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邪,不压正》免费试读_半边天河》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司仙镜》——红尘酱油郎。
第一章 云海斗法
修真界有一仙缘秘境,名:归宿泽。
相传此地本一仙家府邸之所,因此地由九大秘境组合而成,也被称之为玄天九境。
这玄天九境每一境都是一个小千世界,每个世界各不相同,亦或混沌未开,亦或天地初开,亦或远古蛮荒,亦或人烟鼎盛,亦真亦假,自合天道。
秘境中的第九境便是一处混沌初开,天地未成之地,里面灵气暴虐,五行初成,四处皆是黑暗。
玉虚宫数十位修士机缘巧合进入此地,众人在这片混沌黑暗中徘徊数年却一无所获,直到找到界门将欲离开之时遇到一异兽阻截。
此兽形似麒麟,法力通天,可吞炼万物。因此一众修士所持法宝损失十之八九,绝境之下众人力战数日,摆下混元覆天大阵,以陨落十位修士的巨大代价,并利用此境混元灵气才将此兽击杀。
事后天机阁收录此事时,将此异兽称之为麟貅。
天地无命自有时,万物化生证大道。
自上次玄天九境与麟貅一役已过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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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秋。
岐黄山巅之上云层叠叠,如海浪翻涌,虚虚浓浓的云朵在舒卷中拍击出各种形状,橘黄色的晨光从这片广袤无垠的云海尽头微微亮起,仿若碧落仙境。
在这云海之上的虚空之中突然荡漾起了一片涟漪,然后凭空被撕开了一条裂缝,一道红色遁光从中掠出,定睛看去,乃是一名鹤发童颜的青袍老道。
老道脚踏火红祥云,手托一银色小鼎,小鼎还在微微转动,偶尔有许些黑气伴随着火苗从鼎盖中溢出,灵气四溢。
老道看了一眼掌中小鼎,抬手一挥,虚空中的裂缝便如破镜重圆一般渐渐合拢,而就在此时,一道紫色流光从中追出,快如闪电,直刺老道眉心而来。老道见状,脸色阴沉,身形一晃,往后倒飞数十丈,袖中一张符箓飞出,化作一面金光圆镜挡住了紫芒。
紫芒“叮”的一声撞在圆镜上后犹不死心,开始飞速旋转,刺耳尖锐的金鸣声一阵高过一阵,仿佛是要在这金光圆镜之上生生钻出一个口子来。
不消片刻,“砰”的一声,圆镜猛然碎裂,紫芒却没有继续飞向老道,而是如同流萤一般围着老道游弋了几圈之后,似乎是找不到可乘之机,向后退去,停在了远处。
此时再仔细看去,那紫芒却是一柄不过巴掌大小的飞剑,剑身于虚幻和实质之间来回变幻,紫色剑气如蛟龙环绕,仙气盎然,下一刻飞剑凭空变大丈余,然后崩散开来,化作一团氤氲紫气。
待紫气逐渐散去,里面渐渐显出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绝色女子,女子手持青锋负于身后,凌空而立,如同一把已经出鞘的宝剑,周身剑意冲宵!真可谓是:雪梅傲骨不惧寒,誓与天道争锋芒。
“剑转乾坤,紫垣剑仙好手段。”老道将掌中小鼎收起,掐指行了一道门礼节说道,脸上神情倒是凝重了几分。
紫衣女子并未答话,只是轻哼一声,手中长剑甩出,长剑脱手形态陡然变化,如同一弯新月,夹杂着无数紫色雷光向前斩去。
老道不敢大意,手指在空中一划,几个云篆小字随之成型,然后融合成一团火焰,火焰见风而长,转瞬间化成一条数丈长的火龙,火龙朝天嘶吼一声,挟泰山压顶之势向新月弯刃扑去。
新月弯刃迎上火龙滑出一条极长的弧度,随后向上一扬,一道惊人的璀璨剑气随即飞出,破空的剑鸣声如同惊雷炸响,只见弯刃形状一变,化作一枚滴溜急转的剑丸,剑丸不过掌心大小,上面一缕剑意游弋环绕,直接就扎入了火龙口中,随后绽放出无数紫色剑气,从内至外、从头至尾将火龙斩成了无数细碎火苗,而剑丸去势不减,又化做一道弯月继续向老道斩去。
老道见此并不慌张,轻吐一字“引!”只见空中火龙留下的无数细小火苗一卷,聚成一条龙爪“锵”地一声抓住了斩来的新月弯刃。
紫衣女子和青袍老道这一路从玉虚宫镇妖塔打到碧落天,再从碧落天打到千仞山,老道最后使用秘法破开虚空逃遁,紫衣女子再以剑转乾坤的神通衔尾追杀至此,其间数次交手,老道皆只以一手离火道法应对,隐藏师门传承,且战且走,辗转两界三洲,如今终于被紫衣女子看出了端倪。
紫衣女子沉声说道:“想不到此事竟跟符炀宗有关,以你的修为在符炀宗想必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老道闻言本欲说些什么,想了想却又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道:“此物于玉虚门并无大用,仙子何故如此咄咄逼人,若是行个方便,老朽愿用九转天罡石交换可好?”
