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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复苏
“当心脚下。”留着精致小胡子的男士从岩台上方伸出修长的手臂,握住更纤细的女士手掌,随着一声轻微而娇媚的惊呼,纤细女士跨过了巨石间的裂隙。
身后的大胡子中年人皱着眉头,眯起小眼,试探性地伸出防风灯。鹅黄色的柔光下,只能窥见裂隙中厚重无边的黑暗。他无声地倒抽一口气,奋力一跃,也落在对面。
“真是了不起的景观……”大胡子站稳脚跟之后,立即把纤细女士揽在自己的肚腩上,任凭她推搡着咯咯娇笑,“不得不说,这次旅行比我想象中有趣。”
小胡子男士略显疲态的瘦脸露出宽慰的笑容,谄媚地半鞠身回应:“能令您满意真是再好不过了,法官大人!但重头戏还在后面。”他整理下背包的肩带,转身迈步向前显得劲头十足,并继续叮嘱道:“当心脚下。”
纤细女士终于挣脱了肚腩,提着裙角懒洋洋地抱怨道:“我们还有多远?导游大人?我的脚都酸痛了。”
“就快到了,法官夫人。”小胡子导游伸直手臂,指向目力极限的溶洞深处,“瞧!前方那颗发光的玫红色钟乳石,那是接近终点的路标。”
“亲爱的,这种危险的地段坐轿子不安全,再忍耐一下吧……”大胡子慈爱地安抚着纤细女士,然后回头向还在搬运着各式行李、小心地跨越裂隙的男仆们吼道,“动作快点,你们这群懒鬼!”回声在溶洞中嗡嗡作响,水滴从钟乳石的末端和壮硕男仆们的下巴滑落,默默坠入黑暗。
队伍沉闷了良久,但随着石阶的出现,小胡子又活跃了起来:“看呐,法官大人……我们已经来到伊森梅尔遗迹的前门了!”一阵赞叹。但玫红色钟乳石似乎还遥不可及。
“如果不是藏在地下,我怀疑这些异教徒什么都留不下来。”大胡子捻着胡须,言之凿凿地发表着见解。他们夫妇又坐上了男仆肩膀上的藤椅。纤细女士一边敷衍地对答,一边接过男仆递上的瓜果开始品尝。
“您说的对,法官大人……这是柱神教会仅有的一处……保存完好的遗迹了。”小胡子揩去额头的汗水,略带喘息地说,“当年这些家伙像蝼蚁一样……在地下修建了庞大的工程……伊森梅尔曾经是他们的教会中心……其中有一个首脑人物被尊称为先知……死后被供奉在这里。”
大胡子冷笑:“只是会装神弄鬼罢了,这种十足的骗子就该下火狱享受无尽的折磨。”
“没错,法官大人!”小胡子用力地点头,“如果不是三百多年前的大地震……掩埋了入口,这座遗迹……无疑会被彻底捣毁。”
纤细女士伸个懒腰:“我们得感谢仁慈的主教大人,才有机会展开这趟别开生面的探险。”
大胡子低下头,按着胸口虔诚地念道:“仁慈的主教大人。”
“仁慈的主教大人!”小胡子和男仆们零零散散地应和着。
沿途的人工痕迹越来越多,石阶之外出现了石围栏、石柱、石雕,甚至还有某种荧光物质附着在上面,焕发出黯淡而多彩的光芒,将昏黑的溶洞点缀得犹如幻境。
此情此景下,原本肆意嘲讽的大胡子变得默不作声,漫不经心的纤细女士也赞叹不已:“这头狮子的眼睛在发光!感觉比真的狮子还要威武!”
“是的,我猜测他们在石雕里镶嵌了宝石。”小胡子头也不回地解释道。男仆们听罢却忍不住死死盯着石雕,仿佛要用眼神把宝石剜出来。
大胡子怔了一会,回过神来痛心疾首地说:“这些混账究竟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完成这么奢侈的艺术品!”
