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神界流民》——黑狼黑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听风随雨》免费试读_道德。
第一章死在今天
“上天知道我犯了多少罪,我一直希望弥补它们,可是我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故事书写到最后,依然是一个有罪之人,堕入人间的生命,升入天堂的圣灵,充斥地狱的恶魔,或许一些故事就是为了让我们解释一些令人感慨的,难以用科学填补的,当脚下的路展现了,神话?传说?也由此而生,因为人类的出现原本就是奇迹!”
……
“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已经化为了乌有,我不知道我的路在哪,也不知道什么是平衡,作为一个机器,我仅有的一点良心最后只能驱使我离开,不知道这是我原本的责任,还是一只无名的手强加给我,有些事情其实本就没有结果,或许结果只是他们本身,这个时候我无论追逐再多,在真正的意愿面前全都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该去哪,只希望找到一片我的净土,永远守护一片宁静,豪言壮语,喜怒哀涕,不会继续重演。”
一位白袍人背着一台巨大的棺椁,默默走在一片雨水中,附近的路人与他擦肩而过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他如同世间一缕空气,没有原罪,没有善,没有感情,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与意义都开始含糊不清。
“呼呼,呼呼!”
风声不断擦过他的耳肩他不时回头观望着这个一直让他留恋的世界,但是他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重新回去的,在天空中低沉的烟云不知道象征着什么,也许那些乌云的子女,正是他的路标。
在这个失落的世界,原罪,真善美,该有的依旧在继续,他不断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一枚由无形之手操纵的棋子,只要自己一离开一切都能更好,他含着泪水,口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城市中的人们。
工作的!
奔波的!
互相帮助的!
因为原罪而痛苦的!
他只是默默吐出了几个字:“这个故事,我还是按第三人称的方式叙述一下吧,也许我公布了我的善举与罪行,或许会得到那不存在的老天爷给我仅有的一点良心的回报,让我的生命归于沉寂,这样也蛮好的吧!”
在最后一刻,他露出了笑脸,不知道是强颜,还是他真的完全决定离开这个失落,而又令他留念的世界。
“能够去背负罪,成为恶魔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这个答案,我不知道该找谁回答?毕竟纯粹的好人,终将被抛弃,那些不够纯粹的,意义又何在呢?
几十年前,故事的起点……
“不要,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在一座木屋内,一位身体布满黑色血液,瞳孔突出的医生正拿着手术刀一刀向自己的心脏直入而去,心脏与大脑不断有乌黑的鲜血飙出,在他的附近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同样做出相同的动作,还有几个人将自己挂在了晾衣杆上,最终在窒息的痛楚中痛苦地结束了生命。
叶粼跪在墙角,不断颤抖着身体,心中祈求着神佛,眼泪珠不由得从眼眶落出,面前诡异的场景一般只有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但是这种感觉真真切切,无论是嗅觉,听觉,视觉,都能说明一件事,那些人确实死了,死在了鬼的手上,在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恶臭之时,一只苍白的手向叶粼伸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全是一场梦幻泡影……
“不要,上次那个诅咒,大家都会死,都会死!”叶粼惊醒之后手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指甲已经渗出了鲜血,阴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掉到了被子上,落下的黑红如同无穷无尽的深渊,叶粼的恐惧也随着深渊慢慢显现了出来,他慢慢走下了床真希望自己做的是一场梦,这的确如梦一般,但是所有人几乎真的都死光了,罪魁祸首正是他们脚下的这个世界!
不久叶粼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走下床,向桌子走去,叶粼面色惨白,神情松懈,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恐惧盖过了曾经的痛苦,还是因为他过于疲倦。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去诅咒源,不过我看来已经睡不着了,还是看看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吧。”叶粼拿出一个酒杯,倒出一杯红酒细细斟酌,他一向没有抽烟的习惯,在他看来喝点小酒可以让他尽可能冷静一下。
“轮回灵殿,看来就是它了。”叶粼点开电脑中的页面,如果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很舒服了,叶粼内心满怀愉悦地点开了页面,但是眼前的资料令他大跌眼镜。
“这个地方居然不存在?只有一座轮回山,据说轮回山这个地区经常有人居住,所谓轮回灵殿,貌似只是一个传说?!”叶粼刚准备关闭页面,好像又看见页面之下有一行小字……
轮回寺奇闻荒废真相
“我就说嘛,既然提到这个所谓传说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叶粼如同从绝望中看见希望一般,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
“您浏览的网站触犯法律范围希望您不要继续浏览”网页上突然出现了一则红色的消息。
叶粼看见消息后手轻微颤抖了两下,按理而言这或许已经是灵异事件了,他转念想了想比起活下去,法算什么,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无穷无尽的轮回,只有活才是唯一一条生路。
叶粼最终还是艰难地抬起了右手将消息给叉掉了。
“您会后悔的,您的行为已经侵犯到了我的权益!”差掉后页面上又出现了一则红色字体的消息。
“混蛋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绝不能付之东流。”叶粼骂道,正准备差掉,突然那行红色的字开始如血一般沿着电脑页面不断向下流淌,顿时整个屏幕充满了红色,这诡异的场景不断刺激叶粼的神经……
“糟糕,看来确实是灵异现象!”叶粼急忙从椅子上跳了好几步,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砍刀,刀子直直向主机的内部刺去!
突然开始继续被红色的血液覆盖,血液还在不断地从显示屏的夹缝中流出。
“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后悔的,的!”
叶粼被一股奇怪的推力推了几米远,突然电脑的主机开始不断扭曲黑色的发丝覆盖了整个电脑,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指甲中凝聚着血肉从主机中申了出来,叶粼向手一刀砍去,可是手如钢筋一般一下弹飞了刀,手如同一条怪蛇一把缠住了叶粼的脸,叶粼脸上的皮肉不断被抓去,一块一块的肉快散落在地上,突然屏幕中一张血盆大口已经突向了叶粼的头部,叶粼一下被撕成了两半,脑髓不断流下,污秽顿时飞满了整个屋子。
“哈,哈。”叶粼从睡梦中惊醒,不断散着冷汗,他想起那张脸和血盆大口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吓死我了原来又是个梦!”叶粼摸着跳动的心脏自言自语道,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了,他的手瑟瑟发抖握紧鼠标,再次点向那个页面,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最后终于点开了页面,眼前的界面令他大吃一惊……
梦中让他惊恐不已的画面,现实中不过是篇恐怖小说!突然他看到作品介绍一栏:在你们的眼里,死不就是生存而生存不也就是真正的死吗?
“什么死死生生,生生死死的,看来只是本普通的小说。”叶粼关上了了电脑,他想了想再打开,昨天晚上做的梦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巧合呢,生死也许就是诅咒的提示也说不定,他打开了电脑看了看作者的名字:生死不分(BF炽宏),叶粼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记下来这个名字。
“这个笔名,好像在哪见过,算了!还是等队长他们来了在讨论这件事情好了。”叶粼虽然嘴上一直吊儿郎当,但是他的手已经满是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其中有一滴泪。
他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坐在沙滩上,美丽的未婚妻和她一起吃着野餐,草地中其他的爱人们也不断品尝各自的点心,假如他不坐那班车不与那个司机对话自己的生活也许还像以前那样,可惜许多事情遗憾后悔是回不来的。
想到这里,叶粼情不自禁地将拳头打在了墙上!
