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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一:无数光年之外
“魔力探测器似乎出了问题。”
虚空间一个小小的空间站中,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人看了一眼全息投影屏不断流过的数字,皱着眉对身旁一带着眼镜的男人说道。
“怎么?”眼镜没看投影,一直在凝视着漆黑的宇宙。
“它显示附近有极高的魔力反应,魔力强度大概比一个中等的恒星系还要高。”
“所以呢?”
“这片星域不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魔力反应,能带来这个的至少要是k2级以上文明的飞船,但很明显这附近没有如此高阶的魔法文明或者综合文明。我觉得这个魔力探测器需要修复一下,毕竟它已经不停息地工作了一个世纪了。”
“幼稚,这就是你觉得它坏了的理由?”眼镜嘲讽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讲过的那种强大的生物?很明显其中一个来到了这里,也许它正在看着我们。”
马尾辫眉间的肌肉紧紧地拧在一起:“仅仅因为魔力探测器反应强烈就断定那种生物到了这里是不是太草率了?更何况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一个低阶的魔法文明真的能通过某种方法毁灭一个行星并吸收它的全部魔力,然后造出一个怪物?”
眼镜摇摇头,不想再向她解释,继续看向宇宙。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看法很草率,当马尾辫向他说明魔力探测器的情况时,他就意识到附近有一个那样可怕的生物,而且很有可能正在关注着他们,因为,在这个宇宙中,在任何其它情况下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异象出现却产生了巨大的魔力反应。
马尾辫有些不满,嘴唇张开想要催促他快点回答,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咬咬牙打算从眼镜身边走开去检测一下魔力探测器的状况。
但就在她刚要扭头转身离开时,少被打扰的脑海突然凭空产生了声音,就像平静的大海突然掀起了波涛。
“女士,也许你该向我道歉。”一个冷静地过分的声音。
是什么刺激了我的大脑?马尾辫一惊,结果她的疑问瞬间被声音的主人所洞悉,立刻给了她答复。
“是你口中的怪物,女士。我就是那个摧毁一个行星后它的魔力集结成的产物,一个低阶魔法文明造出的生命。”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这个人真的被深深的恐惧侵袭了,马尾辫惊恐地下意识抓住眼镜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肉中,她下意识想到的不是什么危险的高级生命,却想到了鬼魂这一类东西。与其说她在怕一种强大的力量,倒不如说此时她正被困在对未知的巨大恐惧之中。
“你怎么了?”眼镜吃痛,惊讶地看着马尾辫。
“有声音!”马尾辫颤抖地低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镜,让他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我脑子里有声音!一个鬼在说话……”
“没有鬼这种东西,我们早就证实了,如果非得找一个类似鬼的东西,那就是精神体了……”眼镜神色诡异,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唇角却微微扬起,似乎有些得意的样子,“一定是那个怪物在跟你说话。我说,怪物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装神弄鬼了,正常和我们交谈一下可好?”
空间站一直是安静的,马尾辫紧紧抓住眼镜的手臂的手逐渐放松下来,这段时间声音没有再在她的脑中出现,安静的周围和一直以来她熟悉的宇宙主旋律一模一样,让她的紧张渐渐被舒缓开来。
“当然可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在马尾辫的脑中,而是在空间站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出现。“不过我希望沟通能够建立在你们能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生命,而不是怪物的基础上。”
“一个吸收了一个行星的能量,融合了几亿个人类灵魂,并依靠吸食宇宙中的一切魔力而生存的普通生命?如果你的存在真的和我所认知的一样,那我只会把你当成怪物。”眼镜嘲讽。
“你似乎并不害怕我。”声音沉默片刻,平静地表示疑问,或者威胁。
“我并不害怕死亡。”眼镜淡然。
马尾辫脸色苍白:“你在干什么?你打算把它惹怒吗!如果它真的是你所说的那种生物,它可以轻松把这个空间站从原子层面抹灭!你要是想死不要拉上我!”
