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无敌小管家》——小管家888》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彼时明玉》: 大漠。
第一章 大漠
七月,乌鸦原的土地一片焦灼,扭曲的热气仿佛海浪回荡在平原上,以肉眼可见的姿态起起落落,礁石一般的树木扎根在龟裂的地面上,树与大地,已经变得浑然一体。
一望无际的荒野看不到一点阴凉,一切都暴露在炎炎烈日之下。蜿蜒的道路在地面上依稀可见,弯曲的通向远方。这是中原连接大漠唯一的官路,名为哭鸦道。多少年来,倒在这条路上路人行商数不胜数,他们死前,只能听到乌鸦在耳边哭声,久而久之,哭鸦道的名声便叫了出来。
在这个季节,这条路几乎无人会走,除了大漠都护府的信差和沿途的山贼,常人都会等到九月日头渐弱,风雨掠归的时候才会从这里去大漠。然而此时路上却有一个人影在滂沱的热浪里行走,他看起来既不是信差,也不像山贼,他身穿一身黑色纱袍,腹前别着一把短剑,背上挂着一个青花布袋,头上戴一顶遮面斗笠,一副行商打扮。
“这个季节还出来跑货的,不是缺钱铤而走险,就是嫩头青不信邪出来送死,这时候日头正旺,离太阳下山至少还有六个时辰,看路上那个人行走晃荡不定,估计是撑不到日落了。”
“若是跑货,这人身上必定携带不少钱财,路上要是遇到土匪,恐怕就人财两空了。”
离官路不远处,有两个人正趴在枯树的阴影里静静地观察着路上的那个在黄沙中摇摆不定的行商。这两人半身埋在沙土之中,上半身穿着普通的粗麻衣裳,看不出什么来路,也不知好坏。两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就一言不发,静静地趴在树影下,只见官路上那名行商没走几步就倒下了,过了许久也没能再爬起来。
“那人是不是死了?”
“死了便死了,这与我们无关。”
“但是......”
“嘿嘿,你要想去拿他身上的钱财,我不拦你,可是你得分我一份。”
树荫下一个人从沙土里爬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便向那名倒下的黑衣人跑过去。另一人依然不动,就看着自己的伙伴跑过去蹲在行商旁边,然后站起来朝自己招了招手。这人觉得有点奇怪,嘟囔了一句:“拿了钱回来就是,还叫我过去干什么。”然后也从沙土里爬出来,跑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还让老子过来一趟。”
蹲在行商身边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人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
过来那人抬手拍了拍额头道:“付明玉,你还想救他啊!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自己都快断水断粮了!”
那个名叫付明玉的人低下头想了想道:“但是他如果死在路上被都护府的官兵发现了,对我们来说也不太好。随清,要不我们把他背到树下面去吧。”
李随清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好好好,不过要背你背,我可是热得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付明玉嗯了一声,弯下腰把行商抗在背上,跟着李随清回到了枯树下。
付明玉把行商放在地上,从枯树洞里取出水袋想给那人喝口水,李随清一手抢过水袋,气道:“你干什么,这是最后半袋水了!”付明玉皱眉道:“你不能看着这人死你面前吧,他要是死了发臭,我们还得换地方藏着。”李随清犹豫得不行,生气地蹲下来去搜行商的口袋,一边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跟你到这鬼地方来,想喝水就得拿钱,一口十两,不,一口五十两!”
付明玉看着李随清在行商背着的布袋里乱翻,既不好阻止也不好说什么,李随清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便往行商身上摸,他一只手伸进那行商怀里,没摸到什么,却抓到一个软绵绵地圆物,李随清皱起眉头,又抓了几下,突然吓得跳起来道:“这是个女人!”
付明玉眉头一挑,连忙蹲下来揭掉行商的面纱,一张略显干瘦,却不失娇柔的面孔浮顿时现在面纱下,两个人一看到,都吓得目瞪口呆。但这回却不是因为这行商是个女人而吃惊了,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他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的人,大魏第一盐商陈景的千金陈芷柔。
“随清,把那副画再拿出来看一看,看是不是她。”付明玉道。李随清摇头道:“不用看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不会认错,她就是陈芷柔。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付明玉开心地笑了笑,拿过李随清手里的水袋,给陈芷柔喂了几口水。只见她咽下水后慢慢地转醒了过来,看到身边多了两个陌生的男人,还对着她露出莫名的微笑,她俏眉一蹙,噌的一声就把短剑拔出来架在了付明玉脖子上,同时对李随清喝道:“别动!”
