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之鬼瞳》：楔子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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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前因

这是一个雨夜原本已经下了三天三夜的雨了但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倾盆大雨夹带着雷鸣电闪，仿佛雷神对这污秽世道的憎恶所以才非要下一场暴雨清洗罪恶，直叫那些行恶之人在这场大雨里无处遁形！

金府，当朝宰相金政的府邸。原本一到夜晚就肃静的地方，此刻在某一处院落处却传来了阵阵哭声，骂声，议论声及忙碌的行人互相碰撞而发出的杂音，这在平时可是不被允许。

这是干什么？原来此刻正是宰相的二公子妻子临盆之时，不仅是头胎还是难产，二公子金子建一脸担忧的在房门口来回踱步，望着下人们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心沉了下去。

就在此时房内的产婆又急匆匆跑了出来她满手是血急迫的问着金子建道：“二爷，夫人，少夫人就快不行了，您快点下个决定啊，保大还是保小，不然两边就都不行了啊！”

金子建听完就是对着婆娘狠狠踢了一脚怒斥道：“你这该死的婆娘，我说过两个都要，两个都要！你赶紧给我进去，孩子我要，夫人我更要，你给我想办法，如果他们出事我拿你全家陪葬，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最后一句他几乎就是怒吼出来，吓的产婆啰啰嗦嗦的不敢说话，可还是不敢答应傻傻的跪在了旁边。

金子建见状气极又要打过去，一个全身湿透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到他先是一跪，然后直接对他说：“二爷，老爷说宫里已经派人催了三次了……问你这边如何了？”

金子建听了这话原本脸上的暴怒渐失，换上了忧虑和挣扎之色，此时房内传来虚弱的女声：“子建，你就让我生了这孩子吧，求你了……孩子，我的孩子啊！”

“阿阮……你放心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保住你的！”

“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女声说完话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一瞬间房内就发出了响亮的婴儿哭声。

这时屋内又跑出了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喜极而涕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小姐生了个千金……”

金子建听后先是笑了一下然后严肃的命令道：“快把孩子抱给我！”

跪在地上的丫鬟先是不解但还是马上起身进屋抱来了孩子。金子建小心的抱过了孩子又踢了脚边的产婆骂道：“还不进去伺候夫人，夫人若有事定饶不了你！”

产婆连滚带爬的进了屋，金子建看了眼怀中的女婴，只见这孩子全身雪红，头发湿漉正闭着眼睛，形体有些瘦弱，就像个肉团子，如果不是抱着被裹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这样一个小肉团子是妻子拼了命换来的究竟值还是不值？！但眼下已经无暇考虑这个问题了，这个孩子此刻正关系着全府的身家性命，他必须要做那件事才行！

他对刚才的小厮使了下眼色，小厮了然立刻撑起了雨伞护着金子建走在暴雨中，这雨似乎又下大了……但他们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哭嚎声：“少夫人……少夫人……”

金子建停住了脚步身如化石般挺在了那里，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也顿时哭了起来。身旁的小厮有些着急的唤了声：“二爷……”

金子建手攥着拳头恶狠狠的剐了眼小厮，小厮吓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走吧……”紧紧抱着孩子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随后在他们身后传来的各种惨叫声和求救声，喷出的血液溅满了整个屋子，直到血液从屋内流了出来与雨水混合形成了血水流到了池塘形成了一方血池……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爹的宰相之位未来一定属于你！”

“这个孩子希望你处理干净，此后余生本宫不想见到他，不然……！”

一夜过去了，此时天已经蒙亮。金子建坐在了马车上木然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他是如何就这样做下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万一被发现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此刻他怀中的孩子犹如就是鲜明的罪证提醒着他此刻正犯的罪，金子建如临大敌慌张的丢掉了怀中的婴儿，婴儿猛的被撞击疼的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下车，马上下车……”金子建更慌了急匆匆的命令车夫停车。但车夫却说：“二爷，此处是条运河近日受暴雨影响河水暴涨停在此处甚是危险啊！”

金子建却是不管直接抱着孩子下了马车，看到了眼前的运河果然河水翻涌，巨浪冲天。他看着怀里正在哭的撕心裂肺的男婴，仰天长叹道：“你莫要怪我，因为此事我失去了妻子女儿，我也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而如今这世道也已经容不下你了，怨只怨你生在皇宫帝王家啊，愿你来世投身寻常百姓家！”

说着话他便举起了孩子闭着眼睛一个狠心就将孩子抛进了巨浪翻滚的河水中。身旁的车夫目睹着这一切惊吓的差点跌在了地上，心想：“这个二爷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只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就能毫不留情的抛进了河里，这个河水成年人跌进去了尚无法活命啊，二爷如此歹毒而我看到了此事难不保会被杀人灭口，我得赶紧逃离此处！”

