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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勋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第一次和姜珊做爱的那天。这是张勋的第一次,也是姜珊的第一次。一路怀揣着紧张来到了那个事先订好的小招待所。屋子里有一股霉味儿,也许死过耗子,两张破旧的单人床需要拼在一起才能躺的下这对即将偷吃禁果的年轻恋人。老板娘见过了太多这种羞涩的稚嫩的脸,收了钱便扬长而去,身份证连看也没看。
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勋和姜珊,两个人都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个人都紧张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这间屋子现在是一所伊甸园,有个声音在他们耳边缓缓低吟:你们终究会分开的,不要挣扎,也不要抗拒,你们终究会分开的!所以及时行乐吧!
几乎不用任何言语和铺垫,张勋很自然的吻上了姜珊的唇,这个即将失去童贞的女人因为紧张引起的口干舌燥仅仅是一瞬间,随之而来的是热情的回应。张勋吻过她纤长的颈,两扇小翅膀一样的肩胛骨,张勋看着姜珊胸口剧烈的起伏和烧红的脸突然有点迷茫和胆怯,这种犹豫不决的低级错误只有新手才会犯。张勋颤抖的问他身下的女人:“你害怕么?”
“害怕”!姜珊突然的哭泣打的张勋有点措手不及。
“要不然就算了吧,咱们下次再说吧”
“不行!我想给你!”眼泪从姜珊的眼睛里流出来,张勋清晰的看见了一个坚定决绝的眼神,此后的很多年里张勋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姜珊的是这个决绝的献出自己的眼神,而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五年的青春。
整个过程很短暂,几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这套将爱情升华的仪式。张勋肩膀上的牙印和姜珊脖子上的吻痕证明这一切都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姜珊今天一直在哭,来的路上在哭,做爱的时候在哭,现在她把头埋在双腿中间几乎要哭的昏死过去——因为床单上并没有那一小块证明自己的红。
姜珊哭的张勋有点烦躁,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恼怒。张勋马上就带着怜爱抱住了这个刚刚为自己献出了第一次的女人,现在这个女人又带着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问张勋:我没骗你,你信我么?
我当然信你呀!而且就算你不是我也不在乎的~
“啪”
姜珊狠狠的打了张勋一个耳光,挨了打的男人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刚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张勋我问你,你爱我么?!”
“我当然爱你呀!但我不在乎这个……你也不用……”
姜珊又突然在他刚刚挨打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张勋望着和自己面对面一丝不挂的女人,那一刻的姜珊虽然没有化妆,(这在以后的几年里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她还是拥有一张青春美丽的脸,1杏核样的眼睛里闪闪发亮,里面缓缓流淌着一种说不清的光芒,过了很多年张勋才悟出那是爱一个人的眼神,只属于不够成熟还相信爱情的孩子,这种眼神张勋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在他十九岁的那一年,在即将高考的幽暗岁月里。
姜珊十九岁生日那天张勋送了一棵许愿树给她,上面每张小纸条都写满了百度抄来的恶俗情话,看得姜珊眉开眼笑,合不拢嘴,恨不能马上回家偷了户口本和张勋结婚,厮守一辈子,最后姜珊小心翼翼的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三个愿望:和张勋考去一个大学;嫁给他;并且永远和他在一起。姜珊的每一个愿望都和张勋有关,但也许是过于贪心,最后一个也没有实现。
填志愿那件事让姜珊第一次认清了张勋的软弱。两个人在公园的长椅子上吵的不可开交。张勋一边咬自己手指上的皮一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立场,每次紧张他就会咬自己的手。
我决定不了考哪里,我爸妈都给我填好志愿了,我没办法的……
燥热和生气使姜珊看上去更像一罐随时会爆炸的瓦斯,一旦爆炸就会完全摧毁全世界。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年半时间里,姜珊第一次表现出了对眼前这个她一心想要嫁给他的男人的失望。
“张勋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多考80多分,我接受不了异地恋,我想每天能看见你。你填志愿的时候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么?就算咱们俩不能在一个学校至少在一个城市也是好的吧?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啊?你都不敢告诉你爸妈咱俩谈恋爱呢,是不是?呵,你真是你爸妈的乖儿子,你睡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害怕。”
“我……”张勋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每天喊自己“老公”的温顺女人如此认真理性的样子。
姜珊不再愤怒了,冷静下来以后有的只是一种悲哀而无可奈何的失落。她很想趴在张勋的肩膀上哭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绝不能像他一样软弱,就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她疲惫的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两个人陷入了一段可怕的沉默。
公园里到处都是高大的绿油油的树,日头恶狠狠的晒下来让这一切并不显得生机盎然,连一丝风都没有。姜珊开始绝望了,她已经明白张勋不会为了自己做什么了,更确切的说,他不会为了这段感情做出什么违逆自己父母的事情了。
“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姜珊有气无力的说。
这通电话的内容张勋不得而知,但是他清晰的听到了姜珊摔电话的暴躁,在一片静谧的午后,啪的一声吓了他一跳,姜珊回来的时候眼睛红了一圈,没做出任何答复和承诺就跳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甚至没有看张勋一眼。张勋看了看摔碎的电话,感觉没有什么修的必要也就转身回家去了。“姜珊摔手机的劲儿可真够大的”他心想。
姜珊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联系过张勋了,以往吵架冷战姜珊总会给他个台阶下的,可能这次真的要分手了吧。一想到马上就要恢复单身,张勋竟然有种莫名的解脱感,此前的种种和对姜珊仅存的一点愧疚都可以随着这段关系的结束一笔勾销。最让张勋感到开心的是分手这两个字不是由他嘴里先说出来的,也就不用背负什么道德上的罪恶感。张勋并不为分手觉得难过,可这一切都是怎么结束的呢?