“别担心,它要是想杀死我们早就动手了,它现在心平气和地跟我们交流,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吧?是不是,怪物先生?”
“我还是不希望你叫我怪物,哪怕你叫我精神体也好。”精神体似乎脾气很好,并没有因此而愤怒地要杀死这两个人,毁灭这个对于它来说并不比一个细菌更强大的的空间站。
“可以。所以,精神体,为什么你不生气?究竟是因为你还是人类时就是个温和的老好人,还是因为我们对你来说很重要?”
精神体思考了很久。
“我早就忘了曾经的我是个怎样的人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我只能告诉你,当你们叫我怪物的时候我只有一些伤心,但完全没有愤怒的情绪……怎么说呢,变成这种形态后我的情绪能够完全为欲望所控制,但反过来也能完全控制欲望。至于你们是否对我很重要……”精神体有些犹豫,显然这种说法与他的逻辑其实有点冲突,不过按照这两个人类的逻辑的话,应该是通畅的,于是他沉默后肯定地回答了,“可以这么说。”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帮我完成,这件事情现在是我生命的全部……在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之前,我想让你们感受一些东西……我请求你们答应……你们不能拒绝我……。”精神体前言不搭后语地又说了几句,接着再次沉默。
眼镜和马尾辫面面相觑,不明白精神体究竟是要请求他们的合作还是要求他们的合作。
“准备好。”精神体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秒,两人眼前一黑,然后逐渐出现光芒。待能重新看到事物时,眼前却不是那个空间站了。
他们看到了一座巨大城堡群,但并非以上帝视角来看。他们的目光是城堡中两个女仆的目光,换句话说,他们此时好像在玩角色扮演,只是这个角色只为他们提供感觉,却不受他们的控制。
两个女仆正捧着长袍和皇冠向整片城堡中最宏伟的那座走去。这座最宏伟的城堡是整个城堡群的主堡,它的地基最高,一楼的地面刚好和地基最低的那座塔的塔顶等高,台阶一路铺下,每隔一百个台阶就是一个平台,上面建着数量稍多一些的城堡,经历四个平才到达底端。女仆从第一级开始,顺着中轴线缓慢地走向主堡,目不斜视,却能从余光中看到两旁笔直站立的士兵。他们身上披着礼仪用的盔甲,甲片很薄,且多处镂空,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都涂上了金粉和银粉,阳光下熠熠生辉。
主堡大厅的正中间是一座由钻石,玛瑙,珍珠和黄金铸成的王座,六根所成角度相同的直线从王座底下延伸开,到达圆形大厅的墙壁后又折向与之相隔一条线的那条直线的尽头,最后组成一个完美地六芒星。
女仆急步走向王座,虽然每一步都恰好迈在上一步的落脚点,但能看出的步伐有些焦急和紧张——眼镜和马尾辫甚至能感觉她们的心脏跳动频率正在加大。
“陛下。”她们跪下,手捧长袍和王冠,将它们呈递给国王。
国王浓墨色的粗眉挑起,嘴唇抿成一条剑锋般的直线,威严赫赫又满面红光。
“陛下,您一定要在大厅更衣吗?”旁边站着一个躯体被宽大暗红色斗篷隐藏的巫师,他的左手扶在王座的扶手上,右手则紧紧握着一根布满刀剑砍痕的法杖。
国王只是微微点头,面无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巫师了然,佝着身子退后几步,转过身,等待国王穿上他最隆重的装饰。
穿好后,国王挥挥手,两个女仆一个跪在国王的旁边,另一个则站在国王身后,开始为他揉肩捶腿。
此时的国王那威严的神情一扫而空,脸上浮现出男性常见的富集欲望的神色,嘴角毫不受拘束地上扬,脸上的红润顿时显得轻佻起来。
“赛格尔,”国王叫来巫师,“那个仪式快开始了吧,叫卫兵们都去殿门口守着吧,大厅里面就留我们四个人就好了。”
巫师颔首,右手伸出,刮起一阵风将卫兵卷出了大殿,在最后一个卫兵被甩出城堡的一刹那,大殿的门被强风关闭,将光芒尽数挡在外面的世界,只给大厅中的四人留下一个黑暗的世界。