正想着车夫就趁着他们的不注意趁着雨势偷偷的后退隐藏在了一处树林深处静观其变。果不其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一个身穿银甲的侍卫将在场的人除了金二爷全给杀了。车夫捂住了嘴巴深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惊恐之极将自己隐藏更深，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刚才还跟自己同路的人都死了，这何其残忍，他又何其幸运竟逃过一劫。

金子建见此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最后看了眼运河后便驾着马和那侍卫离开了。那车夫又待了会猜应该没人了便战战兢兢的爬了出来，看到了一地的死人又吓的要死，只想赶紧逃离此地。可是一想到刚才河里抛的孩子以及他隐约听到的金二爷说最后一句话：“谁怨你是出生皇宫帝王家”

“难道那孩子是宫里的什么人？”车夫隐约不安的走到运河边，想心存侥幸的看到什么，尽管他知道已经不可能了！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雨势渐停了，刚才还翻涌的河水此刻竟平静了下来。车夫又深深望了眼河水，什么都没有看到略有些失望的叹口气。刚想转身离去竟然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这怎么可能？车夫无法置信的又看向了河边寻着哭声找去，结果他看到了一处东西后吓的腿都软了，他看到了什么？

原来在河中央不知道从哪里竟浮现出了十几具腐尸，它们并排浮在了一起，而尸体中间却又赫然伸出了四五只骷髅手掌呈托住的姿势将一个裹着黄布的婴儿托在半空中不让他落入河里。此等诡异之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又如何能信。

然而这也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此时也只能先救下孩子才行。他果断的跳入河中游向那些腐尸，然后从骷髅手那接过了那婴儿，没想到一他接到婴儿后那些腐尸就自行的沉下了河底转眼就不见了。

车夫以前听人说过河里多有溺水之人成为水鬼之事，而成为水鬼后必须要再拖人下水后才能转世投胎。而刚才的腐尸想必就是水鬼之类的东西可是它们竟然没有拖他下水反而还救了这个孩子，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车夫头顶着孩子游上了岸，虚脱的坐了河边的草地上直觉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再看了眼孩子发现他除了面目苍白之外，竟也还活着，这孩子果然是有福星保佑啊！他深叹了一口气，此时天已经大亮此地也不宜久留，车夫抱着孩子便起身离去了，此后余生，他都注定漂泊无依了！

第一章 命运的开始

十五年后。

御花园内春雨绵绵，略有些冷。一路上百花含羞待放，受春雨滋润娇滴欲艳，湖边的柳树又抽出了新芽，桃树又开出了花蕊，湖边的莲花盛开，荷叶茂盛正是收集露水的好时候。袅袅撑着一顶粉红的油纸伞，一边寻着人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滴着春水的鲜花，盘算着等会得多拿几个瓶子多收集些春水留着给公主和娘娘将来泡百花茶喝。

想到公主她不禁又埋怨了几分道：“每次下雨都要偷偷出去，雨水路滑万一滑倒可如何是好，明明眼睛还不好使，却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哎，真能折腾人！”

袅袅穿过一条花径小路寻到了樱花林里，刚一踏进漫天的樱花就纷纷扬扬洒落在半空中，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甜味。这片樱花林据说是多年前因为水贵妃喜欢樱花皇上特地花重金购买几百株品种上佳的樱花移植到这御花园的，也因此修了这个樱园专门供水贵妃赏花行乐，可见先前她是如何的宠冠后宫，荣耀之极。可自打她生了公主后这一切就逐渐改变了，而多年过去了贵妃娘娘现在每天潜心礼佛，竟也有些脱离尘世的味道，也再没有踏入过樱园。

“是袅袅来了吗？”前方响起了一道细小的询问声，语气轻柔婉转，声音甜美可人，这正是公主的声音。

“是啊，我的祖宗。每次下雨就自己一人来到这里害我和娘娘担心，你也知道自己眼睛不好使万一摔倒了可怎么办，为什么不让下人们跟着你呢？”

“因为只有下雨天这片樱园才会属于我一个人啊，还有我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心看不见，我走的比你们稳多了。袅袅，你闻闻这些花多香啊！”

樱花树下花瓣纷飞细雨绵绵，一位身穿粉红宫纱长裙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摇荡，只见她肌肤如雪，明眸皓齿，水润双眸，弯弯黛眉，眉心上印着一朵粉红的樱花花瓣，嘴角浅浅上扬五分笑意，三分忧愁，宛如刚出尘世的百花仙子。

袅袅再一次暗暗心里婉惜：“可惜了公主这幅好容貌，如若不是眼睛问题，也不至于落到如今之处境！”

