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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逢乱世
风轻、云悠、月朗。
密林中的马路,在月光下,若明若暗,入秋后的蛐蛐,唱着萧索催眠的曲调,更把夜色渲染得那么沉寂。
突然,一阵阵急促而至的马蹄声踏碎了宁静,三骑人马,乘着月色,快马加鞭地赶路。
“嗖嗖嗖”,林中飞出几只暗器,呼啸而至。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俯身马背、躲开了暗器,紧接着,林中铜锣一响,几十个手提刀枪棍棒、衣衫褴褛的喽啰兵跳将出来,嘴里直嚷嚷鼓噪。
三人勒住马匹,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为首者,狮面阔口,身高八尺余、虎背熊腰、袒露的胸脯上长着密密麻麻的黑毛,满脸都是横肉,他杏眼圆瞪,活像索命阎王爷在此。
这群喽啰见三人立马站定,齐唰唰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站在这个“阎王”背后,在地面撞击着手中的兵器,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而这个“阎王”一手抓着九环大刀,一手指指画画,抑扬顿挫地喊喝着: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三人一看是一群喽啰劫道,其中一人怒气顿生,火冒三丈,提马上前,高声厉喝:尔等贼匪,竞敢劫官军,吃我一枪!说话间,便挺枪刺向那个吆喝着的“阎王”。
这个“阎王”见三人都身穿盔甲、手提银枪,心想这个年头不劫官商,就没什么油水可捞,可今天劫的,恐怕不是油水、是块难啃的骨头,唉,有胜于无,无论三七二十一,再难啃也要啃下,不然揭不开锅了,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正在这时,那官军的银枪尖已刺来,“阎王”不紧不慢,一闪而开,挥舞着九环刀,上挡银枪,下砍马腿,九环刀在“阎王”手中上下翻飞,与官军缠斗起来,其他人便纷纷加入战斗中。
唯独一人,身长八尺挂零,面若紫玉,两行卧蚕眉,一双凤眼凝神观望,他鼻梁高挑,留着一字胡,生得是相貌堂堂;他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战甲,腰配三尺剑,手握银枪,仅几招就把来攻的几个喽啰挑翻在地,然后,立马于一旁观敌瞭阵,眼看“阎王”很快就占据上风,九环大刀在“阎王”手中使得出神入画,虎虎生威,好生厉害,那军士虚汗直冒,只有勉强招架的份,无还手之功。
此人立即策马上前,喝道:钟岚,快闪一旁……
钟岚虚晃一招,跳出阵外,此时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见另一同伴被喽啰围在垓下,便催马去战。
“哼!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尔等敢劫官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此人大喝一声:贼人休狂!看枪!
“阎王”见快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心里怒火上冲,举刀荡开刺来的银枪,使出浑身力气横劈马腿,哪知来人的银枪如游蛇般灵动护住马腿,趁“阎王”不备,枪尖直袭面门而来,“阎王”不敢怠慢,赶紧抽刀后仰,紧接着使出上挡下砍、左划右刺的招数,挥刀之快,力道之猛,令人咂舌,但此人在观阵时,心中已然有数,使出连环十八路夺魂金枪法,攻守瞬间转换,速度之快、密度之强,连水都泼不进,“阎王”哪有见过此等枪法,被这种密不透风而凌厉的枪法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叫苦,渐渐乱了阵脚,难以招架,心想吾命休矣。
紧接着,此人使出一招入洞盘蟒枪,口中念道:起,“阎王”的大刀应声落地,最后,一招枪点鸡头,“阎王”匍匐在地、动弹不得、连连求饶,其他喽啰见状大惊,纷纷弃刀,跪地求饶。
这时,钟岚催马上前,朗声喝道:尔等盗匪,打家劫舍,祸国殃民,本该就地正法,但今天你们所幸遇到本州衙卫军统领符楚将军,他向来仁义待人,你们且听他发落吧!