李随清先是一惊,随后就带着笑双手抱胸,对陈芷柔说道:“陈大小姐真是蕙质兰心,一下就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没把剑放在我脖子上。”付明玉苦笑道:“别说笑了,快和陈姑娘解释一下。”李随清道:“陈姑娘,刚才你昏倒的时候,这人对你欲图不轨,还好你醒过来了,只让他摸了摸胸呢。”
陈芷柔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扯开的衣襟,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狠狠地盯向付明玉,剑锋一转欲要刺他。李随清眼明手快,一手伸出钳住了陈芷柔的手腕,稍一用力,陈芷柔便忍不住疼放开了剑,李随清抓住剑柄反手就把剑握在了手里,然后就用剑身拍着手掌,得意洋洋地说道:“原来是个假把式。”
付明玉脱了身,生气地对李随清道:“你胡说八道干什么,明明是你对人家欲图不轨。”李随清耸了耸肩道:“这好像不重要吧,我们还是问问这位大小姐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在路上吧。”
陈芷柔被夺了剑,顿时眼泪汪汪的,缩到树根边上想要逃跑。付明玉拉住了她,温柔地说道:“陈姑娘,你不要怕,是你爹拜托我们过来找你的,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刚刚发生的都是误会,你看,这是你家里给你画的像。”
付明玉拿出一张画给陈芷柔看过,陈芷柔将信将疑地拿了画仔细看了看,虽然看起来放松了一些,但眼神里依然对付明玉有所戒备,她指了指李随清道:“你滚开,我要和他说话。”付明玉尴尬地站到一边,李随清冲他一笑,然后对陈芷柔道:“既然陈大小姐点名了,那就让我和陈大小姐交流交流,你可以先问我一个问题,然后换我来问你,咱们慢慢聊。”
陈芷柔眼睛瞥了瞥付明玉手上的水袋,舔舔嘴唇道:“我可以再喝点水吗?”李随清笑道:“当然可以,付明玉,上水。”付明玉盯着李随清,眼神里尽是讽刺的意味,而李随清只是装作看不见,等陈芷柔喝完水后,他咽了口口水,接着道:“那接下来轮到我问你了,你两个月前跟着你爹的商队进入大漠,碰到劫匪,整个商队的人都死光了,而你被绑架,那些绑匪发信告诉你父亲,说让他两个月之后带十万两银子去灵武郡南郊赎你,所以我们两个专门堵在这条从大漠进灵武郡的必经之路上,打算从那些劫匪手里劫你出来。”
李随清抿了抿嘴,双手叉上腰间,继续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等了三天三夜,最后怎么是你一个人跑出来了,那些劫匪哪儿去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付明玉也感到很是关心好奇,而作为当事人的陈芷柔似乎有点不以为然,随口道:“那些人早就被杀光了,我记得他们刚送出信第二天,北庭都护府的官兵正好出来剿匪,我就这样被救了出去,然后一直住在轮台县里等我爹的人来接我,但是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回音,我就忍不住打算自己走回去了。”
付明玉和李随清面面相觑,他们两个人千里迢迢赶过来英雄救美,结果人家其实早就脱身了。李随清道:“好吧,这样倒也省事,那么我们两个就由我们两个护送大小姐回京城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上路吧。”陈芷柔喝完最后一口水,擦了擦嘴不屑道:“你们?我就好奇我爹怎么就找了你们两个人来接我了,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到底是谁护送谁呢。”
