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香》：第0章 迟暮白首，苍凉残照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从地里开始》——筱小月》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沉迷香》：第0章 迟暮白首，苍凉残照。

第0章 迟暮白首，苍凉残照

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就要来临。

道旁的小树已经被晒得萎靡不振，皱皱巴巴的树叶上落得满是灰尘。干燥火热而又沉闷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行人。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就连最聒噪的夏蝉也收敛了它们的高傲，默不作声。

一辆速度已经快要飙到最高的电瓶车呼啸而过，卷起一路烟尘。一声格外悠长的喇叭声彻底打破了空气里的沉闷，电瓶车一个熟练的漂移，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骑车男子提着一个塑料袋走到了一扇半掩着的铁门之前。

“韩老头，外卖到了！”

吆喝过后，男子熟练地将塑料袋挂在门上，一骑绝尘而去。

过了好一会，门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蓬松头发，胡子拉碴，蓝衬衫，黑长裤，旧拖鞋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费力地从门上摘下装着外卖的塑料袋，老人没有任何表情，步履蹒跚地向着那排低矮的平房走了回去。

他的饭量很少，一天一顿的外卖艰难地维系着他行将就木的生命。借着窗外昏暗的天光，老人哆嗦着拆开了外卖的包装。食物的香气在空中弥漫，但是他其实已经几乎感受不到饥饿，感受不到饱胀了。

颤颤巍巍地吃完了一半的饭量，老人才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剩余的饭菜被送回了塑料袋中，顺着低矮的窗户，滑落到院子里，与铺满地面的垃圾融为一体。一群苍蝇嗡嗡嗡地盘旋而起，几只瘦唧唧的老鼠也从垃圾深处钻了出来，两脚站立，像是在宣誓着权威。

就在此时，空中闪过一道壮观的蓝银色的闪电，照亮了老人灰白的头发。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鼠已经蹿得不见踪影，地面上的垃圾一阵滚动。

只需要一瞬间，死一般的世界就醒了过来。雷声，风声，雨声……天地之间，万物明灭。豆粒大的雨滴，夹杂着龙眼大小的冰雹，狠狠地砸向地面。

狂风四下涌起，宣泄着天地的伟力。一股寒风从窗缝钻了进来，撞进老人的怀里。他忍不住打个冷颤，被逼得往后退去。回到卧房，他显然是受了寒，有气无力，痛苦地打着喷嚏，一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之象。

艰难地摸到床上，老他终于平静了下来。窗外冷风安静地呼啸，床上的老人从枕底摸出了一支散发出美丽的明黄色光彩的发簪，贴心放着。当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已经垂垂老矣，这只发簪分毫未变，还保持着当年的光彩。

曾经他有一个朋友，看到这只簪子就念念不忘，最高出价到三十万买这支簪子，他都拒绝了。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肯以之示人。

因为，这只发簪的原主人是一个叫做张小倩的美丽姑娘，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几十年前，张小倩把这只簪子忘在了他的枕边，却再也没有拿回去。遥想当年，他风流潇洒，雅人深致；她倾城倾国，蕙质兰心。怎奈好景不长，一夜风流过后，张小倩音信全无。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张小倩的一颦一笑，记得她说“我就住在银河路六号，以后你可以来找我！”时的笑容。但是，不光周围，他甚至寻遍全国的银河路，历时数年，全是查无此人。天涯海角，难觅芳踪。倏忽年华，他已经错过了生命中最好的几年，蹉跎了岁月。

此刻躺在床上，他可以感觉到，冥冥之中，大限将至。呼出最后一口浊气，老人不愿去回想他似被作弄的一生。

黑暗和阴冷攫取了老人的身心，他不得不面对即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事实，无法思索，无法思念，无法悲伤，只有死寂！浓浓的恐惧感涌了上来，他想要大声呼喊，然而却只张着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人必有一死，这实在是残酷无匹，尤其是当发觉那个人就自己的时候！

双目空洞地望着黑黢黢的头顶，老人忍不住爆发出这个一个想法：“我何以至此？好不甘心啊！”

寂寞如雪的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他在心中默念着那段壮胆的文章：

“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

疲累不堪的心脏悄悄停止了跳动，苍老的躯体塌了下去渐渐冰冷。但是他的意识还在挣扎着不愿逝去，不愿沉沦。众多回忆从他的眼前闪过，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些究竟是什么，只是莫名地觉得很亲切，很熟悉。

悄无声息，黑暗中诞出一星点光，像烟雾，像轻纱，像波浪，蔓延开来。这点星光的源头，就是之前被老人捧在心口的那只发簪。此刻，它就像一个高傲的将军，稳稳地立在空中，释放着神秘的，惑人心魄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这种气息之下。

