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现实二次元系统》免费试读_端木空寂》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冷锋乱战》——娓娓妠。
第一章 这是什么效果
“不是这个效果,你还是没搞懂我的意思。”
“感觉,我要的是那种感觉”
已是深夜,办公室只有朱夏一人;他点击手机上的语音信息,上面不断重复着客户的修改意见。
他一下摊到在座椅上,望向天花板;喃喃地说道:“效果……效果……”
效果……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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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这什么效果!?”
一团疾风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将原本拥堵的车流向两侧吹飞。此刻正是早班高峰,街上人群涌动,但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这狂暴的事件;除了缩在角落目睹这一切的朱夏。
“加班太多?”朱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
那团风暴极速略过朱夏近前,一瞬间看去,仿佛是有人和某种车辆在其中。
之后,他迟到了。
凌晨时分,他拖着疲惫的身心下到地下停车场;准备跨上他的爱车——一辆小电瓶车回到温暖的家——X环外某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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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不知远近的异常声响传来;他突然清醒起来,今早的“幻觉”突然又变得真实了。
“明天请假去挂个号?”他还是不肯相信那些画面。
直到那明晃晃的刀锋差点靠近他的脖子,他才意识到魔幻的事件已然发生了。
他猛然闪躲,跌坐在一旁;空荡的停车场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和那个持刀的人诡吊的笑声。
那人步步逼近,朱夏看了个真切;裸露大半躯体的奇装异服,健硕的肌肉让此人像是古老异国的武士。
朱夏飞速起身准备逃,而背后的刀刃极速袭来。
咣当一声,攻势被阻断;踉跄的他也摔倒在地,转身一看;又多了一人,类似的古老武士打扮;但明显是阻止了前者。
后者挡在朱夏和袭击者面前,厉声道:“你违规了,埃及!”
“胜利就是规则,这是战争!”被称作“埃及”的武士反驳着作攻击状。
保护朱夏的武士突然指向一处,三人看去;那是一团混乱的残骸,依稀可见其中木质的车轮。朱夏眼神一紧,残骸里有一件他很熟悉的东西。
“我相信你不是个无谋的人,形势现在倒向我了。”保护者开始威胁道。
“埃及”沉默一阵,收回了攻击姿势。
他冷哼着收回了利刃,向出口走去;保护朱夏的武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埃及”离去。
“仁慈,‘苏美尔’;美德也是一种杀器啊……”抛下这句“埃及”消失在出口。
惊魂未定的朱夏被称作“苏美尔”的武士扶起。
脑中一堆问号的朱夏正欲发问,“苏美尔”说道:“我看你的交通工具暂时是用不了,我送你回住处;路上回答你的问题。”
朱夏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战车残骸下的电瓶车,点了点头。
“放心,我和‘埃及’不同。”他对朱夏保证道。
随着一声口哨,两匹马拉着的木制战车奔驰到二人身前;肌腱粗壮的战马喷着鼻气,甩着马尾,看着这些的朱夏问到:“这些都是真的?拍电影,还是某个整人的节目?”
苏美尔笑道:“是真是假我也回答不了你,可以说是某种强大的异世界力量的创造吧;至于是不是拍电影,你可以找找有没有摄像头。”
朱夏环顾四周,回忆起今早的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开始整理思绪。
上了战车,伴随着战马的踢踏和车轮的碾压;二人飞速离开了停车场出口,虽是凌晨但一路并非无人;而战车发出的巨大动静对二人以外的世界却像是不存在一般。
“这场战争发生的一切不会对现实世界有任何物理意义的影响。”挥动缰绳的苏美尔对朱夏说到。
“战争?”朱夏问到。
“对,战争;参与者分别扮演不同的文明,在仲裁者的规则下厮杀。”
“只有参与的人才看得见吗?”
“没错,所以……”
“我也是参与者?”
“是,不过还需要一个仪式。”
“如果不想参加?不参加那个仪式呢。”
苏美尔看向朱夏,诚恳的说到:“我建议你尽快参与那个仪式,这样你才能像我们一样得到武备;有战斗的条件,因为像埃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在之后的交谈中,朱夏了解了很多关于这场生死厮杀的很多信息。看起来他似乎没有选择了。
朱夏注意到苏美尔的肤色外貌,突然意识到他包括之前的“埃及”似乎都是外籍人士;问到:“你会中文?我看你并不是中国人啊?”