他回想起自己生日那天姜珊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老公生日快乐,我爱你!那会儿宿舍里严查手机,姜珊为了发这短短的几个字在厕所里藏了半宿。
他又想起自己为了给姜珊充二十块钱话费,可以连续两天不吃午饭心里还美滋滋的,仿佛自己在爱情的存钱罐里又添了20块。
一件一件甜蜜的小事让张勋陷入了迷惘,他想这些如果不能算是我们爱过的证据,那恐怕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死人是不会感到悲伤的,张勋拿出手机给姜珊发了一条短信,他明白在自己发出那几个字以后,自己就算死过一次了。
姜珊盯着惨白的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自己编辑好的短信删掉,又迅速的把张勋的备注从“老公”改成了“操你妈”。屏幕对面的男人发给她的信息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分手吧。
她还是忍不住哭了,为了保持尊严体面,一开始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眼泪。但一想到自己跟张勋再也没什么关系了,尊严体面又全都去他妈的吧,姜珊哭的肝肠寸断鬼哭神嚎,最后哭的实在是没了力气,趴在床上抽抽搭搭难过了一宿。天刚擦亮的时候,姜珊拿起志愿书刷刷几笔填好了自己的志愿,然后毫不犹豫地拉黑了“操你妈”。
2
姜珊走的那天张勋是知道的,他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知道。张勋盯着窗外茫茫的夜色,心里想着陈老三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啤酒买回来呀。
当张勋和陈老三每个人都喝下4瓶啤酒的时候,张勋听见了一声悠长的汽笛。他想火车要开走了吧?可他并不知道这趟即将开走的火车要去往哪个城市,也不知道坐在里面的姜珊会进入哪所大学报道,开始一种怎样的生活,他突然有点难过。
陈老三油腻腻的脸上带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口撸掉了大半个大腰子,然后就点了根烟直挺挺的靠在椅子上打酒嗝,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性爱般的心满意足。张勋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不算离别的离别里自己当然也需要一根烟,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是不会抽烟的。这口烟经过嗓子还没有进到肺里的一刹那,张勋胃里一阵翻涌,他跪在地上吐了陈老三一鞋。
一个礼拜以后,张勋坐在午夜的候车室里盯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发呆。这些人一部分要在今晚离开,另一些今晚来送人离开。年纪小的出去念大学,年纪大的要出去赚钱供他们的儿女念大学,他们是谁的儿子,他们是谁的丈夫,他们又是谁的父亲。张勋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开始迷茫大学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样的情景里张勋很想跟他爸爸说点什么,转过头却发现父亲一直在忙忙碌碌的检查他的行李,赶忙又把头转了回去,他怕自己会哭出来。
“我都要走了,你没有啥想对我说的么?”张勋撇了一眼旁边正在专心致志看手机的陈老三。
陈老三宽大的身板挤在候车室的小椅子里显得特别难受,他往前挪了挪屁股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没有,反正过两天我就去沈阳找你去了,有啥可说的?”
张勋讨了个无趣,只好盯着大厅里的挂钟咬手,这时陈老三却突然凑过来一张汗涔涔的大脸问张勋:你和姜珊是不是黄了啊?这张脸上露出的坏笑和躲不开的汗味儿让张勋有点厌恶,尤其是在他提起“姜珊”这两个字以后。
张勋没有说话算是对陈老三的回答,后者带着一种窥探的口气问道:你知道她考哪去了么?张勋还是没有说话,他在自己的手上撕掉了一块皮。
“她也去沈阳了,跟你在一个区”
“你怎么知道的?”张勋觉得手上有点疼,估计是出血了。
“你别管,我就是知道。”说完陈老三就挂着一副神秘兮兮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蹭回了椅子里。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么?我以为你是来送我的。”
“对呀,说完了。我走了,过几天我就去沈阳找你了。”
那天晚上张勋趴在卧铺上翻来覆去看了一夜百度地图,那所卫校离他的学校确实很近,近到他后来可以精准的说出两点之间走路需要十五分钟,公交车要坐5站,打车是起步价8块。百度词条上说那是一所还算不错的专科院校,但“不错”和“专科”听上去怎么都像是一对反义词。张勋拿出手机给陈老三发了一条短信:你说她为啥没去上二本呢?
