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冥古神帝》:苏家睡龙!》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魂断明扬》——博白青年。
第一章 废水塘夜色
今天休息,闲来无事,便写了这篇奇怪的文章,按体裁分,算是一片散文,抒不抒情就不敢说了。自古都有以诗或文赠友的习惯,而我这篇文章太没水平,故赠男赠女皆不合适,故只能赠我一好友,他的全名不方便透露,只有花名,花名一:环保哥,花名二:梁朝伟,花名三:兵哥…………祝他在文章里面说的那个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的地方上班快乐!!!!
朱自清如果还在,他就可以很自豪地说:“哥一直都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想起日夜下班经过的废水塘,在这有月色的夜晚,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吧。隔壁男人正在打着自家孩子,老婆在护着,不断夹杂有怒斥声、打斗声及碎罐声。于是我披上大衣,带上门,往废水塘走去。
沿途冷风瑟瑟,路边的野狗不时打着沉闷的咳嗽。我捏了捏拳头,加快了脚步。
穿过环保厂的处理池,废水塘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废水塘其实并不是废水塘,只是紧挨在环保厂之中,故我称其为废水塘。
它是一个普通的鱼塘,一个本地人拿来养鱼的鱼塘。
鱼塘不小,十亩有余。
今晚夜色朦胧,月亮在浓密的黑云中,不时探出头来。月光稀疏地撒在水面,折射出点点亮光,有点迷人,有点诡异。
我从废水塘北面小道走过,打算更进一步地去品尝午夜的废水塘夜色。池塘岸边,那只老狗又在不停地咳嗽,两只发着绿光的双眸不停闪烁,寒气渗人。
我微微一颤,想加快脚步。对面渐渐隐现一个身影,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我快步走近,原来是一个朋友。朋友还是胖,那么黑,那么有内涵。
朋友问:“我说老莫,三更半夜的,出来找老婆吗?”
“是啊!500年前我的女人杜十娘跳水了,就是跳进这废水塘的,我现在来看看她冷不冷?要不要给她送张被子?”
“你就吹吧!唉,奇怪!怎么那么冷,鱼塘怎么没有鱼被冻死呢?”
“我就是那冷死的鱼,我现在来岸边找替死鬼了!”我翻着白眼,面目狰狞。
朋友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那么胆小,还是不吓你了!”
“吓就吓呗,反正也吓不死我!”
“也对,你说今晚夜色那么美,怎么就没人出来欣赏呢?”
“方圆几十里,除了你不正常,已无他人!”说完,朋友走了。
我搓了搓冰冻的手掌,继续前行。
不远处,出现一座高大的房子。房子很高,很宽,房顶两侧为石棉瓦斜盖,正中央立一大门,门两边敞开着,远远瞧去,像一座古老的寺庙。大门似一直往里延伸,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黑洞洞的屋内蹿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似闪电般从我眼前闪过。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猫。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脑海中不禁闪现出前几年听过的一个故事。
小军是一名初二的学生,期末考试后他开始放暑假。
这天晚上,闲着没事,他跟几个伙伴在小区玩起了捉迷藏。
夜色很黑,能见度极低,只能靠路边的几个昏暗路灯探路。
游戏开始了,小军是隐藏的一方。小军不断的往外撤,生怕被伙伴们发现。直到走到小区的外沿,小军发现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它是一个已经废弃的产品仓库,里面没有照明,漆黑一片,且大门两边敞开着。
躲在这个地方,他们准找不到我。于是,小军一溜烟跑了进去。
屋里屋外,仍然漆黑一片。
小军紧靠在墙壁,纹丝不动。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流淌着,周围仿佛静止一般,死一般宁静。但小军对面的那个黑暗的墙角,小军觉得那并不是静止,仿佛在动,仿佛是什么东西,但小军去说不上来。
小军突然身体一颤,浑身抖擞,直冒冷汗。
因为他好像看清了对面的东西了,那东西好像是站立着的,不!那不是东西!他是个人,他就这样一直站着,并且他一直在看着小军。
小军紧闭自己双眼,用双手搓着双眼,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只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但此时,墙角那边却好像有了新的动静。
沙沙的,低沉沉的,好像是远方传来的声响。
小军侧着耳朵,细细地听着。
好像一个人在说话,也像是两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好像说话的声音很慢,好像她在反复说着一句话,而且,这句话小军在里面。
周围更加宁静了,如死寂一般。
“小军,再看……”
“小军,再……一眼……看不见……”
“小军,再看……一……不……看……见”
“小军,再看我……眼……不然……看……了”
小军屏住呼吸,再次听着那来自角落的声音。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小军,再看我一眼吧,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军双腿不听使唤的矗立在原地,额头冷汗直冒。
然后,那句话像MP3按了单曲重复一般,不停播放。
“小军,再看我一眼吧,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军,再看我一眼吧,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军,再看我一眼吧,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军鸡皮疙瘩直起,情绪近乎崩溃。
突然,从那诡异黑暗的角落,滚来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圆碌碌的,像皮球一般。
小军下意识一低头,只见那圆碌碌的东西长满一头长发。
是人头!
