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叹歌》： 去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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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去会场

郝云飞没有理会杵在那里的欧阳辰，随身慢慢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简历；顺手做了一个通常人习惯做一动作。在脚上拍了拍，抖掉粘在上面的灰尘。发出几声“哗哗”清脆纸片碰撞的响声，完了还不忘用手擦了擦。

欧阳辰，见着他这爱惜不能再爱惜的样，幽幽地调侃。

“郝云飞，不至于吧！才多大点事。这么干净的地板。那来那么多尘土。瞧你爱惜的那个样，又没有粘上什么恶心东西了。拍了也就算，还用手擦，你放进水里洗洗，估计更干净？”

“你懂个屁，我那是在爱惜我的劳动成果。好胆这也是哥们这几年来对自我人生的一个总结。要是真有恶心的东西，你就帮我用嘴舔舔。”郝云飞也不管欧阳辰乐不乐意，就说着这样的话来呛他。

欧阳辰也没过多的去计较。仍然，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张嘴就给出一句很没形象的话。

“我呸，要舔也是你自己舔；这样觅食的方式，只有你才是专业的。”

“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吗，在同学面前别说你认识我。”郝云飞说

欧阳辰顺嘴接过话头，灵机一闪快言快语地答道。

“是……是……是……哥，你说的在理。没有你这朋友加同学的存在，我都感觉我的天空是灰暗的。”

“滚……滚……滚……滚一边去，没功夫搭理你；老子都快晒成了人干。在给我啰嗦，信不信我这就修理你。”郝云飞甩出一句不耐烦的语气给着欧阳辰。

跺着步子郝云飞转过身，也没多加理会欧阳辰，就朝招聘会场走去。

操场上三五一伙，四五一群的同学顶着烈日的炽烤来回穿梭在路上，脚步加快了许多。经过他们身边的同学也是如此，根本不愿过多的停留。

欧阳辰见郝云飞头也没回地转身走，自己也顺势追了上去。郝云飞也不是那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不会为了拍打一下，斗个嘴这些小事；去伤了两人和气也不至于到翻脸的地步，这未免显得自己心中太过于狭隘。

追在郝云飞后面的欧阳辰，似乎也根本把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一颗紧张悬而未定的心才慢慢开始尘埃落定。眼见这事情看有了转机，之前一直存在的担心，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自己仔细想一下还是提防点好。俗话说：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还是确定些好，要不这小子让自己追上去，再给自己来一个回马枪，到时真是只能仰天长叹。

欧阳辰不一会就追上了郝云飞，试探性的喊到：“这就走了，等等我……”

郝云飞头也没回，只见一只手举在空中做了个快动作。就听见空中对自己飘来一句话。

“你小子想快点脱水，变成木乃伊的话。就一直站在那对着太阳说，我爱你。我可就不陪你了！”

听到这句透心凉的话，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言语之间似乎总能体现出一种默契。嘴角微微一弯“嘿嘿”两声，轻松的心情，让自己所担心的事瞬间烟消云散飘到了九霄云外。刚到郝云飞的身边，手又不由自主的跟块磁铁一样，手情不自禁地又搭上。

“我就知道，哥哥你开明，不会为那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跟弟弟计较。”

郝云飞向他撇了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若隐若无的邪笑。也没说什么，就这样走着。

当欧阳辰说出的话，没有听到一点回应该，不经意扭头看向郝云飞的脸，只见自己看到这表情，心里就打起了鼓。只要他跑上出现这表准不是好兆头。身体一紧，心想：“妈的，坏啦。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屁。”

刚想到这里，郝云飞就说了：“还不把你的爪子从我肩上拿下来，你要是真觉得冷；回头我给你拿床被子，你这搭肩的习惯得好好改改才行，要那一天把手搭错了，搭到有男朋友女生的肩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话音刚落，欧阳辰条件反射的就瞬间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郝云飞接着说道：“这就对了！我说，咱俩走在一起，那个什么……你能不能稍微别靠那么近。这大热的天还走那么近，你不觉得热吗？我感觉自己在火炉烤，热啊！还有……往后和你走在一起得拉开点距离才行，主要是我心里有压力，更有阴影。咱俩往前一站，就同骆驼和羊的典故差不多。”

