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九霄天雷帝》:大陆圣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冰清劫》——湖畔渔翁。
缘起衡山
雾凇沆砀,冰花弥漫,时日正值北国之冬,气候最寒之际。
微山湖上,一艘小渔船冻在了湖中央,船上有一壮实大汉,约莫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着衣破烂,显是渔夫,此刻却嘴叼苇杆,仰头望天,叹道:“这鬼天气,莫不是皇爷作法,怎生得这么冷,这番可好,鱼没上钩,船先冻上了,今晚可是免不了娘子一顿臭骂的,希儿也得跟着受冻挨饿,姓南宫的脸上可无光啊。”说罢脚一跺船,显是用上了内力,声传甚远,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他拿起腰间的酒葫芦,轻轻摇晃,失望无比,暗想:“酒也没了,好生不痛快!”随后吐下苇杆,轻跳下船,随后在冰面上以轻功往岸边疾行,不久便到得岸边。
待他一上岸,却见有一人在旁相侯,脚下积雪成堆,显是等候已久。此人年近四十,相貌堂堂,潇洒利落,衣着甚是讲究,金带华衣,配以宝剑,剑柄上系着的玉葫芦正闪着波动的绿光,似流动的缓溪般明亮,一看便是至宝。来人先道:“南宫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那渔人似未听到般,脱去蓑衣,而后啐了一声,道:“又是什么风,将陈师弟吹来了,莫不是掌门人当腻了,反来调侃姓南宫的了。”那来者,正是当今逍遥派掌门人陈自轻。而这渔夫,便是前任武林盟主兼逍遥派掌门人南宫天行。陈自轻听罢,忙道:“南宫师兄多虑了,陈某今日特带几罐上好佳酿,前来叙旧。若师兄肯赏脸,请随陈某到桃花亭上,痛饮一场。”南宫天行听罢,顿时喜形于色,道:“陈师弟真是了解我南宫天行之品性,无酒不欢,也不枉咱俩师兄弟一场,快走罢,免得酒受寒,不易细品。”陈自轻把玩着玉葫芦,脸上露出鬼魅之笑,望着先行一步的南宫天行,心中自有一番盘算。
南宫天行先到得亭上,果真有几大罐酒放在桌上,酒香四溢,确是上等美酒。便是南宫天行这般老江湖,也少见这样的酒。当即酒性大发,便想痛饮一场。陈自轻随后而至,喜道:“南宫师兄的乘风虚步果真毫无退步,便是咱们逍遥派的浪涯师叔,也不见得能及师兄,更别说陈某了。”南宫听他奉承自己,冷笑一声道:“姓南宫的已是朽木一具,别说乘风虚步,当真草地滑步也使不上了。”接着揭开罐盖,轻闻一下,脸上浮现出微笑,缓缓说道:“本教的绞胆尽命丸,师弟可会配制?”陈自轻脸上稍有变色,随后又恢复平日微笑,道:“当年师父曾细心教予我辈徒弟配制之方,陈某自知一二。”南宫天行细细抚摸着酒罐,细声道:“这绞胆尽命丸,乃至毒之药,入水便化,难以分辨,食之以后,三天内若不服用解药,药效发作后便会心绞如麻,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亦不得,最后心停身亡,面色可怖。”说完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可惜了。”陈自轻拉下脸来,问道:“师兄为何叹气?”南宫天行随后转脸,面向陈自轻道:“可惜了这几罐好酒,尽数喂了绞胆尽命丸。此药的异味,姓南宫的这辈子都未曾忘记。自轻,你这又是何苦呢?”陈自轻当即拔出长剑,对向南宫天行,说道:“不愧是南宫师兄,这等醇香的美酒,都教师兄闻出异味,陈某佩服。这几灌酒确是喂了绞胆尽命丸。下此药在相会之酒上,便为取你一命。”南宫天行默不作声,只望着陈自轻。随后,他用万分平静的语气问道:“姓南宫的自知陈师弟乃是有备而来,师弟又有何所求,我命早已不值分文,师弟又为何有意取我性命?”陈自轻仰天长笑,道:“取师兄的命?