国王没有让巫师亮灯,而是在这黑暗中,半躺在自己豪华的王座上,尽情享受两位侍女的服侍,时不时猥亵地伸出两只手,稍稍满足一下自己可笑的欲望。
欲望啊……巫师静静地站在王座旁,闭着眼睛在心中一边计算某一特定的时刻,一边嘲笑着国王和自己的贪婪欲望,法杖时不时的闪烁一下,照亮王座上愈发不堪的景象。
没有人会拒绝拥有更多,为了获得,人们会进行战争,会进行毁灭。这个国王在自己的辅佐下拥有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他手握亿万人民的生命,但他不够,他要一边享受肉欲和权力的快感,一边仍渴望着力量。
没有人会拒绝更多,包括自己。
时间到了。巫师睁开双眼,法杖重重地击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两个侍女微微颤抖,手从国王身上拿开,安静地跪在王座两旁,其中一个眼帘低垂,似乎在思考些不得了的事情。国王知道那个仪式要开始了,却没打算用一个统治者的姿态去迎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混杂着色欲以及许多其它复杂的情感,他的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喷洒着某种欲望的气息。
“赛格尔,要开始了。”国王低呼。
“是的,陛下,仪式马上开始,这可是整个在这个星球上的人能拥有的最大的贪婪了”巫师走到国王身后,看着还留有侍女服侍痕迹的长袍,将双手放在国王的肩上,学着之前侍女的样子为他揉起肩来,“您是一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人,你有了这个国家,又有了这块大陆,现在,又想拥有这个世界全部的魔力,是吗?”
国王皱眉,冷声质问:“赛格尔,你早就知道这个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提这个东西?”
巫师继续揉肩,手法愈发轻柔,让人骨头发软:“我记得我告诉过您,全世界的人都有欲望,而且所有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对吗?”
“所以呢,赛格尔,你想要怎样呢?我记得这句话是你发誓效忠我时说的,你赞赏我的野心,要与我一同变得强大,你要帮助我,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没错吧?”国王的手轻轻地抚上一个侍女的脸,感受着她肌肤的顺滑,一路抚下,又在她丝绸般的手臂流连着。
“当然,我始终愿意帮您,但那是因为我对您想要的东西并不在意,您一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对不对?我说过,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会不惜毁灭一切。”
国王默然。
“那您凭什么觉得,我要看着您拿走一切魔力,毁灭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魔力的渴望,然后作为一个普通人看着您成为世界上唯一的魔法师?不,我也要魔力,而且,我也要这个世界全部的魔力。”巫师附在国王耳边,轻声表达自己的意愿。
“那么,我们可以都不要,你继续做你的魔法师,我继续做我的国王。”国王平静地回答。
“不行,现在已经不行了。如果在你刚刚开始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我大概会赞成。但此时此刻已经不一样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思考魔法师的世界将怎样前进,现在我明白了,只要这个世界仍是魔法师的世界,它终究都会走到这一步,”巫师更加小心地伺候着国王,“我不做,也会有人做,就算他不是你又如何。陛下,别担心,我只要魔力,权力还是您的……怎样?”