一团虚影缓缓地飘升到了空中，在温柔的光芒中，抖动着舒展开来，变成了一根宽大的金色羽毛。羽轴两侧的宽厚羽支向上蜷曲，整根羽毛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叶扁舟。

在这根金色羽毛出现在空中之后，那支发簪终于燃尽了它最后的能量，通体变作灰白，笔直地向下坠去。但在它还没有真正落下之前，就已经化作一路薄烟，曼妙轻柔地向下飘散。

美丽的发簪消失之后，那枚金色羽毛的颜色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就像是融入了空气一般，凭空消失。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现在一切都归于平常。

但是，他的意识并没有归于寂灭。就像是在做一个接很长很长，光怪陆离的梦，影像，声音，味道，触觉搅在了一起，呼啸着一闪而过，他甚至来不及细细分辨。晕眩感，撕裂感，挤压感，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但并不是一种舒服、愉悦的感觉。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候，正坐在乡间院落的门槛上玩耍。突然，一只美丽的金色雀鸟莽撞地飞进了屋里。少年惊喜地捉住了这只鸟，但是倏忽之间，它竟然从少年手中凭空消失了！他很失落，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固执地说道：

“这是什么鸟？我要去买一只来做宠物！”

“沉迷香。”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来不及再多说，多想一个字，一切又归于混乱。突然，他感觉到了温暖，就像是赤裸着从寒风中走进了温泉。那种感觉，妙不可言。紧接着，各种零碎的记忆片段，蜂拥而至，令人目不暇接，令人目眩。

仿佛又做了一个极长的梦，在梦的尽头，他听到了一个少年焦急的呼声：

“沉弥！沉弥！沉弥……”

第1章 寄人篱下，进退无路

“沉弥，沉弥！醒醒啊！”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趴在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同龄少年身边，用力摇晃着地上那个已经人事不知的少年，不停呼唤着。

“沉弥”猛地睁开了双眼，一阵刺痛和模糊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喜的面孔，以及头顶的一片绿意。

扶着脑袋坐了起来，“沉弥”眨了眨眼睛，四周一片拦腰而断的大树，隐隐可见雷火痕迹。昏暗的天空中飘下稀稀拉拉的小雨，打湿了衣衫，但是他却感到极其舒适。他身旁的少年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草地之上，眼角还带着泪痕。

“你可算是醒了！”

“沉弥”表面上呆呆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并不是沉弥，这一点他清楚地知道。面对这样无厘头的场景，他有些迷惑，但这迷惑很快就狂喜，难以置信的狂喜！这里，竟然是另一个世界，他居然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很快记起来，眼前这个少年叫刘易安，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刘府公子。而“他”，则是刘府前管家沉渊唯一的儿子。为什么说是前管家，因为就在前几日，他已经永远地被这名为青犀的古老森林所吞没。

在这个能者修仙，追求长生的世界，一个人的生命轨迹，从出生就已经基本确定。根据是否拥有灵根，人被分成了两种。有灵根者被挑选去了各大宗门，没有灵根的则沦为江湖之外的劳苦大众。

很幸运，沉渊和他的儿子都是天生木灵根。沉渊虽有灵根，修为却平淡无奇。不过凭着忠厚老实的性格，在刘府做了三十多年管家。他唯一的儿子也颇有灵性，得府主刘铁砚高看，从五岁起就被指派给他的独子刘易安做仆从，十年来，倒也沾润许多。

可是最近，刘铁砚却不怎么喜欢这个在刘府颇受关照的少年。原因很简单，作为一个父亲，仆人之子在他的府中竟似比他的亲生儿子还要得宠这种事情，如何能让他舒心。可是刘易安和沉弥的关系却又好的紧，他也不便作色，心中不忿更是难平。

沉弥虽然出身不高，但无论是十岁蕴灵，还是中丹田灵液的积累速度，都不落后于刘易安。他是个机灵的人，早已发觉刘铁砚对他的厌恶之情，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修仙得道，追求长生这又是他所不能放弃的，只好装作不知。

对于儿子的争气，沉渊深为自豪。但是随着沉弥长到十五岁，沉渊却碰上了一个大问题。十五岁，正是修士蕴灵已足，可以入灵的最佳时间。但是，入灵却不是光靠打坐吸纳就可以了的，这个过程需要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魂晶。

魂晶是一种从成年灵兽颅中取出的特殊球状晶石，被炼化吸纳，可祝蕴灵修士拓宽灵络，打通中丹田和上丹田的联系。魂晶的价值有很多决定因素，晶丝是否丰富，形状是否圆润，色泽是否纯正，都会影响一枚魂晶的最终价值。

