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看着你》： 被抛弃的婴儿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一睡了个万年》——口回品田吾》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大爷在看着你》： 被抛弃的婴儿。

第一章 被抛弃的婴儿

明朝皇帝逃离神州故土，在北黎重建明帝国，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年；自从英国在北黎建立第一个殖民地“弗吉尼亚”，时间已经过去了220年；如果从郑和发现新大陆，明朝向黎洲殖民开始算起，则时间已经过去355年。

一百年前，明朝支持下成立的北黎联合众国（简称黎国），万象更新，逐渐显现出新兴强国的峥嵘。

尤其是黎国新约克城，作为明国、黎国、欧洲贸易的货品集散地，城市的繁荣程度和发展速度，让欧洲来的移民瞠目结舌，即便是眼高于顶的巴黎人，看到新约克繁忙的港口和摩肩接踵的商业街，也不得不承认新约克的繁荣不在巴黎之下。

丝绸街，新约克最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两边欧式石梁立柱的气势恢宏和明式雕梁画栋的精致秀美交相辉映，让张勤浩目不暇接，很想跑过去亲手摸一摸，确认这是否真实。可惜，魂穿为婴儿的张勤浩，只能睁大眼睛左右张望，却没法挣脱抱着他的一双细胳膊。

被歪抱在怀里，张勤浩没少打量抱着自己的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蓬乱的头发、肮脏的小脸、勉强还算齐整的衣服，如果她是他的姐姐，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家的情况不太乐观，即便不是社会的最底层，也距离最底层不远了。

作为一个前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张勤浩不介意出身低微，能重活一次，区区贫困家庭算不了什么，他有信心在未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是，在长大前，看样子要吃很多年的苦了。

小女孩抱着张勤浩一路脚步匆匆，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避开人们的注意，发现这一点后，张勤浩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这种预感，在小女孩停下脚步的时候，应验了。

小女孩站在一座破破烂烂的步行桥边，桥下是腥臭的河水，她将怀中的婴儿两手托起，慢慢离开怀抱，将婴儿伸出桥外，只需要轻轻地一松手，张勤浩就要掉进河里了。

“不要啊……”张勤浩惊呆了，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受到惊吓的小女孩松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不是纠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努力压抑心里的惊惧，拼命做出一张大大的卖萌笑脸，拼命装可爱、装可怜。

“我这么可爱，你千万不要扔了我啊……就算要扔了我，拜托放在地上就好，别扔河里啊。”张勤浩心里狂吼着，嘴里却只敢发出呵呵的笑声，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是他不想开口求饶，但他不确定婴儿的舌头和声带是否发育完全，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另一方面，他怕自己说话吓坏了小女孩，吓得小女孩手抖了，那样，他的小命就没了。

小女孩似乎被张勤浩努力卖萌感动了，她将婴儿收回怀里，定定地看着他乌亮的黑眼睛，脸上露出些许不忍的神色。

“好啊……同情我啊，可怜我啊……等我长大了，请你吃棒棒糖，请你玩旋转木马，你想要什么都好，不要扔了我啊，我还是个婴儿啊。”张勤浩用他最最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小女孩，拼命向她发射脑电波（如果有的话）。

小女孩细细地看了婴儿好一会儿，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张勤浩清楚感觉到了，小女孩抱着他的双手用了力，他要被抛出去了！！

“哇！”张勤浩终于忍不住哭了，用他最大的声音哭，心里祈祷着：来个路人啊，阻止这个小恶魔啊，她要谋杀婴儿啊。

似乎受到了惊吓，小女孩将抱着的张勤浩收回，她的眼睛没有看他，俯身看着下面黑臭的河水。

张勤浩略松了口气，小女孩眼睛里的凶光消退了。

“如果我不扔掉你，妈妈会打死我的。”小女孩嘀咕着，自言自语：“阿姨那么漂亮，没有了你，一定可以找一个好人嫁了，这也是为阿姨好，妈妈好不容易支开了她。”