小军不知从哪里获得的力量,快步冲出仓库大门,往小区大门狂奔。
刚到小区大门,小军忽然被一声音叫住了,声音很低沉,很熟悉,很悲凉。
“小军!”
是爸爸!
“小军,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道吗?刚才你妈在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快不行了!还不跟我去看你妈最后一眼……”
小军呆呆地怔住了,他向后扭了扭头。
不远处,那间破败的仓库房孤单地坐落着,大门依旧敞开着。
并且,那句话依然在重复着——“小军,再看我一眼吧,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了!”……
房子里的灯亮了,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
里面并没有像人头一样的球状东西滚出来,当然,也没有人出来。
我加快了脚步,赶紧绕过这座诡异的房子。
岸边,还能听到狗的咳嗽声,这次咳嗽的声音更大,更沉,断定不是上一只。
小道两旁杂草丛生,曲径通幽处,黑暗,飘渺,诡异。
我蹑步向前挪动着,生怕吵醒地下的人儿。
路边的杂草已被浓密的雾水打湿,月光下,发出奇异的亮光。
不远处,一块空旷的平地若隐若现。
我加快了行进脚步。
平地原来也是一个偌大的池塘,后来公司拿它作废渣池用,现在,据说准备要在上面兴建一个巨大的锅炉。平地很大,四周环绕稻田,漆黑一片,一望无垠。
在平地的西面,离我约摸50米的土坯上,竟然直立立地站着一个人。
他个头不高,穿着一套老旧的西装,还有皮鞋,背对着我,他的眼光,应该是在远眺远方,虽然我不知道远方究竟有什么看的。
他头发稀疏,但根根耸立,应该不是什么消沉沦落之辈。他一动不动,依旧遥望远方。
我加快了脚步,向他走去。
离他还有两尺左右距离时,他缓缓回过头转过身。
原来是一位故人。
“您怎么会在这?”
“天太冷,难以入眠,索性出来透透气,散散步。”
“为什么不进里面看看?”我用手指了指北门那边的厂房。
“不去了,毕竟现在已经离开了,对里面也没有牵挂了。对了,最近你过得怎样?”
“还是老样子,有点闲。”
“年轻人太闲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对于现在的世界,你怎么看?”
