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纹行者》: 山野小儿》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公子之名》——不若公子。
第一章:楔子
在下姓李名长白,因为父亲十分崇拜大唐的那位名仕,所以讨了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
父亲是云国的开国将军。无论大街小巷还是朝堂之上,都流传着父亲璀璨的传奇人生。听母亲说,父亲19岁入仕,被先皇敕封武状元,号“万人敌。”当年父亲正愁如何在泱泱官海中脱颖而出,忽闻四国叛军挥兵30万,攻破四州,直捣京城,顿时感觉机会来了。那日也巧,如上天造化,天枢府一纸公文呈至状元郎面前,神德皇帝钦点其为平南大将军。
秉着一颗精忠报国的心,父亲骑上战马手持银枪和叛军血战数日未能合眼。最后,硬是和京兆尹宋泠靠着两万禁军和六万羽林军守住皇城,破敌30万,护得王驾周全。被先皇敕封为平南侯,居平南殿,掌管天枢府10万禁军。
在我的印象里,“争强好胜”一词似乎永远离不开他。但“满面愁容”四字也紧随着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面部棱角越发分明,五官也变得俊朗,身姿更是欣长,俨然长成了一个卓然不凡的翩翩公子。每逢在街上行走,定有姑娘回首侧目。坊间传闻“凤临公子美仪郎,如是平南长白”。
“父亲为什么总是满面愁容?”我放下花灯,转过身问母亲。
母亲却没有回答我,她正瞄着街道上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的姑娘。
母亲此举,我惶恐不安。
“儿啊,你也年过舞勺了,不如为娘的给你相一门亲事。”
我一拍脑门,果然没错,终究躲不过母亲催婚。
母亲满脸笑意,雍容华贵身姿隐藏的内心下似乎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郁国公的小女儿挺不错的。”母亲试探性的说道。
柳莺雪吗?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拜访郁国公时曾见过那丫头。当时还跟在我身后跑着叫“长白哥哥”呢。
“好,全凭母亲做主。”
深秋傍晚,皎月初现。“平南殿”庭院内的枫树下摆着一只藤椅,吱呀吱呀晃个不停。
枫树摇摆不定,发出沙拉拉,沙拉拉的声响,似乎正以这种方式来慰藉悄悄流过的仲夏,潺潺溪水流过,清明透彻。清风拂过,丝竹空灵,两三片落叶像是约好了般悄然落到少年的脸上。少年睁开双眼,墨色的眸子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仲夏时节看似漫长又似短暂,不经意间便已经溜过了。月色皎皎的夜里,少年忧郁的双眸下沉淀着深秋的孤寂,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少年名叫楚燕离,是当朝最小的皇叔,云国有制度,除嗣君外。其余皇室宗亲不过舞象之年不可受封。以至于楚燕离到现在还顶着皇子的头衔。
楚燕离见我和母亲回到府中,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
“子昭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楚燕离迫不及待的拽着我走到枫树下。
只见他折断一小截树枝,不停的在树下挥舞。我断定他在挖些什么,但更好奇的是他在我家的树下埋了什么宝贝。
“呼。”燕离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一个粘土做成的罐子递到我面前。
“嗯?什么?”我以为会是藏宝图。
“平南殿大将军!”他笑道,漆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透着坚定。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打开那个充满泥土气味的罐子。
“这……”
“怎么了?怎么了?”
楚燕离见我神情难堪,便急急忙忙的凑了过来。
当他看到罐子中的蛐蛐尸体时,五官都扭在一起了。
“哈哈哈哈,四殿下果真有趣。”我笑他傻,硬是将蛐蛐给闷死了。
楚燕离把蛐蛐放回土坑,埋了起来。神情悲伤的说:“可怜我的平南殿大将军了。”
“啊哈哈哈哈,没什么好可怜的,一个蛐……”平南殿?我的笑声嘎然而止。
“燕离,你知道吗?”
“什么?”燕离丢下手中的树枝,玩味的看着他。
“如果你不是皇子,我真的会揍你一顿。”我面露凶光,狠狠的说道。
燕离微征神情持续半晌,忽然摊开双手,道:“那又怎么样,不被待见。父皇宁愿立个不能人道的太子,宁愿把皇位传给一个傻子。也不愿将这天下托付给我和三哥。
我惊诧,在这一刻,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像我以前熟知的那个燕离了。
“别闹了燕离,谁不知道你?大云国吃喝玩乐谁能比过你?”
