆维系于一,爵位就超越了生命,是生民全部的倚望。当政府将其他晋升阶梯全部封塞堵死、个人生命的可能性通通移除抹去,杀戮就是唯一的出路,唯一的激情。这种制度安排下,“民之见战也,如饿狼之见⾁”,其对人性的激发是惊人的。《战国策》中,张仪这样描述,“山东之卒,被甲冒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
对于秦国军队的强悍,久历沙场的廉颇显然有着清醒的认识。在初次接触失利后,他就主要采取守势。虽节节败退,损兵折将,但是他构建的纵深防御还是有效的。上党地区四面环山,长平是中部盆地的南部山口,廉颇在此据守可谓扼上党之咽喉。秦军如果不能突破长平防线,上党依然归赵国所有,这也与当初平原君的谋划相一致。
但是此时身在邯郸城的孝成王,却不这么认为。
议和之辩
在交战甫一失利、亡一都尉时,赵孝成王就召集大臣楼昌和虞卿商讨对策。
楼昌是赵国老臣,在惠文王时曾带兵进攻魏国。虞卿跟苏秦一样,是起自民间的辩士。第一次见孝成王时,背担雨伞,足踏草鞋,纵谈天下,获赐黄金百镒,白璧一双。第二次见面时受封上卿,已与蔺相如同列。但此时他的职位颇为不确,其间的起伏,跟范雎奔秦之事有关。
当年范雎作为门客,随从魏中大夫须贾出使齐国,齐襄王折节于范雎的才辩,私下馈赠了许多礼物。尽管范叔辞谢不受,但这件事没能逃过须贾的耳目,回到魏国后,便向相国魏齐告发。魏齐认定范雎卖国,没有给范雎申辩的机会,命令舍人将之抓捕,鞭至半死,扔到茅厕,让相府宾客在他身上撒尿取乐。
范雎侥幸未死,在魏人郑安平和秦国使者王稽的帮助下,辗转逃到了秦国,很快又出任丞相。范雎为人,“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他借助秦国兵锋,胁迫魏国交出魏齐。魏齐忧惧之下,逃到了赵国,躲在平原君家中。秦昭襄王想为范雎复仇,就遗书一封,请赵胜到秦国喝酒。赵胜慑于秦王威势,不敢拒绝,于是被秦扣留。
赵孝成王为了赎回叔父,派兵围住了平原君家。魏齐再次出逃,走投无路,求助于虞卿。此时虞卿已是赵国丞相,封万户候,见魏齐来投,二话不说,扔下相印,与他一起逃回魏国,希望借信陵君魏无忌之力去楚国。信陵君也畏惧秦国,犹豫再三,没有立即迎接。魏齐绝望,悲愤地自杀了。
战国士人轻权位,重义气,急人所难,赴士困厄的风骨,于此事可窥一斑。
魏齐死后,虞卿又回到了赵国。根据一此史料,他很有可能再次执掌了相印,足见孝成王对他的倚重。孝成王对长平前线局势甚是不满,多次派人责备廉颇的畏缩不前。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快速出击,与秦军决战。
楼昌认为决战并无胜算,不如发重臣向秦国求和。虞卿并不反对和谈,但是他指出,赵国直接向秦求和肯定不能成功。他反问赵王,秦军的真实意图,是不是要彻底击破赵军?