苏美尔思考了一会,说到:“你可以管这种现象叫巴别塔效应,要知道在巴别塔倒塌前;全人类就是一种语言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竞技之外,肯定还是会回到真实的状态。”
朱夏得知,“苏美尔”是本市某大学的伊拉克籍教师;本名叫默罕默德……他根本记不住的一长串名字。
“就叫默老师吧,学生们都这么叫的。”他笑道。
抵达朱夏的住处的楼下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好如果朱夏想要了解更多便联系这位“默老师”。
战车在天色微亮的清晨奔驰远去,木然僵硬的朱夏回到自己居住的出租屋。
房门轻轻打开;入耳的是合租的其他不认识的租客们从隔音不太好的房间里传出的鼾声。他轻声地开门进到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锁门、栽倒在冰冷的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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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上的画面显示出一座高塔,它垂直地没入云层无法看到尽头。
“巴~别~塔。”讲师用非常生疏带着异域口音的中文念到,随即他开始用英文授课。
不一会前偷偷溜进教室、坐在后排角落的朱夏虽然听不太明白那全英文的讲述;但他知道巴别塔这个典故,而这个典故正像是在解释着之前那场魔幻竞技的某些神奇现象。
外籍讲师注意到了后排这个“特别”的“学生”,微微一笑。
待到下课,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朱夏才走上前。
“默老师……”
默老师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开讲义;上面写着“在篮球场等我”的字样。
朱夏点点头,从默老师课上的中文发音来看;这个“巴别塔效应”对现实世界的生活是没有作用的……
此时近黄昏,又是周五;很凑巧并没有学生来运动,静静的篮球场上他一人呆坐着回忆思索。
离地下室袭击事件已超过一周,连日来他过得浑浑噩噩;内心矛盾着既强烈期待着正式加入这场竞技又无比地抗拒,毕竟……
“工作别搞丢了,虽然确实很累很无聊。”他自语道。
“‘它们’不会让你受到干扰的”戎装的默老师驾驭战车停在朱夏面前,“你会渐渐发现世界会围绕着你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幻;比如我,莫名其妙的当上了教授;多出的时间好像就是让我全身心参与这场竞技。”
“它们?比赛的组织者?你见过它们?”朱夏问到。
“你不久也会见到,但我可以确定那并不是真正的‘它们’。”默老师走下战车。
朱夏端详着这架古朴的马拉战车,它的造型像是好莱坞史诗电影里的道具,紧凑的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两人。
默老师看出他的好奇,说道:“这些都是古老文明苏美尔战士的武备;作为历史系的教师;我感到非常荣幸,自己继承的是迄今可以考证的最古老文明。”
“也就是你之前说的‘继任者’?”
“是的,继任者——某文明的当代后裔或者说是文化传承者;获得资格装备这些武器、盔甲、战车,与其他文明的继任者的展开厮杀。”
“为了什么呢?”
默老师一时语塞,他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沉吟着说到:“你这可说是一个终极的哲学问题了。”
二人短暂地看向天空,战车上的金属配件反射着落日的的金黄余晖,两匹战马粗重的鬃毛在颈项上摇摆。默老师走到一匹战马跟前,解下了将其拴住的绳索和机关。他拉着马对朱夏说道:“意义现在不得而知,但现今的状况你我二人包恐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生存了。”
朱夏点了点头,他想起那个一出现就对他发起攻势的埃及继任者,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怎么就可以确认我也是继任者呢,只是因为我能看见这场竞技吗?”