我心有余悸的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让这欢乐气氛与悲凉月夜融入一起。
燕离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良久,摇了摇头。
“你真好看。若是进了宫去一定会得到父皇赏识的。”
我骄傲的杨起头,用下巴看他。“那你父皇让我当个什么官?”
“不知道,不过大总管和他走的最近,若是你进了宫,应该会当大总管吧……”
虽然楚燕离的话是在开玩笑,但我却暗记下心他日一定要站在朝堂之上。
竖日,我早早的出了门,赶往天枢府。平南侯是父亲的爵位,他还有个身份,便是天枢府统帅。我相信以父亲的实力一定会给我安排个差事。不然顶着小侯爷的空壳爵位,怎配的上郁国公的女儿?
凤临城,入了景北门西走三里便是天枢府所在地。秋日里的太阳比起仲夏似乎少了些毒辣,多了些清凉,我加快脚步,想着赶快走出这条暴露在阳光下的闹市。
穿过闹市,不知不觉脚下已经踩在了一条不知名的石子路上,这石子路是新来的京兆尹铺建的,他说要为百姓做贡献。可城中谁都知道,平民百姓是不会被允许走进去的。
石子路的尽头,两根高耸的红漆柱子中间挂着一道木匾,上书“天枢府”三个金色小篆。这三个字还是神德皇帝所题,距今也过了整整30年了,木匾上漆黑的纹路似乎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金色字体,如同这当时韶华一样似水流过。
那看门的守卫似乎还认得我,见到我之后行礼道:“长白少爷。”
我点了点头,看也没看的径直走了进去。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是这副除了爹妈谁也不认的德行。虽然我很厌烦,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等一下!”那守卫上前一步拽住我。
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心中顿时升起一把无明业火,吼道:“你想干嘛!”
“长白少爷,朝廷有令,非兵部人马不得入内。”
守卫本身就面目鄙陋,此时五官也拧在了一起,一脸难堪的样子反到像极了父亲手中摆弄的核桃。
“嗯,好。”我应了一声,便就地坐在石狮子旁的白玉石阶上。
果然不出所料,天枢府乃禁卫军帅部,负责防护京畿安全,朝廷有法制,无论是世家门阀还是平民白身,一旦进入就会被乱棍打出。看得出这守卫是给了我爹面子的,虽然我早就知道进不得,但还是不甘心的想去试一试。
不多时,我眼皮越发沉重,似要睡了过去。耳边却响起一众言语。
“侯爷真是深思熟虑,明日朝堂之上,只等您振臂一呼,我等定当附议。”
“如此甚好。切记,今日之事物与他人言语。”
我睁开双眼,朝着府门望去。说话的正是父亲和郁国公。
“父亲!”
父亲转过身,看到我,神情微征。而从他的面色上可以看出,我貌似出现的不是时候。
眼见的父亲要动怒,郁国公赶紧打圆场,道:“原来是长白公子,肯定去我府上没看到小女吧?与她娘去步莲寺祈福了。”说罢,给了我一个眼色。
“嗯,那侄儿便告退了。”说罢,又看向父亲,行礼道:“孩儿告退。”
回家的路上,我不禁佩服起这个未来的岳父。不愧在朝中摸爬滚打十余载的老油条,三两句话便打破了尴尬氛围,不然恐怕是逃不过那万恶的家法咯。
竖日,父亲一早便出了门,一日未归。我问母亲,母亲却一直呆愣的望着门外。
又一日,就连家中的奴仆也变得各个神情慌张,走起路来步伐凌乱,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我顺手拽过身旁浇水的杂役,眉头紧蹙,怒目圆瞪,装作一副凶狠模样:“你仿佛有心事?”
“没,没有。”
“是吗?”我嘴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这招是和父亲学的,家中无人不知这“笑”只有在父亲杀人的时候才会显现。
素闻我与父亲风华正茂时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但他那份凛然之气在我身上却没有任何体现,相反,我的性格更像母亲。
虽说如此,但还是吓到了他。
“少,少爷……少爷你别急啊,您没听到过什么流言蜚语吧……”
“听到了。不过,流传在我家的流言蜚语可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件事?”
“老爷被关天牢了。”
“怎么可能,父亲可是镇国将军,平南侯。你莫要胡说,如若再敢乱说,我剪了你的舌头!”
我不以为然的拂袖而去,对于杂役之言权当是流言蜚语。父亲是神德先皇钦点的镇国将军,怎么可能被关天牢呢?