“怎么可能，咱俩差距不大，只是比你身高略长了一点。那来的典故。”欧阳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挠在头上的手还没移下来，突然就停住了。总感觉那不对，似乎想起了郝云飞那抹阴暗邪恶的微笑又出现在了脑子里打转。

然后，就听到郝云飞说：“你小子之前是手抽筋了，还是脑子今天那根筋搭铁了。突然间给我冷不防就在后面来那么一下，用的劲还不是一般的轻。到现在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魂差点让你吓跑了还不算。刚想着我女朋友也给你吓没了。”郝云飞沉思片刻后接着说：”这事嘛，嗯……不怎么好办！你说该不该你负责。再怎么说，来点补偿也是必要的，也好安慰安慰我这颗创伤的心灵。”

这欧阳辰一听，心想：“这怎么能行，那不成了变象敲诈。妈的，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原来问题出在这呢，难不成还要宰我一回。这敲也不是这么个敲法，拐着弯来说；拍了你一下就得要补偿，都地方说理了。”

“哥，不至于这么坑的；只是拍了一下而已都来上补偿了。上那说理去吖！你看，就凭咱俩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再加上朋友情谊。要论起来，比上课老师写的粉笔字还多，比咱们爬的教学楼还高。你这嘴一歪就要补偿，显得咱俩的关系那不是和白开水一样淡，你说是吧！”欧阳辰叫屈地一边打着哈哈说

郝云飞可没吃他那一套，怎么可能被他这三言两语委屈叫全的给糊弄过去。想想自己当年，单枪匹马舌战群雄的时候，那样都没有投降。你点本事那还是跟我学的，现在你拿它用我身上，两个字“没门“。

郝云飞露着一口的白牙，对着欧阳辰“嘿嘿“一笑：“你就别在叫屈了，你说的话都是当我年玩剩下的。送你两个字“没门”，哥哥我可是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觅食，今天的饭还得你管。”

欧阳辰装作没听见郝云飞的话，仰头看了看天空。

“你说，今天的天怎么就那么蓝。云彩都不见多一片，就是太阳晒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好胆也来点风，你说是是不是！“

郝云飞见他这状态像似很根本没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当作一回事。接着说道：“装……装……你再给我装，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你这移花接木，转移话题的本事我以前没教过你，差点给你套进去。”明

“你走远点，没你这么钻空档的。还你教我呢！”欧阳辰说

“嘿嘿……玩笑，别太在意。说好了，晚饭还得你管。”郝云飞嘿嘿傻笑说

欧阳辰见郝云飞还是不松口，心中那个苦都没法解。眉头稍稍皱了皱，继续一番对他的吹捧:“哥，你看你堂堂七尺男儿往这一站，仪表堂堂，脸上轮廓分明；目光如炬、两眼有神、看向田野都是一派田园风光。看向城市都是繁花似锦。看向大海都是海市蜃楼。站在阳光下风吹过的地方都有你影子的存在，在我的心目中，你就像那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你就是那高上之上的万年青松，我只能仰望……”说着双手扶着郝云飞的胳膊胜似一副崇拜样子，举手投足都像似快要入戏的人。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看，像你这样的人物，放在往我们面前一放，那简直就是一尊真神存在，何愁家里没有余粮。”

郝云飞听着听着，似乎就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看起来很是享受。一种很自然的表情流露在脸上。郝云飞咧着嘴一阵呵呵地会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挺能说，挺有才的。你不去做个演说家，那到是真有点可惜了。”“嘶……”的一声，郝云飞突然把话锋一转接着说：“你这话都把我吹得快飘起来了，都快记不住自己姓啥了。不过……不过呢，这个饭你是还得管。”

刚开始欧阳辰听着前半段，心里还少许得意估计话起了作用。可听到了后半段，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一脸的无奈，像是小媳妇受了多大委屈；自己无论怎么说，看来都是蒙混过关不了，无助的眼神慢慢落在郝云飞的身上。心里有一种捕上去揍他丫的冲动，可自己又打不过。只能怪自己身体虽高大，但力量没他大。就因为这样，自己扮演沙包的角色都不知道多少回。

