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今何在》：节 泥巴、馒头和饿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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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节 泥巴、馒头和饿死的选择

乡间常能闻到的杂草与畜生粪便杂合的味道，比往常更加刺激着我的嗅觉，这或许是因为今天下雨的缘故吧。看着那积满水的泥洼依然被雨水有节奏的击打的画面，虽不美丽但仍让我看得出神。直到一起长大的两人带着笑容来到我面前，我才回了魂。

“魏兄啊魏兄，每每雨天总能在此看到你盯着这积水的泥洼没了魂。难不成，这泥洼之中有仙女不成？”

发小儿之一徐文若用手中合着得折扇一边在空中乱画着，一遍打趣着我。他那一身白袍和由内而外的文人气，无论看到多少次我都不敢相信他竟是义气镖局的公子。

“文若兄，与其打趣这迷失在泥洼仙子美貌的魏兄，不如还是陪我过几招吧！”

这长相彪悍嗓门响亮要求徐文若过招的，便是发小儿之二赵盛龙，家中祖父乃騒梁开国良将赵世恒，也算名门之后吧。每每看着意气风发的二人，我都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文若兄，请赐教！”

盛龙一如既往地不容文若拒绝，便一记直拳击了过去。这一击虽突然击来，但文若仿若早知一般轻松躲过，随后盛龙如盯上猎物的猛虎般不断出招想要死死咬住文若，可文若面对如盛龙那如猛虎的攻击确如幻影一般轻松躲过。这样的情景如往常一般又一次演了一炷香，也如往常一般以盛龙精疲力尽放弃为结局。

“哈哈哈，盛龙兄还是一如既往精力充沛啊，让我真是十分头疼。”

“啧，明明是同龄人，怎么文若兄你这么强！”

气喘吁吁的赵盛龙看着不断将手中合着得纸扇敲打在自己手心的徐文若，随着徐文若纸扇的每一次敲打，他的表情都越来越拧巴，似是不服气又似是想不通什么事一般。

“别想了，文若虽强，但你也有你的强处。”

“魏兄你又来了，每次盛龙输后漏出这表情，你都这么说。”

“就是就是，文若说得对，每次你都这么说。今天我要听听你这么说的道理，告诉我啊！”

盛龙和文若此时都在用那几乎拧在一起的表情看着我，面对这样的二人我都不知该是笑还是该无奈了。

“既然你俩这么想知道，那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吃泥巴、吃馒头或饿死，你俩选哪个？”

徐文若和赵盛龙听到我的问题，突然有点懵，但文若先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后答道。

“魏兄，我选饿死。”

“为何？”

“泥巴之苦非人能入口，馒头较与泥巴虽然可口，但终究有数。”

“可这二物皆能让你活啊。”

“吃馒头而活即甜又苦，吃泥巴而活和畜生又有何别？”

文若的表情十分严肃，我十分明白了他的想法，因此也就没再争执。听完我与文若的对话后，盛龙也似乎明白了我的问题，随后很坚决的对我说道。

“我选吃泥巴！”

“哦？为何？”

“懂得泥巴之苦味，才能知馒头之可贵，也才能得到更多的馒头。”

“可泥巴之苦，百姓虽习以为常，但对你我他三人而言如炼狱之苦啊。”

“魏兄，虽踏入炼狱但我仍活着，而唯有活着才能做的更多不是吗？”

听到盛龙和文若这包含着两种思想的回答，我没有在说什么，我甚至文若定不会赞同的盛龙的想法，但我相信这二人必然满意了我给出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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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坑，想了想还是想写点东西。

第二章 天理何在

贺云十六年，騷梁边疆羽非关战乱不断，只应因騷梁乱臣当道只顾排除异己，无心边疆战事。

依然是哪刺鼻的味道，我总是想不通，为何老父常说这味道乃活着，直到那羽非关的战乱扩大到了这小小的地方。听老父说，战乱之所以来到此处，是因为朝廷军资供给不及时，所以羽非关坚守不到一年便被鄛禾国的铁骑攻破，羽非关将士不得已退守到此地。

