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至尊之都市邪少》——发际》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杯酒祭江湖》——萍生华梦。
第一章 乱世凶险,何处求生?
孤马寒鸦落日烟,残壁断旗寂城涟。遍地横尸诉悲歌,赤土不忍盼黄天。太元963年至太元971年,太平祥和的大周帝国随着老皇帝纪幸的暴毙突然陷入战火纷飞的混乱时代,先帝尸骨未寒,他的四个大儿子晋王纪灵、秦王纪平、燕王纪荣与魏王纪庭四个藩王由于不服老皇帝对小儿子纪秀的特宠遗命,带着自己的势力谋划着如何登上本不属于他们的帝都皇位,而展开了殊死较量。太元972年,为了争夺进入帝都的门户盘江城,晋王纪灵与燕王纪荣带着自己的军队在盘江城外的马鞍山开始你死我活的争夺,两方战事一起,国廷震动,正当帝都群臣正在为此事担忧时,秦王纪平和魏王纪庭为了帝国北方的军事重地鸿州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征伐,几位藩王之间发生的频繁战事给大周帝国的前景蒙上了阴影,更令安度太平盛世的臣民们忧心如焚,虽然年轻稚嫩的小皇帝纪秀为了停止几位兄长之间的争斗而不停地派出大臣进行撮合,然而几位藩王对当今天子的皇命视而不见,为了自己的小算盘继续进行声势浩大的你争我夺,有时还会调派一波军队去震慑帝都周边几个城池,至此,曾经强大无比、四方来朝的庞大帝国随着几位藩王之间的持续战事难以挽回地步入混乱与衰败,王朝曾经的繁华兴盛景象不就就变成为过往云烟。
一个国家一旦出现虚弱的迹象便会引起周围其他国家的觊觎贪恋,就在四位藩王为了各自利益发动战事没多久,大周帝国的四方边境开始不停遭受各个邻国的挑衅、侵略。太元976年,几十年来对大周帝国一直比较臣服的北方戎狄因为国内持续几年的大旱闹起了严重的饥荒,别说牧羊吃不到草,就连世代放牧的牧民们此时也在干旱的土地上四处寻找野草来果腹,当戎狄的牧民们苦苦煎熬时,大周帝国的内乱信息传到了那些正在为以后的部落前景苦苦发愁的首领耳中,于是,乘着大周帝国的衰败之际,戎狄的首领开始筹划着将长生天赐给他们的灾难传递给生活在周国北境的百姓们。太元978年,大周帝国的北境外围,几十个不同部落的首领在他们新单于的带领下在菁屏山祭坛宣誓,然后对帝国北境的城池发动大规模的袭扰、进攻,由于驻扎在帝国北境的精锐大部分都被抽调往帝都四周警惕秦王和晋王两方的窥探,剩下的那些军士又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因此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大周帝国北方的大部分国土相继被戎狄攻陷,益州、殷州以及霍州相继遭到戎狄飞骑的洗劫,可怕的是,周国北方的被侵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太元983年,大周帝国还没有从戎狄声势汹涌的劫掠中缓过几口气,南方的百夷在他们新选拔圣女的鼓动下相继对帝国南部的甘州以及淮州发动了规模宏大的侵袭,帝国的大臣们正在谋略着如何应对百夷的来犯时,西部的高罗国也开始蠢蠢欲动,在太元986年相继对周国的西境进行各种窥探、袭扰,没过多久,曾经对先帝纪幸摇尾奉迎的兰沧国也在国内众位军事大臣的鼓动下对周国军事布防更加薄弱的的东境诸城发起各式各样的侵略。国家值此危难之际,先帝膝下的几位藩王不仅没有回过头来联合一心共同应对外敌的入侵,反而更加拼命地进行各种你死我活的相互争夺,整片周国大地,流民遍地、哀鸿遍野,如此糟糕的局面不仅令帝国百姓们感到朝不保夕,就连执掌一方大权的安抚使都在每日每夜地思虑着如何才能保全一家老小,如此景象映证着周国的覆灭也许只是一朝一夕之事,只不过,无论这片神州大地后来是谁攀上那个能够独领一切生杀大权的巅峰,鸿日将来风满楼,悲苦战事何时休?首先遭受劫难的还是那些在无依无靠,手无自保之力的遍地百姓,十室九空的荒村,杳无人烟的空城,古人常云:“宁为泰时犬,莫做乱世人。”遥望遍地尽是烽火狼烟的周国大地,乱世的苍凉,莫过于此。
