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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是一年故人来
夜微凉,整个树林都笼罩着一层雾气,乌云太厚重,伸手不见五指。偌大的林子此刻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一片死寂。
不一会,隐隐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树枝晃动的声音,竟是有人用轻功在林中穿行。一听便知来人内力不浅,这功夫放在江湖上那绝对是叫得上名号的,只是这大半夜的不知为何事如此着急慌慌,更像是逃命般。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灰色身影渐渐出现在林子里,是个身形壮硕的男子,五官看得不太清,虽然功力颇深,却因为一路狂奔的缘故,内力消耗得厉害,深一脚浅一脚的将林子里的枝丫踩得噼啪作响。
然而男子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边前行一边慌张回头望,仿佛想要摆脱身后的什么东西。在惊慌之间,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终于是重重摔在地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难以站立,大口喘着气。
刚喘了两口气,身后便响起了一阵微弱的树叶沙沙声,男子面色大变,看来是跑不掉了,当下牙一咬,纵身跃上身旁大树,紧贴树干,将身影隐在密叶当中,双手紧握住随身佩剑,剑身已稍稍出鞘,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站定,一道黑色的身影已从树林中跃出,悄无声息地落在刚刚灰衣男子摔下的空地上,一件纯黑斗篷从头遮到脚,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一路追着男子的踪迹过来,只是丝毫没有疲态,绝对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灰衣男子此时已屏住呼吸,若被发现,自己毫无胜算,只有死路一条。黑衣人站在原地稍微转了转头,似乎感应到猎物就在周围并未走远,忽然一挥手,手腕上发出一阵柔亮的白色莹光,借着光亮看到发光的似乎是带在手腕上的手镯,莹莹白光之下,映出了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光照在灰衣人已出鞘的剑身上,反射出一道亮光刚好映在黑衣人身上。
灰衣男子暗道一声不好,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见藏身之处暴露,当下利剑出鞘,倾尽毕生所学,大吼一声俯身朝黑衣人刺去,须臾之间已直抵喉咙,眼看就要得手,灰衣男子心中窃喜,然而下一瞬,荧光消失了,一切堕于黑暗,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挥剑声,接着便是人重重倒地的声音,再无声息。
一阵风刮过,吹散了遮天的云层,一片皎洁月光洒落下来,林中空地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正是之前疲于奔命的灰衣男子,此时早已没了生气。
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左眼戴着眼罩,想必是瞎了,右眼却睁得溜圆,嘴巴微张,一脸惊恐的表情,喉咙已被割开,正往外汩汩流着鲜血,衬着月色,格外瘆人,而刚刚出现的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仿佛没来过一般。
“你们听说了吗?江湖上臭名昭彰的左瞎子沙天霸前几日晚上在一个树林里被人杀了。”
“这种江湖败类,死了活该,知道是谁干的吗?”
“多半是风清谷的人,风清谷之前发出追杀令,对沙天霸杀无赦,谁让他坏了人家规矩。只是没成想这消息出来不到十日,人就死了,风清谷果然厉害。”
“传闻是被人一剑割喉,啧啧,亏他还是高手榜上的人呢,这么轻易就死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呐。”
临街茶楼的二楼雅座,江湖过客围坐一桌议论纷纷,江湖高手榜上的左瞎子沙天霸被杀的消息几天之间早已传遍江湖,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谈资。
靠窗座位上面对面坐着两位客人,此时正一边听着邻桌的议论,一边不动声色的喝着茶。两人一长一少,均穿着青色锦袍,用料上乘,裁剪得体,一看便知不是普通江湖客。少年年约十七八,一副俊秀模样,骨碌转着眼珠,对大家的谈话似乎很有兴趣,张着耳朵聆听,生怕错过什么精彩故事,而对面的年长者却只顾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师父,沙天霸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很希望他死似的。”少年终究按耐不住,满目期待的探着头向年长者提问。
“江湖败类,为人狡猾歹毒,偏偏学了一身功夫,仗着身手不错常行奸淫掳掠之事,死不足惜。”被少年喊作师父的人放下茶杯,露出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年约五十,留着八字须,颇有几分威严。
“噢,那死得好,为什么说是风清谷杀的人?风清谷不是治病救人的吗?”
