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心尚武》——侠昙》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部暗》::离者别也天煞命。
第一章:离者别也天煞命
我叫陶离,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六岁那年我被神秘人所救,便来到了这一处偏居一隅的小镇安静的生活了六年,这六年平静的生活和谐稳定,仿佛与世隔绝的小镇,让我有了一点依恋。
但是六年前的那一夜,却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仿若梦魇……
那或许是天涯的一角,现在的我早已经忘记那是何处。
竹林深处有竹屋,竹篱桩内种竹树。那一天,滂沱大雨毫无征兆的扑面而来,我正浇灌着不比我高的翠绿竹苗。大雨如豆般向我砸来,我尖叫一声便躲进了竹屋。我不乐意的瘪着小嘴,痴望着窗外的竹林和林中的小道。
突然而来一阵阵电闪雷鸣和阴沉沉的天气让我惊惧让我害怕,我恨不得躲进被窝里将自己捂个严严实实,可我仍旧这么痴望着,因为我知道最让我安心的并不是被窝的温暖。
“阿母,阿爸。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呢?”
在闪电一阵轰鸣时,一道壮实的人影出现在了小道的那头,雨水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害怕的尖叫了一声,我不知道那是谁,我也看不清来者的面容。
面对未知的恐惧,我幼小的心灵害怕极了。要知这一地除了阿母、阿爸和一些飞鸟灵兽我从未见过其他人。
那身影的步履是那么平静沉重,漫天的雨水砸落,没有影响他的步调一丝一毫。我竟有了一些好奇,他到底是谁?
他是我从未想过的一个人,让天在顷刻随雨水崩塌,淅淅沥沥。
身影走近了,很近很近。电闪雷鸣之下,他的面容仿佛就在了眼前,无比的熟悉而又无比的陌生。
“竟然是阿爸!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阿母呢?”
阿爸推门而入,浓眉紧锁,表情十分凝重,我手足无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扑了过去,在阿爸的膝前撒娇:“阿爸,你怎么才回来?阿母呢?阿母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年幼的孩子不仅没有看到成年男人眼眸中一抹深深的悲痛,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阿爸到底有怎么的不凡,从大雨中漫步而归身上被没有一丝被淋雨的痕迹,周身煌煌如大日,有着异样的温暖。
阿爸任由我问着,只是突然开口道:“你母亲被人杀死了。”
言语中不无悲伤愤恨。我莫名的伤心,从心底中也喷薄出一种恨意,哪怕我不了解死亡,不明白死亡到底是什么。
但是我知道阿母的死会像那些可爱的灵兽一样,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具有我具有的一切生命特征,包括喜怒哀乐。
因为我知道阿母的死,意味着她离开我了,而我永远的失去她了。
我再也见不到阿母了!
我眼中噙着泪,傻了、愣了。哭泣,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的语言。对于孩子而言,父亲是天,母亲如地。可是天崩地裂只在顷刻间。
阿母是那样美丽善良的一个人,什么样的人才会想要杀害她,才会舍得杀害她。我突然恨我的父亲,因为阿母和他在一起,他没能保护阿母,而他就这么一个人,孤身一人的回来了。他没能做到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给予别人的承诺,和保护家人的承诺。他也就不在是那片让我敬仰的天,是那个让我信赖的父。
阿爸再一次开口说道:“我要去报仇。”
竹屋内有一把悬挂着被粗布包裹的剑,阿爸将其取下。这把剑从我记事,就一直在那儿,没有人会碰,也没有人会特意想起,仿佛就是不存在的一样。可是这把剑却一直在那儿。
此刻阿爸在我的面前拿下了这把剑,我拿起了我的竹剑,我也要为阿母报仇。
从来我都希望自己变得像父亲一样强大,可是阿爸阿母却一直让我再长大些,再长大些,对于那些话我不能明白,只有相信,却也不需要明白。
阿爸用宽厚的手掌在我的脑门前慈爱的摩挲着:“在家里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父亲在我眼中是个强大的男人,就如同母亲一直告诉我的一样,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我一直相信,我没法拒绝父亲对于我的要求,我在竹庐前目送着阿爸离开。连天的雨幕将我们父子隔绝,那曾经走过的小径上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没有一丝的留恋,但让我无比的勇敢。
那一夜,大雨滂沱,乌云蔽月,可不知何处而起的剑光却将周围映照的如同白昼;那一夜,狂风骤然,苦苦等待,可不知何处而来的两人却将我的希望毁灭的如同灰烬。
父亲他失约了,这个曾经在我眼中强大的男人,再一次的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我没能等到,等到他来接我的那一刻,而等着我的是两个恶魔,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梦魇。直至现在,我同样无法忘怀:
一道惊雷闪过,人影在竹林那头被我所觉,我惊喜,我雀跃。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不是我的父,而是地狱。我如同在雨中的麻雀忽而找到母亲一样扑腾而去。冒着外面的大雨冲出了竹庐。
没出竹篱,一道邪气的声音吓冷了我的血液。
“桀桀桀,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个小孽种!”