陈某自知不敌师兄,便是使师兄服下毒酒,料以师兄的性子,早以诛杀同门为由,送陈某先行一步吧。陈某此举并非想取师兄性命,只想师兄…”南宫天行一拍酒罐,瓦罐登时粉碎,酒水洒落一地。随后,南宫天行喝到:“你要什么?”陈自轻大声说道:“交出冰清剑!”南宫天行脸色大变,道:“师弟开不得玩笑!此剑怎会在姓南宫的这里!”陈自轻冷笑几声后,说道:“九年之前,你携带你的娥儿,传掌门人于我后便退隐江湖,再不现身。若非得到冰清剑,料想师兄这般人物,怎会突然让位!”南宫天行怒道:“姓南宫的爱传位便传位,怎生和此妖剑相关!”陈自轻向前迈上一步,道:“师兄早已退隐江湖,武林盟主已有九年之久未能选出。若是陈某得到这神武,江湖中人见到陈某,便如见到盟主般崇敬。到时,陈某自夺得武林盟主,便能雄霸天下。师哥若是协助于我,陈某以命相保,师哥今后能有喝不完的美酒,享不尽的女人,过上逍遥的日子,自比你与那娥儿过的贫苦日子好上千倍。”南宫天行又拍碎一个酒罐,道:“姓南宫的做事坦荡,这冰清剑,便是我以前做盟主的,也未曾见过,何提现在。小小的一个传说,自是鼠辈才信,姓南宫的又几时佩过冰清剑?”陈自轻道:“师兄把陈某喻为鼠辈,未免太过不雅。这冰清剑,传言是第一任武林盟主金震岳命良匠用陨铁打造,剑锋嵌有天山千年寒冰,一剑入体,便似极风过髓,人气未绝,身便已僵。因此,金老前辈江湖外号为“天山雪狐”,便因他生在天山,心细似狐,又配有一把冰清剑。自那以后,冰清剑便一直是历代武林盟主标志,见此剑便如见盟主本人。持剑之人之号令,自是无人可违,无人敢违。但此剑一度失传,自无人寻得。想必师兄寻得此剑后,遭那娥儿迷了眼,一心想和她浪迹天涯,便携此剑退位,对否?”南宫天行一时沉默,不住抚摸剩余的一个酒罐。良久之后,南宫天行才慢慢说到:“我和娥儿是真心相爱,也一心想与她退隐,过逍遥的日子,陈师弟一言确是实事。但冰清剑,却决计不在姓南宫的这里。”
话已至此,陈自轻显已忍无可忍,冷声道:“既然南宫师兄不承认,休怪陈某无礼了!”说罢拔剑出鞘,急刺过来。南宫天行震碎最后一个酒罐,大喝一声,随即以掌相接。只见那陈自轻身法轻灵,步数繁乱,出剑也颇为歪斜,外人决计看不出有何高明之处。哪知这剑法便如长江洪流般,看似平静,暗里却汹涌无比。这剑招步数虽乱,却能步步制敌于险境;剑法虽歪,却剑剑指向全身要穴。一时下来,南宫天行却占不得一点先机。南宫天行见此,赞道:“好一个逍遥剑法!”这剑招正是陈自轻绝技“逍遥剑法”,正因其为人似鼠谨慎,使剑又令人琢磨不透,江湖上称他为“钻地鼠”。陈自轻也道:“南宫师兄的醉拳也自未退步,反有增长啊!”南宫天行使得正是其成命绝技。当年南宫天行便借着酒劲,赤手空拳逼退几十余黑道混混,由此成名,也被称为“醉虎”,自是如酒蕴胸中,拳出如虎。一鼠一虎,一时斗得不相上下。过后,南宫天行自觉空手终归不敌,便抄起身旁的鱼竿,向陈自轻点去。这一棍看似至柔,实则至钢。但中身上大穴,必得送命。陈自轻瞧出棍往自己膻中穴上点,便以剑相挡。哪知棍忽一变向,点往陈自轻的笑穴。陈自轻哪还反应得过来,登时中棍。随后,陈自轻大笑不止,跪地翻滚,甚是狼狈。不久便气竭而虚,趴在地上,便如死鼠一般。南宫天行瞥了一眼陈自轻,缓道:“师弟,人生在世,追名逐利,自是常事,更何况师弟这般抱负远大之人。但为人处世,仍需点到即止。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料不定哪天便会为仇家寻恨而死。姓南宫的便是因此退隐江湖,想来可以与爱人相聚,又图得清净。陈师弟,趁早收手罢。掌门之位,还不够吗?”陈自轻早已气竭,哪能说话,只得点头。随即,南宫天行便解了陈自轻的穴位。南宫天行转身欲走,却觉背后一阵刺痛,随即寒气入骨。南宫天行立即跳开几步,喝道:“陈自轻,你做甚?”陈自轻笑道:“师兄点了陈某笑穴,累得陈某好生舒适,总得回敬不是?这寒心针,你自知其毒性吧。”