“沙天霸之前遭仇家追杀,身中剧毒求风清谷谷主医治,在谷主面前立下重誓,若能救他,日后绝对不再作恶,如有违反,任由风清谷处置。”
“然后呢?”少年一脸八卦。
“后来沙天霸的毒自然是解了,不过狗改不了吃屎,出谷后依旧我行我素,前几日见财起意,劫了天威镖局的镖,违背了当日誓言,风清谷自然是饶不了他。”
“喔…”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状,还想问些什么,见师父只顾喝茶,对他的话题兴致缺缺,悻悻然收了声,又歪头去听别桌议论。
“那沙天霸五年前被剑泽山庄庄主废了左眼还不知收敛,今日应有此报。”
邻桌的话传到耳朵里,窗边的少年不由得一声惊呼:“原来左瞎子的名号是因为庄主才得来的…”
长者清咳一声,迅速看了周围一番,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心下来,回头瞪了少年一眼,对于少年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很是不满,少年自知言行有失,心虚的干笑两声,慌忙埋下头喝茶。
两人正是剑泽山庄大总管龙修和他的徒弟马青,此次出门是奉庄主林子昶之命,前去拜见风清谷谷主的,让他郁闷的是自从七年前风清谷老谷主风清子去世之后,关于新谷主的信息,江湖上是一无所知,弄得神秘兮兮的,风清谷行事做派也和往日大有不同,惹得江湖上猜测纷纷。
这几年来,新谷主除了替人医病会现身外,其余时间一律不见人,就算替人诊治,也是头戴面具,根本看不见容貌,谷内大小事务一律交由内务主管文笑游打理。
龙修这七年来连谷主的面都没见过,也很是憋屈,好歹他也是堂堂剑泽山庄大主管,走到外面,那也是威风八面的,谁能不礼让他三分,偏偏在风清谷吃瘪。而庄主为示诚意,年年都差遣在山庄地位颇高的人代替庄主前来造访,这个任务好巧不巧的都落到了身为大主管的龙修头上。
想到这里,龙修茶也没心思喝了,结账之后坐上马车继续赶路,师徒一路无话,马车颠了好一会,马青感觉索然无趣,眼睛瞟到车里给风清谷备的礼物,憋了半天的话匣子又炸开了。
“师父,我们可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和风清谷也没什么往来,为什么每次都要送礼?”
“以前剑泽山庄和风清谷可不是这样的,那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呢,你懂什么。”
“真的?师父,你快给我说说,说说嘛!”马青初出江湖,什么都觉得新鲜,听到这么大个八卦消息,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
龙修不禁叹了口气,都是陈年往事,记忆翻滚起来在心里都足以扬起厚厚的尘,不知不觉竟已过去这么多年,思绪拉回从前还真是感慨万千。
话说二十多年前剑泽山庄和一奚姓富户世代交好,奚家以做药材生意为主,奚家独女奚月浓知书达理,聪慧貌美,深得剑泽山庄老庄主夫妇欢心。后来奚月浓父母先后因病过世,恐爱女年幼,孤女难支,故临终前将她托付给老庄主夫妇代为照看。
林家二老本就对奚月浓极是喜爱,有意将她和独子林子昶撮合成一对,加上受故人之托,在帮忙料理完身后事之后便将奚月浓接回剑泽山庄住下,待她如同亲生女儿。当年还是少庄主的林子昶对奚月浓一见倾心,大献殷勤,频频示好。但郎有情妾无意,奚月浓待林子昶如同兄长,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因为双亲亡故的原因,奚月浓一直郁郁寡欢,难见笑颜,本就身子柔弱,如此一来,更加缠绵病榻。林子昶觉得奚月浓拒绝自己也许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没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故积极为其寻医问诊,差遣龙修请遍城中名医,却没什么起色。
后来江湖传闻隐世神医风清子长居风清谷,能医百病,赶忙和龙修带着重金马不停蹄赶往风清谷请风清子出谷医治奚月浓。
风清子本就过着隐世生活,不喜与外人过多接触,一般也只替入谷求医的病人诊治,并不愿出谷,若要长途跋涉,奚月浓的身体又受不了,林子昶软磨硬泡在谷中苦苦哀求,最后风清子终于答应让大徒弟苏轻玄代其出诊。苏轻玄年纪轻轻,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林子昶心里还是很有疑虑的,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将苏轻玄请回山庄替奚月浓诊治。
