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嘿,男神要一起回家嘛》:“如果你还记得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名为末日的战争》:1.世界最初的模样。
1.世界最初的模样
(一切的一切)
2024年7月13日中国——星城战区——星城市 09:36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又快又急,天空中的铅灰色的云堆得很低,由于冷热空气交换而产生的空气流动制造出了风,夹杂着夏季特有的燥热,在城市中四处传播着。
雨中,一辆军车驶入了一处军营,停稳后一名中尉下车,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刘少校,星城战区暨中央防卫部队星城指令部及PLA总参部联合来令,着令你部于7月13日正式开拔,参加即将进行的‘曙光2024’行动。也就是两日后,少校,另外,陈部长让我转告你,勿失荣誉。”中尉将夹有命令的文件夹双手递给少校后,颇为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后,转身上车离去。
少校翻了翻文件,里面命令三份,依次是星城战区战区部、星城战区暨中央防卫部星城指令部、总参部三个军事部门依次下发的,他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回到营区,一名上尉就凑了过来:“戈子?命令下来了?”
少校点点头,上尉又问道:“多久的事?”
少校把文件递给上尉:“就这几天了,自己看吧,陈叔派人传信了,让兄弟们准备好,这次,是大战。”
上尉看着文件,一边嘟囔到:“明白了,老规矩,大家懂。”
11日那天夜里,从江源“方舟”基地里抽调的两个中队总共两千六百五十三人,在战区安排的营地驻区里面开起了大型聚餐,这是传统了。照例,每人不多不少,一瓶高度数白酒。明早,没有早操,没有训练和规定的任务。
聚餐,一开始都还是有吃有喝,酒精一上头后,话就特别多,战友们纷纷开始拉家常。
上尉摘掉帽子,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看着身边不停嚼毛豆的少校,突然心生感慨:“戈子......你说,你说,我们五年前的那天夜里......嘿嘿嘿,会不会想到有今天啊?”少校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脸颊有些红的上尉,一言不发,还是嚼着毛豆,心里,却是不停地翻滚。
五年前的那天,也是夜里,这五年间发生的一切,那些活着的,走了的,忽然就像一个极其容易破灭的梦......突然少校笑了,缓缓的说:“会的,一定会的。”
五年前......
2019年10月1日中国——川省——江源 11:23
燥热的空气被隔离在车外,时间跃入十月,火热的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
这是一趟从北方发来的列车,他靠在车窗上,眼睛盯着窗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因为,这里曾是他的故土。
“K298次列车前方到站江源,列车前方到站江源,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本车将在江源站停车两分......”听着广播里传来的车站信息,男子缓缓起身,他的行李很少,一个背包和一个斜挎包而已。
国庆长假第一天,列车上全是人,这种假期出来玩的,基本是拖家带口。艰难的挤过全是人的过道,好不容易才到了列车车门处,乘务员是个中年男人,他看着从人堆里挤出来的男子,很是惊讶:“哎,还有人在这里下车啊?”
男子看着乘务员:“这里下的人很少吗?”乘务员点点头:“总共着这站也就那么一两个吧,你就是其中一个。你在这儿下车?”男子微笑着:“是啊,我家在这里,这次回来看看。”乘务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对了,年轻人是该常回来看看。”男子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他:“来,老哥。”乘务员开心的接过烟:“哟,软中华啊,还抽这烟?”