“咔”一阵手指断裂之声袭来,可是这是徒劳的,手指立即愈合了,手上的戒指传出一阵声音:公民叶粼,自杀自残等行为已违反死后公约,如果再有第二次立刻进入恶灵空间进行改造处理。
“叶粼你在干嘛,赶快出来,吃完早餐还要再去那座山考察一下。”门外一阵声音传来。
“好了我知道了,队长我准备一下。”叶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拍了拍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叶粼,你没事吧,听见你刚才的大叫就跑进来了。”
“真的没事,吃完早餐就出发吧。”叶粼说道,刚刚叫他的人叫李文宇,是鹰组的队长生前是一位军人,在战争中被带入了这场事件。
关于鹰组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叶粼接过来李文宇给他的鸡蛋和牛奶,拨开鸡蛋后,就匆匆上了李文宇提供的车,车上有一位戴着眼镜长相十分俏丽的女人的女人和一位戴着墨镜穿着黑皮衣的男人。
“凝寒姐早上好,老刘早上好,那个,我有点虚脱,你们自己聊会儿!”叶粼勉强挤了个笑容。
“你小子一看晚上就没睡好,是不是又在进行你那肮脏的兴趣爱好。”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一下拍到了叶粼的肩膀。
“老刘你这家伙又拿叶粼寻开心,在这样队长要骂人了。”戴眼镜的女人叫白凝寒她揪了揪黑衣男人刘士的脖子。
“玩笑归玩笑,大家还是干正经事为好。”李文宇说着拿出了地图,“我不确定能不能让大家活着出来,我知道大家开玩笑是为了活跃气氛,不过为了活下来还是收敛点,我们最多只有几小时的研究时间。”
他指着地图说道:“这是那座古庙在龙江市市和南博市之间,这座庙大概在轮回山上。”
叶粼将手指点向了山脚附近的地区:“这里好像有个小村,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不!”
一向外向而又冷静的白凝寒,身体轻微一颤,一个不字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嘴唇,她想按捺,身体却如同不听使唤似的开始乱抖,白凝寒捂住胸口,过了半秒终于克制住了自己。
“凝寒你是不是不舒服……”
刘士是何等精明的人,白凝寒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刚说出半句话,李文宇抢先一步……
“刘士,停!关于这个小村,我觉得撞鬼的几率会很大,获得线索的几率也是均等的,凝寒,叶粼,到时候你们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很诡异的现象急忙通知我,千万不要擅自行动,这次诅咒不比以往,甚至上次那个让我们几乎团灭的医院比起这个来说……唉!不过,我会尽我的微薄之力让大家都活下去的!”李文宇很友好地握了握刘士与叶粼的手,手中的温暖让他们感到更加有自信,毕竟李文宇这种资深诅咒执行者应该比他们懂得多的多。
叶粼看向窗外的光景,他不知道这虚假的天空下还可以容他多久,也许他此次前去便是一堆枯骨,上次的医院是他命大,这次可就不一定,他尽量让自己想着美好的事情,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上了大马路,叶粼看了看时间,约摸还有六个多小时,他拿起随身携带的啤酒大口大口地饮入口中,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开怀饮酒,诅咒,永远都不会有团生的情况……
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又与报社的朋友们一起在酒吧舒畅痛饮……
不知不觉叶粼陷入了梦乡……
此时此刻,现实世界,一座居民楼内
“哥哥,我们这个样子,真的就不会担心遭报应吗?我怕……”一个身材十分消瘦的男人,全身颤抖着跪倒在一具瞪大双眼,全身惨白的老年男性面前,他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刀,怎么自己就……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刚刚已经准备好了化尸水,到时候我们就倒到下水道去,爸,对不住,我们年轻人只是想要钱而已,误杀了你,希望您不要责怪我们后生,实在对不住,清明节时,我们给您多烧点香!”旁边一个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眼镜男子跪倒在了男尸面前,在他的旁边整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桶,塑料桶中的液体缓缓冒着几丝气息,眼镜男咽了一口唾沫,静静地盯着塑料桶中的溶液,那溶液如同一个深渊,仿佛可以吞下一切,尸体,罪孽,都不例外……
“我简直是个混蛋,我怎么能下的了手啊,那笔钱虽然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可是那个背着棺材的白袍人不会在耍我们吧!爸!”男人身体颤抖,两眼泛红,泪水像倾盆的大雨一下淅淅沥沥地从眼眶之中坠入了地板,他狠狠地抓住那把满是鲜血的刀,瞳已经完全丧失了闪烁,光耀早已被黑暗与恐惧所代替!
他慢慢提起刀刃正准备向窗外甩去!
“你疯了?”
眼镜男一个健步越上前,抓住了他的左手,坚韧的指甲已经将男人的手切出了鲜红,他与男人开始争夺起了那把刀刃,手与手开始激烈的撕扯,最后他的拳头猛地击中了男人的小腹,才将刀最终夺下!
“哭什么?你把刀扔出去了,到时候这可是呈堂证供,我们全要完!白袍人说了,钱就在我们至亲至爱的人身上,咱们下次干脆叫咱妈来试试看,估计这一砸黄金就出来了!咱们就逃到外国去,到时候什么都不管咱的事情了!”眼镜男子抓住他摊软的胳膊将他缓缓扶起,满心欢喜地朝他耳边说道。
“你个混蛋,咱妈也不放过!”
男人满眼怒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这一掌将眼镜男的眼镜一下拍了出去!
“老弟,你个傻瓜!事情已经这么绝了,别忘了咱爸可是你杀的,那笔钱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妈也活不了几年了,倒不如让咱们可以多享几年清福,你想想看那混蛋老板!在想想看你那婆娘!在想想看咱爸怎么阻止咱发大财!在想想看给咱们鸦片的家伙!格老子的,你醒醒吧!”眼镜男没有因为一耳光而极具愤怒,他抓住弟弟的肩膀,盯住他已经失神的瞳孔不断向他开导着人情世故。
弟弟松开了他的手,沉默地抓着父亲的尸体扔入了化尸水,磨着沾满父亲鲜血的刀锋,准备拨打母亲的电话,这是一餐团圆饭……
最后一餐!
“不对,我想了想,棺材白袍说过,只有原罪的灵魂才能唤醒死者着魔的心,或许真的在咱爸身上,要不他知道在哪儿!我们别想着妈了,还是我们明天晚上问问咱爸!”眼镜男突然跳起,仿佛想起了什么,慢慢把事情讲了出来。
“问鬼?你疯了?这,这!”弟弟简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什么灯也不要开,咱们来这,按照那个白袍人的话!咱们也许可以还魂。”眼镜男话虽冷静,但冷汗已经洒落了全身。
他将塑料桶放在香炉旁,烧了一柱香,便带着弟弟离开了房间,向门外走去。
屋顶之上,狂风凛冽,随着风云的走过,不时带走一丝沙土,带来几分沉重,在空中隐隐约约几只白色的蝴蝶在乌云之下翩翩起舞,当蝴蝶临近屋顶时,在仔细一看那些蝴蝶正是丧葬所用的纸花……
纯白的纸花如同接收到命令似的,一齐朝屋顶的方向开始下坠,一时间整个屋顶下起来丧葬花雨,纸花落地遍开始剧烈燃烧,花雨中一点白影若隐若现……
“咔!”