话说刚才使得一手好枪法的,正是今年六月,忠武军节度使薛能举行本州衙将选拨,在众多强兵悍将中,凭着一身高超武艺的符楚,脱颖而出,成为忠武军本州衙卫军统领。
唐代以来设立的地方军政长官,因受职之时,朝廷赐以旌节,节是当时一种全权印信,受有此全权印信者,便可全权调度,故称节度使;唐睿宗景云元年丁酉,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使之名自薛讷开始,节度使的地位日渐显赫,掌握藩镇一方的军政经济文化大权,具有生杀、赏罚、升降等权利,藩镇一方的士兵们对藩镇节度使的依赖性极强,他们‘唯知其将之恩威,而不知有天子’;而衙卫兵相当于藩镇节度使的“御林军”,负责首脑机关的安全,衙卫兵的统领,称为衙将(牙将),其任用不仅要凭高超的武艺,还需节度使高度信任的人选;忠武军节度使薛能,乃唐初名将薛仁贵之后,薛家与符家在唐代都是武将世家,两大家族世代交好,平阳郡公薛仁贵之孙薛嵩是昭义节度使时,符楚的烈祖符令奇便是昭义节度副使,如今忠武军节度使薛能选拔本州牙将,符楚自然是可靠人选之一。
虽然,在而立之年就晋升为忠武军衙卫兵统领,但藩镇尾大不掉,朝廷控制力日衰,积贫积弱,朝廷发放的俸禄曰益减少,几乎仅靠从藩镇领取俸禄的符楚要供一大家人,更要命的是成家以来接连生了好几个女儿,就是迟迟不得一个儿子,本来常患头痛病的符楚对此更是伤透脑筋。
正如看官知道,古时候重男轻女的根本原因貌似香火传承,其实,更多取决于生存压力,一个家庭生女儿,未出嫁之前,深藏闺中,不得见外人,全靠家庭积蓄供其吃喝穿用,一旦女儿长大成人,家庭还得备好嫁状,嫁出去,从小到大,总是消耗着家庭的财力;而生男孩,有体力,到一定年龄就可以到外面做活挣钱,这样就可以持续增加家庭财富,因此,一个家庭生男孩越多,就是一个家庭兴旺的象征,不仅“养儿防老”,还能持续增加家庭的对外经济和防卫实力;所以,母系氏族社会女性地位高,父系社会以及封建社会男性地位高,很大程度在于“经济决定政治”,作为普通的一般家庭,当你为一家之主,整天为衣食和老来依靠忧思重重之时,就能体会这种“重男轻女”的社会倾向,而非嗤之以鼻。
眼下,符楚正面临着这种困扰,昨日收到家信说夫人即将临盆速回,是喜是忧,符楚内心更多是惶恐不安,如果又是女儿,那就有六个女儿要吃穿扶养!父辈是单传,不会在俺这一代断了香火吧,内心默默祈祷着观音送子……
但无论如何,还得回去面对现实,于是,一收班就立即带着同衙供职的结拜兄弟,一名叫袁敬初,一名叫钟岚,怱怱地从陈州府赶回宛丘家,没想到在此处遭遇盗匪拦截。
言归正传,符楚顿了顿语气,喝问道:汝等打家劫舍,祸国殃民,为天下人所不耻,何不改邪归正呢?
“阎王”一听此话、怨气很重,拉长苦瓜脸苦诉道:俺等生来并非想为盗为匪,实乃社会动荡,官欺百姓,横征暴敛,环顾四下,饿殍遍野,本人曾试图读取功名,无奈读书无门,于是出家想以化缘为生,可无人施舍,如今世道,不以此争口饭吃,何以为生啊?您看我们,都几日颗粒未进,都不知如何是好啊?
符楚见他说的是实情,也是无奈被迫上山为寇,心生怜悯之情,于是收起银枪,对他孔武有力,使得一手好刀法,内心甚是喜欢,说道:本将念你迫于无奈,且站起来说话吧。
“阎王”心中暗喜,果然遇到明君,连连道谢!
“还没问你姓甚名谁,快快报来吧。”符楚语气缓和道。
“阎王”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胸口上的泥土,对着符楚双手一揖,说道:敝人姓李,名罕之,陈州项城人,感谢恩公不杀之恩,今后我们尽量不做天下人唾弃之事。
符楚看着这群喽啰衣衫破烂不堪,心想既然如此,就索性取出几两纹银给他们以解饥色;“阎王”李罕之带着喽啰们纷纷磕头,感恩戴德,并发誓今后如遇符公,必不相犯。
天色不早,符楚与这群喽啰别过,带着袁敬初和钟岚继续赶路。
约莫赶了二三十分钟,来到山岗上,眼前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家了,家家户户的灯火,若隐若现,想必此时正是一家人吃晚饭的时间,远方不时传来狗吠声,真是近乡情更怯。
符楚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甚不是滋味,勒住马儿,问旁边的袁敬初,说道:敬初,听说你祖上精通风水相术、闻名遐迩,尤以袁天罡和袁客师二位大相师享有盛誉,为何到你这一代却选择了投笔从戎而没有继承祖辈衣钵呢?