路旁的石质装饰越来越复杂精细,而石阶经过几次起伏之后,已经变为平整的碎石拼接路面,玫红色钟乳石越来越近,当它高悬在众人头顶的时候,亮度堪比满月时的杜卢之月,以至于防风灯都黯然无光。
大胡子的语言能力已经惊讶得退化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纤细女士扑闪着大眼睛,向导游问道:“这难道也是一块巨大的宝石吗?”
小胡子终于放下背包,摊开双手说:“恐怕不是,我可爱的女士……没有宝石能发出这种强光。曾经有学者来过,他们也无法判断是什么物质,又没有办法爬到穹顶,敲一块拿去研究。”
他掏出水壶,润了下已经有些嘶哑的喉咙,用戏剧化的腔调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伊森梅尔遗迹最壮观的部分,我将其称为‘邪恶先知布道场’。”说罢指向了玫红色钟乳石的下方,此时大家的注意力才从钟乳石移开。
这是一个宽阔的凹陷场地,由石砌的多个偏心圆组成,阶梯式逐层下降,只有最中央的圆形隆起为一个平台,而平台中央,赫然是与场地边缘平齐的宏伟石像:一位长发垂肩,短须,鼻梁狭长的长袍男子,他一手持鹰头浮雕木杖、一手持半展开卷轴,眼睛半张、表情淡漠地俯视全场。
小胡子看着大胡子和纤细女士被震撼的表情,得意地说:“这就是柱神教会的先知,他的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
大胡子转而有些恼火:“这个骗子的排场可真不小!”
纤细女士也跟着嗔怒起来:“真可惜主教大人不能亲自制裁他!”
小胡子随即收敛了得意,严厉地批判道:“正是由于他伪造神谕,罪孽深重,所以逃不过神明的天罚。传说这位先知最终死于内讧,非常具有讽刺意味……要不要走近点看看?”
一行人沿着漫长的石阶来到布道场底部。
不知是巨像产生的强烈压迫感,还是坑底的空气过于浑浊,大胡子和纤细女士都一言不发,而小胡子却依然活蹦乱跳地讲解着:“请看!雕像背后石壁上的纹理其实并不是普通的装饰,而是古代文字。有学者分析过,其中有讲述先知生平事迹的,也涉及柱神教会的部分教义……哦还有这一段,讲述的很可能是新神与旧神之战……”
聒耳的轰鸣!大地在抽搐!!
“地震?!”
尘土砾石从上方倾泻而下,人们纷纷扑倒在地,混乱中参杂着几乎被淹没的绝望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下来。
小胡子抖了抖头脸的尘土,发现自己还四体完好地活着,虽然一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就躺在耳朵旁边。
他庆幸之余马上开始在乱石堆中寻找生还者。
大胡子用身躯保护了纤细女士,他自己受了轻伤。
六个男仆,一个被巨石碾死,一个被砸断了双腿血流不止,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估计很快会失血过多而亡,还有一个掉进地震开裂的地缝,不知所踪……
纤细女士恢复神志便开始哭泣,大胡子在哭声中清醒过来,很快做出决定,他铁钳般有力的双手钳住小胡子,恶狠狠地逼问道:“最近的出口在哪?立刻带我们出去!立刻!”
小胡子无奈地挣扎着:“只能原路返回……好吧好吧,这就走!你对我发火也是无济于事啊。”
摆脱了大胡子的纠缠,小胡子揉着喉咙说道:“洞窟随时可能再次崩塌,安全起见要尽快离开。我有两个建议:一是行李越少越好;二是别再坐那该死的轿子了,那会拖慢四个人的速度。”听了这话,本来止住哭泣的纤细女士又开始呜咽了。
“等等……那是什么?”大胡子有些困惑地指向小胡子身后,那是先知巨像的位置。
这时大家才发现,地面撕开的裂缝一直延伸到巨像身上,而破碎的巨像之中,爬出一个人影。
纤细女士惊慌地躲到丈夫身后。小胡子强自镇定,走上前去,但那个人影站起身的时候仍不免令他大吃一惊,他的发问却已经脱口而出:“你是谁?”