当花雨消散时,一只从附近阴影中伸出的白手一把向一位背着棺椁的白袍人抓去,强大的力量充斥着白袍人冰冷的颈部,随着一声破碎声,白袍人颈部断裂,静静地倒在了地面上……
倒地后的尸体居然开始扭曲,身体的白袍开始消散成一堆灰烬,背后的棺椁也随着白袍开始腐败最后融入了风烟之中!
“这王八蛋估摸着就是首长叫我来干掉的家伙吧,少宇老弟,还是胡队长!”如同沼泽般的阴影中探出了半个头颅,一只手抓住地面支撑着整个身体从阴影中爬了出来,这个男人留着七十年前的发式,面容质朴而又沧桑,身上披着一件由蓝粗布制成的外套,头戴一顶袖着两个扣子的军帽,看上去才三十多岁,不过不知道为何给人一种这人从电影棚中走出的感觉。!
“我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根据以往的经验过了一段时间所有证据都会消失,戴老棺材!打紧勘测一下吧。”
在空中,一道小型旋风正在螺旋,在小型旋风的中央,青灰色的警大衣随风飘动着,两只手撑着下巴,睿智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具倒在地上的肥胖男尸,在狂风下他微长的发丝散乱,面容之中带着几分皱纹和略微的苍老。
“棺材,这具尸体我认识,大概是好几天前的事情吧,是第九起还是第八起案件的死者,死于肾衰竭,按理已经火化,没想到居然出现在这里,看来那个背着棺材的家伙果然不是善类,我们已经被他耍弄了这么多次,现在连火化的尸体都可以……看来他已经不是科学手段可以解释的东西了!”胡少宇从空中落下,向尸体鞠了一躬说道,之后便开始拿起镊子对地上的纸花开始观察。
戴老棺材没有影响他,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那具死于肾衰竭的肥胖男尸。
胡少宇队长将纸花放置在用来制作载玻片的特殊玻璃上,举起放大镜将燃烧一半的纸花放大,上面的痕迹瞬间变得依稀可见。
“大概这一部分是灰烬。”少宇将放大镜移向被燃烧的一部分,那一部分已经被烧成了黑色,他用镊子稍稍挑起了一点灰烬,一些白色的小颗粒。
“看来,纸片自行燃烧并非灵异现象,在纸片之中已经被夹了微量的镁粉,之前我们看见的白光应该镁粉燃烧造成的,且那个白袍人估计已经来过这里了,地面上应该有什么引燃镁粉的东西或者机械!”少宇玻璃片放下转头向盯住尸体的戴先生说道。
“你知道七宗罪吗?胡老弟!”
“什么?”胡少宇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十分疑惑,没怎么理会便继续开始搜查地面,他走向纸片燃烧的中央掰开一块地砖,原来里面藏着一个自制的定时打火机,大部分藏于地砖内,一小块管子透露在外。
戴老棺材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抚摸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腰部,抬头看向少宇。
“你的意思是这是宗教狂热造成的?七宗罪色,我刚刚抚摸了一下地面,发现有不少硫磺,确实有点蹊跷!咳咳!”胡队长走向屋檐,点起一根烟静静吞云吐雾,烟灰随风向南博市的地面撒去,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抽烟仅仅是为了镇定一下心灵。
“我虽然冷藏了七十年,但是旧约一类的书籍我在那个年代还是读过的,小老弟,你还是检查一下那具尸体吧!”他摆弄着肥胖男尸的义肢,对于一个七十年前的人来说,这是件稀罕物。
“等等!这具尸体我记得分尸在冷藏室进行保存过!或许火化的尸体是被调包了!”胡少宇踏着风急忙飞来。
“啪!”
少宇如同着了魔一般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绊在了地面上,摔了个狗啃泥,他抹了抹门牙,微笑地对戴先生笑道:“刚刚见笑了,我觉得尸体应该是还有点疑点,貌似尸体是被某种东西缝起来的!”
“糟了!”
他刚刚的笑容突然在这一瞬间凝住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旁的老棺材也发现了他神态的不对头,刚刚想说些什么,少宇接下来干的事情简直让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神觉!”
少宇将左手抬起,双指一齐插入了瞳孔,鲜血瞬间如同泪珠一般在他的脸狭上划下了四五道痕迹,当他将手指放下时,两粒紫光驱散了血液的红色,一股力量从瞳孔顺着血管输入了全身,在紫光的照耀下,他的身体如同一枚离弦的箭,伴随着一阵气浪将屋面掀起了两分米,一旁的老戴尚未完全缓过神来,他的身躯连带着四方的石块带入了阴影的沼泽,他抓起尸体的义肢如同拔萝卜一般一次性拔起了整只手臂,在义肢的末端因为强行拉拽遗留的血肉,在紫光的照耀下十分明显……
在胡少宇拔下他义肢的半秒,尸体忽然一阵抽撅,原本安宁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突破了眼皮瞪的如同一个磨盘,一条条如红龙般血丝围绕着血色玛瑙的瞳孔,让人惊恐不已!
“轰!”
尸体面部刚刚开始发黑,少宇紧闭双眼,身体开始凝聚空气中的灵力……
随即附近的气流一齐涌现了少宇的大腿,大腿被白色的龙卷风覆盖,仅仅是余下的白气就将屋顶掀了个小洞,鞭腿扫过,气浪将尸体撞向了空中,尸体在降落过程中如同被气充过一般,开始迅速膨胀,体积开始横向发展,原本就肥胖的身体此时更是如同一个气球。
“这玩意要是掉下去……”
少宇话音未落,在这不到半秒的时间也迅速向屋顶下坠,幸好这楼有三十层,否则的那具尸体落下去不足半秒……
“刷!”
他驾驭着狂风自然速度极快,才刚刚下落不足零点几秒已经擦上了尸体的耳朵,他浮在半空托住尸体,此时离地面还有两米,少宇瞬间松了口气,这时他突然觉得手上如同抓住空气一般,再看看尸体,尸体发紫的嘴唇微张,他感到不对急忙向后一退。
“哈!”
一道污浊的气体从尸体口中吐出,巨大的尸体不到一秒在空中化为乌有,浊气开始在空中凝聚,拉直,由本来的面团状变成了一条黑色气龙,气龙直冲云霄,队长顾不得休息,又开始向上追击。
“衡水中期的胡少宇……阁下果然厉害!不过你还是下去好了!”一横黑色映入了少宇的眼帘,随后便是一只棕色的皮鞋,胡队长双手交叉头部试图格挡,可惜那一腿依旧我行我素,轻松将队长震下了地面。
“既然现在没有人,那就……风龙!”