袁敬初面有难色,沉思半晌,叹道:我们祖祖辈辈都以精通天文地理、风水相术而谋得一官半职,而到我这一代,我虽已习得风水术数之法,可如今世道,国弱家败,盗匪猖獗,民不聊生,靠这行已经难以糊口,幸好自小喜好武术,并且荣幸得到灵凌方丈指点一二,练就一身本领,才得以选入本州衙卫兵,也就能勉强维持生计。
符楚微微点头,正要说话,旁边钟岚接话道:符大哥的家书说嫂夫人即将临盆,既然你懂得术数,何不推测一下大哥此次是得公子还是千金呢?
这话问得恰到好处,正是符楚心里想知道的。
袁敬初沉思片刻,手感风向,定睛一望,然后,朗朗说道:风轻、云悠、月朗,看来得恭喜大哥这次是要得公子了……
符楚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可钟岚好奇地追问:那这个公子的命运如何?
袁敬初正要接着说,突然看见符楚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冒,脸色煞白,在马上有些摇晃,于是赶紧下马,叫上钟岚一起把符楚扶着下马,慢慢地扶到枯草上,端坐下来。
符楚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痛苦地吃力说道:可恶的头痛病又犯了。
袁敬初和钟岚对此已经历过几次,找到了解决办法,钟岚用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分别按住符楚的左右太阳穴,然后用右手指力从符楚的神庭穴、上星穴、百会穴、脑户穴、风府穴至哑门穴来回运力点压,同时,袁敬初从符楚的行囊里找来药丸让他服下。
渐渐地,符楚好了起来,煞白的脸有了些血色,眉宇舒展,双眼慢慢睁开,看了看身旁两人,轻叹一声,双手叉腰,支撑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枯草,然后,拉着两人的手,说道:好了,没事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于是,三人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很快,三人来到宛丘街道路口,放缓了马速,街上已没有什么人影,狗吠声此起彼伏,左邻右舍纷纷熄灭灯火,院门紧闭,在冷月朦胧中,整条街显得有些阴冷肃杀。
“到家了。”符楚说道。
三人跳下马来,符楚轻咳几声,敲了几下院门,然后,大声喊道:任富,开门!是俺,俺回来了,开一下门。
宅院里的油灯立即点亮了,符楚话音刚落,任富随即打开了院门,满脸堆笑:我说嘛,肯定是主人回来了!
五个女娃儿立即从内屋跑出来,欢呼鹊跃地嚷着:爹爹回来了……
符楚给每个女娃一包糖果,然后抱起最小的女娃,问道:妈妈生弟弟了么?
身旁的大女儿呵呵一乐,嘻笑道:妈妈每生一个妹妹的时候,爹爹都这么问,这次难不成又是假小子。
话音一落,引起了其他女儿一阵嘻笑,唯有最小的女娃不知所措,以为姐姐们嘲笑自己胆小,说话总说不清楚,于是忙说道:妈妈还…还没生弟…弟,爷爷说…弟弟还…还在妈妈…肚子里…不肯出来呢……
符楚拉起长脸,严肃地对其他女孩们说:女娃儿嘻皮笑脸的,成何体统啊!
说话间,任富已经把马匹拴好,符楚的父亲也从内屋走出来,见来了客人,忙上前招呼入内坐下,吩咐仆人烧水沏茶,备酒接风洗尘。
符楚向袁敬初和钟岚引见了父母大人,夫人,五个女娃,一个管家,一个佣人,一个接生婆王妈,同时,向家里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结拜弟兄袁敬初和钟岚,客套一阵后就开席吃饭。
话说符楚的父亲,符严正虽是当今大唐节度使总管,但藩镇割据,尾大难掉,自安史之乱以来,朝廷已失去了对藩镇的实际控制能力,这个职位早已有名无实,因此俸禄仅能糊口,甚至还不如一个大蕃镇的牙兵待遇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后,袁敬初在符楚身旁耳语道:大哥今晚可把我和钟岚兄弟安排到靠近垂花门的厢房就寝,可好?