“不是父亲,那会是谁?是杀害母亲的人吗?父亲为什么没有回来?”急促起来的雷电,让我终于看清了那两个恶魔,我握紧了手中的竹剑,我的思维却几近凝固,恐惧完全将我吞噬,更甚之前。
一男一女,男的身躯比阿爸更加强壮,厚实的身躯上一块块强劲的肌肉棱角分明,那粗壮的臂膀比我大腿更粗壮,那一双火红色的眼睛足以让对视的人魂飞魄散,一头幽蓝的头发随风而动,似幽灵的鬼火在风中摇曳,肃杀的脸庞足以让任一个勇敢的人,任一颗勇敢的心在其面前颤栗。
而一旁的女子若空谷幽兰,额心一朵紫花,惊艳妖异,紫纱遮面,更显神秘。看到我后,明显皱了皱眉头,却沉默无语,仿若天上仙子,静看尘世万般。
“桀桀桀,小孽种!……”男人再一次发出让我不寒而栗的笑声,震得我双耳嗡鸣。
雨水切肤的寒冷,思想中对黑夜对男子的恐惧,心头对一口一个小孽种愤怒。我声嘶力竭地叫道:“我不是小孽种!”
我手握着竹剑,奔跑着冲了出去,鞋底的泥水飞溅,男子嘲弄的笑看着我,更让我无比愤怒。
“我要杀了你。”我恶狠狠的叫道,手里的竹剑向那男子刺去。
竹剑刺中男子小腹,我却感觉刺到了一块石头,我紧握竹剑的掌心被我使出的力道反震的呲拉的划出道道血痕。
“桀桀桀,小孽种,你的剑和你父亲一样软弱无力。不过你比你那个懦夫父亲有种。”男子嘲弄道。
“我父亲不是懦夫!阿妈说阿爸是世上最强大的男人。他一定快回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马上来救我,杀了你们,为阿妈报仇!”
“桀桀桀。”男子狂笑不止,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你阿爸不仅没用的像只蝼蚁,甚至他还欺骗了你,没有对你说实话吧,小孽种。是你阿爸眼睁睁的看着我,我们带走了你的阿妈。你阿爸就是懦夫,他在我的面前甚至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男子仿佛具有一种魔力,我不见他任何动作,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我手中的竹剑竟然在这大雨夜中诡异自燃起来,顷刻间便化作一团黑灰,被狂风吹散。
“不!”我恐惧到了极点,我恨到了极点,我惊吓地跌坐到了泥地上,挣扎着双腿,恐惧的向后退去,我想离这个恶魔越远越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类,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我的失态,让男子更加猖獗,那狰狞的面目像是恶魔的嘴,要将我生生吞下。一时间,愤怒被恐惧驱散的干干净净,我从未想象我原来只是一个只会在阿爸阿妈怀中撒娇的孩子,虽然嚷嚷着要成为阿爸那样的男人,但是我从未想过我如此的脆弱,脆弱的像这风雨中的一片叶,一只鸟。
可是我崇拜的男人,却成了这个恶魔口中的懦夫;可是对面这样的恶魔,难怪阿爸惧了,但他的惧,伤害了阿妈,却让我无法接受。
“你还我阿妈。”我嘶吼着站了起来,我要搏命,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恶魔。
紫衣女子轻启朱唇,“幽煞。”
声音无比清脆,会让人情不自禁。哪怕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那冰冷的眼眸只看一眼就让我有种掉入冰原的感觉,无比的寒冷,无比的冰冷,不带丝毫人的情感。
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样?孩子?畜生?蝼蚁?可怜?可悲?无力?