少宇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借助地面的力绷紧腿部,直跃而上,蹬住附近居民楼的防盗窗,借力向落下的脚跟便是一掌,手掌被一个由风组成的龙头覆盖……
“轰!”
只是一掌,那条腿连着扒在防盗窗上的人一齐落下,原来这条腿居然有弹簧构成!少宇抓住那条弹簧腿如同在玩甩鞭一般将他向四处进行剧烈摔击,那人的头因为受到了撞击也开始分裂,拉长变成了另一个弹簧,少宇看见了他头颅的变化抓住他的腿最后向上掀起了一次之后,便放了下来,弹簧一般的腿不敢迟疑刚刚被放开便立马收缩了回去!
“杰克,赶快到这边来,胡少宇不是你能对付的对手。”弹簧腿的耳机开始发出极为微小的谈话声。。
“咳咳!这就是华国灵创的队长吗?兰蒂斯,你也别这么啰嗦,我还是可以试着全身而退的!算了等我到了教堂我们再继续说!”一口鲜血从杰克的口中喷出。
弹簧腿杰克不敢迟疑,起身向空中一跳,借着四周屋檐与防盗窗进行快速跳跃很快就逃遁出了少宇的攻击范围……
“欧若拉人?弹簧腿杰克?算了刚刚那条乌龙飞上去了还不知道戴远卿这家伙怎么样了,上面派来的人,出事我可担待不起!幸亏现在没有路人,否则行动起来很麻烦啊!”附近的气流像队长的脚下开始汇聚,接着在他的大腿两侧,又一次凝聚出一股小型旋风,不过这一次他简直一飞冲云!
“少宇老弟你哪去了!刚刚咋那么急,尸体怎么了啊!”戴老棺材一脸茫然地看着飞来的胡队长。
“抱歉,刚刚是不是有条乌龙飞上来了!老棺材!”
“是啊!刚刚空中一阵爆炸,没事吧!”
“爆炸?糟了!”胡少宇还没搭两句话身体又聚起一道气流向高空一越飞去。
“又搞什么!”戴老棺材没有防范又一次被震入了阴影。
“天上应该有一辆特制的无人机靠丝线拉住尸体,刚刚那道黑气应该是向无人机打去的!无人机里面如果有什么东西就糟了!”队长两眼泛紫,冷汗已经覆盖了全身,在他的耳边一句话突然擦过……
“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啊,这是,求求,你们,不要!“
队长感觉全身的魂魄开始撕裂解体,一把匕首在他的眼睛上一刀又一刀地摩擦着,瞳孔如同满是岩浆的地狱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由眼睛而来,如同火车一般在体内胡奔乱撞!
“胡少宇,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杀了他!”
“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你却下的了手!”
“发发慈悲吧!”
“你想如何呢?要么人质死!要么他死!”
“不!”
“不要!”
“我真的不要,不要在伤害我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少宇心中的回忆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曾经的原罪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由自主地坠入地面,疯狂着打着滚,无论戴先生如何劝阻,如何照顾,手不断为他揉捏太阳穴,他依旧疯狂!
“老弟!你别不停这样啊,你刚刚飞上去一会儿怎么突然这样了,老弟,老弟!”戴老棺材凝聚附近的光芒,聚出了一条光锁将少宇成功锁住,可是他却依旧沉浸于痛苦之中……
此时紫色的瞳孔满是沟渠,龟裂的如同干旱的大地一般。
大概半晌之后
“之前无人机的假设我是从一根拌倒我的线得出的,那根线估计用了某种纳米监视器,与操控尸体的是同一种!看来那个无人机里面有某种诅咒,直接对我的神觉眼进行重创,最近我的办案能力会变差很多,这个根本是个诱饵,不过还好义肢没有消失,估计这在棺椁白袍的范围之外吧!”队长盘腿坐地,手中慢慢拆分着那个义肢,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从紫色变回了黑色。
“这个义肢究竟哪里有猫腻呢?尸体运走前你们不是拆分过了吗?”
“算了回去再说,之前我遇到了一个欧若拉人,很像坊间传闻中的弹簧腿,有可能和宗教激进有一定关系!我待会儿去联系一下虚无叫他领着c组去梵蒂冈和彼得堡调查一下!我的眼睛暂时失明了,你扶我回去一下吧!”
经过瞳孔的剧痛与精神的压抑少宇已经不想在做任何事情,只是仅仅敷衍了两下,便抓住老戴的手一齐走向了阴影的深渊……
由于本小说很长,后面会出现许多角色与势力,大家可能会懵。
第二章真实
“叶粼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刘士搭了搭手,对叶粼有点无语,李文宇看着睡得很熟的叶粼,微笑地说道:“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呢,诅咒这种东西,给人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他既然睡得着,也许也是心理素质不错的表现哦!”
白凝寒在一旁静静地阅读着《巴黎圣母院》,而其他两人还在继续调侃着叶粼的睡姿,在这片安详之下,叶粼的梦境也在悄悄进行,那时,他还是个平凡的人,就像沙漠中无数沙砾中十分不起眼的一颗……
一年前,南博市,悲惨的开端
叶粼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端着一杯红茶舌尖细细搅弄着其中的丝丝酸甜,仿佛在与恋人接吻一般,窗外的太阳闪烁着抚摸着绿绿的爬山虎,这一切显得极为安宁,叶粼喝完红茶后思考了片刻,便拿起一只钢笔,缓缓写下了几句话:“我叫叶粼,是一个喜欢平凡的人,在这四个月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按安宁,作为一个编辑每天享受着大家分享的故事,也许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在这两个月里我获得了工作,结交了女友,说不上网文里那种人生赢家,但是也算是获得了一个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作为一个凡人我……很快乐!”
“嘿!”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把叶粼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之前的红茶随着他手的摇摆一齐坠落,他向上用鼻子嗅了嗅自己满头都是红茶的清酸,头一低下,一片橙黄的柠檬便顺着头划入了他的嘴中,叶粼咀嚼两下,抓住后面的人,故作凶狠地指着他说道:“工作都做完了吗?同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玩笑我不太喜欢,希望你下次也别做了,好好回到工作岗位吧!”
那同事微笑地扶起了他:“叶粼,你咋又在假文艺了,刚刚那话那么正经,我差点就信了,听说你今天晚上就要彻底……,果然不是正经人啊,你小子”!
叶粼也放下了之前的严肃锤了锤同事的胸口:“咳咳,碱火,老弟刚刚矜持了点,你这小子消息咋就那么灵通呢?好了改天您也给我找个嫂子,早点脱单,我用狗粮先带给您诚挚的问候,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叶粼打了一壶水便向杂志社北门的小商店走去!