话音刚落,列车便停稳了,乘务员慌忙打开车门:“这站停的时间短,你赶紧下。”男子露出赞同的笑容,跨出车门。正要走时,又转身过来把那包只拿了一根烟的整包软中华掏出来:“呐,老哥你留着抽吧。”乘务员忙推脱:“不不不,这......”男子把烟塞给乘务员:“我反正也不抽,留着吧。”乘务员大大方方的接下了:“谢谢啊。”
这次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转过了身,举起手向他挥了挥。径直往车站出口走去。
江源,这个位于川省的小城市,他再一次的踏上了这里。
男子刚下车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习惯性的点开屏幕上的接听键:“你好,我是刘戈,请问你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糯的女声:“刘戈啊?那你到了了吗?”男子一阵懵逼中,这谁啊?不过还是回答道:“到了,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却还是一阵嬉笑:“哈,你猜啊?”随即电话断了线。男子满脸疑惑,收了手机,继续往站外走去,也许就是一个恶作剧吧,男子这样想着。
到了出站口,车站的工作人员坐在一张椅子上慵懒地玩着手机,也没再次检查他的车票,任凭他走出大门。
走出车站,就到了站前广场,中午时分,人很少。少到,连以往能随便见到的车站出口常见的宾馆住宿的拉客人员和本地区县大巴的驾驶员也都没有。一片寂静,除了车站广场上的一些店铺还开着外。
这里,熟悉,又陌生。
江源车站在江源市区的新城区,如果要去相对繁华一点的老城区去的话,还要等公交或者搭车去,不过看这个点,公交也应该要中途停运一个小时吧,毕竟这里是个小城市。
男子叹了口气,还是回到这里了啊。松了松肩上的背包带,向着广场边的马路边上走去,他还记得,那里应该有一些拉客的私家车。
很是奇怪,今天看来出行不利啊!男子这样感叹道。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别克七人座的商务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员的车窗摇下,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司机戴着墨镜,冲着他喊道:“嘿!小哥,进城吗?”男子如蒙大赦一般:“进。”
别克商务车拐过来,停下,车门拉开,下来了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说道:“你坐里面吧,我一会儿就下。”他没有迟疑就上了车,那名男子上来后把车门关上,他正准备向司机询问价格,司机先开口了:“你是刘戈是吧?”
男子一顿吃惊:“啊?”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继续问:“是不是?”男子点点头:“是......你是?”司机一笑,身旁的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就把他按住了,他一下惊起,准备反抗时,结果肩上也传来一阵强力,眼前一黑,后座有人用黑布把他头罩住了。
这特么是上了黑车啊!他心里这样想着,身体惊慌失措的反抗着。但是很快后颈那里传来一阵不可抵挡的酸痛后,他便失去了意识,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2019年10月1日川省——江源——玉福阁 14:07
他再次醒来时是被人用水泼醒的,眼前还是一片黑,通过脸颊的触感可以得知,黑头套依旧在头上。
他心脏狂跳不止,心中冒出了很多疑问,打劫?还是绑架?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自己也没钱啊!下车后的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正当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从而好好思考一番时,身边响起了一个带哭声的男子声音:“各位!各位!要钱还是要东西啊!我都给的!”
刘戈心里更加紧张了,还有其他人吗?
那个带哭腔的声音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闭嘴,再吵别怪我动粗!”听起来就是那种凶神恶煞的,然后那个带哭腔的声音就变成了:“呜~~呜~~”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堵了嘴。
他咽了一口口水,四肢重新和大脑连接上感觉后,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人反绑到了一张椅子上,绑着手的应该是细铁丝或者是塑料捆扎带一类的东西。不过,这椅子真软......玛德,想什么呢,都这会儿了还发表感慨!生死攸关的有木有!
就在男子相对目前的情况作出一些判断的时候,面罩被揭开了!剧烈的明暗变化让男子眼前一阵发白,和闪光震撼弹的效果是一样的。然后男子遇到了他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情景。
面前一群人不是想象中的彪形大汉,而是各色的年轻男女,他们手持枪,对,没错是枪,有手枪和步枪,男子一阵冷汗,这特么什么情况?乱枪打死?
一名年轻男子笑着:“来啊,给这些久久不肯回来的混蛋松松皮!开火!”然后......男子肯定自己被玩了,因为,就在那个男子喊出后面前这些男女扣动扳机,打出了东西,不是子弹,是另种东西——水弹。
身上被水弹打中后留下了淡淡的水痕,他们连有色水弹都没使用。一两分钟后,在男子大脑短路的情况下,面前这些人哄笑着喊道:“欢迎回到老七班!”
......