哪知南宫天行非但不惊,反而笑道:“果真是一只钻地鼠,手法好生毒辣,想来姓南宫的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性命了。”说完又狂笑不止,声传甚远,在四周回荡,连天上飞鸟也震下几只。陈自轻问道:“有何好笑?”南宫天行道:“想不到姓南宫的这番会栽在你手里,天命,天命!”语罢,南宫天行仿佛想起何事般,脸上一惊,暗念几句,便发足狂奔。陈自轻大吼:“你上哪里去!”也使得轻功去追。但穴位尚解,力有不足,怎能追上南宫天行?只得驻足,望着南宫天行远去,心想:“这厮活不长了,拿到冰清剑,天下就是我陈自轻的了!”一时风光无限,脸上笑容浮出。
但见南宫天行逃走,却是赶入一片竹林。疾行不久,便见到一农户大院,一女子抱着一襁褓婴儿,正坐在大厅上。那婴儿正哭个不停,女子不住安慰他,却怎也无用。看到南宫天行回来,这女子嗔怪道:“你个死汉子,等你多久了,何地浪去了?”南宫天行似没听到般,径直步入室内,失心般疯狂地翻找着什么。那女子上去想问道:“怎么了,又在找什么,如此心焦?”南宫天行吼道:“剑呢,剑呢?”那女子当即脸色大变,却也不敢违背,从床底下抽出一包裹严实的铁盒。打开一看,正是冰清剑。南宫天行见罢,轻点下头,对这女子道:“娥儿,你快带着这妖剑,携希儿离开这里!”此女正是南宫天行之妻娥儿,而这婴儿便是南宫天行之儿南宫希。娇儿问道:“为何?”南宫天行长叹一声,道:“姓南宫的中了陈自轻那歹人的奸计,料想不到他以寒心针暗算我。毒性一发,只觉心脏寒冷至极,不过两个时辰,就会魂归九泉了。陈自轻这番是冲着冰清剑来的,决计不能让这妖剑重出江湖,否则祸患无穷。”娥儿轻点了几下头。随后,南宫天行握住娥儿的手,冷静说道:”你快快走罢,那奸贼我来拦住。”娥儿强甩开南宫天行的手,急道:“我们夫妻立了毒誓,同生共死,荣辱与共,所有事我们一起承担,我怎能一人逃走?”一时泪流满面。南宫天行好生心疼,柔声道:“希儿便是我们的希望啊。有朝一日,望他能报弑父之仇。娥儿,须得照看好希儿,决计别让冰清剑落入贼人手中。否则,姓南宫的死也不瞑目!”娇儿见事情已无回转之境,便收拾好必备家当,抹了眼泪,带上希儿与冰清剑,疾步而去。南宫天行望着母子俩远去的身影,暗地里苦笑一声后,徐步从大门走出,走向他的敌人。此刻,南宫天行心想,这指不定是他姓南宫的,这辈子耍的最酷的一手。如此看来,一生,确也值当了。
东京妙事
娥儿出逃后,忽闻后方吼声大作,兵器碰撞之声此起彼伏,震得四周竹林也为之摇晃,显是南宫天行已与陈自轻展开恶战。娥儿心系丈夫,心想南宫天行身中剧毒,终会败在陈自轻手下,欲回首相助,却见希儿一双清如明镜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不禁心生不舍。若是夫妻双双败在奸人手中,希儿终会殒命,江湖从此败落,在奸人手中绞得再无清澈可言,这正是丈夫不愿看到的。娥儿想到此处,不禁落下泪来,只得匆忙赶路。
不久,陈自轻提着南宫天行首级追来,瞧见地上足迹已被积雪覆盖,暗骂一声:“这臭婆娘,带着剑跑了,纵使杀了这南宫老贼也是枉然。他日,我定会寻得此剑,那时便送你夫妻相会九泉!”语罢仰天长笑,令人不寒而栗。
十五年以后,正值政和九年之春,东京正生繁荣。处处灯火通明,家家喜笑颜开,却见一少年,正抱得一烤鸭,在街道上发足狂奔,一屠户正紧追其后。只见那少年生得英俊潇洒,脸上却带有一股不羁之风,当真是一副浪子形象。只听得那屠户开口骂道:“个小杂种,偷老子的上好烤鸭,煞老子春节喜气,今天老子非得逮住你!”那少年回头卖弄一个鬼脸,道:“傻屠,我平日里不都吃你的烤鸭吗,当真味美,今儿又是春节,你追我不上,还是趁早撒手,回你的摊子过年去吧!”语罢大笑,却不止步。那屠户甚是肥胖,纵使心中愤懑,却真是追他不上,只得驻足,望那少年远去,暗骂一声:“这狗崽子,莫不是练了轻功,怎生跑得这么快,老子姓郑的今儿又败在他手里了!”