云华城,曾经是秦国北方的一块人丁兴旺之地,以前帝国兴盛之时,聚集在此的商贩们会将从北方戎狄草原换取的一大批良马及兽皮拉往这里,然后与周国南方的大群商贩买卖,于是这里后来便成为了周国北方最热闹喧哗的商贸之地。然而随着情势的突变以及紧邻此地的霍州在前几年遭到戎狄的侵占,生活在这里的城中百姓与商贩再也感受不到以前是太平盛世所带来的富足安宁,与之相反的是,城外的胡骑每天给他们的心神带来各种提心吊胆与朝不保夕。彪悍残暴的戎狄骑兵虽然暂时还没有给这里带来任何战事,然而每天听着城外一队队整装有序的戎骑没日没夜的吆喝呼喊,居住在城中的百姓们对安居于此地已经不抱太多希望,因此城中每天都会有大批百姓带着一堆身家老小急急忙忙地往城外迁徙,也许当今只有重兵把守的帝都才是他们的内心深处最太平的地方,不过距此地千里之遥的帝都能不能如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安全可靠?这个暂时还无人知晓,不过由于他们迁往的大部分路途都正上演着秦王、魏王的内战,因此这片归途走起来真不怎么太平。
在这批迁往帝都的流民中,一些百姓在路上碰上个绿林山匪,财物被抢得一干二净不说,很多百姓连命都被夺了去;还有一些百姓,刚刚躲过匪患的横行,在路上某个客栈或者荒村正准备歇歇脚便遭受了不幸,运气特别好的能在第二天光着身子逃出来,而有的过客人影无踪,或许能在哪个笼子里的包子馅里尝到他。面对着漫长凶险的迁徙之途,真正能够安然抵达帝都或帝都外围的,一群流民里或许只有一个能侥幸蒙受上天的真正眷顾。至于那些留在城里的百姓们,即将到来的并不是他们每天都在向天上神灵叩头乞求的太平无事,而是接下来戎骑集结后猛力挥过来的冰冷马刀。
太元989年,贪婪成性的戎狄大单于趁着周国的更加虚弱之际在仅距云州数十里之远的苍狼山重新集结了二十多万磨刀霍霍的骑兵,卷起一阵势不可挡的野蛮风暴向着云州在此发起迅猛的侵进。云华城,由于地处云州的最外围,难以避免地成为戎狄首先进攻的目标,虽然周国曾经在云州驻扎了七万左右的精锐将士用来守备,但是由于掌握这里一切军事调动权的王仁贵安抚使曾经是晋王的坐上宾客,所以在晋王同燕王为区区一个马鞍山而断绝兄弟情义时,负责守卫这里的军士大部分都被王抚使带走跟着晋王去找燕王决战了,剩下的军士基本上都是些老弱病残或者油嘴滑舌的兵油子,经常还没见到戎骑的身影便争相逃亡,有的脚一抹油跑起来比戎骑的马还快,靠这些人去对抗彪悍强横的狄兵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更可怕的是这些逃亡士兵在戎兵面前虽然胆小的和兔子一样,但是在路上逃离流亡的老百姓面前,他们的手终于可以举起兵器了,只不过不是保护他们,而是将手中的武器挥向他们,然后该拿的拿,该杀的杀,比戎狄的胡骑还要狠,这些逃命的云州逃兵每逃至一处,当地的百姓横尸遍地,惨不忍睹。云州的局面在胡骑席卷而来时混乱至此,这片神州大地还有什么希望能够顺利守住,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周国子民们此时又怎么能应对即将面临的险境呢?