女子的话,让这名为幽煞的男子明白了什么命令,一收方才的猖獗。
“小孽种,你下去和你的懦夫父亲作伴吧。”
我的眼前被一团幽蓝的火焰包裹,我失去一切景象,幽蓝的火焰在我的身上烧进骨头里,又像是从骨头灼烧到体外,但是却让我无比寒冷,痛苦异常。
“啊!!!”
痛苦早已崩断了我的神经,朦朦胧胧间,我只听到一声轻叹,然后便昏了过去。
六年了,我早已诀别了过去。所以我忘记了曾经的那个名字,我就是我自己,我要以自己的名字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为了有朝一日复仇而活。
我不愿忍耐,但我必须忍耐。
第二章:尚师者上善若水
小镇的早晨总伴随着鸟语花香,小镇的人群总和谐熙攘。这是一个无比热闹的小镇。唯独一处,尚显安静。
六年前,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这间房间。六年来,每天睁眼的第一眼也是看到这所房间,这房间朴素简单的陈设一览无余,即使闭眼,我也能像熟悉自己一样了解这房间的每一处。
小镇的第一缕曦光会照耀在我的脸上,我习惯了早早起身。穿衣、洗漱、晨课之后便是打扫。
这是小镇惟一一座私堂。私堂只有一位老师,给小镇的孩子们传授人文、自然、生活、技巧。在我的眼中老师好似渊博如海,沉静如渊,天上的日月辰星,地上的虫鱼走兽,无有逃过老师的眼眸。
在这个世界,渊博的知识,广博的见识就意味着强大的实力。无有不强者,能够飞天遁地;无有不强者能知天晓地;无有不强者能通天彻地。
我有远超同龄者的经历,我更远比同龄者沉稳,远比同龄者了解何谓力量,远比同龄者渴求力量。
我要的不是称王称霸的力量,我要的不是行侠仗义的力量,我要的是比敌人比仇人强大的,强大无匹的力量。
但是,六年前留下的伤害,不仅是对心理,对身体也是不可磨灭的伤害。六年来,无论我如何努力,无论我如何刻苦,我都无法修炼出自己的力量。我甚至比我年幼的孩子更加无力,更加弱小。
我还是同六年前一样弱,哪怕我渴望力量。哪怕渴望的心从未干涸,反而日益汹涌,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同六年前一样弱小,惟一的改变是老师带给我的,强大的信念。
直到我打扫完,天方大亮。我端居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屏气凝神,闭目以待。等待着小镇的孩子们,等待着老师。
庭院的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探出一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少女青丝盘于脑后,亦步亦趋踏入庭院,入院后见只有我一人端居堂上,开始跳跃着坐到我的身侧,一双灵动的眼眸咕噜咕噜的转动,打量着我这个格格不入的怪人,愈发显得精怪。
少女名叫舞灵儿,每一次都可以说是最后一个来到私堂的。可是今天却是第一个,未免不让我奇怪,我本居住在私堂,自然不能算我。
我睁开眼,正对上舞灵儿那双灵动的眼眸,我犹如未觉,深望了一样私堂庭院的大门,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
在这世界上,终究还是蛮荒,人类生存极大的受到威胁。力量远比见识更要,生存远比知识重要,而生存依赖的是力量,荣耀的降临选择的依旧是力量。对于私堂的认识,镇上的人只是乐得让孩子有个消磨时光的地方,省得调皮玩闹。同样私堂对于孩子们同样没有什么约束,孩子们之所以愿意来,大都是因为老师口中有趣的见闻,还有一些便是孩子喜欢团聚在一起嬉戏的原因。
舞灵儿见我对其视若不见,顿时气得小脸鼓鼓的,也撇过头去,不再看我,像是和斗上了一般。
“真是个怪人,不就是不说话嘛,我灵儿也不要和你说话了,我憋死你。”小丫头在心理恶狠狠的想着,我自然是无法窥视着丫头的内心。
舞灵儿坐定,一道青灰色人影便从廊上缓步踏来,一步一步,似显缓慢,却又无比宁静,颇有智师之样。
我心却无比坦然,六年了,每一次都是这样,舞灵儿到了,老师必然随后便就到了。与其说,是老师格外关注舞灵儿,或者二者有什么干系,都不如说老师之能早已察觉天地。
因为六年,舞灵儿总是最后一个来私堂的人,而老师就是在等待最后一个学生都来到后,方才来到。但是老师却不住在私堂,而我同样不知老师住在何处。
一旁舞灵儿看着老师到了,做了个鬼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在这丫头眼中很可能,老师就是跟在她身边无法摆脱的怨鬼一样,每次都跟在自己身后。
而小女孩一般都比较惧怕怨鬼这一类东西。老师踏进堂中时,舞灵儿可比谁都乖巧坐在那儿,但却不敢看老师,只听见她暗暗嘀咕道:“一个老怪,一个小怪。”
我觉得这丫头不坏,猛地听到她这么说老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老怪是老师,小怪的名头估计就是自己了啊!