那少年见屠户不再追来,当即隐入一小巷。不久后,他便步入了一间破烂的平房。只见屋内甚是简陋,唯一桌一床,一灶一锅,萧条得打紧。一女子正躺在床上,满脸病容,甚是可怜。
这少年将烤鸭放在桌上,便走到那女子身旁,轻声道:“娘,我回来了。”那女子见这孩童归来,脸上稍有责怪之意,嗔怪道:“怎么又去偷人家烤鸭了?”这少年一吐舌头,道:“娘,这不是春节嘛,孩儿一心想过个年,吃点烤鸭。谁让那傻屠追我不上,自是我的轻功太过高明罢。”女子回道:“希儿,别这么说郑屠户,偷他烤鸭本就不合江湖道义。还有,你只是触碰到我派乘风虚步之皮毛,纵使来个三流侠客也能追你得上,还得勤加练习!”原来,这少年便是南宫希,而这女子便是娥儿。南宫希忙道:“娘责骂得是。望娘先喝了这药,再吃口这烤鸭,当真病就能全好了!”娥儿哼了一声,道:“你就跟你爹一个性子,当年他也是放荡不羁,处处打抱不平,对我却总是一心一意,尽使些花言巧语。”南宫希笑道:“爹爹可是一代武林盟主,自是不同于他人的!”语罢甚是得意。娥儿又道:“好罢,现今天色还早,想必你也不累,去街上逛一逛,冲点喜气,总比跟我这病妇共处一室好。”南宫希忙道:“娘千万别这样说,孩儿难受得打紧。倒是上街可以,有意思极了。”语罢便夺门而出。娥儿微笑一番后,兀自暗叹了口气。
南宫希上到大街,见人流来来往往,甚是拥挤,便施展轻功,上得一楼之顶。周围菜贩见得,都心生佩服。南宫希向远方望去,只觉眼见之处,皆甚拥挤。自觉东京之大。正值眺望只时,南宫希忽见一新楼,暗自奇怪,便疾行而去。到得楼下,却是一新开茶馆,牌匾上写道“新月茶馆”,对联写道“华灯初上勾如月,淡茶才沏香似兰”。南宫希见里面甚是热闹,不似寻常寻常茶馆般清闲,只觉有趣,便步入店中,偷偷翻到横梁之上,唯恐有人识出。
只见小店里约莫二三十人,却清一色穿着两种衣物。一种是土黄色的长袍,显得尤为厚重;另一种却是漂移的道袍,较之更为轻灵。只见黄袍众人中,一胖老站出,洪声道:“各道友到得东京来,鄙派唯有淡茶相迎,让各位见笑了。”只见白袍人中一长须老者道:“贵派以淡茶相迎,鄙派甚是感激,哪有见笑之意。”忽然,一白袍妹子道:“爷爷,勒些土人是撒子派的哦,啷个穿得楞个怪呢?”这妹子约莫十四岁左右,长相甚是甜美,说话用的西南官话,嗓音又甜,甚是可爱。南宫希一见,暗想:“这妹妹当真是天女下凡,较之娘之美,又别有风味。”那白须老者道:“这是武当派周掌门,还不快快行礼。”那胖老便是当今武当派掌门,“绝顶龟”周彦武。只见那妹子一努嘴,道:“我才不跟谢顶的胖乌龟说话!”那周彦武本是谢顶之人,形又胖,还真是谢顶乌龟,直惹得店内众人发笑,南宫希笑得犹为起劲,上气不接下气。周彦武面带怒色,向上瞪着南宫希,暗想:“哪来的少年,胆敢笑我!”随即长袖一挥,发出几枚暗器,一心想挽回面子。却见那暗器尽数打在横梁之上,入木三分,显是力道极大,那少年却一跃而下,站在地上,拍拍屁股道:“谢顶龟,怎的对我一介孩童下手这么重啊,做掌门的脸上可是挂不住光的!”那周彦武自是大愠,却碍于面子,只得作罢。那小女孩见此,笑道:“兄弟武功不错嘛,卸了那老乌龟针上的力,老乌龟脸上当真无光啊!”语罢扮个鬼脸。那白须老者怒道:“灵嫣,不得无礼!”却见周彦武早已气得涨红了脸,自是觉得脸上无光,道:“谢兄,贵派可真会教徒,门下徒弟甚是厉害,可不知贵派是否愿意与鄙教切磋切磋?”这白须老者便是青城派掌门人,“入云龙”谢翀。