“这一点,最有发言权的应该就是那位埃及继任者了;我告诉你的这些很大程度其实算是他告诉我的。”他顿了顿,“给你讲讲我是怎么参加那个‘仪式’的吧。”
“那是一个同样的周五下午,我在市郊某个古玩的跳蚤市场闲逛;并不是收藏之类的目的,也没有那个财力,只是出于学科和对历史的爱好;地摊上一个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正想上前询问;突然诡异的景象就在四面八方袭来,我像是被飓风卷到了某个异世界;而那个‘仲裁者’正在那等着我……”
“你能说清楚些吗,抱歉。”朱夏能听出诡异、异世界这些词汇所带来的感受;但这样抽象的描述只能在他心中种下一丝惊惧。
“我也要抱歉,因为说不清楚;只有你自己参与了‘仪式’,才能知道我说的什么。因为那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一个模糊的梦境,仲裁者似乎对我宣布了竞技规则之类;然后就在下一刻我突然就被抽回了现实,小贩对突然失去意识的我嚷嚷着。我可以确定就算那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但那时真实发生的;而即便我在当即便回想记录,也只能得到刚刚那些语焉不详的描述。”
朱夏反而更加疑惑,默老师继续道:“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那位埃及继任者。”
“他袭击了你?”
“是的,但与你不同的是,那天醒来我就发现自己穿戴上了这身武备;战车也像准备好的似得停在外面,正当我疑惑地想着是不是要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的时候;‘埃及’却已经杀到跟前……”
“‘埃及’,他能感应到?”
“没错,应该是已经装备武备的继任者在一定范围之内都会有一定的感应吧。”默老师说完将战马的缰绳递向朱夏。
“我从没骑过马。”他惊讶道。
“先试试,我可以确定你能骑。”默老师笃定的说。
接过缰绳的朱夏看了看马身,更惊讶了。
默老师大笑道:“你历史学的如何?”
“还不错。”
“那你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吧”
“马镫,至少在公元三世纪后才发明……你继任的那个文明还没有用上马镫?”朱夏自语道。
他准备了片刻,猛地发力;居然跨上了战马,且战马很听话得没有乱动;他试着弯曲小腿夹住马肚子,直起身。
“怪了,怎么像骑单车;好像我早就学会了一样。”他疑惑道。
默老师反问道:“那你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历史教师怎么会那么多战斗技巧呢,这一切可能只有那个‘仲裁者’才有最终解释权。只能说,继任者可能不仅仅是继承名号这么简单。”
朱夏拉着缰绳驱使战马小步前进起来,然后停下说道:“是不是我也得去那个跳蚤市场?”
“应该不是,我猜测是某个契机;仲裁者会策划好一切,它的风格是让你根本无从想到。我感觉你也快遇到了,毕竟这个神秘强大的家伙——也许是家伙们,他们想要的应该不是是单方面屠杀。”
默老师说完从战车里抽出一支类似长矛的武器,说道:“乌鲁克的荣耀。”
朱夏看着这简朴却带着杀意的武器,似乎想起在街头第一次看到这场竞技的战斗画面。
“真是一次都说不完,还有太多了神奇和秘密了;你知道这个名字是我怎么知道的吗。”默老师问他。
朱夏猜到:“是考古学的研究吗?”
对方笑了笑,直接将武器扔向他;他本能得接住,一瞬间;他一怔,耳畔突然鬼魅般响起一句古老的陌生话语。
但他却知道那意思:乌鲁克的荣耀。
震惊之余,他开始更加担心这场竞技自己之后的表现;确切的说,他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默老师,你说仲裁者是不是……”
话音未落,他看见默老师突然惊觉的看向远处;他也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浮动的沙尘。二人已然感应到了战端,默老师接过他递来的武器,跨上另一批战马。
“对了,这些武备,几乎都是自动出现的;也就是说……”默老师说道,沙尘变得密集起来快要遮住那片区域。
“只有开打,它才会出现。”朱夏补充到。
埃及继任者驾驭战车从沙尘中缓缓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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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前,中国西南某城。
黑暗传来铿锵的敲击声,土块掉落,光线一点点透入。
重见天日的金属器具、雕像闪烁着幽然的光泽,让闯入者们短暂地陷入呆滞。
但随即,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的他们鱼贯而入;将那些古老的器物一把一把地揽入怀中,但又看见不远处似乎更值钱的;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器物随之摔落。之后,终于有人意识到什么;于是脱下上衣,将器物一把包住驮在肩上,又打眼看见剩下的也被其他人蚕食殆尽,才不舍地离去。
闯入者们离去不久,两个神色慌张的人又进入这一地狼藉的墓室。
二人开始用英文交谈。
“我告诉你了,他们是军阀!”首先发言的一头黑发似乎是亚洲族裔。
“抱歉,但是我们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看看剩下的吧。”回答者体貌来看明显是欧美某国人。
二人皆是西装革履,一身学者打扮;但似乎对满地的玉石没有兴趣,而是翻找起来。
入口外突然传来一阵远远的枪声,黑发惊道:“爵士,又是一伙军阀!”