苏轻玄在剑泽山庄为奚月浓诊脉开方,连服三天汤药,身体大为好转,林子昶大喜,对苏轻玄刮目相看,连连挽留其在山庄多待一阵子,待奚月浓身体稳定之后再返回风清谷。
盛情难却,苏轻玄只得在山庄住下,每日为林芊素诊脉,根据情况调整方子,闲暇之余,便在院中下棋看书研究药理,一身白衣,温雅如画,散发着一股远离尘世喧嚣的超然。
庭前花飞捎春意,莫问芳心深几许,只看一眼,便撩动了奚月浓的心。
奚月浓开始希望自己一直这么病下去,这样苏轻玄就可以待的久一点,多了这份女儿心思,每次苏轻玄前来把脉,奚月浓总是带了几分羞怯,那指尖与自己手腕相碰的触感,都让奚月浓心悸不已。
有一日,苏轻玄照例前来把脉问诊,转头询问身体状况,刚好看见奚月浓那一脸的羞态,娇艳的脸蛋飞上了一抹红霞,苏轻玄看得怔怔出了神。感觉半天没动静,奚月浓抬起了头,视线交错间,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两人心间升起,苏轻玄脸一热,尴尬起身告辞,慌忙逃了出去。
情愫就这样开始在两人心间缠绕,但谁也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奚月浓碍于女儿家的矜持,苏轻玄则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奚月浓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两人相差甚远,未敢多作念想,况且剑泽山庄少庄主林子昶对奚月浓的心思人尽皆知,府中上下都说奚月浓将会是剑泽山庄未来的少夫人,自那之后,苏轻玄每次见了奚月浓倒是变得刻意躲避了。
大半个月之后,奚月浓身体已无大碍,苏轻玄留下调理药方,告辞回谷。离别时两人相看无声,奚月浓眼含期待,苏轻玄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马车,由龙修护送回风清谷。
这边林子昶见奚月浓逐渐康复,又借机表明心意,希望能够迎娶奚月浓为妻。奚月浓本就对林子昶无意,更何况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苏轻玄,心中自是烦乱,断然回绝林子昶。任林子昶如何追问都不肯说出原因,见自己一片痴心竟换不来佳人半分感动,林子昶终于是按耐不住大发了一顿脾气,甩门而去借酒消愁。
此事惊动了剑泽山庄庄主和夫人,二老当初收留奚月浓本就存了这份私心,觉得两人甚是般配,本以为是水到渠成,两人日久生情会顺利开花结果,哪知道奚月浓竟对林子昶毫不动心,要知道林子昶在江湖上也是翩翩公子一个,仰慕者不计其数。
林母不忍爱子煎熬,前去找奚月浓询问原由,打算从旁劝说。自从双亲过世之后,林家二老一直视自己为几出,奚月浓不愿二老失望,但也不想因此违了自己的心,含泪跪在林母面前,将自己倾心于苏轻玄之事告诉林母,请求林母原谅自己不孝,恕难接受林子昶心意。林母也是通情之人,见奚月浓毫不动摇,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虽觉得可惜,也只有无奈作罢。
自打被拒绝之后,林子昶仍未死心,天天讨好奚月浓,苦苦哀求望她回心转意,奚月浓不胜其扰。他越是如此,苏轻玄的身影越在奚月浓的脑中盘旋得厉害。
有一次林子昶在外面喝完酒回来,见了奚月浓,自然又是一番纠缠,也许是喝多了,捏住奚月浓双肩硬是逼她回心转意嫁自己为妻。奚月浓羞愤不已却又挣脱不开,幸亏林老庄主赶到及时喝止才得以解脱,林家二老自然对林子昶一番教训,酒醒之后林子昶也表示万分忏悔并向奚月浓道歉。
事情虽得以暂时平息,但奚月浓住在林家一时感觉进退两难,万分尴尬,天天如坐针毡,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苏轻玄到底态度如何,自己若是一厢情愿该如何是好。
奚月浓虽然柔弱,却绝非懦弱之人,当下下定决心,收拾细软,留下辞行书信一封给林家二老,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出了剑泽山庄之后雇了一辆马车直奔风清谷而去。