“赛格尔,当你拥有所有魔力后,这权力要不要还是你一句话的事,全世界的人都不再有权力了。所以,你终究还是造反了……既然你打算抢走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立刻杀了我呢?”国王目视前方,瞧也不瞧巫师一眼。
“终究还是有些感情的,想跟陛下您多聊一会儿,更何况,我说了,我不想要谋反,我对您的权力没兴趣。我只要魔力。”巫师微笑。
“你这就是造反。”国王微微抖动一下自己的右腿。
跪在王座右侧的侍女仍然低着头,似乎因两人可怕的对话而惊恐地不知所措,但不动声色地,她那捶腿的手却伸入长袍,似乎是在调情,妩媚而充满诱惑。
然而当她软若无骨的手伸出时,一把匕首划向了似乎无知无觉的巫师。匕首要划开巫师的喉咙需要多长时间?也许一眨眼的功夫也要不到。巫师仍在为国王做那可笑的按摩,他没有机会反抗那把匕首,冰墙?奥盾?巫师没有强大到施展一个比这把匕首还快的法术。
似乎巫师已经死了。
但如果要其他人要阻止呢,如果那个人的阻止甚至更快呢?偷袭的侍女连手臂都尚未伸直,手腕还未转动,匕首的刀锋还对着自己,她的腹部便已被洞穿,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被另一个侍女从她背后捅进,血液喷出,溅在地上,一部分流入六条直线的沟槽,然后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在整个六芒星内流淌。
“想要世界的人怎么能跟你一样蠢。”巫师推开面如土色的国王,微笑着坐上王座。
“我早就说过,人是不可能没有欲望的,每个人都想要某种东西,权力,金钱异性……但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你那个全世界就这几块的大陆,不是几个你争我斗的帝国,是空气中最丰富的魔力。”
“你以为人人都拥有它?要真是这样,怎么世界上才几千个法师?只要垄断了学习魔法的道路,魔力就只属于少部分人。”
“所以,最大的欲望是魔力。人越是贪婪,越是想要更多的魔力。魔力会不断地从低阶流向高阶,然后属于越来越少的一部分人。最终,它可能属于某一个人。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而我选择现在迎接它!”
巫师疯狂地吼叫,歇斯底里的大喊出自己的想法,国王惊恐地坐在地上,然后奋不顾身地扑向巫师,想要坐回那个王座。在这一刻,六芒星闪耀起血色的光芒,上下两个阵法的光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由光形成的柱体,在柱体的中心,出现了一个点。
看上去这确实只是一个点,红红的一小个,有些可爱,又有些可怖。然而巫师看着它,心悸的同时却又欣喜异常。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点,这个点中,时间被扭曲,空间被扭曲,所有的物质开始溃散,组成光的粒子开始变形,组成空气的元素开始支离破碎,然后形成一个奇异的存在,好像海中的漩涡,所有的水都被卷入其中,周围的时间空间和物质都开始被摧毁。
甚至包括人的意识。
眼镜和马尾辫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时刻,他们的意识连接上了侍女意识,感受到了这一秒钟意识被摧毁的极致痛苦。他们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碎,所有的记忆在这时仿佛被装进来压榨机,在被不停地碾磨,不断地重组又拆散,过往的事情以奇异的方式重现,又被扔进脑海的垃圾堆中腐烂。
然后,爆炸。
他们的意识被切断,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灵魂,他们在精神体的控制下,以上帝视角看到星海中一个碧蓝的星球,在一场巨大的爆炸中毁灭,接着,他们发现自己仍然安然无恙地在自己这小小的空间站中。
眼镜眼神空洞,马尾辫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各位,让你们感受这一切,我很抱歉。”精神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似乎变得淡然了许多,似乎将自己的苦恼向别人分享后,精神上的压力,或者说它全部的压力便减轻了不少,“很可怕,是不是?”