“叶粼这小子还是这么假文艺,根据上面的意见马上也要和他告别了,还是对他好点吧,切,四个月脱单,得瑟死你!”碱火整理了一下文件,便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细细查阅一份写有《调离》的文件……
就在碱火沉思之时门外的一个身影悄悄地向他移动而来,这个人面容十分年轻,清秀,浓密的黑发之下潜藏着几分稚气,碱火抬起头后正好与他迎面相撞,这一刻,口哨声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开始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光泽,面容开始由笑脸转至毫无表情,甚至带了几分狰狞,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或者,那才是原本的他……
“我在工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里人多繁杂,我没有本事不留下任何痕迹,也许华国的天网正在看着我们,不是吗?,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碱钢!”碱火将嘴唇紧紧地贴在青年的耳边,声音十分微弱且加快了语速,仿佛要把话语完全隐藏于天地之间一般,融入融入青年之耳一般。
那名叫碱钢的青年看着他严峻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无邪的笑容好似过滤掉了碱火的所有紧张,他扶着碱火坐下,将一个饭盒放在了他的桌上,碱火看着他的举动没有搭话,一把将饭盒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根胭脂的黄瓜……
“哥,你太紧张了点吧一点小事而已!”碱钢拿起一块放在饭盒里的夹心点心,慢慢地,轻轻地掰开了它,仿佛是在故意做给谁看一般。
碱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同样按照他的动作抓起黄瓜的两面慢慢掰开,原来这根黄瓜是事先切好的,在黄瓜的侧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这个饭盒是谁给你的!”碱火一边把没写字的那根黄瓜掰成几段,一边放入饭中,带着一丝严厉问到。
碱钢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微笑道:“哥,好吃吗?”
“我问谁给你的!”碱火对于答非所问十分地不耐烦,停下筷子呵道!
“这么凶敢干嘛,最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看来果然是真的,谁给的嘛。还能有谁,当然是农瑜先生给的,你还是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吧,他还挺用心的为了保护刻好的字不被粘坏,还特意包了层保鲜膜。”碱钢拍拍他的背给他按着太阳穴。
“抱歉,小钢,最近心情比较不好,你还是先回去吧!”碱火趴在桌上,将语气彻底放缓了,轻柔地说道,接着便开始揭下保鲜膜细细阅读黄瓜侧面刻的内容。
“因为那个背棺人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刻字:古穆亲启,最近四个月以来南博遭到未知杀戮,阴气极不平稳,灵创已采取行动,风声太紧,谨慎行事,饭盒二层!
“杀戮?近期的那些奇怪的案件吗?”一股恐惧与压抑从碱火的心中袭来,他的身体开始不断战栗,在他的面前漆黑的棺椁,无常般的鬼魅,他的手上正提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头,无头的尸体飘出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五年前开始,碱火便向自己的内心询问了千遍万遍,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在自己封存的潜意识中,碱火不断追寻着背着棺材人,但是每一次书籍给他的,心灵给他的答案总是让人大失所望,无解,无解,一切全都无解!碱火不断抓挠着头,眼前仿佛有无数个背着棺椁的白袍人,这些魔障梦魇仿佛如同真实存在一般!
“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杀死我们爸妈的凶手是陈诺,棺材白袍根本就是个假想!也许你根本看错了,没有人可以把杀人做到完全透彻的!”碱钢看见四周的眼神越来越多,一边咀嚼那根刻了字的黄瓜一边摇拽着碱火,贴在他耳旁轻声安慰道,试图让他赶紧恢复。
“小钢,你哥哥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旁边一位同事拍拍碱钢的肩膀问道。
“他最近身体不好,心绞痛犯了,大家散开吧!”碱钢没理那位同事,双手向四周散去,叫他们赶快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四个月?叶粼!叶粼就是四个月前来的,难道说他是棺材白袍,他来杀我了!他来杀我了!不行,必须先杀了他!即使他不死,也必须杀了他!”碱火突然站起,狠狠地将碱钢推倒在地上,旁边的人扶起碱钢正要去追碱火,此时他已经大步向叶粼刚刚买东西的地方奔去,此时老板正在叫卖着新来的杂志,叶粼自然已经不在了。
“叶粼呢?他在哪里?”碱火一句寒暄都没打,抓住老板的衣领带着凶狠问道。
“小碱,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事和大伯说,不要这么激动,什么事都是可以……”老板还未说完碱火猛烈地把衣领继续抬高,问道:“我问你叶粼呢?”
“他刚刚向公交车站台去了,什么事都是可以!”老板颤颤巍巍地说明了叶粼去向,他刚想继续说,碱火已经放开了他不知道朝哪里跑去了。
此时叶粼刚刚等到了车,吹着口哨一步一步向台阶走去,碱火刚好望见,如同一只猎豹般不到两秒也赶到了门前,司机朝他笑了两下,新打开了门,司机的笑容让人看不懂,很假,很奇怪。
碱火自然没理会他的笑容,刚上车连钱都忘记投便如同一只愤怒的狗熊急忙向车内开始扫视,试图寻找叶粼的踪影,这时他才注意到车上居然……空无一人……
“放我下去!”他抓住司机的脑袋忘却了自己正在一辆车上行如一个债向老赖讨债一般大声向司机吼到!
“咔擦!”
司机的脖子像豆腐一样散成了粉末,此时碱火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被某种液体搞得湿漉漉的,他向下一看,自己的手上正抓着司机的人头,此时指甲还在不断陷入头盖骨之中,司机的头这时简直就像纸糊的,那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依旧挂在这颗奇怪的头颅上!
“不!”
碱火被眼前妖异的场景吓了一跳,在头即将侵蚀掉碱火整只手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碱火将手抬起,一脚向手中的头颅踢蹬而去,头颅顷刻间化为了一堆粉末!碱火刚刚踢碎头颅,不敢犹豫迅速扔出自己的小刀,小刀瞬间在空中化为了几百根锋利逼人,极为狭小的钢针,钢针一齐聚集在了碱火抬起的左手。
“咔!”
刀的木把刚刚要掉落地面,一只苍白的手将整根木把捏成了粉末……
此时,那具无头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碱火的跟前,驼着背,摇摇晃晃地将双手举在胸前,随即握紧拳头,丝丝鲜血因为用力过大指甲嵌入血肉而顺着掌心流出,碱火盯住无头尸的心脏,横住手上的钢针,掌心用力向半空一拍,几百枚钢针一齐向无头尸刺去,钢针的速度极为迅猛,谁知无头尸抓住窗帘借力抓住了车棚倒挂在了车棚上,无头尸才刚刚挂上去没有任何迟疑,放开指甲在半空中来了一个转身,双掌一齐拍在了碱火的两只肩膀。
“滴答!”
“滴答!”
一点点鲜红坠落在了地板上,那具无头尸全身趴在地面,滴血的正是抓住碱火的手掌,他的身体在抓住碱火的一瞬间俨然被钢针的一个雁返戳成了马蜂窝,碱火将两只苍白的胳膊拿了下去,一拳击碎车窗面无表情地将这具奇怪的尸体扔出了窗外。
“这个叶粼,果然……”
“磁!”
碱火尚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刹车弄得人仰马翻,他不到半秒迅速起身,草木皆兵,钢针在他的后面已经围绕的如同孔雀开屏一般,仿佛可以将攻击的人统统撕成碎片,他谨慎地望着打开的车门……
一步!
两步!