当奚月浓再次出现在苏轻玄面前的时候,因为赶路整个人憔悴不已,双眼却炯炯有神,热切的看着苏轻玄。看到奚月浓这样舍弃一切为他而来,苏轻玄才知道奚月浓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满满感动,当即立誓决不负了这份情。随即带奚月浓去拜见师父风清子,向师父禀明来龙去脉,恳求师父能够为二人主持婚礼。
苏轻玄年幼时经历过一场瘟疫,父母皆因此身亡,幸亏风清子当时路过救了苏轻玄一命,见他孤苦无依便收他为徒带在身边,当他是自己血脉一般,好在苏轻玄勤奋刻苦,是块学医的料,尽得风清子真传,这点让风清子颇感欣慰。现在眼见奚月浓模样俊俏又知书达理,两人情投意合,心里自然欢喜,连连答应,安排林芊素在谷中住下,选了个黄道吉日便着手为两人操办婚事。
待吉日定了之后,奚月浓修书一封回剑泽山庄,向林家二老细说了一遍详情,感激二老的照顾之情,恩情永记于心,并表示自己已觅得归宿,希望二老能够在自己成亲之日作为女方长辈前来观礼。
林家夫妇见事已至此,无力回转,颇为惋惜,但奚月浓能够寻得幸福也不辜负故人之托,欣然前去贺喜。倒是林子昶听到这个消息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天天混迹于酒馆,颓废了好一阵子。
两人成亲后,奚月浓随苏轻玄住在风清谷,夫唱妇随恩爱美满。一年后,奚月浓为苏轻玄生下一子,风清子赐名为苏倦离。又过了几年,林子昶也终于释怀,娶妻生子。本来以为生活可以一直平静下去的,直到十七年前的那场变故,一切都变了。
第二章 大幕将启
那年正值剑泽山庄林老庄主六十岁寿辰,江湖各派都会前去祝贺,苏轻玄夫妇当然不会缺席,带着时年六岁的苏倦离前去给老庄主祝寿。
宴席上一片喜庆热闹,然而突然的一声惨叫打乱了这片祥和,正在吃东西的苏倦离突然倒地打滚,叫得撕心裂肺,全身血脉尽显。
一旁的奚月浓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慌张望向自己夫君,苏轻玄一看这症状面色大变,立即扒掉苏倦离上衣,按住手脚,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嗖嗖几下在身上已扎了十几针,苏倦离当下立马吐出几口黑血,苏轻玄又连忙喂其服下风清谷的秘制良药,随即抱起苏陌离,急急说了声回谷,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带着奚月浓日夜兼程赶回风清谷。
后来风清谷大弟子苏轻玄之子身中离魂散剧毒的消息在江湖上流传开来,引得江湖一片沸腾。
离魂散传说是苗疆制毒高手鬼婆的秘门毒药,中毒者浑身如受剜心之痛,哀嚎不止,血管充血显于体表犹如鬼魅,灼热难耐,用手抓挠致全身血肉模糊,受尽如此折磨整整三日后,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当初鬼婆炼制此毒药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中毒者,并无解药,必死无疑。此毒炼制成功之后,鬼婆用了其中一份在仇家身上,在目睹仇家中毒惨状后,鬼婆感叹说:“非深仇大恨者,不得用此毒。”
将余下毒药封存埋藏,不再继续炼制。几年后鬼婆去世,离魂散彻底绝迹于江湖,无人再提。
此时离魂散重现江湖,一时众说纷纭,多半赞同的说法是此事是冲着剑泽山庄去的,也许是要给剑泽山庄下毒,风清谷只是个替死鬼。
风清谷的人长年隐居,与世无争,江湖中人知道的并不多,就算有人看不顺眼,也不至于如此深仇大恨要下这么毒的手。
林老庄主震怒不已,在自己的寿宴上夺人性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与剑泽山庄为敌,况且将此毒用在一个六岁孩童身上,天理难容,不查出真凶不足以平息大家的怒气。
一时间各门各派纷纷站出来表示愿助剑泽山庄一臂之力,共同揪出真凶,但也只查到毒是抹在苏轻玄面前的糕点上的,其它宾客的饮食并无异常。
苏倦离一时好奇,越过自己面前的各色小点心,悄悄伸手去拿了父亲面前的一块糕点来尝,因此中了毒,下毒之人的目标其实是苏轻玄。
除此之外,对于是何人何时下的毒,毒又从何而来,剑泽山庄盘查了山庄中的每一个人,竟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时间久了,此事也成了一单悬案。