“不要为阿姨着想，多想想我啊，我还小，还是个婴儿！”如果可以的话，张勤浩真想这么吼出来。

小女孩站在桥边，内心挣扎许久，终于离开了这座桥。

“啊，好心的小天使，你真是我的天使，请让我回到母亲的身边吧，听起来她不想扔了我，我以后一定孝顺她，还有你，小天使啊，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张勤浩在心里狠狠许诺，仿佛这样可以触动冥冥中的因果。如果可以拿未来的因果换现在的命，哪怕摘星拿月的许诺，为了活命他现在也愿意给。

“如果将你丢在路边，没人管，你一定会饿死的。”小女孩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从她的迈步速度看，她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路过一辆马车的时候，小女孩停下来。

左右看了看，小女孩轻声对婴儿说：“小表弟，我将你放这辆车里了，有车的好心人一定会养大你的。”

小女孩说完，一只手猛然拉开马车的门，将婴儿丢进去，然后如释重负地飞快跑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张勤浩提起的心肝儿没有放下，他的身体已经重重地摔在硬邦邦的马车座位上了。

“喂，小姑娘，你难道认不出来吗？这看起来不像私人马车，是出租马车啊。”张勤浩全身骨头几乎摔变形了，但为了小命，他不能不忍住疼痛，努力转动脑袋，打量这辆马车。从马车内饰的肮脏和简陋，张勤浩很容易分辨出这是一辆出租马车，他满是失望，不过，至少离开那个差点将他扔进河里的小恶魔了。

在马车上躺了大概十几分钟，马车启动了，透过前面的小玻璃窗，张勤浩看到一个半秃的后脑勺。

“听说秃子都是好人来着。”张勤浩安慰自己，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觉得，还是等人上车发现自己更好，秃子车夫适合做最后的备胎。

马车兜兜转转地跑了十几分钟，停下来。接着，马车外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英语，张勤浩上辈子经常跟老外打交道，英语很好，不论那个恶魔小女孩，还是马车外的对话，他都听的明白。

“麦德林先生，请尽管放心，这次我们从远东堡（注）拿到的，都是上等的丝绸，品质和你在店里看到的一样，货船正在卸货，包你满意。”

“我可以支付黄金，但是记住，必须保证质量，这是为拿破仑陛下的骠骑兵置办军装，要是出了问题，这是严重的外交事件！”

“当然！我们都知道，拿破仑二世是明国皇帝的坚定盟友，拿破仑陛下的事情，就是明国皇帝的事情，明国皇帝的事情，就是北黎联合众国的事情。”

“明白就好！”麦德林先生的语气很傲慢，接着拽了几句法语，拉开门踏进马车。

“去华尔街，快点。”麦德林吩咐马车夫。

“好的，先生。”马车夫赶着马车逐渐加速，过了一会儿，车夫问：“生意如何？”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麦德林打断车夫的询问。

“可是，先生！你已经欠下7块4毛二的车费没给哪！”

“啰嗦，我是法兰西的伯爵，区区7块钱，你在侮辱我吗？”

“谁知道呢？何况，逃到北黎的波旁家法兰西旧贵族多了去了，百老汇卖唱、卖肉的女人，说不定就有伯爵小姐、男爵夫人。”车夫知道麦德林先生的底细，一点情面不给地讽刺道。

“赶车的家伙！你的毒舌，让你错过了辉煌腾达的机会！你的驾车水平不错，不比我原来的马夫差，我正打算聘用你，周新十五块！明元！但现在，马车到了华尔街，我会付清车费，然后让你滚蛋！”

“啊，那可真感谢您的赏识，爵爷！”车夫阴阳怪气地说。

张勤浩在一边静静听着，比照他记得的世界史，一张小嘴不由地张大了，这个世界太不对头！他历史学的不好，但绝对肯定历史上没有拿破仑二世皇帝！

“啊！这是什么！！”张勤浩的历史回忆，很快被麦德林先生夸张的语气打断了。

秃头车夫回头，看到麦德林手指马车角落里躺着的婴儿，同样一脸的吃惊。

“该死的！那些街头卖肉的臭婆娘，她们随手丢弃自己的孩子，都丢到我老乔的车上了吗？”车夫停下车，骂骂咧咧地下车拉开左边的车门，一把将婴儿抓了出去。

“等等，你干什么？”麦德林喊道。

“干什么？当然是扔掉啊，难道你打算收养他？！”秃头车夫一只手倒提着婴儿，就像提着一个垃圾袋，头也不回地向着不远的垃圾桶走去。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麦德林先生赶紧下车，试图阻止车夫。