我这家乡虽是小城一座，但却算是騷梁国真正意义上的边关要塞，想从羽非关打入騷梁国都，只能从这小城过，因为小城两边皆为悬崖峭壁别无其他选择。

但退守而来的羽非关将士却并未给这小小地方带来安心，一进城便四处抢掠，美其名誉收缴军资以对抗外敌用。今天如一年前那天一般下着密集的小雨，不同的是再没有带着笑容的二人站在我的面前，那常年存在的泥洼如今也换为一具饿死的尸骸，但我依然看得出神。

“官爷，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别把这最后的粮食拿走了，我的孩子已经饿死一个啦。”

一老妇抱着怀中那寥寥无几的粮食，含泪哀求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官兵。但不多一会这官兵便被哭烦了一般一脚踹开了老妇，拿起那一小袋粮食便准备走，但又觉得不爽便撂下一句话才离开。

“你现在是饿死了一个孩子，但是你让老子们饿死了，那帮鄛禾国的恶人杀进来，你们全家都得死，呸。”

看着眼前的一切，周遭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部分人则是跑去安慰那被抢走粮食的老妇。若是赵盛龙和徐文若他们俩在这看到此景，必然会大声喊出天理何在吧。正当我还在思念两位好友时，只见一红白色的身影迅速从眼前略过，随后传来那没走多远的官兵的惨叫。

“大敌当前不是你们抢夺大娘和其他人救命粮的理由，滚回去跟你的人说，再让我见到你们抢掠，本小姐见一个杀一个。”

说完那穿着红白相间服装的少女一脚踹飞的官兵，随后看都不看一眼就拿着那本被抢走的粮食物归原主。

“姑娘大恩，老妇无以为报啊。”

“大娘无需谢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这是我爹爹从小就教我的。”

周遭的百姓看着刚帮他们出了口恶气的俊俏姑娘，皆是口口称赞。但姑娘显得很谦虚，只是接受了称赞并不接受任何报酬。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这姑娘姓李名月如是从京城洛阳来的，看服装打扮想必是一位千金大小姐，但那脸上的英气和刚刚敏捷的身手无不是在告诉人们，自己与那些大小姐的不同。

“不好了，不好了，那官兵带着人杀回来了。”

就在大家还在和李姑娘聊天时，一人一边大叫一边连滚带爬的着跑过来。听到刚刚的官兵杀回来了，所有人都害怕起来，只有那刚刚被帮助的大娘催促着李月如快走。

“李姑娘你听大娘一句话，你帮我们已经够多了，快走吧。让那帮没人性的官兵抓住，指不定怎么对你呢。快走吧，快走吧。”

“可我若是走了，他们定然回为难你们的，我不能走。”

这李姑娘十分明白自己走了的后果，因此无论大娘怎么劝都不肯走。眼看那官兵带着人马上就到，大娘急得都快哭了，而那李姑娘紧握佩剑似乎是做好了打起来的准备。

随着官兵们走到这李姑娘的面前，四周变得安静无比，率先打破寂静的是那先前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官兵。

“嘿，还以为这小妞早跑了。不过好在没跑，不然小爷下面今天晚上就要憋坏了，哈哈哈哈。”

看着那仗着人多就嚣张起来的官兵，李姑娘随极为不爽但没敢轻举妄动，想来也是应该的，毕竟一个姑娘家功夫再高也是无法和数十个训练过的官兵抗衡的。

“小妞你最好束手就擒，要不然爷爷我让这帮人全死这。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若是今晚伺候好爷爷几个，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他们，哈哈哈。”

“你这，无耻之徒，竟拿他们的命威胁我。”

正当两者预动手之际，那百姓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李姑娘你再帮我们一次如何，？要不你就跟这官爷走了吧。”

其中一个人说出此话后，其他大部分人都开始赞同的复述起这句话来。想必现在那些百姓在李姑娘的眼里犹如想要侵蚀她的饿鬼一般可怕吧，因为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看着错愕的李姑娘和那帮为活命不择手段的百姓，官兵再次得意起来并歧途抓住李姑娘。但瞬间一个石子击破他的头盔并将起打翻在地，而那石子便是我弹出的。

“小美女，这一劫我帮你渡，但报酬是十两黄金。你若同意，我马上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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