他叫刘戈,今年22岁,虚岁23,1997年10月21日出生于川省省江源市第二人民医院。今年的刘戈大学毕业刚刚一年,在徐州的一家商务会所工作,刚刚提拔为小领班,17岁那年在江源市第一高中以本科考上一所综合类大学,毕业后经人介绍来到徐州的商务会所工作。
这就是刘戈,或者说是之前五年中的刘戈。
十七岁高考完后,刘戈就离开了家乡,没有回过家乡,父母因为工作去了北方定居,家中亲戚也都大多外出,大部分也没什么所谓的联系,突然之间,江源和他之间的联系就只剩下了那十七年中的记忆,或者说这里还有一个故乡的名头。
在商务会所工作的刘戈在父母眼中其实稳定下来了,有了工作,一切都是那样的按部就班,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然后找个合得来的女性结婚生子,就可以安稳度过余下的日子了。其实父母不知道,刘戈在商务会所过得很不是滋味。
刘戈在商务会所的顶头上司是一个死胖子,大专毕业,仗着姐姐是会所大股东的情人,混了个经理,天天让刘戈做这做那,刘戈是他手下最累的一个员工......本来刘戈在七月时就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了,他受不了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和以前的大学同学也打好了招呼准备跳槽。
结果,正准备国庆后就卷铺盖走人的刘戈,在国庆前却被那个死胖子提成了小领班,还涨了工资,特地的给他批了国庆的假期,放假前那个胖子还把刘戈教到办公室好好的谈了谈心,这下,好像就是一切的好日子就在前方了......
正在刘戈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戈在9月底也就是国庆假期的前一天,登录很久都没登录过的社交软件的一个老号时,收到了一份邀请。
内容是:刘戈同学,我们将于10月1日国庆假期之间开展一次同学聚会,望您能抽出时间于百忙之间来参加。地点江源市玉福阁。落款是你曾经一起呼吸过的老七班。
刘戈陷入了沉思,老七班,那是专属于刘戈中学时代的班级,代表着刘戈学生时代最青涩也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在那里,刘戈度过了他人生中一个短暂的三年。那里有很多记忆,很多足以铭心刻骨的记忆。
一夜未眠,刘戈最终决定买票回江源,什么工作上的事全都见鬼去吧......
所以,他出现在了江源,然后成功被人“绑架”,至于被“绑架”的理由,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以前老七班就已经举行过三次聚会了,结果......刘戈因为种种原因没来,这次老七班的人临时起意,就决定给他们来个“惊喜”式的惩罚......
刘戈被这面前这帮人彻底弄懵了,定下神来,才发现那一张张脸熟悉,而又陌生。
旁边那个原本带着哭腔的声音此时也变成了愤怒:“张雷!!杨寒!!不带你们这么玩儿人的!”这时,一个瘦削,但是特别健壮的一个男人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萝卜,他咬了一口:“林胖子,你他丫的再不闭嘴,信不信劳资又用这个萝卜把你堵住!”林胖子瞬间萎了下来。
刘戈一下就打开了记忆的匣子,林胖子、杨寒、张雷,这三个名字熟悉无比。身旁这个和自己一样被绑到椅子上的男人就是林胖子吗?林胖子原名林演,由于中学时身材比较“短粗”,故名林胖子,和刘戈的交集倒不多,在班上也是个属于三分玩耍七分混的人,倒是和刘戈另外一个哥们儿挺熟。
刘戈打量着旁边这货,这个人肚皮还是有些外凸,把一件衬衣涨得鼓鼓的,那双眼睛透着精明,加上那张变化还不是很大的脸,刘戈很确定,这特么就是林演。
林演此时也一转头看到了刘戈,稍微表情一诧异,很快就恢复了,随即就是乐呵呵的:“哟,老刘啊!你也在?”刘戈无奈一笑:“是啊。”
那个啃着萝卜的男子走到了刘戈身边,把白萝卜塞嘴里,从一边接过一把餐刀,把绑住刘戈手腕的塑料捆扎给断了。同时刘戈认出了他,张雷,对,就是张雷。
张雷,刘戈的中学好基友之一,是认识的第一个老七班的人,为人仗义,而且在刘戈他们几个人中堪称“土豪”般的存在。性格比较直,同时也很幽默,中学时就很瘦,现在看来还是一样啊......张雷把萝卜取下来,对着正在活动手腕的刘戈笑眯眯的说道:“嘿嘿,刘戈,咱哥儿俩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刘戈满眼幽怨:“是啊,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你特么就这么把我绑了?”
......