所经过地方的铁制品都迅速分解成了铁针围绕在了碱火的两边身后,最后整辆车的座椅都被分裂成了一层铠甲重组在了碱火身体上,而那些扶杠变成了一把一米五长的巨锤,此时窗外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缓缓靠近……
“崩!”
碱火摇动巨锤,仿佛地动山摇一般,一道奇怪让人看不清楚相貌的黑影随即被震入了土地,随着噗的一声,几线绿色在碱火的铠甲上留下条条沟渠。
“怎么可能,这个怪物不是解砻的丧尸吗?”碱火低下头去,两只复眼映射出了几千个碱火的头颅,翅膀与身体还在微微地颤动着,试图依靠垂死的挣扎脱离碱火的控制,经过初步判断这居然是只胡蜂!
“嗡!嗡!嗡!”
碱火还来不及仔细观看,几只巨型胡蜂一并飞来,平时用来行走的足部如今如同镰刀一般,像无常厉鬼似的一刀又一刀索取着碱火的性命,碱火身法扑朔,举起铁锤,只听“死”字脱口,巨锤便势如破竹,如同打苍蝇一般,一连拍死两三只巨蜂。
虽有无数个复眼,可是每次这些虫子还等回过神来,只感气流略过便被碾成了肉泥,碱火不敢停下,抓住巨锤向四周不断摇甩,那些钢针伴随着巨锤辉映着绚烂的阳光,似乎潜伏着等待下一次奇袭。
“死!”碱火的怒吼响彻云霄,一遍又一遍地呼啸着,此时他已经沉浸于贪婪之中,那是对杀戮的贪婪……
“噗!噗!噗!”汁水爆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蜂群没有继续奔涌,碱火望向最后一只,他带着满心的自豪,一锤而下……
“框当!”
巨锤最终裂成了两半,重重地跌在一片由冰组成的湖畔之上。
那只胡蜂的毒刺居然是一根巨大的……光锥!随着光锥的横扫,四处的钢针在闪耀之中纷纷断裂,碱火本想聚集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同被了铅一样怎么样都无法驱动体内的力量,这根光锥不仅是一把武器,也是他无限痛苦的来源,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惧怕星球大战中类似光剑的武器,甚至不敢亲自换灯管,仿佛无限双满是鲜血的眼睛正在瞪着他……
胡蜂见他无力反抗,便仗着优势疯狂向碱火开始扫荡式的刺击,碱火当然不会就此其摆布,他的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开始迅速躲避,谁知胡蜂也同样变成了残影,二者在冰面上的一阵追击,掀起一层层冰雪与白汽。
“这样下去!”碱火深知自己体力已经没有多少,即使自己的速度可以压制住这只胡蜂也压制不了多久而且他逐渐感觉到这种胡蜂不止一只。
“啊!”
两只胡蜂摸清楚了他的运动轨迹,双面包抄,两把光锥击穿了他的双肩,此时他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附加明明满是金属他却无法操纵他们,身体,哦不,心灵就像被锁上了一层枷锁。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碱火两腿发软跪倒在地,脸庞不断摩擦着冰面,泪水与鼻涕还有冷汗一齐交融,碱火的身心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身边的嗡嗡声离他越来越近,这是死亡的号角,一只光锥向他满是泪水的额头逐渐袭来……
“噗!”
“什么鬼东西,哥,你没事吧!”一位青年举着两根钢针插入了胡蜂的脑袋,如嘶吼嗡嗡声顷刻之间便停止了,那个青年正是碱钢……
“你,你来了……”碱火带着一丝希望吼出了几个字,话音未落便搂住了碱钢口中语无伦次地开始发泄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怕吗?那些怪物要把我分尸了你懂吗?我们的妈妈就是被这个东西吃掉的你知道吗?”
“哥,我全明白,有我在你身边呢!不要老那么害怕!”碱钢的声音十分温柔体贴,像是正在抚慰受伤的羊羔一般,此时碱火正在他的怀中如同孩提一般放声痛哭。
“那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哥?”
“什么意思?”
“小子,给我退开!”带着一丝急促的呐喊从远方飞跃而来,声音还未完全散去,一个光点,由近到远,他以完全看不清的动作抓住碱钢的肩膀将他扔向空中。
碱火尚未搞清楚时事情,下意识地抬头向空中眺去,碱钢的身体如同一个雕塑,被黄金覆盖,全身已经化为了足金,一只手如恶狼保护猎物一般死死地握住碱钢的头,那股对猎物贪婪仿佛已经不用手便能使碱钢无法脱身。
“夜,夜先生,怎么是你?”
碱火向空中的光点望去,不由得身体颤动起来,眼神中满含尊敬,锁子盔甲被黄金所镶嵌被宝石所簇拥,头颅由白金与黄金混合构成,额头之中镶嵌一枚巨大猫眼石,抓住碱钢的左手被汗白玉,和田玉,墨玉,翡翠所覆盖,手臂则被链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珍珠,左手手臂上侧则配有一个白银雕琢,白银之上附带着由各种优秀木料所刻成的图案的罐子,胸前的古钱币绘制着各地钞票的图案,在后背一个巨大的轮盘如同翅膀一般遮住了身体,轮盘的指针还在继续转动着,这个“人”的身体虽然珠光宝气但看上一眼便是无限的审美疲劳以及酸臭,与人性本身贪婪的酸臭味如出一辙。
“您为什么要将碱钢点石成金,他做错了什么?”碱火惊讶了一会儿后,便气冲冲地向那位被称作夜先生的人问道,虽然您字出口,但是质问的语气依然无法遮蔽。
“小子,仔细看看,这个被你叫做弟弟的人手上是什么?”夜先生将金人持向碱火,让他细细观察。
“刀?怎么会,刚刚小钢是要与我拥抱时把我……”此时碱钢依旧做着拥抱的姿势,在他的右手也就是那只贴着碱火后背的手,正拿着一把匕首,且做好了准备离开背部开始刺击的动作。
“这,这是为什么,小钢为什么要杀我!”碱火双目泪水直流,锤着冰湖的湖面吼到。
“小子,你不觉得这附近很眼熟吗?”夜先生带着几点说教的口吻指着四周的建筑与冰湖。
“先生,先生我无法理解,希望您把事情说的明白一些。”碱火将声音压的很低,对这个人体现出了百分之百的尊重。
“真的不认识?天海子,轮回山,送钟楼……”那人还未说完,碱火立刻将他打断,“明白了,这些都是我曾经执行任务的地区,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我的眼里,小子,你是个能力与智力都很强的人,可是从小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希望获得依赖,希望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怕失去我们,我那不仅仅是爱,更像是守财奴对钱的仰慕,你的灵力来源和我一样是原罪贪婪,可是随着你实力的变强,贪婪的弊端渐渐显露,你脆弱了,碱钢时常和我说你的情况,今天也是他通知我!小子!”他收起了背后巨大的轮盘,慢慢抚摸着碱火的头。
“难道,这个地方是我的潜意识构成的梦境,在我上车时一段记忆就被替换了,背棺人一直依靠我潜意识中的恐惧来伤害我的大脑,如果我在这里被杀死结局就和那些被猝死的人是一样的吧,而那个碱钢正好是我潜意识的依赖具现化出来的,但是这里的规则毕竟是背棺人设定的,所以碱钢要杀我!”碱火听完教导之后,缓缓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看,在我的保护下,你的思考能力的都超乎了你自己的想象,你之所以会弄成目前这样并非来源于背棺人对你的压制,因为那个背棺人力量应该远在我之上,我进入梦境时灵魂不能在这里待很久,如果他要杀你很容易,说明只是略施小计试图牵制你罢了。”
就在他们的述说之中一支光锥从阴影中探出锋芒,横劈而去,夜先生迅速将腰弯下,玉手向胡蜂尾部抓去,刹那之间胡蜂的光锥与尾部骨肉分离。
这时一旁的胡蜂一齐袭来,那人举起光锥如同扔标枪一般带着光泽刺穿了一只胡蜂的身体,另一只胡蜂见复眼聚合,用尽心机穿入夜的心脏,飞向夜先生,向上一挑,结果夜点住蜂脑,借助力量倒立于蜂脑之上,奋力一指光锥刺穿了整只复眼,嗡嗡声戛然而止。
“原来,刚刚全是因为我的软弱,这些胡蜂只有三种攻击方式,横劈,直刺,上挑,就像机械,且在光锥的尾端并非全是光锥有一根尾椎类似的器官连接!即使异能没有收受到限制但这种怪物我还是更喜欢用身体解决!”碱火说完效仿夜的攻击方式,发射一根钢针刺向胡蜂,在胡蜂直刺光锥之时,他伺机奔入胡蜂的左旁摘下光锥。
“嗯,那就按你的方法去办吧!”