戾风过后,片瓦无存。每一个遭受戎骑肆虐的城池或者村庄,哀嚎声随处可闻,曾经繁华生平的街道沦为伏尸四处的人间地狱,安宁如画的村庄也变为杳无声息的荒野寂村。难怪古人常言:尝得乱世点滴苦,便知太平无尽福。然而神州大地上并不是所有人全都震慑于胡骑的高头大马,也有敢于迎面胡骑的铁血男儿。当戎狄的飞骑抵达环柳城时,这次没有遇见人去城空的毫无抵抗,而是接下来的誓死抗争,守城的参将章佑林带着手下三千多名将士连带全城的百姓同戎狄持续了半年之久的殊死抵抗,戎骑往这里连续调派了三支部落的勇猛骑兵都没有将它顺利拿下,为此恼羞成怒的呼夜邪大单于一次性调派了两万名骑兵将这里团团围住。此时章佑林将军虽然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和全城百姓打退了戎骑多次进攻,然而却不料祸起萧墙,城中的几名豪绅天真的以为投降能使他们逃过戎狄久攻不下的怒火,还可以继续享受金钱所带来的欢乐,于是几名豪绅暗地地联合起来,在与城外的胡骑做好接应之后,带着手下的所有府卫半夜里杀死守门的士兵,打开了一直紧闭的城门,城门一开,早已集结完毕的戎狄飞骑一刻间就全部冲进了城门,一夜过后,城中剩余的守城将士连同城内几万名男女老少全部死于戎狄的马刀之下,而那几位全力通敌的豪绅也在乱军之中全家遭屠,带领守城士兵勇于抵抗戎狄进攻的章佑林将军战后不知所终。
两年多后,在云州西北部的某个深山里,听经常上山采药的郎中说,有一批从环柳城亡命而来的将士在他们将军的带领下逃到了这里进行避难,随同他们而来的还有一批在路上收留的云州百姓,这些人在那名将军的带领下重新建起了一块营寨,继续收留其它逃亡的百姓或者士兵在这里对戎狄继续进行抵抗。不过,深山里毕竟补给有限,将军和他收留的百姓经常在这里饥一顿饱一顿,时间一长,他们中的一些人忍不住了,于是下山抢夺来往商队的搬运物资,刚开始这名将军还大力责罚,然而到后来也不知这名将军怎么样了,寨中的弟兄怎么抢劫他都不管了,于是久而远之山中营寨中的人就全部沦为山盗林匪了,然而后来他们不再是这里唯一的绿林,因为其他山头周围的一些百姓因为乱世的艰险,也聚集在各自的山里为匪谋生,于是乎整片云州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山头绿匪。这些山上的绿林刚开始为了谋生还只劫掠来往的商队以及戎骑押运的物资,可是到了后来,当某个山中的草寇舍去心底最后一丝良知,走下山来对各城的百姓进行大肆抢掠时,其他山头的见此不仅不深以为戒,竟然也走下山来去祸害遗留在云州里的周国遗民,而戎狄委派到这里的地方新吏刚开始对这些绿林基本上不管不问,久而久之,百姓们争相为匪,地方官吏在当地的管理不再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因为山中的绿林开始打起了对这些官吏的主意,于是乎云州大部分刚刚设置不久的州县衙门也开始被走下山来的绿林们一一洗劫,更为甚者,还有一波绿林山匪打着恢复中土的旗号直接将一个县城给攻占了,云州发生的各种暴乱引起了遭受戎狄凌虐的其它几个州的不甘与怒火,最终引起了戎狄大单于对这片新犯之地的警觉。
此时,其他各地聚集的绿林好汉也在准备着去与曾经凌虐自己的戎狄发起反抗。于是,戎狄在这里刚扶持的傀儡政权—代国,在北国戎狄的支持下开始对这些山中绿林们进行一一围剿。至此一段从云州逐渐飘荡到整片神州大地的英雄长歌就此逐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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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山异客,相斗相识