由于衣服全被水弹里吸收的水给染湿了,所以刘戈只得去先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玉福阁,为了办聚会,这次他们这些人包了二楼的一个小宴会厅,以及三楼的一层楼十五间标准间套房。刘戈随便拿了钥匙找了一间,张雷也跟了上来,提着刘戈的背包和斜挎包,背包里有刘戈带的一件换洗衣服和笔记本电脑。
刘戈脱下T恤,露出不算瘦也不算肥的身体,张雷把刘戈包里的一件换洗的白色衬衣扔给他:“哟,瘦了?”刘戈哼笑一声:“什么叫哟瘦了,这叫生活的磨练。”
张雷继续啃着他手里那根削了皮的白萝卜:“最近干嘛呢?你小子一高考就失踪,这都几年了,才露面,说说是不是祸害某家的小姑娘去了。”刘戈一颗一颗的扣着扣子:“什么叫失踪,是我家老爷子作的梗好不好。我高考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死活不准我去服兵役,安安心心让我读了大学,现在在徐州那边混饭吃呢。”刘戈转过头看张雷:“别说我,说说你啊,我就觉得你小子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张雷得意的一笑:“那是肯定,哥们儿现在可是真正的兵哥哥,解放军一级士官!”刘戈看向他:“不会吧,你小子真去啦?”
张雷露出肩膀处的一处伤疤:“这是我的光荣,这是上次出任务一把30厘米的匕首差点顺道把我脖子大动脉割掉。”
刘戈的表情先是很惊奇,而后又是陷入了长长的落寞之中。张雷看在眼里:“戈子,你和我不一样,这种生活不适合你,现在你就挺好的不是吗?”刘戈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是你。所以,我没法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情。当我发现现实不是我自己想象的那样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了去接受了。”
张雷不知道该说啥,过去拍了拍刘戈的肩:“不说这些了,今天是咱老七班的人再一次相聚,是聚得这么齐的第一次,高兴点啊,没什么事过不去的。”刘戈把手机揣进兜里,微笑着,和张雷俩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也许,很多年后,刘戈再回想起这一次的时候,他才知道,命运之轮,在那一刻就已经改变了转动的轨迹.......
——待续
(长沙别称星城,川省就不再赘述,之后出现的地名,一些会以真实名称的别名出现,本文的主要地点江源为虚构,至于为什么,大家应该都懂吧)
2.惊变
(不知所措的未来和命运)
2019年10月1日川省——江源——玉福阁 16:37
刘戈和张雷两个踏入聚会正在进行的宴会厅,人声鼎沸,大家都在各聊各的,刘戈跟在张雷身后,默默穿过正在畅谈的人群,这些人......似乎熟悉而又陌生。
那一张张脸虽说还带着青春的稚气,但是,和几年前的他们也已经完全不同了,岁月,有时候是最完美的整容师,因为它能赋予一个人特有的内在气质,而不是单单地改变外形。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因为刘戈看到了一个人,准确地讲是一个女孩。
她坐在离刘戈五六米之外的一张圆桌旁,那里都是女孩子,都是曾经的女同学,她们有说有笑,她在其中最为刺眼,也许耀眼更为恰当一些。她一身白色的花蕾丝纹的连衣裙,裙子不长不短,刚好遮住膝盖,既不轻浮,也不过于保守,相反,透露着青春特有的自信。一双米黄色的平底小洋鞋完美的契合在那双如同羊脂白玉那般的细腿上,一切显得细致而又精美,温润而又婉约。
纤细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不知是哪儿产的手工手带,七彩的线条交织在一起,如同流动的色彩被吸引到了她的手腕上一般,充满着青春的悸动。本就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皮肤因为这彩色的手带也更显红润。那张脸,上学时,刘戈见过很多次了,不过这么几年过后再次见到时,还是有一丝美丽的感觉,与中学时不同,那张脸,刚更增添了女性的柔美,岁月,赋予了她特有的美丽。
眉如同是从古代工笔画师的笔下被勾勒出来一般,细腻,而又充满了灵动感;眼,空灵而又美丽,特有的东方人的黑瞳赋予了她特别的深邃感,似乎眼中充满了水,晶莹明亮;鼻如同月牙一般,弧度中又带着大众审美中特有的一丝硬气,小巧却又不塌;嘴唇红润,嘴角总带着可爱和俏皮,上帝造人或者说女娲捏造人时是给与了她多少的爱啊,才能将她创造的如此美丽。