“不知道,这世界其实就像一间房,我想我只是站在门外面看门里面的人罢了。”说完,故人那略微单薄的身影渐渐埋没在寒风冷雾之中。
我呆呆地望着故人远去的方位,久久矗立在原地,不愿离去。
时间如水滴滴在石板般,一滴一滴,有一滴,而后,水滴石穿。
我转过了身,搓搓自己那双冰冷的双手,也许我出来太久了,我该回去了,回去睡觉。
但我已不能回头。往回走,路边会有那不断咳嗽的恶狗,池边会有那诡异可怖的房子,还有,回去的路太黑,已辨认不清。
也许,这世上原本有很多路,走的人少了,很多路就一点点消失了。
我只能绕到池塘的另一边,从另一头回去。
黑暗中,对岸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我沿着幽深的小道,快步向南走去。
走了约一刻钟,面前便慢慢映现出一个身影。从身形看,是个男人,男子身体很高大,很壮实,即使男子身上披着那发黄的破衫烂裤,但却丝毫无法掩饰男子那孔武有力的双臂,和矫健发达的身肌。
男子面前走着一群鹅。鹅在男子的驱赶下,步伐整齐,面无表情,慢悠悠地走着,像一群僵尸。男子走在后面,不急不慢,同样面无表情,像一个资深的老道,更像是一个赶尸的诡人。
我眼前不禁浮现出那熟悉的画面,那可怖的故事。
一条黑糊糊的山路,像谜一样崎岖。路面坑坑洼洼,断断续续,两旁的绿草翠竹把路挤得透不了气。山里的乌鸦,毫无规律的啼叫着,悠悠地回荡在山谷深处。
你用不着怕,因为你不在那里,我也不在,也许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从来都没有。
但是,那里的一切,依旧在进行,比如,一条饥饿的毒蛇,在美味地啃咬着一只鲜血直流的小白鼠,或者是,一只母螳螂在美味地品尝着自己丈夫的尸体,殊不知,一只饥饿的黄雀已悄悄地埋藏的背后……
午夜过去了。竹林花草一动不动,林子深处,有什么动物在悠悠地打着哈欠。
终于,远处隐隐传来了铃铛声,那声音很缓慢,很孤单。
声音越来越近,铃铛下面,是一只长长的黑黑的手。
手很瘦,像一个干涸水井,一具风干的老尸。
铃铛声越来越近,可以隐隐听见脚步声了。那声音很古怪,好像几双脚在朝前跳:“刷!刷!刷!刷!”
终于,几个赶路的人走过来了借着夜色,你可以看见走在前面的人身穿一件蓝色道袍,背着一个包。后面跟着五个高矮不一的人,他们之间相隔六七尺。
身穿蓝色道袍的应该是法师。而他身后的五个人,头都戴着高筒毡帽,穿着宽大的黑袍子,做工比寿衣还粗糙,看不到脸,因为脸上都挂着黄表纸,垂下来,古怪且诡异。他们双臂平平伸出,全身僵硬,往前跳着,很专注,很卖力,很生硬。
空旷的山野间,悠远的深谷,只有那可怖的声音在回荡——“刷!刷!刷!刷!”
——引自周德东《赶尸》
这就是那古老诡异的奇俗——赶尸。
赶尸是湘西的一种古老神秘的巫术。据说是一个人赶着几具或几十具尸体,像赶牲畜一般,令之还乡。
此等诡异之事,听之都毛骨悚然。
追溯上去,这种巫术应该是清朝中期出现。那时湘西贫瘠,故很多人奔赴黔东和川东地区,或贩卖,或采药,或卖身。
崇山峻岭,瘴气极重,恶性霍疾四处横行,除了当地的苗人,很多人客死他乡。
按我国旧时风俗,人死尸骨必要还乡,以求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可是,回家的水路暗礁密布,路途极其危险,况且,船家也不愿装死尸,认为不吉祥。
走山路,狼虎繁多,路途崎岖,很难雇到合适车辆与担架,还有人。
且那些死尸都是一些穷人,付不起那高昂的运费。
于是,一个全新的职业便出现了——赶尸。
因路费是各个死尸平摊的,且赶尸的并不用到什么交通工具,故花费相对低廉。
再有,就是赶尸的“先生”,在临行前都要焚香作法,只在夜晚赶路,白天则休息。
前面赶鹅的男人缓缓扭过头来,看着我,我霎时从思绪中醒来。
男子约摸40岁,头发却有点发白,面部很狰狞,很怕人。
他笑了,青黄的牙齿露了出来,在这昏暗的月光下,寒气逼人。但他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出来。
“小兄弟,你这是去哪儿?”