“别停,还有一定距离。”被称作爵士的欧美人安抚道,虽然他额头已经冒起豆大的汗珠。
短暂的沉默后,黑发突然叫到:“找到了!”
爵士抬头,黑发举起那被找到的东西;稀薄的光线中显示出一个怪异的人脸面具。
嘭!入口不远处响起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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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飞奔中的战马前腿突然跪地,被抛出的朱夏滚落在地。
天色已黑,看来他已距离战斗很远了;战马挣扎着立起,向前小步走着;身体却忽然如沙尘一般被吹散消失。
朱夏赶紧掏出手机,开始向默老师发送信息。
天色更加黯淡,路灯亮起;朱夏发现半躺在在街边的自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于是起身。
默老师那段依然没有回复,他开始焦灼着是回那个篮球场还是回住处等待回复;他看了看刚刚落马的道路中央,那匹战马正是消失在那个位置。
随后,乘上回住处的公交车。
是夜,黑暗的房间中他躺在床上注视着枕边黑屏的手机,手机突然的亮起让他一个激灵拿起看;但发现是某个新闻推送后又关闭屏幕躺下等待。
第二天,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的他来到那个大学篮球场;不出所料,任何痕迹都没留下,他来到某个校内办公室旁敲侧击起默老师的下落;但回复却是没人知道此人。
恍惚中,他开始怀疑起这之前种种的真实性。
手机响起。
是公司发来的通知,明日组织活动参观某处;但此刻的他已无兴致去管这些了。
此刻,他独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车流人流飞速洗刷着他的目光,眼中虽是熟悉的街景,
但在想象中,他仿佛又看见最初那疾风中的战车呼啸而来;一瞬间,他看清了那战车上的驭者——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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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公司快要被收购了。”
“收购?我没听说公司上过市啊。”
“也对,用词不当啊;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谈何收购,说是被买了差不多。”
“是啊,老板最近非常高兴啊;终于可以捞一把就养老咯……”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此刻勾不起朱夏的一丝兴趣,他专注地欣赏着展柜中古老而精美的文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灿烂的古蜀文明是我们中华民族兴起的一个重要源头……”解说员高亢的嗓音,让各自欣赏的游客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组织活动是参观博物馆,令朱夏有些惊奇;印象中公司上上下下对历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解说员开始一一解说其这些文物,朱夏看着陈列的奇异的人像、鸟兽、器物;脑海里仿佛响起一首歌曲的旋律,但唱词和歌手他都记不得了;依稀记得是学生时代听过,虽然他记得那首歌曲并不没有这眼前这古老文明而是某个西方古代文明;但同样的历史尘封感,令他一阵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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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吗,还有外国旅行团来参观。”
“老外?也对这些玩意有兴趣?”
“不是,重点是;有可能就是要买公司的大股东。”
这次的对话引起朱夏的兴趣,他想起之前默老师提到的“仲裁者”会改变一定的现实来让继任者更加不受干扰的参加竞技。
“但,也许只是巧合。”他自语道。
“看,大股东来了。”一个同事说道,朱夏随即看去。
那面孔,他绝不会不认识;反而是刻在他的脑海中了,因为这幅面孔正是让默老师至今没有联系他的主要原因——埃及的继任者;那个在他看来,不择手段的继任者。
一滴冷汗冒出,朱夏试图压制自己的惊惧;理智告诉他此刻没有进入战斗,而对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再者,他们也就短暂的见过两面。
怀着似乎是侥幸的心里,他故作随意得穿过此刻聚集在解说员周围的人群;进到相连的另一间展厅,他悄悄回头发现没有人跟进后开始寻找出口;但目力所及,可以确认这间展厅只有一个入口并无其他门窗。
正打算出去另找出路的他突然被一件展品吸引。
厚厚的玻璃后,那迥异的石制人脸像沉沉地落座在展台上;两只眼球突出两根长长的圆柱像是被插入了折断的木棍,但上扬的嘴角明显没有一丝痛苦;硕大飞扬的耳朵和方正的脸型让它似乎散发着神秘的辉光。
朱夏预感到了什么,他走进细看。
“所以,就是古蜀文明?”