如丝绸一样的美丽的黑发,被一根青色的束带束在脑后,耳边鬓角留出两丝自然垂下,眼睛闪动着迷人的光彩,她,是刘雨芬。
“看啥呢?这么入迷?”张雷推动了稍稍出神的刘戈,刘戈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张雷撇撇嘴:“你小子贼心不死啊!”“放屁,我最近都快无欲无求了,再这么过下去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成为苦行僧的!”刘戈自嘲的一笑,说起来,即使是读完了大学学业,居然还没恋爱,或者说连特么一次初恋都木有进行过,说出去,应该没人比他这样更凶残的青春了吧。
“那你看人家雨芬干嘛?”张雷一脸的不屑,这明显摆着是在放屁啊!刘戈白了张雷一眼,这孙子:“喂,我就不能看点漂亮女孩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大哥!”张雷无话可说,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过去坐吧,那帮老兄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你了。”
桌旁坐着三个人,一个被一起和刘戈被绑和被吓的林演,林胖子;一个叫毕廷干,还有一个,叫杨寒,也就是刚刚林胖子嘴中叫骂的那个。基本都认识,只是多年不见有点生......
杨寒,刘戈对这货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中学时,这货由于比较早熟,所以早恋就变成了他认为的理所当然,不止一次的骚扰过自己的女同桌,无奈上天给了一副好皮囊,总能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和刘戈坐同桌的时候甚至也曾不厌其烦的“骚扰”。不过如今坐在刘戈面前的杨寒,看起来则更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身西装,很端正,加上那张本来就很不错的脸,看起来更是如此,不过从他和林演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还是沉稳了不少。
毕廷干就有些让刘戈回忆深刻了,老毕长着一张大众脸,面相只能是中等,学生时代的他有些混的意思,身材不是那么魁梧,也不是那么高大,但他总能给人一种自信的感觉,刘戈中学时代大多在教室的中间,不是前排的学霸区,也不是后排的学渣区,只能说是两个地区的过渡阶段,而林演、毕廷干在那时是属于标准的后排“学渣”区的中坚力量,刘戈和他们也不是没有交流,只是交流不多。
任何一个学校的班级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两极分化,普通人嘴中的“学霸”、“学渣”其实就是这种情况的有力表现。不过今天,再谈过去的学霸和学渣的问题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那一层身份更多的是过去记忆的烙印,现在,他们只是朋友,只是一起因为缘分在同一间教室里奋斗过三年的朋友,很多的当时的“恩怨”,其实也没人愿意继续去提起。
刘戈的思绪开始跑偏了,所以人就开始发愣......张雷用肘部顶了顶刘戈:“干嘛呢,戈子?又走神了?”刘戈露出歉意的一笑:“对不起啊!”林演的身材还是很是很胖,看起来有些臃肿,脸却瘦了不少,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在四下张望着,回到刘戈身上后就停下了:“我说刘戈,这么多年,哥儿几个可是一次没见了,你啊,肯定是闷声发大财了,谈谈呗,哥儿几个以后混不下去了很能找找你混混饭吃。”
刘戈汗颜道:“哪儿有现在还不是给人打工,一天只挣那些辛苦钱,肯定比不上你们,想你,林演,还是这么胖,一看就没少赚!”刘戈的打趣看起来让林演很是受用:“嘿嘿,哪儿有!哪儿有!”杨寒端着高脚杯,里面是如同鲜血一样的酒水:“刘戈你这话说的就很对,我和你一样都是工薪阶级,每天靠着那点死工资过活,但林演你不一样啊,你说你,靠着你老爸给你整下的资产又赚了多少,每天吃那么好喝那么好的,迟早这体重还得上去!我现在没办法啊,人民公仆啊,如果我是税务局的一定天天查你!”