落霞山,乃是云州一片风景独特的山脉,前朝一代奇士李秋缘在此处游玩时曾留下“听风衔草饮春水,卧霞赏林舞剑歌”这一悠然惬意的千古绝句,随后李秋缘便在时人的崇拜与神往中不知所向,后来很多世居于此的百姓们说李秋缘后来在这里隐世修心,最终破空成仙。为了缅怀他,当地的老百姓们自发地在落霞山的山顶修建了一座凉亭,并在凉亭的两边石柱上刻下李秋缘破空得道之前留下的这两句诗。无论从当地百姓们口中所说的是真是假,凭借着一代奇士李秋缘在当时整个中土的极大影响力,那些对他痴迷不已的中州志士在听闻李秋缘得道于此的传说之后,纷纷从大周的各个州县赶往这里。起初在那些往这里赶来的人当中,有一小部分人是怀着对李秋缘的神往与崇敬前来探寻这位一代奇士所遗留的踪迹,另外的大部分都是为了寻找传说中李秋缘在飞仙之前所留下的高深武功秘籍,而真正前来领略此地独特美景的也有,不过在当时的人看来只是笑话而已,不过伴随着前来探寻李奇士踪迹的人越来越多,山中的各种逸景也终被时人所怀恋,因此在山中的各个石壁上,各种脍炙人口的雅诗逸词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上面。至此,落霞山这一奇绝之地,终为中土人士首选的名胜山景之一。
然而,值此战火纷飞之时,曾经游人遍至的独特山景此时已经无人前来观赏了,因为在乱世中,如何保住身家性命才是周人最紧迫的问题。人非物依旧,草没水亦流。为李秋缘奇士所整修的缅怀古迹此时依然平静地矗立在山顶,安静地陪侍着周围的奇峰逸景,每天,林中的一只山莺会不时的飞到这里的凉亭顶端,一边仔细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帮着久不见人来的孤亭巡视着前来这里观赏的游客,人声久不遇,景凋禽自悯。然而除了林竹的摆动声和瀑布的流水声,此地依然还是如同以往的沉静,山风会在每天摇摆着山中的竹林,希望枝叶之间的拍打声会平添一种喧闹为独自沉静的凉亭送去轻轻的抚慰,然而当凤倦之时,流水会在此时伴着它一同沉睡,而死一般的寂静会在此时开始完全笼罩这块充满生机的土地,连带着凉亭两边石柱所刻下的曾经被万人俯首赞叹的千古绝句。
伴随着由远及近、缈不可闻却清晰动听的一阵脚步声,笼罩在这里的死气沉沉被逐渐驱尽,过了一阵子,脚步声停了下来,只见一支粗犷的手掌由外拨开了团团围住这里的枝叶,一位带着草蓬的老叟支着一个木棍,看似佝偻的身躯走起路来轻步有序,满布沧桑的脸庞写满了对当世的慨叹,然而一对异常清亮的双目将他身上所涵盖的平凡气息全部捅破,宽广的双肩背着一条灰色的竹娄,看着从娄里面露出的草药,或许他只是一名救死扶伤的郎中。老叟进入这里后,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周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在他即将到达凉亭时,突然在凉亭外停住了脚步,对着凉亭两边刻下的诗句仔细注视了一会,随后回过头来望了望夕阳即将落下的黄昏山景,捋了捋胡须,一边满怀兴致地观赏一边悠然地点了点头,一段异样的神采从他的清亮双目中投射而出,老叟正静静地观赏时,狂风不期而至,呼啸着将周围的幽竹刮得飒飒摆动,连带着老叟身上的草蓬往另一边呼扯,然而在老叟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些许失色,更奇怪的是,迎对着狂纵的烈风,老叟此时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佝偻的身姿逐渐挺直,进而扯掉身上的草蓬,露出隐藏在褴褛里的雄伟英姿,苍老的老迈身形在一刹那化为铮铮的铁骨,老叟的神色由刚刚的轻松悠然转为豁然洒脱,只见他突然张开了厚实的双臂,任凭肆虐的狂风在自己的周围呼喝,面向南方遥远的帝都大声长啸,一段实质的浑厚气波随着他的啸声向外怦然散播,到后来竟将席卷狂风的势头完全笼盖,而老叟的啸声也最终遍布到整块山林,而凉亭周围的排排青竹在此时由随意的摆动变为剧烈的颤动。过了一阵子,风势渐小,老叟也止住了啸声,随后一段慷慨激昂、超凡出尘的歌声由凉亭向四周散播:“山欲静兮雨不止,何处寻浩檐;林欲静兮风不平,何处得广垣;木欲静兮禽不安,何时终罹乱;人欲静兮世不允,何时入桃源?”