第二章:丧家之犬
近日来,平南殿内人心惶惶,仿佛整个府邸都被这惶恐的气氛给笼罩起来。而许久未看到父亲的长白,此时内心也有些不安。
正当晌午,骄阳似火,绿柳如烟。按理来说,深秋之际应是秋风飒爽,清凉至极。可饶是如此,老天爷似乎不讲情面,纵是平南殿内庭院再大,也没个躲暑之地。
李长白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人,除了上茅房,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起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要“规矩。”
“少爷,管家让您喝了这绿豆汤,说是解暑。”
长白睁开双眼,府中小厮呈上一碗绿豆汤,可这天气太热,纵是龙肝凤髓也没了胃口。
“放这就好了。”
良久,长白却实在热的头晕脑胀,不得已拿起青瓷碗,送入口中。
一丝清凉,伴来甜腻无比。
“子昭子昭!出事了!”
“啪!”青瓷碗摔落在地上,绿色的汤汁撒了一地,还有些许溅在了少年的华服上。
“吱呀”一声,楚燕离推门而进。
李长白下意识的蹲下身捡那支离破碎的瓷片。略带嗔怒的说:“四殿下这慌慌张张的是怎么了?”
在李长白的印象里,眼前的四殿下就是一纨绔子弟。看样子十七,八岁。心理年龄不过是一个孩子。偶尔得了空闲也会向平民家的孩子一样爬寺院的墙,扒石板下的蛐蛐。
平日里吃喝玩乐嘻嘻哈哈的楚燕离深入人心,今日这般严肃,反倒不像他了。
楚燕离慌忙道:“子昭快逃,金吾卫曹左使带人来抓你了!”
李长白听闻,愣怔神情持续半晌,手中动作也愕然停止了。
“愣着干嘛?”楚燕离猛地把他拽起。
李长沉吟片刻,惊慌道:“燕,燕离。你莫不是开玩笑?抓我干嘛?。
“怎的这般啰嗦!你爹因为拥戴我那二皇兄起兵造反,被人告发了,现已被押送北疆。”
李长白不敢相信,父亲位高权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倒台?
“怎么可能?父亲是大云镇国将军,先帝亲封的平南侯。谁敢造次?况且他与你二哥政见不和,怎么可能拥戴他造反?燕离莫要危言耸听,你若这般,我们便不再是兄弟!”少年面露凶光,狠狠说到。
楚燕离厉声喝道:“迂腐!他曹衷是奉了皇命来的!子昭,你知道天枢府统帅这个位置有多少人垂涎?那个党派不想把这个位置换成自己的亲信?你爹糊涂,被他骗了,你更糊涂!那长宁公主是什么人?连楚燕流都被软禁了,你爹算什么!”
李长白一把揪住燕离,在他的心里,父亲是伟岸的,容不得半点侮辱。刚要把一肚子怒火发泄出去,耳边却响起一阵吵闹声。
燕离轻声道:“来了。”
很快,官兵破门而入,冲散了府中奴仆和家丁,直奔少年而来。
“李长白,刑部走一趟吧!”曹衷淡漠的语气中不夹杂任何情感的说道。
“刑部?不是押解北疆吗?”燕离走上前冷声说道。
曹衷下意识的朝着燕离看去,心里也犯着嘀咕,想来这楚燕离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却不料“大云国第一闲人”这个名号实至名归。今儿这里逛逛,明儿又到那里晃晃。到头来,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被他认识了个遍。
“四殿下也在呢?您有所不知,老侯爷在途中染上恶疾,时日不多了。这才将其余人等押解刑部大牢。”
曹衷所言一字一句宛若刀扎一样,字字嵌入李长白的心里,霎时间,李长白只感觉内心隐隐作痛。
“行了行了!要哭去天牢里哭吧。”曹衷厉声说道。随即喝令身旁的金吾卫将李长白带走。
楚燕离见那二人手中拿着铁索皮鞭。上前一步,拦住走过来两个金吾卫,对曹衷怒道:“你敢!”
曹衷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金吾卫退下,兀自走上台阶,似笑非笑的说:“四殿下何意?莫非是想抗命?哦,我道四殿下为何于此,莫不是来通风报信的?”
楚燕离一听,更为恼火。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老爹楚临臣病在旦夕,时日无多。一个说话都没力气的人,怎么还有闲心处理政事?