“我想从那边经过。”我指了指废水塘南边。
“跟我来吧!”男子淡淡地说。
一路上,四周依然死静地怕人。只有男子面前的五只鹅,在不断地发出“嘎!嘎!嘎!嘎!”的叫声。
不久我们便到了废水塘南面。
在一间破败的土坯青瓦房前,男人停了下来。
男子说了声“进来坐吧!”便离开,继续把五只鹅往岸边赶。
我刚踏入房门,便有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就像腐尸发出的一般,令人作呕。
房屋极其简单,墙的一边,挂着一些干货,腊肉或木耳腐竹之类的,一套老旧的煤气炉,还有一个老气的煮锅。
墙的另一边,在房屋西南角,摆放着一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两块木板下面垫几块砖头,简陋至极,床头摆着一个年代久远的磁带录音机。床的旁边,靠着一个古老的木衣柜,衣柜表面的黄漆颜色已褪去,变得黑糊糊的,极其诡异。衣柜左下方是三个小抽屉,抽屉上方是一个中厢,没有柜门,里面凌乱堆放着男子的几件破烂衣物。衣柜右边是一个长厢,柜门是紧关着的,无法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柜门上贴着一张一尺大的相片,相片已发黄,相片有一个人,是女的,约摸30多岁,扎两条马尾辫,不算难看。
等了许久,男子都不见回来。
我出了土坯房,来到岸边。
岸边靠着男子的竹排。我没多想,就站了上去,一推竹竿,划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便划到了废水塘中央,那五只鹅看见了我,都向我这边游来。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它们主人的缘故,不一会儿,它们便都走了。
冷风不时从池塘四边吹来,让人顿觉寒风彻骨。
水中央断断续续地冒出热气,如雾弥漫,如云缠绕。我不禁又陷入了那可怖的故事中去。
申三江是大一的一名学生,平时经常喜欢向身边的朋友提起自己的家乡,说自己家乡四周环水,有那迷人的芦苇荡,还有那怡人的湖水。朋友们听后都非常向往,都想亲自去体验一番。
这次放暑假,有两个朋友死活要跟申三江回家乡,毫一睹那人间仙境,申三江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他的两个朋友分别是李春明跟廖海清,一男一女。
搭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两个小时的中巴车以及半个小时农家船,申三江他们终于到了。
是舅舅来接申三江他们的。虽然这也是申三江的家乡,但在申三江很小的时候,他的一家就搬走了。
到舅舅家后,申三江他们见刚下午四点,觉得时间还早,便约定去附近的芦苇荡游玩。
舅舅一开始便反对,觉得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况且他们路途劳累,应该留下好好休息才对。但后面拗不过三江他们,只好作罢,并答应帮他们借一艘农家船。
上船前,舅舅一直对申三江叮嘱个不停,叫他不要贪玩,尽早回来,申三江连连点头称是。
船划出约百米后,申三江回头往舅舅方向望去,舅舅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望着申三江。舅舅背后站着一个人,申三江认出了,是表哥,那个傻表哥,他依旧在做着那古怪的手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待船划到芦苇湖中心时,已是下午六点半,申三江他们便商定返回。
忽然,离他们的船正前方约一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船,船的大小跟他们的船差不多,不同的是,船身的门口挂了一块黑色布帘。
出于好奇,他们三个决定靠近看看。
当申三江他们靠近那艘船后,便对那船喊了几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申三江觉得这船太诡异,便对身边的两个朋友说:“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李春明可不这么想,他一向神经都是很大条,“我看,我们就把船带回去吧,三江你舅舅看了,还不乐开花!”
“春明,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但却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廖海清不无担心地说,李春明和廖海清是一对情侣。虽然申三江也喜欢廖海清,但他从来不表现出来。
“管他呢!”李春明决定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住,说完,李春明就跳到了那艘来历不明的木船上。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廖海清说完,也跟着跨到了那艘船。
“三江,我看就这样吧!”李春明是铁了心了,“你在前面带路,我跟海清把船划回去。”
申三江拗不过他们,只好作罢。
船就这样往回划着,申三江不时往后看着离他不远的春明跟海清。这对情侣,到了什么地方,都不忘嬉戏调情,申三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申三江不停地对后喊,叫他们靠近点,他们总是不耐烦地回答:“知道啦!”
天已完全暗了下来,但申三江还未到家,他开始有点后悔,真的不应该玩得那么晚。他再次把头往后扭了扭。
令他诧异的是,后面空无一人,连船也消失无影无踪。
“春明!海清!”申三江认为他们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便把船向后划,一边划一边喊。
但是茫茫湖面,只有申三江的悠远的回音,没有任何回答。
申三江害怕了,他一屁股坐到了船头,呆呆地看着面前漆黑的湖面,欲哭无泪。
申三江开始后悔了,他后悔不该对春明听之任之,他后悔不该不听舅舅的劝告。假如春明跟海清再也回不来了,那可怎么办,想到这,申三江不禁毛骨悚然。
申三江决定还是回去找舅舅。
到了舅舅家,申三江把事情跟舅舅一说,只见舅舅怔住了,他呆呆地立着,若有所思,而后,便拉着申三江的手,往外走去。
舅舅找临村的渔人借了两艘柴油快艇,喊上村里的几个壮汉,便出发找人了。
快艇“啪嗒啪嗒”地在湖面奔驰着,申三江的心,一刻也未能平静。
“就是这!”申三江指了指面前的芦苇荡,“他们就是在这里不见的!”