林演眼睛一翻:“杨寒,你这是典型的仇富啊,而且你看我像什么有钱人吗?老爹给攒的那点连本都不够......你说你一个人民警察的觉悟咋就那么低呢?”通过两人的交谈,刘戈知道了,林演现在在搞商业,而且赚了些钱,刘戈很佩服他,他老爸给他攒的家当其实就够他用了,但是没有很多富二代的通病,林演其实还是一个比较爱进取的人。
杨寒干的职业就有点让刘戈诧异了,居然这货去了警队,还是去的特警队,现在在省特警反恐突击队干活,这货不是一直很讨厌打打杀杀吗?也是通过林演那张嘴刘戈才知道,这货以前为了追求现在的他的未婚妻,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改变他未婚妻之前不满他“娘”的这个性格,他加入了特警队,而且还干得不错,这样这货才把他现在的女朋友兼未婚妻追到手......
就在几个人还在乐呵呵的交谈的时候,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2019年10月1日江源——玉福阁 17:52
原本嘈杂的宴会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一束聚光灯射下,宴会厅的典礼台上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十分正式,拿着话筒,简单调试过后,他走向前台:“大家下午好。”
刘戈也认出了他,老七班的班长,王能。
王能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领前系着一个红色的领结,白色的里衬,显得很是精干,一头浓发也被他用发胶固定了,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光亮,他满面带着笑意,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微微欠身向着宴会厅内所有人致礼。
“诸位,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身来参加第四届原江源市第二中学2009届7班毕业生聚会,我在这里向诸位致以最诚挚的感谢。感谢诸位还能铭记那段充满青涩和不舍的日子。”
话音刚落,宴会厅内一阵掌声,显然大家都很赞同这句话。
突然一张投影幕布被放下,一阵黑白过后,是一张张熟悉的照片,那些都是八年前,在老七班度过的岁月的见证......
“也许你忘了,也许你离开了我们,也许你从没在乎过我们,但是我们只是想说,我们,一直为你们在心底留着那一份位置。我很高兴作为你们的班长度过在老七班的岁月,今天请允许我再次成为你们的班长,曾经,我也幼稚过,曾经,我也曾对你们发过不少脾气,在此,我再次为我曾经做过的一切向被我无意伤害过的人,道一声歉。八年前,我们离开那个熟悉的教室,离开我们朝夕相处而且熟悉的同学和老师,去面临人生的第一个路口。我们曾对未来抱有或多或少的恐惧,或许还有期待,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我们的老师曾说过,我们走出这个教室,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聚到一切了,这句话对了,也没对。不对的地方,就是今天我们大部分聚到了一起,这是聚会举办四年以来人来的最齐的一次;对的是,我们终究还是没有来齐......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况且那三年是你我最为年少轻狂的三年。老七班应到72人,而今天,实到60人,除去联系不到的。甘毅,在海军服役,邓博,在陆军,岳锐东,在陆军,魏布驰在陆航,徐索,在陆军等等。但是我相信,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可以抽身了,他们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
王能的演讲没有持续很久,不同于以前班会,大家不再吵闹,这一次,大家全部无比用心,注视着他,毕竟,他曾领导着大家,度过了那颇为不平凡的三年啊!末了,王能还提了一下刘戈和林演:“很对不起刘戈和林演,因为你们是这四年来唯一被整的......哈哈哈,不过私底下你们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刘戈:“......”
林演:“......”
聚会正式开始,酒杯碰撞,觥筹交错,大家都放开了,互相敬酒,互相问好。
唯有刘戈一个人,坐在那里,因为,曾经约定过的人无一不在实现着当初的诺言,唯有自己,无奈低头了。拿出手机,翻开照片,里面那张合照没有褪色,只是,唯有自己走上了和他们完全不同的路而已。
“看啥呢,戈子?”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刘戈下意识收了手机,抬起头:那身白裙,那张美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刘戈讪笑着:“没看啥,就是以前的老照片。”
刘雨芬端着高脚杯,里面是金色的香槟,她莞尔一笑:“是吗?戈子你的确是一个怀旧的人呢,怎么不和大家喝一杯?”
刘戈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毕业那会儿,差点没爬回家。”刘戈酒量很小,虽然工作环境是在商务会所,但是酒量一直就没有大起来过,似乎刘戈的身体排斥这东西。
刘雨芬端出高脚杯:“和我喝一杯可以吗?”