李随清不悦道:“嘿!你说话注意点女人,谁弱不禁风了?”付明玉拉住他道:“算了随清,她不过随口一说而已,不要动气。”陈芷柔道:“谁随口一说了,我很认真的在说好不好。”付明玉回头道:“好了陈姑娘,你就少说几句吧,刚喝完水说这么多话会渴的。”
两人互相哼了一声,不再吵了,付明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现在太热了,我们在这里等到傍晚再出发,趁夜赶路。”
太阳渐渐往西边的地平线靠拢,翻滚在地面上的热浪开始缓慢地被静谧的夜色压了下去,月亮也不知何时从天幕中显出轮廓。枯树下的三个人休息了一整个下午,却感觉更加疲惫,但是此刻他们不得不上路了,月色星辉下,三道黑影在雪白的大地上行走,一步一步,离那棵枯树越来越远。
第二章 议事
酒楼议事
中原盛京,原为前朝刘晋都城,如今大魏所占,建都两百余年,规模甚大,有外城、内城、皇城三城。外城方圆五十余里,外有两条城河环绕,经东南、西南两门流入城中,一名惠民河,一名济民河,河道两岸皆是绿树成荫,河道宽阔可以行船。外城城墙高约四丈,上宽三丈半,下宽五丈余,巍然如山,冷峻似铁。城墙之上,每隔百步就设有弩机、滚木,墙体坚如磐石,有皇城护卫军六千人日夜分班,轮流巡守,墙上每座城楼都有大内高手坐镇,严阵以待。
外墙之后,乃是三座瓮城,闲时瓮城用来种田养民,战时则用作缓冲屯兵。瓮城之后便是内城繁华之地,内城城墙不似外墙单调冷峻,墙体全部粉饰过一边,内门也用朱红漆过。内城以御道分为东西两城,一进内门,便是御道,直通大内禁宫。宫门前御道,乃是各部政司省署所在,都是公家之地。
城内道路纵横交错,道路两旁林荫成群,宽敞气派。夹道两旁商铺众多,人行如蚁。东内城多亭台湖泊、河道港湾,乃是酒楼商铺汇集之地,西内城人口繁杂,住民众多,多妓馆赌场、夜市驿站,日日夜夜,车水马龙、人生鼎沸。盛京繁华,难以用一言说尽,光三层以上酒楼,就有七十二座之多,每座酒楼都各有特色,观荷池周围的鱼鲜四楼,醴泉巷的酒香七阁、加上其余大大小小的翡翠楼、玉食府、银签楼等等,囊括了天下珍馐美食、美酒野味。
然而这七十二楼之中,有那么一座酒楼格外不同,但凡出入酒楼之人,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是略有钱财声望的人。然而这座酒楼,无论高低富贵,不管善恶好坏,都可以进来用饭。这座酒楼,就是盛京白水剑派掌门人秦衔玉开的同仁楼。
同仁楼建在东内城朱雀街末尾,共有三层,正门入门处两边贴着这样一副对联:“高矮胖瘦四方吃客,贫富善恶一视同仁”,横批一个“来者看座”。
为了给不同档次的客人划分开来,秦衔玉将同仁楼按楼层分为三个等级的包间,一楼大厅不设隔层,只摆方桌凳椅,随来随走,称作“弄厅”,乃是那些行走江湖的下等人聚集的地方。二楼则设小隔间,称作“雅阁”,专供商人文士小聚,饮酒作诗,谈商议贾。三楼设大隔间,称“兰亭”,精装修饰,乃是专门为江湖名士或达官富贵者准备宴席的地方。
每层楼菜色都一样,价格却不等,从上往下依次递减,各类人士来此用饭,都会自觉依照身份就座,从来没有人对酒楼的安排有过异议。这一是因为酒楼服务周到,伙计掌柜对待所有客人一律恭恭敬敬,无可挑剔。二个也是看在秦衔玉的面子,盛京城内不少武官侍卫都是从白水剑派出师的,谁要是敢损了他的面子,偌大的盛京城便没有地方容得下他。
平日里,同仁楼的弄厅都是座无虚席,不管是行商、侠客、穷书生,甚至强盗土匪都会来这里碰头会面。这一天,同仁楼的弄厅里依旧热闹非凡,数十张方桌边上三五成群的围着不知来路的人说话唱笑、喝酒吃菜,桌桌有酒肉,处处是喧嚣。
门口进来的两个人一时间被这热闹的情景搞蒙了,一个伙计端着盘子从旁经过,看到门口站着两人衣着光鲜,器宇轩昂,连忙上来迎客,高声道:“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二位是上雅阁还是登兰亭?”