两人下意识地点头。
“除了这个,我想再给你们看一些东西,”精神体看到两人眼中立刻浮现出恐惧,于是补充,“这次我直接投影,就当看电影吧,古老的电影。”
宇宙中开始出现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稍微发达的魔法文明,有一座城市,每一栋建筑上都有轻柔的流光,这些流光让原本难以垒高的石砖甚至叠到了二十五层楼的高度。城外,一个巨大的传送门漩涡在一个山谷间缓缓转动,魔力的光辉由明亮变为黯淡。
接着屏幕骤暗,然后透出一个个星点,逐渐扩大扩大,被发现是一根巨大的金属管内的景象。不远处一个光幕上不断流过各种艰涩难懂的符号,在它下面,许多玻璃纤维的细管被缠在一起,被一层塑料皮包被。在纤维中,一道道光束折跃着前进。
“一个真理时代的魔法文明,一个信息时代的科技文明……”眼镜皱眉,“您想怎样?”
“各位,我找你们的目的,其实与这个宇宙存在的目的有关。”精神体的声音,多了几分激昂的味道。
序章二:群星之地的故事(上)
死寂已久的星城短暂地热闹了起来,今天是奥齐徳的王女殿下跟随使团访问星帝国的日子,负责礼仪的官吏在早上六点就准备好了鲜花和礼炮,并将红地毯从王宫门口一直铺到了城门口,几千个士兵整齐地依次站在地毯边,静候着使团的到来。
第一次来到这个最强大国家最重要城市的王女坐在马车内,偷偷撩开窗帘,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宽大地毯,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惠更斯先生,我相信奥齐徳的实力如今越来越不容小觑,而我作为奥齐徳的王女也值得他们重视,但为我们举行这样的仪式是不是过于隆重了?”王女看向坐在她前面的一位中年绅士,面有不解,眉眼间隐含着一丝担忧。
惠更斯看上去倒并不在意,笑着为她解释:“您多虑了,对那些大小贵族和星帝国皇室来说,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雄厚的人力物力。除此之外,他们也非常喜欢盛大的宴会。无聊的贵妇和老爷正愁找不到寻乐的理由呢。这场仪式您只需要参加三个小时,但他们却会在您回去休息后继续开舞会,还会布置一场盛宴-----当然,如果您愿意,这些您也能参加。”
王女一脸震惊:“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可是惠更斯先生,虽然我早已听说星帝国上层阶级人的生活奢华,但却没想到会到了这种程度。星帝国的经济不是早已显现出颓势了吗,为什么他们仍然在挥霍?”
“经济颓势?那是相对平民而言的,上层只有日日夜夜的笙歌艳舞和享用不尽的魔法水晶。”
王女默然,想到六百年前这种情况就应该开始减少了,哪知道星帝国在六百年后的今天仍然保持着下层供养上层的现象,剥削程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增强了。
“殿下,您在星城的三天还会见到更多的东西,到时候我会慢慢向您解释的。”惠更斯掀开窗帘,淡淡地看了一眼直立路边、面无表情的礼仪兵,“陛下让您过来看看,其实也是想让您有些信心,我们未来的敌人,早已不强大了。所谓的最强大的国家,只剩下那几百个师和几十个快要失效的魔核炸弹了。”
“奥齐徳要想超越这个国家,所剩的,只是将那些受过良好军事训练的退役军人们集结起来。”
“不用说了,惠更斯先生。我想,恐怕我们都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每一个奥齐徳人都不希望。自六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后,我们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并且让群星之地重新繁荣起来。”
“但是这一天不会因为我们的希望而停止到来的脚步,殿下。星帝国近几年一直在扩充军队,并开始挑动奥齐徳周边国家的争端。战火迟早有一天会烧过来,我们一直在准备着……”
马车在漂亮的红地毯上缓缓前进,周围不断响起的礼炮声掩盖了两人禁忌的话语。围观的民众呆滞地看着这一盛况,却无一人面露喜悦。
一个被母亲抱着的小女孩别过头去,将头埋在母亲怀里,伤心地低声啜泣。母亲轻轻地安慰小女孩,抱着自己孩子的手臂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新伤痕。
一个年轻男人愤怒地朝马车已经驶过地毯上扔了个石块,立刻被一个侍卫强行拖走。他毫不挣扎,明白这完全没用,却破口大骂。