“春明!”“海清!”几个壮汉的声音如风驰电掣般掠过湖面,不断在湖面及山谷久久回荡。
找了整整五个小时,仍然没有任何春明跟海清的踪迹。村里的几个壮汉显然已不耐烦,加上快艇的柴油也已所剩无几。
这时,舅舅用征求的目光看着申三江。
“我们回去吧!”申三江无奈地说着。
途中,他们遇到了另外一艘快艇,他们也是一无所获。
坐在舅舅家中,申三江久久不能平静。
“三江啊,你的朋友,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舅舅终于打破了平静。
“为什么舅舅!”申三江颤抖着说。
“这……”舅舅犹豫了一下,“唉!那船不是一般的船,是这边可怕的幽灵船!”
“幽灵船?!”
“十年前,村里有一对夫妻,平时都是一起打渔。有一次,他们照常出船,一直到下午,收获较多,两夫妻高兴得合不拢嘴。正准备返航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跟你们一样的木船,于是妻子便上了那船,和你们一样,丈夫在前面划,妻子在后面划,再后来,妻子平白无故地消失了,船也消失了,从那以后,丈夫就疯了。近几年来,附近渔民时常也能在黄昏来临时,看到那艘幽灵船,但没人敢靠近它。唉!都怪我!不早告诉你们……”
舅舅后面的话,申三江再也听不进去,他只是目光呆滞看着墙壁,眼睛一眨不眨。
舅舅看申三江这样,说了声“早点睡吧”便轻轻带了门出去。
申三江心里还是未能平静,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最后,他开始抽搐起来,并夹带着断续的啜泣声。
“不行,我要找他们回来!”说着,申三江站了起来,他决定了,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丢下自己的好朋友。
申三江偷偷溜出了舅舅家。
在去岸边的途中,申三江看到了一个人,是傻表哥,他还是在不断地重复那无人能懂的手势。
唉!其实表哥之所以变这样,都怪我啊。申三江这样想着,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申三江儿时是跟表哥一起的,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从小表哥就很聪明,成绩一直比申三江好。但他们是好兄弟,所以他们就想出了一套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手势,考试的时候,表哥做手势,申三江心领神会,收到的效果极其明显。
一次,哥俩划船到芦苇荡游玩,申三江失足掉入湖中。
申三江不会游泳,便大声喊救命。表哥见状,急忙跳入水中救他。
申三江在水中不断挣扎,当他胡乱抓到表哥的脚腕的时候,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死死不肯放手。表哥支撑不住,跟申三江一起沉入湖里。
好在附近有人打渔,听到救命声后迅速赶来,将两兄弟打捞起。
两兄弟醒来后,申三江倒没什么,但表哥,从此不再会说话,目光呆滞,且不停地做手势。
再后来,申三江一家就搬进城了,也就再也没见过表哥了。
月光下,表哥还在重复着手势,申三江不禁发出几声感叹。
申三江回忆着,他想他能辨认出表哥手势的意思。
第一个字——你
第二个字——把
第三个字——我
第四个字——的
第五个字表哥做得很快,辨认不了,申三江又看了几次,还是无法辨认,不过大体意思他是知道了,表哥是想说——你把我的什么还给我!
但具体是什么,申三江想不出,也辨认不了。
申三江摇了摇头,向岸边走去。
岸边拴着的是舅舅的船,申三江解开绳结,便将船划了出去。
湖面,仍然是一片死寂,黑糊糊的,冷风阵阵,吹得人不断打冷战。
申三江不断地划着,边划便小声喊:“春明海清,你们在哪?”