陈老三回:别多想,肯定是志愿报漏了。
进入这所卫校短短半个月,姜珊就已经掩盖不住内心对它的绝对失望,学校四周全都是低矮破败的毛坯房,常年在风雨里摇摇欲坠,让人看了就担心它们随时会塌,风一吹就会卷起大片大片的灰尘,糊在脸上着实心疼自己斥巨资买下的化妆品;正门对面的街上一到饭点儿就挤满了卖饭的小摊位,一小时后又鸟兽般散去,留下满地狼藉;没有商场没有书店没有一切适合女孩子的娱乐;最可怕的是这里极度不平衡的男女比例,姜珊很少看到三个以上并排行走的男人,她甚至想学校里这么多女人,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用来烧卫生巾的大锅炉,但直到毕业也没有找到。
宿舍后身的那条铁路始终是姜珊挥之不去的噩梦,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铁路会穿学校而过,像一条生在这个孤独的监狱里的蛀虫。半夜里破绿皮火车的咳嗽声总吵的她久久不能入睡,更可恶的是她一定会在夜里想起张勋,每一天都是。与其说思念张勋,不如说是自己跟自己的一场战争更为恰当,无数个哭泣的夜晚,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尽管这很难做到。这个为了爱情孤注一掷的女人现在彻底明白她来错了地方,她忍受不了这一切,唯一能让她开心一点的,是她的室友都没有她好看。作为整个寝室里最漂亮的女人(谁也没有公开承认这一点,但不言而自明),姜珊无论对谁都是落落大方关怀备至,也许她从未发现过她对室友的这种好总夹杂着一点点的同情和自命清高,尤其是看见李小双那张从不化妆的脸,姜珊总是娇滴滴的叫她“小双儿”,那个“儿”字一定要拖得又长又嗲,但其实她不止一次觉得“李小双”这个名字真土,小双儿人也土,可奇怪的是她们确确实实是最好的朋友,两个人第一次在寝室见面的那天似乎就已经决定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相处模式。那天李小双很早就来到寝室报道,身后的行李铺满了半个寝室,依旧不着半点妆容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大一新生特有的呆滞。
然后姜珊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迈过地上的大包小包,对着李小双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李小双还是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姜珊穿着一字抹肩的半袖,那两根透明的肩带真是把李小双吓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孩子呀!竟然会把肩膀露出来!她立刻就觉得姜珊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可是那张瓜子脸加上微微烫过垂到肩膀的梨花头看上去又让她感觉挺亲切的,这个不正经的女人脸上化点了淡妆,恰到好处,既不妖艳又显得洋气,眸子里有种藏不住的笑意。姜珊对着李小双笑的时候,嘴角上扬牵动脸上的皮肤,带起了鼻子两边的小褶儿,那一连串的笑就从她的眼睛里窜出来。在那一瞬间李小双突然就喜欢上了姜珊,有种大姐姐般的温暖,让她觉得可以完全信任她,依赖她。”
以后的日子里姜珊也确实像一个大姐姐似的照拂着她,姜珊的出现给了李小双一种对生活的全新认知,原来女孩子需要打扮自己让自己变得精致和美丽,这无疑又给她对这个大姐姐的印象里加了一层崇拜。李小双喜欢这个面容姣好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的大姐姐,姜珊也感觉这个性格内向甚至有些木讷的小姑娘蛮不错,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好朋友,后来李小双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像姜珊这么爱美的女孩儿,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喷香水儿呢?在姜珊桌子上不计其数的瓶瓶罐罐里甚至连个香水小样都没有?因为李小双不知道,张勋对香水过敏。
讲来讲去姜珊还是那个骨子里带着执拗的漂亮女人,这种漂亮赋予她的自信,让她在大学——这个无限接近于社会的环境里游刃有余。很显然,姜珊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令她天生具有一种过人的凝聚力和号召力,而那张漂亮的脸蛋又给了她恰到好处的亲和感,这种混合起来的特殊人格魅力不仅仅适用于寝室里的小圈子,也给她在学校里的活动带来了很大帮助。从军训时的标兵,到后来的班长,系组织部长,学院副主席,一大堆荣誉让她再也懒得掩盖自己的优秀,无数的荣誉证书和各种各样的奖学金依旧不能让姜珊真心喜欢上这个学校,三年时光姜珊得到了自己可以得到的全部,除了张勋,所以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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