但人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因为沿着星城主干道的礼炮一直在响,向来自异国的客人展示这个国家的……热情与好客。
……
星帝国的礼节是重要来使需要乘马车到达宫门口,并由同等地位的一个异性接待他或她进入皇宫。当马车停下时,王女打开车门,便看到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削瘦的手优雅地伸了过来。
这人大概就是星皇的长子理查德了。王女略调整呼吸,以尽快适应这种场景,然后轻柔地将右手放在那个手上。
这只手很热,即使隔着布料也能很明显地感到这种温度。王女不是娇气的贵族小姐,因为各种原因和各种男性握过手,但紧紧握住的热度竟远不如她将手放在这个皇子的手上感受到的热度,仿佛这个人提前将手在滚烫的水里浸泡了很长时间,使他的手的炽热咄咄逼人。
王女微微转动眼睛,看到那个皇子正面带微笑地目视前方。他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眼睛里似乎没有任何令人舒服的情绪。自她开始登上政治舞台,他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用笑容掩饰自己的野心,而那些人的眼睛都如同这个皇子一样,深深地隐藏着野心的火焰。
不断的有贵族在地毯旁向王女和皇子致敬,王女礼貌地回应,但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在她眼中的理查德却不然,这个皇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可亲了,他微微点头,甚至还放缓步子嘘寒问暖。只是王女又偷偷看了看他的眼睛,里面依然有火焰,还有隐藏地更深的厌恶。
明明讨厌,却仍要保持最优雅的举止,取悦那些让自己感到恶心的人。王女明白这回事,尽管她有时也不得不这样做,但她却能明显感觉到这位皇子不是被迫如此,他是主动,心甘情愿地,甚至享受这样做。
星帝国现任皇帝已经很老了。王女默然。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吧?她担心起来,如果是这个人成为皇帝,她是否需要为奥齐徳自信便尚还是个疑问。
到了大厅,对于王女殿下来说,灾难便开始了。又是觐见,又是交谈,还要讲演。王女在奥齐徳这些事做过很多遍,但在星帝国却因此感到格外地疲惫。这里的繁文缛节在王女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对时间和精力的浪费,偏偏那些大小贵族们却乐在其中。在迎接舞会上不断地用尽可能让人听不懂的长句来问候,男士邀请女士舞蹈时一定要先吟诵很长一段赞美诗再提出邀请,仿佛不如此他们就失去了活在世上的证明。而令王女惊讶的是,那位皇子在她的眼中明明对这种舞会厌恶到了极点,却能用最真挚的语气念出最美的诗,前后邀请了一位年轻的女公爵,一为侯爵夫人和某位大魔法师的一位女学生跳舞-----他还邀请了王女,只是被拒绝了。他的舞步优雅而自然;缓缓转动的躯体既带着他健壮躯体的阳刚之气,又有一种温柔似水的魅力;他脸上的笑容又那么的动人,每一个看到他笑脸的女性-----除了王女殿下-----都为之倾倒。
奥齐徳的国王曾称赞自己的女儿有一颗明净的心和与之相连的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所以,王女始终内心充满警惕地站在舞池旁,直到舞会结束,才离开皇宫,前往大使馆。躺在大使馆的床榻上,王女殿下难以入眠。始终在想着今天看到事情,看到的人。那些沉湎于声色的贵族不足为虑,但那个善于伪装又受到那些贵族欢迎的皇子,却很难让她不保持警惕,她总能在那位皇子身上嗅到一种类似黑暗中伸出利爪的猛兽的气息。
……
天快亮时,王女才勉强睡着,没过几个小时,又被侍女叫醒,迷迷糊糊地梳妆打扮后便上了马车,在满脸笑意的惠更斯面前不断地打哈欠。
“由于时间紧迫,您换不了正式礼服,只能穿魔导士袍……不过由于我们今天要去参观星帝国皇家魔法学院,所以您穿这身反而更合适。参观的重点主要是了解一些新研发出的法术。”
“我对那些研究出来除了杀人没有别的用处的法术都兴趣不大,”王女揉了揉眼睛,“可他们只会研究那种东西。”
“但您仍然要去,”惠更斯取笑她,“还有,殿下此时可以随意些,等下了马车就决不能在打哈欠或揉眼睛了,我国近年来逐渐开放,但在星帝国这种行为可是极其失礼的事情。”
王女脸微微一红,轻轻点头,表示她明白。车内安静了片刻,王女一皱眉,想到了什么,忙问惠更斯。
“今天那位皇长子还会陪着我吗?”