符楚欣然引着他们到垂花门最近的一间厢房后,正要离开,袁敬初拉住符楚,说道:大哥,预计嫂夫人今晚就要分娩,你今晚到嫂夫人卧榻边,找一个躺椅,手握你常用的三尺剑就寝即可。
符楚不明就里,正要问个究竟,却被袁敬初抢先说道:大哥不必知道究竟,尽管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符楚带着疑虑,点头应诺,并互道晚安后离开了。
回到房间,看到夫人已经躺下入睡了,符楚遵照袁敬初的吩咐,搬来躺椅靠在夫人床边,握着宝剑斜躺着就寝,双眼望着窗外。
半夜时,秋风劲吹,帘卷西风,月亮在云朵里穿梭,渐渐地,云越集越厚,把月亮包裹得严严实实。
符楚早已疲倦不堪,渐入梦境,听到背后马匹嘶鸣声,转身望去,一匹骠肥体壮的白马,正向自己急驰而来,他站在原地不动,待骏马来到跟前,想乘势骑上去,却被白马狠狠地踢了一脚,把符楚踢出丈外的壕沟里不能动弹,壕沟四周的鲜花在阳光雨露滋润下娇艳欲滴,这时,漫天红光映照下,从草丛里钻出一条巨蟒,头上长着鲜红大鸡冠,神采奕奕;突然,巨蟒摇头摆尾,狠狠地用力将尾巴甩向白马,但白马一跃而起,避开了巨蟒尾巴的横扫,然后,迎上去又踩又踢,巨蟒左闪右躲,时不时瞅准白马面部喷出毒液攻击,争斗场面甚是激烈,突然,巨蟒喷出毒火苗,白马不慎,背部着火燃烧起来,白马急得团团转,然后就地翻滚,站立起来的时候,火苗才熄灭,但背部中间毛发已烧焦成卷曲样,出现了奇怪的图案:猛虎图;看上去白马就像披上了一件虎皮褂一样,倒也增添了几份威风,最后,白马纵身一跃,落到巨蟒后半身,踩断了巨蟒的腰身,巨蟒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头冠,一动不动,白马长长地嘶鸣一声,向前奔跑着,渐行渐远;看到这一幕,符楚惊魂未定,突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蓦然间,他听到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是那么的清晰而遥远,像来自于天际,然后,他试着从壕沟里爬起来。
“哐当”一声,把符楚从梦中惊醒过来,接生婆王妈端着一盆热水进屋来了,而夫人正在床上疼得直叫,接生婆王妈说:夫人马上就要分娩了,请将军到屋外候着一会儿吧。
符楚也不能帮到什么,只好应诺而出,此时约莫四更天,窗外居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不由得想起刚才的梦魇,想入非非。
突然,屋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他的沉思,紧接着,王妈大声欢呼道:夫人,是公子,是公子啊!
符楚冲进屋去,看见孩子果然是公子,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轻轻地抚摸着夫人的脸,喜道:娘子,辛苦你了,你终于给咱们符家添丁了。
很快,父母大人都过来了,看到是公子,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
大家相互说着喜庆的话,夫人徐月英虽然疲惫,但看到大家的欢喜,精神也好起来,温言婉语道:公子还没有取名字,相公请给公子取个名字吧。
符楚想着刚才梦魇的凶险,又想到当今兵荒马乱、饿殍遍野,在这个世间求得生存,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愿子女求得一生平安生存,这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取名叫符存。
大家都觉得当今世道,能求得生存和平安,比什么都要好,大家都祝愿着存儿平安健康长大成人。
经过一晚折腾,母子都疲倦了,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房间,让母子安静的睡会儿。
此时,符楚倦意全无,想起袁敬初预测到自己会得到儿子,刚刚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正好可以请他占卜和解一下梦啊,于是,轻轻地关上房门,大步流星来到两兄弟的卧室,正要敲门,却听到这两兄弟正在争论着什么。
欲知两兄弟争论的内容,以及袁敬初的占卜和解梦如何,请看下一章分解。
第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话说袁敬初和钟岚,睡到五更时,被院里的喧闹声吵醒,再也难以入眠,于是,两人讨论起符府的风水。
“我进屋前,仔细观察了宅院,坐北朝南,屋前有一条河水,缓缓而流,环抱有情;左边一座石狮大桥,贯通南北,此地非同寻常,可出非凡人物啊。”袁敬初对自己这一观察所获,喜形于色。
钟岚虽然在风水术数方面不及袁敬初精通,不过,他一直以参悟谈论风水术数为乐趣,于是人们常称呼他‘钟半仙’,他也自得其乐。