“谁的命令?”楚燕离冷声问道。
曹衷微征,想不到这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皇子会碍着他办差,半晌,唯唯诺诺的说:“这,自然是皇上的命令。”
“曹左使莫是真当我傻?我还以为你奉的是嗣君的命令呢。”
嗣君是傻子,天下皆知。楚燕离这么说完全是威吓曹左使,别站错脚。曹左使心知肚明,和这皇室宗亲也多是互相利用。与其说是帮自己,更不如说帮他们争得权势。
当年楚临臣共有三子,偏偏立了个不举之人为太子。后来,太子身染恶疾,没过多久就死了。太子死后,楚临臣一直不立太子,直到二皇子楚燕流的妃子诞下楚离鸢,楚离鸯兄妹,认为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时,楚燕离诞生了。论起来,这个吃喝玩乐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四殿下,还是当朝楚离鸯的同岁叔叔。
就在朝中之人都认为太子会在楚燕流和楚燕离当中产生时,楚临臣却在没有任何前兆下,颁布圣旨,昭告天下,立楚离鸯为嗣君。
子君父臣,这让楚燕流老脸往哪搁?直到过了七年,人们才渐渐意识到嗣君貌似有些异于常人,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背三字经了,他却话都说不全。
虽说楚离鸯是楚燕流的儿子,但在皇位面前,亲情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朝中之人皆为楚离鸯的智商感到忧心,但那楚燕流却似乎还有点开心。他以为老不死的楚临臣这下该把太子的位置给他了,却不料楚临臣好像一点也不想悔过当初。每天抱着楚离鸯,依旧疼爱有加。
“曹左使!”
随着一声怒吼,曹衷猛地一颤:“回四殿下,是……是长宁公主。”
燕离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论到底,现在的楚临臣病在旦夕,楚燕流被软禁,云国的所有权利都交在了长宁公主楚离鸢手中。珞王楚燕殇和一没有封号的皇子终究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曹左使是拿了“御旨”来的。
片刻,燕离扶起颓然的李长白,对着他木讷的脸说道:“子昭,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隔日,凤临城城里就传开了,有说那平南侯是先帝隐太子的幕僚,谋朝之事不过是想让皇族血脉恢复正统。也有人说楚离鸯装傻充愣16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权御天下,四海归一。那平南侯是楚离鸯的心腹的后人,推翻长宁公主政权的。各种说法皆不相同,凤临城里不论是世家公子,又或者寒门贫民,在这盛世中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最大的娱乐项目也就是嚼嚼舌根了,扯扯张家长李家短的也好顺着茶水一同喝到肚子中去。
凤临城,地处中原,四外环城相壤。自高祖皇帝打下江山以来便把帝都迁到了这里,直到楚临臣,帝都也没动过,依然保持着先祖遗风,酒色温柔乡中也不乏那些每日吵着为国为民的阴险之辈。
深居皇城,火树银花,惜当年盛世繁华,也不过一句“射影含沙”罢了。一处红墙内的金丝软榻上,李长白被五花大绑,咬牙切齿的对着忘川喊道:“小黑狗,你家主子呢!”
那黑袍男子名唤忘川,传言是长宁公主的心腹侍人,也有说他是那推动长宁公主掌权之人。总之,能在长宁公主身边活那么久,肯定有着比那些资质平凡的朝臣更为特殊的身份。至少楚离鸢对待那些朝臣,心狠手辣。
忘川也不理他,随即拿出一瓶金疮药,瞧了李长白一眼,浓烈的药味随着一股清风飘散至整个房间。
李长白活动活动手臂,望着屋中的朝向。这小屋应在皇城左侧,不时会听到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李长白正为怎么逃出大凶之地而眉头紧促,却听见忘川像是看透他心思一般,冷冷说道:“你是逃不出去的”
李长白一脸嗔怒相,这个黑袍男子绝不简单,素闻世间流传读心之法,坊间也有不少奇人异士修炼此法,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他所想的便是你还未想的,又或者称作“占卜。”忘川,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占卜,他似乎比你更了解自己,连你的想法也比你前一刻知道。
忘川随即将金疮药扔到李长白怀中,接着留下一句“自己弄。”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长白拿起金疮药,不禁感到好笑,好奇怪的人,黑袍男子给李长白的感觉只有冷静,太冷静了,仿佛这尘世毁灭也跟他没有关系。
忘川走后不到一刻钟,李长白正躺在床上发呆,却听到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来人推门而入,李长白定睛望去,似泼墨般的发散落在脸庞,龙眉凤眼,雍容华贵。不是长宁公主楚离鸢还能是谁?刚要起身,便被按倒在床上。
“不必了,躺着就好。你,便是那平南侯之子?”楚离鸢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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