紫衣女子听后眉心微蹙:“无需多言,师门既然派我来拿你,此事已再无商榷余地。”说罢,双指并拢一掐剑诀,弯刃发出一阵轻鸣,挣脱龙爪变回一枚剑丸飞回了紫衣女子身边,如归家稚童,围着女子缓缓环绕。
“仙子,如今这里可是凡人界,以你我的修为若在此处交战,下面这百万生灵恐怕是难以幸免,这番因果业报不知要算在谁的头上。”老道此话看似平淡,内里却是诛心,说完还伸手指了指下方因剑丸变化而成的新月弯刃于火龙前的一扬所斩出的剑气而造成的景象——云海被划成两半,一座山峰从中被劈开,下面是田野阡陌,村庄散布,城池耸立。
长生之路本就是逆天之事,最忌沾染因果业力,损失气数。以两人半步空冥的境界,已需历经小四九天劫的大道制衡,若是沾染上这百万生灵的业障,攀升境界时所受的大道威压反噬非常人可想。
紫衣女子依旧神情淡然,目光一凛,声音气势猛然拔高:“业障气数,我自一剑渡之,大道反噬,我自一剑负之。”
老道脸色微变,紫衣女子的话犹如洪钟敲响于耳边,话中之意已然明了,果然剑修都是些疯子,不由怒喝道:“好大的口气,只怕你渡不过,也负不起!”
话已至此已无可说,老道张口吐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赤龙扇。随后握住赤龙扇用力一扇,扇面就犹如泼墨一般洒出无数细小的赤红色光团落入云海之中,随即云层便如同火油一般瞬间被点燃,转瞬间方圆千里的天空已化成一片火海。
此法正是赤龙扇的法宝神通“锁灵炎狱”,乃是一随身大阵,既能困敌也能御敌。大阵祭出,老道一掐法诀,火海之中便伸出无数火舌向紫衣女子扫去。
紫衣女子虽已陷于阵中并不慌张,反而嘴角微扬,心中腹诽:这个老道,嘴上说着要以这山下百万生灵为要挟,如今却祭出这番大阵,显然不想波及到山下,承受那因果业障,当真可笑。同时身侧剑丸滴溜溜一转,幻化成一柄数丈长的巨剑,将那些靠近的火舌一一站灭,巨剑舞动间,紫雷环绕,声势惊人,连四周的火云都被扫开许远。
退却的火云转眼间又聚拢,如同海浪反潮,火舌陨灭之后,无数身穿熔岩宝甲手持长刀的火焰甲士从翻涌的火云中渐次爬出,成千上万无穷无尽,如同一股股赤色的洪流向紫衣女子涌来。
紫衣女子心念一动,剑丸所化数丈长的巨剑随即缩成一把三尺青锋握于掌中,冲向了赤色洪流组成的兵甲战阵。
洪流之中女子剑若游龙,纤细的身影如同一只在火焰中翻飞起舞的紫色蝴蝶,一招一式间激荡出无数雷霆剑气,火焰甲士触之既灭。
随着紫衣女子的剑舞,火海之上的虚空中被剑气生生撕开数十道缝隙,黑幽幽的虚空裂缝中雷光闪现,却是女子引来了九天玄雷,无数雷光轰然落下,女子将手中长剑向上一抛,长剑变回剑丸,将无数雷光吸纳于其中,幻化成一只由紫雷色电光汇聚而成的巨大麒麟,衔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向下面的云海砸下。
轰隆一声,麒麟碎裂,火红云海被这一击之力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的雷光在火海中瞬间蔓延开来,荡起一圈圈的紫电波纹,刹那间,所有火焰巨人便如被吹灭的烛火般一一消失,整个锁灵炎狱大阵皆为之颤动。
老道见状,又从袖中掏出一沓符箓如雨点般洒向了火云之中,然后双手一掐法诀,那些符箓便化成了一头头燃烧着熊熊赤炎的上古洪荒异兽,种类各异,如同兽潮一般踏着火云海浪向紫衣女子围去。