长发垂肩、短须、鼻梁狭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答道:“先知,多纳泰罗。”
第二章 多纳泰罗
多纳泰罗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困在自己的石像里。
他陷入长眠之前最后的记忆是酣战得胜后庆功宴上的纵酒狂欢、烂醉时的鲜红和围拢的许多人影。
但跟教会覆灭、同袍失散、国家沦陷、时间跨越相比,记忆缺失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多纳泰罗花了好长时间来接受这些令人绝望的现实的残忍围殴,又花了好多功夫来冲淡这些痛苦。
他举起木头削成的带柄高脚酒杯,无声地将蜜酒灌入喉咙。
传说中柱神教会内讧的可信度很高,也能与残缺的历史事件、自己的模糊记忆互相印证:他,先知多纳泰罗作为柱神教会的核心人物,在宴会中被刺而亡,从而导致了柱神教会内部的分裂。随后许多骨干相继死于权力斗争,教会衰落。原本依赖教会力量的伊森梅尔王国无力抵御北方的黑斯廷帝国的入侵,最终被吞并为黑斯廷帝国的伊森梅尔郡。这些事件集中发生在三百年前……哦,那段时间还有一场可怕的大地震。
但他是如何躲过死亡的劫数的呢?不论是假死后数百年的休眠,还是死而复生,都是仅存于传说中的神迹,他着实想不出有谁能做到。莫非冥冥中真的有神明在干预着?多纳泰罗双手抱头,苦恼地揪着棕黑色卷发,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件事与教会密切相关,所以才会把他藏在自己的布道场。
多纳泰罗又倒了一杯蜜酒,来犒赏自己的思考成果。
“多纳!多纳你又去哪摸鱼了?快滚回来刷盘子!”楼下传来母牛般浑厚的嘶吼。
多纳泰罗轻柔迅捷地放下酒杯,从敞开的窗户翻了出去,落在后院的浓密草丛里,然后从容不迫地拾起大澡盆里的杯盘开始洗刷。这套动作显得驾轻就熟。
不需要任何的占卜或预言就能猜到接下来从房子转角处冲出的凶恶老板娘和她发出的人身威胁、能顺利蒙混过关的语言技巧,以及无法回避的辛勤劳动时间。
“如果再发现你在工作时间偷懒,就做好准备吃一星期土豆泥吧!”老板娘挥舞着擀面杖口水飞溅地呵斥道,意料之中,“还有,那个把你送到这里的穷鬼来找你了,我叫他在柜台等着。先把盘子刷完再去,否则小心屁股开花!”
在主神星的金色余晖下,多纳泰罗擦干手步入酒馆,小胡子正摇晃着杯底最后一口蜜酒,眼神空洞地等待着。
多纳泰罗对柜台后公牛般健硕的中年男子说:“再给他加一杯吧,托尔肯……”公牛白了他一眼。
“老板?这杯我请他的。”多纳泰罗驯服地低下头,立即补充道。
“多纳!”小胡子回过神来,他梦游般随手拍了下多纳泰罗的肩膀,友好地咧咧嘴,“最近还好吗?”他的黑眼圈和眼白里的血丝清晰可辨。
“多亏了你的介绍,能有屋睡、有饭吃,甚至还有酒喝。”多纳泰罗真诚地说道,“你呢?导游生意怎么样?”
一杯全新的蜜酒哐当放在小胡子面前,诱人的金色波纹在高脚杯里荡漾,他却只是苦笑:“啊朋友,多亏了这场地震,我破产了,虽然本来也没什么钱。”
多纳泰罗一脸同情:“怎么会?”
“那对法官夫妇如果按原价付钱,我起码能还清两家债主的债。但他们觉得我应该为地震负责,我将他们置于危险中,还干掉了三个男仆!所以最后只肯付十分之一的价钱。该死!”小胡子愤愤不平,又转向正在擦杯子的公牛质问道,“我能管得了地震吗?你说这公平吗?啊?”