“不,”惠更斯摇头,“今天来的是文森特·格里樊斯,年龄在格里樊斯家第三代中排第二,同时还是魔法学院的学生会长,一位高级施法者。”
……
伴随着马车碾过路面的声音,两人在低声讨论中到达了位于皇宫不远处的星帝国皇家魔法学院。
漆得乌黑环绕银色花纹浮雕的大门在马车抵达时正好打开,四米多高的大门在四个卫兵的肌肉鼓起的手臂的拉动下缓缓打开,仿佛有一道白光从门内迸发而出,然后随着门的完全打开慢慢消散,露出一个少年人削瘦的身影。
“他……大概才14岁吧?”王女有些失神,难以理解眼前的事情,“14岁就来独自陪伴一个政治人物?”
“还有学院的院长陪同,他的任务主要是作为地位相近的同龄人出现从而让您不会无趣。您又忘了我和您说的星帝国的礼节。还有,您只比他大两岁,可您已经是政治人物了。”
“我是奥齐徳的王女,必须担起这个责任,至于星帝国的礼节,繁琐又无用,我并不想花费精力记住。该下车了,他走过来了。”
于是惠更斯先走下车,立在车门旁,那个只长到他胸部的少年走上前来,向昨日的理查德那般优雅伸过右手,等待王女。
王女心情复杂地走下马车,也如昨日般伸出手置于那个少年的手上,一切似乎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
文森特·格里樊斯确实只是作陪的,除了最开始将王女扶下马车,之后就仅仅是低声和她随意聊些无聊的魔法问题。进了大门,负责和她交谈的人便成了等候已久的院长,带着她参观所谓的和奥齐徳魔法大学齐名的星帝国皇家魔法学院。
“星帝国皇家魔法学院在学术研究方面不如奥齐徳魔法大学,不过我们在战斗方面的研究非常深入。学院一直鼓励学生将时间更多地投入于战斗的研习。很多人都在比试中逐渐掌握高深的法术和战斗技巧。”院长不掩眼中骄傲的神情,缓缓向王女介绍。
王女平静回答道:“贵校的总体战斗水平如星帝国军事实力一般,让人赞叹。”
“哈哈哈哈,王女殿下谬赞了!不过多多将魔法投入战斗确实能使每一个能运用魔力的人强大起来!”
要是六百年前你们也这么想,那么那个核魔炸弹就不会被研发出来,明帝国怎会因此灭亡,让你们称霸世界这么多年?尝到了技术那么大的甜头,居然还不懂得利用。王女默然。
跟随着院长在校园内缓缓走着,每遇到一个学生都会被问好。衣着好些的问候十分平淡,衣着差些的则谦卑而微带惊慌,仿佛应对不当就会被开除出学。王女脸色如常,心里却在不断地皱眉。
而两人的交谈更像是某种单方面的对话,院长负责自吹自擂,王女只需要平静称赞就好了。
“这是远征大楼,与魔法战术系相关的课程都会在这里被学习。这里培养出了许多世界闻名的战术大师,而我国绝大多数名将都曾在这里修习,并且他们每一位都在大楼的长廊里有一副画像,用来表彰对学院做出的贡献!”