曾记得年少时,因为对这方面很痴迷,有一天,钟岚从乡里一位风水先生处得知宋州下邑邻乡就有一户袁氏人家,精通风水术数,祖上是唐代闻名天下的大相师袁天罡,相传他能凭风断吉凶,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等,所相之人皆惊叹其为神算,视若神仙下凡,奔走相告,影响力迅速深入三宫六院、朝野上下;当时的权贵们,甚至连皇帝都纷纷慕名求其相术,其具有传奇色彩的生平事迹,在江湖上广为传诵。
当钟岚一听说邻村袁氏人家相术精湛,就立即回家,捉来一只鸡,独自一人,翻山越岭,匆匆赶去袁家拜师学艺。
到达袁家时,日暮苍山远;本来袁家,艺不传外人,但看到门前这个少年,对相学、术数如此渴望和执着,于是,收留在家里,传授一些入门的风水术数。
也正是在这里,钟岚遇到了少年伙伴袁敬初,两人趣味相投,经常一起论易悟道,兼习武术。
但好景不长,钟岚只在袁家学了一年半载,因生活所迫,投笔从戎。
又过了五六年,袁敬初也应征入伍,在军队里,两人经常以讨论风水术数为乐事,在讨论中两人都获益匪浅,特别是钟岚的风水术数也日益精进。
如今,对于符府的风水,钟岚感受到袁敬初的惊喜之情、溢美之辞,但是,爱而知其恶,说道:此地虽然非同寻常,但是,需要八字大之人才能成就非凡之业,如果八字大而命和德不配位,也是昙花一现,再说世间八字大而命大之人,实属罕见;如有,则易刑克长辈啊。
袁敬初稍作沉思,不以为是,反驳道:地造其势,天生其才,自有其造化,何必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呢?
钟岚一听此话,十分不满地说道:敬初兄,你明显对符宅风水十分看好,难道没注意到符宅两边是胡同,既使出现非凡人物,也是逆子叛祖啊!何喜之有呢?
袁敬初不以为然,正要说话,突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钟岚急步上前,门外说道:两兄弟在谈论什么呢?
符楚一进门,钟岚双手抱拳一揖,高兴地说道:大哥喜得贵子,恭喜恭喜啊。
“你们怎么知道我得了儿子呢?”符楚好奇地问道。
“我们可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啊,这么好的消息,你家院墙再厚,怎能阻挡王婆和仆人的欢呼声呢!”钟岚打趣地说道。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袁敬初和钟岚很少看见符楚如此爽朗欢笑,两人内心泛起了莫名的欣慰。
符楚突然眉头一皱,向两兄弟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还末待符楚说完,钟岚急不可待,抢先问道:是什么梦?
符楚慢条斯理地把梦境经过不蔓不枝、娓娓道来,令两兄弟听得啧啧称奇。
听完后,大伙儿把眼神都投向袁敬初,而袁敬初整了整衣冠,轻咳两声,正襟危坐,掐着指头,根据风水、梦兆、婴儿的姓名八字推算了一下,面带喜色,贺喜道:大哥的这个孩子,今后定能出人头地,封王拜将,要是当面为他摸骨相面测算,那就更能确定其命理了。
钟岚却并不乐观,毫不隐讳地说道:如果梦中的白马是这个孩子的征兆,踢父于深沟,是为克父;踩断龙蟒,是为叛君忤逆,为不祥征兆啊。
袁敬初持有不同见解,相互争执不下。
旁边的符楚听得不知所措,更加迷惑。
窗外,东方露出鱼肚白,一丝深秋的寒意透窗而入,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符楚说道:天已微微亮了,我们到客房去喝口热茶吧。
符府里的人,今天比以往都起来得早些,仆人忙着圈马喂料,劈柴烧火,大家见面,相互热情地招呼着。
吃过早饭,符楚、袁敬初和钟岚都匆匆赶回陈州府当差。
冬去春来,光阴荏苒,不觉过了七年。
这一天,是大唐咸通十年的初春,符楚因接到家信说家父病危,速回。
刚到院门,就看到符存跟邻里小孩们在院子里,嬉戏追逐打闹,周身沾满了泥土。
符楚对此十分生气,大声喝道:存儿,过来!
符存及玩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这些玩伴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留下符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符楚走上前去,扬起手中的马鞭,却落在旁边的木柴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每次见你都是在嬉戏玩闹,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里屋的徐月英听到符楚的声音,赶紧出来,护着宝贝儿子,说道:存儿还小,开心地玩乐,有何不可呢!