玻璃的反光中映射出朱夏疑惑的表情,而在一侧则多出一个人影;他下意识地转身,看见了那人。虽然穿着普通的T恤与牛仔裤,但从那邪笑的微微上扬嘴角,朱夏确认那正是那个对他和默老师一直穷追猛打的埃及继任者。
他感到身体已经僵住,沉默片刻;对方向展台走来,并没对朱夏怎样;只是默默看着展柜中的人面石像。
“那位口齿伶俐的小姐说这些古物对中国的价值不亚于金字塔对西方人的价值。”对方似乎是对他说道。
朱夏怔了一下,但随即答到:“也许却又夸大,毕竟谁不对自己国家的文化感到骄傲呢?”
让朱夏觉得似乎是不认识他的埃及继任者缓缓转过脸,他带着微笑看着朱夏,说到:“赛义德,来自埃及。”
这一切令朱夏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他回复道:“朱夏,中国人。”
“你知道吗,很多人忽视历史;认为它是不过是一些稀奇的故事和沾满灰层的瓶瓶罐罐;但我不这么想,我认为它是指引人的总纲领;毕竟,你总得知道自己是谁,该往哪走。”似乎是友善的“埃及”陈述着。
“是啊,但我和你一样;对历史也很感兴趣。”朱夏回答到。
“哈,不一样。”他的口吻忽然转向。“兴趣可不足以支撑起一场战争……”
朱夏猛然醒悟,刚刚的交谈并不是对方熟练掌握中文;而是“巴别塔”效应;此时,“埃及”突然开始脱衣解带;逐渐露出现代衣装下裸露的肌腱和古朴的装束与武备,情势瞬间变得僵持,朱夏不敢轻举妄动。
“那么,我们很有‘荣誉感’地互通了姓名;这是我为数不多有耐心的一次了。”对方笑道。
朱夏无言得看着他,脑中飞速转着;他用余光看了看房间的角落。
“埃及”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手斧,他已作攻击态势。
倏忽间,朱夏飞身扑向一侧;将放置在那里的灭火器高高举起,在对方攻击近身的一瞬间,扔出灭火器击向了展柜的玻璃。
第二章 没什么奇迹
没有什么奇迹。
埃及继任者——赛义德的手斧顺理成章地划伤了朱夏的肩膀,瞬间令其失去大半行动力。
朱夏后退,对方下一击掠过。
他按着伤处,急促地后移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对方手中斧刃画出的诡异线条;然后碰到墙壁。
“咣!”被他躲过的手斧嵌进了墙里。
赛义德试着拔了拔,随即松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他回过神,地上朱夏的血迹已经延伸超过了出口。
“看来还是废话太多。”他自语旋即追去。
但刚到出口他便停住,昏厥在地的朱夏被参观的人群围成了一圈;赛义德像是忌惮着什么,没有一人注意奇装异服还带着血腥的赛义德,他收起匕首绕着人群离去。
有人开始处理朱夏的伤口,议论纷纷的人群不久被急救车下来的医护人员拨开;朱夏的一位同事在上司的授意下与担架上的朱夏一同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极速行进,颠簸中的朱夏回复了一些知觉;止住血的伤口殷殷作痛,他细微睁开的眼缝中瞥见两位医护人员;耳畔传来他们的对话。
“这事几率可能低于十万分之一。”
“怎么讲?”
“正巧这小子走进那个展厅,正巧那展柜玻璃开裂,正巧展柜内外气压差过大;然后那些碎玻璃就伤了他。”
“你是说,人为?”