老叟在凉亭上对着对面的山景唱完这几句后,低下头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对着帝都的方向全神地望去,深邃的星目透射着无限愤懑与不甘,随后低下头来继续无声的沉思,正当他肚子沉思时,从他肚子里传出一段空腹的声响,将这名难怪心事的老叟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老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嘲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将草蓬重新披到自己身上,清了清放在篓子里的各种草药,然后重新背到自己的肩上,转过头来对着凉亭两边的诗句又注视了片刻,拾起刚才扔掉的木棍意志消沉地向着山下走去,只听一段脚步声越来越微不可闻,没多久,又一段浑厚的歌声由山下往着山顶传来:“思国报明君,山崩赤心落。别堂返乡野,人是旧情薄。一骑江湖去,轻身意洒脱。半生荣华弃,莫被功名拖。”豪迈不羁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山林,为这里的奇峰逸景增添了另一份超凡出尘。
不知何时,又一段满怀伤感的高歌飘荡在山脚下:“肚空望炊火,循近闻悲歌。欣然临清流,方饮惊血河。夜宿荒村外,晨起白骨坡。求得方寸土,安身远兵祸。”歌声过后,宁静悠怡的山顶终于恢复以往的宁静,凉亭两边的李秋缘遗诗此刻依然静静地布在那里等待后来之人的游赏与评叹。深夜,皎洁的明月将他最纯洁的光辉全部洒向这里,从各个林竹透射而来的月光为这块祥和之地披上了一层交错斑斓的外衣,在微风的轻抚下,相互重叠的树影随着竹林的摆动悄悄地晃动,山中的飞鹄不时地往这里送来惬意的嚎叫,林旁的小溪此时依然不甘寂寞,潺潺的流水声为这片暂时宁静的图卷奏出一段和谐伴音。皎月唤孤亭,微风摇青萍。秋枫悄然落,流水逗痴蜓。山中的怡景在此时显得尤为祥和,然而,平静的乐土总会出现不平静的变故。
山顶上随处可见的林竹此时随意地迎风招展,流水声和惊鸿之音依然清晰可闻,突然,一段不规则的脚步声以及喘气声往着凉亭的方向逐渐巡近,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这里,这不是今天早上在这里纵心长啸的老叟吗?不过此时的他看上去气色有些狼狈,只见他脚步轻浮、面容憔悴,黄昏时所穿的素衣此刻只剩下一件单衣,而且衣服的一些部位开了口子,行走的模样好像刚刚遭受到什么重击,一边慌不择路地向前赶路,一边大口地喘气,经常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仿佛强敌在侧,使他无时无刻都在小心下一刻出现的某种袭击。老叟在即将到达凉亭时,步履阑珊地移到凉亭后面的一块石头后面,随后轻身坐下,一边轻口地喘气,一边全力地运功疗伤,在他疗伤时嘴角和胸前衣领的血迹清晰可见,如此看来,这名老叟刚刚与某位强敌进行过打斗,而且从他此时的神情来看,他还遭到了某种重力一击,否则脸色绝不会如此憔悴。然而从他临近傍晚时分的磅礴气势来看,这名老叟绝不是一般人,又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本领能伤害到他呢?只见老叟在全神运气期间,一段真气从他的发丝一段一段地往上飘散,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刚毅坚忍的脸庞往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衣领上,将他的单衣侵湿一大片。过了一会,老叟从嘴里猛然吐出一大口淤血,吐完之后,老叟的脸色看上去好转很多,随后只见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深深地呼了口气,随后用已经湿透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然后侥幸地舒了一口气,往后面顺势一趟,准备好好休息一番。然而正当他想要靠一下后面的石块时,一段哀婉动听的胡笛声从离他不远的密林传到耳边。刚刚恢复一些伤势的老叟一听到这段笛音,刚刚放松的脸色猛然一惊,随后便如死灰一般颓败,此时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决绝,又有些释然。
老叟回过头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随后从巨石后走了出来,刚毅的双眼全神注视着身前密密麻麻、难以视物的竹林说道:“久闻断愁剑—林公子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今日一会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如今已受重伤,即使全力之时尚不能与你一战,此时更难以从你手下脱生,罢了罢了,你若想取下老夫的人头便尽管来取,老夫在此束手待毙!”说完便对着前方的竹林沉静以对。老叟的话刚结束笛声便停止,只听林中传来一阵踏竹御空之声,一转眼,只见竹林中,某块高竹的顶枝站着一位穿着潦倒的儒生,只见他一身灰色长袍,头上系着一块黑色的头巾,腰口系着一块白色的骨笛,棱角分明的脸庞,孤傲桀然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度。安然站立在竹顶的儒生看了看身下释然受死的老叟,漠然的脸庞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只见他在枝上对着下面的老叟拱了拱手,然后轻声说道:“韩将军的气度令晚生好生佩服,然而晚生受魏王重托,这次如何都要带将军去与魏王他见上一面,所以还请韩将军好自斟酌,随晚生辛苦一趟便是,不要令晚生为难。再说魏王对将军您倾慕已久,将军又何必辜负魏王对你的厚爱呢?”