公主是水贵妃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当今皇上的第一位公主。原本水贵妃是皇上的宠妃，色艺双绝，尤其以一支水上舞深受皇上喜爱，水贵妃怀孕之时皇上还放下了话如若第一胎诞下了小皇子就将是未来的太子，令后宫之人羡慕不已。然而天不遂人愿，水贵妃却诞下了一个公主，让皇上大失所望，但虽然贵妃娘娘是生了位公主但毕竟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也应该疼惜的，可是公主却生有眼疾，皇上本欲下诏寻找神医救治，皇后却称公主是残缺之人传言出去会侮辱皇室尊严，导致皇上也放弃了对公主的治疗。水贵妃斗胆进言多次却连皇上面都没有见到，以至于皇上最后连贵妃的寝殿水华宫都未踏入过半步，可怜公主一出生就没有享受过父女亲情，而这个皇宫为了所谓的国体连公主的存在都若有若无的隐瞒着，似乎陈朝并没有这位长公主。

“袅袅，你怎么像西施一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跟母妃一样，这样可是很容易老的呦！”长公主若璃眨眨眼，俏皮的冲袅袅一笑，似个精灵古怪的小仙女惹人怜爱。而在平时她因从小就处在黑暗之中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以至于发展的很敏感，平常走路吃饭都跟寻常人无异，除非有人提醒旁人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她患有眼疾。

袅袅本是个多愁善感的，每每看到长公主这样就会先哭个几遍要么就是唉声叹气，如今听到了公主的取笑忍住不哭了，红着眼嗔怪道：“因为你我迟早容颜衰老被娘娘发配到浣衣局去！”

“嘻嘻，母妃才不会如此狠心呢，袅袅也永远都会这么漂亮跟我在一起！”

“瞧你嘴甜的，难道你成婚了也要我天天跟着……”此话一出袅袅顿觉后悔，立马改了口道：“瞧我这个记性，尽顾着胡说了，宰相爷过来了，娘娘才寻我唤你回去呢！”

“姨父过来了？”若璃有些欣喜连忙从秋千上跳下来。

袅袅立马将雨伞撑到若璃的头上，急道：“整天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吗？小心路滑呀，瞧你的脸都湿了快擦擦吧！”说着她就从袖中抽出了一条绣着桃花的丝帕替若璃擦拭着湿漉的脸。

“袅袅，姨父难得进宫，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这次姨父又带什么好玩的事物了！”

“哎呀，慢点！”

若璃口中的姨父是当朝宰相金子建，是水贵妃亲妹妹的丈夫。金子建是辞官回乡的前任宰相金政之子，他俊朗不凡，才华横溢，年少有为，行事果决，在政治上有独特的见解名望很高，深受皇上欣赏。金子建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后来凭借自身实力一步步做上了史部尚书，参知政事，直到三年前金政以老迈为由辞官后，皇上才封了他右丞宰相一职，可岂知他才35岁，是陈朝最年轻的宰相。

可是金子建的官途前程似锦，却情途坎坷。他的夫人自十五年前因难产去世连孩子也胎死腹中，金子建伤心欲绝发誓要为妻子守丧终身不娶，引起了世人一段佳话。皇上也曾多次有意为他指婚，他也以为妻子守丧不敢违背誓言为由拒绝了。而每年妻子的忌日他都会来水贵妃的宫殿内与其一同为妻子祭祀，而在平日他虽不能时常进宫却也颇照顾失去恩宠的水贵妃，起居饮食用品及珍贵稀罕物件都会送进水华宫。

若璃自是非常喜欢这位姨父，每每见他就有亲切的好感，就如他是自己父亲一般，也是自然在这个深宫他除了姨父就没见过其他男人，包括那所谓的父皇。

她有时候会问母妃：“我真的是位公主吗，为什么父皇从来没有看过我？”

母妃却只是淡淡的微笑：“但你毕竟是位公主，这是世人都无法抹去的事实！”

“但我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个公主，没有一个公主像我一样……孤独！”

母妃爱怜的抱住了若璃，抚摸着她的头道自责道：“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没用……”

若璃由袅袅牵着手回到了水华宫，她们来到了佛堂，水贵妃经常在这里诵经拜佛。而此时水贵妃和金子建已经在里面了，若璃朝袅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自己摸索着站到了门边打算到时候跳出来给他们一个惊喜。

里面隐隐传来了对话，是水贵妃的声音：“子建，阿阮已经走了十五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是我对不起她……”

“谁也没有想到阿阮会用这样的方式离去，如果当初不是先皇乱指婚，也许情况也会不一样了！”

“哎……都过去了，这一生终究是我负了你们俩，如今你我还能心平气和说话已经上天的恩德了！”

“负了你们俩？”若璃听到这话有些不解，难道姨父做了什么对不起母妃的事情吗？

接着再听到水贵妃云淡风轻的道：“如今我的心中只有佛，再无其他，往事的恩怨我也不愿再提了，过去的我终究是太恣意妄为了，才埋下了祸根吧，只是可怜我的璃儿！”