“怎么，你要收养他吗？”秃头车夫向麦德林先生扬了扬手中的婴儿。

“收养……哦，不，我不方便收养孩子。”麦德林犹豫了一下，回答。

“那不就是了？”秃头车夫一手掀开垃圾桶，作势将孩子扔进去。

“等等！”麦德林上前几步，从秃头车夫手上抢过婴儿。

“唉，多漂亮的小孩子，还有明国的血统。”麦德林细细地打量了好一阵，叹了口气，将婴儿轻轻放在垃圾桶旁边。

“这里有很多野狗。”秃头车夫这次没有讽刺麦德林的假仁假义，他将婴儿从地上捡起来，再次掀开垃圾桶，轻轻将婴儿放进去。

张勤浩想哀求他们，但所有语言流出嘴边，都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含糊声音，他的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全；他努力卖萌，希望唤起两人的同情心，可两个大男人没怎么看他。

麦德林打量了他，眼神却更多放在他的襁褓上，襁褓的做工精致，花色染的很好，可惜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家族徽标。

将婴儿放进垃圾桶里，两人上了马车，走了。

“我去，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张勤浩听着马车的声音远去，不由地悲从中来，这穿越之后的命，也太TMD苦了吧。

注：远东堡位于密西西比河出海口，是明国东部边境最大的城市。北黎联合众国的版图，包括英国早期的殖民十三州，以及后来吞并的加拿大东部地区。在明国和黎国之间的广阔北黎中部，是东黎人（欧洲称之为印第安人）的势力范围，作为两国的缓冲区，双方签订《远东堡条约》保证不吞并东黎人的土地。

第二章 大家一起丢婴儿

地方有些偏，张勤浩努力听了很久，没听到有人路过的声音，他不得不节省力气，呆愣楞地侧躺着……幸亏是被轻轻放进垃圾桶，要是脸朝下丢进去，说不定一会儿他就窒息而死了……不过，现在的状况好不了多少，垃圾桶被盖上，里面臭烘烘的气味让他呼吸不畅。

几只猫狗在垃圾桶外面打架，或许该感谢那两个缺德的家伙？但是，垃圾桶难保有老鼠钻进来，白天被猫狗吃，或者晚上被老鼠吃，有什么区别？

因为缺氧的缘故，张勤浩神智开始模糊，垃圾桶里的臭味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我要死了吗？这是回光返照了吗？”陷入昏迷的张勤浩猛然清醒，但眼前仍然只有盖子边沿的那么一丝亮光，他终于绝望到崩溃边缘，哇哇哭叫起来。

垃圾桶外，巴法耶迪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烟盒，打开烟盒，里面是一些被踩扁的烟蒂。在好几个烟蒂中挑选好一阵，找出一根剩余长些、品相好些的，满意地将它塞进嘴里，巴法耶迪从一身还过得去的衣服里翻出火柴，在鞋底擦了好几下，将烟蒂点燃了。

舒爽地斜靠在垃圾桶上，巴法耶迪一脸忧郁地叼着烟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巴法耶迪来自意大利，是一个新移民。他原来的家境不错，但耐不住拿破仑皇帝的军队和乔治三世（英国）的军队在意大利打拉锯战，法国士兵和英国士兵死了一层又一层，土地肥了，于是双方同时向意大利人征收重稅，逼得意大利人大量逃亡新大陆。

巴法耶迪受过良好的教育，会拉丁文、法文、西班牙文、德文（维也纳语），学习过修辞学、历史，可惜，这些很能陶冶情操的玩意儿，在新大陆不顶球用。花光积蓄后，巴法耶迪面临痛苦的选择：去工厂做人肉机器，还是去街上做流浪汉？爱面子的巴法耶迪选择了后者。