刘戈忙端起桌前的高脚杯,里面是如血般殷红的红酒:“那就感谢你赏脸了。”
酒杯轻微一碰,刘雨芬微抿一口,嘴角露出恬静的笑容。
......
2019年10月1日江源——南城——桂香路 22:27
聚会持续了很久,刘戈在这其中更多的时候更像一个看客,周围熟悉的人,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五年的隔阂,各自不一样的人生,变化各异的性格,注定,让刘戈无法那么放得开的去接受和走近。
很奇怪,刘雨芬和刘戈喝完酒后,就在刘戈所在的圆桌坐下了,刘戈一直注视着其他人,刘雨芬也是。后来,又来了一个女孩子,两人才又有说有笑,那个女孩,刘戈也记得,而且映像深刻,因为她曾是刘戈的同桌。
她叫胡晶,是一个丝毫不逊色于刘雨芬的女孩,曾经刘戈和她做过一年同桌,不过她初二时就已经转学走了。刘戈没有主动打招呼,在刘戈心底或许认为着她早已经忘记了那段短暂的时光,一个没有任何光辉加成和特效的男孩是很难被记住的。
两人开心的交谈着,女人是种难以理解的生物,总是会类聚,而且突出的特点都会一样。通过两人的交谈,刘戈知道了,胡晶转学后顺利完成了学业,之后在一所医科大学顺利毕业,现在在蓉城那边一所三甲医院过实习期。不出意外,明年年底就能转正,生活平静充实。
......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晚上十点了,很多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剩下的喝的烂醉的和外地赶回来的,都会在酒店三层住下。女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都是烂醉的哥们儿,王能那一头用发胶固定得光亮的头发也在狂欢中变得凌乱,他一边指挥人把这些人搬回客房休息,一边安排人送人回去,因为总有那么两个例外。胡晶和刘雨芬还没走......
刘戈基本没喝酒,很清醒,所以他被王能毫不客气的抓了壮丁。同时还有杨寒、张雷、以及林胖子林演,这三个还是王能强行抽出来的人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刘雨芬和胡晶是老七班的宝贝,如果出了点差错,后果你们是知道。
江源市一座坐落于山坳中的小城,市区被一条河给隔成了南北两个市区,河名:细水河。这种小城市的规律很有节奏,最热闹的是晚上七八点,九点半过后就基本见不到人了。所以时间进了十点后的江源市区基本没人在街上了,有的,估计也是市区的夜巡警车。过去这么五六年了,这里依旧没变。
刘戈他们所在的玉福阁是江源市区数得上的酒楼了,坐落于相较于南城繁华许多的北城,也就是老城区。玉福阁在北城的和周边山区的过渡带上,在半山腰上,民居不多,多以商业,景色不错。而胡晶和刘雨芬在江源的暂住地,都在南城......
城市不大,但是直线距离也有五公里左右,正常的话,没有近一个小时是没办法到的。原本是要开车的,可刘雨芬和胡晶强烈要求步行,说是这样的话可以尽快感受一下故乡的美丽,她们自高中毕业后在外求学,也很少回来。本着绅士的品质,没办法,五个大老爷们儿只得陪着两个女孩子半夜散步。
胡晶和刘雨芬走在中间,杨寒、张雷、林演、刘戈四个人两个人一组一前一后,这保护方式也没谁了......胡晶一身蓝色长裙,与刘雨芬恬静和温柔的美不一样,胡晶的外表绝对算是一个美人,但是,她的美更多的体现在气质上,和刘雨芬那张无可挑剔的俏脸不一样,胡晶的脸用杨寒这个资深“老司机”的话来说,显得有些冰,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带着一丝冷峻的意味,冷美人啊。
所以一路上胡晶和刘雨芬有说有笑的,胡晶的笑容刘戈也没少瞥见,如同邻家女孩般的笑容,足以融化许多人的心了。
很多年后,刘戈再回想起那个夜晚时,总是会说那是最后一个能够让人从头到脚平静下来的夜晚,同时也是一个惊变之夜。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南城胡晶的家了,南城是新开发的城区,规划比较完整,建筑程度普遍偏新,同时也比较空旷。
走入胡晶家所在的通道,一种昏暗的感觉就传来了,也难怪,这里就只有几盏昏黄的白炽灯,通道很封闭,但这里有一个还不错的名字:桂香街。
......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刘戈在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当然杨寒和张雷也是,张雷在部队也算是老兵了,他不止一次执行过一些任务,对血腥味的感知力度堪称“人型鲨鱼”。他大声叫道:“停!”