舞灵儿仿佛察觉我在看她,便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我,那双灵动的大眼眸仿佛是在说:“看什么,小怪物就是在说你呢。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老师,等小姑奶奶下了堂,好好教训教训你个小怪物。整天冷着个脸,装着给谁好看的样子。”
最后,老师坐定后,这丫头才正过头去,还不忘临时剜了我一眼,恶狠狠的模样颇像一只龇牙的小肥猫,警告的意味十足,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可爱的模样做起这副表情,更是让人怜爱的想要在她的脸上狠狠的蹂躏两把,我也不例外。
至于警告什么的,在舞灵儿嘀咕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老师的脚步有些虚浮,比平常少迈了六分之一个脚掌,想来也是听到了。可是老师修养的功夫足实到家,只那么一刹那便恢复心神,如往常一般迈开步去。
如果不是我常年陪伴在老师的身边学习,恐怕也注意不到如此的细节。
这并不是老师的心境会因为一句话而波澜,而是舞灵儿这丫头的确讨人喜欢,我见过老师面若寒霜,见过老师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这样的人物怎会因为随便一句痴话波澜,唯一的解释,也是老师很喜爱舞灵儿这个丫头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偷偷一笑,老师啊,老师,没想到你也会有凡尘的心思啊。这一次被自己喜欢的学生叫做老怪,不知道感觉如何?
“啊!”我正窃窃暗喜,不料一旁舞灵儿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却突然叫出声来,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指手遥指门外,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丫头惊吓的不轻,还有这丫头的手指头指的原来不是门外,而是我。
不过这丫头行事百无禁忌,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下一句直接让我哭笑了好几天。
舞灵儿葱指指着我,半天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话来:“老怪,你看到没有,这小怪竟然笑了,他竟然笑了。”
我嘴被她说得直抽抽,当然不仅是因为舞灵儿当着老师的面叫我小怪的缘故,而更多是想笑又不能笑。
老师方才你可以当做没听到,现在你又要怎么装下去呢?装聋了不成吗?
舞灵儿仿若想起了什么,顿时失声,吓得彭腾一声从座上弹做了起来,用小手捂起了嘴。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可怜的表情,想要找人求助的可怜巴巴的模样,比小猫更甚百倍。
让其向老师表现出这副模样求饶,恐怕也不会,纯粹是下意识的表现,因为老师绝对不会吃她这一套。
我却不知舞灵儿心里都快恨死我了:“都是这臭小怪,平时冷着个脸,鬼的懒得靠近,现在一笑,鬼见了都要发愁,小姑奶奶我落到这老怪手里还不知道怎么个下场。呸呸呸,姑奶奶这么可爱怎么能是鬼。”
哪成想,老师不但装了聋,还演了瞎,是一本正经地表演了下去。
“我见庭院不如昨日干净,想必你又是懈怠了。罚抄文经十遍!”
我只得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应道:“学生受罚。”
这借口也太烂了,六年了,我什么时候偷过懒,老师您什么时候在意过庭院。
老师接着道:“嗯,都坐下吧。”
这都字意味可就大了,我突然觉得这只是在给舞灵儿这丫头坐下的机会,我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看着老师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半点没有愧疚感和内疚感的冷脸,老师的境界,我这一生都是无法企及了。
舞灵儿坐下以后,深吸了几口狠气,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松躲过了灾难,略微发育的椒乳起伏的很是醉人,当然我不是那样的人,作者才是。
这雨过天晴的太快,不由的让这丫头有些出彩虹的味道,竟然大胆的朝我吐了吐舌头,很是自得的样子,看着老师的表情更是精彩,仿佛在说老怪,好样的。让我不由的牙痒痒,手也痒痒。
我跟在老师身边六年,老师一直让我称呼为“尚师”。而尚师今天所传是《文经》求真篇第三,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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