紫衣女子身形未动,身侧还闪着紫色雷光的剑丸便已化作了一柄飞剑,然后一分二,二分四,眨眼间变化出万千飞剑,如银河倾泻一般拖着一道道紫色流萤向兽群飞掠而去。
万剑齐出,兽潮翻涌。
见此神通威能,老道手中赤龙扇再次挥动,数十只金乌鸟从扇面飞出,化作一道道赤芒向紫衣女子冲去,在空中滑出一道道因快到极致而割裂虚空产生的黑色轨迹。
只见得一道道赤芒拖着黑线眨眼间就冲到了紫衣女子跟前,紫衣女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掌心向下双指并拢如剑,放于身前腹部,凌空伫立,竟是丝毫不避。
当这些金乌刚靠近到女子不到一丈范围时,无数剑光凭空出现,那些金乌鸟好似冲进了无数利刃组成的陷阱当中,在极速斩击的雪白弧光中,如同切果子一般,被削的半点不剩。
无形剑气!没有剑丸傍身如何还能施展无形剑气。老道显然不是第一次与玉虚宫剑修交手,心中一阵不解,也为白白损失这些家当心疼不已。
似乎是看出老道的疑惑神色,紫衣女子如同解惑一般素手一抬掌心又显现出一枚剑丸。
众所周知玉虚宫星辰阁剑修一脉所修之法乃是混元剑丹,每个玉虚宫剑修皆是将自身剑意融于剑丹之中再取天材地宝方可炼得剑丸一枚。所以每名玉虚宫剑修的一身剑道神通皆在这一枚小小剑丸之中,就如修士的本命法宝一般。因此剑丸只可能有一枚,从未有听说过谁有过两枚剑丸。
老道神情几番变化,却仍是瞬间压下心湖涟漪,手中法诀未停,身躯一沉盘坐在空中,双掌合十,再缓缓松开,两掌之间,一张金色的符箓缓缓成型,通体晶莹如玉,焕发出丝丝缕缕的金色流光,符上隐约用云篆刻画着一个“甲”字。
随后老道双手抬起,呈托天装,大喝一声:“起!”
千丈元神法相拔云而起,而那张金色符箓随即飞起没入法相之中,一缕缕金色光线瞬间将法相包裹,随后一震,待光线散开,老道形态的元神法相已经变成一个手持长戟的金甲神将。
金甲神将身躯空灵,甲胄之上符文流转,犹如实质,面具下的赤色双目一闪,山岳般的身躯舞动着长戟轰然劈下。
紫衣女子凤眼轻眯,剑眉微挑,面对那开天辟地般的一斩,竟是依旧不躲不避,手持剑丸所化长剑,直接迎了上去,如蚍蜉撼树。
“锵”的一声,天地间响起一阵崩裂之声,云海以女子为中心如海潮倒卷般荡开。这看似蚍蜉撼树般的一击,竟是将那千丈余长犹如开天神兵般的巨戟硬生生撼退。
金甲神将一击无果,赤目圆瞪,似有滔天怒火,长戟舞动又是一击,紫衣女子一抖手中长剑,长剑之上覆盖上一道数丈长的紫色剑芒再一次迎了上去。
剑芒与巨戟舞动交锋,发出一阵阵金鸣,天地犹如一面被敲响的巨鼓,轰轰作响。远远看去就如神人擂鼓一般,将无数怒火倾泻在那米粒般的光点之上。
而就在此时,那些缠着兽群的无数飞剑一柄柄飞回,在归途中数万飞剑迅速相融合并,转瞬间又变回一枚剑丸。剑丸飞速旋转,剑意流转,随即在一声声剑鸣声中化成了无数细丝,向四周漫开,恍如青丝。
混元剑道:化剑成丝!只见无数的剑丝将四周所有符箓所化的赤焰异兽一一缠住,只是轻轻收紧,所有异兽皆被切成了碎片,那漫天的剑丝扫平了兽群后毫不停留,全部又向老道围了过去。
老道盘坐于空中双手托天控制着金甲神将,见剑丝缠来,意念一动,祭起赤龙扇,张口将精血喷于扇面之上,赤龙扇立刻红光大盛,从扇中飞一条数十丈的赤龙,随后一盘将老道护在其中。
此时剑丝已悄然而至,瞬间将赤龙牢牢缚住,赤龙发出一声声龙鸣,龙鳞上传出阵阵金属摩擦的咯咯声。