老叟听完那儒生的话后不思反笑,一边笑一边嘲讽道:“魏王好大的气度,我虽然曾为一介粗野武夫,然而忠君爱国之理尚懂,如今北方戎狄攻我城池,杀我子民,魏王不思与其他藩王联合一心,为当今天子及黎民百姓共抵外侵,反而把心思全部用来争夺天子的城池,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老夫就算迷魂了头也不会给这种人效力!你无需多言,老夫头颅在此,你要取尽管来取便是,无需多言!”老叟说完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露在儒生的面前,随后不再言语。
身后的灰袍儒生听完老叟的话后对着身下的老叟点了点头,接下来沉思片刻,最后仰天叹了口气,最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只见他轻点枝头,随后如同一叶飞羽般跃到老将军的面前,老叟看到这名儒生的轻功竟能到达如此境界不由地在心底暗呼一声“好”,不过面对未知的命运,此时也不由黯然,想了想便闭上双眼,准备慨然受死。奇怪的是,那儒生只是站在他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动不动,老叟闭了会眼发现对面的人一直不出手不由有些惊疑,于是只见那老叟猛然睁开眼,对着站立在身前的儒生大声喝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言,总之老夫是绝不会随你去见那无父无君之人的,哼!”说完便再次闭上双眼不再言语。谁知那儒生听完老将军的话后也不动怒,依然没有动手,只见他再次对着老将军拱了拱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用一种比较平和的商量语气对着老叟说道:“老将军满怀忠义、临危不惧,着实令晚生钦佩,然而晚生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晚生曾经受到过魏王的极大恩惠,此时又受魏王重言嘱托,所以晚生也是情不得已,还请老将军不要让晚生着难。”
老叟听完那儒生的话后睁开眼随意瞟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儒生,然后又继续闭上双眼不再言语,儒生见韩将军依然不答应,棱角分明的脸庞凛了凛,只见他对老叟拱了拱手说道:“您看这样可好,久闻老将军痴迷于刀技,我这里有一本来自莽苍门派的绝密刀谱,老将军若能接的了我十招,我便将此刀谱全手送上,然后立即离开,绝不再来麻烦将军您,老将军若接不了,还请随后跟我去见魏王,好让晚生了结这段恩情,您看可好?”老叟听完儒生的这段话后睁开了眼,瞥了一眼对面的儒生,然后又瞧了几眼儒生手里拿的刀谱,想了想,哼了一声随后便合上双眼,继续无声。儒生见老将军依然没有中计,于是便煞有介事地嘲讽道:“久闻韩家拳法延续将近两百余年,拳势刚猛无比,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一个连我十招都不能接下的拳法也就是空架子一个,只能说说而已,罢了罢了。”说完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叹气。
老叟一听那儒生如此轻视自家传承一百多年的拳法,心中一怒,眼睛猛然睁开,两只手紧握成拳,只听掌节之中噼啪作响,儒生见老叟动怒,于是便又添了一句:“晚生不才,曾在戎狄境内的天伦山见识了一套塞外的绝妙拳法,那拳法变幻无穷,高深莫测,即使是我中土之中也很难找到能与之相匹敌的拳法,江湖人士都说戎狄人士好勇斗狠,武技不堪一提,却不知在北戎境内真有旷世之武学,料想中州江湖不日也将被戎狄所压,可悲可叹,哎…本来晚生想用此拳法与你讨教一二,比划一下中土、戎狄之间在拳法上孰长孰短,不想韩将军不战已畏,看来中州武林已找不到真正能与戎狄绝技相抗衡的拳法了,也罢!”儒生为了引那老叟深中自己圈套i,便故意将“戎狄”二字声音说的重一些,他正要继续说下去,面前的老叟怒吼一声“住口”将其打断,随后只见那老叟理了理衣服,对着儒生大声说道:“别说十招,就算是一百招老夫的家传拳法也不会输于胡人的小儿卑技!”