无奈的欧阳辰对着郝云飞说：“我那么卖力的把你一阵描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体谅一回！”

“怎么，不乐意？”郝云飞反问道

“那能呐！愿意，才多大点事吖。你这变着法的拐弯抹角地来敲诈，都不带法律条文约束。不过，我可告诉你，像我们这些的劳苦大众；你得多多理解，余粮不多。”欧阳辰说

“呵呵呵，放心吧。哥哥是有良心的人，不会把你吃穷的。”郝云飞笑着说

欧阳辰说：“你这也算还有良心，你的良心早几年都不是被狗叼去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法西斯，我们可是穷人家的孩子。”

“哎……哎……哎，你小子咋说话的。懂不懂用词，不懂可别乱用，只是吃你一回而已，又不是天天吃！”郝云飞说道

眼看逃不过去的欧阳辰用手在口袋掏了掏，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钞。摊开在手里一数，一张十块、几张一块、还有几个五毛的硬币，唉声叹气的声音就在在郝云飞耳边响起。

自然自语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着钱说：“钱呐，钱，你咋就活得那么辛苦。你看你，躺在我口袋里是那么一个舒适的环境。咱们从未各自离去，现在你即将被别人把你从在我的怀抱里无情剥夺去，成为别人的口粮；我心里甚是难受。你放心，去吧！你是我的所爱，是我一生无法忘记的“人”。我发誓，会用我毕生的生命去追求你，寻找你；无论你走到天涯还是海角。今天和你的告别，就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去寻找你存在的地方！”

说着就将手里的零钞依依不舍地递向郝云飞，略带哭腔地说道：“给，就这么多。刚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点碎银子，这可是我的残羹剩饭，吃了它你确定能咽下去不会作呕就行。”

第二章 回忆

“我呸”

很没形象的话就从郝云飞嘴里蹦出两个字来，自顾自地一个劲抬的头往前走。欧阳辰举在半空中的手，就当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接着说：

“还作呕！我说，你小子吃老子的也不还算。那次出去吃饭上馆子不是我给你掏的腰包。啊……吃我的，你就知道敞开肚子可劲往嘴里造；吃顿你的，就在这鸣冤叫屈，这是那门子的道理。你吖，就差女朋友买内衩的钱没让我给你付了。你这逻辑存在很大差别，问题很严重，要不得。”

“哥，我还没女朋友，要不你给我找个。”欧阳辰说

郝云飞停下向前走的脚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欧阳辰说道。

“一边去，是不是洞房那天我也帮你。”

欧阳辰说：“算了，这事还是我自己来的好，不麻烦你。”

郝云飞嘿嘿地笑了笑：“今天你这个愚木脑袋开窍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看你说的，跟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事。跟着你还不得受你影响才怪。”欧阳辰说

郝云飞说：“那倒也是哦，你说咱们相处也有两三年了，要是这点还反应慢，你干脆找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你还是不是我哥，那有你这样咒人的。“欧阳辰说

无情的烈日夹杂着闷热的空气，让走在路上的人群都想在心里骂娘。一个个搭拉着脑袋，提不起一点精神低着头走在路上。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脸上一颗颗汗珠不时掉落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砸出一朵朵花瓣的形状。犹如夏日里山上的野菊花盛开得那么灿烂。

这时郝云飞对着欧阳辰喊到：“你手里抓着那几张破纸拿这么久，不觉得累么。”

欧阳辰说：“这不是给你去觅食的么！”

说着，欧阳辰就顺手将钱递到了郝云飞面前。

郝云飞“啊”惊呼一声道：“就这么点，你这是要打发要饭的。这点钱够干什么吖。”

话声一落，欧阳辰一张脸不好意思的表情。略带着有些惭愧道：“就只有这么多，你爱要不要，多的也没有。要不你看我身上那块肉好，你直接咬一口将就点吃，好胆也是肉。”

郝云飞说:“你的肉细菌多，多少天没有洗过澡。吃了你的肉，难以下咽。行了，你还是收回去，我自己想解决行了！”

欧阳辰一听，眼睛亮了起来。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就流露在脸上。对着钱就又亲又吻，嘴里还不时说着话。看着郝云飞直摇头。