碱火与夜一齐紧紧握住两根光锥,如同两位剑客,直刺,横劈,闪避,剑与剑中摩擦出无限光影,碱火踩住胡蜂的腹部,钉入其腹,一股股绿色的浆液的从胡蜂的口中流露,碱火反而依靠一脚之力横身飞向其他胡蜂,伸出光锥如同串烤肉似的将胡蜂串成了一串,夜看着碱火的技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放下光锥,展开轮盘,无数胡蜂触及化金。
一旁的碱火愈战愈勇,心中的野性如同潮水般一齐涌上,望着无数倒在脚下的胡蜂,碱火的笑容如同一个恶魔一般狰狞而又不失豪迈,他毫不留情地折磨着这些胡蜂的尸体,如同一个巨人对蝼蚁的玩弄,看着同伴被糟践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尸体,这些胡蜂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只能带着矛盾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被碱火撕成碎片。
“他的往事也许也是像那个家伙那么不堪回首吧,如果在这么下去估计要布步那家伙的后尘了!”夜对于碱火的疯狂原本十分满意,但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在碱火会是如何一个下场,碱火为什么可以这么威武前提是他依旧可以依靠自己,这时的碱火其实并非战胜恐惧而是在“狗仗人势”,背棺人远在自己之上却没一开始就抹杀掉碱火说明他并不想杀害碱火,自己在这貌似反而影响了碱火的成长,想到这里一旁的夜带着悔恨感叹道。
话分两头,现在回到叶粼这边
“历经四个月,终于混出了点名堂,如果今天这餐吃好了,至少成家的事情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立业的事情以后在慢慢努力吧,只要愿意脚踏实地地干下去,自己的结局一定是幸福的。”看着女友的短信,叶粼一边憧憬着,一边露出了细腻的笑容。
女友林医生是他在一次事故中认识的,他们一齐经历了很多,甚至连工作都是女友托关系帮他获得的,这个女人不仅是他的挚爱也是他命中的贵人,在他看来他若是事业取得了成功,第一个感谢的便是父母与林医生,可是叶粼不知道这班车过后即使是林医生到死去的那一秒他也无法与其见上最后一面……
乘客已经基本走光了,除了正在抽烟的司机,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人了,司机瞄了一眼叶粼便继续拿起打火机连续抽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他身上满是污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叶粼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臭味,这股味道甚至让他想作呕,有点像几年没洗过的袜子,可能还有点像腐烂的尸臭,叶粼想到这里身体不禁微微一颤,他抹了抹鼻子强忍着这股莫名的臭味向司机询问道:“师傅,海渔路什么时候到?”
“咳咳!会抽烟吗?”司机完全无视了叶粼的话,举起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将一支烟递到了叶粼的面前。
听闻司机莫名其妙的问题叶粼瞬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想也许司机只是听错了于是便又问了一次:“抱歉师傅,我不太会,我想问的是……”
“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是件好事呢!都忘了你不会抽烟了!”司机还没等他说完举起手来堵住了他的嘴迅速打断了他,一股臭味弄得叶粼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迅速联想起了自己的所有记忆,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啊。
“那个,下一站请您让我下车!”
“唉,聊聊天不好吗?你没发现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窗外一声汽笛都没有吗如果你现在下车,算了你要下就下去吧!”司机缓缓停下车打开了车门。
扑通!
叶粼刚刚准备下车看见门外的场景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巴士的门外赫然停着一辆巴士,那辆巴士同样打开车门,车的停放与叶粼这辆相反,也就是说车门正对着叶粼,此时那个车门上正坐着一个人,无论是衣服,相貌,动作简直是和叶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粼在大惊之后,身体一阵战栗逐渐暴露了他的恐惧,他分明没有兄弟,而且这种情况即使是失散多年的洗兄弟也无法解释啊,就在叶粼面无表情之时另一个叶粼也开始同样如同陷入思考一般,而公交车司机此时已经将门关上,叶粼是进不了车了。
“师父,开门啊,快放我进去,诶,快点开门啊!”急促的拍打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公交车的大门,可惜大门如同铜墙铁壁坚守着这条防线怎么说都不让叶粼进来。
“求你了!”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不要留我到这里,司机师傅,求求你了!”
如同雨点般的泪水布满了叶粼整张面孔,他依旧在急促地敲着车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下害怕成这样,只是觉得自己的本性仿佛被激发出来,在他看见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虽然他并没有伤害叶粼但是这个人在他身边留一秒叶粼就感受到了一阵灵魂被抽离肉身般的痛苦。
“我要离开,求求你把门开开!”叶粼依旧毫不厌倦地敲打着车门,随着他不断的拍打,他旁边的叶粼俊美的面孔开始自动出现了一道道疤痕,几千个因为皮肤下陷产生的孔洞从另一个叶粼身上渐渐展现,司机看着这一切仅仅是不断叹着气,之后咬了咬牙,一下将车开向了黑暗的深处……
“也许,可对你干出这种事情的也许只有我吧!”