剑丝势头不减,如同无穷无尽的藤蔓一般,缠住赤龙后又向上攀延而去,将那山岳般的金甲神将也死死缠住。
金甲神将的动作逐渐放缓,犹如深陷泥潭的巨人,不过多久便停了下来,任由老道如何施为也无法动弹半分。
老道见状爆喝一声:“破!”金甲神将身上的盔甲瞬间燃起赤炎,将缠在身上的剑丝烤得通红,但剑丝丝毫不惧,见状老道随即又默念虚空遁形的法诀,却只觉此方天地仿若禁锢一般荡不起一丝涟漪。
凌空而立的女子,看着老道困兽之举,轻声道:“我这枚剑丸由七七四十二种玄晶炼就,又经九九八一种异火锤打,内含鸿灵剑意,可禁此方天地,哪怕合道仙尊也能困住半个时辰。”
老道听后心中暗道不好,但脸色依旧未变:“即便困住贫道又能如何,如此剑道神通你又能坚持多久。”
紫衣女子并未回答,右手握剑轻轻挽出一个剑式,隐隐带动起风雷之声,周身剑意随着剑式舞动间随之一凝,然后青锋直指苍天。左手则呈爪状一扯,指尖环绕的剑丝,根根绷得笔直,引得空中传出一阵阵如同弓弦紧箍的咯咯声,缠住金甲神将和赤龙的剑丝便更加收紧了几分。
随后紫衣女子清冷的声音一字字响起:“乾坤五刹,覆印吾身。斩邪灭踪,剑意破天!”
只见那直指苍天的青锋上随即冒出一道数十丈长的巨大剑芒,如同一柄要斩开天际的巨刃,下方的云海裹挟着火云如同旋涡般开始搅动,无数五色光点开始向剑芒靠拢,紫雷在剑芒环绕游走如蛟龙出海,剑意冲破云宵。
下一刻随着紫衣女子的动作,那冲天的剑芒随着破空的轰鸣声猛然斩下!带起一道道残影。
面对那似慢极快合乎天道的惊天一剑,老道心中已然大骇,但仍旧没有坐以待毙,一咬牙关,将全身磅礴的灵力倒灌回丹田,神识一沉,一个身穿火红色道袍的元婴从头顶冒出,手持一张玉符轰然捏碎。
“轰!!!”的一声,天地晃动,云海之上彷若出现了一轮盛夏午时的烈烈骄阳,刺眼的白光裹挟着剑气向周围扩散,爆炸的巨力冲散了整个云海,迸射出来的剑气劈碎了无数山头,向四周天地倾泻着这股磅礴威势。
第二章 地龙翻身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怎奈神仙也遭殃。
云海之下,城墙之上,几个人正遥遥看着天上。
两男一女,一个身负巨大墨色木匣的白衣男子,一个腰垮酒葫芦的酒糟鼻老人,一个红衣娇俏少女。
皆是一脸惊愕神情。
云海之上风云涌动,声势之大如天地浩劫。
“老酒鬼,上面是哪两尊大神,怎么会在凡间大打出手。”少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口干舌燥地问了一句。
老人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天上打斗之人修为高出三人不知多少个境界,几人神识无法靠近,只能凭肉眼观摩,根本看不太清楚。
随后老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大声喊道:“娘咧,这么大的元神法相,厉害,厉害呀。”
红衣少女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等死表情。
相比起老人和少女,身负长匣的男子稍显镇定一些,摸了摸下巴说道:“虽然此方天地已经被上面的大能禁锢,我等无法逃离,但未必会被殃及池鱼。”
红衣少女一听眼睛一亮,立马又爬了起来“怎么说?”