“钱呐，钱。你到底还是我的心肝，我的贝。咱俩相依为命多好，到底你还是回来了。”

“你有完没有完，见你一副仿佛要重生的样，不就是那几个零花钱。看把你乐成那样。我看是我上辈子欠你的。”郝云飞看了他一眼，仰头就看看天。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他的眼睛，照着他直晃眼。定了定神接着说：“走了！这贼老天真是不饶人！”

烈日下的操场，在毒辣阳光的炙烤下温度不断地往上攀升。就跟魔鬼发了狂，将无情的怒火直喷大地；快要把世间万物变成它的修罗炼狱，让人对它求生不得求死也难。

你来我往的操场上，人中不是打着伞就是用手遮着头，实在热得让人难受。求职的渴望又不得不让他们在太阳下低头，总想着快点找到一份属于自己而又满意的工作。恨不得快点结束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好找个地方凉快去。可情非所愿，希望是好的；但现实总得去面对。找个自己满意称心的工作，又不是上菜市场买菜，买完拎着就走。但工作不敢马虎，总得对比一下，前后思量一番看看那份才是自己真正合适自己想要。毕竟这是关系到自己的前途。要慎重考虑，要是去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时那不得后悔，等于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走在路上的欧阳辰和郝云飞夹在各同学之中也没有闲着，毒辣的太阳照着他直流汗，手臂也被紫外线灼烧出一块略带微红的印记，手还不时的对着来回撮。凑近郝云飞身边说：

“你早说不用嘛！我以为又要去上次那家叫……叫啥来着！”沉思了片刻想想，突然醒悟，长舒了一口气结结巴巴说：“哦……哦……想起来了。叫……叫……“海宴会客”那家馆子！哎……你还别说，对那的菜品，那的食物，还有那的服务。至今都使我回味，你还别说有时睡觉做梦时，嘴有都还不忘会有舔嘴唇的动作！“

郝云飞听着他这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呵呵地笑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今晚是要上那请哥们撮一顿。也好让我也好好回味，再次成为现实。晚上睡觉做梦不用舔嘴唇，而是“吧唧……吧唧的搭着那个嘴岂不是更来劲些！”郝云飞阴阴的笑着说

欧阳辰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连忙做了个还礼动作，对着郝云飞微微弯腰双手微拱。

“哥哥，你就铙了小弟，弟弟不是有意那壶不开提那壶。你可知道像我们劳苦大众人家里的孩，家里也没有余粮；那说实话，耗子上我们家都是含着眼泪走的，真的！”说到这，欧阳辰用力的点了点头后，很快挺直了身体难以启齿地说：“就刚才你看的那点。都是我姐姐，给我生活费省下来的。可不像你这土豪，放在那都是一个活生生的财主。生活条件那么好还来调侃我，你不缺不缺德来这里和我瞎闹。还舔不耻地来榨取，我们这唯一的剩余价值。”

郝云飞看了一眼欧阳辰，回过头说：

“这跟家里有没有钱没关系，他们（指父母）是他们的，我的呢，还得自己挣才行。看着你哭穷那样，又喊冤的份上。“郝云飞手一挥接着说：“算了，要是我再说什么你都快去跳邕江了。”

“呵……呵……呵……”欧阳辰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得那么假，你这笑声让我觉得太不真实”郝云飞打趣地说

自从他郝云飞踏入风华大学校门不久。在新生报到处两人不期而遇，当时的欧阳辰刚从农村来到这所学校上学。一身衣不合体皱皱巴巴的套在他身上，看起来都穿过了好些年。衣服上面还零零散散粘着一些说不出名的树桨；可能是粘的比较牢洗不掉，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些小斑点。要是他没走动动，都不会注意到他衣领的背面被肌肤磨出一些小口，毛线的脱落在走起路很明显就能看见。脚上穿着一对只能在特殊八九十年代才流行穿的黄胶鞋，都被洗得了发白，脚跟上的鞋底也磨掉了一层。但走起路，腰干挺得笔直，没有感到有一点自卑感。虽然穿的是寒酸，可朴实的农村娃，体现出来的那种踏实与诚恳，流露出来的精神状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自信的表现。给郝云飞留下深刻印象，想想自己也是从这样的日子走过来的，心里总有一种亲切感。只不过自己要比欧阳辰要来得幸运，这样的日子大概也就是在自己小学以前存在过。