作为快乐的单身汉，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巴法耶迪靠着捡垃圾、打零工、混教会的慈善和明国土豪的义赈，将就着过了好几年，吃不饱也饿不死，穿不暖也冻不坏。只是……唉，巴法耶迪“祖上曾经阔过”的老毛病，让他总是忍不住捡几颗烟蒂装装人生寂寞。

“哇！！！！”垃圾桶里突如其来的啼哭，让寂寞沙洲冷的巴法耶迪手一抖，所剩无几的烟蒂毫不客气地跳到地上，还弹了几弹，滚了满身垃圾桶边的污垢，眼看再也不能塞嘴里了。

落魄中很少跟人交流，巴法耶迪抱着头好一会，迟钝的思维才提醒他应该打开垃圾桶看看。

垃圾桶打开，一老一小两双眼睛对上了，用后来的话说，这一切都是缘，妙不可言。

此时的巴法耶迪，他毫不犹豫地将垃圾桶盖子重新扣上，手忍不住哆嗦，这都什么人啊，将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扔垃圾桶？！

巴法耶迪心里骂了几句冷血，脚步却开始远离垃圾桶，他经常没饭吃，做好事也该量力而行不是？

垃圾桶的盖子只打开一瞬，但突如其来的新鲜空气，让张勤浩清醒了不少，不能错过机会了，再也等不到下一个路人了！他张开嘴巴，用最大的声音哭出来，哭的真真是撕心裂肺，两世为人都没有这么努力哭过！

巴法耶迪离开垃圾桶有十来步了，垃圾桶里的响亮哭声，让他再也迈不动步子。

“啊，难道我忍心看着一个婴儿死在垃圾桶里？”巴法耶迪这么想着，回头走了回去，手搭在垃圾桶盖子上。

“不行……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带着他还不是饿死？”巴法耶迪脸色数变，终于坚定地再次远离垃圾桶。

“孩子的哭声，好可怜……不做点什么，我心难安啊。”巴法耶迪再次回到垃圾桶旁边。

“唉，我又能做什么呢？家乡战乱那么多年，尸横遍野、饿殍满地、人吃人的惨剧都见得多了，区区一个婴儿算得了什么？”巴法耶迪努力说服自己，迈开大步跑起来，越快离开越好。

“对不起！”巴法耶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人，急忙道歉，低头想绕过去。

被撞的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

巴法耶迪一脸懵逼地看着一身制服的条子，这位可怕的官差没有说话，仅仅用警棍敲了他几下，然后指着还在传出哭声的垃圾桶。

“不关我事啊，我只是路过。”巴法耶迪辩解道，但他的话仅仅换来一警棍，于是，他选择了老实听话。

掀开盖子，将婴儿抱出来，巴法耶迪满心苦涩地在条子严厉的目光下，抱着婴儿离开。

张勤浩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虽然昏昏欲睡，但他还是竭力开动脑筋，搞清楚当前的情况。抱着他的是一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似乎过得不错，旁边是一个表情严厉的制服男，大概是巡警，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但对他有利。嗯，赞美你，你是最可爱的人，警长大人！

巴法耶迪抱着孩子慢吞吞地走着，不时借助眼角余光观察条子是否离开。转过街角，巴法耶迪惊喜地发现条子没有跟上来！哈哈，巴法耶迪放松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婴儿，又四处看了看，估摸着丢哪里好一点。

张勤浩死去活来被折腾半天，这时候已经昏睡过去，所以，一点也不知道，抱着他的男人，正找地方要丢掉他。

巴法耶迪将婴儿放在一个台阶上，这户人家看起来家境不错，说不定会收养小孩。将孩子放下，巴法耶迪发现台阶有点高，这婴儿睡着了打个滚，说不定摔死了……不行，不能放这里。