老人也看向了男子,面露喜色。
负匣男子并未像往常一样卖关子,坦然说道:“那片赤色云海应当是个大阵,想来上头的大能也不想波及凡间,你们再看那边。”
老人和少女顺着负匣男子手指的方向眯眼仔细看去,只见赤红云海之下,有一个金色光圈,竟是由一把把飞剑首尾相连组成。
负匣男子继续说道“我于剑阵一道颇有研究,那些飞剑组成的小圈,看似普通,却是一座极为玄妙的剑阵,想来也同上方大阵一般是为了不波及凡间,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点说。”红衣少女显然是个急性子,连忙说道。
酒葫老人也连忙附和“你小子就别卖关子了。”
负匣男子叹了口气:“以上面那两位的修为,在这两座大阵隔绝下,仍是这般天地变色的景象,若是那两位打得太过尽兴,把两座阵法不小心打破了,这方圆数百里怕是都要被夷为平地。”
老人听完又翻了个白眼:“得得得,就看上面两位祖宗手下留不留情了。”
红衣女孩这时已经双手合十,祈祷上面的两座大阵一定要撑住,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神仙保佑,佛祖保佑……”显然已经忘了她自己就是护佑一方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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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临江城,此城乃是州府所在,背靠岐黄山脉,东临滋江,位处水陆交通要道,是安州最为繁华的几个大城之一。
此时夏末初秋,天光微亮,晨雾还弥漫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卖早点小摊早已摆上了各式早点,城中大大小小的店面已经在准备开张。城门这时也已经开了,赶早集的菜农、小贩和因错过宵禁未能入城的旅人与商队陆陆续续进来,错落的街道上人流逐渐密集了起来。
在靠近城西的地方有一所不大的普通小院,院外的正门并没有挂上主家的牌匾,只在门扇上贴着一副对联,红纸已经发白,显然贴了有些时日,但墨迹仍旧清晰,上下联分别是“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此院正是城中名医顾文远的居所。
此时院内的空地上摆放了许多木架,木架约一人来高,多数分了三层,每层都放着一个笸箩,笸箩里面放着各种草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抱着一个竹篓,将竹篓中的的草药放进那些还空着的笸箩里,偶尔将已经晒好的草药收起。
少年这边正手脚娴熟地忙碌着,突然间天地变色,抬头看去,入目皆是一片赤红,如同整个天空布满了晚霞,延绵不绝,仿若神迹。
面对如此异像,惊讶中的少年还未及发出感慨,地面就猛然开始晃动起来,晃动越来越大,地面犹如一面被敲动的巨鼓,院子里的木架纷纷翻倒,笸箩里的药草撒了一地,房间里也传来了“叮铃哐啷”各种东西打落在地的声音,屋顶上的瓦片哗哗作响,时不时落下几片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音。
少年一时根本站不稳身体,摔坐在地,有些不知所措地撑着双手,本想爬起来,却突然感觉身子一沉,整个人就被这一股不明的压力定住一般,脑子里都是嗡嗡声,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随着尖锐的耳鸣响起也渐渐听不到任何动静,只能通过双眼看到晃动的地面和掉落的瓦片在不远处裂开。
这一刻,浑身汗水的少年想起了一个不熟悉的词语“地龙翻身”。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远处的山巅之上亮起了一阵刺眼的白光,少年本能地闭上了双眼,随后就传来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在耳边炸开了惊雷,声音之洪亮甚至盖过了尖锐的耳鸣声,随后他只觉被一股巨力一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此刻,整个临江城在这仿佛天地之威的震动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城中所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同少年一般被那股威压震慑得匍匐倒地,然后随着那最后一声的巨响,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死寂。
晃动缓缓停息,一阵飓风席卷而过,树木如同小草一般被弯向一头,风吹散了天上的红云,也吹散了弥漫在城中的晨雾,到处都是昏迷倒地的人,狼藉一片的街道上只有门扇和风铃等物被风带着动着哗哗作响,诡异地犹如一座死城。