赵丹对这件事认识还是很清醒的,“秦国不遗余力矣,必且欲破赵军。”
如果赵国主动议和,那么主动权在秦国。秦国一心想击溃赵国,又怎么会轻易接受和谈。因此虞卿主张,应当出重宝以联合魏国和楚国。秦王知道赵国使臣出入魏楚宫庭,必然猜疑各国是不是再次合纵抗秦,从而感到畏惧。外交要以实力为基础,和谈要看手中的筹码,秦国的畏惧,才是赵国议和的前提。
然而,赵孝成王与韩桓惠王一样,并不能理解“虎狼”的秦国的行事逻辑。他没有听从虞卿的建议,在与平阳君赵豹商定具体议和事宜后,就派郑朱出使秦国。
在秦国接纳郑朱之后,赵丹又召来虞卿,不无得意地告诉他秦国已经接纳了和谈的使者。虞卿却不留情面地断言,议和必不可得,赵军也终将被击败。他分析到,秦国接纳郑朱之后,必然高调地以隆重的礼仪招待,宣示天下秦、赵即将媾和,从而离间东方其他国家与赵国的关系,让赵国错失他国援助的机会。而实际上,对于失去援助的赵国,秦国必然不会讲和。
秦国的动作,也完全如虞卿所料。范雎利用郑朱大作文章,在外交上孤立赵国,却并不与赵国和谈。
回头来看,从长平之战一开始,赵孝成王处处显示着急躁与不安:赵军有所伤亡,他便数次发使谴责前线指挥大将;秦军劳师远袭,坚壁防守锉敌锐气是很明显的克敌之法,他却想主动出击,与敌决战;前线稍有失利,他就畏惧,急于求和;虞卿提出联合魏楚的曲线和谈策略,他却选择了直接遣使与秦议和。
赵丹为何性格如此轻浮,行事如此莽撞?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年纪太轻,缺乏内政外交的经验。赵丹具体年岁已不可考,但是五年前(前265年)他刚继位时,由他的母亲赵威太后主政,直到一年后他的母亲去世,他才亲理朝纲。他母亲去世时,才三十出头,由此推算前264年他亲政时,应该二十岁不到,至长平之战爆发,大概在二十岁左右。与在位已四十八年的嬴稷相比,他在政治和军事上的不成熟,是自然的。
然而还有另一个可能的,也更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缺粮。
赵国缺粮有两个证据,一个是在赵军据守的丹朱岭至马鞍壑一线的大粮山――从名字看应是赵军屯积粮草的地点,流传着廉颇唱筹量沙,迷惑秦军的故事;另一个,也是最主要的,是《田世家》和《齐策二》所记载的:
“(齐)王建立六年(前260年),赵无食,请粟于齐,而齐不听。”
关于这一记载,如果据此为真,有三个疑点。第一,为何赵国会缺粮?第二,赵国缺粮,为何向齐国借粮?第三,齐国为何会拒绝?
要回答第一个问题,首先需要回答一个更基本的问题,打仗为何会缺粮。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并不成为一个问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家早已谙熟。“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战争中对粮草巨大耗费,大部分人也都理解,似乎并没有讨论这个问题的必要。
其实不然。并不是在所有的战争中,粮草的补给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粮食供应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取决于战争的形式和后勤的解决方式。我们可以通过对比春秋与战国时期的战争,来了解这一点。
统计材料显示,“公元前722-前464年(春秋)的259年中,只有38年没有战争,而在公元前463至前222年(战国)的242中,没有战争的年份不少于89年。”论战乱频率,春秋时期超过了战国时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春秋时代的伤亡数量,要远远低于战国时代。其原因在于,春秋的战争,规模小,时间短,也远没有那么的激烈。
在春秋早期和中期,战事以车战为主,是贵族间的竞技,根据通行的规则交战,礼仪的遵守更重于战争的胜负和利益的争夺。春秋时期的几百次战争,大多数是在一个地点,一天之内解决,时间较长的纪录,也就如鄢陵之战“旦而战,见星未已”而已。至于规模,春秋较大型的战役,如晋楚城濮之战,晋国出动的战车也就七百乘,人数最多在2-3万人之间。
进入战国时期,战争的目的,由一决胜负,变成了对领土和资源的争夺。随之而来的,是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各国投入兵力的剧烈增加。齐魏马陵之战(前341年),齐国歼敌10余万;伊阙之战(前293年),白起大破韩魏联军,斩首24万;到了战国末年,秦将王翦攻楚时军队更多达60多万。七雄征战,往往“具数十万兵,旷日持久数岁”,其惨烈和残酷,与春秋时期相比已判若云泥。
更为深远的变化是,平民的步卒逐渐成为战场的主角,取代了架控战车的贵族。征战的士兵,在和平时是耕作的农民。战事延绵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十万青壮空悬前线,再加上庞大的后勤,除了所耗无算,更侵占了春、秋两季的农时,对经济的破坏是巨大而久远的。
由此可见,缺粮是进入战国时代后,因战事规模浩大、旷日持久而凸现为新的,更容易爆发的问题。粮食在新形势下突出的重要性,使其成为征战双方的要害,断敌粮道作为致命而易于实施的战术,开始频繁出现。
秦、赵两军在长平对峙,具体的作战士兵和从役民夫数量难以考证,于此不作深入讨论。如前文所述,从一此史料上看,廉颇守军约20万,假定秦军数量大略与此相当,相去不远。
那么,这里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如果前线兵力相近,双方粮草补给压力相当,秦国为何不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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