快到湖中心时,申三江停了下来,借着昏黄的月光,他看到不远处,又出现了那条幽灵船。
申三江把船划向幽灵船。
快到幽灵船的时候,申三江鼓起勇气,踏了上去。
船上很黑,那块黑色的布帘,仍旧迎风诡异地晃着。
申三江掀开布帘,走了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申三江绝望地退了出来。
忽然,他发现船头直立立地站着一个人——是表哥!
表哥还是在不知疲倦地做着手势。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申三江问。
表哥没有回答,依旧目光呆滞,重复着手势。
霎时,申三江思绪如一道闪电划过。
因为,申三江看明白了,他看明白了表哥的手势语。
——“你把我的魂儿还给我!”
(终于把这故事写完了,虽然字是我写的,但创意是人家老周的,我也真够贱的!)
“小兄弟!”那狰狞的男人在岸边喊着我。
我把竹排靠了岸。
进土坯房一坐,那老哥便给我端来了一碗开水。
我们俩相互对视,默不作声。
“大哥,贴在柜子那女人是谁?”显然我是没话找话。
“是我老婆。”
“那她呢?”
“她不在了,她……”他欲言又止。
“不方便的话就不说吧。”
“没有,我怕吓着你!”男人解释说。
“尽管说来!怕的话我就不是男人!”
“唉!五年了,以前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很温柔贤惠,虽然家里穷,但她从来不埋怨嫌弃。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半,她到岸边照看鸭子,忽然发现池塘中央有一个白色的东西,闪闪发光,于是她便撑船去看。那晚我喝了点酒,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池塘中央只有那竹排,我的她再也找不见了。后来,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来来回回地打捞,但就是找不见她!”男人沮丧地说。
“那你半夜三更赶鹅,难道是??”我有点颤抖。
“是啊,我想找到我老婆,因为她就是半夜不见的,哪怕是尸体也好!”
“那你找到了吗?”我颤抖着。
“找到了!”男人笑了,面目还是那么狰狞。
“哪……儿……”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一个箭步走到床边的衣柜,将衣柜右边的衣柜门一把拉开。
只见衣柜里面,直立着一具面目全非的腐烂尸体,恶臭不断扑鼻而来。
霎时,我手中的碗摔了下去,
“哐当……”
我拔起腿,快步冲了出去。
我疾步向住处狂奔。
路边,野狗不断地咳嗽着。
天的那边,已微微泛红,发白。
不知是哪家的音响,在播着郑钧的那首诡异的歌《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我快速推开了门,重重地躺在床上。
隔壁,已经熟睡很久了。隔壁那男人,鼾声依然那样响,那样长。
床上,忘记关的收音机依旧有播音员的声音,他声音很低沉、沙哑,只听他说——
“从前有一头狼,它迷路走进了一座森林,后来,它发现,它走进的森林不是森林,再后来,它发现,自己也不是自己……”
?赞
第三章 故人偶遇
“我猜猜,阿娟?不是不是......阿梅?也不是......丽妹?也不是...”
“你这挨千刀的,瞒着老娘跟多少女人鬼混!!!”说完,潘晓花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她,故意气她的而已。潘晓花没怎么变,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上围,丰硕的翘臀,高挑眉,丹凤眼,高耸的鼻梁,还有乌黑的披肩秀发,整个就一美人胚子。
“我说花姐,那么久不见,你老公的前列腺还好吗?”我坏坏地说道。
“嗯.....跟你的差不多!”
“我说花姐,你可不能冤枉良民,主席说过,没有考察就没有发言权,谁用谁知道!”
“你那小鸟,老娘还不清楚吗!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的老处男同志。”
“你能不能不要老处男长老处男短的乱叫,多难听!”我无奈地说。
“难道不是吗?交了个女朋友,3年都舍不得动她,结果还被别人睡了...你呀就是新时代的曾小贤啊!”这潘晓花说得更起劲了,“呦,你那顶绿帽呢?咋不戴上!”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你赢了得了吧,都好几年了,你咋还记得那么清楚,还曾小贤!不会是你对我余情未了吧,还念着我的好?!当年可是你抛弃的我,还是您说的,你爱你的郎,你要跟他同归于尽,白头偕老......”我把话停了下来,说到最后一句时,潘晓花突然变了脸。
“关你鸟事!”