儒生见那老叟已中了自己的圈套,为了防止老叟反悔,便又加了一句“那可不见得,也许胡人的拳法还真是比中土之人强。”谁知老叟听完这话并没有再跟他斗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使出一招他们韩家的拳法第一招“崖松根壁”将马步稳稳地扎住,据说韩家的拳法创立有将近两百年,当年韩家的创立者韩百通在年少之时便开始四处学艺,在某次访师学技之时曾在一座山上见到一颗巨松竟能扎根于绝壁之上风雨不倒,于是有感而悟,自创一套拳法,此拳法令辟新径,与其他门派的拳法比起来更重根本,凭精运神,出拳则刚劲有序,后又经过韩家历代先人的改进,最后独成一体,响誉整个中州武林。儒生见老叟的马步扎的稳如雄山,心底暗呼一声“好”,随后便整了整衣襟,正色地摆了一个奇异的姿势,只见他四肢展开,如同面迎烈风,老叟见他摆了这样一个姿势,不由有些惊疑,想了想,轻蔑道:“旁门左道!”随后便率先攻来,只见老叟右拳直向儒生面门击去,此拳一出,只听砰然一响,端地是好生勇猛,然而儒生见老叟重拳挥来也不知使的是什么招式,在一瞬间平移到老叟的左侧,手捏成爪,向着老叟的左臂击去,老叟见儒生击来并不慌乱,右肘向上一顶,支开了儒生的攻击,与此同时,左拳迅捷挥出,向着儒生的面门攻去,儒生见拳势威猛,深知不可硬挡,于是乎左手五指展开成掌对着老叟的左拳一包,然后顺势向后退移,老叟见此右拳往下攻出,一招“威手拱山”向着儒生击去,儒生一见老叟使出了自己的家门绝技,暗叫一声“好”,然后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转到老叟后方,右肘对着老叟宽阔的腰部击去,老叟感应到儒生的攻击也跟着身体半转,右脚猛扫儒生下盘,儒生见此身体再次跃起,右腿直扫老叟面部,老叟左臂猛然一挡,然后右拳顺着儒生的腿部直攻他小腹,儒生此时也感应到老叟的招式再次往上翻起,连带着双腿直攻老叟面部,老叟见此双拳遍用,与灰袍儒生的双脚全力抵挡,然而儒生此时借力在空中一翻,左腿如闪电一般左脚扫向老叟的头部,老叟感应到脚风头部往后迅速一偏,左手由拳变爪猛然抓住了那儒生的一只脚往近一拉,然后右肘往下全力一压,看那势头端的是威猛无比,儒生见此也不慌张,身体再次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迅然转动到老叟的右侧,然后一掌向着老叟的头部攻去,老叟感应到了儒生的进攻,于是头再次往下一偏,然后以一招“力摧山河”催动着饱含的内力两拳同时向着儒生击去,看那势头,儒生若中此重击,不死也残废。儒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招的厉害,只见他双掌同时攻出,与老叟的双拳正面相迎,只见两人之间,双拳与双掌相向而碰,随后老叟被震的往后退了几步,而那儒生也被震的往后飞起,只可惜那儒生被撞飞的方向正对着山崖,老叟眼见儒生即将遭遇不幸,心中不由有些惋惜,虽有心相救,然而刚刚两人的全力对掌几乎耗尽了他全部内力,眼见那灰袍儒生难以抑制地向着崖下坠去,老叟情急之下接下了自己的腰带,紧握着腰带的一端大吼一声“接住”将另一端全力向着儒生掷去,儒生在坠崖之际看到一条腰带向着自己扔来,顺手将其接住,然后全力往后一扯,使得老叟往他那边拉过去好几步,然后那儒生借着这股强劲的力道向上直然飞起,随后平稳落地,最终逃过一死。
儒生在逃离危险之后,见老叟不计前嫌地对自己施以援救,内心顿生无限惭愧,于是对着老叟深深地弯腰行了一礼,感激道:“韩家的拳法果然名不虚传,林某这次输的心服口服,而韩将军刚才的搭救之恩林某此生绝不会忘。另外若韩将军不嫌弃的话,晚生要与将军共拜天地,结为兄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老将军听完,大笑道:“可以,当然可以,老夫如今已为山野粗人,无名无力,还能结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此乃老夫之幸。”灰袍儒生一听到老叟如此爽快地答应,冷冰冰的脸庞瞬间满覆笑容,于是二话不说,拉着那名老叟在这山顶上结拜为生死与共的兄弟。
二人不打不相识,最后虽相约同生同日死,但是世间的一切前景又有谁能看得清呢?更何况—如今正值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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