看着欧阳辰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郝云飞就这样静静发呆地看着，大脑里成千上万细胞也在波滚云涌不停快速地翻动；飘渺不定的思绪一下子将他拉回到多年前的回忆。

那是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常听到奶奶在自己耳边唠叨。说到，父母当年为了养活家人、养活孩子，在老家农村起早贪黑干活，不迟辛苦。那怕是日上三杆，做得汗流夹背都不舍得休息。傍晚太阳西沉，几呼连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都被黑暗吞没都没有回家。

“轰隆“炸雷般响起，白色的闪电犹如一柄利剑划破天空，只指苍穹。顿时大雨磅礴、风雨交加、狂风肆虐，河水犹如猛虎巨兽的水位一下子就漫延开来。父母在田间地头劳作忙活了一天都还没有回家，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倍感担心。母子连心的感受不顾当时的情况，扯着脚丫子连伞都没有带就冲了出去。当时就被奶奶一把拉住，苦口婆心的说：“雨太大，风又大；你要是真跑出去。被水冲走出了事情，那怎么办。“

当时自己面对亲人的牵挂心如刀绞。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挡鼓起勇气想再一次冲出去。对着奶奶说道：“奶奶，你别管我，我可以的，我想爸爸妈妈。你让我去吧”。

奶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怎么拦都拦不住。心里焦急的忙说到：

“云飞，别去。等下你爸妈就回来了。”

“不，我要去找爸爸妈妈。“

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想见到父母的念头，早一刻见到会安心心。外面的雨还是不停地下着，焦虑的心情一刻也放不下。在奶奶没留意下；自己就简单地带上雨具，手持手电，头也没回一个步子冲进雨中，无情的雨水拍打着自己弱小的身躯。

当来找到父母时自己也成了一个雨夜人，全身湿漉漉衣服，雨水不断往下流找不出一处地方是干的。见到父母那一刻，母子四目相对时，父子情深的泪水夺框而出，都分不自己脸上流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母亲李瑞娟心疼的紧紧抱着自己责备的说：

“你怎么不好好呆在家里和奶奶，这么大的雨你跑出来，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我担心你们，我要来找你们。”

听到这句话，母亲用力地紧了紧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一旁的父亲深情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那奶奶呢？”母亲说

“奶奶在家里，我是在奶奶没有注意时跑了出来，我就是担心你们，想快点见到你们！”

站在一旁的父亲郝国宁，听到自己这个懂事的孩子对父母的牵挂，也不忍心再说。母亲却用她那双为充满生活气息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说：

“以后不能这样，要在家里等着。知道吗？”

转眼间，可惜天不随人愿，不久奶奶就走了！

而自己也随父母到了一座发达的城市，刚开始为了生计，为了生活父母四处工作。自己也慢慢的融入到城市里的生活。经过父母从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做起，多年的打拼不断的努力，这才有今天的生活。事隔多年，留下的只有抹不掉的回忆。

当想起自己刚来学校的时候，情景犹如在昨天从眼前走过。

不远处一个急匆匆地脚步向他走来“啪”的一声撞向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略带欠意的声音把原本停留在回忆里的自己直接撞醒。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是刚自己一直在注视的同学。礼貌性地回答道：“没关系，没关系！”

当时自己的母亲也刚好走了过来，见他两人站在一起交谈，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经过解释才明白的只是一小插曲。

郝云飞的母亲看着这位朴实的同学呵呵地笑着说：

“同学你也是刚来报道吗？来自那里吖？”

“是的，啊姨您好！我是今年刚来的，来自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山村，我叫欧阳辰。”

“呵呵呵……”郝云飞的母亲会声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来自一个沿海城市燕州市。”

没等他母亲说完话，郝云飞介绍了自己“我叫郝云飞，很高兴认识你.”

李瑞娟看着自己儿子，平时没个正形，现在到客气了起来。摇了摇头对着郝云飞说：

“你先陪同学聊着，我去帮你办下入学。”

“好的！妈，你去吧！”郝云飞回答母亲李瑞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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