巴法耶迪将婴儿放在路边树荫下的长椅上，这里环境不错，说不定有善良的人在这里歇息，愿意收养孩子。刚将孩子放下，巴法耶迪发现长椅上蚂蚁排成排，太多了……不行，这么多蚂蚁，万一长时间没人发现婴儿，这孩子不得被蚂蚁咬死了？

巴法耶迪抱着婴儿继续走，人多的地方不敢放，怕被人看见挨打；人少的地方不能放，怕没人发现，婴儿饿死或被虫子咬死。

找个丢孩子的地方，咋这么难呢？巴法耶迪有些无奈了。

抱着婴儿足足走了快一个小时，巴法耶迪路过一个鞋店，鞋店外停着一辆婴儿车。这或许不错，巴法耶迪如释重负，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急忙将婴儿塞进婴儿车，转身便逃。

“呜哇！”响亮的哭声从婴儿车传出。

巴法耶迪回头一看，不好，婴儿车里的婴儿被他放进去的婴儿骑脸，正哇哇大哭。

“不管了，我得赶紧走！”巴法耶迪扭过头继续逃。

“站住！”一声雷鸣般暴吼。

心中有鬼的巴法耶迪被吓得一个踉跄，没等他回过神来，雨点般的捶打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背上、胸口上，听到自家婴儿哭叫，急忙跑出店门的婴儿车主人，一个胖胖的妇女，追着巴法耶迪，跳着脚，用长柄雨伞狂K了他五分钟，打累了才停下来。

在胖妇女和路人鄙夷的目光下，巴法耶迪脸上流血、心中流泪，默默从婴儿车中抱回婴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我这是……撞了什么邪啊。”巴法耶迪漫无目的地走着，他逐渐倾向于将婴儿随便找个偏僻地方扔了。

一个瘸腿老头路过，巴法耶迪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林，对瘸腿老头说：“你好，能帮我抱一下孩子吗？我要去那边方便一下。”

说完，不等瘸腿老头反应过来，巴法耶迪将婴儿往他怀里一塞，趁着他下意识接过去，撒腿就跑。

瘸腿老头一看不对劲，这是被强行当爹啊，急忙追上去，无奈巴法耶迪发挥出了最快的速度，眨眼就跑的没影了，瘸腿老头勉强追了几步，只能放弃。

瘸腿老头怒了，做父母的这么狠心，他一个路人凭什么负责？他走到路边，打算直接扔下婴儿跑路。

放下婴儿正要离开，瘸腿老头眼角余光发现，一个巡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正一脸不善地看着他。虽然孩子不是他的，但巡警是不讲理的，死抓着他丢弃婴儿的罪名不放，一不小心就要吃牢饭，甚至可能被无节操的巡警偷偷卖到红番部落去，这些年来，随着明国势力的大举东扩，红番部落越来越嚣张，都公然蓄养白奴了。

假装放下婴儿只是为了整理一下鞋带，瘸腿老头磨磨蹭蹭了许久，发现巡警一直盯着他，不由地暗骂一声晦气，无奈抱起婴儿离开。

走过街角，发现好管闲事的巡警没有跟过来，瘸腿老头松了口气，趁人不注意，他顺手将婴儿丢进旁边一辆婴儿车，淡定地离开了。

胖妇女跟邻居闲聊结束，回头发现婴儿车里又多了个婴儿，看起来挺眼熟，不由地大怒：那个该死的家伙，当她好欺负么？什么时候又将婴儿塞进来了？急忙推着车四处打量。

巴法耶迪终于丢下婴儿包袱，一身轻松地装出悠闲公子样儿漫步闲逛，好死不死地再次进入胖妇女的视线，于是，再次被冲过去的母暴龙狂K了一顿，足足被手脚并用K了八分钟之久，路过的条子看不下去了，才挽救他被K死的风险。

被K了一顿无所谓，可惜唯一齐整的陪了他八年的一身好衣服，被撕扯成了布条衫，巴法耶迪欲哭无泪。条子问清楚情况后，严厉地命令巴法耶迪将孩子抱走，并且警告他再有下次直接抓进警局。

巴法耶迪内心泣血，这真是流血又流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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