不过，决定魂晶等阶的最直观，最直接的因素，是大小。低级魂晶只有绿豆大小，中级魂晶则有豌豆大小，而高级魂晶，则有樱桃大小。当然，他们的价值也差距极大。低级魂晶百余灵石，中级魂晶千余灵石，高级魂晶则要上万灵石。

对于囊中羞涩的沉渊来说，低级魂晶已经掏空了几十年的积累，就连中级魂晶都是奢望。入灵所用魂晶的等阶，对于修士往后的修行有多大影响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绝不甘心让沉弥只能以低级魂晶完成入灵。

眼看沉弥的入灵时间被一再拖延，沉渊终于沉不住气，决定铤而走险。沉渊深入青犀森林，意在搏一枚中级甚至上级魂晶。这种事情是要看运气的，有时实力一般的灵兽也会长出中级魂晶的，沉渊就是存了一丝侥幸的心思。

但是，修行本为逆天道，他揣着这丝侥幸进了青犀，结果却再也没机会可以走出来。沉渊久去未归，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猜到了结果。也是年载沉渊在刘府几十年忠心耿耿，刘铁砚不辞艰险，去青犀森林寻了一趟，只带回了沉渊的一柄断剑。

其实刘铁砚也是心中有愧，沉渊曾经舍下脸皮求过他一次，被他找了个借口挡了回去。他没想到沉渊居然真的有胆进青犀森林猎杀成年灵兽。

简单操办了丧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沉渊离世的刺激，一贯机灵的沉弥竟约了刘易安一同去青犀猎杀灵兽。刘易安也不是个省心的，入灵已一年，正是跃跃欲试之际，两人一拍而合，向青犀进发。果然，年轻就是要付出代价，青犀森林稍稍展露了它的凶残。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曾见虎怕牛犊？是以二人刚进森林深处，连灵兽身影都不曾看清，便有一人被打翻在地，意识消弭于无形。然而冥冥之中似乎颇有注定，另一个人的意识穿越而来，落户安家。

飞快地梳理着复杂的信息，沉弥心中忍不住感叹：“不管在哪里，都不容易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既然我来了，就替你经历一番吧，你也可安息了！”

沉弥还在怔怔出神，刘易安却终于清醒了起来，对着无边老森林的恐惧骤然升起，连忙同沉弥说道：“这里太危险，我们先回去吧！你别灰心，等我去求一求父亲，至少给你找枚中品魂晶！”

刘易安把他当作兄弟，但是沉弥知道，刘铁砚是绝对不会给他中品魂晶入灵的。幸好天色晦暗，沉弥的神色异样并不明显，刘易安只当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劲来。

二人跌跌撞撞地往林外跑去，到刘府的时候，天色已近全黑。门口等待他们的，是脸色比天色还黑的刘铁砚。

刘铁砚也算是个英雄，虽出身草莽，却凭着融灵中期的修为和灵活的头脑，打拼出偌大家业。可惜妻子早亡，他便将满腔情意都化作对刘易安深深的爱，从小到大有求必应。一年前刘易安入灵所需魂晶他已备就十年之久，是一枚难得的上品魂晶。

听家丁来报说少主和沉弥一起不见，他已是心乱如麻，坐立难安。看到刘易安平安出现，他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但是，他的脸色却依旧深沉，因为他要给两人一个教训。

大手一挥，几个健壮家丁已经跑了过来。刘铁砚沉声道：“把安儿带走，赏沉弥一顿马鞭，关进柴房！”

刘易安从小到大也没见过父亲如此生气，吓得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跟着家丁走了。与此同时，两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架走了沉弥。可怜沉弥，刚刚穿越过来，还来不及好好歇一歇，捋一捋，就白白地挨了一顿马鞭。

幸好不是刘铁砚亲自动手，不然就不止是条条淤青，而是皮开肉绽了！沉弥的运气总算还算不坏。但沉弥还是有些郁闷：“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怎么后福还不见，皮鞭就已经身上跳了！”

郁闷归郁闷，觉还是要睡的。柴房没有床，沉弥就将几捆柴放倒，勉强铺成了一张简易的床，趴在了上面。这里的夜很冷，干柴铺成的床又冷又硌，一直折腾到子时他才勉强睡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毕竟心里有事，虽然睡得晚，但是沉弥很早就醒了。虽然身前被硌得一道道的红印，但是沉弥惊奇地发现，后背不痛了！

“这就是修仙的作用吗？难怪他要这么执着！”