符楚一听,更是生气,瞪了夫人一眼,直接进入里屋,走进家父房间,看到家父卧床睡着了,向旁边的仆人询问了一番病情后,回到书房坐下。
这时,徐月英拉着存儿进屋来,说道:去给爹爹沏杯热茶吧。
存儿应声而去。
符楚缓和下来,说道:夫人,并不是我不疼爱儿子,早在战国时期,赵国的触龙就提出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观点,而你却如此偏袒和溺爱,岂不是害了他呢!
“相公,我每天都督促存儿识字读书,还请了私塾先生,目前,存儿已能诵读《千字文》、《论语》、《六韬》、《三略》、《孙子兵法》等,小小年纪就能诵读这些,已经很值得肯定了,为何对他开心的玩乐,如此生怨呢?”徐月英委屈地说道。
符楚接着说道:“天下如大器,一安难倾,一倾难安”,当今,唐室摇摇欲坠,正逢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如不出所料,预计不到十年,天下将陷入更加纷争的局面,社会更加黑暗,任何人没有过硬本事,是难以求得生存的。
符楚说得有些口干,见存儿迟迟没有端来茶水,以为是这个孩儿又独自玩去了,于是,抱怨道:你看嘛,这个孩儿端茶迟迟不来,想必又去……
话音未落,符存就将茶水送到,亲昵地说道:爹爹请用茶。
其实,符存早已候在门外,听着爹娘的对话,字字句句,已然记在心上。
其他女儿们听说爹爹回来了,都来到书房给父亲大人问安,然后伺立于一旁,听着家父的讲话。
符楚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武能定国,文能兴邦,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只能依靠武功韬略,这才可定国安邦,匡扶天下;乱世想靠读书取功名,那会走投无路;所以,存儿既使饱读诗书,在乱世也难寻得立锥之地。
徐月英听完夫君如此说来,面色凝重,愁云密布,然后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符楚说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存儿教育问题,之前总想着,他以读书考取功名,能安身立命就好了,没必要像我们祖祖辈辈从军,以身犯险,险中求富贵;但是,从如今动乱态势看,社会不久将处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武力纷争中,你若想文弱退缩,以求万全,可盗匪饥荒不给你这个机会;常言道:时势造英雄,男子汉就应当奋起拼搏,借此风云聚会,大有作为;所以,存儿读书方向必须是孙子兵法,排兵布阵类的韬略书籍,在乱世中,还要勤学苦练一身盖世武功,方可求得生存和发展。
符存听说要学功夫,高兴得欢呼起来:爹爹要教我武艺了么?
符楚略加思索,沉呤道:爹爹己经给安阳修定寺行均方丈书信,请他传授你武艺,希望你到那里后,勤学苦练,当你到十二三岁的时候,爹爹再接你回来,参军入伍,在实战中,亲自教授你家传武略;鉴于此,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
徐月英一听说明日就要动身前住,惊讶不小,心想存儿年纪尚小就要远离父母,独自生活,心里的怜悯和不舍,油然而生。
于是喃喃细语道:存儿年幼,再大一岁了外出求学也不迟啊!
符楚神情坚定,显然,对此决定,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徐月英的离情别绪,不觉涌上心头,独坐愁城,走到存儿身旁,拉着存儿的手,低呤道:存儿,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见到爹娘,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再也没有人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说着,徐月英双眼噙满了泪水,大家纷纷散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凌晨三更刚过,徐月英就起了床,挑灯里,给存儿密密地缝纫着一件小棉褂,待到五更时,一件细密的、崭新的小棉褂终于缝制好了,心里也多了些宽慰。
宵宿露立,春风沉醉,吹不展愁眉;看窗外,月落星沉,天色依然黯淡,徐月英心想存儿此去,路途遥远,于是,又去精心准备些盘缠。
约莫又过了一二小时,雄鸡一唱天下白,院旁梧桐喜鹊欢呼,庭院炊烟袅袅,邻里乡亲知道符楚将要送存儿外地学艺,纷纷前来送行。
符楚向大家拱手道:任富此次要和我一起送小儿外出求学,因此,家院的安危,有劳乡亲们多多关照了,我符楚在此谢过了。
乡里一位德高望众的老爷,走上前,还礼说道:这些年来,多承蒙将军的威望,以及管家任富的超人武功,才震慑住盗贼,保得一方安宁;此次,将军放心前去,这期间,我等一定会集合家丁,加强防卫;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客气过后,俆月英亲自将小棉褂和点心放进存儿的行囊,千言万语地嘱咐。
长亭折柳,马啸啸,三骑人马,断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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