“哦,地震打碎了我好多玻璃杯子,我也想找个冤大头呢。”公牛喷着粗气说。
“那对夫妇有着上流社会的人脉,本来一切顺利的话,这是我重振家业的大好时机,哎……如今一切都没了!”小胡子很快喝了个底朝天,开始用木头酒杯愤恨地敲打柜台,被公牛不耐烦地一把夺走了空杯,“没了!”他继续用巴掌拍打着。
“并非都是坏事,至少你还救了我。”多纳泰罗补充道。
“哦是啊,朋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石像里竟然有个大活人!”小胡子神情飘渺,有些手舞足蹈地傻笑起来。
公牛皱起了眉头:“他在说啥?这家伙酒量有这么差吗?”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多纳泰罗赶忙问道。
“什么……也没什么,去塞利提碰碰运气吧……那里好像还有我爷爷的老相识……诶?我的酒呢……”他伏在柜台上,醉得爬不起来了。很快,粗重的喘息变成了管乐器一般富有韵律的鼾声。
“塞利提……离贝隆雪山已经很近了。”公牛慢悠悠地插话了,他斜倚着柜台,深沉地眺望着门外,“知道吗,我的蜜酒就是借鉴了贝隆特产的雪山蜜酒……当然,主要是我自己的独门秘方。”
“老板,听起来你是个行家啊!”两个身披棕黄色麻布斗篷的邋遢男子离开小桌,饶有兴趣地凑上前来,“我们想打听一下从哪能搞到那种五十年前的雪山蜜酒!”其中一人动作豪迈地将两枚盾形银币摆在柜台上,他们油腻刘海下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公牛一脸憎恶:“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拿好你们的臭钱,滚!”斗篷男懊恼地抓起他的银币,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另一个还不忘回头吐一口口水,公牛抄起空瓶作势欲抛,两人一溜烟消失在门外。
“渣滓!”公牛低声咒骂着,轻轻把空瓶放回酒柜。
“那种蜜酒有什么不对吗?”多纳泰罗有一点点好奇。
“五十年前,有作坊在在雪山蜜酒里加入了蒂诺果实,喝了会产生幻觉。”公牛有些沮丧地解释道,“这批危险的蜜酒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卖给了红山共和国的丁卡南多要塞,没几天,要塞就完蛋了。之后起码十年,雪山蜜酒都是违禁品,哪怕是正常的配方也只能在黑市流通。”他又吹胡子瞪眼地补充道,“刚才那两个渣滓在找这种东西,准没好事。”
多纳泰罗随声附和着,突然像是吃了一记令人猛醒的耳光:他的酒量不差,甚至在许多人之上。但在三百年前的庆功宴上,很快就意识模糊了,莫非是跟五十年前配方相同的迷幻蜜酒?
他仿佛捕捉到了黑暗中的一点萤火,胸膛中的小人儿在挥舞双拳呐喊着。但他极力控制着情绪,不敢表现出过于强烈的探索欲望,唯恐被老板当作渣滓的同类。
他握紧了拳头,语音轻微颤抖,慢慢地说:“托尔肯,当年没有追查到,到底是谁在捣乱吗?”
公牛摇晃着脑袋,用抹布大力擦拭柜台,像是沾染了难以磨灭的污垢:“没有,订单在要塞沦陷时被烧毁了,贝隆最大的几家酒坊谁也不肯承认,小酒坊又无法提供满足要塞的量,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贝隆雪山蜜酒的招牌砸了。”
多纳泰罗愤愤地用拳头锤了下柜台,本来在旁边枕着手臂流口水打鼾的小胡子被震醒了,惶恐地尖声问道:“怎么了?又地震了?”引起附近酒客的一阵轻笑。
“呃……”多纳泰罗很想跟小胡子聊两句,忽然陷入了尴尬,急忙转向公牛托尔肯小声问:“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伊森,倒霉鬼伊森……原来你们不熟的吗?”托尔肯也不免有点诧异了。
“倒霉鬼伊森!冒险家伊森!快活的伊森!”酒客们显然对他熟悉得多,用不着调的歌声跟着起哄。看得出来,伊森是这里的吉祥物。当伊森明白过来不是地震之后,又萎靡下去,昏昏沉沉的趴在柜台上。
“嘿,伊森!”多纳泰罗揽着小胡子的肩膀热情地说,“塞利提听起来是个好地方,咱们一起去碰碰运气吧!”伊森还没清醒过来,眼神迷离地注视着他。
“不,不行!”公牛大手一挥,“你走了谁来刷盘子?说好了你要在这里打杂一年的!”