待风声渐渐停息,谁都没有发现,一道银光划过天际落向了临江城。银色的光点从天而降砸破了屋顶的瓦片掉落在一间房舍之中,房舍里到处是翻到的物件,其中有一个已经摔碎的瓷瓶,周围还躺着十多粒大概是从碎瓷瓶中漏出来的药丸。
而先前的银色流光打碎屋顶后,就掉落在了离那碎瓷瓶不远的地方,乃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小鼎,小鼎摔在地上滚动了几下,鼎盖滑落在了一旁,一粒冒着灵光的丹丸从翻倒的小鼎中滚落了出来,正巧滚落到了碎瓷瓶周围的那些药丸之中。
这些药丸形貌和那枚丹丸品相十分相似,都是黑褐色,拇指般大小,唯一能区别开来的就是丹丸上隐隐散发出白色灵光和淡淡黑气,但不过片刻功夫,当灵光和黑气渐渐散去,那枚丹丸和那些药丸就已再难区分,一起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日头渐渐渐近了下午,死寂的城中才开始恢复生气,城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带着茫然的神色从昏迷中苏醒,地龙翻身的事情也渐渐传开。
城西的小院中,少年也从昏迷中醒来了,他推开院门看了看,街道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许多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或是捂着额头,或是捂着手臂胸口,或是一瘸一拐地去往各处。路别的小贩收拾着翻到的摊位,偶尔有官兵和衙役带着人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经过,指挥声、叫嚷声和哭喊声熙熙攘攘地混杂在一起。
少年见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悻悻然,正想关上院门,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提着菜篮子从街道一侧避过人群而来,颇有些狼狈。
“当归,你没事吧。”妇人挥着手喊道。
少年见到妇人,心中一喜:“苏姨,我没事,师傅怎么样了。”
“老爷应当没事的,刚才我一路打听了一下,听当差的衙役说,老爷给人去看伤了,遇上这等事情,想来医馆是忙不过来的。”
妇人伸手替少年抹去脸上的灰尘,一边说一边进了院子,然后一起收拾起屋子来。
直到酉时,一个身穿青袍背着药箱的六旬老者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院子,正是院落的主人家顾文远顾大夫。
顾大夫将药箱交给少年,回到房间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挪步到了正厅,此时妇人已经将饭菜热好重新放到了桌上,老者随便吃了些,边吃边给少年和妇人简单讲述了下城中的状况,又嘱咐两人地动过后可能还会发生余波,要多加小心。
待用完饭,顾大夫又去侧屋的药房看了看,此时房里已经收拾过了,倒是和以前一般无二。倒是柜子上摆放的瓷瓶中有一瓶显得有些突兀,没其它原因,只是因为这个瓷瓶上没有贴上红纸标明药名,于是对跟在旁边的小徒弟问道:“这瓶是哪种药,怎么没有写?”
少年看了看回道:“这个是养元丸,先前瓶子摔破了,我换了个瓶子,忘记写上了,对了,师傅您看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双手捧着献宝般递到了顾大夫跟前。
顾大夫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乃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小鼎,造型古朴,外形和香炉有些相似,上面云纹细密,做工很是精巧,顶盖上纹着两个小字,似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篆体,他跌了跌分量,揭开了盖子,鼎内是朱红色的内壁,内壁上隐隐有些火焰形状的花纹。
“师傅,这个是不是银子做的呀,是不是很值钱?”少年显然有些激动。
顾大夫掂了掂分量,轻轻摇了摇头:“银子打出来的器物没有这么沉,或许是掺了其它什么金石,你是从何得来?”
“就是刚才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地上看见的,家里以前没见过,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将之前发现小鼎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顾大夫闻言若有所思地又打量了一下手中小鼎道:“或许是哪个病人落下的,你先收着,若是有人来找,再还给人家。”说罢也没太在意,将东西塞回了徒弟手中。
巡视过了药房后和其它要紧的地方后,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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