“哈,那就得留给警察叔叔去解答了……”
朱夏听到这更加清醒了。
一段时间后,朱夏躺在了病床上;此时病房只有他一人。
他完全清醒,转过头注视着病房关闭着的门;眉头紧锁,像是警觉着门后即将出现的
什么。
天色开始暗淡,他盯着门的眼神逐渐有些倦怠;突然门被打开,令他一惊。
但来人并不是什么杀伐的古代武士,而是他的老板。
老板见他已经清醒,就放松下来;说起他被送去急救之后的事情:公司所有人被警察问询,之后又调取了监控摄像;画面显示玻璃展柜突然爆裂,碎玻璃划伤了他;最后推论出纯属意外,而博物馆也愿意赔偿。
老板安慰了朱夏,让他好好养伤;随即便离开了。
但他无法安睡,只得又凝视起病房关着的门;在惴惴不安中睡去。
~
养伤这几日他没有闲着,充分利用起了博物馆给的赔偿金——主要是精神损失那一部分;他大量的在网上检索,一是想找出默老师的踪迹,二是想找到些自保的手段;他甚至试着在黑市买枪,无果后他又照着网上的教程去买原料准备自制枪支;但最后还是理智了。
“毕竟一半的时候还在现实世界啊!”他叹气道。
他起身,整个房间除了显示器的荧光和窗帘一个细细缝隙透露出的些许阳光;全部隐没在黑暗中。他来到镜子前,细弱的光线映照出他几日不见天日有些无血色的脸。
他自语道:“幻觉?”
随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绷带:“意外?”
透过窗帘后些许的光线,他定定看去;似乎隐隐有车轮转动声。
“打住!”他骂道,然后套上外套出了门。
忘记关闭的显示器上有一条论坛的回帖,贴子的主题是:如何在古埃及武士的追杀下自保?
而最新的几个回帖大多是用戏谑的口吻和表情道:你需要去找虎奔骑士团。
~
伦敦郊外一处庄园,一辆加长的商务用车停在了一座古堡门前;车门开启,一双鲜红的高跟鞋触地;但随即又返回,取代它的是一双赤裸的脚。
“你又来了,艾莉。”
被称作艾莉的女子迅疾地跃上了古堡墙壁上一处凸起,三下五除二地攀爬进了二楼的一处阳台。她调整呼吸,挺直起身;逆光下那间鲜艳的露背晚礼服勾勒出她匀称的身体线条。她卸下头上精美的发髻,快速地扎上马尾;然后试着推了推眼前的玻璃落地门,如她预料是打开的。
“我就知道你留着这门。”她爽朗地向楼下喊话。
进到屋内,她微笑着环视四周;阳台射入的夕阳余晖让屋内华丽的床、家具、装饰物放射出些微辉光,屋里一角摆放着一些相框;而相框中的画面几乎都是一些雄奇壮丽的自然景色为背景,而她穿着探险者装备身处其中有些骄傲地微笑着。
她将桌上的一封邮件启封,拿出其中的文件;那是一封邀请函,大意是邀请她——艾莉西亚·克拉夫特女士作为交换生来某座大学学习,落款是中国西南某院校。
“他们应该称你作克拉夫特爵士。”
微笑着说出这话的正是楼下那位驾驶员,一位印度裔的男子;他身着燕尾服、打扮得体。
“是吗?不过我还真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事实上,正是这些繁文缛节帮我们找回了您祖上遗失的东西”
“莫罕,感谢你的协助。”女爵士郑重地看着他说到。
莫罕体格清瘦,身量与艾莉持平,片刻他有些愣神;随即一手抚胸并弯腰道:“我的荣幸,阁下。”
艾莉赶紧将他拉起,说道:“别这样,21世纪了。”
莫罕道:“与爵位无关,而是你的所作所为。”
艾莉笑了,答道:“那些本就是这个爵位该做,难道不做这些而是去游艇上参加那些无聊聚会吗?”