刘戈也紧张起来,杨寒也是从事这种高危职业的人,走到张雷身边:“这味儿这么浓,人血。”张雷那双如同猫的眼睛一下就在黑暗中找准了来源,张雷看了一会儿那个影在黑暗中的暗影,转过头来:“刘戈,过来,杨寒,注意。”
刘戈走过去,每一步都被惊恐充满了,人血?那那个人?刘戈跟在张雷身后靠近,张雷靠近了那个暗影,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他蹲下来,刘戈掏出手机,打开照明,那一幕,刘戈永生难忘。
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男子身着白色短袖和牛仔裤,倚着墙坐在地上。不过那白色短袖上已被大片血迹染上了,在白色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出妖异的红色,他缩着脖子。张雷伸出手去扶住额头,往上一抬,这个人的咽喉处,血肉模糊:本应该是脖子(喉结处)被什么破出了一个大洞,不,准确地讲是撕出了一个大洞,因为那个创口周围到处是血肉组织,如同被什么外力给撕扯掉了一样,气管也没了一半。
因为张雷的这一抬,血又溅了出来。
刘戈胃里一阵翻滚,场面血腥。张雷皱了皱眉头,摸向手腕,脉搏已经没了,体温也很低,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雷站起来,往回走,刘戈紧跟着。
走向还在打量的五人,张雷沉声道:“赶紧报警,是个死人。”
这一下把他们吓的可不轻,林演没经历过这些,早已不知道该干嘛了。刘戈赶紧划开手机屏幕锁:但是,本应该是满格信号的手机此时却显示的是无服务......
胡晶是医生,没少和尸体打交道,她还想过去确认一下,被张雷拦住了:“不用去了,胡晶,那人没救了,脖子上多了碗那么大的一个洞,气管、大动脉都被扯断了。”胡晶愕然,而一边的刘雨芬听到这话后,被吓得捂住了嘴。
“刘戈?”张雷喊道,刘戈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杨寒看了看那具影在黑暗中的尸体:“我们离开这儿,去警局吧,桥头派出所离这儿不远。”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想从这里离开,这次没谁说话了。在昏暗的通道中只有脚步声,显得寂静,寂静的可怕。
走出了桂香街的昏暗通道就到了大街上,这里是市区主干道之一,一般会有警察彻夜用警车巡查,可现在,街上只有昏暗的路灯。不过到了主干道上后,大家心中的恐惧才稍微有点缓解。杨寒咽了一口口水:“那走吧?”
几分钟后,到了南城桥头派出所......
派出所是一栋独立的建筑,墙体以蓝白为主,是警察派出所的标准设置。派出所前是一个停车场,停着五六辆警车,看到这些众人稍稍才有些心安,杨寒看了看派出所灯火明亮的一层:“走吧,我们进去说明情况。”
几人绕过那些警车,到了大门,不过,这一下,没人敢进去了。
防弹玻璃材质的派出所大门上,赫然印着两三个血手印,张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肯定有情况。玻璃门上印着那几个血手印,在派出所内部的白色LED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鲜红。
“玛德,这什么鬼情况!”林演失声叫了出来,张雷看着玻璃门:“杨寒,你和林演把胡晶和刘雨芬保护好,刘戈,跟我进去看看,跟在我身后。”杨寒点点头,他是特警,能够保护胡晶和刘雨芬了。刘戈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有点发颤:什么鬼,张雷居然让我去?不过刘戈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至少张雷还是足够信任的。
这天夜里,发生的事,很多。
——待续
(东西都是一步一步写的,前期的描述可能会比较繁复一点,但是可以为后面人设的性格转变和人物刻画提供良好的基础。)
编后语:关于《《名为末日的战争》:1.世界最初的模样》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圣人之途》:第1章 啼血之绝》,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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