谢翀见孙女谢灵嫣闯下祸,自是无可奈何,便道:“周兄若有切磋之意,谢某只得答应了。请问怎么个比法?”周彦武道:“你我各派出得意弟子来切磋,如何?”谢翀道:“阁下所言甚是。”语罢转言谢灵嫣道:“你去罢。”这谢灵嫣自想炫耀武艺,一得此令,当即便向前一步,道:“青城派谢灵嫣出阵!”南宫希见她踏出,也振奋起精神观看,还坐在一旁吃起众人放于桌上的瓜子。只见那乌龟脸色一白,道:“这丫头便是青城派代表?当真能与我大弟子任山晋相对?”这谢灵嫣听来甚不顺耳,怒道:“管你武当派什么大弟子,就女侠我也能打他个落花流水!”如此言语从一小丫头嘴中说出,甚是令人发笑。只听得一人说到:“谢女侠有多大本事,在下倒想领教领教。”正是任山晋。这任山晋看似年近而立,身高体壮,站在谢灵嫣面前,两人一大一小,对比甚强。谢灵嫣拔剑出鞘,喝道:“承让!”这剑甚是漂亮,在店家灯火下银光闪耀。南宫希暗想:“这剑再是漂亮,也比不过爹爹的冰清剑!”任山晋见罢,说道:“好剑!得罪了,谢女侠!”说罢拔刀出鞘,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
只见任山晋使得一手大刀,攻得甚猛,身周银光闪闪,自是让人瞧不清招式,每一刀却都是下手狠辣老道,未留得一点回转余地,自是攻得强烈,顾不上回防。南宫希将这一切瞧在眼里,暗想:“母亲曾告诉我,武当派有一套刀法,叫什么‘苍松刀法’,说是出招不顾回防,当真使不得。我爹爹当年可是把这些武当派的刀法玩的团团转,若是他在场,定教这大汉摔个四脚朝天!”再看谢灵嫣,只见她笼罩在任山晋的刀法下,却丝毫不慌,剑法甚是巧妙,每剑都护住了周身穴位,显得游刃有余,便似仙人一般飘逸。这时,有人叫到:“凌云剑法!”看来,这便是青城派著名剑招“御云剑法”了。传说便是青城派师祖得道后,在云端练剑,便创得这剑法。两人俞斗俞快,招数上未分上下,却见谢灵嫣年幼力竭,显然快败下阵来。南宫希早已看穿武当派的功夫,脸上浮现出微笑,对谢灵嫣说道:“刺他环跳穴。”谢灵嫣听得此语,以为是同门师徒在指引,当下也顾不着多想,卖个破绽,便一闪身刺向任山晋环跳穴。那任山晋一心想攻,未料到谢灵嫣能发现这刀法的弱点,只得狼狈回防。陈彦武见得,只觉这任山晋太为丢脸,脸色显是不悦。南宫希又叫道:“攻他喉部!”谢灵嫣立即一转身,刺向对手喉部。任山晋见剑已攻到,来不及躲闪,只得大喊:“在下认输!”谢灵嫣显得甚是得意,登时收剑回鞘,喜道:“承让承让!”那周彦武只觉尴尬至极,说到:“贵派功夫果真厉害!”谢翀回礼道:“承蒙贵派承让。”那周彦武暗自冷笑一声,道:“众徒随我走罢。”当即便走。
青城派众人都笑了起来,大喊:“小师妹威武!”谢灵嫣随即走到南宫希身旁,说道:“这位兄弟,谢谢帮助!”南宫希长笑一阵,道:“姓南宫的只是见你生得漂亮,想帮一帮你罢,这就走了!”谢灵嫣本处花季,听见有人赞赏自己美貌,自是娇羞无比,一时脸上桃红一片,低下了头。谢翀忙说到:“少侠止步,敢问少侠大名?”南宫希道:“这位道长不必多礼,在下姓南宫,名希便是。”说罢就闪身而去,自是怕有人认出他是小贼来。但谢翀却显得惊异无比,暗想:“姓南宫,又武功高强,莫非…”却听得谢灵嫣道:“爷爷,我们快找个客栈相投吧!”谢翀只得携了众弟子从茶馆大门走出,心中却仍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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