门口的两位客人面面相觑,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客人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懂雅阁兰亭,就给我们俩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小二喊了一声“好嘞,这边请”,就带着两位客人上了二楼雅阁就座。
“小二,上两角女儿红,再给这位拿两角烧刀子,肉随意上便好,多加点芥子辣。”到了包间,白衣客人出声点菜,他身边那位客人依旧没说话,自顾自地坐下来推开窗户,静静地盯着外面的街道。小二应声下楼拿酒,白衣客人这才坐下将扇子拿出来扇了扇风道:“杜兄,这次来京城咱们可得好好玩,为了赴你的约,我从江都出发,一个人骑马赶了六七天的路才到呢。”
这位杜兄听到白衣客人对他说话,依旧是看着窗外,冷冷地说道:“南宫晨,我们不是过来玩的。”南宫晨笑着点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不是过来玩的,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但是我远道而来,你这酒不能不请吧。”
杜剑鸣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晨道:“人还没到齐,这酒晚一点再喝。”正说话间,小二已经一手提了两罐酒,另一手托着一个木盘进门了,小二放了酒,把几碟菜摆在桌上,南宫晨看了一眼,一碟五香猪肘、一碟荔枝白腰子、一碟姜辣萝卜、两碟橙蟹,都是凉菜。小二说了一句:“几位客官先就着凉碟吃酒,热菜马上就到。”随后便关上雅阁的门出去了。
南宫晨斜眼看了看杜剑鸣,说道:“杜兄,人没到齐热菜不能上,但是这总凉菜可以随便吃吧。”杜剑鸣轻轻叹了口气,又把脸挑向一边道:“你吃吧。”就在他转过脸的一瞬间,他看到街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看不到面孔,但光从那人鹤立鸡群的气场,杜剑鸣也知道那是谁。
他伸出手从桌上的螃蟹上面折下了一个蟹钳,随手朝着街上的那个身影一丢,不过他的准头极好,蟹钳直冲那人脸上飞去,街上的那个身影迟迟没有动弹,等到蟹钳已经快刺到他后颈时,他才幕地回过头来咬住它。一高一低,两人的视线接触到了,杜剑鸣没有说话,那人心里明了,快步走向同仁楼的,不消片刻人就推门进来了。
“你他娘的哑了吗,就不能喊一声?乱丢东西砸到别人怎么办?”那人进门第一句话就破口大骂,说完之后他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在吃东西,又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带仆人出门。”
南宫晨一听此言,差点被蟹壳呛住。杜剑鸣道:“他不是仆人,他是江都南宫家的长子南宫晨。”南宫晨吐出蟹壳,说道:“杜兄,这个大老粗是谁?”大老粗自己介绍自己:“我是襄阳乾阳宫大弟子朱藏,刚刚说话得罪了,对不住。诶?这里有酒!”
朱藏拿起酒罐子,满满的给自己倒上一碗,端起来对南宫晨道:“兄弟我自罚一杯先。”南宫晨不屑道:“你这哪里是罚酒,明明是渴了,杜兄,除了这个大老粗,还有人没来么?”杜剑鸣道:“只剩下贼王林四喜还没到。”
“唉,听起来又是个大老粗。”南宫晨一手覆面,另一只手夹了块萝卜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南宫晨嚼着嘴里的萝卜,慢慢地觉得味道不对劲,一股莫名腥味突然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他哇的一声把嘴里的萝卜吐出来一看,萝卜里居然放了一只生鱼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啊!”南宫晨被这只眼睛恶心得不行,一连干呕了好几下。一旁的朱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吃酒吃菜,而杜剑鸣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门外说道:“林四喜,进来吧。”
门轻轻地被推开,那个上菜的店小二一脸笑意走了进来,手里还拖着放了几个热菜的盘子:“南宫少侠,凉菜还合你的口味吗?再来尝尝这些热菜吧,都是咱们店的招牌呢,哈哈哈。”
杜剑鸣皱眉道:“别玩了,快把妆卸掉,这里又没有官府的人。”店小二笑了笑,声音突然转成了女声:“好好,谁让他说人家是大老粗来着,不然他还没吃到那一块萝卜我就会先进来了。”
店小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粉末在脸上擦了擦,那张沾满油腥的面皮下露出了一张清秀可佳的脸蛋,接着她把帽子摘掉,一头长发缓缓披落至肩膀,这个店小二竟然是个女人。