“有这栋楼的存在,星帝国能有如此多的将星也就不奇怪了。”
“这里是研究所,主要用于法武和魔武的研究,最近出现的法魔二合一的武器也是由这个研究所研发出来的!”
“那个二合一的武器的确是非常惊人的创造。”
……
在这种畸形的对话中,两人来到了几个空阔的圆形平台。平台直径约十米,台面铺着漆黑的魔晶石,被刻有防御类的魔法阵,平台两旁则铺设着较高的站台,大概是供人观看平台内发生的事所建的。
两个少年各站在圆台的一边,旁边站台上大约站着一百个学生,都在大声呼喊着什么。王女仔细一听,大概是一些嘲讽的话语。
“他们在比赛吗?”王女问道。
“哦,当然不是!这个平台被称为决斗场,顾名思义是用来决斗的。任何有恩怨的人都可以在决斗场上解决恩仇。而且正因这个功效,他们在决斗前都会写下契约,失败者必须完成他所承诺做的事情。”
“如果不完成会怎样?”
“他会在学院内声名狼藉,而且学院将拒绝提供任何给他的帮助。”
王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这一场的契约是什么?”
院长并不知道,他本人也并没有知道学生间这些小事的兴趣。但既然那位异国的王女殿下看上了这些把戏,他也愿意陪着她。于是院长招来那两个少年,让他们介绍一下。
他们中一个有着火红色的短发,被梳地丝丝顺滑,身上穿着黑底金边的修身法袍,手上拿着一根一人高的法杖,法杖上镶嵌一个鸡蛋大小的蓝色宝石,在阳光下依然光芒耀人。另一个则有些普通,乱糟糟的暗红色头发,简单的褐色骑装,腰旁挂着两把把短剑,挂剑的皮带显得有些粗糙。
“尊敬的奥齐徳王女殿下您好,”执杖的人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我叫安森·鲁道夫,是学院二年级的学生,是个施法者,主修元素魔法。”
“我叫霍尔顿·杰拉尔德,二年级学生,魔武者,主修剑术。”佩剑的少年声音平淡,始终低沉着脸,不肯抬头看王女一眼。
“他总这么没礼貌,请您见谅。”安森再一鞠躬。
你们为什么要决斗?和殿下好好说一下。”院长威严万分地说道。
霍尔顿没有说话,安森则开始用平缓优雅的语气介绍了:“是这样的,殿下。我们都对另一所顶尖的魔法学校,奥齐徳魔法大学非常好奇,也想去那里学习一段时间。而每年的交换生指标都是有限的,所以学校组织了一次比赛,前十名能够获得这个资格。而霍尔顿·杰拉尔德同学在一场比赛中淘汰了我,并进入了前十。我并不服气他的好运,于是要求和他决斗,如果他输了,就必须将那个名额让给我。当然,如果我输了,作为等价品,我会为他将来一年在奥齐徳大学的生活费负责。”
霍尔顿淡淡地看了安森一眼:“就是这样。”
王女疑惑地看了院长一眼:“难道贵校的指标能够转让吗?”
“当然可以,只要愿意的话,”院长捋捋胡子,显露出十足的优越感,“毕竟现在常用的考试总是会有偏颇,还会让一些同学不服气,幸运考上的学生也会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占有,不如再分一部分权力给学生,让他们自行处理。您看,像今天这种情况就是非常积极良好的嘛!”
王女仍只是点点头,心里却感到怪异。
也就是说你们这个学校连一个能筛选出优秀学生的机制都没有,学校制度不仅得不到学生的认可,还会被学生以决斗的方式反抗?这种学校……居然还能在魔法上与奥奇德魔法大学齐名?看来星帝国的家底依然殷实啊。
“好了,你们要决斗的话就快点开始吧,别让王女殿下等急了。”院长呵斥道。
霍尔顿立刻转身走向圆台,安森则微笑行礼,倒退几步,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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