“你的确改变了很多，性子也越来越随和了，只是若璃……哎，她的眼睛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现在已经不是眼睛的问题了，而是她已到了及笄之龄，她的眼睛令她无法寻找到合适的丈夫了。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是要我为她寻找合适的丈夫？”

“不，我想你找个修为高深的僧人来为璃儿讲经解惑陪伴在她身边！”

“修为高深的僧人？这是为何？”

“因为她注定要在这深宫里孤苦终老了，而我要为她找个心灵的归宿，当人未来无亲无故的话至少会有神灵寄托相伴，也不至于落个哀怨至死！”

“伊人，你想要若璃跟你一样终身青灯古佛相伴？！”

“我自是不想，所以我想由你这个宰相替你的侄女想想办法，她除了青灯古佛这条路还有什么路能走，如若你心疼她可怜的身世，就求你想想办法她还有什么路能走？”

“伊人……你原来还是那么强势！”金子建沉默了一会似是做好了决定继道：“罢了，若璃的事情我一定会替她想办法的，你放心她终究也是我的……侄女，我不会亏待她！”

若璃听到此处心里也隐约明白了几分，隐隐有些感动。于是她不再隐藏了出现在了门口故作轻松笑道：“如果实在想找个人陪我的话，那么这个人能不能由我来亲自挑？”

若璃站在佛堂门口微笑，面若桃花，明艳高贵。金子建仿佛看了妻子阿阮竟一时看呆了，随后他抹了抹眼角泪水躬身道：“下臣拜见若璃公主，愿公主安康。”

若璃慢慢的走上前，朝着金子建的方向轻轻福身行礼恳求道：“姨父，带我出宫见识一下吧！”

“这……”金子建很为难。

水贵妃却丝毫没有责怪她如此不妥的行为，反而对金子建说：“如今你已经是宰相了这点能力还是有吧，答应她吧，毕竟今日也是她的生辰算是满足她的一个愿望吧！”

金子建听了微微一愣心有亏欠只能答应：“好吧，但是今日不行过两日吧！”。

若璃高兴的上前，拉了拉金子建的衣袖笑道：“谢谢姨父，你真好！”

金子建只是点了点头，想伸手摸摸若璃的头发可是手刚伸在空中就立马收了回来。

他对着水贵妃道：“三日后我再来，你先替她打点下行李物件！”

“这是自然放心吧！”

“那我先回了……你多加保重吧”金子建最后看了眼案上的牌位眼神暗沉了下随后有些有忧郁的离去了！

金子建离去后，若璃欲言又止想问母妃和姨父的事情，水贵妃看出来了但很淡然的道：“我与你姨父的故事很长，而你现在还没有长大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好的，母妃！”若璃也不继续问乖巧的上前抱住了水贵妃依恋的道：“谢谢你，母妃，这些年因为我你一定牺牲了很多，如今还要替我的未来操心去求姨父，我不知道如何报答您！”

水贵妃抚摸着若璃的头，眼里满满的怜爱，她有些自责又有些欣慰，岁月如梭令她容颜在慢慢衰老，年轻时候不可一世的激情梦想原先坚硬的棱角也被在宫中无情的日子磨平了，现在的她只求与女儿安稳平安的度过一生。可是若璃还如此年轻，她又如何舍得女儿早早的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美好就与青灯古佛相伴。所以她在求一个希望，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傻孩子，母女之间怎么能用报答两个字，母亲为女儿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母妃，你很好，只可惜父皇眼瞎竟如此辜负了你，让你过如此的日子，他才是真正该眼瞎之人！”

“嘘，你不准这样评论你的父亲，在这宫中不能随便评价皇上否则你会有危险的！”

“我就是要说，以您的美貌材情才是应该当皇后陪在父皇身边之人！”

“你给我住嘴，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水贵妃推开了若璃，严厉的斥责她。

若璃却是不怕继续道：“难道母妃年轻时候没有想过当皇后吗，如若我是母妃，我就该当皇后！”

水贵妃吃惊极了忍不住叹道：“你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有足够的自信，只是在这深宫光靠美貌和恩宠还是不够的，还要靠智慧和权利，待我明白过后已经身处冷宫了。璃儿，答应我不要轻易做冒险的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母妃，璃儿跟你保证以后我会让整个皇宫的人还你一个公道！您现在不敢做的事情，女儿以后会帮你做到！”

若璃此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态度坚硬冷酷，水眸的眼睛闪过寒光令人有些惧怕。

水贵妃震惊她的变化一时说不出话，但她最后却淡然一笑：“你还年轻需要去经历各种事情才能长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累了的话就站在母妃身后，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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