一遍遍回音回荡在叶粼的耳边,那声音十分熟悉可是究竟是谁的他却想不起来了,在公交车开走后,叶粼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仿佛也已经折断,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他开始急促地向四周的黑暗奔去,与此同时的是那个已经崩坏到脸皮完全脱落背部直入脊梁的叶粼也开始随着他的节奏开始运动,而在他的旁边又是一个一模一样但是崩坏程度不同的叶粼,在那个叶粼旁边又是一个,在那个旁边居然还有一个……
叶粼在这条毫无生气天空惨白的大街上开始逃命般的奔跑,其他无限个叶粼也开始奔跑,且随着叶粼敬精神的崩溃,这几个叶粼崩坏程度有一次加深了,这次连腿部的肌肉都已经掉的干干净净一半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骷髅……
“滴答!”
“滴答!”
红新鲜的红滴在地面上汇出了一片小雨的乐章,在雨散落之处建筑物也开始不断崩坏,消解,那几个叶粼下巴已经全部脱落面部的血肉还在继续流淌,有些部位已经化为了阴森的白骨,在他们之间的那个真正的叶粼脸部好像也在滴着什么东西,但是那不是血,那是泪。
“这,究竟是哪里我想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叶粼最终精疲力尽跪倒在了地上,在他的旁边那那些莫名其妙的叶粼也跟着跪下,此时他们这一跪将全身都震成了碎肉与骨片。
叶粼一个人安详地跪在路的中央,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变成了凄凉的残骸,这时在他的瞳孔中看见了来自地狱的影子,一个……巨大的车灯……
“啪!”
叶粼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也开始像那些崩坏的叶粼一样血肉,外套一齐破裂,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双迷离的瞳孔,在弥留之际四周的喧嚣不绝于耳……
“小伙子,怎么了,快醒醒!”
“喂!赶快叫救护车,这里有人被车撞了!”
“不对,已经没气了,他五脏六腑貌似完全破碎了!”
“胡老弟,这小子怪可怜的,正好我们路过,还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
“这里是南博晚报的直播现场,现在看见的是一场车祸,在我旁边的这两位是正好出行路过的警官,现在他们正在疏通交通,据目击者也是公交车司机描述伤者刚下车便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地奔向附近的红灯,此时一辆面包车正好驶来才酿成了这场惨剧,以下时间交给我们的目击者与其同车的刘先生。”
“这小伙子之前在车上一直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车门刚刚一开他和着了魔似的一下冲下去,然后就造成了刚刚的情况!”
“不该知道,不该知道!”这时在公交车上一个背着棺椁的白袍人口中好像在嘀咕着什么,接着将手指抓向脑袋,四周的突然瞪大眼镜一动不动接着向棋子一般开始向四周转移,而红绿灯也从绿灯变成了之前的红灯,记者与摄影师的身体移入了摄影车,接着摄影车开始迅速驶向南博卫视的电视大厦,之前那辆大卡车上的血迹瞬间移向了叶粼身体的身下,叶粼的尸体开始沉入一片血泊之中,当血泊完全将尸体浸在其中时血泊的红色开始脱去变成了一片小水洼。
“常!”
随着背棺人一身而下,一切都开始恢复运动,所有的路人有说有笑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叶粼不见了……
“啊哈,啊哈!”碱火从梦中苏醒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公交车上,此时窗外已经变为了浓墨般的黑夜。
“哥,你终于醒了,之前怎么拍都拍不醒你,刚刚打了个跨国电话给夜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碱钢一边咀嚼着一块曲奇饼一微笑着流泪道。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不过现在没事了,关于古穆交给我的任务在哪里?”碱火稍微吃了几块饼干后便向碱钢询问饭盒的事情。
“嗯啊,好吃,好吃,你咋一起来就问这个问题,原来古穆现先生把一个小型的无线电耳机录好音放在包子馅里,你自己去听吧!”碱钢一边赞美着点心的味道,一面把石子大小耳机一下塞进了碱火的耳朵。
“明日,青龙御用师公输飞廉将居住南博西江宾馆杀死他,夺走动灵金属,金属外形一块布满沟渠,沟渠中满是数据流的铁块。愿君安好,古穆!”
“原来如此,不过古穆先生的糕点味道实在太好了,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晏家大院的那个,下次必须让他多做点!”碱火听完任务瞬间恢复到了之前那种一直开玩笑逗乐的状态,嘻嘻笑笑地说道。
“得了吧,人家古穆站长毕竟是上司,让人家给你当厨子……”
在不知不觉中,车到站了,两兄弟一齐说说笑笑走下了车。
“有人吗?这里是哪里?”叶粼的身体从一片血泊之中浮现出来,在意识迷离之际他下意识地向四周询问道。
“啊!”
在那两只不大的瞳孔中一片猩红被映射出来,几滴类似唾液的如同河流般在他胸脯流淌,在迷茫之中叶粼开始恢复神智,刚刚开始开始复苏便感觉身上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粼越发觉得不对头猛地起身,看向之前压住自己的东西不由得大惊失色,那玩意是,那玩意一个被头发遮的看不清楚面孔的女人,她被推开之后双掌拍地爬了起来,血色的眼珠凶狠着凝视着叶粼流满惊恐且带着苍白的脸,随着女人越靠越近叶粼只能颤抖着,流着冷汗不断向后背退却,女人的头一边摇晃一边脱落着脸皮,叶粼见此状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便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会被,杀死……
“求求你,不要靠近我,我真的求求你了,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真的不要伤害我!”叶粼一面将身子转变成了下跪,一面不断向女人磕着头,此时叶粼面临生命危险最真实的自己逐渐露出,他拍死,他真的很怕,只要可以不死这点气节根本算不得什么!
“哈!”
女人双掌摁住地面用力一跃而去,下巴在半空中分成了两半,叶粼的眼中是一张血盆大口与无数的尖牙,他一下双脚松软瘫在了地上,这时在不远处,女人的后面他恍惚之间好像瞄到了一个人影,他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光点,他不断地向那人呼救,一面看着靠近的怪物,最后女人的尖牙离他额头只有三厘米时,那人抬起双手大呵一声:“锁!”
女人身体如同被什么架住一般被锁在了半空之中,这时只听“搜!搜!”两声一支箭刺入了女人的腰部,随着一声惨叫女人如同被汽油点燃一般迅速燃烧,最后火焰散去女人只剩下了一堆骨灰……
“谢……”
叶粼感受到了希望之后,迅速准备向那两个人影开始道谢,谁知一只长筒靴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额头正被一只箭直指着。
“看来是个人类,杀了也毫无意义,走吧!”手持弓弩指着叶粼的人是理着垂耳短,身着黑色夹克的女子,在她的背后绑着一圈迷彩色的垫子,虽然穿着极为简朴,不带一点首饰,不露一丝肉体,但是只是远望就能看清楚她完美的身材,面容极为冷酷仿佛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不过即使如此那如白莲初般的美丽面孔依旧令人感到百般诱惑,她斜眼望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叶粼,在看看第叶粼身下流了一地的黄色液体,抓住他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胸口处戴着天平图案勋章的男子便向大门外走去。
“许允,毕竟刚来那这个世界没自杀就很不错了,还是我去看看吧!”穿着西装的男人挣脱那名为许允的女人的手迈着小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叶粼。
“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一个身着白袍背后背着一口棺椁满面忧伤却看不到眼神的人在滂沱的大雨中凝视着漆黑的夜,在他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缓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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