二人皆笑,随即向楼下大厅走去。
楼梯中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肖像,画上是一位神情肃穆的绅士。
“你这次要去的地方也正是克拉夫特一世曾去过的地方。”莫罕看着油画对她说到。
“是啊”她感叹着旋即问到,“有斋藤一家的线索吗。”
“最近的线索还是停留在60年前,二战后作为您曾祖父的助手他似乎一同回到了伦敦,但由于其家族中有法西斯分子而受到牵连随后回到了日本国内,可以确定的是‘斋藤’只是一个假名;这也是我们至今找不到更多线索的直接原因。”
艾莉若有所思,她转身向敞开的大门处望去,屋外是白茫茫的世界。
“战争永无休止。”她自语道。
~
剑刃相交,碰撞出铿锵地声音。
交锋的两人身披重甲重盔,面目身形全部隐没在金属之下。看得出他们经常训练;沉稳地动作间充满仪式之感。一人走过来询问朱夏来意,朱夏解释说自己是爱好者想了解冷兵器方面的知识,对方请朱夏在角落长椅上等待一会会有人过来为他做讲解。
朱夏坐定,他环视这个不大的场馆,此刻大致有二十人穿戴着欧洲中世纪的仿制盔甲在一对一练习,他们大多体型高大壮硕,但那些重剑重盔让一阵对练下来也并不轻松;十分钟左右便有人摘下头盔、解开盔甲露出满头的热汗和通红的脸庞坐到一旁喘息调整。
一声撞击地面的闷响传来,朱夏看去,刚刚交锋的两人中一人已经倒地。
周围两三人上前去扶起那倒地的一人,而站立的对手此时将长剑搭在肩膀;些微得晃动着带着铁罐一般头盔的头部,似乎是得意。
被服起的倒地者取下头盔,他喘息着宣布道:“好了,你赢了;三局两胜你都三胜了,我也得歇歇了。”
二人握了握手,随即那胜者举剑呐喊道:“乌拉!”
场馆中所有对练者也紧跟着回应道了“乌拉”。
呼喊声中有人为倒地者指了指朱夏所在位置,朱夏起身朝对方点了点头;对方也礼貌的笑了笑示意朱夏与他先出场馆。
片刻后,朱夏与这位讲解者坐在了场馆外的台阶上。
这位讲解者此时卸下了全部盔甲,一身普通的衣装;他体格中等、些许高瘦和场馆内其他高壮的练习者相较有些瘦弱,微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皱纹,眼神坚定有力;约摸着应该比朱夏长几岁。
“你可以叫我老源,他们都这么叫的。”自称老源的讲解者说到。
“老袁?”朱夏道。
“是三点水右边一个原来的源哦”老源解释道。
朱夏想了一下:“是个很少听到的姓氏呢。”
老源微笑道:“算是吧。”
“你是团长吗?”朱夏转而问到。
“不是,不过在某些知识掌握上也算个‘团长’吧。”
“是这样的,我对冷兵器的知识很有兴趣;特别是实战应用这一块。”
“哦,实战应用?
”是的,就是说如果我们假设;你走在街上会突然遭遇某个古代武士的袭击,在这之前你会怎么去做防备呢。?
老源开始浮现出一丝浅笑,他问到:“具体是指那类古代武士呢?”
朱夏一脸严肃,想了想说:“古埃及武士。”
“哈哈哈哈,原来……”老源刚刚似乎是憋住了笑。
朱夏有些尴尬的坦白道:“对,我就是那个发帖人。”
老源收住了笑,说到:“抱歉,既然你亲自来了;那我就不应该把你的问题当成玩笑。”
他站起身看了看天,朱夏也跟着起身。
“有些东西得亲身体会才明白啊。”老源说到。
“你是说?”
“跟我来。”
二人移步到一处厂房,几位工匠正在敲敲打打,打磨机器与那些半成品的金属摩擦出飞溅的火花,往里走有些体积很大的机床和看起来很精密、自动化的器械。老源将一柄剑递给朱夏,但当剑完全落在朱夏手中,那重量让他有些始料未及而剑刃瞬间坠向地面。
朱夏尴尬的笑了笑。
“所以从你现在亲身体会来说,这类重剑暂时不适合你。”老源说。
朱夏递回了剑,点点头。
随后他又试着穿上了那些防护严实的板甲,最后发现胳膊都抬不起来。后面依次降低防护等级,试到皮革材质的护甲才活动自如了些。
“那么你需要练习敏捷度。”
老源告知他,最好照着自己的身形定制这一系列防护,并且定期来接受训练
当然,这基本就会耗光了他余下的所有赔偿金。
“非常感谢。”临走前他对老源说到。
老源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说道:“我的荣幸。”
朱夏有些无措,模仿着也抱拳行礼。老源笑着指导了一下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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