沉弥活动活动筋骨，真的是仿佛重生了一般！光滑的肌肤，完美的身材，充满力量的躯体！这种青春活力，他已经忘记很久了。这种重生的感觉，估计只有重生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吧！

“年轻真好啊！”沉弥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重活一世的机会。

平复下心中的激动，沉弥开始沉下心来，根据那些记忆碎片，认真地研究起自己的躯体。

感悟，吸纳灵气并没有什么难度，对于沉弥来说，这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不过他现在并不需要继续每日打坐，吸纳些灵气的辛苦生活，因为他的中丹田中现在已经满满地容纳了一泓木属性的灵液。

十岁开灵，然后就是五年的蕴灵过程。先是脐下三寸的下丹田，身体之中吸纳的灵气充满下丹田，不断聚集，温蕴，浓缩。直到下丹田已经无法容纳更多，浓郁的灵气便开始上行至中丹田，并渐渐形成一小泓灵液。

当中丹田已经储满灵液的时候，就已经算具备入灵的条件了。沉弥一年前就到了这个关隘，可是因为没有魂晶助力，始终无法突破。原因很简单，中丹田和上丹田之间的通路是近乎天然闭塞的，没有魂晶协助，很难冲开。

沉弥已经注意到中丹田和上丹田之间那看不出的通路，果然是堵得死死地。想要解决这种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魂晶了。

魂晶从何而来？猎杀成年灵兽才可能获得。灵兽不是蠢物，不可能站在那里让你屠宰。猎杀过程常是生死相搏，不乏修士惨死于灵兽爪下，变成了灵兽的吃食，这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吧！

全天下有灵兽的地方就有魂晶，但是真正能达到高级，甚至特级的魂晶，几乎只有青犀森林这么一个出处。每年几大门派都会进山狩猎，每个宗门也都会有魂晶储备。但是这种魂晶多是留给三大家族的弟子的，像沉弥这种散修背景，根本是连想都不用想。

充分地了解过自身情况之后，沉弥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很不妙的现象：丹田中已经存在的灵液灵气，与他自行吸纳的灵气格格不入，隐隐有加快溃散的趋势。

当机立断，方一觉察这种现象，沉弥立刻终止了本能般的纳灵行为。因为灵气吸纳说来容易，但是对于尚未入灵的修士来说，用灵液填满中丹田，绝对是需要数年的苦工，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究竟是怎么回事？”沉弥坐在柴堆上，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莫非因为我是穿越而来，没有先天灵根？完了，这样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无法修行的凡人！不对不对，若是没有先天灵根，就绝对无法感受、吸纳灵气，可以排除这个原因。但是为什么会出现灵气冲突呢？”

这么思考着，沉弥突然面色一变，“莫非是因为我，导致了这副躯体的灵根属性发生了改变？灵根还能变的不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大概是这个原因了！难怪内视的时候我就觉得灵气的感觉怪怪的，就像是一股味道浓烈的鲜草汁。”

相对于五感之外，修士可以借助灵气的渗透，内视自己的躯体。这种借助灵气的探查与其他五感不同，可以感受到诸如形状、材质、冷热等等。但是，不同于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和嗅觉，这种感受世界的方式更有深度、更有效率，类似于结合五感的通感效应。

找到问题的关键之后，沉弥总算是暂时冷静了下来，这才发现周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口渴难耐。说来也巧，一个满面皱纹的慈祥老头推门进来，手中的木制托盘上，一碗稠粥，两碟小菜，三个馒头。

沉弥记得这是厨房的张老汉，平时和他关系不错。

“老张，你怎么过来了！府主要是知道你偷偷给我送饭，说不定你也要受罚的。”话虽如此，沉弥已是口水横生。

老张舒心地笑了起来，把托盘摆在沉弥临时搭建的床铺上，说道：“这就是府主吩咐我过来的，他叫你吃完过去找他呢。说来府主待你也算不错了，要不是你昨天你做的太过……你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嗯。”沉弥鼻子里答应着，一个馒头，半碗米粥已经进下肚。下人的饭菜虽然简单，但是沉弥却很享受。

饱餐过后，沉弥不敢耽误，直接来到了中庭——刘铁砚每天这个时候练功的地方。对于这个人，沉弥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感，他只希望不要被刘铁砚瞧出破绽。虽然他已经尽力在模仿他的动作言谈，但是一个人最微小的习惯，往往他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未到中庭，沉弥就听到了一阵凌厉的掌风。即使是外行，也足以听出这这掌风之中蕴藏着的恐怖力道。对于一个融灵中期的修士来说，沉弥这种未入灵的小修士，一巴掌一个绝对不算夸张。

沉弥还未开口，刘铁砚已经收了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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