当着杜剑鸣三个人的面,林四喜大大方方的脱掉了身上的粗布衣服,把胸前的裹胸布拆掉,布带飞舞间,几人觉得眼花缭乱,还没来得及看个真切,人家就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装,坐在了桌子边上,曼妙的身材,俏丽的脸蛋,眉目舒展之间尽显妩媚动人,唐唐贼王林四喜原来不是南宫晨猜测什么大老粗,而是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
南宫晨看得发呆,林四喜妩媚一笑,对他道:“南宫少侠嘴张得那么大,是不是还想吃一只鱼眼睛呀?”南宫晨连忙摇头道:“不......不用了,方才是在下失礼,还希望姑娘不要再见怪了。”
杜剑鸣拿起酒给每个人倒了一碗,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先用饭吧。”众人点头,纷纷拿起碗筷大快朵颐,桌上放着刚才林四喜端来的几个热菜,都是同仁楼的招牌名菜,什么金丝盘兔、羊头签、芥辣鱼头、荷香乾脯,色香味俱全。
南宫晨边吃边道:“吃了好几天的干粮,今天终于是吃了顿像样的饭菜了。我怎么看这鱼头少了颗眼睛,林姑娘送我的那颗鱼眼睛莫非就是从这鱼头里挑的。”林四喜笑道:“南宫少侠猜错了,那眼睛是伙房里厨子扔掉的下脚料,我顺手捡起来就放进萝卜里了。”
南宫晨心里一阵恶寒道:“林姑娘不要再吓我了,杜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给我送的信里就写了个时间地点,叫我过来干什么只字未提,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杜剑鸣饮了一口酒,沉默良久方道:“这次叫来各位,是有一件大事商量。在这之前,在下不得不先说一说在下的家境,在下二十年前,家母身患不明寒症,家父寻遍天下名医都无法救治,后来他听闻大漠有一件宝物,名为金龟宝玉,其性至阳至刚,或许可以用来压制寒毒。于是家父为了救家母性命,只身前往大漠寻觅宝玉,一去不回,他随身带着的祖传宝剑也就下落不明了,那柄宝剑对我们杜家十分重要,自我母亲去世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它,直到最近才有些眉目。”
“你是要我们几个跟你去那大沙漠里找剑?”朱藏停下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杜剑鸣摇了摇头道:“不用去找,我们只需要在盛京等着,那剑自己就会过来。”
林四喜俏眉一蹙,不解道:“这是何意?”杜剑鸣解释道:“就在前几天,大漠那边传来消息,说都护府在剿灭沙匪时,在发现了前朝密库,而都护府军在搜刮密库时,在库内发现了无数金银珠宝,奇珍名画,这些东西将会由北庭节度使亲自押送回京,上呈皇帝。而那批财物里面,就有我们杜家祖传宝剑——太阿剑。”
“劫官家的东西?”南宫晨眉头一挑,惊道:“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林四喜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娇嗔道:“抄家我倒不怕,但要是真劫了这批货,人家就得每天被官府追着到处跑了。”朱藏倒是很直接:“杜兄,犯法的事我不干,你找别人吧。”
杜剑鸣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场面,他示意站起来就要走的朱藏坐下,然后接着说道:“这批货物里除了太阿剑,还有三幅顾恺之的名画,共计四十万两的奇珍异宝,还有前朝雷公道人亲解的伏羲八卦图。”
众人顿时都安静了。南宫晨是出了名的惜画如命;林四喜只要有钱赚,什么都肯做;而那副什么伏羲八卦图,正是朱藏师父玄光道人的师兄所画,雷公道人当年策舟东去寻觅蓬莱仙山之后杳无音信,玄光道人找了它一辈子都没能找到,是他毕生遗憾。
“杜兄看来对我们是下过功夫的,这些东西听起来可真是诱人啊。”朱藏直视着杜剑鸣,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杜剑鸣摆了摆手道:“朱兄不要怪我,我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算计别人,我事先丝毫不知道都护府的人在密库里除了太阿剑外都找到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只是给你们一个选择,不希望你们后悔,你们三人愿不愿意帮我都没关系,哪怕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去劫这批货。”
南宫晨第一个表态:“杜兄,里面的字画纸扇都归我。”林四喜也笑道:“那金银珠宝就都归我啦。”朱藏心里犹豫了半晌,最终没办法点了头,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太极图归我。”
“那此事便说定了,都护府的押送队三日之后便会到盛京附近,这几天你们先熟悉一下盛京情况,我们三日之后还在此处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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