多纳泰罗有些错愕:“等等,我们有过这种约定吗?”
公牛也瞪大了眼:“啥?伊森把你送来的时候是这么说定的呀?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多纳泰罗这才明白,自己成了伊森和酒馆老板之间的某种筹码,虽然结果不坏,但伊森似乎没那么值得感激了。
愉快的闲谈时间告一段落,酒客们稀稀落落地摇晃着肢体离去,又留下许多杯盘要刷。伊森也被熟人抬回家了。
随着主神星从地平线坠下,佐神星独占着天空,洒下柔和的青白色光芒。远处传来迟疑的钟声,咚,咚!咚!后面两下好像有了信心,音色浑厚了许多。
多纳泰罗还在盘算着如何调查迷幻蜜酒的线索,他已经结束了洗刷,然后接过老板娘硬塞给他的拖把,开始新一轮战斗。
“嘿,多纳!”公牛冲他喊道,大概是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多纳泰罗一脸无辜地回望着老板,“我劝你还是别妄想跑去塞利提。你知道那有多远吗?而且路上可没有好心人给你提供免费食宿。”
“您说得对,慷慨的托尔肯大人!”多纳泰罗扶着拖把鞠躬回应。公牛冷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在账簿上写写画画。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镇上集市的广场照常停驻着商队。脚夫们围拢成半圈,肩并肩站着,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被雇佣。
头戴宽檐帽、身披花格纹粗布披肩的白胡子队长精神抖擞地站在马车上,捋着羊皮卷清单,大声说:“别挤,别挤!今天的车队去奥图伦,我们加了四辆车,临时需要……二、四、六个苦力,单程大概九天,装卸至少十六个轮次……对了,每天管两顿饭。”他草率地卷起清单夹在腋下,拍拍手说,“好了各位,开始报价吧!”
“十六个轮次起码得四个银盾。”一个看起来颇为自负的黑色大胡子先开口道,众人一阵附和。
“三银盾十五铜板。”一个红发长脸男子咽了口口水,伸长手臂说。大胡子和他的朋友露出恼火的神色。
“三银盾十二铜板!”“三银盾十铜板!”脚夫们很快喧闹起来,手臂此起彼伏,连大胡子一伙也不得不加入竞逐。白胡子队长眯起眼睛,目光在人群中游移着。
“两银盾。”后排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许多人回头惊诧地瞪着他,黑胡子涨红了脸,粗壮多毛的手臂从人丛中穿过,揪住了多纳泰罗的衣襟,口沫横飞地咆哮道:“你想坏了大家的规矩吗?你这张脸没见过啊?新来的?”
白胡子呵呵一笑:“好吧,两银盾是有些苛刻了……那么我有个建议,两银盾十五铜板。有谁能接受吗?”
人群鸦雀无声,黑胡子有些气馁,随后三三两两有人举起了手臂,当然也包括多纳泰罗。
白胡子骨节粗大的遒劲手指在人群头顶跳动:“你、你、你……还有最后面那个。”
这时,红发长脸男子有些绝望地大声问道:“为什么不选我,亨伯特队长?我也举手了啊!”
白胡子摇头道:“不行,当然不行……你是叫西蒙吧?两个月前你搞砸了那次我还记着呢。你这混球!”他不再理会西蒙语无伦次的辩解,招呼道:“好了快点行动起来,把这些货搬到后面车上去!千万小心那些蒙着蓝布的箱子,里面一瓶酒超过你们这趟的工钱!”
没被选上的脚夫们悻悻散去,多纳泰罗则暗自舒了一口气,与陌生的同伴合力扛起木箱。
大约与此同时,酒馆老板一脚踹开二楼小隔间的门板,看到床上的便条,发出一声怒吼。
潦草的字迹写着:“亲爱的托尔肯:我已动身前往塞利提,希望是段愉快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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