“这可冤枉,实在不关我鸟事!”我故意把“鸟”字说得很大声,然后转身做好挨踹的准备。
出乎意料,潘晓花竟然没踹我,她轻轻地啜泣起来,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顿时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死鬼,给我说一段相声吧,你不是被人称为小小郭德纲吗?”
“郭德纲这么矮,我还小小郭德纲,你还不如叫我小小郭敬明呢!!”我调侃道。
晓花顿时破涕为笑,用小粉拳捶了捶我的胸口。
“给你讲一个笑话吧,听吗?”我问她。
“嗯!”
“有10个男的和1个女的流落到了一个荒岛,过了几天,他们觉得无聊,便做爱做的事。过了一个月,女的受不了,自杀了;他们把女的埋了,过了一个月,有个男的受不了,把女的挖了出来;过了一个月,大家都受不了,把女的又埋了;又过一个月,上帝受不了了,让女的复活了。好了,故事讲完了。”说完,我撒腿就怕,边跑边往后做鬼脸。
“你妹的!你这淫棍!”潘晓花在后面追着。
突然,我跟一个人迎面相撞,被撞的人仰面后倒,我顺势扑到在他身上。
“我还说你咋一直单身呢,原来你好这一口啊!”潘晓花嘲笑道。
我懵了,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等我看清了那人地脸,我便惊讶地说:“梁叔,怎么是你啊!”
梁叔是我好哥们梁朝伟的亲叔,叫梁大贵,三年前在仙人嶂包了100亩山头,种起了沙糖桔,后面我辞了明扬的工作,他做什么我就不懂了。
“刚刚看到人在塘边站着,我就觉得眼熟,再后来看到小潘跑过去,我就知道是你,刚想喊,没想到就被你撞到了......”
“对不起啊!”我再次抱歉地说。
梁叔拍着胸脯说:“没事的。你梁叔我身体好着呢,这一撞算得了什么!”
我有点疑惑地问道:“梁叔,怎么会在这遇到你呢?你不是在仙人嶂种砂糖橘吗?”
梁叔思索片刻,说道:“两年前,工业区有个老总出高价钱,说要买我种砂糖橘的山头,我一盘算,觉得价钱不菲,反正山头也是我花50块一亩租来的,索性我就将使用权卖给了他,净赚了20万。”
“有这等好事?!”我有点不可思议,“这个老总是谁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打听得知,他是我们对面公司陈氏食品的老总,具体名字就不懂了。后来,我得知环保分厂出租这块20亩的废水塘,就将它租了下来养鱼。”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我就住那边,你们过去坐会儿吧!”梁叔指了指废水塘北边的一处板房说。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层灰白色的板房孤单单地坐落在水塘北岸,屋后面,尽是一望无垠的稻田。
晓花拉着我,跟着梁叔向那座板屋走了过去。
约10分钟就走到了,梁叔掏钥匙开了门,对我们说:“进来吧,我给你们泡点茶。”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梁叔的房间,内室与外室想通,两室共计有30平方左右。外室摆放了两套木质的沙发,一套茶具,一台摆头落地扇,权当做平时招待人的客厅。
内室里侧挨墙摆放着一张木床,床尾处,立着一个人高的旧式木柜。看到这木柜,我还真想走向前,打开木柜好好看看,看里边是不是立着一具女干尸,并散发出一股死尸的恶臭,像我以前写过的《废水塘夜色》说的一样。靠床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相片,相片的主人,身穿中国人民解放军旧式的65式军装,手里托着59式冲锋枪,神情庄严肃穆,相片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老山1979年6月。相片的主人公正是梁叔,当年他曾经在龙州边防大队服役,后来中越爆发战争,他们所在的班上了战场,他是他们班唯一活着回来的战士。
梁叔以前经常对我们说,他的战友都没有死,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不禁感慨,逝者如斯啊!
不一会儿,茶泡好了。我喝了杯茶,站起来,来到水塘岸边。
太阳已近落山,夕阳地余光铺洒在水面上,泛着金黄地光,面前出去几百米的水面皆风平浪静,偶尔有几只蜻蜓从水面掠过,荡起轻微的水纹。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身后,一人缓缓向这边走来,云淡风轻地吟着李商隐的诗。
我透过黄昏的余光,看清楚了面前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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