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苏倦离被带回风清谷之后,到底生死如何,风清子有神医之称,以解毒见长,至于神到哪一步,大家并不太清楚。
自从苏轻玄回谷之后,风清谷就断绝了和外界往来,面对外界的各种打探和询问,风清谷一律闭门谢客,苏轻玄一家从此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露过面,还有传闻称苏轻玄夫妇痛失爱子,悲伤过度,万念俱灰,一心在风清谷内吃斋念佛,了此余生。
事发三个月后,风清子派人前去剑泽山庄询问凶手缉拿情况,剑泽山庄老庄主虽发誓一定会追查到底,还大家一个真相,但过去数月并未有任何进展。
风清子当年选择在谷中隐居,就是厌倦了江湖腥风血雨,现在见自己的徒孙遭此劫难却不知是谁下的毒手,一心只求安稳竟被卷入江湖是非遭奸人所害,风清子一怒之下放话出去,追查凶手之事无需他人代劳,苏倦离之生死也与外人无关,不会透露半句。
并且从此立下规矩,凡入谷求医者,只要给得起诊金,风清谷自然会医,给不起诊金的,病愈之后需在谷内为奴三年方可自由。所收诊金少则百十两,多则上千两,疑难杂症另计,和之前悬壶济世只凭仁义不求名利的作风大相径庭。
本来江湖上知道风清谷的人不多,但经过此事,风清谷的名号倒是世人皆知了,江湖各派明争暗斗,流血丧命天天有,下毒暗杀无所不用其极。有人身受重伤,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忍着最后一口气到风清谷求医,风清子竟然有法子保全性命,宛如起死回生之术。
虽然诊金昂贵,但来到风清谷之人多半是垂死之人,和命比起来钱财都是小事,花起来毫不吝惜。渐渐地,来风清谷疗伤治病的人越来越多,绝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和商贾富户。一年之后,风清谷名声大噪,神医之名传遍江湖。
又过了几年,风清谷不仅赚得钵满盆盈,而且逐年加强了防守护卫力量。有很多江湖落魄客及一些平民百姓,受伤患病之后无钱医治,要想保住性命,只得答应为风清谷效力三年。
对于这类人,风清子会让他们服下一种药丸,需定期服用解药,不然就会毒发身亡,用此招来防止他们有异心,三年到期之后给他们彻底解毒,去留随意。会武功的基本都用于护卫谷内安全,以防外人欺辱,不会武功的就去做挑水劈柴种菜做饭等粗重活,也会从中挑几个资质好的,传授医术。
谷内最初只有风清子和三个徒弟以及几个下人,到后来谷内竟有了百十来号人,其中不乏一些能人异士,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七年前,风清子驾鹤西去,新谷主继位。只是这位新谷主在外人面前一直以面具示人,从未露过面容,只有其它医师无法治疗的病症才会转由谷主接手,谷内其它事物皆交由内务总管文笑游负责,这在武林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在风清子的徒弟当中,除了苏轻玄之外,文笑游是最有资质的,苏轻玄既然消失无踪,谷主之位当由文笑游继任才对,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以面具示人的谷主,文笑游只担任内务主管之位,大家纷纷猜测新谷主极有可能就是苏轻玄,头戴面具只是为了故弄玄虚罢了。
但如果是苏轻玄的话,大家十几年前都见过其相貌,戴面具实属多此一举,风清谷上下对新谷主的来历也是三缄其口,只字不肯透露,只强调一切都遵照风清子临终遗言。疑问归疑问,新谷主的医术当真是令人啧啧称奇,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本来在谷中需效力三年之人都是服药来控制的,新谷主上任后,效力三年的规定没变,只是无需再服药,变成约定俗成的规定,但是说明若有违令者,风清谷有权任意处置。
奇怪的是此令一改,竟没有听说有谁坏了这个规定,令人不免好奇。有不少好事之人不惜出重金装病入谷,假借医病之名,实行刺探之实,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
越是神秘,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强,自从苏倦离被人下毒之后,经过十几年发展,风清谷的势力与日俱增,江湖各大门派凡是有重大事宜都会下请帖邀请风清谷谷主,一是拉拢结交,二是想一探究竟。但自从风清子去世之后,新任谷主以长居谷中,不知世事为由,拒绝一切应酬,从未踏出风清谷一步。
由于风清谷对于求医者不理身份姓名以及过往经历,只要诊金足够皆会医治。有不少臭名昭著的险恶之徒因此得救,出谷后又继续为非作歹,风清谷此举遭到江湖名门正派诟病,联名修书表达不满,谴责风清谷为虎作伥。
后来风清谷又出了个规定,对于奸险之徒,医治之前要他们立下毒誓,答应出谷后不再作奸犯科,祸害无辜,否则就是与风清谷为敌,人人得而诛之。
生死关头,没人会不立下毒誓,但本性难移,出尔反尔的大有人在,但谁也没料到那些食言之人,竟然当真一个个死于非命,多半命丧风清谷之手,杀伐果断,毫不手软,倒也大快人心。
不管武功多么高强,只要是风清谷想要取的命,就没有拿不到的。虽说是师出有名,有言在先,但如此霸道的做法也让不少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风清谷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才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当年林老庄主尚在世之时,因苏倦离中毒之事颇感愧疚,刚开始隔三差五派人去谷中探问苏倦离情况,风清子却表示没找到凶手之前不会透露此事,苏轻玄夫妇再也没有现过身。
见风清子如此固执,只得送了一堆稀有药材给风清谷,希望能有所帮助。多年过去,中毒一事已渐渐被人淡忘,没有丝毫进展,老庄主自感脸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再问苏倦离之事,剑泽山庄从此和风清谷便甚少往来。
老庄主去世后由林子昶继任庄主之位,他一改常态,每年都派龙修备上厚礼前去风清谷邀请谷主前往剑泽山庄做客,以示友好。但每年风清谷都是退回厚礼,从不接受邀请。
今年龙修的任务一如往年,带着礼品和请帖前去风清谷,以前老谷主在世尚能说上几句话,现在一连来了六七年,连谷主都没见过,对于风清谷之行,龙修也是自感没趣,以前还大搞阵仗,近几年都是轻车简行,低调行事。
出了茶楼再赶大半日路程,便进入山峦叠嶂之地,绿荫遮蔽,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快到了。”龙修斜了一眼窗外,提醒马青。
马青正沉浸在龙修所讲的故事中无法自拔,张着嘴愣神,龙修没好气的在马青额头上敲了一记栗子,马青这才缓过来,连忙望向窗外。
远远的就望见开阔的地势逐渐收紧,一条细长的山谷呈现在眼前,两边山峰陡立,一条只容得下两架马车并列而行青石路从山脚下穿过。走到山谷前,路边的一块巨石上雕刻着风清谷三个字,这便是到了风清谷的入口了。
在马青目不转睛欣赏山上的乱峰奇石的时候,马车也缓缓驶入了山谷狭长的路上,两座陡立的山峰夹着这么一条并不宽敞的小道,山上布满小灌木,郁郁葱葱,抬头都看不见太阳,谷风阵阵吹来,甚是清凉。
约摸走了三盏茶功夫,转了一个弯,一片开阔的腹地就展现在眼前。
“哇,好美啊!”马青张着能够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彻底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放眼望去,这片宽阔的腹地被群山围绕在此,山泉淙淙,莺歌鸟语,满眼美景,和山谷小路相连的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向最前面楼宇台阁,建筑秀美精致,上面写着大大的天医阁三个大字,隐约飘来一阵药香。
路两旁的草地上栽满各样观赏树木花草,绵延一片,满目姹紫嫣红,修剪得整整齐齐,令人赏心悦目,中间还夹杂着一片整齐的菜地,里面有不少人正在劳作播种,有的已经长出绿油油的青菜,有的才发芽,一片生机盎然。
阁楼前的空地上,好几个载着药材前来风清谷买卖的商人正有条不紊的卸货入库,来往穿梭,马声沸腾,好不热闹。一个身穿藏青色丝绸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旁边指挥调度,差遣人手,一个转身,刚好看见了龙修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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